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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门斧：也谈汉语的拼音文字化 （谁把此文完全撕掉，我当众叫他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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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文章来源: 觉省社 于 2002-6-26 3:08:00:
也谈汉语的拼音文字化（修改）
----班门斧
内容提要：
要否废除方块字？已争论太多，但大多忽略了“读”和“写”、“专家”与“大众”两组量的分析，本文浅问新答。
“汉字不灭，中国必亡”？三百年前的“纯汉字”确是末日之字，但经四大改良，今日之汉字系统已重获新生，面对数据信息处理，一样是左右逢源。
汉字具有“二次构词”和“以不变应万变”的特质，在强大的英语面前，仍堪称中国对人类的“第五大发明”。
未来的新文字方案可望、而且应该具备君临天下、一统英法的王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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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是汉语拼音文字化的热烈拥护者，又一再变为（方块）汉字的捍卫者，几经叛变，依理而言，也的确是立场不坚，不忠不义。但也许唯其如此，我的观点才更具某种代表性，更具典型意义，而少些偏激、偏见与执迷不悟。
要否废除方块字？各说各理，已经争论太多了，我想从一个众人一直忽略的角度讲讲“数”，讲点事。
一日，我忽发奇想，问自己：汉语的拼音文字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好写，方便在键盘上打进去吗？这一问，竟自我吓了一跳，闹腾多年，为何不从浅层去考量一下这问题？写，现在不是挺好写的吗？若为写而写，拼音与方块哪种写起来还不是一样地差不多？何况简化汉字已经很好写了。至于说到在键盘上打进去，不错，当初的确是个瓶颈，但可以逐步解决，并且已经接近完全解决了。一是在快打方面，专业录入已经每分钟三百字左右了，相对比英文快一倍！而且这种快是永恒的！英文不可能再提高上限了。上帝也真能开玩笑，汉人在英人发明的键盘上永远性地（！）胜出英人一倍。二是在易打方面，已经有不少很容易学的输入法基本成熟了。本人就发明了一种半文盲十分钟可学会，习熟后一辈子不会忘的输入法。还要什么？要快有快的，要易有易的，这不结了吗？当然易的是略慢点，但易学易用足矣。还是再进一步说到“数”的正题上来吧。
各说各理，已经争论太久了。但好象大家多数都忽略了某个量的分析，这就是“读”和“写”。这“文字”是什么？一是我写出来给人读的，二是人家写出来给我读的。从“用处”的角度观之，不外乎这“两种文字”。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处理”的文字量是怎么分配比例的呢？这一问又吓我出了一身冷汗。对于一个具体的人，要读的占百分之九十九，而要写的只占百分之一以下！何况，这百分之一的难点也已基本上解决了，似乎没必要为百分之一的需要量去做一个利害参半、翻天覆地的文字变革呀。
再回头看看“读”的问题。人家打好了，我只是在纸上、屏上扫那么一眼，谁说方块字不好看了？谁说线形拼音文字比方块字容易读了？倒是有理论研究说，二维信息的方块字比一维密码形式的拼音文字更符合人的生理、心理的需要，更有利于信息的吸取。
说白了，对一套在大众层面已很好地解决了读、写、打的成熟文字，真的有必要置之死地而后快吗？问题真的有那么紧迫、严重？我突然对一些学者专家的高深莫测或故弄玄虚有点疑心了。有时学问钻研得深了，则不免会陷入一点执迷不悟的。
以上是从“量”的角度去分析文字的生死必要问题，看来文字不是必须要改换的。再来看看其技术性因素方面。
有人批判方块汉字，说的是数、理、化、科技与汉字不相容。其实数、理、化、科技的价值、功效在于其原理、本质，不在于作为其表述工具的文字。诚然，三百年前的“纯汉字”，缺乏符号和算子的概念、意识，的确是末日之字。微观上任何一个学人都不能用它来运算一个较复杂的数学方程式，因而在宏观上，中国没有近代意义上的数学和理化成就，这是理所当然的。彼时之汉字，给中华民族造成了极大的损害。而今，汉语借用少量西文字母、符号，一样把数、理、化、科技表达得淋漓尽致，此为不争之实（解决之道，信手拿来则已，何必老是作悲痛欲绝状，直接宣布１２３４ＡＢＣＤ＝＋—Ｘ／％￥皆属于一个汉字字符分集，谁奈我何？）。
有人批判方块汉字，说的是汉字不宜于用作编程，有碍于实现信息编码，有碍于进入信息科学时代。还有力地举证了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程序是用汉语写的。好！说的完全符合当今事实。但我说的是，说的完全符合当今事实，然而却有点外行！这又要回到“量”上来讨论了。在此我讲三个方面。
一方面，程序员们（包括我们的程序员）用英语符号来写程序，仅仅是由于两个原因：一是当初的程序语言是用英语发明的，承袭而来，这除了一点值得敬佩的纪念意义外，一点其他意义都没有。你不信？只要反问一句，法、俄、德、西要不要为此改文字呀？笑话！这答案就不答自明了。另一个原因是我们的程序员都懂那么点英语（完全不需达到英语文学家水平）。例如Ｃ语言，就那么几十个字母几十个语句，容易得很，从“文字”角度看是太简单了，我们落后是综合因素的结果，不要再赖文字。
二方面，谁说双字节（方块字在电脑数据处理上的运行方式）不能用于编程？告诉你，从原理上说，没有单字节能做的事双字节做不了的，相反，只有双字节能做的事可能单字节做不来。所谓汉语不能进入信息时代之说纯粹是外行话。即便究至编程一层，在纯理论上来说，以双字节之符仿照创立一套什么新式Ｃ语言Ｄ语言，也为举手之劳，用双字节语句写程序一样是得心应手之事，不唯英文独沽。今不为之，实属时之未迫，势之不必耳，非字之不能也。所谓汉字不能用来编程，一个意思是直接用现在已有的某部分基础资料而不能，还有一个意思可以是指现在的那几个人不能，但千万不要说是双字节不能。简单地说，是现在的“你”不能，而非“字”不能。再说，一个具体的“我”在人机信息操作界面只要求能看、能用就行了，它里面是如何弄的关“我”什么事（见以上“量”的论证）。若一定要问，现在能不能用汉语编程？答：不能。为何？还是那句话，当初的程序语言是用英语发明的。要不要用汉语编程？又答：不要。为何？现在，以及可以预见到的将来，只用英语的就够了（内行的人窃笑了，那不叫英语的，那叫八位二进制ＡＳＣ２码，那是我们祖宗的旧宝，周易八卦是也）。但这是否说，大家不得不学英语了？
三方面，单为编程计，而需要学那么一点简单英语的，在我们国家就是往大里算，也就只要那么一两万个人足够了（因社会、政治、经济而学则是另一码事了）。在成熟的、动态平衡的状态下，有一两万人写一次的、底层的程序够了，大量的二次开发、汉化甚至汉语应用程序那是不请自来的事。所以，从“文字”的角度看这个问题，绝对没有必要为一两万人、十万分之一的人的作业而抛弃方块汉字（作为数量概念，若仅为此，全中国只有一所中学开英文课就够了！）。希望不要再拿什么数据信息化的理由来说事。
小结上述，用通俗的语言来说，我的论证是，面对数据信息处理的需要，汉字比拼音文字是难那么一点，但这个一点是对那些程序员、设计师而言的，对社会主体、芸芸大众没有影响（这里还未计及汉字的优点方面）。即是：汉字并不妨碍数据信息化，汉字与数据信息化无相关影响。文字要不要变？不变，一两万人作业要难一点；变，十几亿人要脱胎换骨！
有人批判方块汉字，理由是国际上流行拼音字，不流行方块汉字。这种提法大误特错，本末倒置。我们在学术上只应该研究文字是否好学易记，符合人的生理心理科学。至于要说老外高不高兴学汉语，近乎废话。如果一种语言是好学易记，符合人的生理心理科学的，它自会慢慢流行于世；如果我国政治、经济、军事强大，汉语就不得不流行于世。汉字今日之尴尬境地，完全是近百年国家民族积贫积弱之故，的确没理由讥笑这个祖宗百代千年炼就的“第五大发明”。附带一提，近年来，随着国际交往的加强，出国留学移民人数的激增，汉语在走向世界方面已有长足的进展，例如加拿大的不少官、商机构都加添了中文指引、资料等。尤其是，ＣＮ９９新闻组在彭勇先生的主持牵头下，于2001.07.29.创立了cn.*系列组，并克服多年来的失败压力，于2001.08.19.成功地让cn.*成为被ISC批准的国际顶级组，自此，中文方块字成为飞翔在全世界新闻组领域的“不死鸟”。（意义在于“不死鸟”，懂吗？慢慢领会吧。）
有人要骂我是顽固不化的保守派了。好，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拼音文字就一定优越无比了？顺手就拿当今世界最流行、最强大、最风光的英语来解剖一下吧。有哪个学三五年英语（中等水平）的人能正确写出一月到十二月和一星期七天这十几个名词的？英语因人设词，因事设词，一事一词，一物一词，其名词代词动词副词形容词，则有那么多无聊烦人的性变数变格变时变级变（这里暂且不论其连读、吞音、w化、弱音等造成学听者的困难），能说是科学合理、好学易记的吗？恰恰相反！让我们再看一个实例吧－－本人曾问系里的几个教授“长方体”如何用英文讲，可这几位母语是英文的工科教授竟说不知道，接下来连问几个本地的研究生，结果他们也不知道。着实令我大吃一惊！现在我要问读者：您知道么？反正不是Cube，Rectangular...。后来，我倒是真的在字典里找到了该词，可现在又忘了，原因是它太生辟。感叹，英文真是笨人的语言，试图给天下每一事物起一个名字。宇宙无穷，英文词汇无穷！词汇如“光幻觉”、“四环素”、“变阻器”、“碳酸钙”、“高血压”、“肾结石”、“七边形”、“五面体”都只有专业人士才会。根本不可能象汉语那样触类旁通，不信？去亲自问问母语是英文的人好了。英文是发散的。搞得一些基本概念如“长方体”也只有专家才会讲！怪不得英文世界里专家那么多，而且都那么自信；是啊，一般人连他们的基本术语如“酒精棉球”“血压计”都不会讲。生活在英文世界真正是无知无奈！可悲可怜！英文是一维的，是密码语言。写英文是编码，读英文是解码。细想想：如把英文的 a、b、c、d、e换成1、2、3、4、5，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区别。按上边的对应，如一开始就把cab写成312，用一样的读音，又有什么不可以？（本例引自《为汉语辩护》）
反观汉语，学了五六百字就敢站在厅堂上给爷爷读报了，有哪个学了五千英语单词的人敢（给自己）读报？在汉语里，理工科的大学生一般掌握两千个汉字。就凭这两千个字，大家可以读书、看报、搞科研。例如：孙中山先生写《三民主义》，总字数约16万，仅用了2134个不同的字，《毛泽东选集》一至四卷，总字数超过66万，也只用了2891个不同的字。小说《骆驼祥子》，总字数达10万多，用到的汉字数为2413（三数据引自http://www.qmxx.com.cn/orft.htm《汉 字 库 简 介》）。可是在英文世界里，没有两万个词别想读报，没有三万个词别想把《时代》周刊读顺，大学毕业10年后的职业人士一般都要记住八万个词。新事物的涌现，总伴随者英文新词，例如火箭(ROCKET)，计算机 (COMPUTER) 等，可汉语则无须，不就是用“火”驱动的“箭”么，会“计算”的“机”么！
请注意以下事实：
(1) 联合国五种文字的官方文件中最薄一本一定是汉语；
(2) 汉语的精确性已为蓬勃发展的中国科技事业所证实;
(3) 计算机语音输入最具有希望的是汉语；
(4) 汉语是稳定的是收敛的，英文是不稳定的是发散的；
(5) 汉语是二维信息是生动的是高效的，英文是一维信息是密码型的是枯燥低效的;
(6) 在英文世界里能读文学名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不是所有受过大学教育的人都能干的。如阅读《荆棘鸟》中用英文描述的非州的一些植物真是艰涩无比，一般英美人也只能囫囵吞枣而已；可在中文世界里，又有谁会对仅有中学学历的人读完四大名著而感到惊奇？（本段引自《为汉语辩护》）
所以说，拼音文字不一定就是好的。其实当今世界最流行、最强大、最风光的英语其科学性比汉语差多了，它的风光、强大只不过是其政治、经济强大的余威而已，并不能在“文字学”上说明什么问题。汉字的“二次构词”（先有字，再组词）和“以不变应万变”（以定量不变的字，组变幻无穷的词；以及以不变之形，应变幻无常的性变数变格变时变级变）的两大特性，是使其无愧于“第五大发明”的称号的本质所在！世界文明古国只剩中印，人类方块（象形）字却仅存汉字了（稍大一点的语种都自然或者人为地拼音化了），人类文明的古宝汉字为何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值得深究啊。
“文字要走世界共同的拼音化道路”，“汉字不灭，中国必亡”的口号在鲁迅时代被喊了出来。对于一套学生不会写，先生写出来一字一大箩，又不能表达几何三角、高等数学、可逆化学反应方程式的文字系统宣判死刑，在当时是思想先进，意识理智的表现。但今日之汉字系统，经四大改良，已把这口号打倒在地，至少是给它戴上了“未能证明”的手铐。汉字已重获新生。这四大改良是：一、字体简化；二、引入拼音注音方案；三、吸收西文字母和符号作为自己的字符子集；四、成功地（或正在）解决了键盘输入、信息数据化处理。因此，说汉字正当盛年，犹未为过。
那么，是不是就不得搞汉语拼音文字了？不是。就“人造”而言，谁敢说将来绝对不可能造出一种比现在的方块汉字更完美的文字系统？本人并非文改派之敌，我的理想主义准则是，既创新之，则完美之，不要狗尾续貂。新文字方案既要继承原汉字的优秀品质，又要吸取拼音文字的字母化、表音化优点，还要具有象“世界语”一样简易的规则。虽为柔弱婴儿，一出世就要具备君临天下、一统英法的王者风范。若无此志，不若不搞。愿与天下英杰志士共求索。
如果汉字能有一个更聪明能干、健康强壮的弟弟，不亦悦乎？何况，一国两制都有了，一语双文有啥不可的？昔汉字派与文改派在语言学界、文字学界不共戴天，斗得硝烟滚滚，脸红眼乌。今两派间孰优孰劣，你死我活之争可以休矣，可以通过和平竞赛来解决。如果真的弄出了一种比较可行的汉语拼音文字，让它在编程、数据信息、科学研究、工程技术，特别是涉外交流等领域先用着，咱芸芸大众、社会生活、文史地哲、戏曲电影还是用咱的传家宝，各展所长，有何不好？一语双文，共存共荣，方显我泱泱中华纵横恢宏，有容乃大的博大襟怀。至于它哥俩谁当家，根本不必在我们这两三代争论完毕，一两百年后再考虑也不迟。因此，汉字的卫道士们根本不必死顶，以为末日将至，天是塌不下来的；新文字的探索者们也不必灰心丧气，更没理由惊慌失措叫喊什么汉字腐朽没落、阻挡信息时代车轮等等。定板的汉字活用得很咧，古老的汉字生气得很咧。对照上面说的汉字优秀品质，新文字方案能达到没有？是骡是马，可以拉出来遛遛嘛。当然，开始不太完善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必得是具有优异性能、具有生命力的，能在使用中发展，在使用中完善的。
百年来，文改将士们心怀文明复兴，民族自立之梦，英勇奋战，无名无利；衣带渐宽，无怨无悔；腹背受敌且愈战愈勇，蜡炬成灰尤前仆后继；可歌可泣，催人泪下啊。其所获青果熟枣，何止百十？近闻华文先生等人已先后搞出若干套较为成熟的新文字方案。未得门外一窥，更无权置评。但对他们为民族文化热血牺牲的精神，敬佩万分。望继续前行，不折不挠，千秋大业，造福中华。
班门弄斧于2002.03.08.
粉刷油漆于2002.03.12.
[email protected]
后记：
2002.03.18.受到汝南先生“交际语”的启发，在上文倒数第二段中加上了“特别是涉外交流”，寥寥几字包含大的含义。其意可参见我另发《汉字论坛》的帖子：
“堡垒最容易从外部攻破”！
敬佩并感谢众文改志士创造了一套又一套新的文字。但一套新文字方案要得到御批，或者要亿万饱读孔孟之士突然来个180度转弯，难度是极大的。
最近，我看见了一条陈仓之道。在初级阶段，最好把这个新文字方案用来作为面向几千万外国人和华裔的入门教材。他们不是觉得汉字难吗？正中下怀，新文字方案好学易记。这样，他们读新文字，我等国人以为他们在讲普通话，而我们在唠叨时，他们还以为我们在跟他耍新文字方案呢，真逗。这样推广起来不就事半功倍了？国人也会逐步接受并学会不太难认的新文字的。这时候就是“堡垒最容易从外部攻破”了！
还有，可以先弄出一个初级本、一套社交生活用语、一本新语“九百句”，而不是被迫一下子就要搞出完善系统，还真是事四分之一而功倍了。
我已见到有一个叫做交际语的方案，还为此写过一个贴子：
交际语真不愧是一个伟大的构思，在特定的前提下，“堡垒最容易从外部攻破”！
交际语主要是供非汉语母语的外国人作为第二语言学习的。喜欢中国语言、热爱中国文化的外国人，可通过学习交际语来学习汉语普通话，从而更直接地学习中国文化。除文字不同外，其他文化内涵完全和汉语一样。而突出的优点是，交际语和汉语比较，其学习难度大大降低了。一个汉语方块字不认识的人，学会交际语后可在任何计算机上写交际语文章，利用翻译软件，即可立刻转译成汉语文章。
交际语的口语和汉语普通话相同，讲交际语就是讲汉语普通话。很可能，数十年后，先是千万外国人、华裔通过讲交际语而进入汉语境界，而又有亿万中国人通过用交际语而溶入世界，这个堡垒就是应该从外部攻破的嘛。
也泼一点冷水吧。“名词有性、数、格，动词（还有形容词）有时态变化，形容词和副词有的有不同的级。”原本的汉语就没有这些累赘，你硬往她身上安装这个癌瘤，何苦呢？
兵马已动了，粮草要随行。要赶紧提供交际语输入法（即时转译成汉字的工具）和翻译软件（批量转译成汉字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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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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