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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审判江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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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审判江青 -- Anonymous - (16604 Byte) 2005-7-01 周五, 上午6:46 (210 rea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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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江青的“最后的陈述”
十二月二十九日上午九时,第一审判庭继续进行法庭辩论。
在庭长江华宣布开庭之后,检察员江文就江青二十四日上午的长篇辩护词,予以逐点批驳。
江文发言毕,审判长曾汉周问江青还有什么话要讲。
江青拿起了一叠纸,站起来宣读《我的一点看法》:
“项庄舞剑,意有沛公。投降叛变,授人以柄。要害问题,两个纲领: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继续革命;以三项指示为纲,以目混纲,修正反动。穷凶极恶,大现(显)原形。掩盖罪恶,画皮美容。树立威信,欺世盗名。标新立异,妖言惑众。弥天大谎,隐瞒真情。偷天换日伎俩,上下其手劣行。张冠李戴强加。移花接木暗中。转移人民视线,栽赃嫁祸他人。推责盗誉缺公(无耻吹捧自己),妄图洗刷臭名;罗织诬陷中央文革,迫害灭口有关知情。只手难掩天下耳目,笑修正主义螳臂之辈(能)。推动世界的动力,乃是(我)人民大众(的)英雄……”
(叶永烈:《江青传》第586页)(《秦城冷月》下册第380-381页)
审判长曾汉周说:“被告人江青,你在法庭上继续攻击和诬蔑党和国家的领导人,现在不准你继续散布这些违反法庭审判规则的言论。本庭现在宣布法庭辩论结束。”
江青大声抗议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么一手。你们就是害怕我讲话,就是不让我讲话,你们就是想法子不让我讲话……”
她的发言,遭到审判长多次按铃制止,她大声说道:“我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这时审判长向江青宣布:“现在,你还有最后陈述的权利。”
江青又继续作“最后的陈述”:“你们这个法庭根本就不敢把事情的真相讲清楚。华国锋和邓小平对我说的这些事情都有过赞扬的话。当初他们对刘少奇采取的是和我一样的态度。他们的一些表态和检查就在我的保险柜里,你们可以去拿嘛。为什么你们不敢把他们传过来对证。我要和华国锋对证。他就是新的证人,你们……”
审判长打断江青的话说:“法庭已经传唤了证人作证……”
江青打断审判长的话说:“你们完全是假的,为什么我要的证人你们不让出庭?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骗人的!”
曾汉周:“法庭将追究你新的犯罪。”
江青说:“那就让我多长几个脑袋,割了算了嘛,我在这里……”
曾汉周打断江青的话,宣布:“现在我宣布,本次开庭全部结束,把被告人江青押出法庭!”
就在江青身后法警突然出现,将江青双臂反扭,连拉带推,押出了法庭。
一路上,江青不断地高呼口号:“革命无罪,造反有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叶永烈《江青传》)(《秦城冷月》下册第381-382页)
五、最后宣判
邓小平看了审判江青的电视录像以后,气愤地对彭真说:“你看这个白骨精多么的刁滑,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如此顽固,可见不杀此人不足以平民愤!要不是考虑其他因素,非要她的脑袋不可。这个家伙太坏了,比武则天、西太后还要坏。毛主席就是坏在了她的手里。”
彭真说:“我们也是看在毛主席的面子上才有所顾忌,不然对她更不会这么客气。杀她痛快而且举国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波动。但是,考虑其他方面我看还是慎重些好。”
邓小平说:“我和你的看法相同。在这个问题上,要有利于我们这个安定团结的局面,不要对我们的政权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秦城冷月》下册第385页)
一九八一年一月一日,邓小平、胡耀邦、赵紫阳接见了江华、黄火青等人,征询他们对这次审判的量刑意见。
江华说:“要是论感情来说,我早就想把她处死了。但是,我还是主张在这个问题上要用现实的态度来对待这个问题。中国还有他们的势力,某种意义上讲,他们还是不能低估的。把他们留下来,有利于分化瓦解和判处这批残余分子。此外,从国际影响和涉及到后人的评价考虑上讲,感情用事也不利于法制的建设。”
邓小平说:“你们听到了没有?许多的人来信来电,说不杀江青难平人民之愤。”
胡耀邦说:“其他的人都好办,判多判少不会有大的反响,江青就不一样了……”
赵紫阳说:“在这个事情上,既要考虑各方面的意见,又要按照法律办事。”
紧接着特别法庭召开会议讨论量刑问题。当江华把邓小平的看法和中央的精神传达后,几乎大多数人都说:“如果不判江青和张春桥死刑,难服众人之心。这两个人都死有余辜,必须判死刑。”
也有人说:“我看还是轻些好,江青毕竟是有特殊的背景的。她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所犯的那种罪行,我们应该考虑,我们毕竟是历史唯物主义者,绝对不能用感情和一时的气愤来看待这个问题。把江青和张春桥养起来,对我们没有什么不好。不错,全国现在是一片杀声,但是我们分析一下,大多都是和江青有仇恨的一些人,也还有许多人主张刀下留人,还有人为她鸣冤叫屈的。其中有的人写信说:‘不审判,我们还以为江青犯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罪,通过这次审判,我们才认识到:江青不愧为毛主席的夫人和战友,不愧为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她在法庭上的气节和勇敢的斗争精神,深深地教育了后一代。’”
伍修权说:“这是‘四人帮’的残余分子的把戏,大可不必理他。我主张只判江青和张春桥死刑,其余的人可以适当放宽些。”
曾汉周说:“我看杀了她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江青一死,她的那些跟随者也就死了心了。别忘了,毛主席曾经说过: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演习。也就是说,毛主席认为这样的浩劫还会再来多次。若干年后,江青这伙死党份子东山再起,我们就有可能落到她眼前的这个地步。”
“应该杀掉江青和张春桥,为死难的人报仇。法庭调查结束后,我碰到了王光美同志,她说:‘你们一定要为少奇同志报仇呀,少奇同志在阴间也会感激你们的。江青这个人可把我们害苦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报复狂。’听了王光美同志如泣如诉的控诉,我自己都流泪了。”
“杀掉,杀掉,必须杀掉!有人给我老婆打来电话,说你们不把江青毙了,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这可是个头疼的问题。”
在高层领导人中,因为他们在文化大革命中挨过整,有家庭的、个人的仇恨;特别是他们担心,如果这次不杀江青,今后可能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因此,主张判死刑的人占了很大的一部分。这一点,在民革中央副主席屈武写给邓小平和共产党中央的信中说得也很清楚:“江青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如不处以死刑,则:一、不能为死者伸冤;二、不能平民愤;三、使其余党存死灰复燃的幻想;四、使心有余悸的人担心将来变天。”
(《秦城冷月》下册第390-397页)
然而,在审判的过程中,许多国家的的元首和政府首脑给中国政府打来电话或电报,呼吁中国不要判江青的死刑。
许多世界妇女组织的代表到中国驻联合国机构门前,举行游行,呼吁全世界的妇女人士对营救江青给予关注:江青是中国著名的女政治活动家,也是世界著名领袖毛泽东的遗霜,她在中国的政治斗争中败北,由于她在国际上的影响和所起的作用,我们认为不能对她采取像一般的刑事犯罪案件那样判处死刑。保全江青的生命是维护妇女参政权利的一个组成部分……
世界一些维护人权的组织也发出各种信件,致函中国政府:我们要求中国领导人考虑世界上大多数政治活动家的意见,保全江青的生命这是中国政治走向文明走向进步的标志。在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中,虽然一些卓越的政治家被剥夺了生命,许多人在这场运动中丧生。但是,没有一件证据表明,是江青亲自下令处死他们的。实际上,那些人的死亡,和江青并没有直接性的关系。文化大革命中,毛泽东也没有对任何的反对派采取过杀人的判死刑的先例。如果现任当局对江青采取处死的刑罚,那将在中国开辟一个对政治家实行杀掉脑袋的先河,这对将来中国走向民主政治是十分的不利,我们希望中国领导人三思。
还有一些外国人高举“特赦江青”、“不要杀死江青”的牌子,到中国外交部和一些行政机构门前举行示威,递交有关信件,反对对江青和其他政治犯判处死刑……
《秦城冷月》下册第415-416页)
一九八一年一月二十五日上午九时,北京正义路一号特别法庭爆满。对十名主犯公开宣告判决,在这里进行。
开庭之后,由庭长江华宣读判决书。判决书很长,达一万六千多字,江华读完“集团罪”部分,然后由副庭长伍修权宣读十名主犯“个人罪”部分,再由江华接下去,直至全部读毕。
在“个人罪”这一部分,江青名列第一位。江华提高了声调,放慢了速度,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清楚楚:
“判处被告人江青死刑……”
江青一听,不等江华把她的判决念完,就振臂高呼:
“打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决不承认反革命的法庭判决!”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随着伍修权的命令:“把死刑犯江青押下去!”两名身穿蓝色制服、腰佩手枪的法警,拖着江青,拉出了法庭。
江青还在高呼:
“我抗议你们的法西斯暴行!”
“打倒反革命政变政府……”
到了外边,法警一松手,江青跌倒在地上。
她还不断地高呼:
“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革命派是不会饶恕你们的!”
“打倒党内不肯悔改的走资派!”
“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
(《秦城冷月》下册第431-445页)
五个月之后,一九八一年六月二十七日,中国共产党十一届六中全会在北京举行,这一天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第二天,全会进行了中央主要领导成员的改选和增选。
六、“自首叛变”?
关于江青自首叛变的问题,在这次审判中虽然没有作为一个罪名提出来,但也没有明确加以否定。
一九七六年十月六日,“四人帮”被捕后。审查江青的历史和罪行立即开始了。
一查江青的档案,马上查到徐明清在延安时所写关于江青历史情况的材料。那份材料清楚地表明,在三十年代,徐明清与江青有过密切的工作关系——诚如所有的江青传记都要提到徐明清。
于是,就在江青被捕的第四天——十月十日,中央专案人员便来敲徐明清家的门了。在作了审讯式的谈话之后,便要徐明清写材料。
徐明清所谈、所写,大致上跟在延安时所写的材料差不多。
专案人员看了以后,认为徐明清写的是“客观主义”,“不深刻”。何况,她当时头上还戴着“叛徒”的帽子,专案人员认为她在“包庇”江青。
于是,她失去了自由。她被关押在一个至今不知地点的房子里,四、五个女看守一直看管着她,要她交代,要她写材料,弄得她的神经有点错乱了。
一九七六年年底,徐明清被押往秦城监狱。在那里,徐明清受到更加严厉的审问。当时,就连王观澜都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她的户口也被撤消了!
在逼供信的情况下,徐明清于一九七七年一月八日写了一份交代。徐明清说,这份交代是由审问者口授,由她执笔写成的。原文如下:
“一九三五年四月我在上海被捕,三六年叛变出狱后去西安。三七年七月下旬,江青从上海到西安,住在我的宿舍。她说:“我不愿在上海住下去了,各方面的关系处得不好,生活很不愉快,这次来,不告而别,也没有带什么关系,反正有你在这里,好办。”并问:“要到延安去学习,能找关系进去吗?”我说:“我带你去八路军办事处找找熟人。”一天晚上,江青向我说:“你被捕出来的情况,我在上海听说过了。”我说:“真倒霉!我有两个叛徒对质,在杭州又有两个叛徒老乡,知道我一些情况,要出来,只好履行自首手续。”江说:“这有什么办法呢!我当时在狱中也写了个声明,说我没有参加过共产党,共产主义不适合中
国国情,以后也决不参加共产党,但这还不行,还得填写自首登记表,才叫保释。”八月初,江青由我介绍,经八路军办事处批准,去了延安。
三七年九月中旬,我也到了延安,住在中央组织部招待所。江青到招待所对我说:“在西安对你说的有关我在上海被捕后写声明和填表的事,你不要去对别人胡说。”并威胁我“你如果说出去,我可要找你算账,叫你吃不消。”接着又拉我“我好你也好嘛,你也光彩嘛。”那时我正在填写党员登记表,我只填写一九三五年在上海被捕后,经保释出狱,隐瞒了自首叛变的问题。我把登记表给江青看,江青看后说:“我的事只要你不胡说,你就照这样填吧,我也不管。”江青为了混进中央党校学习,还要我给她写一个假证明,说她是“九一八时的党员,在上海有党的组织关系”,我也照办了。三八年七、八月间,中央组织部的负责同志问我:“江青被捕有问题吗?”因为江青曾威胁过我,我不敢把她的自首叛变情况说出去,所以我回答:“没有听说江青有问题”,又一次欺骗了组织。
徐明清
一九七七年一月八日”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被逼而写的这份交代,在两个月后——一九七七年三月六日,被影印收入一份“红头”文件之中,印发全国。文件中所加按语说:
“一九三三年秋,江青在上海晨更工学团当教员时,就与当时‘晨更’的负责人徐明清关系非常密切。后来两人先后被捕,自首叛变。她们一九三七年混入延安前就订立了攻守同盟,长期互相包庇。……同年十月,她(指江青)隐瞒了自首叛变的历史,由徐明清出面作假证明,钻进党内。”
这份“红头”文件,富有权威性。种种江青传记差不多都是依据这一文件中的材料,写了徐明清和江青的“攻守同盟”关系。
一九八二年七月七日,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出的《案件复查通报》第一号上,刊载了《关于徐明清同志是否包庇江青问题的复查结果》一文,指出:
“徐明清同志在延安给江青写的证明材料并未证明江青在上海北新径有党的关系,与其他同志所写的证明是一致的,是实事求是的;徐明清同志在关押审查中被迫写的交代材料在宣布自由的同时,即申明推翻了。……徐明清同志没有包庇江青的问题,中共中央组织部于一九八一年七月报告中央上述各项报告,已于一九八一年九月一日经中共中央书记处讨论同意。”
(摘自叶永烈《江青传》)
实际上,这也就间接地证明,所谓江青“自首叛变”问题,完全是华国锋、汪东兴等人栽赃陷害。如果按照他们审判江青的方式,对他们的这些人也应该按法律治罪。
七、判刑以后
经过激烈的法庭斗争,江青又被关在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房间装上特制窗户,以便透进光线,同时,警卫也可以看到她,而她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江青平静下来,如同一个士兵在战场上英勇拼杀之后,总要包扎下伤口,总结一番经验教训,考虑下今后怎么办。对自己四年零三个多月(1976年10月6日至1981年1月25日)的表现,江青是满意的:没有给毛主席丢脸,没有给全中国、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丢脸,自己已经尽最大可能进行了力所能及的斗争。
江青回顾了自己六十七年走过的人生道路。由于出身贫寒,再加上有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从小养成了敏感、尖锐、倔强、叛逆的性格。19岁参加中国共产党,走上革命的道路,是从荆棘遍地、豺狼环视的恶劣环境中滚爬过来的。而在22岁投奔延安、又幸运地来到毛主席身边学习与工作之后,一切变得那么顺利,那么有依靠。所以,江青总觉得自己身上缺了点什么。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还没有正面地、自觉地、独立地、有意识地与阶级敌人斗争的经历。这四年多的监狱和法庭的搏斗,恰恰补上了这一课。她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毛主席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有了更多的感性认识。她本想静下心来,思考更多的问题,但是,修正主义当局又燃起罪恶的邪火,继续锤炼着江青。
首先,监狱强迫江青学习他们指定的东西,甚至强迫江青把对她的判决书背下来,以此戏谑她,让她不得安宁。江青已经适应了各种环境下的斗争。当有人当面监视她的时候,她就向他们讲解判决书中造谣污蔑、无中生有的地方,说明这些东西都是陈词滥调,完全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她说:“审判我的人,都是一些讼棍,都是一些法律界的流氓。他们除了根据其主子鹦鹉学舌外,根本听不进去一点点基本的事实。判决书的核心就是咒骂文化大革命,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敢讲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包括邓小平在内的所有的中央领导人都一起决定的、制定的、发动的?哪次中央会议邓小平他们提了反对搞文化大革命的意见?这就是我给你们讲的一点点基本事实。”一席话说得本想戏谑江青的新来的监管人员无言以对,只得乖乖地听江青继续说下去:“如果连这个都不敢承认,那就谈不到其他的问题了。因此,他们心中有鬼,所以就要混淆是非,就要倒打一耙,就要给我罗织罪名,就要嫁祸于人。他们所玩弄的,大体就是这么一套东西。”听的人不敢再听下去,他们怕被赤化。但江青十分有耐心,一有机会,她又讲道:“说什么我是‘刑事犯罪’,简直是胡说八道!明明是政治问题,是路线问题,他们就是不敢承认,他们怕说政治问题、怕说路线问题。因为说到政治、路线,就有了阶级性,他们代表哪个阶级呀,是代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路线,还是代表现代修正主义路线呀,他们不愿、不能、不敢提这个问题,正如秃子怕说光亮一样。”
看到监管人员不再来纠缠自己,江青开始对所谓的判决书写了大量批语。
针对所谓迫害刘少奇、王光美及其他人的“罪状”部分,江青写道:“1966年底,毛主席跟刘少奇谈话,我在场。刘少奇问:‘我们现在是社会主义国家,也要造共产党的反吗?’毛主席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就在共产党员内,就要造他们的反,不从党里抓要从哪里抓呢?你读读列宁是怎样教导我们的。’毛主席把《国家与革命》中的一段指给刘少奇看:‘资产阶级思想家,特别是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家,迫于无可辩驳的历史事实而不得不承认,只有在有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地方才有国家,但他们又来‘改正’马克思,说国家是阶级调和的机关。在马克思看来,如果阶级调和是可能的话,国家就不会产生,也不会保持下去。在市侩的庸俗的教授和政论家们(他们往往善意地引用马克思的言论!)看来,国家正是用来调和阶级的。在马克思看来,国家是阶级统治的机关,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机关,是建立一种‘秩序’,来使这种压迫合法化、固定化,使阶级冲突得到缓和。在小资产阶级政治家看来,秩序正是阶级调和,而不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缓和冲突就是调和,而不是剥夺被压迫阶级用来推翻压迫者的一定斗争工具和手段。’‘看完了吗?’毛主席说:‘我的书和列宁的书中,都是这个观点。我们的修正主义者很奇怪。当他们打击左派的时候,从来也不讲法律,不讲民主,专门搜集左派的材料,他们对我们可狠哪。无产阶级刚刚准备反击,他们的一切舆论就都来了,这难道是平等吗?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那以你之见,就这样闹下去吗?’刘少奇反感地和毛主席辩论:‘就不需要制定一定的规矩吗?’毛主席气愤地说:‘又是你们那一套党有党规、国有国法,是不是?以我看,革命就是要打烂一切条条框框,让群众起来彻底革命。在推翻走资派统治的斗争中,是不能给造反派指定那些陈规旧俗的。要不然,还有什么革命二字?’我把这段毛主席与刘少奇的对话,写在这里。立此存照,让世人、后人去评论我有没有所谓的‘罪行’。”
任何看过这段批语的人,都会说江青的记忆力真好。是的,连所有审判她的人都不得不佩服。这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完全成熟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坦荡胸襟、坚强性格的表现,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更无法做到的。
对于把江青等人和林彪集团搅在一起,江青写的批语是:“邓小平他们把我们和林彪集团并为一案审判,有着极大的阴谋。其一,林彪在毛主席发动的文化大革命中批判过刘少奇、邓小平一伙。他们对所有批判过他们的人都怀着极大的仇恨,以百倍的疯狂进行秋后算帐,所以他们要把批判他们的人一块进行报复;其二,毛主席领导全国人民开展了批林批孔,林彪集团已经臭不可闻。邓小平想把我们与林彪搅在一起,借助毛主席的号召,达到他们把无产阶级革命派搞臭的罪恶目的;其三,掩盖林彪集团的极右实质,为推行邓小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鸣锣开道。他们和林彪是一丘之貉,都是极右派,都代表了官僚垄断阶级的利益。我还是那句话:我是最早坚决反对林彪集团的极右路线的人之一。”
正当江青专心致志对判决书写批语的时候,又迎来了和彭真的面对面的斗争。
邓小平对彭说:“你去见见这个娘们。她们过去不是经常喊要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吗?我们就应该这么办,可不能学习愚蠢的农夫(指《农夫和蛇》)。不能立即处死她,也不能叫她活得那么自在,多少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啊!” “我记得1966年的五·一六通知通过的时候,是江青向你要的有关材料,那时她可狠着呢。现在你去会会她。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巧合吧,你可不要放弃这么个好机会。”
彭真当然不会忘记当年的情景,政治家最忌讳的就是忘记过去。他回忆着1966年的一幕:那天,刘少奇宣布彭真停职审查后,江青受中央文革小组的委托,特意走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想?这可是你自己跳出来的,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啊。不过,我告诉你,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今后的道路还很长。这一次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把你们这一伙反革命黑帮彻底解决,不留下任何隐患。你要好好改造自己的思想,认认真真地交代问题,把炮制《二月提纲》的过程写清楚。”江青说的每一个字都使彭真如芒在背,难受极了,愤怒极了,他一直铭刻在心。
在判决后一星期,彭真在正义路一号,逐一会见十名主犯。
在会见江青时,当两双眼睛相碰的时候,几乎同时都凝固在那里了。
彭真尴尬了一会,终于想到了开场白:“江青,你对法庭的判决,还满意吧?”
江青异常平静地说:“我在法庭上的答辩,想你已经看到,这就是我的回答。”
彭真说:“我们是按法律办事的。你应该好好学习法律,这对你的改造有好处。党中央希望你认罪服法。”
“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从你的地位来说,你只是邓小平的一个走卒。”江青讥讽地说,“你还没有成为一个代表人物,你也无权代表你们的党中央。这点,你比不上我,懂吗?要谈问题,把邓小平叫来,把华国锋叫来。我已经提出过多次,他们为什么不敢见我?你们的法律不是讲人人平等吗?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讲平等了?你们自己制定法律自己审判,还说是什么终审判决,真是滑天下大稽!”
彭真大声地打断江青的话:“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吧!不是看在毛主席的份上,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江青反唇相讥:“算了吧!要不是因为我是毛主席的妻子,你们还不这么恨我!因为我是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的,你们恨我,就是恨毛主席,这是连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至于让我按你们的意愿老老实实地认罪投降,别做梦啦!”
彭真转换了话题:“我看了毛主席致你的信后,深感毛主席对你要求是很严格的。你为什么老是不能做做自我批评呢?你今天这个下场,完全是你自己逼得同志搞出来的,你是咎由自取。”彭真显得气壮起来。
江青看着彭真装腔作势的样子,感到好笑:“你讲够了没有?你们真是恬不知耻,又给自己的反革命政变找了一条理由。既然你彭真仔细地研究了主席致我的那封信,我就可以对你说得更清楚些。主席早就对你们有所考虑,知道你们是最善于玩弄这一套把戏的,这是你们的阶级立场所决定的。说穿了,还在主席生前,你们就想搞这种反革命的法西斯政变,一来是主席早作了准备,二来是你们的条件不足,没有网络起这么多对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或不理解、或充满仇恨的人群,故此你们不敢铤而走险,担心人民不跟你们走。那时如果你们搞政变,恐怕接受审判的不是我,而是你们一伙人。现在,我倒是好心劝你们,你们走得够远了,还是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吧。”
彭真这回真的气恼了,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你们已经失败了,你是以罪犯的身份来和我讲话的。我们随时可以置你于死地。”
江青冷笑了:“我是经过九死一生的人,对死已经无所谓了。我们是失败了,但是,真理永远在我们一边。同时,我也要提醒你,这一切都是暂时的。我看到你们报纸上宣传的东西,开始加快复辟资本主义的步伐,你们必将成为逆历史发展规律而动的跳梁小丑。你们现在在全国大搞所谓的清查,把一大批跟着毛主席干革命的好同志,包括一些资格很老的革命家,统统都打了下去,似乎是扫清了反革命复辟的道路,不过,这也培养了你们的掘墓人,你们是永远不会得安宁的。”
彭真不得不佩服江青的进步,他的话居然没有激起她的火,反而能讲出这么些让人心惊胆战的道理,这些年的监狱生活倒把江青的理论提高了。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人,整天忙于翻案平反,追名逐利,陶醉在胜利之中,经营起自己的安乐窝,连书本都很少摸,一有问题就向外国请教,照搬西方理论,这怎么得了!?
还算彭真有见识,没有把话题说得太远,只得态度软下来,用毛主席来拉近乎:“我们都是拥护毛主席的,只不过对毛主席的路线理解不太一致。我们认为毛主席是人不是神,也会犯错误,比如发动文化大革命……”
江青没等彭真说完,就厉声责问:“我可是记得你在多次会议上说过,文化大革命是一个伟大的创造,为了中国不走苏联的老路,我们必须搞这场意识形态领域里的革命,这是保证我们国家千秋万代不变色的问题。难道这些话你都要收回去吗?”
这回彭真早有思想准备,腰杆很硬:“我们承认我们也犯了错误,所以党中央并没有过多地指责毛泽东同志,仍然把他当作党的伟大领袖来看待。中央现在正在起草一个决议,对他作出客观公正的评价。不过,你的问题和毛泽东同志的错误是性质不同的两回事,我们会向人民讲清楚的。”
江青沉着地说:“这就是你们狡猾和卑鄙的地方。把毛主席思想的精华——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说成犯错误,把毛主席指示和安排我参与的文化大革命工作作为罪行来审判。尽管你们很能狡辩,但是,全党全国全军乃至全世界的革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会分清是与非的。大家都可以看到,你们攻击我的最基本的东西,恰恰是毛主席最宝贵和最坚持的。你们所谓毛泽东的错误正是毛主席的伟大之处。你们把自己的意见强加在毛主席头上,甚至硬说是毛主席会让你们这样干,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你们就真的不知道人间有‘羞耻’二字?”
彭真站起来:“本来我很想通过和你的谈话,会对你有所帮助,起码能早点使你减刑或者保外就医。但是看你这个态度不仅没有进步,反而更加顽固,还对我继续进行攻击,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这样不欢而散了。江青呀,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后果吧。”
“大不了马上杀头嘛,反正我已经判了死刑。我渴望自由,但我更重视信仰。我知道,人的自由,不能靠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原则来作交易。人是要从大门行的,人不能从狗的洞里爬出。所以,为了坚持和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我宁愿把这牢底来坐穿。我这个人是说话算数的,不像有些人在文化大革命中一次又一次地写检查,承认自己犯了错误、犯了罪,现在又是翻案,又是赖帐。”
江青提出两个请求:一是要写回忆录;二是要面见邓小平和华国锋。彭真回答说:国务院会考虑的。他并告诉江青,必须干一些体力劳动。江青说自己很喜欢做布娃娃。彭真回答说:国务院不反对。
江青又坦然地追了一句:“我还是要见邓小平。有些事情他是最清楚的,也只有他才能回答我的问题。”
(《秦城冷月》下册第449-458页)(网文《江青狱中斗彭真》)
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江青在监狱中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变化,到这个时候,她还要求面见华国锋!
八、监狱生活
“不怕杀头。”
据监狱方面的人说:“她三天就能做一个布娃娃,样子很好看。她一边缝布娃娃,一边哼曲子。她喜欢听收音机里的新闻广播,吃饭时还很有兴致地与女看守聊天。”
一九八一年底到一九八二年初,江青变得不太驯服。她拒绝写每月一次必须完成的检查(王洪文在另一座监狱,他的检查总写的比要求的多),她开始在监狱的墙壁上写抗议的标语。有一天,她写的是:“不怕杀头。”看守们洗去标语,并警告她再不要这样做。第二天,她开始在自己制作的布娃娃上绣上她的名字,这样,她制作的布娃娃也就不能再出售,而是被一个一个堆在仓库里。
一九八三年一月,江青的两年缓刑期已满。尽管胡耀邦和彭真都曾在一九八二年对外界提过江青的强硬态度,中共还是宣布说(依据法律要求),对她认罪态度作了调查。“她不再公然反对改革”。于是,北京没有处死毛的夫人。 事实上,江青一直是拒不服从,她对一名看守说:“我没有什么遗憾的,我认为我已经完成了要做的事。” 如果说江青没有什么遗憾的话,她同样也没多少可以期待的东西。她时常对看守发出抗议性批评,或者写信给她以前在政治局中的同僚。
“毛主席也不会把任何人关很长时间的”
一九八四年,江青讲了一些关于邓小平及其他领导人的好话。自她被捕八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谈到她的对手和这些八十年代中期的继承者,江青说:“邓小平、胡耀邦是讲道理的人,我每次给他们写信,他们都有答复。”江青通过女儿李讷对这些“讲道理的人”又提出新要求,而这个要求就不易答复了,她说:“我老了,什么都不能做了。我想,最好能让我出去服刑。毛主席也不会把任何人关很长时间的。”这是一个让人吃惊的请求。同时,她还说:“要是能出狱,我想住在中南海的那一座老房子里。那里空气新鲜。”结果这一请示遭到拒绝。但是,可能是因为胡耀邦在一九八四年和一九八五年作出的决定,整个八十年代后期,江青在监狱外边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从一九八四年五月起,江青可能就很少呆在秦城监狱。她总是定期到复兴医院、公安医院和三零一医院治疗喉癌和其他疾病。还有可能一度被转移到另一个监狱,并有可能曾在李讷家中住过一段时间。
“这不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江青的健康每况愈下,被捕已经十二个年头过去了。从前的支持者依然没有任何令人鼓舞的消息。一九八八年十二月,毛泽东诞辰九十五周年之际,江青提出请求,希望能够得到允许,组织全家聚会来纪念纪这个日子。但是,这一要求遭到了拒绝,听到要求被拒的消息,江青一口吞下五十多粒安眠药片。一九八九年三月底,江青结束了软禁生活,重又回到监狱。因为咽喉癌需要接受治疗,江青时常乘坐一辆灰色的小货车往来于监狱和医院之间。医生建议她切除部分咽喉,遭到江青的断然拒绝。她害怕自己因此再也不说话。 一九八九年六月以后,这一年绝大部分时间,江青都呆在监狱里。她织毛衣、读书、看报、看电视。一篇带敌意的报道说:“监狱的看守发现她笑得很怪,便问她感觉怎么样,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说:“这不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江青在根本的问题上仍无悔改迹象。一九九零年七月,一份限于《人民日报》记者内部传达的秘密文件说,江青依然密切地注视着政治的动向和人物的更替。文件说:“她野心不死。”
(摘自网文)
九、自杀之谜
一九九一年六月四日,中国当局向世人公告,全文如下:“新华社北京六月四日电:本社记者获悉,‘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案’主犯江青,在保外就医期间于一九九一年五月十四日凌晨,在北京她的居住地自杀身亡。江青在一九八一年一月被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一九八三年一月改判无期徒刑,一九八四年五月四日保外就医。”
有人认为:这个公告向世人昭示了江青去世的重大疑点。
先说时间。按照公告的说法是“一九九一年五月十四日凌晨”,而离公告发布的“ 一九九一年六月四日晚”,整整过了二十一天。在这期间,全中国和全世界对江青的去世是一无所知。一九九一年六月初《时代》周刊向全世界报道了这一消息。《时代》周刊报道说,据六月一日没有透露姓名的“北京方面的消息”说,江青“上吊自杀”了。 如果西方记者没有受到《时代》周刊这一未被证实的报道的刺激,而反复再三地向中国各官方机构提出江青命运的问题,这一消息可能永远也不会公诸于世。再说,江青是死在“保外就医期间”吗?江青有没有过“保外就医”?(软禁不同于保外就医)中国官方公布的消息称,江青自一九八四年五月四日一直是保外就医,事实上,在这个日期之后三个月,司法部一发言人还说,江青年初曾提出希望离开监狱改为监外服刑的请求被驳回,一九八八年,官方新闻媒介几次提到江青仍在狱中服刑。直到一九九一年一月,一份大陆报纸在报道江青的近况时还说:“她被关在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房间装上特制窗户,以便透进光线,同时,警卫也可以看到她,而她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无论江青从监狱到医院,还是到软禁,这中间是怎么来回转换的无从知道,但说她自一九八四年五月四日起一直就是“保外就医”,这是不确切的,或者说江青就根本没有“保外就医”过。
“自杀”之谜。一个人自杀总得有动机,有理由。发布的消息都异口同声说了两条理由——疾病痛苦和前途失望。
一位有名望的美国作家也这样认为:“一九八四年九月,因拜谒毛泽东纪念堂的请求被拒绝,江青曾把一根筷子插进喉咙,因为发现及时,被抢救了过来。一九八六年五月,因为对处境不满,她曾用几只袜子结成一个绳套,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这样做的原因可能是感到了绝望,对自己的咽喉癌,以及对自己的处境和前途,对自己与女儿的关系,等等,这种心情同时又受到负责她这一案件或看守她的人的刺激。除此之外,为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江青已经在精神上做了准备,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认为邓已经放弃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绝望的心情加上她的‘对毛的忠诚’等个人的政治的因素结合在一起,她认为,中国已经没有希望,她自己也已毫无前途,因而走上这条道路这并不奇怪。”
连以“公正”、“写实”著称的山西作家师东兵也是这么写的:“一九九一年五月十三日,对江青来说,是一个值得永远记住的日子。她决心告别这个世界了,在疾病的折磨和对前途感到渺茫的情况下,她想以此来最后一次震撼一下这个世界。”
那么“对前途感到渺茫”是不是江青“自杀”的原因?那就要分析一下当时中国政治的大背景。1989年的“六· 四”事件,是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战斗洗礼的中国人民“反腐败、反官倒”,怀念毛泽东时代的一场伟大的群众运动。“六· 四”事件后一场汹涌澎湃的“毛泽东热”在中华大地滚滚而来,连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中共元老们也开始觉醒,认真反思对毛主席、对文化大革命、对江青等人的态度,公开提出了毛主席一再告戒的“和平演变”问题。在中国当局走马换将之后,主流媒体上也开始要向毛泽东思想倾斜。到了1991年,这种形势更加明显。一直关心中国革命和前途的江青,怎么会“对前途感到渺茫”呢?不是外国记者一再报道“江青在根本的问题上仍无悔改迹象”吗?不是一九九零年七月,一份限于《人民日报》记者内部传达的秘密文件还说,江青依然密切地注视着政治的动向和人物的更替,不是在文件中明确写着:“她野心不死。” 吗?“野心不死”的人怎么会自杀呢?
公布的自杀过程,有三种说法:其一,“江青用手绢自己把自己勒死。” 说“用手绢自己把自己勒死”,不是无知,就是天方夜谈。人一被勒紧脖子,呼吸困难,那还有力气继续把自己勒死?何况是一位七十七岁的老人?!其二,用手绢结成了一个绳套,套在床头的上方,“紧紧地咬住牙,往床下一滚,结束了生命。”这种说法似乎比上一种说法理由充分,然而仍经不住推敲。因为从常识就可以知道,“往床下一滚的力量”还不足以使人致死。其三,“她用几个手帕结成了一个绳套,套在浴盆上方在铁架上。她用被和枕头垫在下方,以便自己能够得到打结的手帕。她将头伸进绳套,接着又踢开身下的被子等物....... ”人们难道没有见过浴盆上方铁架的方位?铁架到浴盆有多高?铁架能不能承担一百斤(大约当时江青的体重)的重量?更为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关于李讷见到江青尸体的报道,只有外国人笼统地写道:“当天下午,李讷得到了消息,来到医院签署了死亡通知书。”连江青的遗体火化,李讷都没有在场。李讷迫不得已同意“不举行任何形式的葬礼”,只是要求把骨灰盒送给她。
以上的说法,仅仅是有人提出的一种怀疑,并没有事实作为依据。
(摘自网文)
十、遗书之谜
下面这则未经证实的消息,很可能是谣传;
江青遗书 :预留人间的独白 日本“周刊文春”取得遗书影本 江青痛骂老邓背叛中国人民
日本“周刊文春”表示,该刊经过特殊管道,从值得信赖的中共官方有关人士取得了江青死前所写的长达二十页的遗书,并于廿日开始发售的六月二十七日号中以独家报道的方式刊出。“周刊文春”这项独家报道的标题是《全身被癌症所侵蚀而自杀的江青夫人(毛泽东夫人)的遗书》副标题则是:“邓小平是残杀爱国学生的首谋者,背叛毛主席、背叛中国共产党、背叛中国人民”。事实上,使中国政府震撼的是,不仅是前国家元首夫人的自杀是事实, 乃是因为发现了江青的遗书。本刊从值得信赖的中共当局有关人事处,得知确有江青遗书的存在和内容。江青遗书长达二十页,用激烈的笔调所写成(江青何时写成留下来,在何处发现,都不明)。首先提到的是江青和四人帮等使中国大陆陷于动乱的文化大革命。尽管江青是在长期拘禁生活之中,她仍然以几占遗书一半的篇幅来为自己辩解说,“文化大革命不是反革命”。其次,对曾是同志的四人帮中的王洪文、姚文远等,也加以严厉的责难,也就是说,江青认为,她虽然被称为四人帮但只有她自己是正确的,其他三人都错误。江青在遗书的最后一段中,对现在的中国共产党猛加批评。并以极为激烈的语调大骂。在中共政权中,最被她列为攻击的对象是当前中共最具实权人物的邓小平。遗书中说:“邓小平是吹牛大王,他在毛主席面前,曾约定永久不翻案,可是,一旦他掌握了政权,立即背叛了毛主席、背叛了中国共产党、背叛了中国人民。”“邓小平啊,你高兴得还太快了,邓小平是残杀爱国学生的首谋者,是被告。”此外,江青更提到曾经在粉碎四人帮时指示逮捕她的前中共主席华国锋。她说:“华国锋、胡耀邦、赵紫阳等都是狗咬狗、黑吃黑的,他们的罪过都是自找的”。江青生前,在审判四人帮时,就有过激烈的言辞,在她的遗书中留下情绪化的文字,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如是从曾是国家元首夫人、剧作家、已经七十七岁的老太婆所写的文章来考虑,其产生的冲击,自然是强烈的。实际上江青遗书存在明朗化一事,对现在的中共领导班子而言问题远比自杀更为重大。自从天安门事件以来,明显的是以邓小平为首的中共政权的不安定,再加上始终想恢复毛泽东思想的保守派得势,一如西方传播界屡次所报道的,尽量避免给予再走回文革老路的印象。据驻北京的外交界人士表示,遗书虽然是写出了江青的心理状态,但在共产党内好像也有郁积在民众心中对邓小平、李鹏及杨尚昆等掌握实权者不满和共同之点的看法。尤其江青自杀的时机,对中共现政权而言,正是处政治的危机状况之中,这是值得注目的。到目前,甚至连江青遗书的存在都加以隐匿,对外官式的说法是不存在。可是某一与党有关的机构于六月六日举行的一项干部会议中,其领导干部却不能不说“江青遗书是属于政治课题。”(摘自网文)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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