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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马十载恩仇录(上)──《拔牙篇》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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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博客] [个人文集]
论坛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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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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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芦马十载恩仇录(上)
──《拔牙篇》之三
芦笛
芦某网上人称“芦老邪”,陆文禾先生则是清流,咱们是两条道上的车。我和清流们的区别,就是他们上网是来演戏的,我是来自娱的。早就说过,上网写作一个大子不得,挣了虚名终生不敢承认,若不尽情说大实话,那又何必?所以,我从来不使用清流们的良心武器。
尽管如此,本老邪的看家本事就是姑苏慕容家的功夫(唉,可惜我明珠暗投也,想陆先生字都不识,知道什么金庸?),专门让对方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上。陆先生在本坛作出的著名伪证中说:
“马悲鸣的交友之道是十分可称许的,平时为人也极好。所以郑、马之争只是论点,我个人认为两方没有人品上的瑕疵。 ”
另一方面,他却在骚扰信件中责骂我和郑义一样,都不尊重事实,骂我批判共党和民运,而这三者(共党、民运、芦笛)本质都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一边在骂共党民运,一边又每天(daily)干同样的事,这在本质上是不诚实的(fundamentally dishonest)。
所以,陆先生是诚实君子,而我才是无耻撒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前者也倒罢了,后者倒透着新鲜──我上网7年,什么都让人骂过来了,骂我撒谎造谣的就只有那么四五个人,其中马陆就是两位。既然陆先生号称百分之百的诚实君子,坚信“One point of falsehood would make the whole argument powerless”,咱们就来看看他到底是百分之百的真君子,还是百分之百的伪君子。
换言之,这一遭咱们也要玩玩良心武器,让陆先生吊死在自己搓出来的麻绳上。这一套对马毫无作用,我早就说过,马的最大特点是既没有荣誉感,又没有道义上的羞耻感,能收拾他的唯一利器是智力批判,毫不留情地解剖他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弱智话语。但陆先生可就不同了,人家是万年国大代表,青山不老的龙钟学生,北美民运界头面人物之一,公关形象可是人家实现野心的工具。让大众看清此公的伪善,绝对是拔除马作恶的毒牙的利器。
其实陆先生只要真有两分诚实,告诉大家你因为是马太太30多年的老相好,情深谊厚,未免爱屋及乌,喜欢到同靴马悲鸣头上去,所以难免把这网络巨骗看成是“人品没有瑕疵”的大善人,大家也是能理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七情六欲,有谁敢说他没有性格弱点?可惜你非要挺身出来洗白煤炭,还要秉公直言状可掬,那就决不会有好下场了。
要历数马悲鸣在网络上的招摇撞骗史,再恭请十足纯真的真君子陆先生鉴定那些事实是否有One point of falsehood,本系列只怕要写得绵绵无绝期,所以当然只能蜻蜓点水谈上那么三四桩。本文先交代一下我和马悲鸣究竟有什么过节,以填补陆先生对我的“欲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空白指控,告诉大家我想达到什么目的,又使用了什么手段。
早在80年代后期,我就从《两春》上拜读过马的文章,最深刻印象就是:此人的大脑如同飓风“可吹那”光临过的百货市场,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第一眼看见首饰柜里吹出来的项链,第二眼却见那项链不但断成七八十截,而且和从妇人专用柜刮来又经暴雨污泥染污的卫生纸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让你既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好笑,更觉得骇然。我从小就养成了严谨的思维习惯,又是个不可救药的智力势利鬼,对马自然充满轻蔑,进而觉得《两蠢》也实在太没档次了些。的确,咱们这家网站就算再不成器,随便哪期电子杂志拍拍灰拎出去,都要比那些垃圾杂志光鲜万倍。
到了90年代,我发现马突然在政治上来了个U转,时时在《华夏文摘》大放厥词,不但思维病态已经走火入魔,而且所引史实无一不错,我就写文章去驳,驳得他哑口无言。不料后来却又看见他称赞我的文字,我也懒得理睬,可却又收到《华夏文摘》编辑的来信,说马想和我交朋友,我回答说,我看不上马那种废物,如是马的同学王小波还差不多。那编辑很不高兴,说我不愿意就算了,何必说人家那么多难听话?我非常惭愧,赶快回信道歉。那编辑回信说,那我就告诉马你没有回信算了。
后来老马在《华夏文摘》胡说八道实在太过分,昏话越说越出格,什么民运领袖不感谢共党不杀之恩,说明中国人没有感恩情怀;什么国军在抗战中后撤,说明了中国人是怯懦民族;什么“海内异议人士抢着去坐牢”是为了在后邓时代作高官;他甚至下作到嘲笑六四死难烈士:“晚喽,擎等着吃枪子吧!”教训国内人民如果活得不自在,可以去失业大军里混,“千万别找人打屁板子解痒”,当真是让我怒火腾腾。
但这是政治言论,发表这种言论乃是天赋人权,我再不喜欢也只能容忍。老芦再不成器,这点现代觉悟还是有的,而这就是我后来为何要扫荡伪民运。不过他有权说胡话,我当然也有权指出那些胡话弱智到了何等匪夷所思的地步。于是我不谈政治,专从他的病态思维上下刀,写了《谈马悲鸣现象》寄到《疯话院》那左派阵地去。马看了无一字可驳,只能指责我压制他的政见,尽管我早就料到这点,文章一开头就说明我不谈政治,只讲思维。
后来又看见马在《多维网》充特邀专栏作家,罩死了王丹骂,甚至骂到人家的父母头上去,还使用动物语言,说“王丹把王八脖子一缩,打死也不敢伸头出来回应”,这也罢了,他竟然说“六四”是“牛二卖刀”(我倒知道有个小样儿卖鸟),死难市民学生是 “混混”。我忍无可忍,于是就在《大家论坛》登台,把过去《华夏文摘》、《疯话院》的拒稿整理为《再谈马悲鸣现象》贴出去,重点批他的千古笑话“强奸作爱”论,立刻就引起了这位“特邀作家”的注意。于是他以专稿发文,我在论坛里还招。他文思慢极,四五天才憋出一篇回应来,每出一篇我不旋踵就撕得粉碎,嘻笑怒骂无所不为。老马给我逼得什么笑话都闹出来了,甚至自称动物,说“你以为只有你们人类才知道什么是爱情么”,说人也是昆虫,等等。
却说批他的人中有个叫“不平”的,写了篇《马氏“强奸学”杂议》,说马悲鸣家的女眷被人强奸,众人去找他商议报官,马却慢条斯理地说:“强奸也是爱嘛!”众人大怒,马又说:“人家不过是爱了一次嘛!”(这都是马的原话,只是用来“谴责”日军对中国妇女先奸后杀的兽行,说什么“毕竟爱了一次嘛,为什么还要杀掉呢”),云云。
那文字一出,我顿时恶心到极点,觉得再批马,等于为流氓张目。再说批马的人一大帮,马谁都不理睬,专门毕恭毕敬地回我的话。无论我怎么无情笑骂,他仍从头到尾不失礼数。据他后来自己承认,他曾对何频说,“韵谷(那是我当时用的网名)才气,多维第一”,云云。我毕竟和马没有什么过节,人家如此谦恭,我当然也不便再打下去了,于是作罢。
后来我改用芦笛的网名,推出《丑陋的大陆人》系列。马悲鸣从林思云那儿得到了我的通信地址,来和我交朋友,愣把他那“雪夜催眠良药”《公平报复》(html版的电子书)给我寄来。我打开看了一两篇便睡意大作,到今天也没能看完全集,哪怕是后来为撕马文带着任务硬着头皮去看,也只坚持了十多篇,只记得那书分两部,上部名曰《自耕集》,是马自己写的,下部名曰《代耕集》,据说是陆文禾(当然马没有披露真名)那文盲白丁请他捉的刀。
在和我交友期间,马很热心地建议我出书,还帮我找门路。我不想出书,他还请了另外一人来说服动员我,连“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还把我的地址套进几个人的通讯网里去,有一次我看见他发的集体信,说是要去把XX找来,说XX是个好手,他过去就给这人写过信,希望交上朋友,可惜对方没收到那信,云云。
那XX就是我原来用的笔名之一,而那信其实已经由华夏文摘编辑转寄给我了,并不是没有收到,只是我看不上老马而已。我一看很感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记得那个过去无情批判过他的人。于是我就给他回信,告诉他我就是他多年来一直惦记着又没找到的XX。老马惊喜交集,回信说,原来是你阿,这次我倒是走眼了!其实这小子从来有眼无珠,丝毫没有本人那种侦破能力。他不但不知道XX是芦笛,而且不知道韵谷也是芦笛。我那时绝对没想到,马悲鸣的人品会“没有瑕疵”到何等地步,而我那妇人之仁又会种下何等祸根。
后来不平在多维侮辱林思云,什么下流脏话都骂出来了,我勃然大怒,便和不平大战,把《马氏“强奸学”杂议》的旧帐也翻出来,闹到几乎上公堂的地步。过后马给我来信,说这种官司打不赢,盖美国讲究言论自由,云云。此后就很久没再和我联系。
后来我在《说东道西》和人打架,心灰意懒想戒网,再加上日夜深受良心煎熬:虽然我并没有故意化名骂人(“韵谷”出生于“芦笛”之前),但马来跟我交友时,我就应该跟他说明这点。可是我一直不好意思承认,在客观上欺骗了人家。因此我便在大家论坛贴出《不为人知的马芦之争》,坦承了此事。
老马看见那个帖子,再一次惊呼“走眼”,过后给我来信,说他原谅了我,还跟我要了电话号码。我就把手机号给了他。他于是便给我来电来信,先是问我用过些什么笔名,后来就套问其他情况,让我颇感不快,不过也没当回事:许多国人哪怕出国多年都是这种下流毛病。例如魏碑,几乎每次和我通话都要逼问我的真名实姓,是哪儿的人,学什么专业的,让人真没法想明白这些人在美国度过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文明规矩。
对魏碑,我可以实话实说:“我不告诉你,因为我不相信你能为我保密。”他再生气也没用,因为很熟。但对老马我可无法这么办,于是我就胡编乱造了一通,过后他也就不来纠缠我了。
老马原来以“作家”身份自重,认为论坛是不入流的野鸡场合,从来不兴如老芦那样自甘下贱,在这种下滥地方和大众摸爬滚打。后来他高处不胜寒,文章卖不出去,就被迫降落凡尘,到了《大家论坛》里。那个论坛自我走后就没什么搞头,他看我们在《说道》闹腾得挺热火的,就又从那边来和咱们这些下等文盲打堆。可惜老芦历来看不上他,他一冒傻气我就要点破,口气虽然比韵谷温柔敦厚多了,时间长了他也吃不消,于是便趁我和易大旗的亲军鏖战之际,突然冲出来,在我背后捅上一刀,愣要指责我不追究《美中时报》盗用我的文章是做滥好人,让他的文章从此卖不上价。那理由荒唐之极:他说,网上才气,芦笛第一,相当于过去的状元。状元白送文章,其他人的文章还能卖好价钱么?所以,芦笛作滥好人是背叛了卖文阶级的阶级利益,断了他们的粮道。
别看马悲鸣正经思维一塌糊涂,牛二卖刀、小样儿卖鸟的胡搅蛮缠、死缠烂打功夫天下无两。我本来正和易大旗的亲军打得乌烟瘴气,他又出来缠得我七窍生烟。无论你怎么批驳,他根本不理,翻来覆去就是那句话,就连我这个市井贫民窟长大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无赖子。
不料樊弓此时却出来说,《美中时报》也盗载过马的文章。这下形势陡转,马祭起来的打神鞭重重落在他脚背上。众目睽睽,他再也无法装聋作哑,只好做张做致,咋呼两声,说要跟《美中时报》打官司。不料该报主编冯朝阳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抓住了其中的诽谤性言论警告马悲鸣,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原来气壮如牛的马悲鸣立刻现出了懦夫原形,竟然不顾当众出丑,公开上贴请斑竹把他有关的所有帖子删去,让大众笑了一个饱。
任何一个有点自爱心的人,出此大丑,起码也要遁去若干时间,等大众记忆淡化后再回来。Guess what?马根本就没有任何羞耻感,他处变不惊,行若无事,转身就加入易大旗的亲军,愣要说我扒了易的真身,胡说我参加了他的什么“黑猫公约”,逼我自扒真身。Once again,那牛二卖刀小样卖鸟的功夫不可抗拒不可抗拒,无论你怎么批驳他,他总是把那《再次敦促芦笛现真身书》贴出来,贴了起码十来次。现在想来,这还是因为该坛坛规不严密才让他钻了空子。若在此坛反复张贴同一烂帖子,早就删帖警告甚至封名了。
这还不算,他竟然化名“知情人”,把我过去告诉他的那些私人信息统统兜了出来,同时用他的本名贴了篇《笑看芦笛成为历史》。至今我那“CV”还在网上流传,以致某位MIT出身的网友还以为我是其学长,写信来问,让我哭笑不得,这TMD全是老马干的好事。
虽然老马贴的“芦笛CV”基本是我编造出来的鬼话,可我当初没想到马竟然会是这种人,所以那里面也含有致命的真实信息。若是国安部有个善于推理破案的芦笛,不旋踵就能查明芦笛到底是谁。我见到那帖子,倒吸一口凉气:马已经发誓要让我成为历史,这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不达此目的决不会收兵。而且,我不知道他和国安有无联系。安全的假设还是国安也知道了那些信息。于是我立即决定戒网,并给国内的合作单位写信,说我因为私人原因,无法再与他们进行合作研究项目了。此前我因合作研究频频回国,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回过国了。
干出这种烂事来,老马竟然也就毫无愧疚之心,次日在网上到处上贴《就芦笛真身被扒告网人书》,把那事赖在国安特务头上不说,还说我是咎由自取。
马这些胡作非为引起了公愤,我还记得老非那东北侠义汉子盛怒之下,出来向老马挑战,比赛同时扒真身。我本来已决定戒网,见状又走不了了,赶紧化名“易往晋”出来上贴写了《亡芦遗梦》,让老非不要把自己贴进去。接着我就使用了“易往X”的系列化名上贴,把马什么都糟蹋过来了,马照例是“把王八脖子一缩,打死也不伸头出来回应。”我闹了一阵,觉得无聊也就算了,就此戒网。
后来朋友告诉我,他把最近国内发现的颜真卿的墨迹的照片贴在《说道》论坛上。我毕竟喜欢这些东西,便在戒网数月之后又上网去看。一去就看见易大旗回来了,而马正在恶人先告状,说我扒了易的真身。我勃然大怒,便出来双战易马,把大旗打跑了还追打到《大家思想论坛》上去,打得他再不出声才回到《说道》来,接着又把马寄给我的“雪夜催眠良药”从垃圾箱里刨出来,硬着头皮去嚼蜡,边嚼边撕,同时还请马“公平报复”,到奇奇书屋去下载芦文如法炮制。
老马那阵正春风得意,在使出奇门遁甲来使得“芦笛成为历史”之后,自吹“以一人敌天下”,在《大家论坛》开了个网友招待会,喊着“扫荡民运”的口号入场,以效诸葛亮“舌战群儒”自诩。不料我却跑到《大家》去告诉他,我正在《说道》撕他的杰作,请他回去看看。这小子回去一看,他的“扛鼎之作”诸如《废除帝制80周年记》统统成了劣等智力笑话,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又是无奈──论正经观点交锋,他从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全靠“笑看芦笛做滥好人”、“敦促芦娘子改嫁书”、“敦促芦笛现真身书”一类奇门遁甲出奇制胜,于是只能怪叫如雷,高喊“芦笛不除,网无宁日”,发起组建“讨芦十字军”,去邀请芦敌“白丁”、“易大旗老乡”、“北丐”等人加入群殴。
不料就连那些混混,也觉得这种倚多为胜的人民战争不大光彩,纷纷以“芦笛是个疯子,不值得和他认真”(所以,下流文贼恶丐李洪宽为维护万年国大龙钟学生会而辱骂我这受害人是疯子,实在乏味。我已疯了7年了)的理由拒绝参加。马怪叫一阵,拉不起杆子来,又没本事“公平报复”,于是只好使出“反败为胜”的家传功夫,解嘲道:芦笛撕了我们的文字不要紧,我和易大旗还留有副本,这个地方就留给芦笛作他的一亩三分自留地吧。于是他留下个“忽哨一声去也”的帖子就走了,倒也逃得不失潇洒光棍,让我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
他一走,我失去了刺激源,没了干劲,再撕了两篇就住手了。这些文章其实都是观点批判。我撕时就考虑到将来要出版,所以毫无人身攻击成分,而且写得相当有质量。不相信的人可以去《奇奇书屋》看《芦笛文集》中的《芦笛评点马悲鸣精品系列》。
其实说老马没有羞耻感,乃是没有道德上的羞耻感,并不是没有智力上的屈辱感。他真正在乎的还是这种对他的名声的实在打击。这就是他为何这次再度发动突然袭击──他从我的全集目录里看到,那些文章全给选进去了(其中的《盲人摸象说民主》和《培养奴才和蠢才的中国教育》只是用马文作了个引子,其实是正面立论。《摸象》未作大改动便给选入了《文选》,而《教育》文则由我作了改写,删去了批驳马的部分,和另一篇谈教育的文字并在一起,也选入了《文选》。其他的批马文则收入了全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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