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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成败之鉴·戡乱战争 15 ·东北接收与戡乱战争 6 】 台籍人东北光复见闻 特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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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成败之鉴·戡乱战争 15 ·东北接收与戡乱战争 6 】 台籍人东北光复见闻 特辑   
所跟贴 【成败之鉴·戡乱战争 15 ·东北接收与戡乱战争 6 】 台籍人东北光复见闻 特辑 -- HGC - (1071 Byte) 2005-6-16 周四, 上午12:08 (701 reads)
H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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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10/29
文章: 312

经验值: 525


文章标题: 黄洪琼音: 日本投降後的新京 (外一种) (361 reads)      时间: 2005-6-16 周四, 上午12:10

作者:HGC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成败之鉴·戡乱战争 15 ·东北接收与戡乱战争 6 】 台籍人东北光复见闻 特辑




日本投降後的新京
黄洪琼音口述



(一)东北人的报复行动

民国三十四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之前我带著老大到大连找小叔,当我们要由大连回新京时,一时无火车可搭,後来来了一班火车,规定只有日籍人士才能搭乘,上车後见一车子都是关东军,坐了一天一夜,有日本人从四平(四平再经公主岭站即可抵达当时称新京特别市的长春)上车,告诉我们:「日本已宣告无条件投降了!」有人听到後,便当场哭了起来:「我们特地由日本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这一批关东军後来都被苏俄军带走。以前由大连坐火车回新京,几个小时便能到,这回却坐了两天才抵达。一回到新京也不知发生市街战,只觉得街上闹哄哄的,问一东北人:「在干什么?怎么这么热闹?」他竟回我:「在看热闹啊!」当时没车可坐,大女儿一直叫:「走不动,不能走啦!」正见一辆拖板车,请他搭载,开价二十元,也只好给他。

回到家中不见先生人影,一问之下,才知道先生已随溥仪一行人离开新京,当时东北已遭空袭,日方顾及溥仪的安全,安排他们疏散至满洲与朝鲜交界的一处隐密的乡间躲避,准备日後送溥仪到日本。

当日有同邻组的日本人来敲门,说:「我们要走了,赶快走!」我问他:「做什么?」他说:「中国兵要进来了,大家要去表敬意。」我们所住的地方,东北人多,日本人少,在城另一边是日本街,都住著日本人,我听他说,已派了消防车预备载日本人到日本街集合,要我们赶紧收拾行李跟著邻组走。过一阵子,又派小孩来叫,我原先答好,後来一想要跑去那呢?先生又不在怎能离开?而且若如日人听说,要向中国兵表敬意,何必要走呢?叫了几次後,我说:「我不去,我要到朋友家,」一个日本人来说:「你不走也好,以後大家就各走各的了!」

决定不走後,便弄了东西吃,不一会儿对面的东北邻居跑来说:「快走!快走!到我家去!」我回答说:「正要吃饭呢!」「不能吃啦!快走啦!」我觉得事情有点紧急,便说:「我有些贵重的东西放在地下室还没拿。」他连说:「不要拿了,来不及了!」我赶紧将小孩穿戴後,急忙跟著邻居跑到他家。不久後,便有人来抢,有邻居对来人说:「不要抢,这户也是中国人!」於是才无事。我带著小孩躲在那人家中两、三天,这其间都未进食,也不觉得饿,当时大家只能打地铺睡觉,头都不敢抬起,只听到外面的流弹咻咻叫!

这时我才知道东北人和日本人打起来了,双方发生市街战。据闻东北人早有预谋,要杀死新京的日本人,遂由一所专供东北学生所读的军官学校发起,在一日晚上,东北学生将日本教官全都杀了,天亮新京就乱了。东北人齐声一喊,持大刀,棍子找寻日人踪迹,并在手腕上绑白布条做记号。

事实上日本人自己也知道,只要日本一投降,东北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早就买好中国服装应变,乱起,一下子日本人都跑走了,但听说有人东西忘了拿,又跑回家去,正巧被东北人逮著,即被杀死。当时东北人急欲杀死日本人和朝鲜人,为什麽东北人这麽恨朝鲜人呢?我曾问一东北人原因,他说:「你不知道,日本初入东北、九一八事变时,朝鲜人依附日本势力,害死了多少中国人。」後来听说有朝鲜人被东北人抓到後活埋至死。

东北人知道日本人会换穿中国服,所以抓到人时就用国语问话,试看对方会不会说;有个念建国大学的台湾人,不太会说国语,被东北人抓著,正要用西瓜刀砍他,情急之下,赶快说自己是台湾人,东北人遂带他到我们家求证,查明不是日本人之後也就放了他。而一位当警察的台湾人,混乱之际也有人要杀他,他跑去躲在东北人的床底下才逃过一劫。也有东北人以戴眼镜来辨识日本人,当地人都是不戴眼镜的,可是台湾人也有很多都戴眼镜,所以大家都将眼镜拿下,唯恐被抓走。还有位台湾人来找我,并将手伸给我看,说最好将手毛,脚毛剃光,因为听说东北人没脚毛,日本人才有,这点就令我想不通了。

东北人暴动後,日本人原想:「已经无条件投降了,只要情况不严重,我也不用管它。」但实在是杀死太多人了,日本人於是反击,变成了市街战,当时日本虽投降,但武器尚未被接收,还有许多枪弹、坦克、飞机,於是一动员,飞机一飞,东北人也吓到了,一时之动乱才告平息,而我们也有惊无险。


(二)苏俄军队入城

动乱过後苏俄军队入城.一时呈现无政府状态。苏俄军犹如土匪般见人就抢,有一个台湾人不知情,见战争结束,很高兴的穿著新鞋上街,回来後却是赤脚,一问之下,鞋子被苏俄兵抢走了。苏俄兵不管什麽东西都好,见人便抢,好似他家没有一样。每次为了躲他们,睡也不安稳,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要带三个小孩(二女一男,最小的出生不久),每次一听「苏俄人来抢了!」大家都赶紧躲在屋内的隐密处,晚上不敢睡,连咳嗽也不敢。有些苏俄人强行撞门入内行抢,当时我家原是玻璃门,有邻居说,玻璃门危险,便替我钉上木板,某次一苏俄兵见是玻璃门便用手敲破玻璃,但他不知道面还有一层木板,他一敲击,玻璃虽碎,他也因而受伤流血,才佯佯然离去。为了躲藏,我们还跑去躲到朋友家中,那朋友家在苏联宪兵司令部附近,苏俄兵才不敢靠近。不过,说来好笑,苏俄兵不会分辨东方人男女之别,女人只要理平头,他们就分辨不出男女了。

日本投降後,一些在建国大学读书的台湾学生,因为学校停办,宿舍也不能住了,无处可去,这些学生便自动分配住到台湾人的住所,也有三名学生来我家住,他们说:「你先生不在家,家里没有男人很麻烦,我们搬来住可以吗?」当时正烦恼自己一个妇道人家,既要带小孩,苏俄兵又常来抢,於是便说:「好啊!但是你们来後,没什么东西好吃,只能煮粥给你们吃。」当时每天眼睛一张开就害怕,不知苏俄兵今天会不会来,与那些台湾青年一群人跑来跑去,不能安安心心的吃一顿饭,一有风吹草动,背起小孩就跑。

等苏俄的宪兵来,军纪稍有改善,如果有人为非作歹,就会遭到逮捕。我听苏联兵说:「这些做坏事的苏俄兵都是带有中国血统的,大多住在蒙古附近,只要混有中国血统,发色乌黑的才会做坏事;至於金头发的就很守规矩,是真正苏俄血统。」是不是如此,我也不知其详。

当混乱之际,也有些东北人见我们生活不错,想趁势抢劫,认为台湾人是日本人不是中国人,但邻居都会帮忙解围说:「不要抢,都是中国人。」这些东北邻居对我真的很好,一有什么状况,就来通风报信,要我小心。也有人说,如发生什么事,便可去他家,避避风头。

共产党是随苏俄军队入长春的,听人说我们是日本人,派一小兵来我家,才知我们是台湾人。他没对我们怎样,但事後一位建大学生说,他的手表被抢走了。由於苏联军入城後,枪声大作,我们都躲起来也不敢出去,後来一位连长(广东人)来到我家,便问:「台湾人,你们怎么没跑?你的邻居都跑光了。」一看,还真的呢!大家都走了,就我们这一户没跑!我留了那名共军在家吃饭,隔天他便随军队启程往吉林去了。


(三)日本人的遭遇

战後,日本人的遭遇极其悲惨,尤其在边区、乡间垦殖的日本开拓团更是受尽折磨。其中有一开拓团,一路搭火车来到新京,夜裏惨遭东北强盗的洗劫,所有行李都被抢走了,来到新京後,没得吃、没得穿、没得住,住在新京的日本人便安排他们住到日本学校,没有炊具就用牛奶罐煮饭,非常可怜,每天都有小孩子饿死,均就地埋在学校。有一次,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背著小孩来卖麻糬,我看那小孩脸色乌黑,原来是没奶可吃,很可怜,过了几天她再来,小孩已经死了,这一批开拓团後来为国民政府遣送,也回到日本。

那段日子,常常听到日本人为筹盘缠,将女儿卖给人家当佣人;也有人养不起小孩,将小孩丢弃,曾有一对日本夫妇逃难到山上,下山时将小孩丢在山上,後来反悔,再回去找,小孩已找不到了;也有人因土匪来抢,小孩哭闹,情急之下将小孩闷死了;还有人一听到日本投降即全家自杀的。


(四)逃离新京、辗转回台

过去我从未曾想到日本会战败,在日本投降前,有一次听先生朋友提起:「局势不好,听说日本快要无条件投降了!」这位朋友平时很喜欢说笑,又会乱讲话,所以他说这事时,我只当他胡说,我说:「你说谎!才不听你的。」并不相信他,因此日本投降消息传来,大家都不太相信,在东北的台湾人又都是薪水阶级,原来日本人还配给米粮,一旦光复,大家没有工作,没有薪水,没有配给,而物价飞涨,米价涨到几十元一斤,生活极为难过。我还算幸运,过去并不完全依赖薪水为生,手头稍为宽裕,但不知何时才能回台,因此也不能太过浪费。虽然处在局势如此混乱的境地,但是台湾人之间仍然保持联系,建大的学生和郭松根博士都常来探望我。

郭松根博士,台南人,台湾医学校毕业後取得日本医学博土及法国理学博士学位,与先生是学长、学弟的关系,未光复前即常到我家。郭先生的为人很风趣,我听他说过,他在日本拿到医学博士学位後,有法国某医学院到日本招生,仅收三名,只有他一个台湾人录取,其余两个都是日本人。由此可见,郭先生是多么优秀的人才,他也是世界知名人士。郭先生比我们晚到东北,在新京医学院担任教授,光复後,医学院的日本教授都走了,中国政府便要郭先生当医学院院长,他也不便拒绝,便答应了。而他见台湾人的处境日益困难,为了使新京的台湾人能回到台湾,便和联合国救济总署交涉,申请以台胞难民的身分回台。当时郭先生被迫任医学院院长,便以送太太回台湾後再回东北任职为由离开新京。

以前由新京坐火车到大连,再搭船回台湾,一星期即可回到台湾,但战後不行了,只能由天津至上海再回台,在救济总署的安排下,滞留新京的台湾人便分成三批回台。第一批由当时的建大学生(一、二十人)打头阵,我们想年轻人胆子大,让他们先走试试看,结果安然回台。以後又有一批也跟著离开,轮到我们这最後一批时,一行人约有一、二十人,郭松根家族(一男二女)也在这一批;我本来不想离开新京,想等先生回来再走,但郭先生说:「黄太太,这是最後一批了,要赶紧走哦!不能再待下去了。」「要牺牲就牺牲你先生一人,不要把全家人的生命都赔上了。」听了他的话,我便带著小孩离开新京。当时大女儿八岁,二女儿五岁,最小的才刚满周岁(民国三十四年出生,到天津过一周岁生日)。

要走的那天,好心的东北邻居,半夜替我们叫车,我带著小孩到火车站与台湾人会合後,再坐车到四平,当时共产党在乡野间四处抓人,心很害怕,匆忙之际也无法带什么行李。一群人坐上火车後,除中途稍做休息外,共坐了好几天,火车总算到了天津。

到天津後,同行的台湾人又经救济总署的安排,乘船到上海再回台。由新京到天津的这段期间,无论坐车、坐船、住宿都由救济总署安排,不用花钱。至於吃饭,大家都有点钱,吃饭时间一到就自行料理,所以外省人说台湾人都是高级难民。我们的情况与吴三连在天津所组织的台湾同乡会有所不同,他们应该比我们(指郭先生一行人,即第三批离开新京的台湾人)还要晚才回到台湾。

我在民国三十五年抵达天津,当时天津尚称平静。我因有亲戚住在天津,小叔也住在北京,且我为了等候先生,便留在天津,未和郭先生他们回台。翌年,共产党攻打天津,天津每天晚上九点戒严。有人说:「局势危急,共产党就要入城了!」亲戚对我说:「我们还有家族要照顾,你一个妇人带三个小孩,得赶紧回台。」於是我由天津自费坐船,赶紧回台,终於在二二八事件发生的那年农历五月回到台湾。

我的小叔黄树奎、黄子成也都在民国三十六年回到台湾。在东北的台湾人大都回来,只有少数没回来。前些年我去东北,新京有两个医师没有回台,一个张医师,仍住新京,因太太生病,需要人照顾,所以没回到台湾;另一位则不详,这次我去东北,听说台湾人留在东北的还有好几百人。更奇怪的是,还有台湾原住民也到了东北,问他原因,他说,他被日本人征召当军人,那知一光复,日本人不要他,不让他跟去日本,只好待在东北,以後娶当地人、生了小孩,就在当地安家落户。

目前在台湾有个东北会的组织,是由一些曾到东北的台湾人所组成的,由林永仓负责,会长是杨兰洲。杨也在东北当过文官,最初在新京,後到哈尔滨。由东北回来的人,以後的发展都不错,有的投入银行界或政界,这当然和大家都拥有高学历有关,如陈锡卿就是台大毕业後才到东北的。


先生的下落

先生离开新京後,我不敢对人家说先生是跟溥仪走的,有邻居问起,便说:「先生去大连看他弟弟的病。」以後又有人问,我便谎称:「局势不好,先行回台了。」我根本不敢说先生的去处,怕引来纷端。

光复後溥仪及眷属都被带到苏俄去,先生和几名台湾人也被带走。这在当时还是个大新闻。自此後,先生即下落不明。以後国民政府派员到苏俄洽谈接溥仪一事,苏俄方面不答应,交涉的代表团中有一个姓林的台湾人,後来我和他谈起先生的事,他说:「不知道里面有台湾人,不然就会试著把他带回来。」

民国三十九年八月,溥仪由苏俄回到大陆,按理说先生也应该回来了,但我们始终联络不上。最近这几年,我儿子黄光国(台大心理系教授)常到大陆开会,也顺便打听,有人说,先生在民国五十几年死於铁岭,详情则不得而知;但後来我也曾到大陆,希望有个蛛丝马迹,但就是找不到。

这麽多年来,小孩没有父亲,都靠我一人教养,其中辛酸可想而知。



■■■■■■■■■■■■■■■■■■■■【以上摘录内容完】


以上《日本投降後的新京》,是以《口述历史》第5期收录之《黄洪琼音女士访问纪录》内各同名节内容为底本完成数字化处理。


◆如欲转载析世鉴各系列内容以广流传,请务必保留原著有关重要信息(如发表原文的期刊名称与期数等)并阅读HGC关于发布内容版权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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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特别注明者外,析世鉴各系列内容均是由HGC成员完成数字化处理与发布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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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投降与返台前后大陆见闻
蔡西坤口述



乱世求生

(一)战争时期

锦州距离关内很近,中日作战时受到的破坏比较少,许多军队在这一带进进出出,实际上受到战事的影响并不如「满洲国」内地。日本投降前,我们看著美军B二九的飞机刺耳飞来,由锦州上空飞过,即了解日本已无力招架;我们虽不曾躲过轰炸、跑过防空洞,不过也知道日本迟早要输了,只是没想到日本战後我们要如何处理而已。

日本一投降,很多日本人不是被打就是被抢、自杀、发狂,情况甚为可怜,有人还因此被逼疯。还好我们没被当成日本人看待,否则就惨了,因为我们平时对满洲人都很照顾,很帮忙,他们也知道我们是台湾人,所以对我们还不错。有一位满洲朋友知道我们住在日本宿舍区很危险,会有人来抢,就雇了三辆马车来接我们,帮我们把东西全运上马车,用窗帘布一盖,载离宿舍,充分表现出满洲人的情义。我们警局里有个特高(高等特务)是满洲人,因他一向靠日本人的势力耀武扬威,满洲光复後即被以汉奸罪名捉去杀头,头还吊在城门示警。

日本投降後,苏联军先进入东北,将所有重要财产都运往苏联。接著共产军也进来,他们和苏联军都如同暴民一般,到处抢劫,到处杀人,只要看到美丽的女性,都是当场强奸,有的还用枪抵著她的丈夫,逼他看他们施暴,非常残忍。後来在满洲的日本女子差不多都剃光头,用煤炭抹脸.穿上草包,用草绳系绑,假扮成男性或乞丐,使暴民不敢接近,以免受到伤害。当时有位在锦州的台湾籍妇女身怀六甲,却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暴民乱摸肚子,以为她身上藏东西。像这样要抢就抢,要拿就拿的无政府状态,想来令人痛心。

苏联军在锦州的破坏不如在满洲内地的破坏,不过共产军和国军在锦州的对峙局面则较紧张,国军和八路军在东北三进三出,其实目的都只在探听军情,想知道对方军队的多寡,并没有真正的战事。通常国军在退出前都先破坏,进来後再建设,等共产军要来了,又再度退出,根本没有任何枪战。锦州是八路和苏联军先进来,後来陈诚的军队进来。其後陈军听说八路要来,就自行撤出。迨八路走後,杜聿明的军队进来。每天就是听到这些军队进进出出的消息。

战乱时期普通人都不敢出门,没米、没东西可吃只好另外想办法,偶尔上街,会看到锦州城门上挂有人头,写上罪状,就如同戏上所演的一般。我还见过八路军拿根棍子,上面写著「招兵」的字条,如果想要当兵的人跟著招兵棍走就可以了,也和演戏上的一模一样,通常没饭吃的都会一起走。

在我的接触和认识里,进到锦州的八路军比国军坏,什么都要抢,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共产军接收锦州以後,曾经列出一张满洲政府官员的留用名单,我也是其中之一,可是我根本不想和共产党共事,常想还好台湾没被共产党打过来,否则台湾就完了。

■■■以上原文未完,阅读【成败之鉴·戡乱战争 15 ·东北接收与戡乱战争 6 】 台籍人东北光复见闻 特辑其他内容全文请至:


【析世鉴·成败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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