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

登录 | 登录并检查站内短信 | 个人设置 网站首页 |  论坛首页 |  博客 |  搜索 |  收藏夹 |  帮助 |  团队  | 注册  | RSS
主题: 【成败之鉴·美国在中国 2 】 美国军政闻人与中华民国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罕见奇谈
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作者 【成败之鉴·美国在中国 2 】 美国军政闻人与中华民国   
所跟贴 【成败之鉴·美国在中国 2 】 美国军政闻人与中华民国 -- HGC - (913 Byte) 2005-6-12 周日, 上午12:26 (603 reads)
HGC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10/29
文章: 312

经验值: 525


文章标题: 夏功权: 中华民国的美国损友和益友 (外一种) (357 reads)      时间: 2005-6-12 周日, 上午12:32

作者:HGC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成败之鉴·美国在中国 2 】 美国军政闻人与中华民国



中华民国的美国损友和益友
夏功权口述



擔任外交官二十五、六年來,交往的朋友,外國朋友比中國朋友多。對中國友好的外國友人,如周以德、魏德邁、陳納德等人;損友則如馬歇爾等人。


一、損友——史迪威和馬歇爾

史迪威是中國戰區的參謀長,我並不認得他。他曾於一九一一年到過中國,那時他是海軍陸戰隊一員,當時民國剛成立,中國一片混亂,人民且無智識,他看到當時的中國人,認為中國是一個落後民族,因此看不起中國人。這種觀念深植他的內心,所以他再度來華時,雖然當時的中國已經經過訓政十年,大學生從幾千人增加至幾萬人,全國知識程度大為提高,工商業蓬勃,幣值亦升高,但史迪威對中國的觀念始終停留在一九一一年的經驗,所以對領袖、知識階級濃厚的愛國、救國思想完全沒有看在眼裏。有關這類事,我們從書中亦得知,史迪威瞧不起蔣委員長及其他國民政府人員。這種偏執的觀念使他唯我獨尊,難以共事。

馬歇爾是史迪威在陸軍大學的同學,一九三七年,史迪威以上校退休,向馬歇爾抱怨,馬即升他為少將。中國抗日期間,一九四二年美國派兵參戰,史迪威為中國戰區參謀長,升為中將,他失敗時,馬歇爾很沒面子。一九四六年,馬歇爾到中國調停,他對中國局勢的理解,是根據美國國務院的左傾文人,以及史迪威部下的報告,認為國民政府一蹋糊塗,完全無視於中國在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七年間蓬勃發展的證據。中國打仗打了八年,所有工業區都淪陷,政府撤退到重慶時,中、小學的書籍印刷工作都得送到香港,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工業。我對美國人說,我們在抗戰時期的重慶,連生產牙膏的能力都沒有,工業落後的程度可見一斑。重慶是個農業城,依賴上海、漢口運送工業品,互通往來,上海、漢口一淪陷,重慶就沒有工業可言了,雖然如此,我們仍然得抗戰,貨幣貶值是不可避免的情形,接連而來的問題層出不窮。

當時我國所面臨的問題是:第一,官吏無法維生。抗戰前一個科長月薪四百元,可坐小汽車,抗戰三年多仍是四百元,卻變成無以為生,有人就鑽牆腳、賄賂,無所不用其極;同樣的,美國內戰打了四年,貨幣貶值、貪污舞弊,北方為了征服南方而收買商人。我們打仗打了八年,沒有工業的支持,會出現一些舞弊是自然的,任何政府都免不了。

但馬歇爾完全無視於此,我曾當面和他說過話,他的參謀、秘書我也都認得。他的參謀考埃上校(Coe Caughey)對我們較好,馬歇爾個人則非常固執。一九四六年六月二十三日,瀋陽收復,總統到瀋陽、長春視察時,戰事仍持續著。他一到瀋陽即說:「勒兵不進,尊重美國的調停。」當時不知什麼原因,沈昌煥未到,由我起稿,蔣夫人修改之後由我打字(打字機為我在C-54飛機上所用的),再發電報到南京給馬歇爾,告訴他我們現在勒兵不動。但共產黨的計謀是敗了就談,勝了就打。這樣一來,假如我們冒犯馬歇爾,不顧調停而進兵,對我們來說非常不利;若接受他的調停,勒兵不動,共產黨就乘機補充兵源,對我們來說更是大禍害。所以在我們困難萬分之際,馬歇爾的決定是完全不利於中國政府的。

馬歇爾後來退休,總統仍以德報怨,當他是朋友,但是馬歇爾到死都不認為他應對中國的淪陷負責。當馬歇爾臨死時,毛澤東尚未進行文化大革命,假若馬歇爾看到文革帶來的災害,其良心應該會有所不安。


二、益 友

㈠魏德邁(Gen Albert C.Wedemeyer)

至於益友,我先提魏德邁。魏氏在抗戰前從來沒到過中國,大戰發生時,他在聯軍參謀本部設計對歐作戰,以作戰部長之名(Chief of Operation)到歐洲,之後才調到中國。他原來對中國完全沒有概念,到中國後,發現中國開始整軍—因那時我國陸軍調到印度,國軍只要得到充足的武器、士兵的三餐能夠飽足,將士皆絕對服從委員長的命令,所以他對國軍的印象非常良好。稍後他到中國內地視察,看到內地一片貧苦現象,他認為這是極自然的。這和馬歇爾、史迪威的觀點完全不同。魏德邁認為中國全無武器,手無寸鐵的抵抗日本達六、七年之久,這種誓死抵抗,絕不屈服的態度,是英雄的表現。總統也告訴魏德邁,日本和美國開戰時,日本馬上向我求和,除東北絕不放棄外,華北及其他地區則全部撤退,為的就是抽兵攻打美國;若日本把美國打敗的話,日本也仍將回頭打中國,所以我們必須和日本力拼到底。這兩件事使得魏德邁決定全力幫助中國,和馬歇爾唱反調。迨抗戰勝利,魏德邁以中將銜調回美國,卻因美國裁軍而降為少將,在舊金山任第六軍團軍長。一九四七年來中國,起先國務院欲任之為大使,連衣服都做好了,但馬歇爾從中作梗,命令撤銷。

一九六四年,魏德邁來華訪問,那時台灣經濟剛剛起步,他曾對我說:「假如經濟起步時能抄襲一九二七年至一九三七年的黃金十年時代,台灣在五年之內將令人刮目相看。」結果我們做到了,黃金十年時期,我國幣值上升三倍;台灣經濟起飛之後,幣值穩定在一比四十上下。

魏德邁一生軍功顯赫,草擬反攻歐洲的計畫,馬歇爾無可挑剔,但後來竟把他從駐中國大使職位上拉下馬來,另派司徒雷登來華。魏德邁於一九八九年過世,他的房子在華盛頓近郊,宅名為「朋友的勸告(Friend's Advice)」。後來卡特和我斷交,台灣經濟的成長卻不受影響。對於中華民國來說,魏德邁是最好的朋友。


㈡陳纳德(Claire Chenault)

第二位益友是陳納德。一九三四年,美國有一個大演習,陸、海、空軍都參加,這是美國平時所沒有的。那時陳納德官任上尉,曾寫一份文件,內列兩個要點:一、轟炸機出任務,必須由戰鬥機保護,和義大利的杜黑所主張的轟炸機不需戰鬥機保護理論剛好相反。二、在戰術上,以往驅逐機都是三機編隊,長機向左向右,兩邊的飛機都礙事,若僅用雙機,僚機在左,長機向左向右轉,僚機就跟隨長機轉動方位,行動自由。其次,不要和零式戰鬥機纏鬥。因為美國飛機注重人身安全,背後装甲使得飛機較重,英、法兩國皆較美機為輕,日機則更輕,若與之纏鬥則吃大虧。日機轉彎靈活快捷,所以只要接近、射擊,然後脫離,再待機接近攻擊。假如飛機衝得快,就得趕快脫離,等待第二個機會。一九四七年,空軍部才成立陸軍航空隊,因為陸軍航空隊的戰略是轟炸隊固定三機出動,戰鬥機掩不掩護都可以,所以他寫的這篇文章,後來成為戰略與戰術的經典之作。

盟軍轟炸德國時,事先經仔細研究,若德國無鋼珠軸承及石油的供應,軍隊將無法增加火力。當時瑞典持中立態度,但出售鋼珠軸承給德國,美國為了斷其鋼珠軸承來源,遂向瑞典訂購其十年產量。瑞典若供應鋼珠軸承給德國,使其能施行無限制潜艇政策,英、美各國將會受到很大的威脅。佈署完畢,盟軍同時又炸德國東部之鋼珠軸承廠,以及德國唯一的石油供應地—羅馬尼亞的普勒斯特,以致其死命。但炸Shamhalls兩次,以B-24為主力,B-17為輔,一共出動五百架飛機,雖完全奏效,二次卻損失了三百架,損失慘重。之後炸羅馬尼亞的普勒斯特,斬獲不大,損失了一百多架。回程經義大利,聯軍的英美艦隊眼見大批飛機飛至,不明就裏,便開砲攻擊,因此又損失了幾十架,最後五百架飛機所剩無幾。此三事使聯軍總部對空中戰略重新考慮。後來有B-29高空重轟炸機,但戰鬥機無法配合其高度,所以B-29自行轟炸,硫磺島(Iwo Jima)一役,證明戰鬥機能夠接近日本,後來戰鬥機就偕同轟炸機出動,以後盟軍深入歐洲,轟炸機的距離就縮短了。

美國空軍第十四航空隊在陳納德的指揮領導下非常堅強,他的戰鬥技術是舉世無雙的,因為他用英國人不要的老型P-40飛機,轉給美國助中國志願航空隊使用;英國在北非則用新的P-4(Warhawk戰鬥飛鷹)飛機,來對付德國在北非強盛的空軍勢力。另外以Spidfire、Herdon和美援的飛機用來保衛英國本島。陳納德用最舊的P-40飛機打了勝仗,等到一九四四年P-51來了,日本飛機根本招架不住。

現在美國已有一個P-40協會,擁有四、五百位飛行員,他們在一九九一年更改憲章,設置了一個中國副會長,這位副會長在抗戰時屬於中美混合的第十四航空軍。另外,飛駝峰的飛行員協會也有中國理事副會長。有了這兩項成果,我在中國空軍的工作也要告一段落了。


㈢庫克將軍(Adm.Charlse Cook)

第三位益友是庫克將軍,他是一位海軍上將,一九四七年時擔任第七艦隊司令。那年總統飛到青島視察,與庫克將軍會面,時市長為丁治磐,俞濟時先生沒有通知沈昌煥,總統就命我翻譯。當時桂永清上將陪同庫克上將進來,我上前迎接,桂永清問:「沈昌煥怎麼沒來?」我不能說俞濟時沒通知他,只好說「是」,他問:「那誰翻譯呀?」我說:「總司令翻譯也好。」他說:「那不行呀,我是Cocktail(鷄尾酒會)的英文,這個我不行呀,不行呀。」我說:「那我翻譯也馬馬虎虎。」桂永清就在旁邊看著我。在交談和翻譯的過程中,庫克將軍以非常至誠的態度說:「假如第七艦隊剩餘的軍火可以用的話,全部都送給中國。」同時又提到幾個戰略的問題,態度非常真誠。他說因為我們打仗的是陸軍,其中有幾個很可能的錯誤之處,若在戰略上能做一些改變或修正,情形會好一點。桂總司令和庫克將軍對我的翻譯都很滿意,庫克將軍後來還介紹我認識麥帥所屬的海軍駐遠東司令Adm.Joy(以後在板門店和北韓、中共交涉的首任交涉官)和空軍駐遠東司令 Gen.Stratemeyer,和繼任的Gen. Patterson。

一九四七年底,庫克將軍退休,總統邀其來台擔任私人顧問,此時我們的軍經援助皆已斷絕。一九四九至五○年,台灣還有一點經援,一九五○年韓戰爆發,美國的政策就改變了,在此一年多時間,庫克將軍非常忠誠的維護我們,他在我們最危難時仍未離去。此後每年我到加州,均至距舊金山六十哩的那巴山谷去看他。當地的酒非常出名,那時酒廠還很小,現在市容已非常繁榮。酒廠隨葡萄的面積增長,酒的質地與法國酒一樣。


(四)John Alison少將

第四位是John Alison。一九四三年,我在美國為飛行教官時,經朋友介紹與其結識。他在中國擔任盟軍空軍第二十三大隊大隊長,有一次作戰,三架日本飛機追他,情況非常危急,我國飛行員臧鍚蘭幫助他打掉兩架,第三架脫逃,但臧機亦傷,二人分別降落,皆得存活。此後十幾年,二人未曾見面。
Alison退役回去(一九四五)做商務部次長兼民航局長,一輩子為中國設想。美國在韓戰時賣F-86給我們,戰後逐漸不想賣了,如此一來,我們就無飛機來源。那時 Alison已辭公職,在Northrope做副總裁,和我商量,若Northrope能將T-34快速教練機改裝的話,供應與美國結盟的泰、菲、台、日的盟軍空軍,盟軍飛機的問題必可迎刃而解。這裹我要提到普立德大使(Amb William Bullitt),他搬到台灣後,在高雄蓋了一間房子,表示將與台灣共存亡,這給蔣總統一個莫大的鼓勵。普立德為蘇聯大使時,Gen. White將軍為其武官,時任空軍參謀長(一九五七),與我很熟;我在一九五一年赴美辦毛案時,Gen White為作戰次長,低總司令一級,普立德告訴他Major夏在這裏,並問他是否有空來吃中飯,我就利用機會和他商量如何處理毛案。一九六七年至六八年時,White升任空軍參謀總長,一九五七年我寫了一篇"Air Weapon System "給他,建議若能將T-34飛機改進,盟軍的空軍都能利用。Gen.White一共找我兩次,在他家晚餐,都沒有Northrope的人,這兩次,他反覆地和我談,情形相當複雜。假如此案不成功的話,日本當時已能造YS-11型的飛機,我們可向日本和澳洲訂購;若日本不賣,和美國聯盟的澳洲也可買得到。但這個計畫遲了五年,至一九五二年才實現,以這個構想改進成F-5,然後才改進為F-5E,時為一九八四年至一九八五年。我不能說僅因我的一篇文章,美國空軍參謀長即接納此飛機計劃,我更沒拿Northrope一塊錢。

後來F-104取代F-5E,但因F-104的成交,是用賄賂的方式進行,所以是個爛攤子。牽涉的國家,第一個是日本,日本首相和防衛廳都牽扯在內;第二個是荷蘭,荷蘭皇室接受行賄;第三個是比利時,是時比利時皇位已傳給太子,但老王的皇后也牽涉這項醜聞。現在美國制定一個法律,規定公司不得在他國行賄,若查出問題的話,公司得受刑法的責任。行賄和佣金不同,佣金限制在七、八%之內,超過這個標準即判定為賄賂。我國購買的F-104比F-5E先到,行賄事件一爆發,F-5E就來了。F-104對我國來說較為笨重,因為F-5E較輕,不用跑道,在公路上即可起飛,台灣距離敵人近,若敵人要突襲的話,F- 104不能脫離停機坪,F-5E則可自地下停機坪或公路起飛,馬上應戰。

General Alsion對中國非常忠實,我和他說的話,完全沒有私心,我要他保一個中國優秀的學生,他說:「你叫我做的事我一定做。」像這樣的朋友實在難得。

後來在洛杉磯有個General Randall,他的旗杆始終升的是美國旗,若有中國人來訪,便升中國旗,這些是在軍事上的盟友。


㈤普立德大使(Amb Willam Bullitt)

普立德大使民國三十七年(一九四八)來華,他是美國時代雜誌(Time)創辦人路斯(Henry Luce)的好朋友。他來中國的目的是要寫一篇論文刊登在時代雜誌上,他和路斯相同,為的是激勵美國要援助友好的中華民國。他五月抵達,就立即請求蔣總統准許他考察中國的戰事,蔣總統派飛機叫我陪他一齊去,我們從南京到徐州,到黃氾區,回來後,他見了蔣總統就說:「局勢很危險,我一定要鼓勵美國大事援助中華民國。」總統要我陪著他到上海,送到市長吳國楨那裏,飛機落地的地點是龍華機場,普立德問我家住在那裹,我說在愚園路,離市政府很遠,他一定要見一見我母親,因為他認為母親肯讓我去當空軍,實在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我拗不過他,便驅車回家。普立德拜會我母親,母親在昆明因有我堂姊練習英文,還會說幾句簡單的會話,普立德就說:「中國不免淪陷共黨,我要上海美國總領事簽給你移民的簽證,你避到美國去可以自由自在。」我立刻說:「我是中國人,不論存亡,我都在祖國,我不願移民。」普立德半晌不語,後來就說:「那我們到吳市長那裹去。」

時代雜誌於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刊載了普立德的文章,他說:「要救中國,正其時也。」但是美政府並不聽他的。

我再到華盛頓是去讀書時,湊巧普立德是喬治城大學的董事(Trustee),我本來是工學院學生,改修國際法,因我時間不夠,所以校方派了五個教授接連發問,口試結果,我的地理、近代史和其他部分課程可免修。三年後,我得了學士學位,又進研究院。民國四十八年,我把武官一職讓給一個同學後返國。

民國六十一年,我在紐西蘭的時候,接到普立德大使去世的消息,民國六十二年我接任紐約大使總領事的時候,曾經到他的墳上獻花。


㈥諾蘭參議員(Senator William Knowland)

諾蘭參議員是加利福尼亞州的參議員,他在一九四八年八月到重慶考察戰事,但是他晚來了一步。他在重慶得知我們即將撤退,就坐民航隊飛機到台北,正好此時中共軍隊攻打金門。總裁於六月命令部隊固守,共軍攻擊不下,而有古寧頭大捷,士氣大振。諾蘭參議員要看金門,恐怕是懷疑我們的宣傳,總裁要黃仁霖和我陪他去,我駕駛飛機,抵達金門時,只見金門滿目瘡痍,共軍所使用的古老商船都已擱淺,從古寧頭遣送來的俘虜達六、七千人,當時俘虜所帶的手榴彈尚未完全解除,我看了覺得不妥,就勸參議員離開此地。我們還看到國軍和共軍在狹巷內肉搏,二人互相被刺刀所刺,對面倒斃。
諾蘭參議員在美國所說的,我沒有聽到,但是等到毛案真相大白,還我政府清白的時候,諾蘭參議員和周以德議員主持正義,在國會通過我國經、軍援。


㈦周以德議員Congressman Walter Judd

周以德是美國明尼蘇答州人,他在大學醫科畢業實習後,就被教會派到中國山西行醫,並替自己取了一個中國名字。抗戰發生以後,日軍佔領山西,周以德盡其醫生的本份,不但掩護中國的愛國者,同時也為日軍治療。但是他親自領略日軍的殘暴,所以在抗戰末期—在美國人民對中國無限同情的時候—競選眾議員,從此就替中國人說話。

我在北平的時候,周以德跟育英中學的教會有密切的關係,抗戰後周以德到北平去,育英就復校。他晉見總統時指出北方受到中共的威脅,和政府官員的無能等問題,總統曉得他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對他這些直言也不以為忤。其實這都是交通不便和中共作亂的緣故。

周以德議員和美國亞洲協會關係很好,在中共佔領大陸後,很多教授學者不願意生活在中共的暴政之下,逃到香港或台灣。亞洲協會多聽從周以德的意見,幫助這些學者解決居住或生活的問題,歷時二三年之久。

周以德在議會裹,為中華民國發言不計其數,除了幫助我們調查毛案外,還大力支持對我經、軍援。一九九五年周以德耳聾目盲,再也不能聽見任何聲音,也看不見任何事物了。我每年寫信給他,他的女兒偶爾會替他回信。



■■■■■■■■■■■■■■■■■■■■【以上摘录内容完】


以上《中华民国的美国损友和益友》,原题《我国的损友和益友》,是以《夏功權先生訪談錄》(台北县:国史馆)同名之节为发布底本完成数字化处理。

■■■■■■■■■■■■■■■■■■■■



我所認識的馬歇爾將軍
作者:郭德權



馬歇爾將軍出任參謀總長時,美國國防部部長是「月支美金壹元,不領年俸的榮譽公僕」伍德林(Mr. Woodring)先生。伍為人慷慨好義,確認是非,羅斯福總統對他特別器重。按美國國防部的規定,各國武官接洽公務,應以該部情報司外事組為對象,平時無機會晤見部長,作者以社交關係得與其接近,有時去他官邸致敬。

一九三九年作者奉蔣委員長令,派某特優軍官入美國陸軍航空隊戰術學校受訓,經向國防部外事組照例申請,等候多日,接復稱:「該校向不外收外國軍官,碍難辦理。」婉詞拒絕。我乃據實報部,但念奉委座之命,保送我國優秀特殊人才,入學受訓,不能達成任務,深感有失職責,一再思考,力求其成,乃利用多方關係,竟獲伍德林部長特別批准,是以該軍官得以入學。在我失而復得,自感欣喜,在國防部各級主管方面,已批駁後而又特准,深感不安,故他們說:「去找部長,要我們做什麼!」那時參謀總長是格雷(Gen. Graig)將軍,未幾,就由馬歇爾將軍繼任。我之所以認識馬歇爾者,係由伍德林部長所介紹,故其對我頗表重視。

馬歇爾將軍於一九三九年,由十一位少、准將中被遴選為參謀總長,到任後晉升為三星中將,(那時美國軍階,除第一次大戰元老潘興將軍,仍保留上將級外,其餘現職軍官最高軍階 為三星中將,少將為兩星,准將為一星,至歐戰中期才授予四星和五星。)至一九四四年他晉昇為五星上戰,其速可知矣。

美國退役軍人監督庫爾曼將軍(Gen. Colman)係馬歇爾的舊日長官。一九四○年秋,他在官邸邀馬歇爾將軍晚宴,我也被請。他的官邸在華盛頓郊外河邊阿灵顿林園(Arlington)營區內,該營區環境優美,樹木林立,面積甚大,我因道路崎嶇,親自駕車,抵步時過遲,已逾十幾分鐘。我進入餐廳先向主人道歉,再向馬歇爾敬禮,繼而發現馬居首座,我為二座,更覺汗顏,且庫因久候,乃對我直言:「青年人下次務應守時」,至此我益感失禮,乃向馬說明遲到之原因,此為我駐外多年初次失禮之經驗。

飯後同入客室進茶進酒,和馬座談,我先報告國內敵情及國軍作戰的進展,他沈默片刻答稱:「你們是用竹筷子對日軍作戰,豈能制勝?若以美軍對日,只要三個師就夠了。」我聽他對國軍這樣輕視,內心沉痛,又不便多辯,僅告他說,日軍的侵略野心,企圖蓆捲中國大陸,爾後進攻東南亞,以便控制太平洋。美國為自身利益計,應援助我們,並立即停止售予日本廢鐵製造武器,否則將來可能追悔不及。

■■■■■【以上内容未完,阅读全文,请至:

【析世鉴·成败之鉴】
http://www.boxun.com/my-cgi/post/display_all.cgi?cat=xsj1



作者:HGC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HGC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显示文章: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罕见奇谈 所有的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论坛转跳: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不能在这个论坛添加附件
    不能在这个论坛下载文件


    based on phpbb, All rights reserved.
    [ Page generation time: 0.076663 seconds ] :: [ 23 queries excuted ] :: [ GZIP compression enabl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