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

登录 | 登录并检查站内短信 | 个人设置 网站首页 |  论坛首页 |  博客 |  搜索 |  收藏夹 |  帮助 |  团队  | 注册  | RSS
主题: ZT 文强口述自传 第五章 落难路上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寒山小径
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作者 ZT 文强口述自传 第五章 落难路上   
所跟贴 ZT 文强口述自传 第九章 脱离共产党 -- 诚灵 - (3387 Byte) 2005-2-27 周日, 上午8:32 (222 reads)
诚灵
警告次数: 1






加入时间: 2004/10/08
文章: 1835

经验值: 27019


文章标题: ZT 文强口述自传 第十章 回家的日子 (195 reads)      时间: 2005-2-27 周日, 上午8:38

作者:诚灵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回到湖南老家那一天,天下着大雪。一到家,我的母亲就去世了,她才47岁。父亲看到我:“你可回来了,家里境况很不好,你妈妈死了,一个妹妹也死了,还有个弟媳妇也死了,孙子也死了一个。你们回来了,多了两个人啊,我养活你们。”
过了几天,一天晚上,父亲问我了:“你好多年不跟家里通信了,现在忽然间跑回来了,你这么多年在哪里,干什么啊?我不了解,你向我说点真话吧。”
我就跟妻子商量,我说:“父亲的话很有道理,我准备跟他全讲真话。共产党里面我也没关系了,国民党那边也通缉我,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啊。”
我对父亲说:“今天您这样问我,我也不好再骗父亲了。国民党通缉我,要杀我,共产党是王明路线,我也活不成。”我向父亲坦白了。父亲望着我笑了笑,拿出一张报纸:“你看看报纸。”
“报纸上有什么?”
“你的事情哪,报纸上登啦。你的叔父拿回来一张四川的报纸,你看看,你是个共产党,还是共产党里面很重要的人物,你的名字是不是改了?改的叫‘文莱之’呵?你看看。”
“不错,这是我,不过现在我和共产党没有关系了。”
“这样吧,我来安排,你的妻子是个大学生,是个外省人,我现在办了个女子学校,让她到这个学校代替我当校长,乡下人看到我的媳妇回来了,一下子就当了校长,不是有点地位了吗?乡下人哪,觉得她有地位了,人家就不多心了。”我妻子很感激,说:“你父亲为人很厚道。”她就当了校长。
父亲安排我走亲戚,说:“你去走亲戚,姑母姨母家去转转,转个把月两个月,看环境怎么样再说。”我们的亲戚都是门当户对的大地主官僚家庭。
过了一个多月,父亲把我接回来说:“乡下人对你的看法不错,你拿着我的信到城里去,找到我那些朋友,当个中学教员或者小学教员都可以,当记者也可以,拿着我的信,他们会安排的。”
这时,周敦琬的姐姐来信,要她到北平去,在中学当英文教员。周敦琬就到了北平。她临走时,我对她说:“我们两个要以共产党为友,不以共产党为敌。我们两个人来一个君子协定,不管你干什么,不管我干什么,都不能违背这个原则。”
我拿着父亲的信到了县城里。找到我以前的中学同学,他说:“你回来的好,就在我们这里任职吧,你的程度我很晓得,当个中学教员没有问题。”我说:“随便你们怎么安排都行。只要有饭吃就行。”他说:“你是军人出身,给我教体育。”我说:“教体育就教体育吧。你们的课程,我都教得下来,你们缺什么,我都可以代理。”这里是湖南长沙的三里街,有个清真寺,在清真寺里办了个“敬信学校”,是个高级小学,我就在学校里当起了教员。
我没有那么多课,很闲在。这时,淞沪战争爆发了,十九路军在上海打日本。我写了篇稿子,哪个报纸都想要,说这篇文章写得好,很有爱国思想。
我的小文章在报纸上一登,我在长沙就出名了。长沙《岳麓日报》的一位老先生跑到学校找我。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教体育,我问:“你这位老先生找谁呀?”
他说:“我找一位没有见过面的人,他有一篇文章写得很好,长沙各报都登了。这个人现在有名了。”
我问:“他姓什么呵?”
“姓文,叫文浮生。”
“就是我。”那时我化了名了,叫做文浮生。
他把我看了一下,那时我只有25岁。他很惊讶。
“看你那篇文章,起码三十多岁的人才写得出来呀。不晓得你这样年轻,就写得这样好的稿子。”
我把他请进屋,坐下谈了一阵,他说:“我想请你去报社当个特约记者,每个礼拜写一篇文章,写出来送给别的报也可以,但是,要先送给我这个报。”
我说:“那也可以。”
他问:“你在这里当个小学教员有多少钱呢?”
我说:“不是为了钱啦,我在这里当小学教员是尽义务,挣20块钱。”
“太少了,你给我当特约记者,每个月给你60块钱。”
“60块钱?比这里还要多40块钱。”
后来我就告诉我的那个中学同学:“我当个特约记者,你们这个钱不给我也可以啦,我有60块钱啦。”
他很奇怪:“60块钱?当个中学教员还拿不到60块钱呢,待遇很高呀。”
我很高兴,马上写信给周敦琬,说你回来吧,我这里学校有20块钱,再加上60块钱,你不做事也有饭吃,你回来吧!她回信说还没有找到组织关系。
大概不到半个月,又来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是《建设日报》的社长,他要请我到《建设日报》当副主编。
我说:“副主编?我没有干过这个事呀,什么叫做副主编呀?我不知道。你不要把我的能力估计过高,办不了事情会害了你们。再说我已经在《岳麓日报》搞事情,再搞恐怕忙了一点。”
他说:“你还是教你的书嘛,不用住到我们那里,你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注意一下我们报纸上的社论,给修改修改,有事情你就可以不来,我有事情出去也好有个人托付啊。”
我一想:“那也可以呵。可是我没有干过这事情呵。”
“报馆的事可以慢慢熟悉,你先试试看,你如果干得好,就请你当总编,你愿意干别的事也行。”我答应下来了,负责在报纸上写社论。
过了些日子,他又找我来了。“你的社论写得很好,给我们报纸添了光彩。每月给你100块钱工资。”
“《岳麓日报》已经给我钱了。”
他说:“《岳麓日报》是《岳麓日报》,不要扯在一起。我们是一个大报,就照这个发吧。”
“《岳麓日报》给我60块钱,你给我100块钱,我一生没有拿过这样多的钱呀。”
我又给周敦琬写信,说你赶快回来,我忙得干不了了。现在我当副主编,每月又给我100块钱。
周敦琬回来了。她挺有脑筋,说:“我们自己搞个通讯社吧。”还有人也这样劝我。有了这个想法,我就跟很多同学探讨这件事情。
有一天,我出去遇见一个姓谢的朋友,他是湖南大学的学生。他说认识国民党省党部的主任委员冯运宾,此人在湖南很有实力。假如去找他,办个通讯社备案就容易了。姓谢的同学后来跟冯运宾一讲这事,冯说:“你讲的这个姓文的我不认识,倒是读过他的诗。这样吧,我的一个朋友办了一个通讯社,现在他正在上大学,没有时间搞,让姓文的去见见他吧。”
我和那个人见了面。他办了一个通讯社,叫“少年通讯社”。他正在读书,大学还差两年呢。
他说:“我没有时间发稿,如果再有两个月不发稿,通讯社就要被撤销了。就把这个通讯社送给你吧。”
我说:“主权还是归你,你什么时候要收回,我就还给你,等于是借给我。”
他说:“那也行啊。”
一搞通讯社我就忙了。我叫妻子不要教书了,给我当副社长,又请了几个青年人当记者,后来老家有个女孩儿来看我,写了篇文章,挺不错,也留下来当记者,还有个老弟也来了(这个老弟现在还在台湾)。通讯社里男男女女都是年轻人,是名副其实的少年通讯社。
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拍了一张风华正茂的照片。1975年,我特赦之后,当年的一个年轻记者已经去世了,他的弟弟找到我,说:“我哥哥临死的时候,交了一张照片给我,让我保存到底。‘文革’很乱,我就把照片放在桶里,用漆封好,在地下挖个洞埋起来。现在交还给你。”我一看,正是当年我们少年通讯社几个年轻记者一起照的那张照片。
少年通讯社搞了五年,在湖南就有点名气了。
湖南有势力的通讯社有八家,称为“八通”。“八通”联合在一起欺负其他的通讯社。其他的通讯社找到我说,你是少年通讯社社长,有主意,要把“八通”搞掉。我说暂时还不能,否则“八通”先把我们搞掉了。但我在考虑这件事。后来我提出搞一个“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我对其他的通讯社说:“你们不要急,我来筹划。至少拿过来四家大报,再拿过来几家小报,在长沙支持我们,就能够搞起来了。”
我的一个叔父是《全民日报》的社长,他说:“我支持你,我给你联络湖南的《大公报》,然后再联络几家,条件是要把那些名人摆在你的前面,你这个资格拿不出来呀。”我说“那更好啊。”一下子,拉过来六家大报,有《大公报》、《全民日报》、《民国日报》、《国民日报》、《建设报》等,小报拉来了十几家,我们成立了理事会,我当了理事长。在长沙召开“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成立大会的时候,冯运宾对我讲:“何键是家派,我们是野派。”
“八通”在湖南扰乱社会,扰乱正义,我想要对付他一下。我对记者们说:“我们要团结一致才有力量,然后我们对‘八通’ 发动进攻,只有进攻,才有胜利。”湖南有个律师会,律师蒋伦楷是个著名人物,从日本留学回来,很扶正义,在法律方面是湖南头一把交椅,是长沙律师会的会长(我离开湖南几年后,他就去世了)。黄兴的大儿子介绍我跟蒋伦楷见了面。过后,蒋伦楷对黄兴的大儿子说,你介绍的那个姓文的,很讲正义,不愧为文天祥之后,和我很谈得来。我知道蒋伦楷对我印象很好,就跑去对他说:“长沙记者工会是何键办的,是我们湖南的一个毒瘤,应该把它割掉。”
蒋伦楷问:“你有什么消息?”
“长沙有‘八通’,另外还有二十多个通讯社,一共三十多家通讯社,那‘八通’包揽一切,做尽了坏事,我们奈何不了它们。”
他说:“我们把其他的通讯社团结起来,这是一股力量,你们起来搞,打倒‘八通’,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现在长沙成立市政府筹备处,何键的一个侄子何元文是市政府筹备处处长,这个人受过新式教育,是回国留学生,他借何键的势力来做官,叫我跟他一道做事。我介绍你跟他见见面。”
我们的“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开始活动了。“八通”知道后说,“你们没有用的,谁能把我们扳倒啊?”他们是说大话,我们是办实事,我们把“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的牌子挂在我住的屋子门口。牌子一挂出来,税务机关来了,还有一些大机关也来了,说我们是非法机关。
我问蒋伦楷:“他们说我们非法,怎么样才叫做合法?”
他说:“不要怕,我们去找何元文。”
何元文说:“你们‘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归市政府筹备处,全省的记者都要到你们这里来报到。”
“做得到吗?”我问。
“做得到的,你们已经正式成立了嘛。”何元文又说:“你是全省的,我是长沙市的,你比我大嘛,是一个省里的大机关咧。”他给我写了一封公函:长沙记者工会即日撤销,所有新闻机关的人事关系和一切事务归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管辖,他说:“把你们的大印盖起来。”
“八通”里一些人跑到我这儿来求我:“我们都是长沙人,高抬贵手。”我说:“这是大家的事,是市政府筹备处要撤销你们,又不是我要撤销你们,你们找政府嘛,找我有什么用呢?”很快,“八通”内部分裂了,只剩下“三通”了。
我又遇见了一件事。我在《岳麓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湖南各家报纸都要转载。文章的意思是说,湖南社团办事处到处转,每家每户都要出钱,商店里出的更多。
长沙社团办事处是怎么来的呢?还得从彭德怀打长沙说起,那时长沙是一座空城,城里没有队伍了,为了维持秩序,就成立了二十多个社团的联合办事处,而且武装起来。后来何键的兵来了,彭德怀撤走了。社团办事处在非常情况下成立,没有备案,是临时性的组织。但社团办事处权力很大,在长沙很有名,一切事情都包办。上海战争爆发后,他们借收爱国钱来发财。我在文章里写:“未曾抗日先伤股,不出钱的打屁股,打完之后再出钱。”这篇文章搞得全长沙都知道了,小孩子们到处唱。刘文焕问:“这是什么人搞的?”手下说这是文浮生写的文章。“文浮生是什么人啊?”手下答:“是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的理事长。”
二十多个社团联名告到地方法院。我去找蒋伦楷:“又出问题了。我写了篇东西,有人告了我。法院要我出庭,我是被告啊。”
蒋伦楷说:“我还不太了解情况,一下子答复不出来,你把报纸和有关的材料给我,我研究研究。”
过了几天,蒋伦楷找我:“你是一个人出庭,他们是24个人告你,出庭的势力比你大得多。咱们这样,跟二十多家通讯社联络,让他们派代表旁听,这样一来,你的人比他们更多。”
我没有把握:“这个官司打得赢吗?”
“打得赢”,他说,“你写得好,为民请命哪。法律不是空的,一要有人证,二要有物证,没有人证物证就是空官司,打不赢的。你回去把湖南登你这篇文章的报纸都找来,剪下来贴好,开庭的时候把证据送上去,不要多说话,只说是为民请命,希望依法处理。我替你辩护。”
“这些报纸哪里有呢?”
“我们这里有报纸,多找几个人,翻嘛。”
我把登我这篇文章的报纸找齐,把文章剪下来,贴了两大本。
开庭时,法官说:“被告文浮生,他们告你诽谤、造谣,侮辱了他们团体的名誉,侮辱了他们的人格,你有什么要申诉的吗?有人证物证没有?”
我说有,请允许我呈上来。我说我报道的都是事实。法官看了我剪贴的两大本,宣布暂时休庭。
继续开庭,法官说:“记者文浮生搜集的这些剪纸,一共有一百多篇,所写都是事实。原告是非法组织,敛财是事实。明天继续开庭,我们会依法办事。但是,对于你们这些社团,有两句话你们回去考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那些原告弄得没有面子,心里嘀咕明天怎样宣判呢?
第二天,法庭宣布:文浮生无罪,文浮生代表新闻界为长沙人请命,做了一件好事,这样一宣布,旁听的记者都站起来鼓掌。
原告那些人不服,还要上告。蒋伦楷对我说:“他们上告,告不赢。不过你也要釜底抽薪,马上写个东西,以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的名义发出去。再去找何元文,这些社团也归他管。”我就打电话给何元文,说社团联合办事处是非法机关,何元文说:“撤销!”何元文一批,就把社团联合办事处撤销了。
这场官司打赢后,大家都想见见我。《妇女报》过去一直看不起我们少年通讯社,现在也要跟我见见面。妇女联合会里面都是些国民党元老的夫人,地位挺高,我一去,她们说:“真是少年英雄哪,你的官司打赢了,我们也敢说话了。”
这一年,日本派了兵舰到湖南示威,一直开到湘江里头,何键怕出事,就派了自己的一个机要秘书和一个报社的社长,给日本人送礼物,拍日本人的马屁。那天,有两个记者跑到我这里来说:“何键这家伙给日本人送礼拍马屁,我们湖南人向来是不怕外国人的,何键拍马屁,把湖南的省格也失掉了。”我说:“也失国格啊。”
他说:“你得站出来说话呀。”
我说:“我们要爱国嘛。你拿一支笔来,我们要代表湖南人,代表中国人出来说话。请你们两位动笔。”
“只有你写,我们还敢写啊。”
我就写下一个题目——“湖南当局的荒谬言论”。指责何键,但没点何键的名,只说湖南省当局不应该拍日本马屁,向我们的敌人送礼物,还说些不要人格不要省格的话。文章后面落的是我的笔名“文浮生”。
第二天,报纸上刚刚登出来,省政府就知道了。何键派他的秘书长易侍州,跑到我这里来了,他一进门就喊:“你们这里哪个是少年通讯社的社长,又兼《建设日报》的主编?”
“就是我。”
“噢?省主席特别派我来,你写的一篇文章污辱了我们的省主席,命令你明天更正这篇社论,如果不更正,后果由你自负。”
我就喊:“你这个秘书长我早就晓得,你和我们的何主席都是秀才出身,今天我听你这话呀,你跟何主席一点法律知识都没有。”
他一听就火了:“哎,你指责我跟何主席一点儿法律知识都没有,是什么道理呀?”
“社论代表我们报纸的立场,从来没有听说有更正报纸社论的,这些你都不懂哪?”
“你不要说我们没有法律知识,我们是没有研究。”他又说:“你这个态度不对呀。”
他站起来要走,我就上前送他,他把我一拉,拉到他近旁,说:“你这个话我回去不好答复我们的主席,请你当面答复他,你到省政府去一趟。”
我没办法了,去吧,就跟着到了省政府。他说:“你等一下,我进去报告。”一会儿他出来说:“主席请你进去。”我一进去,何键“啪”地在桌上拍了一下:“你就是那个报纸写社论的吧?”我说:“不错,是我。”他说:“让你更正,你不更正,还骂我们没有法律知识,你怎么是这种态度呢?”我说:“这种态度是我们报纸决定的,我是《建设日报》的主编,我的立场是代表报纸的立场。新闻可以更正,社论不能更正。”
何键说:“你想找麻烦?你现在回去,如果不更正的话,后果自负!”
我想:“要抓我?”我就回来了。我们那些同仁说:“啊呀,这个事好麻烦,那个家伙可厉害呀,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你暂时离开一下吧。”到了晚上,来了一伙人,把报社封掉了,臭鸡蛋砸了一屋,搞得一塌糊涂。那天晚上,我一口气跑了五十多里,跑到乡下见到父亲,把这个情况向父亲谈了,父亲出主意:“现在湖南的权力都抓在何键的手里,你过去是共产党,可能他还不晓得,他如果晓得你过去是共产党,你就活不了了。你就离开湖南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又赶紧回到城里,买张火车票,准备到杭州去。
后来与我的新闻事业有关的事情是,几年以后,1935年,蒋介石在南京召开“国难”大会,要各省选代表参加。这时我已经在国民党军统,忽然接到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的信,说我已经被选为出席“国难会议”的代表。我回电报,说我现在另有职务,湖南我回不去了,南京也去不了,你们还是从常务理事会中另选人去吧。戴笠看到这封信问我:“你还在搞新闻工作吗?”我说没有,是他们推选我当“国难委员”。戴笠说:“哦,我知道了,知道了。”
1938年,范长江跟着周恩来到了湖南,范长江说:“我在湖南新闻界没个立足的地方啊。”我在南京知道了这件事,就告诉我在湖南的新闻同仁:“你们把‘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这块招牌送给范长江吧。”范长江接受了,“湖南新闻事业促进会”以后是范长江接手来搞了。


作者:诚灵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诚灵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显示文章: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寒山小径 所有的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论坛转跳: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不能在这个论坛添加附件
不能在这个论坛下载文件


based on phpbb, All rights reserved.
[ Page generation time: 0.310829 seconds ] :: [ 23 queries excuted ] :: [ GZIP compression enabl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