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许先告辞,赶急准备鲍氏离郑事,如关照路局,备办礼物,报告冯氏,安排送别节目等。而我呢,则鲍似乎「依依不舍」,留我长谈。当时,在车内最惹我注意者即是见有一个中年的美国女作家史特期(Anna Louis Strong),对鲍极为恭敬,尽力巴结,至亲手为他扯风扇,并表示愿与其他同行人等轮班服务,自己每日扯二小时云。(其后直至今日,她为共党多写文章,大事宣传。)鲍氏对着我大发牢骚,愤愤而言:「中国人个性太强;中国所最需要者乃是不自私自利,悉心为公,而肯牺牲一切的领袖。」当时,他指名谩骂,我在外交立场不便正面答覆,只是摆出学者研究的面孔和态度,含笑而当面质问他:「您如此注重精神与道德,您们的唯物主义那里去了?」他面露苦笑而不答,却「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