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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王希哲文，略谈当年李一哲与省无联杨曦光主张的根本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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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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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说实话，到今天为止，中国还没有一本最起码的《文革史》，
甚至连象样的大纲都没有。我想，这不仅是史料问题，更
关键的是史观问题。然而，今日见到王希哲对当年杨小凯
《中国向何处去？》一文的评价，我感到是在认真地做一
件严肃的、为千秋万代负责的事情，是一个好的开端。为
此，尽管王氏已“不认识余”，我还是要在此说几句我所认
定的历史本来面貌的话。
一、当年“省无联”的“极左思潮”
所谓“极左思潮”是指：紧跟“中央文革”的极左造反派，
要按照原教旨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必然导致阶级关系变动”
来“建国”（即“巴黎公社原则”）建党（即彻底清除党
的官僚资产阶级，其中融入了考茨基、托派和“南修”的
精华），落实“财产和权力的再分配”，为“消灭阶级、
资产阶级法权和三大差别”奠基。为此他们反对“（与老
当权）大联合、三结合”，也就是实际步上了“批毛泽东
妥协”的道路。
这样，周恩来要将其打成“极左”（与之相关的是“三批”
，即批极左，批派性，批无政府主义），康生－江青为保毛
而“保造反派”，所以就要将其歪曲为“极右”。（参见
【附件】）于是就出现了67~73年在左右定性问题上的长期
拉锯。而“夺军权”正是问题的要害。在林彪67年春批“带
枪的刘邓路线”碰壁后，即注定了“极左造反派”及思潮必
然覆灭的命运。
大家可以看出，这其实就是毛思的顶峰－“张春桥思想”。
毋庸讳言，海外“民运”中有一翼是打算再干“社会主义
革命”的，他们之所以念念不忘为文革造反派正名，其用
意正在此。虽则，杨曦光们当年是一种理想主义，但终究是
乌托邦，正如今日民运左翼一般，不为时代及人民接受。
〖注〗关于“上海人民公社”
上海一月革命后，华东师大历史系的“女皇帝”霍芝玲（后
改名为霍达）窜到张春桥身边，提出了新政权称“公社”的
建议。此案为张赏识，于焉“上海人民公社”宣告成立。
但这一次的首创，未为毛泽东认可，他说：“还是叫革命委
员会好”。毛心底里究竟是何想法？除了杨曦光说之外，我觉
得毛认为“巴黎公社”并不成熟，而且他已开使全面怀疑造反
派（可参见毛关于东北夺权语录），自然不愿按此办理。所以
就找了个“各级政权各行各业都叫‘公社’不好办”的借口，
断然否决了。
二、李一哲大字报是批极左的
关于此，我这里只作几个结论。
1、李一哲大字报是批极左的，是从西方民主法制观念出发的。
其中某些提法及习惯用语，是时局所限。
2、李一哲大字报是合符历史潮流，得民心党心军心的；甚至到
74年秋，各地还自动翻印并广泛“地下”传播，影响很大，为
结束文革否定毛江五人帮的极左路线，作了思想准备，也为随
后的“四五运动”、“民主墙运动”开了先河。
3、李一哲大字报对我有基本启迪的意义，
从而也深刻影响了后来上海的“民刊运动”，这与《中国向何
处去》一文的社会影响，有着天壤之别。
4、因人废言，因某人今日的功过而改写或歪曲历史的做法，是
非常错误的。
【附件】旧文再贴：
余大郎 对芦笛“恩来是忠还是奸？”的一点质疑：
从文革的“第三司令部”及“二次文革”问题
略谈周角色的复杂性 8/10/2003 11:23 [Click:235]
芦笛评恩来，融汇了高、马、李蜂起各注家的长处，提出了
一家独到的说法。芦文的宗旨“重要的是从这个‘本世纪具
有罕见才干的政治家’的个人悲剧中，透视出那有史以来第
一邪教的荒谬与危害，这才是真正的理性批判”毫无疑问是
高屋建瓴的；芦的“如果机械套用传统理论来解释所谓‘忠
’、‘奸’，势必要钻入出不来的死胡同”之见也是闪着睿
智光芒的。然而，芦笛也未完全跳出旧文化忠奸的窠臼，盖
因党文化还有西马的一面而周氏又有其复杂的一面－芦虽“
不机械”，但仍是袭用了旧文化以对他人的态度来判别“忠
奸”作概念的“基准面”去解读恩来的。这就难免有陷入挂
一漏万过于简单或脸谱化之险。
其实，周恩来的忠、奸问题，只能以他对自己（而非他人）
的理想信念的态度为检验标准。至于周恩来的真实主张是什
么，我们主要观其行而非仅听其言，特别是公开作秀之言。
下面我就想举文革中“第三司令部”及“二次文革暂歇又复
起”的些许例子，来抛砖引玉，说明周毛暗中较量的事实：
1、1966年红八月，上海副市长金仲华对南下红卫兵说：“周
总理要我告诉大家，‘上海市委是革命的’”周因此被“烧”
，即辩解为“金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说的是‘上海市委是要
革命的’。”但其后数月，周仍多次声称自己是“最大的保皇
派”－实际陶铸正是按其旨意行事而垮台的，并非如陶检讨中
所言因听邓的所以“咎由自取”（林彪当时授意陶铸回避，实
有深意）。
到了66年底，毛说“打倒的，揪出来的，加上挂起来的干部，
不过百分之一、二、三”。周立即插话：“现在是大大的超过
了”毛立即批驳：“那可以再解放嘛”。于是，毛在对黑龙江
代表谈话时提出“红卫兵不但不能当省委一把手，连县委也不
行－一个月也不要，一周就垮台”，这便注定了学生造反派日
后兔死狗烹的命运。
然后，周在一月夺权前，又暗中唆使潘XX提出“与陈曹市委相
结合”。由此，在刘邓倒台后，周成了党内“第三司令部”的
代表，不但是毛外的最大山头，而且在一系列问题上提出并推
行了“周路线”。文革照片，林陈康等站毛左边而周朱董李陈
等站毛右边，是合其色彩的。
2、“二月逆流”“四帅二李一谭大闹怀仁堂”，推出前台为
“最守纪的李富春”，后台即为周恩来。此后，从“揪军内一
小撮”到“冲击中南海”“火烧英国外交部”，再到“武汉兵
变”，是毛周两条路线两个司令部的第一波大冲突。
这一切，使王关戚（中央文革有别于张姚海派的“京派”），
暗中唆使首都三司搞“516兵团”，打击“党内第三司令部”。
周对首都红卫兵“八大领袖”有句发自肺腑的告诫：“你们何
苦干预党中央的核心生活呢？！”也就是说，这是毛林周仨之
间的矛盾。为此，1967年11月，林彪不得不再次表态“紧跟毛
”〔【按】参见林在海军学毛著标兵大会上的题辞：“大海航行
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但祸患已种下。
毛是一旦得罪就做到底的，毛又是“一张一弛”的。67年夏秋
开始，他选择与周合作来暂时稳定局面。毛周间的调和，这就
导致右面杨余傅为老帅翻案及左面中央文革攻周“京派”的共
同垮台。于焉，林军系与“中央文革海派”的矛盾急剧上升，
其标志为68年4月12日上海的“第二次炮打张春桥”事件。其时
，周作为对毛的回报，不但出卖刘少奇，出卖老朋友贺龙来“
让步”，而且通过邓颖超去向后来的“四人帮”效忠。
从清队到整党建党，周利用毛，挫败了陈伯达－康生的主张，
（【按】康－陈主张“以造反队为核心整党建党”，周主张按
原党组织为基础，被毛接受。）基本上确立了与毛有交叉的自
己的路线。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是毛周联手搞掉林彪。
周去掉了心腹大患，可以从此全盘铺开自己的路线，所以听到
林死，才悲喜交加“大哭”。
3、从林垮台到文革结束，是毛周正面交锋时期。
周之纲领，为林一垮就出台的“三批”：批派性、批极左、批
无政府主义。实质为否定文革，恢复共产党官僚体制及秩序。
这里举一小例：
批“省无联”时，周大会发言“脱口而出”称其为“极左”。
随即心不自安，回头问：
“江青同志，你看呐？”（即要得毛再背书）。
江青：“是极右”（斩钉截铁，无还价余地）。
周（无法下台）扭头问康生：“康老，你看呢？”
康生：“是极右，是极右”。
周（面对会场无可奈何，神来之笔）：“其实是形左实右！”
于是就有了73年毛再起用邓。
谁知邓身在毛营心在周，正中周下怀。
于是就有了74年春事实上的“第二次文革”的“毛之狗”江青
领导的批林批孔及后期批周公。周是正式当后台全面对抗的，
一线为邓。但经毛背叛的造反派已为强弩之末，人民也再无文
革初的单纯热情，毛只能匆匆出来收场，说“文革已经八年，
现在以安定团结为好”，以保护四人帮。
毛还以否定王洪文的“长沙告状”为稳住周的代价－因为与其
同邓打少林，不如还与周打太极－只要周早死即可。
同时，毛一面以笑言“你这个人哪，我早看透了”的反话来安
慰鼓励王洪文，另一面又以不出席75年春四届人大来为日后进
一步斗争预留伏笔。
半年后，毛发动“批宋江”。这就是为何周在进手术室前要留
下“伍豪材料说明”并拉住门框哭喊“我不是叛徒”的全部原
因。
76年元旦毛铅笔签字重新发表65年夏决定倒刘时的《重上井岗
山》，即为“开展曾暂时中止的二次文革”通知。在病房弥留
之际的周“连读三遍”并作秀“哈哈大笑”，即为应战书。
接着周死，叶剑英被罢军权，批邓，天安门事件，在在均为毛
周冲突的续“连续剧”。
因为毛预留华国锋为一线替张江挡箭，一招不慎全盘是输－
千算万算不如老天一算：最后毛死四害覆亡。
毛一生大半事业就此付之流水，输给了周。俩老冤家四十六年
的斗争，终于此。
能从周对毛个人忠或奸来讨论问题么？NO！
从历史实践看，周恩来忠实于自己的理想，这就是我的结论。
【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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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文把芦文附在后面就跟给人写了篇序似的。 - 狐狸的故事 8/11/03 (0)
比老卢的那篇更深刻！ /无内容 - Devil 8/10/03 (0)
reasonable and impartial alanysis! /无内容 - aladding 8/10/03 (0)
~{7VNv?M9[9+U}#!~} - August 8/10/03 (0)
支持. /无内容 - brush 8/10/03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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