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读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Sophocles' Antigone)时,马丁•海德格尔特别关注剧中第一合唱歌"人之颂"(Ode to Man),将其视为对人类存在本质及与存在之关系的深刻思考。这首以"世间奇物万千,而无一比人更奇异"开篇的颂歌,既描述了人类征服自然、掌握语言、建立社会秩序的非凡能力,也揭示了其自我毁灭与异化的潜在倾向。海德格尔聚焦于希腊词"deinon"(译为"骇异的"或"奇异的"),这个词捕捉了人类既强大又令人不安的双重本性——既能取得伟大成就,又在存在面前本质上是无家可归的。
对海德格尔而言,这首颂歌展现了人类与世界紧张共存的生存状态。人之为"deinon",在于其既是创造者也是毁灭者,始终处于"unheimlichkeit"(无家可归或陌生不安)的状态。在《形而上学导论》(1935)和《荷尔德林的颂歌〈伊斯特河〉》(Hölderlin’s “The Ister”, 1942)等著作中,海德格尔认为安提戈涅体现了人类通过"techne"(古希腊指技艺、艺术或实践智慧的概念,涉及使某物显现)来直面存在的挣扎。但这种"techne"不仅是技术能力,更是一种尊重存在之谜的、诗意的创造性参与。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Sam Altman的末日恐惧——体再出于其计划建设避险安全地堡的构想——极有可能是来自AI的军事化及武器化,远多于对所谓AGI智能失控的担忧。现在行业已深陷“底线竞争”(race to the bottom)的恶劣状况,原则被抛弃,伦理被漠视,投机取巧成风,但监管却严重滞后或似有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