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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迷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三峽工程「從頭」說—— 三峽工程背後的真相
【中國之春社張英按】日前,本社報道述評專精於中國三峽大壩、南水北調等水利工程問題的旅德地理學家王維洛博士,十月十八日在法蘭克福國際書展演講其作品《三峽工程三十六計》一書提要的序,《上天給三峽工程的判決:凌遲》全文。
1992年2月, 國際水域法庭公開審理長江三峽大壩案時,原告加拿大探測國際、中國民主聯合陣線荷蘭分部和美國江河網絡委員會就指控,三峽大壩對生態環境的極耑破壞,將引發壩區及其鄰近的四川、兩湖三省強地震,並使全球氣侯升溫變暖,泥沙淤積逐漸淤高河床,不僅阻塞航運,而且庫尾重慶市將被淹沒,至少重慶港在長江畔消失,爾況斬斷中華父親河的「龍脈」,並非大禹治水的疏,竟是其父鯀的億萬倍堵,極易引瀑長江中下游特大洪水,潰堤泛濫,一片澤國,滅頂之災,約有一億國人死傷慘烈,生靈塗炭。因此,由五大洲八位專家組成陪審團的國際水庭,一致宣判:反對三峽大壩上馬!
為著請更多讀者瞭解詳情,王維洛著《三峽工程三十六計》一書有關內容,認知三峽大壩是禍國殃民的全球性大災難工程,摘載希望之聲電台記者文婧早先專訪王維洛的《三峽工程「從頭」說》, 談三峽工程背後的真相:「陸佑楣與其可行性報告」,是一場「考生自己當考官的考試」,認識三峽大壩神話傳說之一「防洪奇蹟」,這是「為上馬而吹噓出來的三峽防洪功能」,竟有甚麼「解決泥沙淤積的妙法」,祗能化「巨大代價換來一點電」,指出「工程師的社會責任」;以及自由亞洲電台記者天溢採訪報道王維洛教授,「新出版的世界上第一本係統論述三峽工程產生、發展的《三峽工程三十六計》一書,翔實地揭示出,三峽工程以鄧小平的獨裁決策開始,以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三峽工程的後果承擔責任結束」。他們第三十六計,「走為上」,逃之夭夭。即使御用的上馬派,如陸佑楣之流,還在替三峽工程詭辯,其實也是為著逃脫罪在當代的千秋罵名,尋找遁詞。一句話,納粹中共罪不可赦,上天給中共三峽工程判決的凌遲,也是對中共專制極權判決的凌遲。
說到專訪王維洛的文婧,有段插曲。十月十六日下午,法蘭克福書展大紀元的展台,仲維光教授中德語演講,再論禁書《九評共產黨》, 周圍被觀眾擠得水泄不通,主要是德國聽眾,已擠到對面老外的展台前。我也擠不進去,見人群後面有位中國女生,拉著一張活絡椅子,準備攝影,怕她跌倒,順手扶了這把椅子,因而搭話,才知她就是希望之聲電台記者文婧。文婧知道張某從荷蘭來的,說是看過中國民主黨中央委員會、中國民主聯合陣線給習近平先生的《公開信》,「敦促中共開放言禁報禁網禁黨禁」,乾脆對我採訪報道……。文婧說起,回國探望父母,因為是法輪功學員,曾座了2年黑牢,被迫走上反抗中共暴政的道路。我說中共寡頭以民為敵,似乎製造敵人越多越好,愚不可及,氣數已盡,決不會再有六十年,或許不用六年,就會垮台。◇
三峽工程「從頭」說 (希望之聲記者文婧專訪王維洛報道)
◆ 談陸佑楣與其可行性報告
三峽工程是被中國媒體宣傳為舉世矚目的浩大工程。這項自一九九四年動工開建的工程至今已有十五年的歷史,據說,此項工程預計將會在今年完成全部作業竣工。這項投入巨資建設的三峽工程建了整整十五年,而有關它的爭議也持續了至少十五年。三峽工程是否需要上馬?它的利弊得失在哪裏?它所引發的後患問題如何解決等等,這些一直是中國專業界人士爭論的焦點。
今年5月,專精於中國三峽大壩、南水北調等水利工程問題的旅德水利專家王維洛博士在台灣出版了一本他經過近15年時間研究、整理的專業書籍《三峽工程36 計》,這本書深入淺出地分析了三峽工程利弊關係,讓讀者通過各個實例與作者淺顯的解說瞭解了這個浩大卻又充滿「隱患」的三峽工程。記者文婧採訪了王維洛博士,請他為我們揭開三峽工程的神秘面紗。我們推出一個系列專題〔三峽工程「從頭」說〕,請朋友與我們一起來一探三峽工程的真實面目。
說起三峽,那麼就不能不提曾作為三峽工程總指揮的陸佑楣。2009年3月,這位「功成身退」的長江三峽工程總指揮應邀訪問台灣,在回答三峽工程的諸多後遺症要如何解決時,陸佑楣給出了一個相當微妙的回答,稱「三峽問題有解」。對這一不是答案的答案,我們到底要怎樣來解讀?請您與我們一同來認識三峽工程的神話傳說之一,三峽的防洪奇蹟。
王維洛教授講到了陸佑楣和他所領導撰寫及審核的三峽工程可行性報告。在三峽建設之初的構想中,三峽工程因為大量政治因素的滲入而從一個單純的水利工程變成了世紀神話,從一個單純的發電工程搖身一變成為集防洪、發電、航運、促進當地經濟發展等諸多功能於一身的萬能工程。那麼三峽在建成之後,到底「兌現」了多少「承諾」呢?
遠的不說,只說今年,位於三峽地區的四川省進入主汛期以來,在經歷了連續多次的強降雨侵襲後,又是怎樣一番景象?據有關資料顯示,目前四川省已經先後出現四次洪澇、滑坡、泥石流等嚴重災害;21 個市155個縣市區不同程度受災:截至8月3日,受災人口達到1,410萬人次,因災死亡84人、失蹤76人,緊急轉移安置46萬餘人次,直接經濟損失近 54億元。而在8月6日,長江中上游5年來的最大一次洪峰於凌晨通過長江重慶寸灘段,水位達到183.11米,相應流量5.67萬立方米每秒,超警戒水位 2.61米。
而連日來重慶地區遭遇持續強降雨,已有23個區縣154萬人受災,因災死亡10人,失蹤1人,農作物受災面積63.6千公頃, 萬餘間房屋倒塌,1萬6千餘間房屋損壞,當地因災直接經濟損失達6億8000萬元人民幣。另外,部份地區引發滑坡泥石流災害,重慶渝黔高速遇山體的滑坡導致上萬輛車被堵。
這還僅是今年的情況,而如果我們翻查一下往年的歷史便可以發現,這樣的情況幾乎年年相似。三峽工程傳說中的功能似乎並沒有真的起到過作用。那麼這是我們的錯覺嗎?還是專家們對這個工程的期望過高?
◆ 三峽工程背後的真相
三峽工程舉世矚目──這是在中國媒體中經常能讀到的一句話。但旅居德國的國土規劃專家王維洛博士指出: 在中國,針對如此「舉世矚目」的工程卻沒有進行過一次公開辯論,三峽工程的支援派和反對派從來沒有在一個平台上進行過辯論。如果在西方社會討論一個重要問題,電視主持人會把各個黨派,以及持不同意見的專家召到一起來進行討論,每個人都來敍述自己的觀點,每個人也都可以反駁別人,節目通常是現場轉播,讓觀眾自己來確定到底誰的觀點對,誰的觀點錯。這一在西方國家媒體上常見的一幕,卻從來沒有在中國的電視上上演。
這項耗費了大量納稅人交給國家的稅金,關係到民生大計的三峽工程到底是如何進行可行性研究,如何審查其可行性,誰去審查,如何決定上馬,最後又是如何實現的呢?為這項工程買單的人──老百姓並不知道。
《三峽工程36計》表面上是王維洛博士個人寫的一本分析三峽工程弊端的書,但實際上這本書說出了那些生活在中國,對建設三峽工程有不同意見,但是又沒有地方發表他們看法的人的很多心裏話。這本書,寫出了中國媒體沒有寫,也不敢寫的內容,從專業的角度,深入淺出地給讀者提供了很多全新的視角。
2009年3月,長江三峽工程總指揮陸佑楣訪問台灣,當地媒體紛紛報道他的話說,「三峽問題有解」。然而同年5月,收集了一些實例,經過近15年時間整理的《三峽工程36計》在台灣出版,書中指出了三峽工程弊端遠大於利,而且其中很多問題是無法解決的。雙方對三峽工程的評估看法分歧,專精於中國三峽大壩、南水北調等水利工程的王維洛博士對陸佑楣的說法從專業角度進行了分析,深入淺出地能夠讓外行看懂,同時讓人管中窺豹地一見《三峽工程36計》書中內容。顯出他對三峽工程的長期關注及用心。文中對三峽工程的一些令人迷思之處,有非常清楚的說明。
◆ 一場考生自己當考官的考試
1986年,陸佑楣擔任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領導小組的副組長。用高考打個比方,如果這個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是一次高考的話,那麼陸佑楣就是考生,他的工作就是向大家提供一個工程可行性論證報告,如三峽工程在經濟、社會以及在生態環境影響方面是不是可以做?而國務院和中共中央也決定這個報告必須經過國務院的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審查委員會來審查。這個審查委員會就等於是考官,看看這個考生考得好不好,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做得對不對,是可以建還是不可以建,這個結論做得對不對,整個論證過程是不是合乎科學常規等等。
陸佑楣擔任了可行性論證領導小組的副組長以後,他又擔任了國務院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審查委員會的辦公室主任。就是說,國務院在1991年來審查他參與製作的論證報告的時候,陸佑楣又當了一個考官,那麼整個過程就變成考生自己當考官給自己批考卷的這麼一種情況。而參加三峽工程的412位原專家中有三分之一的專家參加了這個批考卷工作,參加了審查工作,所以他們是自己給自己審查,自己給自己批考卷。
這還沒完,批完考卷以後,陸佑楣又擔任了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的總經理,就是說三峽工程是由他組織來建的。那麼他是撰寫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報告的一個主要負責人,他同時也是審查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的主要人,他又是建設三峽工程的最主要的一個人物。
如果陸佑楣在建設的時候發現了三峽工程出現了問題的話,他也不敢指出這個問題,為什麼呢?因為他如果指出這個問題,那麼就說明,他前面的論證錯了,而他在審查的時候又沒有看出來,所以他儘量把這些問題壓下去。陸佑楣在接受台灣媒體採訪時,他的話的整個中心意思就是,三峽工程的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做工程可行性論證,不是要回答這問題是有解還是沒解,而是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的代價有多大,是不是值得來解決。而這些最關鍵核心的問題。陸佑楣作為一個工程師,一個所謂的工程院的院士卻沒有給出答案。
這個問題不是現在才有的,早在三峽工程可行性論證報告 ,關於泥沙淤積問題,最後寫的也是「這個問題是可以解決的」,但是從來也沒有說這個問題怎麼解決,這是不符合工程可行性論證報告的要求的。
◆ 為上馬而吹噓出來的三峽防洪功能
王維洛憶及,陸佑楣曾提到1998年由於洪水所造成的各類損失高達兩千多億人民幣,之後他緊接著說三峽工程有建設的必要。聽上去讓人有一種感覺,好像三峽工程可以抑制洪水,減少洪水損失。陸佑楣以前還說過一句話:如果1998年有了三峽大壩的話,就不怕這個洪水逞兇狂了。這個聽上去好像挺有道理,但仔細分析起來並不是這樣的。
三峽工程的反對派指出,三峽工程是不能防洪的,長江洪水必須分作幾類,然後要分別看,三峽工程對哪一類洪水是有效果的, 對哪類洪水是沒有效果的。以1998年的洪水舉例,當時通過日後三峽大壩所在地的洪水大概只有每秒6萬立方米,不到三峽壩段的20年一遇的洪水水位,就是說,1998年,上游來的水並不多,而是大壩下游的降雨太多了,所以才造成了這個洪水,所以哪怕用三峽大壩把上游的水全都堵住,下游還是有洪水。1954年的洪水也是這樣的。
那麼如果上游降雨多,那是不是大壩就有用了呢?我們來看看1981年的洪水,當時就是上游地區的重慶和四川地區降了大雨,然後受淹的不是下游的荊江地區,而是上游的重慶地區。如果你在三峽再把上游的這個洪水擋上,那重慶和四川就淹得更厲害了。
我們再舉今年(2009年)的例子,中國的報紙都報了,現在南方地區洪災很多,有江西、湖南、湖北等地。本來不是說,三峽大壩可以防長江中下游的洪水嗎?但是這些水、雨是降落在三峽大壩下游的這個地方,所以對於今年的洪水,三峽大壩起不了多少作用。再來看看所謂中國歷史上長江洪災造成的人死的最多的一次,就是1935年的洪水,那是由於長江支流漢江潰堤造成了8萬人溺水而死。澧水,就是流入洞庭湖的澧水,它的潰堤又造成了6萬人的死亡。這兩次洪水在歷史上造成的死亡人數最多,一次是8萬,一次是6萬,加在一起一共14萬人。
這都是由於漢江是長江的支流,漢江潰堤,和澧水的這個潰堤,造成了人員死亡。就算那個時候有了三峽大壩,這14萬人還是得死啊,對它們沒有任何作用。即使1998年三峽大壩已建成,洪水來時,按照大壩的設計機制,也不會啟動大壩抗洪。
如果三峽工程按照現在的計畫,在大壩上游建造很多小型水庫以解決泥沙問題,那麼長江也難逃變為地上河的命運。
國土規劃專家王維洛博士指出, 這項耗費了大量納稅人交給國家的稅金,關係到民生大計的三峽工程到底是如何進行可行性研究,如何審查其可行性,誰去審查,如何決定上馬,最後又是如何實現 的呢?為這項工程買單的人──老百姓並不知道。
◆ 是解決泥沙淤積的妙法?
泥沙淤積是陸佑楣自認為解決得最好的問題。其實是斷子絕孫的惡法。為什麼呢?王維洛說,因為中國的水土流失比較厲害,河裡的泥沙比較多。儘管長江的泥沙比黃河少,但是長江的泥河要比萊茵河多得多。長江在三峽這個河段,在沒有大壩的時候,這個河段能夠保持泥沙沖淤基本平衡的狀態。就是說河床裡一年下來沒有泥沙存下來。那麼它在洪水的時候由於洪水期的泥沙量大,儘管流量也比較大,還是有一些泥沙會淤積下來。但是過了洪水期以後,大概在9月份的時候,它的水量還比較大但是水比較清,這些水就會把淤積的泥沙沖走,那麼這一年下來,三峽河段保持沖淤平衡,沒有淤積的現象。
這得利於三峽這個河段的自然水力坡度比較大,是萬分之二,就是剛才我們提到的萬分之零點七的三倍。萬分之二就是說每100公里有20米的水位差,那麼重慶到宜昌有120米的水位差。
這也就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那個李白的詩「千里江陵一日還」,由於這個水力坡度大,這個船走得快,所以使得李白可以從白帝城到江陵在一天之內就可以到達。那麼建了三峽水庫以後,按照三峽可行性研究裡的泥沙組說的,水力坡度減少到萬分之零點七,就會產生泥沙淤積。
那麼三峽這個河段以前每年進來五億噸的泥沙,也出去五億噸泥沙,沒有泥沙留下來。那麼建了三峽水庫以後,泥沙組說有三億噸的泥沙會淤積在這個裏頭。但是他們說,我們這個三峽水庫不會被淤死,因為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淤積的泥砂量會越來越小,從3億噸慢慢減到2億噸,1億噸,到最後沒有了,回到了原來沖淤平衡的這個狀態。
王維洛痛心的表示,最後確實是會回到這個沖淤平衡的這個狀態上來,但是回來的時候,它的水力坡度又要回到原來的狀態上來,而它下面的出發點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然水位,而是被三峽蓄高的這個水位,所以將來庫尾重慶的水位將是很高很高。
泥沙進入水庫之後,首先在什麼地方淤積呢?在上游水庫尾部的這個地方淤積,就是在重慶這個地方淤積,迫使這個地方的水位抬升,從而使水力坡度變大,使得出庫的泥沙量逐漸地增多,一直到最後又回到原來的沖淤平衡的狀態。但是呢,只是原來的下面那個水位被人為的提高了120米。如果還要堅持在大壩的這個部位要達到設計的最高水位175米的話,那麼重慶被淹的地方將會很多很多。
中國的三峽工程專家們自己寫的很清楚,說這是一個變化的過程,由於泥沙的淤積,然後河床會逐漸地淤高,使得泥沙量排出量越來越多,最後到回到沖淤平衡的過程。他只是告訴你平衡了!沖淤平衡了!但他沒告訴你上游被淹成什麼樣子? 他們不把兩個問題擺在一起看。如果你有把所有的問題放在一起來問,那麼最後得出的結論一定是弊遠遠大於利。
現在的這個三峽大壩可行性研究無非就是走一個場,一個場面給大家看,說這是科學的、這是民主的。到現在為止,其實他沒有找到泥沙解決的問題,但是李鵬找到了一個辦法。泥沙組確實沒找到辦法,李鵬就告訴他們說,那麼就在上游建庫,再建很多大壩。
從那個時候開始中國就在長江上游,在四川的所有的河流裡頭建了很多很多的水庫,來攔劫進入三峽水庫的泥沙。那麼以前進入三峽水庫的泥沙是每年5億噸,現在是每年只有3億噸,不是每年減少了2億噸了嗎?那現在出庫,它出一億多噸,所以三峽開發總公司公開說現在三峽水庫裏每年只淤積了一億多噸的泥沙,遠遠低於三峽可行性論證的時候的這個所估計的3億噸,這樣的話我們就是做得很好了。
但王維洛說,起碼他們忽視了兩個因素:第一,沒有計算庫區裏的滑坡,水土流失的這個泥沙,因為他只算了上游的進庫的,沒有算庫區的進入水庫的泥沙。在庫區進入水庫的泥沙還有一億多噸。第二,李鵬提出建很多水庫的辦法是個斷子絕孫的辦法。因為在上游建水庫,把泥沙攔在上游的水庫裡頭,那麼等到上游的水庫被泥沙淤滿以後,你怎麼辦?那麼以後為了接著攔泥沙,就再建水庫?以後再廢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很多地方的河道裡裝滿了泥沙,水位被人為地抬高了,河水氾濫的幾率就更大了。鬧不好就成了地上河了。
如果三峽工程按照現在的計畫,在大壩上游建造很多小型水庫以解決泥沙問題,那麼長江也難逃變為地上河的命運。
而且那些泥沙是永遠不可能被運到東海去造田去。河流本來有一個功能就是把高山的泥沙搬到大海裡去。上海怎麼形成的?就是泥沙沖出來的,如果沒有長江搬運的泥沙,那也就沒有上海了。現在我們小的不說,現在每年少沖淤的面積就已經很大,這個損失很大,因為把泥沙都攔在上面,這個泥沙是不可能夠被沖到東海裡去。那麼上游水庫裡的泥沙淤積越多,水害就越嚴重。這個斷子絕孫的事情就是三峽工程現在所提出的這個解決辦法,它不是解決問題,它是把問題往後推,推到這些參與三峽決策的人都去世了,也就沒有他們的事情了。但是老百姓可要受苦了。
◆ 巨大代價換來一點電
大家都知道,發電這一方面是三峽工程能拿出來宣導的。三峽工程去年發電發得最多,所以他們老是在吹噓嘛,說我們建了三峽工程以後,可以照亮半個中國。比較形象地說一下,三峽 工程一年的發電量,剛好夠北京一年消耗的電。那麼我們現在看看,獲得這麼多電量的時候,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北京用一年的電,按照三峽工程自己的預計要搬遷113萬人。北京只有1,000多萬人,為了這1,000多萬人用電,得有100多萬人自己的家都不能要了,要到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這是一大筆可觀的安置費,還有許多社會問題。而且現在的事實是,三峽工程不是要移民113萬人,而是要移民400到500萬人,這已經是北京人口的一半了。形象地說,為了北京的用電,要讓一半的北京人失去家園,這值得嗎?
1986年、1987年的時候,三峽工程所預計的發電量,相當於就是當時中國的發電量的百分之八。但到現在為止,它只相當於百分之三,就是說它不起什麼作用。王維洛惋惜這樣一個工程,所花的整個社會的代價,生態環境的代價,只換取來這麼一點電,是非常得不償失的。
◆ 工程師的社會責任
如果接著談三峽工程的弊端,王維洛說那還有很多可說的,比如三峽工程直接導致了珍稀動物白暨豚的滅絕,水質明顯變壞等等。
作為工程師,他的責任是好的壞的都要講給政治家聽,由政治家來做決定建還是不建。就是說,不只在最理想的情況下可能達到什麼效果要論證,在最不理想情況下達到什麼狀態,也必須論證。而中國三峽工程可行論證的整個思路是永遠論證在最佳狀態下大壩所起的作用。就好像問兩個人可不可以去賭博,一個人告訴你,你玩賭博等於把錢往裡送,白送,另一個人總是告訴你,你玩就能中獎。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中獎,最壞的情況當然就是白送錢進去。但是如果你總是聽別人對你說能中獎,那麼你當然就會去賭博,可事實上,你有可能遇到最壞的事情,把錢都輸光了。
作為媒體,王維洛認為應該好的壞的都報道,讓老百姓能夠客觀評價這個工程是不是有利。但是中國媒體最常拿三峽工程來做文章的一個是發電,一個是每年航運總噸數上升,試圖證明三峽工程好處多多。但是王博士在前面分析的可行性論證中的矛盾,移民計算的錯誤,泥沙問題等等,都是中共當局不去觸及的問題,老百姓也就無從知道三峽工程的真相。
◆ 無人為三峽工程的後果承擔責任
據自由亞洲電台特約記者天溢德國報道,新出版的世界上第一本係統論述三峽工程產生、發展的《三峽工程三十六計》一書,翔實地揭示出,三峽工程以鄧小平的獨裁決策開始,以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三峽工程的後果承擔責任結束。
最近,世界上第一本係統論述三峽工程產生、發展的專著,《三峽工程三十六計》,由博大出版社出版,並已經在世界各地的書店開始發售。這本書的作者是移居到德國的中國學者王維洛博士。他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就關注三峽工程問題,二十多年來寫過大量有關三峽工程的文章。在這本專著中,王維洛博士詳細地記載論述了三峽工程的整個發展過程。
「我基本上是按照三峽工程的整個決策、發展過程來寫的。但是我必須說,到了最後我也有些把握不住,在時間順序上有些亂。我是以鄧小平在一九八零年視察三峽地區為三峽工程開綠燈這件事開始。在當時是由長江水利委員會主任魏庭諍向鄧小平提供了很多虛假的數據,包括萬噸船一直能夠直達上海等等。所以說,鄧小平其實是在接受了錯誤的信息後,做出了一個獨裁的決定。所以我以三十六計中的一個計謀 —— 瞞天過海,作為第一章來開始的。」
關於《三峽工程三十六計》,一位中國學者說,由這本書,你既可以瞭解共產黨社會中有關三峽工程的各種怪象,也可以具體瞭解中國的三十六計是什麼。例如,三十六計最後一計,走為上,這也是這本書最後一章的題目。為此王維洛博士解釋說,「那麼為什麼說在三峽工程中也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呢? 這就是說三峽工程已經決策,已經建了,建到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這個過程中認識到這是個錯誤。但是,這在三峽建設的整個決策過程中就已決定了,即使這個三峽工程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不會有一個人會為這個錯誤的決策承擔責任,包括從鄧小平到江澤民,從李鵬到張光斗、到譚家真、錢正英,他們沒有一個人會為這個錯誤決策承擔責任。因為他們在整個決策過程中,已經為這個錯誤結果準備好了後路。他們已經為自己留下了一個逃生的計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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