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神。
丧妻之病使路益师觉悟到自己对神的认识多么浮浅:人能想出神也答不出的问题吗?当然。一哩路等於几小时?黄色是圆的还是方的?也许我们的问题——包括许多伟大的神学及形上学问题——多半是笨问题。
这话不是维根斯坦说的(参Tractatus Logica—Philosphicus 6.53—4 ;7‘What we cannot speakabout we must pass over in Silence" "说不来的事,就免开尊口”维在此攻击形上学。不过他後期思想在改变。
关於神的事,常常不只没答案,有时连问都无从问起。这是圣经及神学上重要的一环。神有隐秘。不可知的层面( Deus absconditus 申廿九: 29)。既使有默示的圣经,启示出的耶稣,使人「看见了耶稣,就是看见了父」(约十四:9),人——包括最爱主最有信心的人,还是可能因种种原因,认不出看不到、想不通神和他的作为(路廿四:16;约廿:14;廿一:1、4,注意「显现」和「不知」的对恍。约十二::36,38,注意「显露」和「隐藏」的对比。西二:2,3,注意「真知」和「藏」的对比)。奥古斯丁、阿奎那、加尔文都意识到这点。神秘派如Diony-sius。及许多否定神学(apophatietheology )更强调神的不可知。路德、巴斯卡、齐克果、和巴特则用「隐藏的神」来攻击自信、乐观、理性的神学(福音派及与福音派的难兄难弟灵恩派、基要派为代表。有人把这三派对立,我则认为他们本质相同,小节出人而已—都不太肯或不太能使用大脑)。
出版《卿卿如晤》原著的出版值得提一下。路益师先在PunCh杂志上用N.W(Nat Whilk,占英文,意为:我不知是谁)发表一诗,後以 N.W Clark(Clark原有 文士」之意)之名将此书交出版商。审稿的是T.s.Eliot。二人关系素来不睦。路不喜Eliot的诗, Eliot不同意路对《失乐园》的解释。Eliot开始对《卿卿加晤》反感(他不知是路写的),再读就被吸引,并猜出是路的作品。牛顿在类似故事。他解决莱布尼兹提的数早难题,用匿名方式把答案寄到皇家协会。数学家Bernolli立刻猜出作者:「从爪子认出了狮子」( tanquam ex ungue leonem)。此书销路本来极差,路死後以真名发表,立刻洛阳纸贵,成为畅销书。南非黑权短袖,大主教Huddleston说:「这是伤心人最佳的帮助。它诚实的由对死亡,又有神学的深度」。王文兴先生贩依天主,此书影响甚大。另外,宋美龄女士也由此得不少安慰。
蒋中正总统过世时,当时华神院长戴绍曾应邀作家庭追思礼拜讲员。回来与我谈:「夫人说她很苦,信心软弱,难以度日。你看给她这本书如何?」我说想不出更好的。後来戴院长说:「那本书帮助大人度过最困难的阶段」。
福音派有转变吗?
希望《卿卿如晤》不只帮助几个人。面对复杂的人生,福音派需要把视野放宽、思想加深,好给教会、信徒、及社会实际点的建议。最近看James Dobson的新书: Betrayed by God 被神出卖), 略感欣慰。Dobson是福音派的重镇。向来有福音派那种黑白分明、不容讨论的气质。不知是接触解决不了的家庭问题多(他大概是全美最出名的婚姻家庭专家),还是一年前差点因心脏病死亡,这本书居然责备福音派忽略了人生的晦冥层次,常灌输「有信心就凡事顺利,百病不生」的成功神学,以致於许多信徒在虔诚求告後,因事违人愿,而觉得被神欺骗而丢弃信仰。 Dobson正告读者,神常常作一些似乎不合情不合理、不逻辑、不公平、不正确的事。我们不能说:你一定会、一定要这样。而必须承认你万事(包括我们不同意的事)都能作」(伯四十二:2)。
这正是「诚实的怀疑者」,哲学家J.S.Mill拒绝的:如果神的良善与一般所说的良善完全不一样,甚至与我们所知的慈爱是相反的.... 那不等於说神是邪恶的吗?如果世界是由一位神统治,他没有我所知的良喜和慈爱。那我不要信他。不论他能力多大,他绝不能强迫我敬拜他。我不颂赞他的良善--如果那个良善和我所知的不同。如果我不信靠敬拜颂赞他,会被打入地狱。那我情愿去地狱。( An Extamination of Sir Wilian Hamilton's Philosophy,1979PP102-3)。
Mill错了。圣经并未说神恶。圣经只是说神的良善美好非人能完全了解。但当福音派认为神的良善可在今世中完全经验时,那也不对。Dobson的新书反映出路益师在《卿卿如晤》中的见解。
同性恋
最近还有一本福音派应多看多想的书:Stranger at the Gate。作者Mel White。他是许多福音派领袖: jerry Falwell,葛理翰, PatRobertson,Criswell的撰文者(Ghostwriter)。又与薜华James Kennedy合作制片。 W从小就对同性有特殊喜好。他认为这是罪,想用结婚来解决这问题。彼来向个外表看来美满的家庭。w爱太太及两个孩子,却继续不断的被对同性的渴望所折磨。他找过基督徒心理医生,求助过赶鬼、按手、释放祷告、没人一个管用。最後W有了婚外(同)性行为。「我等这一夜已等了几十年」。他抱住同伴,一面「感谢神给的机会」,一面「求他赦免」。之後他决定:我不要再忽略并压制这种天生的、神给的本性需要。
W的双重生活包括与葛理翰共进早餐,讨论书写内容,再坐飞机与男友会面。「好像廉价连续剧的情节」。
双重生活不能维持太久:重压之下,他在1986年离婚, 1991年宣告自己是同性恋。此书是他的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