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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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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八十)   
东京博士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10/01
文章: 2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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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八十) (717 reads)      时间: 2006-6-06 周二, 上午2:00

作者:东京博士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香织紧张地看着我:“大哥怎么了?”我示意她进入非常楼梯口,我随后跟上并关上了铁门,日本大楼的这种露天的铁楼梯只有火灾地震等灾害时才会使用,外面空气很清新,但是我和香织之间的空气却异常的微妙。

“噢,是这样的,我遇上了一点小麻烦,能帮帮我吗?”我这么一说,香织更紧张了,她不知道何时化了夜状,淡淡的却很精致,在黑幕中显得那么完美无缺。她大概不知道我的麻烦为何会让她帮忙才能解决,而且是非得在众人席上把她调出来。

我也不管她诧异什么,反正只能长话短说了:“还记得几个月前我陪聪美去了一次巴黎的事?当时是我第一次见到阿托里埃,”香织点点头,我继续说:“我们兄妹相称,那时我跟聪美也的确不是现在这种关系,所以我怕这次被知道了我跟聪美结婚了,会以为我们是欺骗他,但我又很难找到表达真相的时机或场合,甚至不知道是否该说清。”

“噢,这个我也知道一些的,大哥是不是因为还有上次告诉我的聪美姐姐的事,那些让大哥很为难,是吗?”香织的悟性真不错,我只说了个开头,她就已经马上把我和爱米莉,聪美三者的关系理顺了,而且也明白了我在阿托里埃那里的难言之苦。

“是的,这次他来,其他人语言不通,我们倒是不担心,万一要是问起来,请香织能否代替我坦诚地告诉他真相,我并不忌讳什么的,只是。。。。。”

“我明白了,大哥的心事我明白,不要再想过去那些悲伤的事了,我会在适当的场合替您和聪美说的,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香织简单明了地回答我。

“那太谢谢你了,我把你当作真心朋友,所以把爱米莉的事也都告诉了你,我也不想让阿托里埃误解我和聪美,他要是知道了我和聪美结婚了,一定会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的,换了我也搞不清,怎么同姓的兄妹会一下子成了夫妻了。还有,这事我也尽量不想让聪美插手,因为还涉及爱米莉的事情,你懂?那就拜托了,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儿再进去。”说完,我重新拉开楼梯的铁门,香织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哀哀的,既像自己能为我做一件事感到欣慰,又想是觉得我叫她出来不应该仅仅是为了这些,但是显然,出来时间太长对谁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香织走后,我才舒了一口气,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对话,除了聪美,所有人都以为香织得体地说了一句:“我失礼一下”,然后去了洗手间,而我,可以边摆弄手机边回到座位上,让人觉得是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的巧合而已。

我相信香织即使不能与阿托里埃发展私人关系,她也会恰到好处地在阿托里埃面前解释我和聪美的问题的,或许阿托里埃已经对香织一见钟情,仅仅碍于现在的场面保持着一份拘谨而已,我默默地猜测着,捕捉着蛛丝马迹,所以这顿饭对我来说食之无味,真有点“心怀鬼胎”的难言感受。

在回到座位上去之前,我脑海里已经立刻改变了主意,今晚与其创造机会尽量让香织单独与阿托里埃在一起,还不如我跟阿托里埃好好谈谈更妥,至于香织那里我永远不会告诉她阿托里埃曾经追求过聪美的那段故事,不管他们将来关系会如何发展,即使最终香织知道,那也绝对不会是出自我和聪美之口,我们已经没有必要旧事重提了。

“不好意思,我工作上一个电话,打了这么长时间,”我回到座位上,赶紧对阿托里埃打招呼,尽管奥多桑他们不一定相信此时我的话,他们欲让服务员重新倒茶,被我制止了:“今天阿托里埃旅途劳累,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他要多呆几天的,一起喝茶有的是时间。”奥多桑他们其实因为聪美的事在心,也比较拘谨,所以对我的场景调度心领神会,或许根本没有领会,只是不发表相左意见,以免出漏洞。

阿托里埃也说:“噢,是的,不过我不累,就是想今晚再工作一阵,我喜欢晚上工作,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上午我能不能睡觉?”

他的话提醒了我们,聪美赶紧说:“是啊,阿托里埃的生活节奏跟我们不一样。”然后聪美小声问我:“你下面怎么安排?”

“噢,平时的日子我要上班,没办法陪阿托里埃,今晚我陪他再喝一杯,你们先回去吧,我带他去六本木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逛逛,然后我送他回宾馆,明天休息天,反正不一定要急着去店里的吧?”我看了一眼阿托里埃,征求他意见。

“没问题,你们忙自己的,要是影响你们工作,我明天一个人也可以先在东京四处转转的。”阿托里埃很有自信地说。

“那不行,你是客人,跑丢了让我们去法国大使馆认领可实在是让我们出丑了,我们已经安排了香织给你做翻译呢,”聪美说完,把一个手机递给了阿托里埃:“这个你拿着用,有事随时可以联系,里面已经存了我,香织,还有大哥的电话号码。”

香织也补充说:“是啊,阿托里埃先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您就打电话给我,也可以打电话给聪美,明天您什么时候想出门就事先打电话给我好了,我会开车来您你的,您想多睡一会也可以啊。”

众人在赤坂商量了一下,奥多桑和奥加桑与阿托里埃寒暄了一阵便开着爱斯提马先回去了,聪美说他开车带我们到六本木怎么样,我知道聪美在等我的意见,我想了想说:“好,那我们就先到六本木吧,然后我带他去喝酒。香织一起过去吧,从六本木也能回家的吧?”

聪美开车,我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助手席上,香织和阿托里埃坐在后面,阿托里埃在车后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听香织也叽里呱啦地在跟他热闹地说着,我轻声问聪美,他们在谈论什么,聪美说在谈车的事,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在去六本木的路上,前排归前排,后排归后排,互相交谈的井水不犯河水。

“用车吗?要不我们坐电车回去,你用车的话我就开进停车场了?”到达六本木,我们三人先下了车,聪美问我。

“不行,喝酒的话,这车留给我反而麻烦,你开回去好了,我坐出租回家”,我回答聪美。

看着先下车的阿托里埃正在路边跟香织不断地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我们这边,聪美小声地对我说:“坐什么出租?回来前打我手机,我出来接你。别喝太多了哦。”

聪美盯着我看,眼神充满着一种期盼,让我看到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新的聪美,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应该带聪美单独来六本木玩一次,这么说来,聪美倒是这么说过的,我却模棱两可,最后不了了之,似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充裕,最终必然选择在世田谷的2楼消磨得天昏地暗,忘记了外面的世界还有如此的精彩。

我知道聪美的眼神图谋不轨,虽然我也想迎合她,但是这种场合如果被阿托里埃看出我们的异样,那将前功尽弃,我赶紧对车内的聪美说:“那这样,你把香织带走吧,今晚我们男人之间说说话,女的在边上不方便。”

聪美这才下车对香织说:“你跟我上车吧,大哥带阿托里埃去前面。还有,明天你不用上班了,在家里呆着,他中午或下午会打你手机,你就去宾馆接他来店里好了。我们都在店里。后面的日程你应该都知道了。”

香织重新上车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大哥,宾馆房间内有网络吗?”

“噢,好像没有,待会儿我送他回去时在帐台上帮他问一声,如果有问题我再麻烦你了。”聪美载着香织启动了她的车,六本木的霓虹灯把她的BMW装点得流光四溢,我知道那些琉璃般的光辉中有着她梦寐以求的理想,看着一个成功女人在我的呵护下稳步驶离,似乎比我自己在日本奋斗了10年还有一股成就感,不管我们是否在一起,聪美在我心里已经渐渐地扎下了根。

“我们走吧。”以下的对话,我必须全部在脑子里翻译为英语才能跟阿托里埃交谈,他也是,所以我并不想陪他太久,那样肯定会增加他疲劳,阿托里埃紧随着我,显然他说话节奏也迟钝了起来:“小松先生,这个地方是东京的中心部吧?相当于巴黎的歌剧院大街?”

“噢,你现在喊我小松没问题,我们家其他人在你就不能这么称呼了。”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提醒他,但没有让他改口,阿托里埃尴尬地耸了耸肩笑了,显然他不习惯喊我“大哥”,人与人相识不仅仅是初始印象重要,连称呼都刻骨铭心的执著。就像现在,虽然聪美成了我妻子,但是我爱听聪美喊我“大哥”,而且这个称呼与任何人喊我的感觉都有一种不一样的亲切感。

“阿托里埃先生,喜欢喝酒吗?”我故作轻松地问他,不想以自己的年龄和社会阅历都高于他而让他感觉我隐藏着的一股威严感,显然他始终没有在巴黎我见到时的那样放松,除了刚才在车后面用我听不懂的法语与香织交谈,那时聪美能从反光镜看到他们,我却看不到。但我能感觉那一刻他很轻松,或许是毫无阻碍地能用母语交谈的缘故,给我的感觉就像我刚来日本时在地铁里偶尔遇见一个中国人似的心花怒放。

“我很喜欢喝酒,马提尼,白兰地,葡萄酒,香槟,都爱喝。”阿托里埃回答我,看来酒的话题对他路子,像他这种职业的人我估计烟酒是思维的活性剂,但阿托里埃立刻告诉我从来不抽烟,令我有点反被自己小聪明所误了,阿托里埃说他前妻也爱喝酒,而且比他还厉害,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一语双关地关照他:“过去的就过去了,重要的将来,我们今后不谈过去,ok?”

“OK! OK!”阿托里埃连连点头。

我们找到了一家看似环境很不错的钢琴PUB,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优雅的乐曲声。正当我想征求阿托里埃的意见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香织的电话号码:“大哥,谢谢您今晚的招待。”尽管我熟悉了日本人的客套,但是香织的开场白还是令我颇为生疏,我知道她绝对不是为了今晚的晚餐道歉而打这个电话的。

“我还在回家的路上,你们能交谈的吧?如果需要我帮助或翻译什么的,尽管打我手机,让阿托里埃也不要客气,我反正一个人也没事,每天很晚才睡的。”香织的声音一直是很柔美的,手机里更是细细弱弱,却异常清晰,如果我是一个闲逛在街头的男人,接到这种电话说不定真的会想入非非,但此时香织在我心目中不仅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也是一个我为她祈祷的异性朋友。

“好的,我要是碰上跟他说不清的就找你,谢谢香织了,真是聪美的好帮手。下次我一定专门请你吃饭谢你。”我是真心实意地跟她约定,那样的机会当然最好还包括阿托里埃,但是对于是否有这么完美的一天,此时的我并无很大的信心。

“看大哥说得这么客气,大哥有什么困难,能想到我,我就很高兴了,我愿意帮助大哥,也愿意帮助聪美啊,只是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什么大忙的。”香织的回答既得体,又不卑不亢,如果说距离产生美,香织给我的美的感觉或许正在此。但我知道那仅仅是属于可以朦胧地去欣赏的一种美,对我来说我有聪美那种实实在在的爱,已经深感满足。

“香织,有你这句话,我就十分感动了,聪美这段时间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虽然她很要强的,但我不希望她太勉强自己,人家是我们邀请来的,又不能太失礼,毕竟是聪美在那里认识得朋友,现在又是我们的重要合作者,所以只能请香织多代劳了。”

挂断电话,我拍拍阿托里埃肩膀:“Let’s go!”,门口打着黑色领结的Boy像是在等我打完电话似的,领我们到了一面巨大的玻璃前,空气中飘逸着玫瑰芬芳,隔着玻璃落地窗是源源不断波光粼粼的人工瀑布,两杯马提尼酒中倒映着一架黑色的钢琴,酒杯上倒立着的金发女人在唱着一支哀伤缓慢的歌。

我们一直听完那女人的完整地唱完那首歌谁都没有说话,master拿着话筒在介绍说是这是一名英国歌手,阿托里埃注视着我:“小松先生经常出入这种高级地方吗?”我否定了,并表示只有工作上重要的客人才来这种地方应酬,阿托里埃是我第一个在这种高级地方招待的隐私朋友,阿托里埃若有所思地点头致谢,然后开口说了一句令我目瞪口呆的话。

未完待续

——东京博士 2006年6月6日(版权作者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拷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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