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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寒先生批评其他民运人士的精彩语录，大家批评他以前最好先学习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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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嘿好倻，亏高寒能想得出来，文化叫做“一套”！ -- Anonymous - (56 Byte) 2003-3-10 周一, 上午4:55 (106 reads) |
安魂曲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2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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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魂曲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制止内斗、制止分裂！
──民运必须从根底上彻底反省──
高寒
分裂的阴霾又一次笼罩在民运的头上，让人挥之不去。我们似乎正在
经历一场重大的危机：在国内，民运正面临“6．4”以来最大的镇
压；在国外，它则正逐步滑向自93年华府分裂以来最大的一场分裂。
中国民运正站在大分裂与大联合的十字路口。
回顾去年的今天，民运是一片兴高采烈的气氛。民运通过它持之以恒
的努力，通过战友们一笔一划的签字；一次又一次的抗议，一轮又一
轮的游说；一波又一波的造势，终于迎来了魏京生的出狱。各个民运
组织捐弃前嫌，将欢迎魏京生的大会开成了共同庆祝民运斗争胜利的
祝捷会。在此基础上，各个饱尝分裂之苦的民运组织几乎一致性地发
出了“大联合”、“大整合”的强烈呼声。
一年过去了，民运非但没有完成它所殷殷期待中的联合、整合，反而
走向人们最不愿见到的局面。对此，有人焦虑、有人痛心、有人麻
木、有人失望。然而，也有人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我们怎么会是
这个样子？究竟是一只什么样的“看不见的手”把中国民运捣弄成了
今天这般模样？
对此，据报载，魏京生在台湾的解释是：“这不是内斗、是外斗！”
恕我直言，其实这本身就是典型的内斗语言，是身陷内斗而不自觉的
语言，是病入膏肓而无自知的语言，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
庐山中”的语言。请问：当年的那些“内斗”勇士们在斗得正酣时，
有谁承认过自己是在干内斗？如果意识到是内斗，那还真的就不会内
斗了。动辄就将对方宣布为另类乃至敌人，以坚定其斗志，以无所不
用其极的手段进行打击，这种思维方式和行事方式，对我们大家都并
不陌生。但愿我们民运不要重蹈苏共、中共的覆辙；不要用昂扬的内
斗“斗”志去坚定地走入中共分裂民运的大陷阱！
对于国内的镇压，整个民运除了能发出诸如抗议、声明、请愿乃至绝
食一类“弱者的声音”外，几乎拿不出任何强有力的反制措施。而
且，由于民运队伍的分裂状态，竟使那“弱者的声音”更形微弱。尤
有甚者，即使面对中共的大镇压，民运中的“内斗”，不仅没有稍微
的止息，反而呈愈演愈烈的态势。
倘若我们稍稍留心一下便不难发现：呈现在大伙儿面前的这场蓄势待
发、箭已上弦、似乎难以绕过去的“内斗”，有着如下两个显着特
征：一、双方各由一位曾经被视为中国民运旗帜的人物魏京生、王希
哲领衔；二、“内斗”已不仅局限于海外，而是国内、外已“斗”成
一片。然而，物换星移，这场“内斗”的背景毕竟也发生了不以任何
内斗斗士们意志为转移的如下变化：一、“内斗”在今天已被视为一
种公害；二、民运已饱尝分裂之苦；三、“分裂中不会有赢家”已成
为普遍的共识。所以，民运内外一切不愿见到“亲痛仇快”事情发生
的朋友们，倘若都能一起动手来制止内斗、制止分裂，并共同找出民
运一再内斗、一再分裂的病根，那么，或许眼前这场尚处于萌发状态
的“分裂”，倒有可能成为促进真正大联合的契机。
不过，倘若我们仅局限于这次“内斗”的爆发点，而就事论事地去解
析当下的分裂危机，可以毫无疑义地说，我们将会不得要领。固然，
引爆这次危机有其导火线；而点燃这根导火线的也不能说没有其责任
者。故反弹者如王希哲等或许会振振有词地指责对方违背了某次会谈
承诺，搞了一些幕后小动作，等等。但是，倘若我们将眼光稍许放宽
一丁点来回顾一下这次危机的缘起，我们就会惊异地发现：贯穿在这
次“导火线”事件中的、那些个被称作“背信弃义”、“藐视程序”
的种种“小动作”，不也是、或早已是此事件中所谓“受害一方”即
王希哲及其战友们的行事模式吗？更有甚者，倘若我们站在一个较高
的视角来俯览一下酝酿了此类缘起的特定环境，我们只会不无痛心地
发现：视诚信为愚蠢、视程序为无物、以道义为“绣球”、以实利为
归宿，几乎成了我们民运队伍中一股颇为时髦的风潮，一种似乎所向
披靡的战术，一台可谓屡演不衰的大戏；一套几乎左右了民运大局的
“民运文化”。既然如此，我们有什么理由仅仅局限于某一个具体事
件而单单去指责哪一个方面的“背信弃义”呢？更有甚者，既然我们
民运在总体上，已经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信誉危机和道义危机，那么，
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叹息国内老百姓的“不觉悟”；有什么理由去感慨
新、老华侨的疏离；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外部世界”的冷漠呢？
诚然，提出民运文化、民运信誉、民运“运风”、民运必须从根底上
彻底反省等等这一类似乎有点抽象的命题，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对眼
前的事件没有一个基本的是非判断。相反，这样地提出问题恰是基于
对民运20年历史的回顾，是基于从一连串的具体事件中抽出其共通性
病根为前提的。作为一种方法论，这种所谓“务虚”法，不过是通过
链条去把握环节，而不是就环结去讨论环节而已。
拿眼前这场尚处于萌发状态的分裂来说，局外人大都只看到王希哲率
先发难，擅自公布了一份《会谈纪要》。毫无疑问，乍一看来，这种
单方面地公布会谈内容、且还不无筛选、剪裁之嫌的行为，是不足为
训的。目前分裂的彼方就正是据此指责此方为分裂之祸首。然而，倘
若一个毫无派别偏向的人，知道了恰恰正是魏京生在双方那来之不易
的会谈后，却迫不及待地作出了一个可被称之为“挖墙角”的举动，
那么，他便会视王希哲的这种激烈的反弹多少有些情有可原了。事情
是：就在双方基于热心朋友的斡旋，好不容易地坐到一块，举行了那
次“包饺子会议”后的第三天，魏京生就背着“自由中国运动”召集
人王希哲，召开了一个有着该运动几位下属成员参加的“秘密会
议”。该会议最终导致几位与会者共同签署了一个将自由中国运动并
入魏京生所领导的“联席会议”属下去的“书面协议”。且不谈该协
议是否符合程序正义、是否具有法律效力，单想想此举会让那位被撇
在一边的召集人王希哲感到怎样的愤怒和屈辱，就可以对他的激烈反
弹，多少予以某种程度的理解了。因为同理，假如“联席会议”中也
有那么几个下属成员，背着其主席魏京生去与王希哲这边的“圆桌会
议”签订一个类似的秘密协议，请问魏京生将作何感想？或许您又会
大嚷“是特务破坏”吧。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因此，倘
若仅仅因为王希哲公布了那份用以揭露魏京生撕毁协议的《会谈纪
要》，就据此谴责他是分裂的祸首，试问：这世间、这民运中还有公
理、公义可讲吗？！更何况，即使从纯粹的法理角度来讲，当一个合
约（注意：即使是口头承诺，在法律上也具“诺成合约”的意义）被
一方撕毁时，另一方也就自然中止了他必须守约的义务。因此，怎么
能因其“公开放第一枪”而单方面地谴责王希哲呢？难道硬要让暗中
被踢了一脚的王希哲“哑巴吃黄连”不成？
然而，倘若以上议论算是我此时此刻对王希哲所作的辩护的话，那
么，我要说，这辩护也就到此为止了。即它仅局限于就某环节说某环
节而已。而一旦将此环节放入“链条”中去考察，我就会不无遗憾地
对他说：对不起，您在《纪要》中所批评魏京生的那种所谓“京城哥
儿病”，以及您用公布《纪要》来刻意凸显的对方缺少诚信一类毛
病，其实在您和您的战友身上也照样有，有时甚至表现得还更为严
重。譬如说，难道不正是您和您的战友，一再托人说项希望魏京生能
发邀请函让你们能出席“联席会议”吗？有多少朋友出于民运联合的
大局，为你们双方的沟通作了大量默默无闻的工作。可是结果又怎样
呢？你们收到邀请函后，竟然拒绝出席会议。这无异于在一瞬间将曾
帮你们做沟通工作的朋友们统统给“卖掉”！与此同时，你们更紧锣
密鼓地暗中筹划一个与魏京生“互别苗头”的所谓“圆桌会议”。就
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有可能使双方走近的机会，便因为一点自以为
是的小聪明而在你们的指缝间给悄悄地溜掉了！
我同意王希哲的如下命题：民运要联合，就得让正气压倒邪气。但同
时我想补充的是：双方首先须压倒的，应当是自己身上和自己营垒中
的邪气。那种老以为自己代表正气，而对方则为邪气的思维，恕我直
言，这本身就是一种应当反省的邪气。从这种意义上讲，我以为，今
后双方能各自率先多作自我反省之时，也就是民运真正走向联合之
日。或许这一天的真正到来，会在事实已经无情地、甚至残酷地证明
“分裂当中无赢家”之后。但愿历史还给双方留有机会！（1999年1
月7日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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