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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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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圆脸孩子》
九哥
[
个人文集
]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209
经验值: 0
标题:
《圆脸孩子》
(810 reads)
时间:
2003-1-07 周二, 上午7:20
作者:
九哥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圆脸孩子》
摘自《开车乱游欧洲》
“圆脸孩子”的故事,发生在我“开车乱游欧洲”,从挪威经过瑞典、丹麦、德国、捷克、奥地利、匈牙利,进入罗马尼亚后的首都布加勒斯特。
布加勒斯特是一座具有500年历史的古城。城市昔日的光辉到处可见。
按照我的经验,任何一个城市,火车站都是那城市文化的缩影。我那次是第一回去布加勒斯特,一个人也不认识,当然是一车就开到了火车站。
布加勒斯特火车站前面有一个广场。广场里停了些肮脏破烂的出租车。广场旁边有一些小摊贩。我来到一家小摊贩想买点东西吃,想不到那瘸腿店主指着身旁的一个年轻女人说:“我妹妹,做20美金卖给你,要不要?”我全当他是开玩笑,而他却很当真的样子,说如果嫌贵,10美金也可以。我还是当他在开玩笑,还表扬了他玩笑开得很漂亮,并也用玩笑回敬他说:“10美金不是买一次,买一个月行不行?”那男人听后。怕是听错了,要我再讲一遍。接着他和那女人咕噜了一通,对我说:“一个月的话就不要钱了,管饭就行。”聊着,围上来一大群看上去还未成年的男女孩子们。那些孩子一个比一个肮脏,一个比一个破烂。如果给他们一扫把,就是一堆垃圾。
在那么多的孩子中,我一眼盯住了个黑黑皮肤长着张圆圆脸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看上去13、4岁,个子很小,大概只有1米30左右。见我直愣愣地看着她,她跑开了。
人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缘分。“圆脸孩子”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我离开了那小摊贩,在车站附近走了走,发现那样的垃圾孩子到处都是。这时,我看见一个女孩子进了一辆出租车的前座,一脸扑向那司机的双腿分叉处,便开始了“鸡琢米”式的运动。Oh, 我的God!竟然在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我初来乍到,没敢去呈英雄,便跑回到那家小贩,求教那瘸腿,因为他能讲一些英语。瘸腿告诉我,这都是些无家可归,在政府的人口登记本上不存在的孩子。女孩子们就靠男人们,也包括出租司机们的一点点施舍维持存在。她们在满足了男人后,会得到从那些男人口里匀出的一点点食物;而满足了出租司机后,就可以在车后排的椅子上睡一觉,因为,那车后排的椅子要比她们自己用包装纸盒做成的“床”要温暖柔软得多。说着,瘸腿又把身旁的女人往我面前一推,说:“我妹妹,其实不是我妹妹,是我收留的女人之一,拿去用吧。怎么用都成,给口饭吃就行。”那瘸腿还告诉我,他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在帮助着一些女孩子。为此,他还出了点小名。因为他手里的女孩子,经过教育,保证不偷盗,不惹麻烦,还会愿意学着做家务。有些孤独的男人,有了点钱,就会到他这里领一个女孩子回去住一段时间,等钱用完了,又送回来。“我是一个残废,不但腿残废,这里也残废”,说着他指了指他的男“性”部位,接着说:“我是一个没用的人,只能做这么点。”
“女孩子你可以这样帮助,那男孩子呢?”我问。
“男孩子谁管得着,他们只能自己管自己。”
那瘸腿的话让我忽然领悟到,我也是个叫化子,一个情感上的叫化子。因为是个男叫化子,所以只能自己管自己。
我离开了火车站,在布加勒斯特市内到处转了转。晚上,我找了个地方吃晚饭,(进入匈牙利后,我就很少自己做饭了,一来是从挪威带的食物都已经吃完,再者东欧的食品也很便宜,除了不合湖南人的口味外)饭后,没事干,我又回到了火车站。坐在瘸腿小摊贩的小板凳上消费些零钱,不是为自己消费,而是为一些流浪孩子们消费。
这时,我发现那个圆脸女孩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我。我招呼她,她也不过来,还是那瘸腿好人几声喊,她才移过来。我从瘸腿的小摊上买了点吃的递给她。她踌躇了一下,看到其他几个男孩子准备去抢,才一把夺在了自己的手里,并对那些男孩子大吼了几声。那吼叫,如同野兽争食般凶猛。我通过瘸腿问了那圆脸女孩几个问题,结果是她既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只知道自己的记忆,就是从这个车站开始的。当时我还以为她是不愿意告诉我,后来得知,那一片野孩子基本上都是这样,既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如果他们曾经有过的话)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所以,我只能管那女孩叫“圆脸”。
晚了,我和瘸腿小贩道完别,他又问了我一次“要不要我妹妹陪你过夜。”我看了看他的“妹妹”,换了个女人,虽不比原来那个漂亮,但也没有丑到连一次也不可以要的程度。心里(生理)是蛮想要的,但头还是习惯性地摇了摇。快到我的停车处,看见那圆脸女孩在前面,像是等着我。见我主动跟她打招呼,她边说边做着要在我车上睡觉的手势。我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想着至少可以让她知道一次世界上也有好人,有给她帮助而不占她便宜的好人。
带着圆脸,我把车开出城市,来到一个荒漠的地方。停好车,用个小桶子装了点水,自己擦了个澡,又换了点水,让圆脸也擦一个。在她擦澡的时候,我故意说要小便,避开了她。带着一种高尚圣洁的心情,我望着皎洁而残缺的月亮。
由于语言不通,我们无法交谈。我把沙发整理了一下,示意她可以睡觉了。她却一二再,再二三地跟我说着什么,最后她指着自己的肚子,用不知是德语还是法语,大概意思是说“有病,要看医生”,我才明白她是在问我要钱。我虽觉得自己已经在做好事,没必要另外给她钱,但还是碍着面子,拿出钱包,确认了是张10马克的。那女孩接到钱,立刻开始脱衣服。我制止了她,说我是个好人,不会和未成年的女孩子做那种事情。
虽然玩弄未成年少女,是许多男人的欲望,老实说,我自己也有一点点不例外。但那是一种极大的犯罪。犯罪的事情,老九是不敢做的,更何况那次,我是真的想让那孩子知道人世间的美好还是存在的。尽管那美好可能很做作。
那孩子终于懂了我的意思,没有继续脱下去。
以前讲过,我车里的那张沙发很窄,才70公分。但有过和高大的美国女人凯罗一起挤了一晚的经历,对于这个矮瘦的孩子,我似乎比较有把握。我让圆脸先睡在沙发的中段,那正好是我腰的部分。但等我试着躺下,才发现我的腰粗并不比我的屁股细。闻了闻我那双脚,还不算最臭,于是做了个调整,让圆脸与我的双脚为伴。而那女孩,因为很矮,脚只到我的掖窝处,刚好不碍事。就那样,我们入睡了。
半夜,我做噩梦,自己的另一个意识告诉我那不是真的,是做梦,是因为自己的手放在了胸口上,但另一个意识怎么命令手从胸口挪开都挪不动。终于,当那怪物在我身上喷了些唾液,要一口把我吞下去的时候,我惊醒了。原来不是我的手压在我的胸口上,而是圆脸压在我的胸口上。糟糕的是,我的胸口粘糊糊的。闻了闻,既不是尿,也不像口水或女人的下液,倒有股奶臭,或者应该说是“奶香”才对。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AB血型,最讨厌粘糊糊的感觉。也是因此,我最讨厌洗碗,连橘子柑子都不大吃,其他水果也一定要用叉子牙签作为媒介。我曾想过,如果被敌人抓住,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当叛徒的,除非敌人施美人计,或者把我的双手弄得粘糊糊的。所以,弄得我身上粘糊糊的,是决不可饶恕的,即使是个孩子,也不例外。我把圆脸推醒,打开车内的灯,看到那孩子的胸前也是粘糊糊的。她解开上衣,我才发现她虽小小,却圆圆实实长着对奶子。那粘糊糊的不是她打破了什么瓶子,而是正宗从她的奶子里流出来的奶液。那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孩子,怎么会有产奶功能?难道是人类的一种自救方式,没有东西吃,就吃自己的奶维持生存!处在那种朦胧胧粘糊糊的状态,我的脑子没能正常运转,只递给她一条毛巾让她把自己那里包起来,让她继续睡觉,继续头对着我的脚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圆脸就催我把她送回火车站。我又去了那瘸腿小贩的地方买了点东西吃。那瘸腿把吃的东西递给我后,眨眨眼,问我“味道怎么样?”我知道他不是问我吃的东西“味道怎么样”,而是问我那圆脸女孩的“味道怎么样。”但我装着没听懂,一个劲夸他的东西“味道真不错。”倒是圆脸,冲着那瘸腿说了通什么,那瘸腿才给了我一个“sorry”的致敬。
这时,我又被具有移动特色的垃圾们重重围住。
贫困、肮脏、龌龊,便是我们罗马尼亚同志加兄弟的首都布加勒斯特给我的第一印象。
那以后,我找到了布加勒斯特音乐学院,交了一些罗马尼亚朋友,忙着自己音乐方面的事。
再次跟圆脸女孩见面,是数日后我访问了布加勒斯特的一家孤儿院以后。
从西方的一些媒介,特别是从电视节目上,我好几次看到对于东欧(尤其是前苏联)街头流浪儿童以及孤儿院惨境的报道。在布加勒斯特呆了这些天,街头流浪儿童的情况我已亲眼目睹。但孤儿院的我还没能领教,所以我抽了个上午去了家孤儿院。
那孤儿院看上去很保密,被具有社会主义特色的围墙围住。门口坐着头足有两个九哥体积的妇人看守。我向那看守说明来意,即代表中国人民,也就是九哥的全体熟人朋友,想看望看望同志加兄弟的“希望”,即没爹娘的孩子们。可惜我说了一大通,才知道那头看守一个英文都不懂。她叫了另一位看守,去叫什么人出来见我。
等了一会,从孤儿院里面走出来一位负责人样子的中年妇女。她一口英语流畅无比。和她的谈话内容大约如下:
“我叫Daniel,来自挪威,今年30几岁,独身,经济情况稳定,想在贵院挑选一个孩子领养。”
那妇女的回答是:“独身男人不够资格领养孩子,你必须是有太太的,而且婚龄要有两年以上。即使以上条件全部符合,你也不能直接到我们这里来领养。你必须向世界儿童保护组织提出申请,组织会调查你各方面的条件,确认你符合领养孩子的资格,在你交纳全部费用后,组织会把孩子送到你的家里。那手续,前后大约需要两年。”
我又问:“我不能先看看孩子,选中了后再办手续吗?”
我的这个提问似乎惹怒了那妇女:“孩子不是货物,不是玩具,不能让你们挑来选去,我们要保证所有的孩子都享有平等的机会。就凭你这一句话,就说明你不够资格领养孩子。”
事情过了这么久,我还在琢磨着那句话“孩子不是货物,不是玩具,不能让你们挑来选去。”那么孩子是什么呢?就可以不管领养人的心情情绪,像游戏中摸团子一样,摸到哪个是哪个?要是摊派来的孩子主人不中意,那一家人以后的几十年怎么过?不讲人情缘分,难道也是社会主义共有的特色?
老实说,其实我那次去孤儿院,也不是真的就想带一个孩子回去,而更多的是出于我过去学记者的习惯和我本人好奇的天性。乘着那股习惯和好奇的余劲,我又来到火车站,想向那瘸腿小贩打听一些有关罗马尼亚孤儿弃女的情况。当然,每次去找瘸腿小贩,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找他用马克换黑市价格的罗马尼亚钱币。因为罗马尼亚lei贬值得很厉害,我一次不宜换得太多。(记得开始还是1000lei换一个美金,到后来就变成1000lei换一个马克了。根据最新的情报,2001年1000lei贬值到只有4美分了。)虽然和瘸腿小贩换钱的汇率比市场价偏低,但我图个安全熟悉。瘸腿从来没有在纸张的数目上数错过给我。
但那天瘸腿不在,是另一个男人在卖东西。他当然不认识我,但旁边的那个瘸腿的“妹妹”记得我,跟那男人咕噜了几句,那男人立刻对我说:“既然是常客,你知道价钱的,5美金,5马克也行,随便你带哪个去。”说着,他从棚子里面又叫出两个女孩子来。这时,瘸腿出现了。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并狠狠地骂了那男人几句,说我:“是个好人,不会跟女孩子干那种事的。”
我又向瘸腿换了点钱,便聊起我去孤儿院领养孩子不成功的事情来。聊着,那圆脸女孩又出现了。这回她不但没有躲开我,反而跑上来抱住我的腰。于是,我闻到一股因长期没洗的头发臭。
“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不能领养,孤儿院外面的孩子也不能领养吗?”我指着圆脸问瘸腿。
瘸腿说:“领养是领养不了的,因为他们都没有文件,(指户口)所以没有办法办手续。但有一个办法可以,那就是结婚。只要你和她结婚,花钱找关系就能办到文件。”
“结婚,可她还是个孩子啊!”我吃惊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与瘸腿的交流突然从此有些模糊不清,我老强调圆脸还只是个孩子,而他却说圆脸孩子还不到一岁,而我又说圆脸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也绝对不止一岁,至少也有十三岁,而瘸腿又说圆脸孩子不是十三岁,而可能有二十三岁、、、、、、反正翻来覆去,还是没有弄明白。
结果,那天我带圆脸,叫了她的妹妹和另一个女孩子朋友,一起去市场买了些菜,还买了一大瓶可乐,一起来到我租的临时套间。我在浴缸里放满水,让她们一个个进去洗澡。我又把我的衣服拿出来让她们穿上,叫她们把自己的衣服都洗掉,挂到凉台上。而我,一个人在厨房做饭。那样,我为她们设计了“过一天人生活” 的节目。但吃饭的时候,她们都不肯坐在桌子旁一起吃,而是一人碗里弄些菜,各自蹬在自己觉得自在的角落里吃。吃完饭,圆脸的那个朋友还帮着我洗了碗筷。那孩子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随便问她什么,她都只是笑。老实说,在三个孩子中,那个孩子是最女人气的。
晚上,我让她们三个人睡在我的床上,我自己在另一间房间的破沙发上呆了一夜。我还记得那沙发的中间很可恨,因为踏了一块,睡得我腰好痛。
次日,见到卡门小姐,就是介绍我租房的朋友,表情十分严肃。我当她死了什么人,再三盘问,她才说:“你是个男人,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把女人带到我东家的套间去,而且还不是一个、、、、、、”
“什么?女人!那是些孩子,我是可怜她们,让她们过一天人的日子、、、、、、”我为我的高尚辩解着。
等卡门终于相信了我的高尚圣洁,她忠告我:“火车站的那些人是群有名的社会渣滓,她们从个头上看上去像孩子,但从年龄上其实许多都已经是成年人。是因为她们的品种和营养状况,使她们永远也长不到一般人的身高。再说,你把叫化子带到宿舍里去,邻居看了都很反感,所以才有人打电话向我东家告状。”
结果我保证不再带叫化子去套间,卡门也说去帮我向东家解释。
不过也是,想一想,如果换在中国,我的房子租给别人住,那人带一帮叫化子进去过夜,我会是什么感觉什么反应!
所以,我再也没有带过叫化子去那个套间。看来,“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伟大教导真是放之四海皆真理啊!
在布加勒斯特期间,我结识了一位十八岁的美少女娜塔尼雅,并和她玩起恋爱游戏,游戏越玩越真,玩到了背着她家大人,两个人订婚的程度。
由于种种障碍,在与娜塔尼雅订婚的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完婚”。把娜塔尼雅送回家后,被她激起“性”趣的热血仍在我全身翻波起浪。在旧王宫附近,找到一些“散步女”,其中一个有那么一点点娜塔尼雅的意思,也许事实上一点点娜塔尼雅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我硬要去把她想成有一点点罢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年龄决不会比娜塔尼雅大。
“我比她们贵一倍,要10000lei。”那女孩说。
10000lei就10000lei,算什么,不就10个美金吗,说错了,那时已经只有10个马克了。
一车把那女孩带到我套间的楼下,叫她不要和我一起上去,还要她等我上去开灯后,看到楼梯没人再上去。总之不要让人看见。
进了门,我立刻把她放进浴缸里,把她谋生的三要素涂满肥皂,狠狠地冲了一通,然后把她摆在床上,让她跪成娜塔尼雅下午做礼品时的样子,再用那条红稠带把她包扎成礼品,也扎了个蝴蝶结。然后是急着找我的保命套。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奇怪,从挪威出来时明明带了一大包,总有几十上百,怎么会就没有了呢?顾不得多想,我从钱包里取出那个应急的,交给那女孩,叫她帮忙套上。可那女孩,说出来全世界都没有人会相信,她居然不知道那套套是派什么用的!由于那个具有资本主义特色的套套是粉红色的,那孩子还以为是气球呢!!虽然语言不通,我们还是利用各种方式进行了以下交流。
“你没有用过这玩意吗?”我问。
她摇摇头表示没有。
“我是说跟你做的那些男人,他们没有用过这玩意吗?”我又问。
她又摇摇头表示没有。并且说:“罗马尼亚没有这种玩具。”
我当时正在“性”头上,说等会再跟她解释,便self service自己套上,扯掉她的蝴蝶结,便冲了进去。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那女孩子被弄得惨叫,怕邻居听见,害得我不能“全心全意”地投入,要用一只手一直捂着她。
等一战打完,战间休息时,我把套套小心地脱下,指着套套里面的生命之源讲解说:“这样,你可以不怀孕,我可以不得病,两全齐美。”
那女孩终于明白了,问:“哪里有卖的,很贵吗?那下次我不要钱,你给我十个套套就行。”
然后,她把套套拿到浴室清洗干净,等我再战时,她试着帮我套上。最后,离开时,她小心地把那套套包好,放进自己的口袋。我一声吼,她便像偷了我的财产一样,把那套套拿出来要交给我。我示意叫她丢掉,她却问:“为什么?不是还可以用吗?”
“一个套只能用一次。”我解释说。
“可你,今天用了四次。”她反驳说。
“今天特殊,是我一时找不到别的套套。”
跟她讲不清楚,就只当她拿去“留作纪念”算了。
话说我与娜塔尼雅的私自订婚,冒犯了岳父大人,于是娜塔尼雅被父亲关在家里不能自由出入。我串通了娜塔尼雅的母亲,策划了一起“私奔”的行动。其母帮娜塔尼雅弄到了护照和签证,计划在娜塔尼雅去教堂做礼拜的时候,在朋友卡门小姐的掩护下溜出来跟我逃走。
就在去教堂接娜塔尼雅的途中,我突然想起还是应该给咪咪打个招呼,(咪咪就是那个我来布加勒斯特之前,在Sibiu 碰到的女军人排长,曾跟人家说好要一起生产孩子的)免得人家作着无谓的等待。我把车拐到了火车站,找到个公共电话。电话一接通,没等我开口找借口说道歉的话,咪咪就抢着说:“终于盼到你的电话了,我天天都在着急,不知道怎么办的好。”
“出了什么事情?”我问。
“我一直没有来月经,平时都很准时的,一定是怀孕了。” 咪咪说。
我的天!我一阵狂喜,又觉得天地在打着转转。怎么好事都凑在一起,可谓“喜”不单行。
对于男人来说,“没有女人比得过孩子”。这可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我这就来看你,你等着爸爸。”我激动地告诉了咪咪,又立刻打电话给卡门,凑巧那天卡门的母亲在。我简单告诉了卡门的母亲:“我碰到了急事,必须马上去一趟,这次也许不能带娜塔尼雅去挪威了。”可卡门的母亲不懂英语,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两个单字“卡门、去教堂,卡门、去教堂”。你说急人不急人,我赶快往厕所里冲。
在这眉燃之急,我突然想起瘸腿小贩,说不定可以托他做翻译,告诉卡门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赶快去教堂报信。于是,飞也似地跑到瘸腿小贩处。瘸腿看见我,二话没说,让我等等,叫了旁边那个他叫“妹妹”的女人去喊另外的什么人。我几次要跟他讲话,他都叫我不要急噪,说:“很快就会来的,很快就会来的。”
果然很快,那“妹妹”带着圆脸女孩,抬着个包装纸盒跑了过来。她们把包装盒放在我跟前,打开纸盒,我的天!
“这是什么?”我吃惊地。
“孩子,她的孩子。”瘸腿指了指圆脸。接着说:“你不是说要领养的吗?她一直在等着你。还以为你说话不算数,不来了呢!”
“什么?不是、、、、、、可我、、、、、、现在、、、、、、不行。”我不知所措,至少明白了头一次见到圆脸,她弄了我一胸口奶液的原故了。同时也想起卡门的东家为我“同时带几个女人到他套间过夜”而生气,以及卡门说的“因为她们的品种和营养状况,使她们永远也长不到一般人的身高”是什么意思了。还有以前与瘸腿的那段糊里糊涂没弄清楚的对话,什么“一岁,十三岁,二十三岁”,也迎刃而解了。一句话,圆脸早已经不是个孩子,而是个女人,一个母亲。
“她养不活的,你不领走,这孩子肯定要死掉的。”瘸腿说着,把圆脸打发走。
“那孩子的父亲呢?不管吗?” 我问。
瘸腿摇摇头,无赖地笑笑:“她们这些人的孩子哪里会有父亲。”说着他指了指那片出租车:“这孩子的父亲可以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那这孩子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这样的孩子都和她们的母亲一样没有姓,名字吗,叫小猫小狗小耗子,随你便。不过,以后这孩子就跟你姓,姓Daniel。嘿,我终于又救了条命,将来一定入天堂。”
我心里想着咪咪和娜塔尼雅的事情,没空和他们罗嗦下去,拔腿就跑,没想那瘸腿,瘸着腿抱着那包装纸盒跟在我后面追,一直追到马路边,见追不上,那瘸腿把包装纸盒往马路边一放,转身而去,连头也不回。“啊—”一声婴孩撕心裂肺的哭叫拖住了我的步子,眼看着一辆自行车冲了过来,我连忙回头朝那包装纸盒扑了过去。
我,作了什么孽!得罪了什么上帝!!给自己惹这么堆鸟事:手里捧着个未满周岁的包装纸盒;教堂那边一位天使等着跟我私奔;而另一个淑女挺着肚子等着叫爸爸。
我,可怜的小九哥,该怎么办?
抱着那个装着个未满周岁孩子的包装纸盒,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我看见一辆警车在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向那救命稻草奔了过去。
“这,我捡的,交给国家。”说着我把纸盒往他们跟前一摆。
“什么?”两个警察同时蹲下,打开了纸盒。等看清了里面的内容,那老一点的警察还只是半蹲起,而年轻一点的干脆退后了两步,像是看见堆狗屎:“这种东西,我们不收。”
“你们是警察。警察的活不就是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吗?”我着急了。
“是财产,我们都保护,如果是生命,就不归我们保护。”那老一点的耐心地解释说。
“那我怎么办?”
“哪里捡的,就放回到哪里去。”年轻一点的说。
那孩子又是几声无力的哭叫,老一点的蹲下来又看了一眼,说:“再不弄点吃的不行啊,要不你到孤儿院去试试。”
对了,孤儿院!我去过的。怎么一下子给忘了?
我开着车,飞也似地(“飞也似地”好像不准确,还是“滚也似的”,应该说就是“滚”)滚到了孤儿院。那头看守一见我,没等我开口就知道我要见那位懂英语的女士。那女士闻讯而出,看过我纸盒里的东西。才等我说了三个字“捡来的”,她就恭喜我:“终于让你找到了,这样多好,既可以免掉一大堆手续,又可以省掉一大笔费用。”当她明白了我是想把那孩子留在孤儿院,态度马上就变了。直到我几乎要跟她跪下,求她“暂时寄存”一下,她仍然坚持:“无论你怎么说,我们都是不可能接受的。因为、、、、、、” 因为很多,太多了。
最后,那女士叫了另一个女人出来,给那孩子清洁了一下,换了点布块把孩子包上,又喂了那孩子点东西吃。这全过程我都仔细地观察着。那孩子虽然很瘦,但动起来很可爱。我在说什么?哪个孩子动起来不可爱!要不动,不就麻烦了。当那女人喂完东西,把孩子还给我时,那孩子竟然笑着向我伸出手来。就那个小小的动作,使我对那孩子产生了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问孤儿院买了点儿童食品,转身去找咪咪想办法。
那孩子后来取名叫成大卫,由我经济支助,由咪咪抚养。具体的过程在《咪咪与大卫》里有详细描叙,这里就不重复。
一个多月以后,最后离开罗马尼亚的那天我抽空去车站外找到瘸腿和圆脸,告诉他们我把孩子委托给了个可靠的人,并带着圆脸去打了个电话。咪咪接到电话,见没有声音,立刻猜到是我,连忙大声说:“成大卫,是你爸爸。”接着便可以听见大卫的哭声。我猜,一定是咪咪卡他的屁股了。圆脸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立刻跑开了。我在一个角落找到圆脸,她低着头,不出声。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恩人般满足的心情和她告别要离去时,她突然跑过来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
“什么!你、、、又有啦!!我的天!!!”
圆脸指手画脚跟我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说等这个孩子出生后也让我拿走。我没能向她许诺。因为,像圆脸样的孩子在世界上一定有不少,那个雷锋,还是留给其他同志去做算了。
现在,我与罗马尼亚唯一的联系就是定期给咪咪寄钱,时而打电话去听听成大卫的声音。今年,那孩子应该有9岁了,可惜不知道他的生日。我一直在犯愁,那孩子长大后如果来认我做爹,我该不该带他去见圆脸?
九哥
于日本2003-1-1
声明:为了可读性,书中有相当创作成分。
版权声明:本作者保留此书全部文字照片的版权。任何人转贴至任何其他网,都必须取得本人同意。在没有与本人正式签定书面合同协议之前,任何出版社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印刷出版本书或本书的任何章节。作者成丹九哥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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