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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小瓜呆:台湾的中国教育与日本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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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瓜呆:台湾的中国教育与日本铁路   
peacemaker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676

经验值: 24408


文章标题: 小瓜呆:台湾的中国教育与日本铁路 (261 reads)      时间: 2005-7-12 周二, 上午12:50

作者:peacemaker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台湾的中国教育与日本铁路
文章提交者:小瓜呆 加贴在 猫眼看人 凯迪网络 http://www.cat898.com

60年代小瓜呆还没上学前,有一段时间因为父亲不能在家,只好将我寄放在外婆家。隔壁住着一个独臂老头,我看他一只手还能劈柴、打水、挑水,觉得好不可思议。那时有一部香港电影叫「独臂刀王」,孩子们都私下传说,他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刀王」。

外婆家附近的大人小孩,几乎全说台语,「刀王」也不例外。有一天有个大一点的孩子问他:「刀王,你另一只手呢?」刀王回答说:「二十多年前轰炸时被炸昏了,醒来后就这样了。」那个已经上学的孩子就说:「日本飞机好坏喔!」刀王笑着说:「不是啦!轰炸的是美国飞机。」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舅舅,舅舅就警告我别再说这件事。

外婆家住在铁道旁边,邻居那个读小学的大哥哥,有一天忽然问刀王:「这铁路有多少年了?」刀王说:「有60年了。」大哥哥就说:「我知道,是清朝刘铭传修的。」刀王竟说:「不是啦!是日本人盖的,通车时我就已经十岁了。」大哥哥改用国语跟刀王争论,还骂他是汉奸走狗,幸好刀王听不懂国语,不理大哥哥就自己去劈柴了。

当时我心里就感到奇怪,刀王为什么说他的手是美国飞机炸断的?还说铁路是日本人盖的?可是电影里都说来轰炸的是日本飞机,日本明明就是坏人啊!怎么还会修铁路?等我小学读到台湾的铁路是刘铭传修的,却完全不提日本有没有修铁路时,我就更奇怪了。于是我又跑去问舅舅,舅舅在日治时代读过台北州立第一中学(现在的建国中学),结果他竟回答我:「小孩子有耳无嘴,不要问那么多。」

这个回答让我很不服气,我又跑去问妈妈:「台湾的铁路到底是谁修的?刀王说是日本人修的。」妈妈只回了我:「什么刀王不刀王的,念你的书去,课本说什么就是什么。」被妈妈与舅舅都骂过后,没办法,就只好照课本说的去背吧!

长大后在台中神冈当兵时,有一次坐平快车回台北时,遇到一个列车长,闲聊时我又问了这个课本永远解答不了的问题,到底这条铁路是谁修的?那个列车长回答:「我是吃公家饭的,不能告诉你。但我只能说,中国的铁路都是靠右走,日本的铁路都是靠左走,你自己去看吧!」

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台湾这样的国家,大陆国家如中美俄法德行车是靠右,大英国协的国家如纽澳英都靠左,日本也是靠左。惟独是台湾最奇怪,汽车靠右、捷运(地铁)也靠右,但火车却靠左。舅舅说从前台湾汽车也是靠左的,但我问他从前究竟是什么多久之前,他又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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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年,日军在澳底一登陆,台北城就开始乱了。台湾民主国总统唐景崧看情势不妙,马上携家带眷卷款溜了。台北城陷入无政府状态,原本清朝留下的驻军就开始抢劫民户,台北城的仕绅受不了,于是请了英法德三国的洋商去基隆跟日军投降,日军就这样兵不血刃的进了台北城。

日军一路南下,完全没有受到抵抗,一直到彰化附近,才碰到比较有组织的反抗势力,吃了大苦头。但彰化人在努力抗日时,请问台北人在做什么?召集志愿军南下作战吗?在当地发展地下组织吗?不,他们已经开始跟新的统治者套交情、攀关系,抢着要帮日军带路。

当时台湾第一富豪,板桥林家的林维源,也就是台湾民主国的议长,日军登陆前就跑到厦门避风头,等到日军和平进城,马上急电家中的家长(管家),赶快与北白川宫亲王联络。所以可以这样推论,「以台湾人立场来看」,台北人汉奸比较多,彰化人比较有骨气吗?非也非也。

穿越时空隧道,想象一下1895年的台湾,当时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高速公路、没有西部纵贯线铁路。台湾比较繁荣的三个区块,一府二鹿三艋舺,彼此是疏离的。1679年时,《裨海纪游》作者郁永河因福建榕城火药库灾,损失五十余万斤的硝磺火药,典守者要负责赔偿,所以他从台南搭牛车经过21天跋涉,到台北去向番人采购硫磺。

郁永河是因公务在身,所以有55名士兵随行保护,否则沿路毒蛇猛兽、山匪路霸、番人猎首,很难平安到达,很少有人敢尝试陆运。至于水运,台湾的河川都是东西向,南北沿岸航线到日治时期才开始。所以那时的人如果一定要从台南到台北,就会先坐船到福建,再转船到艋舺,这样还快一点,而且安全。

大家试想一下,在这种交通阻绝的情形下,一个台北人会对于府城或鹿港关心多少?他应该是一辈子没到过那里,也没有亲戚在那里,更没有朋友在那里,顶多能知道台湾岛上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就不错了。所以当他听到日军在彰化和反抗军激战,是会马上热血沸腾,冲下去为「同胞」报仇?还是耸耸肩,庆幸自己脑袋还在脖子上。

从历史看来,纵贯铁路是让台湾连成一体的关键,否则住在这个岛上的人,根本不会有「同胞」的感觉。如果回到19世纪,你问住在台湾的汉人:「你是哪里人?」他也许回答漳州、泉州或是客家人,也可能回答是艋舺、鹿港或府城人;但他绝不会告诉你:「我是台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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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那年代的台湾课本里,大肆吹嘘刘铭传所修的「纵贯铁路」,把他捧为「台湾近代化之父」但对日本的「纵贯铁路」则只字未提。到了21世纪的中国,仍在电视里播出「统战剧」,把刘铭传神话成「要求祖国统一,呼唤民族团结」的英雄人物,然而这条铁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大概也没什么人有兴趣去研究。

1876年上海的英商怡和商行,修筑了一条吴淞码头至上海的窄轨铁路,全长14.5公里,是中国最早的营业铁路。但火车撞死了一头牛后,引起村民不满,认为铁路会破坏龙穴。清廷害怕这一风水传言,会动摇一再割地赔款,早已人心动摇的皇权,于是一再交涉,花费白银285,000两,将其赎回拆毁。

1887年刘铭传担任台湾巡抚时,一再奏准修建台湾省铁路。清廷要求丁日昌「审时度势,妥速筹策」,并决定每年拨银200万两,但刘铭传实际拿不到40万两,建路经费严重不足。李鸿章原本要向上海英商丽如银行借款60万两,也因利息太高而作罢。丁日昌干脆将拆下来的吴淞铁路设备运到台湾,这条以台北为中心,向东到基隆港,向西南到新竹,总长107公里的「纵贯铁路」,就在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情况下勉强盖了起来。

这条铁路是不是真的可以「营运」,《台湾通史、邮传志》里记载:「每车长约二丈,货车略同。凡设车站十六处,均以土造,曰火车房,其驿长曰司事。顾当草创之时,站中不设信号机,亦无升降场。其始每日开车六次,后乃减为四次。然途中遇车,随时可以搭乘,故时刻不定。」

「乘车之费,自台北至基隆者四角四尖,而至新竹者八角六尖,上等倍之,每里约当二尖一厘。货物则担抵一人。平均一日之客,台北基隆五百人,台北新竹四百人。顾是时民用未惯,物产未盛,而基隆河之水尚深,舟运较廉,铁道未足与竞,以是入款尚少,每月搭客一万六千圆,货物四千圆,收支不足相偿。」

刘铭传因技术限制,设计委托外国技师,但为了节省经费与确保权利,实际建筑由中国官兵与工人执行。当时在架设这段铁路的官兵和工人,根本不知道铁路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只要外籍工程师一离开视线,测量用的木桩就会被拿去生火煮饭。枕木与钢轨被偷不说,连铁轨边的碎石到车站屋顶的瓦片,无一不遭人偷。

这条「外人设计,国人自建」的铁路,设计者从德国的贝克,换到英国的马迪逊,因为根本无法监督工人,以致连换了五位总工程师。监工一职又都由当地豪族贿赂而得,为了回避墓地或私有地,就任意变更路线。为了节省经费,还把设计的隧道一律取消,沿着地形弯弯曲曲的建造。另一方面则不考虑地质,以致下雨就流失路基。桥梁也从钢架改成木架,大雨一来立刻倒塌。行车时晃动剧烈,敢搭乘的人当然不多。

尤其台北到新竹那80公里,没有任何信号标志、平交道与月台,时速只有13.7公里,要上车的招手让司机停车,要下车就必须自己跳下来。最刺激的是轨道里每隔20分才有一个「集勾配」,所以这种无顶无窗的列车,比游乐园的云霄飞车还好玩。行车途中若遇到缺水,还要下车到附近山谷帮忙找水,挑水回来后又要等煮到沸腾。加上车资不随里程而定,混乱无章法,官员兵丁搭车又都免费,假日还停开,根本没有营运价值,也难怪接任的邵友濂,会奏请停建原本要一路修到彰化的「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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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年6月6日,日军依马关条约从三貂角登陆,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就在辜显荣与英德法三洋商的陈情下,6月14日进入台北城,平定已经在城内奸淫掳掠多日的清朝军队。但在6月17日举行「始政式」之前一周的6月10日,总督桦山资纪就先成立台湾铁路总司令部,由总督府陆军局工兵部长儿玉德太郎,及递信省铁路技师小山保政先后担任司令。桦山总督还自任临时台湾铁路队长。

桦山在当年8月,就向中央提出「三大提案」,分别是铺设纵贯铁路、兴建基隆港与普设公路。中央政府还自军费中拨出十万元作调查费用,委托递信省铁路技师长增田礼作(工学博士),负责调查并测量刘铭传兴建的那条「纵贯铁路」。

会出现这种「万事莫如铁路急」的现象,是因为刘铭传这条铁路,才是真正在台湾的「抗日英雄」。日军在进入台北城之前,没有遇到武力抵抗,但却败在这条所谓的「铁路」上。当时渡台的学务部长伊藤修二,是搭轿子从基隆到台北赴任的。他写到:「看到许多人在推火车的荒谬景象。」他还写着:「与其说是铁路,不如说是轻便道。」桦山总督自基隆进入台北城,就是搭乘所谓的「火车」,但却必须派遣60名日军在后面「推」,搞得推车的日军啼笑皆非,自嘲来台竟是如此「为国效命」。

小山保政调查发现台北到新竹的铁路,许多枕木都被拔走了,连轨道也有短少。在台湾又无法调度铁轨、枕木、车辆,连木材、水泥与砖石都要向日本购买,于是小山在东京招募130名职员。而铁路建筑最困难的就在征收民地,光是台北车站就需要32,639坪。其它14个土角厝的车站也必须拆除重建。

小山带领的临时铁路队,300多名来自日本的队员,有170多人染病,其中多人病死。1896年1月14日,小山将患病的队员送回日本医治,回国加死亡者高达282人。但铁路建设不能停止,于是又从日本调派新的队员来台。临时铁路队死亡人数,1895年是81人,1896年高达241人。在如此巨大牺牲下,台北到新竹的铁路才建设完成。

1889年6月21日,小山就任打狗(高雄)铁路敷设部部长,开始了南部铁路的兴建。8月23日,获得明治天皇颁赠的四等瑞宝勋章,但他也在这一天因疟疾去世。老蒋因为「做贼心虚」,自己统治台湾时完全没有架设新铁路,所以在教科书里拼命反日仇日,丑化日治期间对台湾的建设,完全不提日本为了兴建台湾铁路而牺牲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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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5月起,台湾总督府就鼓励日本人在台兴建私营铁路,并在东京成立「台湾铁路会社」,10月27日还发下许可证。然而台湾的瘴疠盛行、高山峻岭、河川湍急、土质疏松,愿意投资的商人有限,以致资金募集不足,宣告解散。尽管当时日本国内,很多人大力鼓吹「一亿元卖台论」,但台湾总督府仍然在1900年3月,编列了三千万元兴建纵贯铁路。

儿玉源太郎总督为了「铁路国营」政策,开始兴建从基隆到高雄总长405公里的台湾纵贯铁路,负责人长谷川谨介,1855年生于山口县厚狭郡,1871年入大阪英语学校就读,1874入「铁路寮」(铁路学校)就读,1877年毕业于「铁路工技生养成所」,历任日本铁路局技师、日本铁路会社建设课长等职。

当时台湾的20个港口,都是连戎克船(中国帆船)也进不了的小港,铁路所需材料根本无法上岸,所以必须先兴建基隆与高雄的深水港。而瘴疠盛行与盗匪四出,本地工人很难招募,只得依赖陆军工兵队。在长谷川领导下,南北分四区同时进行,第一区由基隆至新竹、第一区由新竹至台中、第三区由台中至嘉义、第四区由嘉义至高雄。耗时9年,纵贯铁路终于完成。

很多人不解,长谷川所规划的第一区由基隆至新竹,刘铭传不是已经架设好了吗?其实刘铭传所建的「铁路」,无论轨道材质、设计施工,通通不符使用需求。106公里的「铁路」拆除后只剩0.8公里可废物利用。位于现在馆前路的台北火车站,根本不是刘铭传时代位于郑州路的台北火车站。火车从大稻埕开出后,跨过淡水河走新庄、龟仑岭到桃园;但总督府铁道部完全废弃既有路线,改走艋舺、板桥、树林、莺歌至桃园,也就是现今的台湾纵贯铁路,与刘铭传那条连路线也不同。

1908年10月24日,在今天台中公园北侧高丘上第二炮台(北门楼),举行基隆至高雄的纵贯铁路庆祝仪式。地方仕绅、捐献土地者、全岛大小官员与日本皇族及海内外各界代表等,超过千人以上的贵宾参加。为了招待这些贵宾,当时全台唯一的欧式饭店-铁道饭店,也赶在全通式前完工,连大清也专送「全台铁路告成志喜--轨路同遵」的贺词,成为日治五十年间最盛大的活动。

长谷川谨介完成纵贯铁路离开台湾,升任日本铁路东部铁路管理局长,后来又历任西部铁路局长、中部铁路局长、铁路院技监、铁路院副总裁等职。但因他在台湾时罹患中耳炎及肾脏病,1921年4月因中耳炎入院,8月27日逝世,享年67岁。日治时代的台北火车站前,还有一座纪念他的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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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隆与台北之间,会经过一道全长553.6公尺的竹子寮隧道。原本刘铭传铁路通过的狮球岭,坡度太大,桥梁结构太差,路基标准也太低。「陆军临时台湾铁道队」队长山根武亮,决定开挖新隧道。但因工程艰巨,东边由太仓组、西边由有马祖分别开凿。太仓组代表久米民之助与有马组代表泽井造市,为了竞争先一步完工,双方起了冲突。山根队长为了使双方工程进度均衡,命令有马组暂停施工107天。

后来隧道完工后,却发现大仓组施工超过中心线17公尺,有马组代表泽井造市非常气愤,下令全体员工撤离工地,也不打算参加三天后举行的隧道开通典礼。山根队长找来泽井沟通,但泽井不接受,山根一怒,竟拔下配刀,怒骂说:「你不听命令,就准备接受军法处分。」

没想到泽井不为所动,竟回答:「队长,请等一下,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于是脱下上衣,将身上浇了水后,坐了下来说:「队长,我准备好了,请挥刀吧!」

山根佩服泽井的骨气,就向他道歉说:「对不起,是因我命令你停工,才让大仓组的工程超过进度,让有马组受了委屈。请你念在国家的立场,原谅我的决策。」泽井也被山根队长的话感动,回答说:「队长,请原谅我的粗鲁,虽然进度输给大仓组,但我保证三天后有马组一定追上进度,请队长放心。」

1897年3月28日,竹子寮隧道通车典礼那一天,山根武亮队长在竹子寮隧道北口,亲自题下镌刻的「双龙」两字,纪念有马与太仓两组工程人员的功劳。

因为竹子寮隧道靠近基隆,后来日本新筑的宜兰线,也以基隆为起点,所以在1923年又凿了竹子寮新隧道,专供纵贯线行驶;旧竹子寮隧道则改供宜兰线使用,两代竹子寮隧道并肩运行。1994年旧宜兰线停驶后,旧竹子寮隧道也就成了废墟,逐渐隐没于荒烟蔓草中,但「双龙」两字的遗迹仍在,「双龙」的故事至今仍存留在台湾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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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临时台湾铁道队」队长山根武亮,对台湾铁路的建筑,固然是功绩卓越。为了探勘路线,山根队长的功劳也不小。他组织了五个探险队,深入清朝时从未有汉人进入的山地。这五个探险队的队长与路线分别是

(1)南部线:山根队长亲自领队,由凤山经恒春至卑南(台东)。
(2)林圯埔线:东枝庄一领队。
(3)埔里至花莲港线:陆军步兵上尉深堀安一郎领队。
(4)新店经苏澳至花莲港线:陆军步兵上尉鲤登行文领队。
(5)宜兰经苏澳至花莲港线:领队者不详。

探险结果是第一队与第二队成功,第四与第五队都因太鲁阁原住民的攻击而撤退,但深堀安一郎率领的第三队,1896年12月28日出发,次年1月15日抵达埔里社,18日再由埔里社出发,28日还有到达托洛茨克社的报告;但接下来一行18人就行踪成谜,当地有传言这些人已经被原住民砍头了。

1897年5月,为了调查深堀安一郎探险队之行踪,结果又发生秋原与柿内两名步兵少尉被原住民砍头,这一地带就被日本当局列为「禁止通行区」。至于失踪的深堀安一郎,直到同行的翻译进藤胜三郎出面,当局才证实了深堀安一郎一行人已经遇害的事实。

进藤胜三郎是德岛人,精通原住民语言,他的妻子是巴兰社头目奇茨达的长女。当时他担任深堀安一郎探险队的翻译,但进藤因罹患疟疾,无法行动,就留在巴兰社,通译改由原住民李阿龙夫妇代替。但因探险队太深入蕃社,李阿龙夫妇吓得后退逃回,深堀安一郎率领12名日本人继续深入。

结果深堀安一郎一行人,因大风雪而受困于山中,12名部属相继冻死后,深堀安一郎切腹自杀。他们的尸体中,八位被托洛茨克蕃社的原住民割去头颅,四位被白狗蕃社的原住民割去头颅。但深堀安一郎在瀑布下切腹的尸体,托洛茨克蕃社的原住民发现后,不但没割去头颅,反而迎回蕃社当神明来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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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时代的环岛铁路建设,先后完成了纵贯线、屏东线、台东线(窄轨)及宜兰线,长达740公里的主干线。另外台湾四大制糖会社(台湾、盐水港、大日本、明治),各自铺设糖厂专用铁道,总长超过三千公里,遍布于西部山岳、海岸和中南部地区。其它像是阿里山的高山林业铁路,基隆与高雄的港口铁路,高雄的「哈玛星」渔业铁路(日语「滨线」)、还有盐业铁路、煤业铁路等。三万六千平方公里的台湾,有着总长五千公里以上的铁路,说台湾是「铁路王国」,一点也不为过。

家父1949初来台湾时就很惊讶,台湾连人口几百人的小村,学生也能搭火车上学。在大陆时都是很大的都市,才会有铁路经过。现在台北捷运(地铁)的淡水线、新店线、南势角线,当年也都是火车在走的。

清朝时自大陆渡台开垦的移民,因来自不同原乡,以及语言、风俗与习惯等差异,形成各籍分类聚居与划分地盘的现象。又因台湾河川多东西走向﹐形成天然障碍﹐南北交通不便﹐许多地方的开发,都以大陆对渡口岸为主,所以来台的汉移民及其后裔,仍抱持着原乡祖籍的认同,难以形成台湾全岛的意识。所以在清代211年间,发生过60次以上大型的分类械斗。


作者:peacemaker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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