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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英国业余足球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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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英国业余足球的余晖   
雷震子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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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英国业余足球的余晖 (501 reads)      时间: 2005-1-10 周一, 上午2:47

作者:雷震子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许多英国人参加正式比赛纯属自娱自乐,他们可能是律师,也可能是学校校长,周日在公司上班,周末则在球场献技,业余或者准业余选手在顶级赛事中叱咤风云的场面一直维持到六十年代中期……

在1961年2月某个周五的傍晚,气温还很低,一位律师离开位于伦敦西区的事务所,大街上洋溢着周末的兴奋和躁动,他匆匆向市中心的尤斯顿火车站走去,要赶开往曼彻斯特的班车。当他周一回到事务所,同事们问他周末去什么地方消遣,麦克·宾纳会告诉他们:曼联主教练巴士比和当地的一群记者在皮卡迪利车站恭候他大驾光临。巴士比驱车将他送到曼彻斯特一家宁静卫生的酒店,他在那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在3万名观众面前,他首次穿上曼联的球衣,与诺比·斯泰尔斯、博比·查尔顿等英格兰国脚登场献技,比赛最终打成1比1。
听了这番话,宾纳的同事们一点不会对这位26岁的会计师周末到曼联玩票似地踢场球大惊小怪,现在你试试看?宾纳可是国内最好的守门员,尽管他不靠这个糊口。除了代表英国出席1956(墨尔本)和1960(罗马)两届奥运,宾纳还在五十年代中后期,频频给谢周三、女王公园看守者和阿斯顿维拉把门,他们一旦门前告急,就会请他火速驰援救场。那一年岁末,切尔西主教练汤米·多赫蒂(70年代中期接替巴士比执教曼联)还邀他帮忙,顶替队中受伤的门将博内蒂(70年世界杯英格兰候补门将,顶替染疾的班克斯上阵迎战西德)。
科林蒂安斯主义——纯粹的竞技精神——从19世纪末起在英国日趋没落,宾纳是业余传统在职业联赛中的最后代表,他是那个年头朝九晚五上班族中,最后一个分文不取,却经常在顶级联赛中客串比表演的高受。即使职业足球在20世纪中叶已遍布英国,宾纳的足球生涯也不是圈子里独一无二的。许多职业球队乐于邀请业余球员为他们上场。1951年的足总杯决赛,布莱克浦(目前在英甲排名第四)的比尔·斯雷特大学还没有毕业。翌年,他代表英国参加了赫尔辛基奥运,当他成为大学讲师后,还是当时横扫足坛的狼队队长。
切尔西夺得1955年甲级联赛冠军,阵中有位名叫西穆斯·奥康纳的业余球员,他的正经活计是卖牛。由于工作需要,奥康纳每周要在全国各地出差,因此在很多家俱乐部参加过训练,他时常要从英格兰西北部的坎布里亚郡乘车前往伦敦参加“主场”比赛。他在切尔西的处子赛上演了帽子戏法,可切尔西还是以5比6输给了曼联。无独有偶,曼联阵中也有一位业余选手,在1958年到1961年期间,中学教师沃伦·布拉德利在该队踢边锋,低级联赛中这样的例子就更不胜枚举。
业余球员本可以在为职业球队客串时得到应有的酬劳,可足总规定,一旦业余球员拿了钱,他就再不得在业余联赛中比赛,从此不能代表英格兰(业余)国家队,不得代表英国奥运队。除非业余球员坚信自己可以在顶级联赛中有所作为,因为拿钱而从此不能再踢球,他们不愿意冒这个险。直到1974年,英格兰业余和职业球员之间的界定才被正式取消,同时英格兰(业余)国家队也寿终正寝,与之一道成为历史的,还有英国奥运队。
对那些学历不够,找不到更好职业的人,转行踢“职业波”倒是值得冒险一试的营生。尽管职业球员的收入不俗,比一般工薪阶层稍高,但比不上教师、销售代表或者律师,宾纳说:“我还在念书的时候,就有好几家俱乐部劝我转成职业球员,但当时踢球赚不了什么钱。”如今年逾古稀的宾纳还在原来那家律师行当他的法律顾问,“我当时可以成为高级律师,那年头踢球周薪是有上限的,50年代初才12英镑,干律师这一行没有限薪,任何人只要在律师这一行有点前途,非得下很大决心才能放弃它去专职踢球。作为业余球员,你的生活水准也不会太差,俱乐部给出车票,让你住上等的酒店,我倒没有做头等车厢,他们不会大方到那种地步。极少有俱乐部设法私下里给点儿‘额外’的打赏:他们总是把我当成专业人士,认为我的工作收入已经够了,我的确也是如此,至少我这么看。”
业余球员自由自在,没有合约的约束,他们想给谁踢就给谁踢,只要事先在足总注册就行。宾纳总共给7家俱乐部踢了113场球,许多比赛都是最后一刻对方才打电话来,比如本文开头的一幕。“我一直给女王公园看守者把门,曼联的门将格雷格手指断了,巴士比要找人顶他一阵子,于是他打了个电话给看守者队主教练斯托克,问他能不能让我过去,斯托克这人真是心地好,就答应了……。”这个交易其实和现在的租借很相似,不过和英国奥运队成员斯雷特在几家职业球会之间来回折腾相比,后者随便得让人难以置信。
斯雷特还在念书时,就是布莱克浦(海滨胜地,位于利物浦西北)的主力,可他周末经常要到伦敦去看未婚妻,为了一石二鸟,斯雷特采取主动:“我找了一天去布伦特福德(位于伦敦南部,目前在英甲排名第20位),上门问他们能不能让我踢球,我在预备队踢了几场就进了一队。我和他们明说只能踢一年左右,我马上要结婚了,婚后要搬到伯明翰去住,我在那里的大学教书。那个赛季我上场的机会很多,他们当时人手不够,看来我是帮了点忙。”婚后,斯雷特在1952年离开伦敦,定居英格兰中部的米德兰大区,布伦特福德给了他一封介绍信。有了这封推荐信,他本来可以随便选一家俱乐部玩玩,可他径直找到狼队——当时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俱乐部,而且即将成为欧洲最好的球队之一。
斯雷特回忆:“我带上推荐信,拿给他们的主教练库里斯看,我告诉他我就是喜欢踢球,问他能不能让我和他们一块儿踢,我并不在乎是一队,二队还是三队,能踢就成。他的反应很有意思,说谁要是不想在一队踢球,狼队就没有这种人的立足之地。他花了半小时教训我做人要有志气,要有雄心!”斯雷特在狼队一踢就是10年,12次入选英格兰国家队,拿了3次联赛冠军,并以队长身份捧起足总杯,当选1960年英格兰足球先生。他后来倒真转成了半职业球员,但从未放弃大学讲师的工作,神奇的是,他很少和球队一道训练,除非学校放假。
另一个在顶级联赛玩票的52年英国奥运队成员是边锋乔治·罗布。这位中学英文教师在获邀加盟热刺时已经27岁。热刺是1951年的甲级冠军,52年的亚军,热刺请他来备战52-53赛季。现年77岁高龄的罗布早已退休隐居在萨塞克斯,他回忆刚到球队的情景:“主教练绕伊是个很不错的人,他接受我教书的现实,认为我可以教到60岁,但作为职业球员35岁就踢不动了,为了让我踢球教学两不误,他让我边踢边教。我还收到其它英格兰俱乐部的邀请,甚至意大利帕多瓦和土耳其的俱乐部也对我感兴趣。我想这主要是当时左边锋很缺,如果我踢左内锋就不那么吃香了。我比赛前赶到球队报到,小伙子们会说:‘嘿,看是谁来了!’‘谢谢你及时现身啊,乔治!’不过他们都是开玩笑,一点没有恶意。他们很体谅我能兼顾教学和踢球,觉得我和大家一样身体素质好,他们平时在队里训练,我则通过教体育保持体能,晚上也加练。那些职业球员每天要经历很枯燥的训练课,我就不用着了。”
和斯雷特的情形相似,罗布也要等上一段时间(他的情况是半个赛季)才能改变他的业余身份,拿到10英镑的签字费,在1953年年初,转成半职业球员,而他也没有放弃非足球的职业。当他被英格兰征召参加国际友谊赛时,仍是全职教师,哪场友谊赛?就是1953年11月在温布利被匈牙利暴打6比3的那场。他回忆:“我顶替当时受伤的汤姆·芬尼,主要任务是尽快摆脱盯防我的对手,而不是模仿芬尼过人。”他在比赛尾声为英格兰博得点球,由热刺的队友,未来的英格兰主教练拉姆西操刀罚中。
不难想象,当罗布从温布利回到课堂后学生们对他的反应。罗布笑说:“孩子们对我特别好,每逢周一他们就一门心思讨论上周六的比赛,取笑我如何空门都打不进,只要能让我没法教他们英语和历史就行。有一阵子,我们整堂课就是吹牛,根本没法按教义上课。我必须在踢球和教书之间保持平衡,球员在那个年头不像现在都和电影明星似的,孩子们很欣赏我踢球,踢的是甲级队,而且还和职业球员的水平差不多。”
到20世纪50年代,业余足球的黄金岁月已经成了遥远的记忆。自从1885年女王公园看守者队打进足总杯决赛后,再也没有业余球队做到这一点。早已在苏格兰和英格兰北部扎根的职业足球迅速在全国蔓延。创建于1891年的伍尔里奇·阿森纳(阿森纳的前身)是英格兰南部第一家职业俱乐部。职业和业余足球(基本上档次差很远)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即便如此,业余球员随时候聘的传统绵延不绝。顶级中锋伍德沃德一战前从热刺转到切尔西,理由是后者离他家近些,他的职业是建筑师,一方面23次入选英格兰(职业)国家队,另一方面又是英国奥运足球队夺取1908和1912金牌的成员,但他从来没有为踢球拿过一分钱。
上世纪20年代英格兰点将的做法好像机关枪,点到谁就是谁。有几名国脚入选时从未在甲级联赛代表任何球队上过场:不管你是证券经纪,会计,还是牛贩子,都有机会代表英格兰。霍华德·贝克是英国水球队成员,奥运会跳高选手,在20年代两次司职英格兰队门将。曼城的麦克斯·乌斯南在1922年担任英格兰队长,他是最后一位获此殊荣的业余球员,同时,他还是温布尔登和奥运网球冠军。葡萄酒销售代表埃德加·凯尔从来没有踢过职业队,但他为业余队杜尔里奇·哈姆雷特进了400个球,并在1929年入选英格兰。教师伯纳德·乔伊在1936年入选英格兰时,是最后一位纯业余国脚。随着职业化的发展,比赛越来越讲究身体素质和技战术,业余足球中随心所欲的球风逐渐让位,能在职业队找到位置的业余选手日益减少。
话虽这么说,在50年代的顶级联赛球队中,业余选手还是有机会在职业队品尝到现代职业化的无情和残酷。许多球队的训练还是纯粹围绕素质,有球训练不多,战术的演练也是能省就省。一名球技出众,体能一流的业余选手在周六直接上场并不是不可能。曼联惨遭慕尼黑空难打击后,布拉德利被召进该队救急,他在曼联踢了3年,还3次入选英格兰,据他回忆:“训练都在早上,每周两次,每次比赛后周一休息,周二打一场训练赛,周三打高尔夫,周四就上大量,周五减量以免受伤,我只和试训生在周二和周四傍晚下课后训练。如果球队周五到外地比赛,比如去热刺或者纽卡斯尔,我就在下课后直接赶火车去和他们会合,在火车上给学生改作业。我觉得那个年头战术很简单,我们没有一种构思精巧的固定打法,我不会说那些球员的能力不够,做不到。”
对于守门员宾纳,和队友一道训练的压力就没有作为一名外野球员那么大,他说:“我只需要每周打两次壁球就够了,我体能很充足。守门讲究反应,以及在有限区域内快速移动的能力,打壁球很适合我。我从不做任何专门的守门练习,一周内连球都不碰,我们那时候很不一样。”
尽管英国奥运队的许多队员个人能力不错,但在赫尔辛基、墨尔本和罗马三届奥运足球赛上,英国都没有跨越赛事的第一阶段。在1952年,拥有斯雷特和吉姆·刘易斯的英国输给了卢森堡,4年后他们6比1输给了比利时,在罗马,英国的表现非常夺目,宾纳把关,他们以3比4惜败于巴西,然后在数万意大利人面前,2比2逼平了意大利的U21(职业)国奥队。英国在奥运会没什么成绩,并非是英国足球业余传统的罪过,也非其它国家对职业化含混不清的定义,宾纳说:“在备战56年奥运时,国奥队周中和职业球队进行了热身,我们和包括切尔西在内的3到4支甲级队交过手,虽然都输了,但比分差距很小。比赛还是很激烈的,甲级队会派比主力阵容稍逊的阵容和我们打,在水平上业余和职业的差距并不明显。业余球员的素质在比赛中和职业球员旗鼓相当。”
业余球员往往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1952年,“沃森姆斯托大街”在足总杯1比1客场逼平了曼联,尽管重赛他们输了个2比5。切尔西主教练德雷克马上打电话给包办这支业余队3个球的吉姆·刘易斯,问他有没有兴趣加盟。德雷克青睐业余球员的做法为他带来了1955年的甲级联赛桂冠。招募业余好手能省下不菲的转会费,如果业余选手不愿意转成职业球员,连工钱都省了。1953年,德雷克再次造访“沃森姆斯托大街”,希望说服该队另一名好手桑德斯,刘易斯当时拒绝了德雷克的邀请,接连参加了56和60两届奥运会,可桑德斯签约切尔西,成了一名职业球员。
没有合约的约束,俱乐部不好控制他们手中的业余好手。还记得切尔西那位卖牛的前锋奥康纳么?他是该队夺冠赛季的最佳射手,可他不光从来没有和切尔西一道训练,还经常优先选择为当地的业余队“奥克兰教区”比赛。他在为切尔西10场比赛打进7球后,为“奥克兰教区”踢了一场就受伤了。季末,切尔西和朴茨茅斯的比赛对冠军谁属极为关键,奥康纳为了帮“奥克兰教区”在温布利夺取业余足总杯,没有搭理切尔西。
在50年代,全职打工,业余踢球(哪怕是甲级联赛)从来不是问题。那些业余球员从来不愁找不到时间参加比赛,而他们也不需要向老板请假,那时灯光球场还是新鲜事物,绝大部分比赛都是周六下午开球。罗布说:“我的校长很通情达理,只要我开口他总是给我放行,很少有问题。我还负责指导学校的足球队,有时候校队的比赛在周六早上,但学校的老师都很帮忙,只要校队比赛和我的比赛时间有冲突,他们都愿意代劳。”宾纳的情况略有不同:“我的同事都知道我在踢球,但我真的很少请假。我总是在晚上训练,比赛在周六,很少有地方需要我过夜,基本上你可以在早上去,晚上回。我住在伦敦,但去外地也不难,乘火车去纽卡斯尔也只需要3小时。我总是独自旅行,径直前往球场和队友们会合。”
斯雷特是英国最著名的业余球员,他也没遇到什么问题,只有一次例外,狼队和谢菲联的比赛在晚上:“那是赛季的最后一场,我们要么第二要么第三,俱乐部决定设法把我弄去谢菲尔德,尽管我在伯明翰那天走不开。谢菲联没有灯光球场,我想没有,因此晚上开球的时间较早,大约是6点半7点的样子,我在4点半上完课,太太开车送我到机场,俱乐部为我安排了一架专机,可到了机场才知道那是二战时的侦察机!飞行员是俱乐部一位理事的公子,看上去不过15岁上下。这次飞行糟透了,飞机一起飞,那孩子就告诉我,谢菲尔德没有机场,他将在球场附近的一块草地上降落!俱乐部会有人在草地上挥舞围巾指示我们。嗨,我们压根儿没找到那块草地,倒是看见球场里坐满了人。那些人肯定看见了我们这架飞机,不过不清楚我们的来历。
这孩子说‘我找不到那块草地,我看不见摇围巾的那个家伙。’于是他找了个皇家空军的机场降落,距离球场差不多和狼队的主场去那里差不多。我只好从机场搭顺风车去球场,到达时比赛只剩下10分钟了,我们仍领先3比1,但在最后连丢两球。我和全队搭乘大巴返回。”
除了这次侦察机历险记,斯雷特在平衡教书和比赛上还是驾轻就熟的。可在59-60赛季,他遇到了忠孝两难的问题。从一开始主副业并举,斯雷特就和大学里的部门头头约定,不请假,不搞特殊,他参加1958年世界杯还是停薪留职去的。可在1960年,狼队冠军杯八强首回合要作客巴塞罗那,斯雷特是队长,不能不去,可按规定,他不能请假:“俱乐部有人,我不清楚是主教练还是秘书,没有和我打招呼就给大学的主管部门写信:‘这是很特殊的情形,你们能否放斯雷特打比赛?’这件事让部门的头头很不高兴,于是断然拒绝:‘我们已经定了规矩,就应该信守它。’我尊重他的决定。如果俱乐部征求我的意见,我会说别写这封信,头头对我很不错,很多方面都照顾我。
不管怎样,我们在巴塞罗那输了个4比0,他们回家后垂头丧气,主教练认为无论是1比0赢或输都已无济于事,索性全线出击争取多进球。但这招儿不管用,我们进了俩,对手又进了3,4个,我们被淘汰了。这事彻底搞砸了,第一回合输得让第二回合没有意思,但捧场的人还是很多。我把我的头儿也请到了球场,但那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时光。”
这是最后一次职业和业余之间的“忠孝”之争,如此影响英格兰足球在欧战中的前途。62-63赛季后,斯雷特离开了狼队,他随后又为布伦特福德踢了几场比赛,之后就挂靴了。他感慨地说:“水平上来看,当然是体能和身体素质,今天的比赛无疑要高很多,像我当年那样去比赛是不可能的了。”不仅仅是体能让业余球员远离职业赛场,在60年代初,灯光球场的推广,也让业余选手与职业赛事绝缘。但最关键的,是1961年周薪的上限被取消。宾纳拒绝了维拉、谢周三等队邀他转成职业球员的请求:“如果在我刚刚踢球那会儿让我转行,得有现在那么多钱才行。”
不过,宾纳最后还是以职业球员加盟了雷顿东方队(目前英乙第5),他和斯雷特一样,在63-64赛季结束踢球生涯,1962年,罗布为热刺踢了最后一场比赛,布拉德利同年离开曼联,但一直踢到1966年挂靴。从世界杯决赛周到冠军杯,从老特拉福德到温布利,最后一代业余球员仍在最高级别的赛事中演出,可当宾纳最终回到他的办公桌前,斯雷特、布拉德利和罗布最终回到课堂,苟延残喘了75年的“科林蒂安斯精神”终于销声匿迹了。


作者:雷震子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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