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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历史爱好者朱学渊又在那里当众出丑,说什么“高句丽不是中国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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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曲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2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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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魂曲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安魂曲注:“民运老人”朱学渊总是自以为很聪明,这次他看见大陆学者说“高句丽属中国历史”(注意人家说的是“中国历史”,不是“中国封建王朝”!),就马上以为抓住了人家的常识性错误,跳出来说什么“高句丽不是中国的一部分”,因此“孙进己教授说高句丽[历史]属于中国历史,将极大地伤害朝鲜人民的感情,而且会激起一切有常识人士的反对”,甚至还上纲上线到什么“中国历史学者的大中国主义思想”----这倒真让人怀疑这位自称历史研究很有造诣的“学渊”朱先生是否具备基本的逻辑思辨能力了,是否能起码读得懂别人的学术观点了。
其实,就在朱学渊自己开头的那段注解中,他已经自己给他对大陆学者的上述指责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就是“隋唐年间“高句丽”的疆域大部在现代中国的辽东地区”这句话。
从历史研究的角度看,如果历史上某个王朝的疆域主要部分属于今日某个国家的领土,那么很显然,今日这个国家就完全有充足的理由去认定该王朝的历史属于其自身历史的一部分,完全有充分的权利对这一王朝的历史进行独立的研究----在这里,该王朝历史上究竟属不属于今日该国历史上“正统”王朝(其实“正统”这个观念本身就很可笑)之一部分,甚至其民族、宗教是不是和今日该国的主要民族、宗教相符合,实际都并不重要。
这样做的道理至为简单,也属于历史界考古界的惯例----这和任何当今国家国界内的文物,只要发掘出来就没有任何理由会被邻国声称拥有权利的道理是相通的。正因为从来就有这种以今日主权国家实际领土范围去决定历史上某王朝究竟是否属于该国“历史一部分”的国际惯例,所以如今的美国才会毫不犹豫地把印第安人在北美的历史也算作其国家历史的一部分,而当今已经和古希腊毫无关系了的希腊人,也当仁不让地把古希腊史当作自己的历史。
甚至连当年法兰西的诺曼底公爵入侵不列颠群岛,曾经统治英国这段经历,如今也只能算作英国历史的一部分,法国人却绝没有理由因为该诺曼底公爵当时根本属于说法语的法兰西的封建领主,就去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诺曼底公爵的统治属于法国史而不属于英国史”!----反过来也是一样:中世纪英国长期占据统治法国的诺曼底等地区,一直到百年战争结束法国才得以基本统一。。。如今的英国人也绝没有半点理由因为“法国当年历史上并没有统一诺曼底”,就抹煞当年英国人对诺曼底的统治史其实应当属于法国历史一部分(当然这也会在英国历史中有所涉及)这一基本常识。
如果照朱学渊的荒唐逻辑:中国历史在满清之前,从来没有哪个“正统”王朝曾经长期有效统治过西藏、蒙古,对新疆(西域)的统治也曾长期中断。。。那么如今是不是我们中国历史学家就不能去研究这些地方的古国历史,不能声称这些古国的历史也属于“中国历史的一部分”了?!----照朱学渊的混账逻辑,历史上很晚才被中国统一的南诏古国,由于其民族血统关系和今日缅甸、泰国更为接近,而且“历代中原皇朝对西南地区的控制,却是松散的,或不连续的。。。”,是不是它也不再属于中国历史的一部分了呢?!
很显然,这位抢着指出专业历史学家“常识性错误”的朱学渊爱好者,根本是没搞明白“高句丽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和“高句丽是中国正统王朝的一部分”两者之间的根本区别----对于前者而言,只要高句丽的主要领土范围都在今天中国的土地上,那么它就绝对是正确的;而后者,事实上对解决如今中韩在这个问题上的争吵分歧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当时韩国的“正统王朝”新罗管辖范围就更可怜了),也根本不符合历史研究的现实主义和客观精神。
事实上,韩国人这次抓住中国大陆历史学家一种按照国际惯例来看再平常不过了的论断,大肆炒作其强烈民族主义观点,这根本属于韩国人自己的偏激、狭隘和过分!---高句丽当然也属于韩国历史的一部分(只要它曾统治过如今朝鲜半岛的部分地区),但这并不等于说它就只属于韩国历史而不属于中国的辽东历史----如果这种历史逻辑成立的话,就等于逼中国自己否认对如今中国辽东大片地区的基本领土权利。反过来说,中国把高句丽史算作自己历史的一部分,这却丝毫不存在任何否认高句丽和现代朝鲜关系、或者可能对朝鲜的高句丽古国疆域提出领土要求的图谋----只要傻瓜才会去认为:今天意大利人纪念古罗马帝国史,就是企图声称对地中海沿岸拥有历史上和现实上的领土主权吧!
就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历史和考古研究常识问题,我们的业余历史学爱好者朱学渊先生就硬是拧不清,甚至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高句丽[历史]属于中国历史,将极大地伤害朝鲜人民的感情。。。”---乖乖,“极大地”伤害了外-国-人的感情(韩国人伤害中国的基本历史和考古研究权利、伤害中国人的感情他却不管了),这在朱老爷子看来可怎么得了喔!。。。是否又和当初SARS风波,这位“民运老人”因中国人吃生猛海鲜的镜头让他自己在洋人同事面前深深自卑,就呼吁中国政府“用重典”禁止人民吃生猛食品一样,他老人家这次也会公开地呼吁中国政府:对那些胆敢主张高句丽属于中国历史的一部分之大陆历史学家、考古工作者坚决“用重典”,禁止他们胡说八道,以免让”极大地伤害”“友邦”韩国人脆弱的民族感情了呢?!
朱学渊:高句丽不是中国的一部分
朱学渊来稿/拜读贵网《中国学者汉城重申高句丽属中国历史》一文,对中国历史学者孙进己、孙泓等的“大中国主义思想”感到震惊。 (chinesenewsnet.com)
尽管,中国北方诸族是在史前期从中原出走的,在经济、文化、政治上,它们与中原地区保持着持续的相互作用;但是历代中原皇朝对东北亚地区的控制,却是松散的,或不连续的。现代中国的幅员是基于满清皇朝的统一活动,而不是自古天然形成的。隋唐年间“高句丽”的疆域大部在现代中国的辽东地区,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且高句丽、新罗、百济是全体朝鲜人民认同的故国(即如,齐、鲁、晋、楚皆中国一样)。孙进己教授说“高句丽[历史]属于中国历史”,将极大地伤害朝鲜人民的感情,而且会激起一切有常识人士的反对。 (chinesenewsnet.com)
几千年来,国与国的边界发生过许多变化,中、朝两国的现存边界也是在历史中形成的,我们绝不可以今日之现状,去改变过去的历史。当然,要以过去的历史,来改变今日的现状,也是不明智的。我认为孙进己教授完全不代表中国政府,中国政府也不可能有这种违背历史的想法,他的言论已经在损害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 (chinesenewsnet.com)
作为一个政治观念独立的知识分子,我也曾经对中国北方民族,特别是东北亚民族的历史作过一些研究。若干年前,在《Magyar人的远东祖源》一文中,我提出匈牙利民族(Magyar人)与女真─满族同源的假设,并以语言数据予以求证,该文最后一节是唐朝对高句丽的战争。为广大读者了解这段历史,谨节录此节文字,敬请《多维新闻网》予以刊布。(chinesenewsnet.com)
朱学渊:唐朝对高句丽战争(chinesenewsnet.com)
西方的史学家往往把亚洲北方游牧民族的持续西迁活动,归结为中华帝国的强盛和罗马帝国的虚弱。其实,古代的中国也只是时而强大,时而衰弱。北方少数民族为了追求良好的生存环境,一次次成功地入侵中原,统治中国,而且最后融入了中华民族,万里长城并没有完成它的使命。然而,倒的确是因为强盛的唐帝国在军事上的优势,将一个后世极有作为,但当时还处于较落后状态的□□族的一部分部落,逼上了西迁不归之路。本文在语言和姓氏诸方面论证了Magyar人和中国北方诸族的血缘关系以后,还将以史实证明,对唐战争的失败是Magyar人的祖先出走的原因。 (chinesenewsnet.com)
隋朝(五八一─六一八年),和唐朝(六一八─九○七年)是两个姻亲家族先后统治中国的皇朝,隋朝的亡国之君杨广(五六九─六一八),就是唐代的开国帝王李渊(五六六─六三五)的姨表兄弟。杨李这两个北方军人世家长期与异族的相处和通婚,使他们的后代身上都有相当多的胡人血统。或许是由于这种特殊的种族和血缘的认同感,隋唐两朝政权对异族文化和人材都表现出很高的宽容精神。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由于职业军人的家族背景,又使得他们在追求军事成就上表现出特殊的进取心。 (chinesenewsnet.com)
然而,隋唐两朝的诸多扩张领土的军事活动中,唯有“辽东战争”进行得极不顺利。就是因为隋炀帝杨广的一意孤行屡征高丽不果的人祸,触发了全国性的农民大起义,断送了原本是兴旺发达的隋皇朝的命脉。一代明君唐太宗李世民在当政十八年后,恃国力强盛,置前朝之先鉴于不顾,开始了另一场缠斗不休的征东战争。以现代人的观点来看,以二十多年的时间和大量的人命牺牲,去换取极为有限和极不稳定的空间,是得不偿失的。 (chinesenewsnet.com)
这场漫长的战争,实际上是唐帝国对高句丽─□□军事联盟之间的战争。在这个联盟中,已具备国家和政府组织形态的高句丽王朝,显然在政治上居主导地位。处于被利用的次等地位的□□部落,在政治上被别人包办,然而却不知进退地从事着军事上的蛮干。在长达一代人的抗唐战争中,既耗尽了唐帝国的精力,也给自己引来了灭顶之灾。 (chinesenewsnet.com)
在唐初连续的征东战事中,以第一次(贞观十九年,六四五)的期待最高,声势最隆。那时候,统一中国的唐太宗,又因解决突厥和收服西域,而踌躇满志,威望如日中天。开国元勋们,如李劇鮙五九四─六六九)等正年富力强,阅历丰富。后起之秀,若农家之子薛仁贵(六一四─六八三)虽初出茅庐,却已显露头角,正在军中任下级军官。归附的各族酋帅,如突厥族的阿史那思摩,契□何力,□□族的突地稽等也都为唐太宗的恢宏气度所感召,心悦诚服,忠勇无比。在这种挟开国之盛势,集各族之英豪,内政外交诸事顺遂的大好形势下,唐太宗决定亲征高丽,以为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东北地区的领土问题。 (chinesenewsnet.com)
唐军战前的准备相当充分,战略的算计亦极尽致密,它的安排大概可沿史载的战事进程揣度出来,即陆路大军以营州(今朝阳)为后方基地,春季开始行动,于夏水泛滥之前抢渡辽河,迅速攻取今抚顺、辽阳等要地。海路部队出山东半岛,袭取辽东半岛南端之金州地区。然后南北夹击,拔除辽东湾北岸弧形通道上的敌军据点(今鞍山、海城一带),以打通通往朝鲜半岛之最短线,力争夏季进入朝鲜半岛,隆冬前结束战争。然而,北部□□部落出乎意料地介入,挫败了唐军的这一战略企图的实施,使得唐太宗败兴而归,一场本拟速决的战争就此一拖便是几十年。 (chinesenewsnet.com)
《新唐书•太宗本纪》记载了这次战争的梗概:“(贞观)十八年(公元六四四)七月甲午,营州都督张俭率幽、营兵及契丹、奚以伐高丽。十一月甲午,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李劇魾马周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十六总兵官,以伐高丽。(贞观)十九年(六四五)二月庚戌,(太宗)如洛阳宫,以伐高丽。四月癸卯,誓师于幽州,大飨军。癸亥,李(世)劇鮆盖牟城(今抚顺)。五月已巳,平壤道行军总管程名振克沙卑城(今金县)。丁丑,军马首山(今辽阳市郊)。甲申,克辽东城(今鞍山)。六月丁酉,克白崖城(今鞍山本溪间)已未,大败高丽于安市城(今海城南)东南山,左武卫将军王君愕死之。九月癸未,班师。”(chinesenewsnet.com)
对于这场空前残酷的战争,史籍上也做了许多生动的记载。唐军将领负伤乃至牺牲者比比皆是,士卒填于沟壑者则更不可数计。唐太宗也亲临前线,救死扶伤,激励士气。如突厥贵族阿史那思摩于贞观十七年(六四三)率部内附后,“授右武卫将军,从征辽东,为流矢所中,太宗亲为之吮血……,未几,卒于京师。”又如“帝征高丽,□(契□)何力为前军总管。次白崖城,中贼槊,创甚,帝自为傅药。”决战是在安市城外进行,正当唐军兵临城下时,情况发出突变,“高丽北部辱萨高延寿,南部辱萨高惠真引兵及□众十五万来援。”而在双方的激战中“常以□□锐兵居前”。显然是□□军的高昂士气和优良箭术,使唐军饱受重创。最后“(高)延寿等度势穷,即举众降”时,太宗对高丽部众宽大有余,“酋长三千五百人,悉官之,许内徙,余众三万纵还之。”而惟独对逞勇好斗的□□部众恨之入骨,竟“诛□□三千余人”。接着唐军又围城休整达三月之久,仍无力再战,遂于九月撤军,征东战事半途而废。归途中,大雪纷飞,将士们饥寒交迫,衣衫褴缕,唐太宗与将士同甘共苦,但情绪极为沮丧。以后的东征也都不顺心,四年后太宗在抑郁中死去。 (chinesenewsnet.com)
唐军首战不胜的根本原因在于□□部队的介入,而在战前唐朝对□□毫无防范。甚至于唐太宗向新罗使者阐明他解决朝鲜半岛三国之争的策略时,还曾说过:“我以偏兵率契丹、□□入辽东,而国可纾一岁,一策也……”然而,内附和可资利用的□□、契丹部多居辽西营州和燕州地区,偏远的嫩江、扶余、粟末、长白等地的契丹、□□诸部则并不在唐朝的掌控之列。在战争中,外交又未能与军事并进,“远交近攻”的古训被置诸脑后,乃至于发生了北部□□与高丽结盟抗唐的严重后果。《新唐书•黑水□□传》对此前后始末说得一清二楚: (chinesenewsnet.com)
“武德五年(六二二),渠长阿固郎始来。太宗贞观二年(六二八)乃臣附,所献有常,以其地为燕州。帝伐高丽,其北部反,与高丽合。高惠真等率众援安市,每战□□常居前。帝破安市,执惠真,收□□三千余,悉坑之。”(chinesenewsnet.com)
就此,北方的□□族就成了唐军不共戴天的死敌,从以后唐朝的各次征东战事中,不断地用兵于“扶余道”的史实,我们推测当时与唐军为敌最力者,乃是聚居于扶余、嫩江地区的□□泊咄和安车骨两强部。 (chinesenewsnet.com)
在以后的二十年中,唐朝和高丽之间的战事无休无止,胜负却始终未能决出。除掉唐军将帅的指挥失误以外,游击战也困住了唐军。庸懦的高宗比起他的父亲来,实在乏善可陈,年号一个一个地换着,却也唤不出一个好运气来。若要逐次地叙述高宗时代的征东战事,简直是浪费篇幅,就连《高宗本纪》也将历次战事的将帅任命和事态发展记载得极为疏略,以致我们还得从史卷的字里行间去搜证一些重要事件的发生顺序。 (chinesenewsnet.com)
连续二十年的抗唐战争,对于高丽和□□人民来说也是一条不尽的隧道,英雄主义的斗争精神早已在黑暗中磨灭殆尽。为权臣所挟持的傀儡国王,还不得不与唐帝国私相授授。老迈而顽固的独裁者泉盖苏文却一味地好战,而他的儿子们早已等着争夺他死后将遗下的权位。高句丽王朝气数将尽了。 (chinesenewsnet.com)
乾封元年(公元六六六),高句丽国大难临头,盖苏文一死,内哄即起。继任“莫离支”(相当于兵部尚书或总理大臣)的长子泉男生被两个弟弟男建和男产陷害,出走国内城(今集安),并遗子泉献诚入唐求助。同年六月壬寅,唐高宗任命契□何力为辽东道安抚大使,率庞同善、高侃(契丹族聚居的营州都督)、薛仁贵和李谨行(燕州□□部酋长突地稽之子)等出辽东接应。九月薛仁贵小胜高丽军于新城(今抚顺北)。泉男生率其□□、契丹部众前来会合。唐军进次金山(今开原西北东西辽河交汇处),威胁扶余地区。十二月已酉,高龄八十的李勭釷任命为辽东行军大总管,统率征东战局,战事进入高潮。 (chinesenewsnet.com)
乾封二年(六六七),九月辛末,李劇鮲唐军击败敌军,占领高丽西陲重镇新城,由契□何力留守,主持北线战事。迹象表明,此次唐军已不以速胜为战略,而以攻取扶余嫩江地区,痛击□□强部为首期目标。 (chinesenewsnet.com)
总章元年(六六八)二月,薛仁贵(时年五十四,极精明)率两千精兵攻克扶余城(今四平),扶余地区三、四十城纳款输诚。唐军进入北部□□、契丹混居地区。在西线失利的危急态势下,泉男建率大军倾巢而出,史载:“时高丽兵十五万屯辽水,引□□兵数万据南苏城(今开原东西丰境内)。”并袭击新城,薛仁贵率部回救,但在金山地区受阻。薛仁贵避其锋芒,出其不意东取南苏、木底(今新宾)、苍岩(今通化)等三城,歼敌五万,消灭大批有生力量,进据东部□□粟末、白山部之腹地。高丽败象已露,□□社会大受震动,史载:“……粟末□□附高丽者,姓大氏。高丽灭,率众保挹娄之东牟山(今敦化北山区)。”又载:“白山本臣高丽,王师取平壤,其众多入唐……”失尽了辽东、扶余,朝鲜半岛已无屏障,兼之有生力量在外线被歼,□□外援更无指望,都城平壤也只是危城一座,契□何力率军于今安东新义州一带渡江,“悉师围平壤”,九月五日平壤城破,高丽国亡。 (chinesenewsnet.com)
而我们所关心的唐军的死敌,Magyar人的祖先,□□安车骨、泊咄两部人民的命运,则更是凄惨,《新唐书•高丽传》的记载是:“泉男建以兵五万袭扶余,劇鮹之萨贺水上,斩首五千级,俘口三万,器械牛马称之。”对我们来说,究竟是谁指挥了这次战役,已是无从考据了。李劇鮉泉男建分别是双方的主帅,凡事都可以和他们扯在一起。然而那条“萨贺水”在何处,则十分重要。按其音,应该就是后来的宋瓦江,现代的松花江,也就是安车骨、泊咄两□□强部的聚居地区。 (chinesenewsnet.com)
当时的真相大概是,唐军在占领扶余地区以后,又以穷追猛打之势进抵嫩江─松花江流域,以图一举肃清□□强敌之后方基地。在薛仁贵率主力唐军东进后,朝鲜半岛告急,高丽部队已无心恋战,急于回救平壤,扶余、嫩江地区的□□部队已成孤军,最后被唐军聚歼于萨贺水地区。本着唐朝一贯的“以夷制夷”的治边政策,唐军中的少数民族部队,如高侃所率的营州契丹─奚族,和李谨行所率的燕州□□族,似乎也参与了这场“除恶务尽”的扫汤行动。他们在战场上大显身手,战胜后则纵兵虏掠,所谓“俘口三万,器械牛马称之”,似已不是来自农业地区的中原部队之所为。此时,与高丽方面结盟的□□、契丹─奚族部落的内部已相当空虚,无力抵抗,于是一场牵动满蒙广大地区的大逃亡开始了,这也就史书所说的:“泊咄,安车骨等皆奔散,寝微无闻焉。”(chinesenewsnet.com)
作为后来欧洲的Magyar人,他们在告别了东方社会以后,先是逃亡,转而漫游,在无垠的欧亚草原上,消磨了二百多个寒暑,和十代人的生息,融入了许多不同血缘的族落,也终于忘却了自己祖先的业绩。他们本可以和平地游牧于水草丰盛的南俄草原,大概是肇于九世纪中叶蒙古高原的动乱,后续而来的逃亡者,又抢去他们的牧场,将他们推入了欧洲民族的熔炉。就此开始了他们作为西方民族的新篇章。 (chinesenewsnet.com)
原载,朱学渊《中国北方诸族的源流》,北京,中华书局,2004,修订版
作者:安魂曲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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