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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走前再给老马上最后一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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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走前再给老马上最后一道汤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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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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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走前再给老马上最后一道汤 (422 reads)      时间: 2004-8-25 周三, 上午8:04
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刚才刨出来看看，挺有意思的，当真是咱俩战斗友谊的见证，望开心同乐：


四谈马悲鸣现象

──兼答往崇贤弟

易往晋


往崇贤弟的跟帖早就看见了，但这两天你也知道，咱们易家人口暴增，哥哥我忙著伪造准生证、出生证，忙到连自己应该是易往几都记不住了。这星期比较忙，今晚好歹忙里偷闲回个帖。先说好，这是最后一个回帖了。我只等世兄老骡回到棺材里去就自杀殉他，你休想把我套在网上。连老朋友和一班大妹子小妹子都拉不住，何况你才是个新朋友，又还是男的。

你问老骡的那些话，哥哥我无法代他回答。你当我是什麽人？专门给死鬼跑传呼电话的？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但托梦的事是很不经常发生的。老骡同志是在制止“网络超限战”的搏斗中英勇牺牲的，他的死是比叫父亲还要沉重的，害死他的马悲鸣是比狗屎还要臭的。

就算托梦象赶集一样频繁，也得有个准日头，哪能象你想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果你实在想听老骡的胡言乱语，享受吸毒般的快感，建议你在家里设个灵堂，朝夕一瓣心香祷祝，再写篇祭文，把《芙蓉女儿诔》胡乱抄两段上去，改成“茅厕坑边，弟总情深，凶庐廊下，兄何命薄！”没准这老东西感动了，又看你虽年轻英俊，浑身香喷喷地洒了巴黎香水，却搅得一手好屎，大为佩服，罢了我的官，改让你做他的传令兵也未可知。

虽然没法给老骡联系，不过这老东西的心思我也知道些，所以这里不揣冒昧代答一番。首先，这老骡乃骡子脾气，有三分象《碧血剑》上那个木桑道长，人家赞他的暗器功夫好，他就不高兴，明明下得一手屎棋，却要逼著别人尊他为“千变万劫棋国手”。他贵友老碑认为他只是文字写得热闹好看，观点却破绽百出还偏激，他就跟人家急赤白脸地争了好几回，吓得那位贵友以后再也不敢说了。不过那贵友乃他的好友，他才会如此认真。你认为他的文章如同海洛因充满快感，却什麽启发都没有，他根本就不介意，更没有“不高兴”。特别是因为你觉得马悲鸣也算什麽高手，甚至排到老赵头上去，他就更不拿那评论当回事了。

这里实话实说，加上点玩笑，还望你别介意。总之，他认为，一个人如果不会合理思维，根本就不能算会写文章，文字再写得“热闹好看”也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老骡是个天资非常平庸的人，只是有幸在文革爆发前完成了中学教育。那时的中学正处於“解放”后黄金时期，在这之前有58年的“教育革命”，之后是文革，再往后就变成了专门制造解题机的应试教育。数学家杨乐说，中学时期是一个人智力发育最关键的时刻，奠定了一生的智力结构框架。他体会确实如此。全靠在那时严格训练出来的合理思维，才让他在后来的苦读苦思中找到了一线光明。哪怕是现在，他搞科研、写杂文，靠的全是当年那点基本功。上大学、做研究生无非是增加知识、换来文凭而已。基本思想方法还是在中学练下的。你如果去问“一把手”胡平，我相信他也会这麽说。

老马动不动就笑郑、孔没有科班训练，其实是自暴其短。他才是少了教育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当然这也不是他的错，不过他的文章最致命的弱点就是这一条，几乎没有一篇我读过的他的东东不显示出这个缺点来。他最大的毛病一是概念高度混乱，二是喜欢做逻辑上一钱不值的连锁推论。前者的例子见于每篇文章中，后者的著名例子是他的《得道寡助，失道多助》和《台海述评》，在这两篇文章中他用的手法就是《一文钱小隙造奇冤》：如果没有什麽什麽，就没有怎样怎样，如果没有怎样怎样，就没有如何如何…那种玩意，看了只会让你纳闷怎麽成年人居然会写出这种玩意来。可叹的是，当年老骡投稿去《华夏》驳他，人家就是不发表。最近还有位老写手说他推荐过那篇破烂，并认为老马是当时的网上第一！这中国人的智力堕落，实在是让人心寒！一个连自己的思路都理不清、专说蠢话胡话的人，有什麽资格去网上写文章教育别人！

你对那篇什麽满清胜北洋、北洋胜国府、国府胜中共的文章推崇备至，我一点都不惊讶，那只是因为你年轻，才觉得闻所未闻，打开了思路。老马的优势是出道早，他写那些破烂的时候老骡正在实验室中拼命，哪有什麽时间来网上胡吹！要是我当初不做学位也象他那样写文章，我敢说一句，今天网上决不会有谁知道马悲鸣是谁。如果我愿意，他的每篇文章我都可以加以详细解剖，让它变成千古笑话。那篇东东好像是他的《雪夜催眠良药》的压卷作，我念著神龙教的咒语才把它看完。类似的感慨我早在二十出头时就有了。如果那时让我写，写出来也绝对会比他几十年后写的精彩。只要是经过文革又爱读点书的人，那种感慨在七十年代的私人谈话中实在是司空见惯一钱不值。只是你没听见过而已。

这种时代比较没有多少意思。我也不想在这儿细谈。只能随便讲两句：首先，不能说社会的所有方面都在倒退，例如妇女地位就一直在递增，你要比较，只能挑主要的项目来比。其次，有的东西是客观造成的，有利有弊，很难说出个是非来，例如军阀混战对国计民生造成巨大破坏，但国家对个人的控制力却减弱了，从而造成文化的繁荣。最后，我认为中国近现代史最有希望的时代是三十年代的国府。当然，如果辛亥不发生，中国也一样能变成那个样子。但是，不能据此就认为国府不如满清，不说别的，光立法一项国府就是最完备的，至今中共还没到那个水平，而满清时代根本没有什麽立法机构和现代法律。从公民自由的角度来说，中共不如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是历史上最黑暗、最反动、最残暴的政权，然而据此推出中共不如国府、国府不如北洋、北洋不如满清的一般性结论，就是只有马DD那样的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干的事。光从国民总收入来说就是笑话一桩。

老马的问题其实不只是思维混乱的问题。他的第一个主要问题是功名心太重，把网上虚名看成是完成自我实现的最重要的一条。在心理上，他不是老骡那样的票友，其实是全身心都贴了进去，把海外“文”坛上的“名气”看成了个人的最大成就。当然这也没什麽，不过君子爱名，取之有道。不能为了出名就有话没话都故作奇论耸动天下，也不能饥不择食，不管什麽名，哪怕是“十大恶人”的衔头挣来都是过瘾的，更不能为了出名就去搞“网络超限战”。

而这就正是老马的第二个主要问题。一般人把老马和老骡同列为汉奸，只看到两个人都骂中国人，却看不见两人在动机、心理、品质上的本质差别。我在未经编辑删节的《谈马悲鸣现象》中说：

逻辑上如此千疮百孔，马却以为他有足够的理由来教训全体中国
人了，说什麽：“中国人……都有个贱毛病”，“活该受罪”，
教训老百姓别犯贱：“若是老百姓屁股又痒痒了的话，可以到失
业大军里去尝尝挨饿的滋味，千万别……找……人来打屁板子
（原文如此）解痒”。这种刻毒缺德的话，也只有他才说得出来。
其实，在混乱支离的思维之下，马文有一点是高度一致的，那就
是他对全体中国人怀有一种阴暗的憎恨、鄙视和厌恶心理。因此，
他可以一再撰文否认中国战胜日本这一历史事实，一笔勾销中华
民族在长达八年的殊死抗战所作的牺牲与贡献，多次重申“中国
人是只屈服于暴力的民族”。在他眼中，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中国的一切都是可憎、可鄙、可笑的：八九学运是“大规模刑事
行动”；异议人士入狱是“抢著去坐牢”；民众血洒长街，他却
能幸灾乐祸、伤天害理地欢呼：“晚喽！擎（净）等著吃枪子吧！”
一言以蔽之，马对中国人的憎恶，已经成了一种常人无从理解的
心理偏执。

这就是马和骡骂中国人的最根本的区别，马是因恨而骂，骡是因爱而骂，两者行为貌似，心地判若云泥。

其实，老马最没有资格骂中国人的劣根性，因为他本人从骨子里就是个中共养大的五毒俱全的狼崽子，本身就最充分、最突出地表现出共产党人那种毫无道德底线，毫无“不忍人之心”。他为图报复、泄私愤可以死缠烂打私敌五年之久；可以把朋友信托的私人机密捅出去，借共产党之刀来除掉一个为他打报不平的前朋友。为了出名，竟然可以发明“左右互搏”。为了遮丑，竟能让死人复活。为了作公众注意力的焦点，竟然烽火戏诸侯，先煞有介事地纠缠网人，张罗什麽法庭，后又在法官候选人名单中把自己塞进去，最后弄个无疾而终，象耍猴一样地耍弄了公众，更害得非文人先生扔下手中的严肃工作，去起草那个根本没用上的起诉书！

一般人不懂老马，觉得此人有时宽宏大量，随便人家怎麽污辱他都不动气，有时却又为了泄私愤图报复，咬死对方五年之久不松口。这里其实一点都不矛盾，他那貌似矛盾的表现全是要不顾一切出名的病态心理决定的。那些网上混混无论骂得怎样难听，根本就动摇不了他的名气，反倒还成了他的托儿，特别能满足他的浅薄虚荣心。但郑义爆出的丑闻却真正危及了他赖以安身立命的网上虚名，所以他是决不宽恕的。他缠上老芦也是同一原因。可惜老骡不是郑义，根本不顾忌网上虚名，没有什麽身份要自重，逼急了也会以超限战来制超限战，所以这停火是迟早的事。他发动战争的目的本是打知名度，可如今却明摆著越打越丢人，这还打什麽打？

老马的第三个问题，也是他的个人悲剧，是其才不足以济恶，连搞小动作的才能都没有，偏偏又酷爱玩猫腻。他这方面有两个先天缺陷：第一是思虑极不周密，第二是反应特别迟钝。关於后一点，我早就在韵谷戏马时就发现了。每次他写出个东东来，我立刻就贴出有力反驳，他要过上四五天，才能想出个破绽百出的答辩来，才出来我不旋踵又贴出痛驳，他又得花个五六天才能琢磨出个新说道。所以此人根本不是近身肉搏的料，没有老芦那种迅速反应的急智。

这两个缺点在贺文的丑闻中暴露无余。如果我是他，我决不会从同一地址发出文章，而会请朋友代发，由我付邮资。可见此人作案时思路之粗疏。《民主中国》来信询问时，如果我是他，就算事先没想好说词，临时也会发挥出一通来，最简单的就是说贺文就是我老婆，对方就连一句话都没法再说了。可他却竟然傻傻地写信去证实，还引用牛虻的例子来证明自己做得对。老郑把他驳个体无完肤后，他才想到要去编谎来补破绽。可就连编谎他都没想象力，编出什麽朋友打电话骂人、他执笔写文章这种只有比他还是白痴的人才会相信的谎言。就凭这遁词，他又到处去抓屎抹脸，生怕网民不知道此事，甚至傻到在文章中说什麽郑义的诽谤使得中文网上从此少了贺文，等於是证实该同志确实是老马的私生子。等到有人在网上质疑此事，他立刻又马上让贺文复活，在网上大贴文章。我真是想不出这网上还有比他更蠢！如果谁要评选网上第一弱智，老芦连十指十趾都举起来投票！

这酷爱玩猫腻却又没本事玩的悲剧，是让老马每次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人格和智力都在天下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彻底破产。他这样再弄下去，最后只会在网上变成个彻底身败名裂、一钱不值的老厌物。可叹的是他见不及此，老芦几次劝他急流勇退，他都当耳旁风，这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的确，除了中文网，他上哪个领域里去寻求那份成就感呢？

上面这些话并不是寻老马的晦气，其中心意思是玩火者自焚，玩猫溺者自溺，真心希望老马不要在自己的猫溺中淹死了。本来老马算个中文网上难得的异端，可惜他不自己不争气，愚而好诈，这就决不会有好下场了。

最后把话扯回来，我说贤弟，那老骡决不会还阳，更不会再写什麽系列。写了你也只有快感，他又何必代你发泄？你说他的《悲剧英雄》对你有启发，说明你根本没细看他以前的文章。那玩意儿了无新意，中心意思早在以前无数篇文章中说过了。比起那跛和尚来，你实在不是老芦的知音。不过这也不妨碍彼此的友谊。这大千世界本来就是三教九流，有人暗点头，有人乱拍手，有人芒在背，有人骂粗口，有人如吸毒，有人恨悠悠。


2001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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