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
作者 |
老金在线:王怡与“海纳百川”(海纳百川被屏蔽,老金上不来,我代他发) |
 |
■古尔浪洼■ [博客] [个人文集]
游客
|
|
|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王怡与“海纳百川”
作者:老金在线
[前记:本文写于2月18日,本拟发在“海纳百川”,但该论坛一直上不去,故先发在此处,俾有识者转发之。]
王怡来到海纳百川了。
这件事,我看得很重要。原因无他,海纳百川,对于眼下中国上网的读书人来说,它的启蒙性质的影响与作用,正在日益突显出来。
我推许:海纳百川,其精神世界的包容性,对民主政治、人权自由的讨论、探索与簸扬,在当今全球中文论坛中,无出其右。王怡,是我最为敬佩的中文论坛猎头级写手之一,他的加盟,他对海纳百川的独特价值,要不了多久,就会显现出来,对此,我毫不怀疑。我祈祷海纳百川为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人权自由建设,挥发更为宏巨的影响,这样,在全球中文论坛不断分化重组的过程中,人才,富有原创精神的论坛高手的参与,就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王怡在关天茶舍辞职的事件,已经成为历史——我的意思是说:“关天事件”,将成为中文论坛发展史上的一个突出事件,必将被后来的批评家们反复描述。在这个事件中,无所谓光荣,但肯定有人背负起尴尬与丑陋。对此,我作为国内的野生学者,在蜷天蹐地之中,不想多说。我要说的是,“关天事件”甫过,就有了“娜拉走后怎样”的问题。世纪沙龙,成为王怡的一个选择。关于世纪沙龙,我尊重游戏规则,同样不想多说。但王怡从此为朋友们所关注和关心,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时,舞雩先生适时地出现在海纳百川。
舞雩,这个漂亮的网名,从一开始出现,就引起我的注意。“大雩者何,旱祭也。”《公羊传·桓公五年》又注:“使童男女各八人舞而呼雨,故谓之雩。”舞雩,舞之蹈之,大旱之望甘霖也。这个喻求的本意不难猜测(但请朋友不要误解,以为那“甘霖”乃是王怡 )。他从此也便赢得了我的尊重。在海纳百川,舞雩先生为王怡延誉,推介中,不遗余力,其同声同气、垒落坦荡的君子之风,人所共见,令我动容。但是也在热爱海纳百川的朋友中,引发误解,于是有了言辞激烈的讨论。初,我曾有一贴,《提上来,说王怡》,及至讨论升级,为避免更多误解,我开始缄口。看着舞雩先生匹马单枪,往来驰骋,我有一种临阵脱逃般的羞耻感。看着朋友们试图划分阵营的努力,我有一种惶恐不安的焦虑感。这是我几经思索,决定弄这样一篇随感的缘起。
我的认识很简单:王怡,与海纳百川的许多朋友一样,一直在BBS上做着同样的事业。应当说,大家屁股下的坐位,是一条同样性质的长板凳。在这条板凳的对面,另一条板凳上,坐着各色各样的左棍、民族主义者以及权势集团。
——这样一个事实还不足以让我们豁免自我切割、画地为牢的狭隘行为吗?
当着我们的事业,机运,或者说,可能性,初现端倪之际,同时也正是博奕中的变局纷呈之际,我们需要整合,而不是互相疏离。海纳百川,作为一个虚拟世界形式,也许不足语此;但我是怀着希望走进这个虚拟世界的。过去的经历,让我不堪回首,对历史的回顾,让我深度绝望。假如没有网路,我就是一个自暴自弃的人。据我所知,今日网上的读书人,像我这样经历的,不在少数。当然,这不是一个人数多少的问题,而是一个复杂的现象世界游戏力量变化,人心向背盈虚消长的问题。
舞雩兄在推介王怡的时候,弟兄们认为他在用关天茶舍压海纳百川,用王怡来压芦笛。我愿意就这个敏感的话题多说两句。
芦笛是许多朋友心目中的旗舰,我愿顺便拍拍老芦马屁:芦笛也是我心目中的旗舰。芦笛兄为了认定的真理,不惮于四处树敌。在与论敌的往来驳诘中,芦笛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凸现了自己独特的价值,在整个中文论坛上,甚至成为一种神话。他以言说常识为己任,纵横文史哲经&无字天书,旁征博引,点铁成金,又开方便法门,或嬉笑怒骂,或吐露天真,或调侃,或比勘,或呐喊,或哄笑,或揄扬奖掖,或讽刺挖苦,或自足自得,或离怀伤绪,苦口婆心,指渡迷津,其“教义”也,总在教人离迷得悟,尊重常识。网上芦笛,功德无量矣!无论现在有多少人指摘芦笛(芦笛不是不可指摘,这是一个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恕暂不涉及——汉语作文,往往要顾及四方八面,否,即被目为偏激云云;汉人似乎特别欣赏四平八稳;对此,我感到悲哀),但芦笛在我们的编队中,作为旗舰的地位,无可非议。
王怡,是舞雩兄心目中的旗舰,事实上,在关天,王怡也是我的旗舰。王怡的成就与芦笛一样,也是多方面的。他的渊博,比较芦笛,毫不逊色。就风格而言,王怡更近于胡适。不同的是,他所具备的清澈的理性,在严酷的语言环境条件下,成为一种勇气和智慧交互攀援的极致。他勇敢地坚持边缘化写作,智慧地游刃于法制给定的空间。他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就思想的性质而言,王怡是前沿的,具有先锋的突进性。他思考的问题,重在人权自由建设、对乌托邦的理智批判、以及法的公正。他的所有言说,无不以良知为底色,以务实为要义,以理性为工具,以启蒙为指归。王怡的建设性贡献,在国内论坛中,罕有其匹。
芦笛与王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平民化实践。
他们从不忸怩作态,总是认真地跟贴、回贴,与各路朋友讨论他们认为值得讨论的问题,即使你明显地侮辱了他们,他们也不失风度地给你适度的回击而已。芦笛被一群又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糟践着,左冲右突,最后,甚至像个孩子似的牢骚叫苦,自怨自艾。来到海纳百川之后,芦笛总是冒着“出位”的嫌疑,第一个欢迎新来的朋友,以至有人奚落道:你芦笛是版柱吗?这就是芦笛,权位云云,在他那里是省略着的。面对侮辱,王怡则温和地提出警告——我曾记得有一次一位左棍向王怡无耻地骂娘,王怡回贴道:“以后再这样,就请不要到关天来。”这是我所做不到的(在锐思评论,有人骂我,我即回击,给了他巫师般的诅咒。这正是我的狭隘处)。人家都骂娘了,你又是版柱,删了他的帖子不就结了?不删贴,尽量不删贴,这就是王怡。甚至给骂人者以说话的自由。芦笛、王怡,他们用自己的行为,实践着平民化的理想。我想,二位“旗舰”的亲和力,应是所有朋友们不难感受的吧?
就是这样,我曾多次表示:芦笛作为“十大论坛高手”,无可置疑,但王怡也该算一个(且不论这样的排座次有无意义)。
一个事实是,王怡与芦笛比较,存在弱势,其荦荦大者,如下——
王怡在国内,芦笛在国外。这样,言说的环境不同,自由心态也便不同。生存群落的影响力与种种禁忌令王怡更艰难。
王怡经验到的世界不及芦笛。这不光是年龄问题,还有生活的半径给定的现实问题。芦笛的苦难可能远甚于王怡。
王怡文章的影响力,就全球中文论坛范围而言,不及芦笛。这又有两方面的原因:
1·王怡网文发布时间较短;
2·文体风格的限制。
就后一个问题,我想说的是,如果一定要有“旗舰”之争,王怡吃亏较大。芦笛文章汪洋恣肆,浩无涯际,让人莫知其所终止,且活泼泼地引经据典,既雄深典雅,神妙奥博,又明白晓畅,活灵活现。假如一定要做蹩脚的比喻,我倾向于认为,芦笛仿佛主于表现(而不是表达)的庄周,仿佛连类比拟的禅师,仿佛辛辣犀利的鲁迅,仿佛妙语如珠的柏杨。而王怡的文章,精心结构,娓娓而谈,读其文,如坐春风,如沐春雨,但是由于其行文吞吞吐吐的严谨,独出机杼的个性化语汇,学术性的局囿、先锋性的选择,整体象征或整体转喻系统的介入,以及,对理论纵深的表达(而不是表现),让王怡更多地走向了艰涩。这样,他失去了一大批读者。
王怡的幽默不及芦笛,或者也可以说,王怡没有那种自由心态主导下的幽默感。就BBS的特点,及其有待研究的质的规定性而言,网上的帖子,缺乏幽默感,是一大致命伤(这方面,老金在线也不例外)。王怡或不容辨。
假如我的分析有点儿道理,那么,关于“旗舰”之争,可以休矣。
我补充的意见是:芦笛最近的文章大有灌水的倾向,重头戏越来越少,对此,我有杞人之忧。王怡则不断推出重头文章,且其往日旧文,由于传播的限制,鲜为人知,今日重贴,亦复令人刮目相看。就这个现象而言,王怡来日方长。“旗舰”云云,就算一个自由主义英雄未必争夺的荣誉吧,他年鹿死谁手,芦笛、王怡,似也有一拼(但愿我不曾将这个话题说得太庸俗)。
现在说到王怡与安魂曲。
起因在孙文。
二人的“学术分歧”(我坚定地这样认为),可以分析、讨论的地方很多,但我想说的是:二人的坐位无甚不同,不同的只是问题的切入角度。安魂曲兄从民主政体入手,王怡兄从人权自由入手;安魂曲兄主张暴力革命,王怡兄主张改良救国。如此而已。我们的对象是什么?极权统治而已焉哉。且不说书生意气坐而论道,能在什么范围或多大程度上解决我们试图解决的问题(我很欣赏舞雩兄提出“革命的力量在哪里”,以及安魂曲兄提出“改良的力量在哪里”,这两大基础性的问题。这决不是一个伪问题。民主运动在全球化的时代,其取胜之道或有变化,但其力量实质却不容怀疑。我在这个尖锐的问题面前,很惶惑,也很恐惧,同时,也很焦虑),就说提出我们自以为是的不刊之论吧,我也愿意就此提出观察问题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我认为,安王之歧,在于“六经注我”,而非“我注六经”。换一句话说,孙文云云,不过是二位用来一浇胸中块垒的“六经酒”,是用来重新解释自己政治抱负的“原文本”。
孙文已矣,但今天中国依然是问题中国。“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的铁律,在此又一次得到印证:回顾历史,解说经文,是为了解决当下的问题啊!如果二位一定认为自己提出的不刊之论是属唯一可行的救世良方,而排斥其他研究中的意见,并由此陷入意气之争,对这样的救世良方,我不掩饰我的怀疑,并感觉恐怖。——人类历史,因扼守政见或教义而孽生分歧,从而诉诸暴力,酿成血腥的过程,这类记录,翻翻书就可以见到(此处,我抑制了自己试图掉书袋的诱惑)。批判的武器转化为武器的批判,其起因,都在于坚信:“我的是对的,而你的是错的”;或者:“人可能不犯错误(比如‘我’)”。这样的假设一旦成为“坚定的信仰”,人类的祸事也就不远了。
帕斯卡尔也许是为了折衷这类分歧,提出了“真理的矛盾性”问题(参见他的《思想录》)。他认为真理是矛盾着的两个方面。这说法当初曾经给过我——如俗话所说——深刻的启迪。
雅斯贝尔斯也曾提出类似的意见。他给出的概念范畴是“超越”。
我在若干年前题为《天国的纶音或地上的喧哗》这一组文章中,曾经引用过让·华尔《存在哲学》对雅斯贝尔斯的推介,现在可以移用在此:
“雅斯贝尔斯说:只有当存在者把自己完全献给他所认定的唯一真理,为了这唯一真理,他在必要时可以献出他的生命,他才是存在的。但同时这存在者也知道,其他的存在者献身于他不同的其他真理,他们也把这些真理看作是唯一的,而正因为凭借他们的献身,他们也是存在的。因此,雅斯贝尔斯指出,在每个人和他的真理之上应当有某种原因把不同的个人和他们各自的真理、以及他们的设计和差别都完全调和起来。这种东西就是超越。”
当时我从哲学或思辨的角度切入“超越”的概念,认为这一概念也许抽象得并不准确(或许是翻译问题)。现在不谈我当时的认识或理解。只说移用“超越”这个概念来比类安王之间的孙文革命价值之歧见,是否有些意味值得我们(在某些语境之中,我极少使用“我们”这样试图圈定阶层的统战语汇)思考或稍加掂掇?
如果雅斯贝尔斯的“超越”足以整合我们的屁股,我想,脑袋的方位如何,已经不是问题,至少不是足以引发我们情绪化,从而圈定阵营或领地的问题。我们都在一个坐位上,思考,是我们的自由。套用一句滥俗的话说就是:一个坐位,各自表述。如果这样理解问题并提出问题是可以的,那么,芦笛与马悲鸣,与林思云,与樊弓,与胡平……之争,马悲鸣与曹长青之争,以及网下的余杰与王朔之争,诸如此类,我也作如是观。
相信朋友们不会误解我是各打五十大板,做无聊的什么和事佬。我认为我提出的是一个警示,值得自由主义的朋友们想一想,回到舞雩和安魂曲提出的问题,力量的问题。
还想专门说说安魂曲兄。
安魂曲兄的文章连日来已经拜读了若干,最直观的印象,是他那疾恶如仇的刚性立场,这种人物,历史与现实中永远属于英雄。他们的品格与魅力,总是容易让人肃然起敬。就我们共同的趋向性目标而言,安兄的大刀阔斧,永远是最具前锋性的。安兄的目标相当明确,斗争策略也明朗,假如时运推演,有安兄梦想的一天,猜,他一定会成为数字化时代民主运动的黄兴,或陈炯明(补充一点:我对陈炯明的若干主张,特别是“联省自治”的政治学说,有积极的推波助澜的热情)。启蒙,并战斗着的安魂曲,是我们的骄傲。
安兄对自由主义者共同坐位的阵营划分,是我唯一暗自担心的地方。学术歧见不是政治歧见,“咱们的”朋友在“咱们的”的坐位上啊。天下滔滔,左棍在在皆是,我们有多少更重要的事要做?从某种意义上说,致力于目的的达成,特别需要责任伦理的监督。王怡以及“们”的政论意见,努力的正是责任伦理的建设。王怡以及“们”的学术良知,对于未来中国的整体政治建设,或不容缺。
说起中国未来的宪政之路,我苦无良策。但是如果这个宪政政体不是宽容立国的,我仍可能掉头走开,不予合作。我这样理解宽容的意义——
宽容,在世界背景下,对一个族群而言,是一种伦理要求;也是一种社会胸襟;还是一种国家福祗;更是一种竞争能力;最后,它是一种生存智慧。
不懂得设计“宽容”机制,在世界背景下,对一个族群而言,证明他没有能力提出合乎理性的伦理要求;缺乏更为宏阔的包容性;主动拒绝了人类或可获得的福音;丧失了文明的竞争优势;最后,证明这个族群从整体上而言,是愚昧的。
宽容的要义之一,就是在坚持多数人的利益与自由的同时,给少数人同样的利益与自由。如果一个社会可以鼓吹为了人群中95%的人的什么利益,而去迫害另外的5%的人群,这个社会就是不宽容的。由于不宽容机制的存在,95%是随时可以转变为5%的。
宽容,就是仁政。
一个不施仁政的国家形态,是可怕的,危险的,不幸的;就是危邦。
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当着安魂曲兄与舞雩兄“各自表述”时,一切都很正常。假如我们不是那么轻率地就划分了阵营,假如我们不是那么为了各自的论坛荣誉而陷入情绪化。
我注意到当那个假王怡试图搅乱自由主义者的坐位时,安魂曲兄表现的应有义愤与舞雩兄表现的应有智慧(假王怡当然不是真王怡,这一事实再一次提醒我们,革命或改良,作为一个过程,有多么复杂。毫无疑问,日后的过程,将更为扑溯迷离。我们将有机会经验种种吊诡,在波谲云诡、染苍染黄、变化多端的变局中,惊异地目睹一个又一个“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但是当真王怡在海纳百川出现时,安魂曲兄发布了致歉信,王怡迅即回贴,表示理解。
——再也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欣慰的了!应当说,这就是自由主义者的人格。
在王怡来海纳百川这件事上,狼协,我们的中军大帅发挥了决定性作用。
狼协兄从善如流,且慧眼如炬,从容布局,在适当的时间,向王怡发出了措词适当而又不失热情的邀请。这对王怡来说,是踢过来的一只足球,也是抛过来的一只绣球。这只球,很重要。王怡需要这样一种布局。对于王怡这样猎头级的写手来说,他应当享有这样的荣誉。狼协兄不负众望,在王怡走向海纳百川的舷梯下,铺上了红地毯。让我们不仅看到了王怡的风采,也看到了狼协的风度。
——“事就这样成了。”
王怡对于海纳百川很重要吗?
这将由王怡自己来证明。根据以往的王怡来看今日的王怡,我相信,他必将以他自己的方式,给出他与众不同的独特价值,——而这,也正是自由主义者们共同需要的,一如需要狼协,芦笛,林思云,马悲鸣,樊弓,易大旗,散宜生,安魂曲……(在这个名单中,我没有列入胡平,余杰,摩罗,王朔,刘军宁,朱学勤等大名鼎鼎的人物,我的理由很简单,他们的成就不在芦笛辈之下,但他们似乎从不跟贴、回贴。这样,作为互联时代的人物,我们就少了与之沟通交流的可能性。所以,这几位不算BBS的高手。)
民主与自由,是目标。在追赶目标的过程中,豁免丑陋,是责任。
在结束我这篇随感的时候,我想提出另一个建议——
我希望朋友们注意另一个猎头级的写手:任不寐。
任不寐先生与我素昧平生,就如王怡与我平生素昧。但据我所了解到的资料看来,任先生是一个具有基督信仰的神学家,同时也是一个具有宽容精神的自由主义者。他的亦商亦文的痛苦经历,令他在走向通往自由的道路上,比更多的人多了一份特殊的经验。如果我们足够幸运,任不寐先生倘能光顾海纳百川,将会为这个坛子带来另有意味的沉思,海纳百川将呈现出更具杂交优势的格局。剩下的事,交给上帝(对坚持无神论并远离神学的朋友来说,可以把“上帝”在这里置换为:“命运” )。
2002/2/18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
|
返回顶端 |
|
 |
|
|
|
您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您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您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您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您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您不能在这个论坛添加附件 您不能在这个论坛下载文件
|
based on phpbb, All rights reserv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