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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4【新闻与评论】贾建英、宋永毅、赵达功、凌锋、刘晓波、徐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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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03.12.4【新闻与评论】贾建英、宋永毅、赵达功、凌锋、刘晓波、徐文立 (246 reads) 时间: 2003-12-05 周五, 上午7:16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新闻与评论】贾建英、宋永毅、赵达功、凌锋、刘晓波、徐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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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3.12.4

订阅处：

[email protected]

（接到回应时，请务必回信证实订阅。回信时无需另外写字。）

投稿处：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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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呐喊呼吁

　　◆何德普的妻子再致信布什总统　……………　（北京）贾建英

二、刘荻获释

　　◆肯定和欢迎　…………………………………　（美国）宋永毅

　　◆让不锈钢老鼠好好休息吧！　………………　（深圳）赵达功

　　◆不锈钢老鼠精神耀神州，

　　　黑猫白猫末日到　……………………………　（中国）黑眼睛

三、台湾公投

　　◆台公投立法谁输谁赢　……………………………　《大纪元》

　　◆公投、制宪，台湾民主之路势不可挡　………　（美国）凌锋

　　◆美国务院表示反对独立公投不等于反对台独　…　《大纪元》

四、认识问题

　　◆民间维权的分裂困境　………………………　（北京）刘晓波

　　◆没有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

　　　就不可能真正建立起民主社会　……………　（美国）徐文立

　　◆自由言说者的命运：

　　　杜导斌与毛泽东、马克思之比较　……………　（南京）淮生

　　◆过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　陈岩锋

　　◆反对正在中国进行的教育人事制度改革　…　（丹东）田晓明

　　◆莫把民众当便纸　………………………………………　崩盘手

五、民主理论

　　◆行宪先于修宪──时政小议（10）　…………　（西安）林牧

六、运动留痕

　　◆慈萍日记：2003年11月20日　………………　（美国）黄慈萍

七、他山之石

　　◆台朝野对北京警告台独的反应　………………　《美国之音》

　　◆陈水扁：台湾人一起

　　　走出民主自由人权和平之路　……………………　《大纪元》

　　◆连战：民众的生活未来幸福

　　　就是国亲竞选主题　………………………………　《大纪元》

八、文艺春秋

　　◆心意　…………………………………………　（美国）陈国坤

　　◆树亦有魂（寓言三则）　………………………　（北京）陆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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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普的妻子再致信布什总统

贾建英

总统先生：

您好！

我是何德普的妻子，10月18日我曾经给您写了一封信，向您反映我的

丈夫因给您写信，被中国政府起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关进大

牢。今天，我再次写信告诉您，11月6日北京市中级法院开庭，宣布

我的丈夫有期徒刑8年，剥夺政治权利2年。

判决书里写道“何德普利用互联网站发表《就二月访华之行致布什总

统的公开信》等文章”、“罪行重大依法应予惩处”、“对辩护人提

出的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信和采纳”。

我不明白，我的丈夫因为是个民主党党员，因为曾经给您写了一封

信，就被我们的政府判8年徒刑，就要坐牢、就要受到迫害。这是为

什么？我知道您访问过很多的国家，知道很多国家的情况，请您告诉

我，世界上有哪个国家有这样的法律规定？

我的丈夫热爱自己的国家，关心中国的弱势群体，真诚地为普通百姓

争取他们的基本权益，既没有做违法的事，也没有煽动过谁，更颠覆

不了国家的政权，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公民。他没有罪，他是

无辜的，是被冤枉的，中国政府这样对待一个善良的人，这是不公平

的。

在我丈夫被被捕的一年多里，我们一家人每天沉浸在痛苦中。他70多

岁的母亲听说儿子被判8年徒刑，哭得眼睛已经看不清事物了，她说

“我活不到儿子回家的那一天了”，她那痛苦的样子让人看了辛酸；

他的儿子从父亲被警察抓走的那天起，就没有了孩童的纯真和欢乐，

他那冷峻的眼神令人心痛。

总统先生，我知道您的工作很忙，事情也很多，但是您还是一直在关

注着中国的人权状况。我们的温家宝总理12月就要访问美国，在您们

的会谈中，我请求您问一下温家宝总理，我的丈夫何德普为什么给您

写信就要被判8年刑期，我请您呼吁中国政府释放我的丈夫，还他自

由，让我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谢谢总统先生！

中国一个弱女子

何德普的妻子：贾建英

2003年11月30日

电话：68355230

地址：北京市西城区朝阳庵大院9-1-5

〔提供者：（美国罗德岛）徐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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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和欢迎刘荻的获释

宋永毅

从网上看到刘荻获释的消息，非常为她高兴。尤其是她能离开冰冷的

牢房，在这寒冬降临之际与家人团聚。对一个经历了长期监禁之后的

人，还有什么比亲人终于团聚的亲情更温馨宝贵的呢？

在美联社和法新社的报导中，都提到了在释放刘荻等三位年轻人的中

共外交因数，即“人质外交”因素，如德国总理访华和中国总理将要

访美等等。然而我认为：不管其中有否“人质外交”的因素，有多少

“人质外交”的比重，这都应当是一个非常值得欢迎的举动。因为这

无论如何是在事实上，在实际中释放了三位无罪的年轻人。我认为在

释放刘荻等年轻人一案上还有另外值得肯定的地方：它不是发生在温

家宝访美后作为“访美”的“成果”，而是提前释放了三位受难中的

年轻人。无论如何，提前给无罪者自由都要比拖延苦难来得好。我不

知道美联社报导的胡锦涛先生关注此案的消息是否属实。如是，这更

应当值得我们欢迎。中共的新一代领导人如果真的想借此案始在言论

上表现出较为宽容的尺度，不仅对至今为止还在冰冷的牢房里的千百

个“刘荻”是福音，对于解除中国政府在国际上“人权纪录极差”的

恶名，提高他们本人作为一个大国领导人应有的形象，更都比他们浪

费千百万美金在海外做广告，办“党报”不知道立竿见影多少倍！作

为一个中国政府人权政策的长期批评者，我想借此小文告诉他们：你

们的任何进步的举动，我们都是会实事求是地肯定的、欢迎的，“勿

以善小而不为”也！

在肯定和欢迎中国领导人的决定的同时，我还想特别肯定中国司法系

统中不少专业人员默默无闻地艰难工作，真诚地想把中国建成一个法

治国家的的功绩。当然在当前中国的体制下，他们所代表的“法”仍

然远小于“党”。但是他们不是没有起码的专业道德和良心的。虽然

我不清楚刘荻一案的全部来龙去脉，但至少在面上是检察院以“证据

不足”退回公安部门的。根据我的经验，这与有专业道德和良心的司

法人员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三年前我在北京做文革研究时，曾被安

全局以“盗窃国家机密”无理拘留。一个月后他们以我在地摊上购买

的红卫兵小报为“证据”上报对我“升级逮捕”时，也曾一度受到北

京检察院的驳回。据立功心切的我的专案人员抱怨，检察院还不客气

地说他们连“什么是国家秘密还没有搞清楚”，并嘲笑了他们“逮捕

报告”中的“严重语法不通”。即便在北京市安全局中，也不是没

有有良心和勇气的的警务人员的。在我半年的牢狱生活中，正是他们

的鼓励和支持，并大胆地表达了不同意见，才导致了我的案子长期无

法定决。在我最后的无罪释放中，他们也起了举足轻重的暗中推动作

用。作为一个中国司法系统的尖锐批评者，我想借此短文转告他们：

你们的努力和工作海内外善良的的人们都是看到的，受害者是感激

的，请你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

在肯定和欢迎之余，我还想指出刘荻案处理的不足和我个人的真诚希

望。刘荻等三个年轻人虽然已经出狱，但他们据说还是“取保候

审”。这种为以前的司法错误强留“面子”的做法其实大可不必，只

有给明眼人“自欺欺人”的笑柄。而在资讯发达的海外，几乎大家都

是明眼人。彻底地改正错误只有得到更高的威望。另外，我更希望对

刘荻一案的处理不是一时一事的，而是长期坚持的。只有这样，才不

至于被人认为是某种外交而已。例如杜导斌案，何不也照此办理呢？

……

（作者为留美中国学者，文革研究专家）

〔转载自《观察》2003.12.100:01；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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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不锈钢老鼠好好休息吧！

赵达功

不锈钢老鼠刘荻出狱消息传出后，所有的网友都奔走相告，欢呼雀

跃。网坛上数不清的文章和跟贴，都在衷心祝福，到处充满了欢庆的

喜悦。不管是中共当局内部的纷争，还是德国总理施罗德、美国总统

布什外交效应，还是温家宝访美前的改善人权表白，国内外网民和国

际人权组织呼吁的作用还是起了很关键的作用，而杜导斌的入狱也是

营救的代价。刘荻、李毅兵、吴一然的“取保候审”，的确为在互联

网上为民主自由呐喊的广大网民增加了信心，虚拟世界里的呼喊与现

实社会的转变紧密相连，甚至是在悄悄改变人们政治犬儒的观念。

但喜悦的同时，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专制制度不会自动退出历

史舞台，逼BGB0001I上维权浪潮当局在密切关注，还会陆续有政治异

议人士遭受迫害。监狱里还有四十多个因言治罪的网上斗士被关押，

只要还有一个因言治罪的人士还在铁窗内，我们的呼吁就永远不能停

止，“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

刘荻等三人还没有真正获得自由，“取保候审”意味著他们还有可能

被判罪，虽然出了牢房，但言行却还不能自由。刘荻不能离开北京，

她也不能象过去那样活跃在互联网上，更不能进行抨击时政的写作。

我们完全理解刘荻等人的处境，只希望他们好好休息。令人感动的

是，刘荻还是忍不住以“不锈钢老鼠”的网名在我的“通告”后发了

一个跟贴：“非常非常感谢大家的关心、帮助。我非常感动，也为杜

导斌等人感到非常难过~~~~~~~~我真希望我还是那只淘气、

好玩的老鼠，大家的好朋友~~~~~~~”。刘荻一定是含著眼泪

在敲打键盘，这个跟贴是刘荻出狱后唯一的一个跟贴。但她无可奈

何，她多么希望自己“还是那只淘气、好玩的老鼠”啊！

前天我与刘荻奶奶刘衡女士聊天，问刘荻的精神和身体状况，刘奶奶

说都很好。我说，她应该好好休息，用这段时间多读点书。刘奶奶说

她喜欢科幻小说，还是写一些科幻小说吧。我说，那当然好。不过，

我心里想，刘荻关押一年多的经历可是很好的素材啊，应该写写狱中

回忆录。我知道网上聊天是被监控的，也不敢再多说。

衷心祝福刘荻、李毅兵、吴一然三位，好好休息一下，但愿平安度过

“取保候审”这一年，也希望当局不要再找你们的麻烦。

（2003年12月4日）

〔转载自《大纪元》2003.12.408:26；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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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锈钢老鼠精神耀神州，黑猫白猫末日到

黑眼睛

很高兴听到不锈钢老鼠获释的消息，但是，这不能说明对人权言论自

由的压制有所松动，只说明一来民间人性觉醒的力量不断强大，维护

人权的呼声不断高涨，二来给温家宝访问美国挣点政治筹码。

邓小平曾经有个著名的黑猫白猫的理论，说“无论黑猫白猫，抓到老

鼠就是好猫”，他当时的意思或许是，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资本主

义的办法还是社会主义办法，只要大家有饭吃，就是好办法。事到如

今，邓小平这个理论已经完全变质，从过去的10几年来看，经济受到

不断的破坏，人民生活更加困苦，江泽民政权并非是为了人民生活得

更好，而只是为了维护自己权力和稳定，为了自己的贪欲，不惜牺牲

人民的生活，不惜迫害人民，不惜牺牲社会经济，他们已经表现出了

末日的疯狂，已经顾不了一切良心、正义、道理、道德，他们所用的

手段比黑道还要黑，对真善的练功者竟然花费巨额的人民血汗钱进行

迫害，企图进行群体的灭绝。大肆压制民众反抗的声音，逮捕异见人

士；又疯狂圈地强逼拆迁，逼人自焚跳水，又说是危害社会安全。政

权腐败，官越大的越腐败，第一巨贪就是最高的独裁者，他们所讲的

反贪污反腐败，根本上就是贼喊捉贼。

可以说昨天的黑猫白猫理论已经演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不管黑道白

道，只要能保护江家皇朝，就是好道；或者说是：不管黑猫白猫，只

要能够压制住不锈刚老鼠们的日益强大的人性觉醒的声音的，只要能

够保卫江家皇朝千秋万代──“稳定压倒一切”的，就是好猫。

今日的猫已经不是昨日的猫。今日的猫已完全变成一只恶猫，黑道白

黑道混在一起，共产党比邪教还邪教，政府早已不是人民的政府，也

早已没有什么社会主义信仰，他们所要做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持权

力，政府还成了做生意的部门，是靠权力掠夺财富的一种土匪。白道

比黑道还黑，公安比土匪还土匪，社会一切罪恶的根源在政府的内

部，在共产党的内部，在政府、共产党的最高层。

今日的老鼠也已不是昨日的老鼠。不锈刚老鼠可以说代表了一个时代

的精神，就是人作为人的精神，生命自主、独立思考的精神，就是不

可被代表的精神，不做奴隶的精神，是自尊、真诚、善良、正义、不

屈服、道义的精神。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民主国家的不断示范，令

人可喜的事情是，今日的神州大地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表现出人的

觉醒、不愿被代表的反抗，从不屈不挠的法轮功，从杜导斌、“新青

年学会”四君子、不锈钢老鼠等等，我们可以看到，无论政府如何的

镇压，如何用牢狱来威胁，人性觉醒的力量始终压制不住，人的独立

自主的思想始终压制不住，这就是人的生命力量，生命本身就具有不

可被代表的本性。

我昨晚坐一个河南摩托仔的车，半路上他突然绕路走，他说前面有

“条子”，这些拉客的人，都用“条子”称呼警察，可见他们心目中

警察的印象如何。我问他以前有没有被警察抓过，他说有，在刚开始

的时候，他说警察无非是想要一点钱，他说现在警察比土匪还要土

匪，共产党比国民党还要国民党，我问他知不知河南省很多人因为卖

血患上艾滋病，他说他92年就出来了，不是太清楚，但是他知道河南

确有很多艾滋病患者，我说我很憎恨共产党，他说如果要打游击，他

第一个参加，他们河南会有百分之80的人会参加的，我和他说，现在

不用打游击的了，只要示威游行就可以了，他说他那第一个会参加。

今日不锈刚老鼠的获释，说明正义的力量在不断地壮大，恶猫邪猫也

不得不感到害怕，为了讨好美国人也不得不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这

一切预示着独裁政权末日的到来。

（梅丽儿协助整理2003.12.02于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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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公投立法谁输谁赢

《大纪元》

（美国之音记者蔚然报导）台湾立法院完成公投立法后，各方面都

在解读立法内容和立法对两岸关系的影响。台湾总统陈水扁星期六强

调了立法中的“防御性公投”条款，并声称明年3月20号总统大选

时，还是可以依据这一条款举行公民投票。有分析认为，尽管公投法

是国亲两党的版本，但陈水扁绝不是输家。

§§防御性公投设立一道安全阀

台湾立法院通过的公投立法，采用了国亲两党较温和的版本，没有把

国旗、国歌、国号和领土变更等敏感条文直接纳入公投范围。不过，

民进党提出的“防御性公投”的有关条款则顺利过关。台湾总统陈水

扁星期六在一个公共场合提出，明年3月20号总统大选投票日，可以

一边选总统，一边行使防御性公投。

台湾立法院通过的公投法第17条规定，在台湾遭受外力威胁，国家主

权面临改变的危险的时候，台湾总统可以就台湾安全举行公民投票，

只要行政院通过，不需要立法院的批准。外界普遍认为，这是为台湾

安全设立的一道阀门，北京当局一旦决定对台动武，台湾就可以举行

公投，决定统独。不过，防御性公投并没有对外力威胁的程度等具体

问题进行解释。

§§少数意见被采纳

这次公投立法，尽管民进党提出的公投法版本没有获得通过，陈水扁

也表示不太满意，但是他同时提出，民进党在立法院是少数，提出的

公投立法竟然获得通过，显示少数意见被多数人接受，无疑是踏出公

投立法的最大突破。他还说，半年前，他提出公投议案，被在野党抨

击是台独想法，会引来战端，是洪水猛兽，如今通过立法，是排除反

改革力量的第一步。

§§陈水扁不是输家

台湾通过公投立法，北京当局表示严重关注，但是没有再提采取军事

行动。有评论认为，台湾立法院选择国亲两党的公投版本，能暂时缓

解两岸关系，不会立即出现紧张。

然而，英文报纸《南华早报》的署名文章却认为，这次公投立法，陈

水扁并不是输家。文章说，不管公投法限制有多严格，它还是制定了

普遍承认的法律基础，让台湾今后可以就几乎所有问题进行全民公

投。文章还说，大陆官员和台湾问题专家私下里说，公投立法的通

过，说明陈水扁在争取台湾独立的“渐进式”道路上又迈出了一步，

跟李登辉急功近利的做法比，陈水扁的渐进式手段更微妙，让北京当

局更难对付。

〔转载自《大纪元》2003.11.2101:10；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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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投、制宪，台湾民主之路势不可挡

凌锋

公投和制宪，成为台湾明年总统大选以前的热门话题，也是最重要的

话题，因为它事关台湾民主运动的深入发展，也事关国家的前景，这

是台湾民众最大的福祉问题。台湾的总统候选人必须给台湾民众一个

愿景，才能赢得民心。

有人说，这是个“选举语言”。这当然是争取民心的选举语言，但是

又不完全是，因为这些事情，有的政党和政治人物也提出多时了，只

是不在选举时期，很容易被封杀，但是在总统选举前夕，那些政治人

物就得考虑民意。因此最明显的情况就是，本来反对公投的国亲两

党，由于民调显示出来的危机，最后也被迫赞成公投，但是他们到底

同民进党和台联不同，所以版本相对温和，对公投施加了许多限制，

并且把“发动”的权力留给他们占多数席位的立法会，而不是在民众

手里。在把住这一关后，他们才“放开”，允许本党籍立委自由投

票，结果在多数亲民党立委投反对票的情况下，行政院版本﹑也就是

执政党版本的“防御性公投条款”得以通过，那就是在外力威胁和主

权受到侵犯下，总统得就国家安全问题提出公投。由此可以看出，如

果不是党的纪律约束而可以自由投票，也可能是行政院版本的公投法

可以通过而不是国亲版本，因为国亲版本对人民的权利有太多的限

制，被民进党称为“鸟笼公投”。但是即使是“鸟笼公投”，同以前

完全没有有关公投的法源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何况这是在

中共百般打压下取得的成就。这是台湾民主进程上的一个重要步骤。

由此也显示，只要台湾朝野团结，而不是把一党和个人利益放在国家

之上，是可以打破中共的围堵和打压，开创台湾民主的新局面和走进

国际。

公投以后，是制宪还是修宪，也会成为争论的话题。台湾现在的宪

法，是1946年在中国大陆制订的中华民国宪法，这期间国家的面积﹑

人口乃至体制都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修改过多次，仍然存在许多

问题。可以说，这是目前台湾所存在的乱源，因为国家认同的混乱而

出现一系列的乱象0。正如《吕氏春秋?正名》中所说﹕“名正则治，

名丧则乱。”意思是说，名份与实际相符，国家就能安定﹔名份不符

合实际，国家就会混乱。

中共建政半个世纪，维持“一党专政”的体制不变，都制订了三部宪

法，之前还有一个“共同纲领”，台湾有什么理由抱残守缺而阻碍自

己的进步和发展﹖中共更凭什么可以干涉台湾的内政﹖例如有关疆域

的问题，一个解放军的研究室主任罗援居然说，如果中华民国宪法的

疆域改成台澎金马，就是台独，中共就要打。这不是土匪和流氓的语

言吗﹖中共早就不承认中华民国的存在，中国政府在2000年2月公布

的《一个中国的原则与台湾问题》白皮书中就明确的说﹕“1949年10

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宣告成立，取代中华民国政府

成为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和在国际上的唯一合法代表，中华民国从

此结束了它的历史地位。”国家都结束了，怎么宪法还生效？真是天

方夜谭。如果中共承认中华民国的疆域还包含中国大陆和外蒙古，那

就请江泽民和胡锦涛向陈水扁俯首称臣，台湾立刻废除中国大陆的一

党专政制度，然后全民公投统一问题。

对制宪还是修宪问题，台湾泛蓝阵营的国亲两党同泛绿阵营的民进

党，台联也有不同看法。泛蓝开始反对，但是也因为民意问题，后来

有所改变，但是泛蓝仍主张小修小补，泛绿主张根本修宪。这同对公

投的取态相似，因为原来属反对阵营，在勉强同意之后，仍然缺乏改

革的心力。

泛蓝和泛绿在这两个根本问题上为何有不同的取态呢？大致有一下几

个原因﹕

第一、泛绿原来是造反派，态度当然比较激进﹔泛蓝原来是既得利益

者，所以比较保守﹑稳重。

第二、台湾的民主化同本土化伴随而行，因此本土派也赢得民主派的

称号，代表旧政权的泛蓝在道德高地上就处于劣势，因此常常处于被

动挨打局面。

第三、泛绿多出身本土草根，眼光局限在本土多﹔泛蓝多来自过去跟

随蒋家的外省人，或同旧威权体制有利益上的牵连，因此有中国情

结，从而要考虑中共的态度。

第四、泛绿以本土利益为主，自然极力摆脱同中国的关系﹔泛蓝在失

去政权以后，有些工商界人士到大陆发展，一些政治人物则希望利用

大陆的势力，包括经济势力和军事势力来恐吓本土派，但是结果适得

其反，反而轻易被戴上“红帽子”，而且可能进一步恶化族群关系。

因此台湾民主化的进一步发展，除了订立公投法，制订一部符合实际

的宪法，以区隔同专制中国的关系外，还应该提升民主的政治文化，

以包容的心态增强内部的凝聚力，才能真正抵制中共的武力威胁和分

化利诱，才能更好的走出去。

（作者为中港台问题专栏作家，居美国）

〔转载自《观察》2003.12.101:56；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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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务院表示反对独立公投不等于反对台独

《大纪元》

（中央社记者刘坤原华盛顿二日专电）美国国务院副发言人艾瑞里今

天表示，国务院发言人包润石昨天说美国反对台湾举办会导致台湾走

向独立的公投，不能被引伸为美国反对台湾独立，美国的政策毫无改

变，即美国不支持台湾独立。

艾瑞里今天在国务院例行记者会上被记者问到，包润石昨天的发言是

否等同于美国反对台独时，作了以上声明。

记者的问题是：包润石昨天在记者会上说，美国反对（台湾举行）任

何会改变台湾现状或导致台湾走向独立的公投，这是不是等于美国反

对台湾独立？艾瑞里回答说：“我们选择用字非常小心，我不会改变

这些字。我认为包润石昨天所说的话，对台湾独立的问题已解释得非

常清楚。我们的政策没有改变：我们不支持台湾独立”。

〔转载自《大纪元》2003.11.2101:10；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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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维权的分裂困境

刘晓波

尽管，我在《民间维权在肃杀中成长》一文中，对民间维权的最近发

展，做了正面的描述和评论。但是，那篇文章所涉及的主要是知识界

的维权运动，通过网络的聚集和对个案的持续关注而初见规模。然

而，我也时刻意识到大陆民间维权所面临的严峻处境和巨大困难，不

要说知识精英和工农大众之间仍然横亘着巨大的鸿沟，使大陆的民间

维权难以形成各群体之间的相互支援，就是知识界的维权本身，不仅

参与广度极为有限，而且在有限的参与者内部，也难以用同一个声音

发言，而处在体制内外的割裂之中。对此种分裂，任不寐先生的《李

思怡之后，何为？》（载于“不寐思想论坛”）和余世存先生的《中

国人是否应该在体制内生存？》（载于“多维新闻网”）两文，有着

更详尽的论述，我就不再赘言，而将重点放在知识界与工农大众之间

的断裂上。

僵化的制度现实和分裂的社会状态，使维权运动的前途并不光明，离

真正的成熟还有不小的距离，可以说是任重而道远。在所有困境中的

最大困境，不是政权本身的僵化和镇压，而是维权运动本身的内在分

裂。与中国社会的城乡之间、中心与边缘之间、强势群体与弱势群体

之间的断裂一样，民间维权运动也处于断裂状态。具体而言，就是大

陆最草根的民间维权与知识界的维权之间出现断裂。

在进入新世纪的大陆中国，民间维权的草根运动，主要由两大群体承

担：利益严重受损的工农大众和受到严厉打压的法轮功群体。工农维

权的困境，不仅因权利匮乏而处于分散状态，而且因在精英中缺乏利

益代言人而陷于失语状态，只能进行自发的上访、示威、请愿和个体

的极端行动。知识精英对工农维权的关注，还只处于个别化分散化的

水平上，无法形成有效的力量凝聚.

法轮功作为半信仰半健身的气功组织，本来与政治毫无关系，而主要

是满足了普通百姓的强身健体和社会交往等需要。然而，江泽民政权

的野蛮打压和法轮功信徒的顽强反抗，使之演变为“6．4”以来最大

规模的民间维权运动，法轮功在迅速政治化和国际化的同时，也变成

了国内公共舆论中禁区。所以，法轮功维权因过于敏感而罕有社会精

英敢于公开关注，致使这一争取信仰、言论、结社和人身等自由权利

的草根运动，在经历了颇为悲壮的反抗之后，在国内逐渐趋于被迫的

沉默。在独裁政权不准信仰的镇压之下，法轮功维权所表现出的坚韧

和勇气，足以令自称有良知的知识界汗颜。说句重话，中国知识界对

法轮功受到残酷迫害的集体沉默，无疑是由冷血和懦弱所带来的巨大

耻辱。

也就是说，当社会各阶层的维权只能在孤立无援中独自挣扎时，任何

一个单独的群体（即便人数再多的群体）在与国家机器对抗时都无法

取得成功，无一例外地被政府的镇压和收买的两手策略所分化所瓦

解。而当最广大的弱势群体在强权压制下的维权运动，得不到社会其

他各界、特别是精英阶层的支持时，中国社会的渐进转型和人权保障

就将遥遥无期。在中国，已经有太多的草根维权运动，皆因缺少社会

精英阶层的引导和支持而凄凉收场。对于这些草根维权，除了个别知

识分子著文关注之外，国内知识界再无任何群体性反响。

同时，这种分裂还表现在言说与行为的悖论之中。在他们的言说中，

农民和城镇弱势群体的悲惨处境，却成为知识分子用以赢得学术地位

的资源，更成为“新左派”复活毛泽东主义的经验支撑，其中的极端

者用“格瓦拉精神”来宣扬无产阶级的仇恨和革命。而在现实生活

中，宣扬者自己却对身边的罪恶视而不见，完全按照资本主义的商业

模式自我推销，享受着“精神白领”的物质生活与审美情趣，开“奥

迪A4”，住高尚社区，出入于三里屯酒吧和建国门的外交公寓；他们

忙碌地往返于中国与美国之间，名曰文化和学术的交流，实质上更象

文化掮客和学术贩子；他们渴望受到西方、特别是美国的邀请，更渴

望荣获西方标准的国际大奖，甚至为此还不惜拿赴美签证来自我炒

作，而他们的问题意识和理论言说，却沉溺于反美反西方反全球化的

激愤中。

中国知识界与工农大众之间的断裂，形成了左派的民粹主义悖论和右

派的市场主义悖论，而在根本上，这种断裂来自知识界的言行不一的

犬儒化生存方式。

造成民间维权的令人痛心的分裂的深层原因，除了当局镇压所带来的

巨大风险之外，起码还有以下几种原因，而这些因素无不与毛泽东遗

产和传统帝制文化的双重余毒高度相关：

（一）在毛泽东时代，特别是文革期间，阶级划分和阶级改造的统

　　　治，造成人为的政治身分制歧视，一个社会被分为相互敌对的

　　　三六九等，地理上的国家和民族也因此陷于事实上的社会分裂

　　　状态，其极端时期甚至出现了令人震惊的阶级灭绝。工农兵的

　　　显贵和九种人的卑贱，在工农大众与知识人及经济的精英之间

　　　的大分裂，其相互敌视的阴影之浓重，至今仍未消除。现在，

　　　无论是社会底层的仇富心理，还是精英阶层对“经济文革”的

　　　警惕和恐惧，皆与毛时代留下的阶级分裂高度相关。

（二）改革以来，官方政策及其意识形态的调整，越来越倾向于优惠

　　　权贵和精英群体，毛时代的各阶层之间的社会地位划分被彻底

　　　翻转，富人和知识精英成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也成为现

　　　行秩序的受益者和共谋者，而工农大众则被政权所抛弃，成为

　　　现行秩序的主要受损者和不满者。精英群体为了保住自身的既

　　　得权益，本能地就对底层大众具有排斥力，加之根深蒂固的上

　　　智下愚传统和毛时代留下的分裂阴影，无论从利益上还是从观

　　　念上，精英阶层皆对草根运动充满惊惧和鄙视。比如，知识分

　　　子对法轮功的整体冷漠，既有懦弱的原因，也有历史联想的作

　　　用——太平天国、白莲教和义和团等底层造反，就被当时的儒

　　　士们称为“邪教运动”。

（三）毛式极权制度留下的最大遗毒之一，就是人与人之间、各阶层

　　　之间的分散化原子化的状态，个体之间的相互孤立必然造成冷

　　　漠麻木和背信弃义，并在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的畸形市场的条

　　　件下，直接转变为惟利是图和不择手段的厚黑哲学，导致整体

　　　性的道义真空和良知萎缩，自私到冷酷的搭便车心理便通行无

　　　阻。不仅作为个体的人与人之间娴熟于“各家自扫门前雪”的

　　　处世术，而且各单位之间、各阶层之间也处在“莫管他人瓦上

　　　霜”的状态。城镇职工对农民受到长期的制度歧视，不仅无动

　　　于衷，而且生怕农民进城来分享城里人的特权优惠；而农民进

　　　城打工所受到的种种制度歧视和城里人的白眼，使之对城里人

　　　怀有既慕又恨的扭曲心理；同时，对毛时代的知识分子和资本

　　　家及小商贩被长期专政的处境，工农大众非但从来没有给予过

　　　应有同情，反而是毛泽东迫害知识分子和有产者的马前卒。于

　　　是，政权本身对社会各阶层的制度区隔和各阶层之间在意识上

　　　的自我区隔，共同造就了民间维权的分裂状态：不仅每一阶

　　　层、每一群体大都只局限于眼前利益的诉求，缺乏更具普遍性

　　　号召力的道义支撑，而且也只能局限于各自为战的分散状态，

　　　难以得到其他阶层的公开支援。

改革前工人阶级的优惠待遇和其他阶层的倍受歧视，改革后知识界及

私营业主的受益和工人阶级的受损，两种不公正的根源主要是一党独

裁的不公正体制，源于民众没有真正能够保持做人尊严和保护自己正

当利益的政治权利。两大群体本来应该对制度弊端具有高度共识，其

权益诉求也应该和道义正当性高度一致：为了消除制度性歧视和争取

对每个人都性命攸关的平等权利——政治的和社会的——而共同奋

斗。

然而，当下中国，利益至上的经济人理性大行其道，追求个人利益最

大化的经济人理性，已经堕落为惟利是图和不择手段的自私，人们只

是短视地计算公开维权的成本和收益，为了眼下的既得利益而躲避承

担风险的责任，从而瓦解了民众的共同命运感和道义共识。每个人或

每一群体皆从自身的既得利益出发，对其他人或其他群体的悲惨处境

保持沉默甚至助纣为虐，很少在行动上体现出这样的现代意识：为保

护任何人的人权不被强制剥夺而挺身而出，就是在保护每个人自己的

人权。所以，只有分散的利益诉求而没有普遍的道义聚合的社会运

动，永远无法形成广泛而持久的社会动员，分散的民间维权终将败于

政权机器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每个人、每一群体、每一阶层的维权，得不到其他人、其他群体、社

会各界支持，特别是没有精英阶层基于良知道义的挺身而出，任何一

个单独的群体（即便人数再多的群体）在与国家机器对抗时都无法取

得成功，无一例外地被政府的镇压和收买的两手策略所分化所瓦解。

这样的教训在近10几年中就有两大例证：

◆89运动的动员规模之广和持续时间之长，乃为中共掌权后之最，本

　应该成为中国的政治制度和人权状态发生实质性转型的最好契机，

　然而，这一伟大的自发运动却以惨烈的悲壮而告终。导致运动失败

　的直接原因，固然是政权的野蛮镇压，但是主导运动的主体阶层

　——大学生和知识分子——有意与工农做出区隔的策略，致使整个

　运动缺乏来自工农大众的参与性支持，也是导致运动失败的重要间

　接原因之一。如果有工农大众的广泛参与，不仅是运动本身具有了

　全民代表性，也会使政权镇压的成本大大增加，甚至能够导致政权

　的实质性妥协。

◆“6．4”之后的14年，除了作为延续89运动的唯一群体性维权——

　以丁子霖女士为代表的天安门母亲——之外，已经很少听到来自其

　他群体的为“6．4”亡灵讨还公正的声音了。虽然，“天安门母

　亲”凭借自身的坚韧和凝聚力，尚有一定规模且坚持十多年，但这

　群充满爱心和勇气的母亲所面临最大困境，不是政权的压力，而是

　社会整体的冷漠麻木。

再比如，发生于2002年3月的辽阳工潮，其核心诉求是要饭碗要公正

要惩治腐，曾先后波及东北的大庆和抚顺，其组织程度之高、参与人

数之多、持续时间之长，在中共执政史上实属罕见。工人们成立了自

己的临时工会，推选出与官方谈判的代表，三地工潮的参加人数高达

十万多人，而且持续了近一个多月。与此同时，北京、四川、新疆、

河北、贵州等地也先后出现规模不等的工潮。然而，动员如此广泛的

工潮却在没有取得实质性成果的情况下被平息，鲜明地凸现了底层维

权的困境：

由于社会其他阶层的整体冷漠，致使东北三地的工潮陷于孤立无援处

境，最后被官方的镇压和分化所瓦解也就成为必然——多数示威者被

恐怖政治所吓阻和被一点点安抚费所收买，而少数工人领袖却付出了

牢狱之灾的巨大个人代价。工运英雄转瞬之间成为政权的囚徒，实质

上是被社会整体的冷漠麻木和普遍的搭便车式懦弱自私所出卖。而在

中国历史上，有过太多被民众出卖的民间英雄，夏瑜和华老栓之间上

演的“人血满头”悲剧，非但没有结束，反而于今犹烈。

只靠利益驱动而无道义支撑的维权，将因对既得利益的过于关注而失

去普遍支持和持久动力，即便暂时有所获益，也只是恩赐的狭隘的眼

前的短期利益。而有道义支撑的利益诉求，既是眼前的又是长远的，

既是自主争取的也是无法再被剥夺的，既是个人自身的又是关乎每一

个人的。基于根本道义和长远利益的一致所凝聚起来的群体，肯定是

打不散压不垮的有机生命，而只靠既得利益聚合在一起的群体大都是

乌合之众。所以，民间维权在道义和利益之间的抉择，应该以道义优

先兼顾利益，至少要达到二者之间的相对平衡。

只要民间维权不足以从道义上改变公共权力来源的合法性基础，以保

障每个人人权为道义合法性的制度建立也就无从谈起，不要说长远利

益，就是眼前利益，也无法得到有效保障。而无权者追求自身利益最

大化的最佳方式，就是争取到法定的平等权利，争取和捍卫人权的道

义之举的每一次胜利，对于改变民众的毫无博弈能力的权益受损状态

而言，皆具有决定性意义，因为法定权利的获得和保障，将为每个人

的稳定的长远的可预期的利益提供根本的制度保障。

无权状态是大陆民众的共同处境，而争取基本人权是绝大多数国人的

共同利益之所在。所以，大陆民间维权的进一步发展和成熟，就必须

以逐渐摆脱各自为战的分裂状态为前提，使个体和各个群体都能超越

只关注自身的眼前的利益的狭隘视野，使权益受损的各阶层在道义共

识的基础上形成相互支援的维权同盟。

〔转载自《观察》2003.11.24,26,30；http://guanch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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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就不可能真正建立起民主社会

──2003年12月2日在华盛顿世界新闻自由委员会上的讲话

徐文立

女士们、先生们：

没有言论自由和新闻自由就不可能真正建立起民主社会，这是最起码

的政治常识，中国共产党是深知这一点的，从1921到1949年，他们在

跟国民党当局争夺在中国的政治统治权的时候，他们就曾一再强调这

一点，然而当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大陆夺取到了政治统治权之后，他们

虽然也常常把“民主”挂在嘴边，甚至把“言论自由”写进了“宪

法”，但是他们一定不实行新闻自由，因为他们深知：言论自由对于

公众而言，是需要新闻自由作为它的载体的。

中国共产党统治中国大陆的50多年中，他们一手抓“枪杆子”另一手

抓“笔杆子”，在这两个领域他们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任何的政治势力

染指的，所以中国共产党政府至今没有实行民主社会所实行的军队国

家化，也不实行新闻的自由化，甚至酝酿多年的“新闻出版法”至今

出不了台，因为他们深知：有了新闻自由，才有可能有真正的

言论自由；有了新闻自由，才可能为建立民主制度奠定公众的舆论基

矗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之中，我和我的朋友们要打破一党专制，建立自由

民主、尊重人权的国家，自然不可能不首先从争取新闻自由这一点上

开始我们的政治活动，中国大陆著名的“民主墙”运动就是在这样的

政治背景下展开的。

当1976年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相继去世之后，中国来到了一个十字

路口，一些想把中国社会引向民主制度的人们自然而然地、不约而同

地在1978年底的“民主墙”前开办了新一代的民办刊物。

中国现代的新闻史告诉我们，中国现代的新闻报业正是从民办报业开

始的。国民党时期虽然也压制新闻自由，但是民办报业始终存在。中

国共产党统治时期是在1957年反右之后，才把民办报刊彻底消灭掉

的，所以我们在“西单民主墙”开办民办刊物自然被中国共产党政府

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当时邓小平为了和华国锋争夺最高领导权使得

民办刊物有了暂时存在的空间，我主办的《四五论坛》从1978年底到

1980年初，存在了一年多，跨了3个年头，共出版了17期，有中国大

陆包括西藏在内的10几个省份的读者，国外的读者大部分是各国的外

交官和留学生。

从现在看到的《四五论坛》杂志的实物上，大家就可以看到，它完全

是人工刻板、印刷、装订的，它在编辑、出版的过程当中还不断地受

到警察的威胁和骚扰，以至1981年中国共产党政府以反革命宣传煽动

罪和反革命集团组织罪判处我15年徒刑，当我1993～1998年在出狱的

期间和各地朋友建立了“空中民主墙”和“中国民主党”之后，又被

中国共产党政府判13年的徒刑。

当前中国共产党政府在江泽民集团和胡温集团二元中心的统治下，不

但不实行新闻自由，而且严格监控和迫害在英特网上发表批评他们的

文章的作者，在这方面最近有变本加厉的趋势，他们逮捕和重判刘

荻、何德普、杜导斌、杨子立、徐伟等人就是明证。刘荻只是北京一

位22岁的女大学生，于中国共产党“16大”前在网上发表了几篇批评

他们的文章，于去年11月7日被捕，超期关押1年之久，近日因中国共

产党政府总理温家宝即将访美才释放了她；今年11月6日中国共产党

政府又重判了何德普，仅仅因为他是中国民主党员和在网上发表了包

括“致布什总统信”在内的几篇文章；在此之前，网上“四君子”杨

子立、徐伟等人分别被重判了8至10年徒刑；网上作家杜导斌最近亦

被逮捕，引发了中国大陆和海外中国知识分子1,000多人的联名抗

议，这种抗议的规模在最近是罕见的，说明中国人的进一步觉醒。

希望在座的全世界的新闻工作者对此引起高度的重视和强烈的批评，

并救援因实行言论自由和提倡新闻自由而被中国共产党政府所迫害的

人们。

谢谢大家。

我愿意回答你们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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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言说者的命运：杜导斌与毛泽东、马克思之比较

淮生

2003年11月12日，我们的一位封号为“黄鹤楼主”的网友杜导斌，被

官方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的罪名被捕，押进了他家乡的一个看守

所。和众人一样，我也感到悲伤。一个追求自由、呼唤自由的人，瞬

间就失去了自由。他的自由的丢失，在于他的言说；他的自由，丢失

在这个再三宣布要“依法治国”的国家，丢失在一个终结了皇权、连

国名也唤作“共和”的国家；丢失在有宪法、且宪法说“保障言论、

出版自由”的国家——尽管杜导斌所有的言说，都显得那么温和，显

得那么克制、那么讲理，他还是让一些人忍无可忍，下辣手没收了他

的自由，——一个自由主义者的自由……尽管杜导斌是我的湖北老

乡，尽管我们常常不止在一个网站/论坛见面，可我们的交流还是极

少。记得那是去年10月，大伙在抗议政府对互联网言论强制管制措施

出台，他是签名组织者，我去邮件表达声援，和对他的问候。于是他

发来了他给我的第一封邮件。这个信的开头表达的是歉意，说：由于

网络侦缉软件的缘故，他迟了数日才看到我的信；说也看了我的一两

篇东西，说“我们写作有相同之处，那就是为底层说话”；说“希望

能与兄常相书信来往，互相切磋”。这就是这个网络大侠的风度：作

人谦和，作文温和。可是，我们间还是很少有书信、有切磋——不是

别的，作为一介农夫，我有我的自知：就视野、学识、思想而言，自

己缺乏和他对话的能力。只是每每在网上看到他拿出高质高量的好文

章，就暗里为他高兴。其实为他高兴里也包藏了我一点私心，觉得：

越是有杜导斌、余世存这样这些响当当的湖北籍勇士、义士，越是对

克服那句不好听的“九头鸟、湖北佬”的江湖恶评有巨大抑制效用。

有这样被公众景仰的同乡存在，所有普通湖北人显然是沾光的。

还是进正题吧。

杜导斌兄：如果以后，你知道你的一个网友、老乡拿你和你所不喜的

毛泽东相提并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有多生气。原谅我。这

里，我对涉及到的人，不做道德方面的评述，不去论他配不配。只是

想通过对比，来进行一种鉴别，来论证一种荒谬。

谈毛泽东的言论，觉得应该拿毛年轻的时候、和杜导斌大致相仿的年

龄段、思想没有定型、在野的时候来谈。年轻时的毛，远比杜激进、

狂躁。毛那时说得频率最高、让人最难忘的，是他对湖南独立的主

张。看看1920年，27岁的小毛，从这年的6月11日到10月10日短短四

个月间，都写了些什么文章：

《湖南人民的自决》；《湖南建设问题的根本问题——湖南共和

国》；《打破没有基础的大中国、建设许多的中国从湖南做起》；

《绝对赞成“湖南门罗主义”》；《湖南受中国之累的历史及现状证

明之》；《“湖南自治运动”应该发起了》；《再说“促进的运

动”》；《“湘人治湘”与“湘人自治”》；《“全自治”与半“自

治”》；《为湖南自治敬告长沙三十万市民》；《反对统一》等13

篇。这些言论的主要思想是：主张建立“湖南共和国”，主张“中国

原有的22个省3特区两藩地，合共27个地方，由人民建设27个国。”

认为中国落后就是吃亏在“中国的统一”上。

要是摊在今天的中国，如有某人同毛这样如此不识抬举、大张旗鼓地

发这样的文章，若不被杀头，那么牢底坐穿的命运是恐怕是很难摆脱

的。对照日后当了陛下的毛驾崩后，他的继任者对李登辉“七国论”

批判时启用的火力吧：猛烈、高频、持久。如果不是隔着一个海峡，

如果海峡两端都是中国国安的管辖区，李的命运会非常悲惨。

可是，谁都知道：当时的国民政权，没有把这个主张“将中国碎片

化”的异议人士（他的主张相当于在李登辉主张的每块碎块再碎2、3

次！）毛泽东投入监牢，也没有为把作者投入监牢采取搜寻的行动。

的确，他后来遭到了“围剿”，那是毛40岁左右的事情了，那是他组

织“枪杆子”、他要“出政权”的行动，而不是缘自他10多年前说了

这样的“反动”言论。

再来说，我的文字标题里提到的马克思——这个为我们设计了“最先

进、人类最高级阶段”的制度模板的思想家吧。上了中学的中国人都

会记得，马先生最著名的、在教科书里被称做“光辉论断”的一个言

论表达是：“资本主义必将灭亡，社会主义必将胜利！”我也仔细寻

找了他的生平资料。马一生活动在资本主义国家——那些被他用诅咒

性语言描述为每个毛孔滴血的、垂死挣扎的罪恶的国家，从没有惹

他。他在他的祖国德国，他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在法国巴黎、在英国

伦敦……曾深入研究了马克思每一个细节的中国人，只记得马先生在

大英图书馆勤奋攻读、在他定点读书的座位下蹭出痕印的有趣逸事

（已有人考证这是不实的），却没有人记得，他因为说了不中听的言

语而被他逗留的国家投入了监牢的一星半点的材料。——自始至终，

他没有因为他的言论被人伤过一根毫毛，没有为他的言论坐过一天

牢，他也没有采取躲避坐牢的行动。

如果有人说马克思没有坐牢也许是出于走运，那么象他这样的人不必

去躲避坐牢，这至少说明了他生活在一个不随便把人送到牢房的政治

环境里。这个事实应该被高举他的旗帜的人们记牢的。

当时，那些运行着他反对的社会制度的国家，是有着全世界最强悍国

力、比今天的美国更威猛的西欧诸国，硬是没有给老马这样一个文弱

矮小的言说者一个下马威。

的确，马也不止一次地受到了“驱逐出境”的惩罚，从资料看，这些

处罚似乎都和他领导“革命”与“斗争”的行动有牵连，却没有任何

证据证明是言论招致的结果。

——我想，这肯定让某些人失望过：如果马克思有入狱的经历多好

呀，那就可以生动证实那些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国家的确反动/没落/

专制/腐朽/必将灭亡。

马克思曾经有过和杜导斌现在的同样身分：自由撰稿人。他为批评政

府的反对派媒体《莱茵报》写稿。有意思的是，他在1842年写了篇“

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长文，以他思想家的睿智，酣畅地表达

了思想自由、言说自由对于人的重要。直到今天完全还可以成为倡导

言论自由、反对政府言论审查的范文。

对比上面两位充满颠覆、充满叛逆的异议分子，杜导斌写了什么呢，

找找他的文章，无非说了点江核心“三个代表”的理论不怎么滴；说

了点农民悲惨的生存状态；阐述了政府箍制言论的措施延伸到互联网

有违反宪法的嫌疑；批评政府以停刊、整肃形式惩治那些报道了点真

新闻的媒体；呼吁营救因言获罪的女学生时声音大了点；声援香港人

民抵制“23条”；经常挺着旗子打头阵，不和党国保持一致……

这真是很滑稽和可悲的：他对人民所受苦难的悲悯，他对言论权利的

坚定捍卫，我以为这才是真正“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他的

见解和诉求正是体现了“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他爱这个国家、爱

这个国家里的民众。这样的优秀青年，本应树为全中国青年学习的楷

模，他却莫名其妙地被屡屡展开“三个代表”学教活动的政府打入囚

牢……

杜君跟网友说，他发表文章的行为一直感受着国安施压带给他的困扰

和疲惫。这是怎样的国安呀！在我印象里，英国的国安在作我们的国

安完全相反的事：记得以前的新闻里说，英国作者拉什迪写了本书得

罪了穆斯林，然后有人发誓要动用国家力量从肉体上消灭这个作者，

这时，代表英国政府立场的某大臣库克发话了：我们并不苟同拉什迪

在什么“诗篇”一书里表述的内容，但我们认为每个人有权发表自己

的观点；这时英国国安（英国特别安全保卫部门）出场了：拉什迪走

到哪，国安跟到哪，24小时不间歇警卫，10年如一日不间歇警卫。国

库每年耗费100多万英镑在所不惜；这些国安那里是在警卫拉什迪？

他们分明是在警卫言论自由不受伤害、警卫一种文明社会的价值观、

警卫一种属于人的基本生活方式呀！

一国国安，是压迫言论自由的工具，一国国安，在竭力捍卫言论自

由；英国人为什么不喊稳定压倒一切？我琢磨，是不是可以说：保

民，国则安，害民则国不安？

说了这么多，结论是显然的：中国现在的言论环境、这样的言论环境

所显露的文明状态，要比80年前老毛言说的年代，要比160年前老马

言说的年代更凶险，更暗无天日、更令人沮丧。换句话说：如果毛、

马投胎转世重生在这样的中国，写同样的文章，他们除了被政府押进

牢房接受专政，不会有别的出路。

在我们这个古老的国家，在人们的精神表达领域，有人绝望地说，我

们还处在当年欧洲那样的黑暗、混沌的中世纪。中世纪对言论的打压

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种黑暗是发生在500年前的黑暗。

那个时代大约是我们的宋江、李逵们随身携带板斧玩命的时代，离我

们太久远了。真正让人关心的是：我们的文艺复兴在哪里？摆脱眼前

野蛮现状的出路在哪里？

有部美国拍出来的电影，叫拯救大兵瑞恩；网友们的疾呼我看可以套

用这一句式：拯救战士导斌。自然，杜君、和杜君一样沦陷在黑暗

（人权沦陷）中的同胞，都需要拯救。

响应这样的呼吁。陷入黑暗中的人们，需要火光的慰籍；网友们的抗

议行动，可以起到一个火炬、一枝燃着的蜡烛、一根燃着的松木枝的

作用。我们各自的光亮也许有大小；可是只要千万柄这样的火光一齐

闪耀，就能照亮一方天空，就能撕裂一片黑暗。

绵薄的我，加入大家，举起手中的跳火的松木枝，作为一种表态，表

达一种期待和呼喊：

拯救杜导斌，拯救杜导斌们，拯救正在滑向黑幕的中国。

（200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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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

陈岩锋

在南京待着没有事情，就难免到一些偏僻的东西转悠一下，不过大屠

杀纪念馆是我最后一站。一是南京是座非常煞气的城市，安逸且闲适

得很，很适合修身养性，很适合我这种无欲无望的才子游荡，作诗吟

赋；二是，与此密切相干的，这个城市的人们非常没志气，显得沉闷

得很；而且也没有记性，历史在此重演了许多次，南京人还是这个德

行。这也就是我不愿意在南京生活的原因，唯恐自己也随着沉沦，唯

恐自己也沾染上一些南京人的非常有特性的不良习气。

我不愿意去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还有一个根本原因：亦即，作

为世界主义者的我，根本就没有中国人的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观念，

也没有什么民族自豪感和民族精神的需要。虽然受到被列强蹂躏过的

民族情绪比较深厚的中国人熏陶过，但是自己已经走出了狭隘属性的

民族观。无论别人怎么批评这种也好，

我已经认定了信仰民族主义无异于饮鸩止渴，或者也可以进一步说，

在民族主义的旗帜下聚积了一群不祥的蛋！

因此，如果说我参观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能说得过去的话，那

就是我将这个灾难还原为属于人类，并不仅仅属于中国人，也不仅仅

属于被屠杀的人的灾难；当然也是每个人的灾难。作为“同胞”，在

我这里也就是这样了。所有的灾难都是人类的，所有的幸福也是人类

的。也只有归属到这里，我才能在心理上认可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

念馆的存在。也只有如此，我才能接受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

存在。否则，以我的禀性，以我高傲的思想，定然不会参观这个场

所。毕竟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历史上的中

国人的自相残杀，甚至比这个更为惨绝人寰的，谁还会有记性记得，

并且汲取历史的教训？

历史真是一个富有争议的东西。除了我这样人类的精英人物，能站在

历史的高度，真实地审视人类的行为，你们也只能是各取所需了。这

也正是我不能与我们一般人交谈的原因，也是我主动回避你们的原

因。我只和可以与自己同样水平的人交往，交流。因此，在中国人中

间发现不了这样的人的时候，我只能在你们面前保持沉默，以此保留

自己作为一个人类精英的高傲。对于历史的深刻洞见，我也是出乎你

们想象得高明。

高明之处就在于，我要还历史一个清白，不再各取所需。因此，虽然

我现在作为一个历史的见证人，“路过”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

馆，但我并不仅仅看到了我面前被屠杀的是中国人，而是中国人的自

相残杀，外国人对中国人的屠杀或中国人以什么华夷之别的名义进行

的屠杀；历史上的屠杀，现在正在进行的屠杀，及其将要进行的屠

杀。唯有如此，我才可以安心地望着这208具尸骨，唯有如此，我才

可以在堆积的208具尸骨前，想象着也许他们在世界上，他们也会进

行屠杀，而不谈什么和平主义！

这并不需要什么有意义的辩护，有一点我知道，你们也知道得非常清

楚，如果今天给你们权力，给你们并不需要的理由，你们也会展开大

屠杀。因此，对于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所展示的和平意义，我

认为早已逊色于大屠杀所隐含的复仇情绪。而在这里所彰现的，就是

以民族受到侵害为由，可以去复仇，在这种复仇中尽情发挥被屠杀过

的悲愤。

皇皇中国被虐待的情境，已经使得中国人的神经十分敏感，就象一个

中国的崛起一样，对于那些受到中国人侵略的地区同样也是一种灾难

性预示。如果中国人不称霸，还则罢了，如果称霸，那些小国还有什

么外交可言？虽然中国人有句老话：以德服人。但是在德难以有统一

标准的情况下，别人为什么要服从呢？即使有，别人又有什么必要服

从呢？

虽然已是正午时分，夫子庙也是照样门庭若市。我特意戴了一顶类似

道士的帽子，引起了几乎100%的回头率。当然，他们看到我，首先并

不是我，而是我戴的帽子，他们凝视我所透露的意义，并非是我戴的

帽子，而是我的另类。就象我对历史的认识，参观南京大屠杀遇难同

胞纪念馆的认识一样，你们认为另类的不是我的观点，而是我独立特

行的姿态。因此，我就难免以一种十分高傲的姿态，俯瞰着庸俗且萎

靡的南京人。甚至难免有些蔑视了。

当然，这也是值得欣慰的东西，毕竟南京人已经好了伤疤忘记了疼，

因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观赏客几乎

可以用门可罗雀形容。然而，这只是一种假象，也没有什么值得欣慰

的，正因为你们不了解、不愿意了解历史，没有求索的精神，才会轻

易地被什么阶级利益或者民族主义以及爱国主义牵着鼻子走，才会

“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点风吹草动神经质似的象群疯狗癫

狂。这也正是我异常担心的，不只是对没有记性的南京人，也不只是

对没有记性的中国人，而是针对人类，亦即纭纭众生中的任何一员。

（2003.12.01）

〔天下第一才子陈岩锋：[email protected]〕

──────────────────────────────

反对正在中国进行的教育人事制度改革

田晓明

中国的一些学校目前正在搞人事制度改革，这项改革使校长有了聘任

教师的权力，这项改革想达到优胜劣汰的目的。

许多人对这项改革持怀疑的态度，他们认为校长们不可能完全以客观

的标准来对待教师的去留，那些讨好校长的人很可能被留下来，那些

与有权势的人有关系的教师也可能被留下来。而那些与校长关系不好

的人则可能受到校长的打击报复，以致于被迫离开学校。

目前，中国的校长们的素质并不高，针对学生的乱摊派、乱收费就是

这些校长们搞起来的；所以这些校长很可能做出为了私利而损害公众

利益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一些没有爱心的教师、一些没有

教学能力的教师就会留在学校里，他们仰仗着与校长的特殊关系，就

不怕被淘汰掉，就不会用心去研究如何提高教学质量；结果受到损害

的就是广大学生的利益、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利益和国家整体的教育发

展水平。

积弊甚深的中国确实需要改革，但决策者在改革前应该做深入细致的

调查和研究，并在此基础上制订一个周密的、可行的方案；否则就不

要改革，因为一次不合理的改革与不改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要想使学校的人事制度改革取得良好的效果，就不能给校长太多的权

力。校长不是圣人，我们凭什么信任他？学校不是校长的私人财产，

他们没有理由处处维护学校的利益。校长跟广大学生素不相识，他们

不可能体贴学生。因此国家决不能把选择教师的权力交给校长。

当然，学校应该有一套优胜劣汰的机制，这有利于学生的成长和国家

整体教育水平的提高。这套机制大致可以是这样的：

如何聘任教师这里就不多说了，因为国家有教师资格考试，通过了这

种考试的人就可以去做教师。

这里着重谈的是如何解聘那些不称职的教师。我们应该设立一些标

准，达不到这些标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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