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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主论坛】2003.11.11～2003.11.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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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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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民主论坛】2003.11.11～200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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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3.11.16
订阅处：
[email protected]
（接到回应时，请务必回信证实订阅。回信时无需另外写字。）
投稿处：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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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探索道路
◆鼓励“民间自救” ………………………… （广东）杨银波
◆民主统一、振兴中华 ………………………… （美国）夏钧
◆《公民》发刊词 …………………………… （北京）杨支柱
二、认识问题
◆全民公投，武力攻台面临的困境 ………… （上海）翁剑平
◆好个赵紫阳 ………………………………… （北京）庞皎明
◆我对“西安日本师生侮辱中国人”事件的看法
………………………………………………… （上海）葛红兵
◆也谈“台独份子” ………………………… （北京）张晓平
◆这样的知识份子真是乖巧 …………………… （太原）师涛
◆网络上下的“杀人” ………………………… （北京）余杰
◆谁是中国最高领导人？ …………………… （湖北）普进峰
◆“牛奶美人”与“荔枝美人” …………… （青岛）姜福祯
三、民主理论
◆两种平等观 ……………………………… （杭州）东海一枭
◆体制的责任首先是在位者个人的责任 …… （中国）杨明远
四、迫害实录
◆我的维权经历 ………………………………… （成都）张明
◆监狱手记（之一） …………………………… （海南）刘水
五、文艺春秋
◆港澳回归有感（诗二首） ………………… （鞍山）孔佑平
◆如果风起 ……………………………………… （美国）蔡楚
◆勇登危船的有志青年赞 （加拿大）葛陵元（笔名：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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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论坛》文章一律欢迎转载。转载时请一定注明如下的出处：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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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银波】鼓励“民间自救”
“现在我女儿的尸体在殡仪馆已经存放了4个多月，每天要花费240
元，光是尸体保存费就已经花了3万多。100多天以来，两次尸检的费
用、请律师的费用、上访的差旅费用等等，天天都要花钱。我已经花
尽了所有的积蓄──虽然亲朋好友多方资助，但毕竟耗资太多了。为
了给女儿申冤，现在我已经欠了4万多元的债。”黄静的母亲黄淑华
如是说。
紧接着，一场由著名教授秦珲、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等所发起的声势
浩大的民间募捐活动迅速展开。因愤怒于年仅21岁的音乐女教师黄静
被残忍奸杀，鼓励与支持其父黄国华、其母黄淑华、其姐黄惠芳告倒
权势巨大的姜家及控诉所有掩盖罪责的司法及相关检测人员、启动对
中国司法鉴定制度的严厉审查──来自全国几十个省、市、自治区的
网友向黄淑华一家伸出了援助之手。截至7月1日早晨，黄淑华共收到
17,840元人民币、100美元。捐款最大的已达5,000元人民币，由湖南
省益阳市一位署名为“扶正义”的人捐出。截至目前，唯一的100美
元由美国留学生孟刚捐出。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另一场有关“黄静案”的签名运动也在陆续进
行。由北京记者朱寅年和江西教师徐建新联名的《致中华人民共和国
公安部的呼吁书》，截至7月1日早晨，来自全国的签名人数已达326
人。最令我过目不忘的是签名人中竟有我当年高中母校（重庆市永川
萱花中学）的政教处主任、我当时的忘年之交──陈治奇先生。相信
以他在母校中的威望和耿直仗义的个性，陈先生一定会在校会、校电
视台、校广播站上，向300名教师和4,000名学生大声疾呼。
作为“黄静案”的长期调查者，我坚信：“黄静案”是中国法治之
路、民主之路的铺路石，是活生生的人权启蒙。以个案来推动人权与
民主，更多地凭借民间力量的参与，这就是我的理想。著名民主人士
王丹在最近美国国会听证会上也曾旗帜鲜明地向美国表明过这一立
场：“在推动中国的人权与民主方面，美国不应当仅仅局限于一般性
的诉求，而应建立起基于大量实际个案研究和政策建议的交流平
台。”同时，现在大量事实也在表明，那种“盼清官、盼好官”的奴
才思想必须一步步根除。对“胡、温、吴体制”的过分赞誉和期待，
很容易造成一团更为强大的“舆论泡沫”，就国际标准而言，其实际
结果很可能与我们的期待差之万里。因此，一个真正觉醒的民族应当
持真正的公民立场。公民应更多、更自觉、更广泛地参与民主、民
权、民生活动，以“民间自救”的方式来建立一个成熟的公民社会。
6月30日魏京生在华盛顿广场的演讲和杜导斌在网络发起的“反对23
条立法”签名运动、7月1日香港市民的大规模游行和台湾、澳洲等地
的大规模抗议──所有这些都为我们提供了“民间自救”的楷模。6
月8日世界第一跨海大桥──杭州湾跨海大桥──的诞生，也为我们
提供了“民间自救”的范例：在385亿的资本金中，其民营企业投资
就占50.25%！这些实例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们，要不忘向政府发
问：为什么要让政府去干那些赚钱的事情、而不能让民间去干？为什
么政府以权压法、以恶法压人权，而我们的民间竟不敢反弹？如果政
府就是一个金钱暴发户、一个政客集中营，那么他们对民脂民膏接连
搜刮的财政，对宗教、民运、异议人士残酷镇压的暴政，对所有热爱
自由、向往民主的人民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愚政──所
有这些岂不都是顺理成章？那么，我们的民间在面对这股强大压力的
时候应该怎么办？──就应该逼迫政府降低门槛、乃至砸烂门槛，让
民间自己来决定民间的前途。
因此，我们应当鼓励一切持民间正义立场、抵制党、政、军、公、
检、法等公权滥用的“民间自救”活动，从现在开始为我们的后代争
取一个民主自由的新中国。如果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正义最终要
战胜邪恶的话，那么我认为，作为21世纪的新公民，应当以身作则，
不要让我们自己的心灵在强大的谎言机器和暴力机器面前丧失了最基
本的信念，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将来不再相信我们！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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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钧】民主统一、振兴中华
宏观天下大势，政治民主化大潮席卷世界。在这一大潮的推动下，东
欧各国和台湾均已实现民主体制。如何化解两岸对立，推动中国大陆
民主发展，已成为有识之士普遍关心的问题。本文就此向海峡两岸政
府提出四点建议。
§§一、学习与完善台湾民主政治改革的经验
台湾地区开中华民族民主政治改革之先例，实现了开放党禁、新闻自
由、总统选举为重要标志的民主政治体制。对于大陆政府而言，台湾
地区是中国天然的民主政治改革特区。说她天然，是因为在她生成的
过程中，即没有大陆政府的任何投资，大陆政府领导人又不须承担任
何政治风险。它是当今世界政治民主化潮流推动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
必然结果。它的经验是十分宝贵的。尤其是台湾社会由专制体制向民
主体制的转换过程，是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的。这在中国历史上是极
为罕见。大家知道，中国历史上不同宗族的皇朝更替，大都是伴随着
大规模的连年战争、血腥屠杀、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就是同宗皇朝
的政权交替，也有许多族亲戳杀、兄弟相残的故事。新政权大都建立
在血腥与白骨的恐怖之上。而台湾社会在政权性质和体制发生根本转
变的过程，却是极其和平理性的。这是中华民族罕见的政治财富。因
此，建议大陆政府对于台湾民主政治改革经验进行深入研究，全面总
结，吸取精华，找出不足，协助台湾予以完善，为以后大陆进行民主
政治改革、实现民主政治体制和平转换积累经验，创造条件。
§§二、开放“三通”，扩大两岸民间的全面交流与合作
台湾政府应尽快开放“两岸三通”，并且全面放开两岸民间的交流与
合作，诸如经济、文化、军事、教育、文学、艺术、科技、医疗、旅
游等等。海峡两岸人民有共同的历史渊源，有相同的文化背景，民间
交流，水到渠成。通过交流合作，一来使海峡两岸人民增进了解，化
解敌意，增强感情；二来通过交流，传播台湾的民主文化思想和经
验，为海峡两岸最终实现民主统一奠定基础。
§§三、确立孙中山思想为两岸实现民主统一的共同思想基础
孙中山毕其一生，考察、研究世界先进国家的经验和理论，结合自己
领导革命运动的实践，形成一套完整的中国革命与建设的思想理论体
系。我们应该以孙中山的思想理论体系为基础，同时吸收、融会近代
革命的思想家、学者有关民主政治方面的论述，结合台湾的民主经验
和世界各国民主体制方面的先进模式，形成中国现代的民主政治思想
理论体系，使之作为海峡两岸民主和平统一的思想基础。
§§四、开始海峡两岸民主统一的政治谈判
在谈判之前，首先由两岸政府同时做出承诺。
台湾政府明确表达与大陆统一的愿望，并提出中国未来的统一，是民
主统一，中国大陆实现民主政治体制之日，就是海峡两岸统一之时；
大陆政府承诺：不以武力解决海峡两岸争端，海峡两岸统一没有时间
限制。这样，海峡两岸政府就可以在平等、和平、没有威胁的情况
下，开始就未来国家的所有问题进行谈判。海峡两岸实现民主统一的
政治谈判，是一项非常伟大，而又非常复杂的工程，是根本解决两岸
纷争，实现理性和平统一的唯一途径。
总之，在当今世界民主化大潮之中，台湾政府应继续坚持民主理念，
立足台湾，胸怀全中国，承担起推动大陆政治民主化的历史责任。大
陆政府应认清形势，主动与台湾政府合作，果断实行政治改革，早日
实现大陆民主体制和平转型。两岸政府携手合作，共同建设一个民
主、自由、繁荣、昌盛的新中国。
我在此提出一己私见，仅作为引玉之砖，愿与各位有兴趣的朋友做深
入地探讨。（2003年11月6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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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支柱】《公民》发刊词
花了好几时间，梳理了互联网上关于“神州五号”升天的各种议论，
终于很费力地写出了《“神州五号”升天和严惩“广场自杀”》一
文，附上我所引用、批判和参照的部份帖子，这就是《公民》第1期
的全部内容。在此之前，范冠萍先生和庞皎明先生已经为收集受邀订
阅人电子邮箱和探讨发行方式做了很多工作。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是沉重的，心态是麻木的。我既没有因为“神州
五号”升天而兴奋，也没有因为《公民》的创刊而激动。如果不是范
冠萍的强烈要求，我根本就不想写什么发刊词。无论是中国的社会现
实、还是国人的精神状态，都无法叫人乐观。无论是自由、平等、民
主、法治这些人类普遍价值在中国的前途、还是《公民》电子杂志本
身的命运，都很难让人看到希望。然而希望这东西，如鲁迅先生所
说，“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并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
路。”我们还活着，活着就总得做些事情，哪怕是仅仅为了证明自己
还活着，所以《公民》电子杂志终于创刊了。
说到《公民》电子杂志的来历，就不能不提到《问题与主义》网站和
《学而思》论坛。
2000年10月，在秦晖、杜钢建、黄钟等作者和《公法评论》网站范亚
峰先生的帮助下，我创办了《问题与主义》网站。这个站名并非直接
来源于自胡适与李大钊等人的《问题与主义》之争，而是直接来自秦
晖先生1999年12月在长春出版社出版的文集《问题与主义》。网站的
宗旨是以自由、平等、民主、法治的人类普遍价值观念，剖析中国的
各种社会问题；也可以说是揭示中国人事实上（而非法律上）的臣民
地位与臣民心态，维护中国人的公民权利，增强中国人的公民观念。
《问题与主义》网站最初还得到雷永生、张卫民、徐国栋、唐昊、程
兆奇、摩罗、范美忠等作者的支持，到2001年3月底改用收费空间后
又得到萧雪慧、何清涟、袁伟时、徐友渔、雷颐、吴思、刘文瑞、丁
东、杨曾宪、智效民、余杰、庄礼伟、陈璧生、许志林、赵诚、樊百
华、傅国涌、郝建、李新宇、邵建等数十位作者的赐稿，日益壮大起
来，到“9.11”事件发生的时候，日访问ＩＰ已经超过了1,000，到
2001年底日访问ＩＰ已经超过了1,600。这时有关部门表示他们的上
级领导对“问题与主义”这个词组患敏感。我在征得秦晖、杜钢建、
黄钟等发起人同意后把网站更名为《学而思》。
在编辑《问题与主义》网站的过程中，我先后主持了一系列网友们可
以不经审查自由发贴（但发表后基于种种考虑可能删除）的论坛。最
初是跟《思想评论》网站秋风和《公法评论》网站范亚峰合作的《联
合论坛》，2001年5月4日被黑客破坏；接着是《ＡＢＣ》论坛，到
2001年7月中旬已经有了一定规模的网友，但7月底空间承租人因为受
到有关部门的压力把他们的虚拟社区取消了。用《问题与主义》网站
本身的简易论坛系统过渡了一段时间后，我接管了萧峰先生主持的
《读书》网社区的《思想争鸣》论坛，该论坛在“9.11”事件中发出
了理性而有力的声音。但2002年4月底整个《读书》网都无法浏览
了。2002年5月我在《学而思》网站深圳空间上用动网程序创办了
《学而思》论坛，7月底被黑。由于《学而思》论坛搬到《学而思》
网站厦门空间后故障不断，后期帖子质量下降，2003年4月我放弃了
厦门空间，在《问题与主义》网站北京空间创办《学而思精华》论
坛，后恢复《学而思》名称。在孙志刚事件中，许多《学而思》网友
于网上到处活动，为网络正义舆论做出了重大贡献；《学而思》论坛
的人气也因此暴涨，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达到了462人（删除30分钟内
不活动用户）。2003年8月25日，空间出租商北京万网公司接到北京
市通信管理局关于协助上海市通信管理局关闭《学而思》论坛的指
示，于26日下午2时将《学而思》论坛关闭，殃及《学而思》主页。
此后我另租空间重新创办了《问题与主义》网站，至今安然无恙。而
两度重开的《学而思》论坛却被两度关闭。
在《学而思》论坛经历各种风风雨雨成长的过程中，曹凯、程章涛、
张征、景祥、苏阳、厉生、王苇、林春元、肖向龙、杜义龙、梁泉、
田晓安、屈红霞、刘荻等版主牺牲了大量的时间，范亚峰、萧峰、祖
平、洪枫、程斌等给与了技术上的支持，李双等几位朋友给与了经费
和物质上的支持，李勉之、澄澄、李大苗、小悠、文理兼收、点球、
马克义等一大批网友在论坛发表的言论之多与各位版主不相上下。所
有这些朋友，我终身都不会忘记。
我想创办一份电子杂志已经很久了；但是因为时间和技术上的顾虑，
一拖再拖。《学而思》论坛的关闭使得许多《学而思》网友非常失
落，希望能有替代品满足他们的精神需要，也给了我创办这份电子杂
志的时间。
中国政府关闭《学而思》论坛的同时，也关闭了许多其他的论坛和网
站，理由都是“未经登记或备案”。根据国务院和信息产业部颁布的
有关规定（是否合理另当别论），应该登记或备案的是经营或非经营
性的“互联网文化单位”与“互联网信息服务单位”，并未涉及个人
学术网站与个人主页，也未涉及个人电子杂志，只是另外规定了电子
公告牌、论坛等需要专项备案。根据法无禁止即自由的法理，我创办
《问题与主义》网站和《公民》电子杂志属于合法行为。我将一如既
往，在中国法律容忍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利用网上言论空间，为中国
人的自由、平等和中国的民主、法治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以履行自
己作为一个中国公民的责任。
本期《公民》虽然由我的文章和该文所引用、批判和参照的资料组
成，但并不意味着每期《公民》都由我写作主文、编辑资料。如果
《问题与主义》网站的作者、《学而思》论坛老网友或其他学者以主
文附资料的形式编好了寄给我，只要有自己独到的观点并言之有理、
而且符合《公民》的宗旨，将优先采用。来稿也可以采用一篇主文附
加若干篇对该文的讨论文字的形式。如果暂时没有对《公民》的投
稿，我也可能选用某位作者给《问题与主义》网站的精彩投稿，搜集
相关资料附在文后，构成某一期《公民》。《公民》所附的资料应标
明原作者姓名、文章来源。如果附录某文的原作者不同意本刊附录其
文章，一经指出该期《公民》编者应立即通知网站主编从《问题与主
义》网站上撤除该文。《公民》为不定杂志，但最长间隔时间不超过
半个月。《公民》主文与附录的篇幅，原则上各以1万字为上限。
因为网址变更，《学而思》论坛网友已经大部份失散。我们不得不从
几个订阅者可能比较多的中、小型论坛和国内公开发行的报刊上搜集
了一些电子邮箱，再加上我电脑里的邮件地址，作为第1次发送对
象。我们不希望收信人把《公民》看作垃圾邮件，因此除非再一次失
散，我们不打算第2次使用我们自行搜集的邮箱发信。想继续阅读
《公民》的，请到《问题与主义》网站
（http://www.yangzhizhu. com）上订阅。
（2003年10月21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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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剑平】全民公投，武力攻台面临的困境
台湾统独与否，岛上很快就要举行全民公投表决了。（这个消息不正
确，因为民进党认为台湾已经是个主权国家，因此没有需要“独立公
投”，而喜爱统一的人口大约3～5%，因此也没有需要“统一公
投”。民进党的公投制宪，在于让以中国为目标设计、从而不适合台
湾国情的宪法得到更新，updated。尽管如此，本文论点还是值得人
们参考。──洪哲胜编按）至于大陆的态度自然是最令人关心的了。
有消息说美国时间10月29日5时25分中共国防部长曹刚川在美答ＣＮ
Ｎ记者提问时称，“我们的决心是，宁可台湾不长草，誓死也要台湾
岛”。
上面这条消息笔者无法查证真伪，不过我个人觉得这并不重要，重要
的是中共政府近年来在台独问题上，一直保持不排除可能使用武力的
立场。官方的媒体以及军方高层发言人那些狂热而强硬的声调从来不
曾停止过，而且在国人中也不乏相当的市场。这个从网上那些极端民
族主义份子的狂热情绪和叫嚣声中可见一斑。比如有人甚至认为曹讲
得还不够彻底，应该是：即便“炸平台岛”也在所不惜。在一个有着
几千年专制传统的国度里，独裁者和极端份子一旦掌握了至高无上而
不受人民限制的大权，他们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象文革，象
“6．4”，等等等等。因此，曹这番讲话的可能性还是很不小的。即
使真没有明讲出来，这种誓把台岛夷为平地的念头也是合乎逻辑地存
在与不少人的心中。
现在接下来的问题是，公投表决既然是让台湾民众自己说话，按照人
民自己的意愿自主选择统独与否，那么倘若公投的结果最终真的是选
择了独立的话，这时候大陆该怎么办？如果动用武力攻台，则是否意
味着中共当局强行违背台湾同胞的愿望，逼迫他们就范于自己的统治
意志之内，从而直接与全岛千百万民众为敌，同他们进入战争状态
呢？
政府不是一直强调执政党应当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吗？那么
到那时候还代不代表广大台湾同胞共同的心愿呢？如果不是的话，那
么武力统一的正当性又来自于何方呢？曹刚川之流的叫嚣又凭什么理
直而气壮呢？
对此，网上立刻有人反驳说：那么大陆13亿人口的民意真要是炸平台
岛也不让它独立呢？难道我们不应该同样顺应民意吗？这里的关键在
于，大陆人民的意愿并不能替代台湾人民的意愿，并凌驾于他们的头
上，从而沦为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你说大陆13亿百姓的民意同
2,300万同胞的生命哪个更加来得重要、更加神圣些呢？谁能够断言
牺牲少数人的生命财产以顺应更多人的意志要来得更加正义些呢？我
们能给予量化吗？谁又敢这样量化？难道反台独就可以视万千生灵为
草芥、就可以踩着民众的累累尸骨，血流成河、寸草不留地完成统一
的大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样的统一其正义性又能体现在哪里
呢？现代民主就是应当让人民自主地选择独立的生存方式，容纳各种
不同的价值互相兼容并存，否则的话就只能倒退到前现代专制社会中
去。
更何况，台湾可以做到统独由岛上人民全体公决，那么大陆倘然使用
武力对付是否也应当由全体大陆人民来公开投票表决呢？从道理上讲
应该是这样对等的。然而当局敢这样做吗？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因
为我们的党永远是伟光正的党，永远代表着真理代表着广大人民的根
本利益的。纵观我们的官方媒体，无论是“三面红旗”背后掩盖着的
千万饿俘，还是是“文化大革命”中多少阶级敌人的冤魂屈鬼，抑或
机枪坦克下无数倒在血泊中的生灵，有哪一次不都是大快人心、得到
全国人民坚决拥护和热烈支持的？
因此，在台湾人民自主选择独立的前提下，武力统一并不能代表谁的
利益。而在没有一人一票全民公决的结果下，谁又敢说自己动用武力
是代表了大陆13亿人民的心愿？谁有这个资格？谁又有这么厚的脸
面？即使真的代表了大陆人民，也不代表2,300万的台湾民众，因而
代表不了神圣和正义。我们不希望台独，但更反对用武力去攻打台
岛。如果一定要说武力统一代表了什么的话，那么只能说代表了少数
极权主义者个人的主观好恶，弃万民于水深火热而不顾的一己之独裁
意志和凶残而疯狂的本性。（写于2003年11月4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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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皎明】好个赵紫阳
〔本文从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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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红兵】我对“西安日本师生侮辱中国人”事件的看法
和同事聊天，谈到西安西北大学学生因为日本师生在迎新联欢会上表
演而殴打日本学生并上街游行的事情。这位同事──一个新加坡人
──凭她的直觉认识到那是中国人过分了。我相信她的直觉，赞赏她
的直觉。我知道那些中国暴民会做什么。他们终日无事可干，希望有
人让他们发泄暴力。现在那几个可怜的日本人送上门来了，正好让他
们“爱国”一回了。这些人无非渴望一次把“发泄暴力”和“忠心爱
国”连在一起的机会。“堂而皇之高尚地发泄暴力”正是是他们的目
的。我知道我们的教育，非常可怕，非常恶的教育──歼灭敌人、靠
向对手做“肉体斗争”、“政治剥夺”来争取自己的生存和幸福，等
等。现在，我们的国人都是这样思考问题的。在他们的心中只有永恒
的利益，没有永恒的真理，更没有上帝。
只要想一想，任何一个清醒的脑袋都想象得出，日本师生怎么可能在
迎新联欢会上侮辱中国人？果然，日本人的解释是：我们没有认真准
备，看到其他留学生准备得很充分，只好硬着头皮上；我们三个人身
上分别写着日本、中国，另一个身上画着一颗“心”，是表示中、日
和好的意思。
日本人真是太可怜了。他们哪里知道中国人是不要和好的。中国要的
是“面子”和“复仇”。中国人要的是他们跪下来，乞求赦免。中国
人要的是一个每天都自己打自己嘴巴、痛哭流涕的日本国。中国人的
大国迷梦──知道在经济上搞不过日本，就在道义上搞倒日本。谁叫
日本犯过侵略中国的错误呢！日本应该为此永远抬不起头来，在中国
人面前感到羞愧。我们一方面心安理得地拿着日本的无偿经援、无息
贷款，一边高傲地咒骂日本。
这种咒骂要到什么时候呢？ＭＬ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我。我也不能回
答。我只能说，我们的恶只有再来一次侵略才能洗刷──上帝在他的
国里不会为这样的人留下位置。我们才是真正的法利赛人。
西安事件，说明了一个问题：中国人的心理病何其严重。
民族主义是一个歇斯底里的被发作起来，烧掉的将是中国。
我看日本人本来是想幽默一下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中国人没有幽默
感，只有仇恨。
中国人缺少的是戏谑的精神、撒谎的勇气、幽默的情怀。中国人很容
易理解和崇拜余秋雨。为什么呢？因为，余秋雨是一个含泪写作的散
文家，一个善于用悲情塑造自我形象的作家。中国人经不装“爱
国”、“悲悯”、“文化”这样一些大词的冲撞；但是，中国人对笑
谑、撒谎、幽默、戏拟（例如，这会儿我用的这个电脑打字软件中就
没有“戏拟”这个词），却具有先天的痛恨和抵触情绪。想一想几年
前一部贺岁片《甲方乙方》所受到的攻击吧，我们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部片子曾经被认为是“笑里藏污”，被各大报纸攻击了好一阵，原
因仅仅是因为这部片子拿“神圣”事物（如“美国国旗”、“巴顿将
军”、“《列宁在一九一八》”、“南京”等）来“幽”了一
“默”。由此想到2001年底出场的新贺岁片《大腕的葬礼》。在这部
片子中，“葛优”只能拿一个外国人来“幽默”，把外国佬当幽默的
把子了。为什么呢？中国人都幽不起“默”，要当真和你打官司，那
还了得！
什么是幽默呢？幽默的根本精神是“平等”，用“平等”的眼光来看
待世界中的人和事，绝不让自己拜倒在圣人、圣物的脚下。显然，中
国人从传统上讲，是缺乏这种精神的。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个孔子。
这是中国历史的骄傲。但是，人们对待孔子的态度则是成问题的。中
国人对待孔子所采用的是一杆子尊崇到底的态度。他们全部低头匍匐
了在孔圣先师的脚下。一本孔子语录（《论语》）就这样被中国人背
诵了千年。此后的中国人再也没有超过他的。何以如此？是后孔子时
代的中国人智力上都不及孔子吗？非也，是因为他们在人格上、精神
上被孔子（其实是他们内心那个卑怯的自我）给阉割了。他们没有力
量在孔子面前站立起来。这样的民族哪里能发展出幽默思维呢？他们
的脑子被等级制占据了。他们在圣人、圣物面前只有跪拜的份儿。在
中国人的思维中人是分成神圣和卑俗两种的。俗人把圣人当菩萨供着
才是正理。他们是没有权利拿圣人来幽一默的，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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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平】也谈“台独份子”
总听现今的中国统治者和他们的喽罗们骂骂咧咧着什么“台独份
子”。我就也有了一些想法，谈及于此。
话说200多年前，当北美大陆上的一批人士被北美当局斥为“美独份
子”、被抓捕入狱或拉去枪毙、还被全英国的朝野上下一致指为是卖
国贼时，谁曾想过历史发展到200年后，如今这世界历史的很大一部
份居然是他们所创造的！
我们中国人是否有这样的创造历史的能力、是否有真正的创造历史的
能力？我看要画上一个很大的问号！因为，时至今日我们中国人给世
看的，只是我们始终创造着的冤狱历史，且绵延不绝。若说要敢于创
造一反几千年传统的什么独立历史，别说没有，许多的中国人连想也
不敢想。
从我们中国的历史上看，2千多年前，当我们的国家被暴君秦始皇灭
国时，有几人敢言独立？不都是众口一词地高呼始皇帝万岁万万岁，
从古到今坚持说什么秦国其实与我们是一家，秦国灭我国是好事啊！
到后来，我国又曾被蒙古人灭国一次，又在不知羞愧地说什么灭国者
是我们一家人，至今还对灭国者成吉思汗顶礼膜拜树碑立传，认可灭
国者是中国的一个朝代。再往后我国被满人灭国了，更是颜面皆无，
全国上下的男人被逼迫留了几百年的耻辱辫，对此的论调依然是和被
蒙古人灭国一样，认为仅是我们中国的内部事务。那些当年的敢言独
立者、从事反抗者，他们的愿望只不过是想恢复历史，还并非象北美
大陆上的“美独份子”那样想创造新历史，结果就已被一次次的残暴
的灭国者杀尽杀光了。今天剩下来的都已是当年举白旗欢迎灭国者并
欢呼灭国者和我们是一家人的奴才和奴隶的子孙，具备了这样的奴才
与奴隶的身份的中国人，我们还敢思想什么呢！
历史终于发展到了今天，世界已完全是一副令我们中国人不相识的景
象，面对着人民成为真正地推动历史、创造历史的主人，面对着越来
越多的民族接受了人权高于主权的理论，人民以自己的福祉为前提有
权重新选择国家形式，并有很多的民族已这样做了并创造着新历史，
对于我们的那些长期死抱着传统吃饭的中国人真是目瞪口呆，莫说能
跟上这浩浩荡荡的历史潮流，就是理解也相当困难！
这些最见不得别人要创造什么新历史的中国人时常在这样叫着，你们
这样做怎符合几千年的传统、怎符合伟大的统治者的旨意，应该坐
牢；你们那样做也是不符合几千年的传统、不符合伟大统治者的旨
意，应该杀头！他们还尤其看不得会有自己的同文同种的同胞兄弟来
创造历史！斥东斥西，斥别人为“台独份子”，成了这些人与长期奴
役自己的统治者保持一致的口头禅！
然而，在今天的历史面前，任何人都应该具有去思想的权力，任何人
都有权要求创造新的历史，这点已为新时代的历史所不疑，谁又能阻
挡的了呢！“台独份子”就也是这样的思想者和这样的要求创造新历
史的人，我认为他们没有错，他们个个都是符合当今时代的真正的英
雄好汉，我为我的同文同种的同胞兄弟中能有这样的英雄好汉而自
豪！
只有那长期骑在人民头上的腐朽统治者，最怕时代出这样的英雄好汉
了。中国几千年来的专制统治者都曾象世界上的其他国家的封建统治
者一样，有过自已那欲壑难填的野心，向外掠夺土地，扩大版图，梦
想着有朝一日自己能统治全世界！但历史进入到21世纪，人类文明的
发展和世界秩序的建立，象萨达姆那样的还敢公然侵占科威特的行径
已为全世界所不容。于是，仍坚持反动立场的各国统治者对外只能收
敛，但他们对内紧紧地把持着自己掠夺到了的国土，并高叫着什么要
爱国啊。其实他们的心底里最清楚，朕即国家。他们是在所谓的爱国
主义的旗号下要求老百姓爱他们这些统治者呢！这些统治者是最不能
允许人民根据历史的进步走以人民自己福祉为标准的选择脱离专制、
脱离暴君之路的，那样他们还能统治谁去！
那些脑后曾留过耻辱辫的奴才和奴隶们，或是心中永远留着耻辱辫的
奴才和奴隶们帮忙地这样叫道：就是敢于思想和要求创造新历史也必
须符合法律呀！我要问：符合什么法律？符合秦始皇的法律、还是忽
必烈的法律、还是满清人的法律？按他们的法律他们的江山应该千秋
万代呢！今天全世界的法律准则是人民建立法律，第一要义就是封建
专制统治者和一党专制的统治者必须滚出历史舞台！在我们的中国做
到了吗？
如今，台湾已在民主化的基础上不再是专制统治者的台湾了。台湾也
绝不是什么专制统治者的法律的台湾。台湾是台湾人民的台湾。台湾
的命运由台湾人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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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涛】这样的知识份子真是乖巧
《解放日报》2002年6月23日刊登了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胡
伟的文章，分析“政治文明的核心是什么”。他说“社会主义政治文
明建设包含着丰富的内容，但其核心和精髓应当是高度的社会主义民
主”，“现在需要强调和明确的是，民主政治发展的关键在于制度建
设、制度设计和制度安排，这也是现代政治文明的精髓所在”。
关于政治文明、民主与法制，学术观点尽管五花八门、各持己见、各
有所长，但任何从制度层面上、从可操作性角度上的探讨，都是值得
关注的，其出发点都是良好的，都有可借鉴之处。但这位胡先生转而
又说，“当前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核心和关键，就是按照江泽民
同志在‘5．31’重要讲话中所指出的，要着重加强社会主义民主政
治的制度建设，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
化”。若从制度化、规范化和程序化的角度来说，江泽民自1989年以
来其政治身分的合法性也当受到质疑；在此后全国人大换届选举中，
江泽民军委主席的当选也当受到质疑。胡先生的文章完全可以从宪法
的角度、中共党章的角度、纯学术理论的角度来说明他的关于政治文
明的核心的观点和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建设的观点，并没有谁逼使他言
必称“江泽民同志”啊。堂堂上海交大人文学院副院长，完全没有必
要如此乖巧地讨江某人所好啊。
在2003年中共“16大”之前，上海各级党务人员、宣传机构对江泽民
的宣传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仅次于“文革”中对毛泽东的吹捧。许
许多多大专院校、科研机构，尤其是社科类研究机构的一大批所谓的
专家、学者、教授、作家、评论家、理论家，开足马力、亮开嗓门、
加大力度对江泽民本人及其炮制的“核心理论”、“三个代表”、
“13年”政绩，进行疯狂的宣传、无耻的吹捧和肉麻的歌颂，以致于
上海这个号称国际大都市的美丽城市里，刮起一股阴森森的政治歪
风，与其现代化风格相悖离，与大专院校、科研机构优越的物质基
础、科研条件，人才济济和高度发达的学术、科研环境很不协调。正
是由于上海的这些乖巧的知识份子做坚强的舆论后盾，江泽民及其
“上海帮”者流，才能够在北京“稳坐钓鱼台”，压制政治体制改
革，压制新闻自由，打压另类言论，从而导致腐败的大面积发生和社
会问题的层出不穷。这些乖巧的知识份子间接地成了阻碍政治文明进
程的“帮忙者”和压制新闻自由、破坏宪法的政治“帮凶”。
现行的政治环境正是这些乖巧的知识份子滋生、发展、异常活跃的
“温床”。中共大可不必为跳出几个方励之、王若望、刘宾雁、郑
义、刘晓波、余杰这样的知识份子的“异数”而感到烦扰。得“乖巧
者”得天下矣！（2003年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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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网络上下的“杀人”
当一个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在高科技公司工作的白领人士告诉你，
他或者她热衷于”杀人游戏”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这是一
种流行于大都市的高级写字楼里的、据说“高智商”的人才会玩的游
戏。
这种游戏是远在美国硅谷的华人发明的：一群人坐在一起，通过抽牌
秘密产生出少数“坏人”和多数“好人”，“坏人”的任务是在“好
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尽量隐瞒自己，杀掉“好人”，直至把“好人”
都杀完；“好人”的任务是尽快找出这些杀手，维护正义的力量。全
部过程在一个法官（主持人）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进行。当国内互联
网业热起来的时候，“海龟”（海外归国留学生）们也将这个游戏带
了回国。先是传遍了网络公司和计算机企业，然后是媒体和演艺圈，
现在则有征服所有写字楼的趋势。
紧接着，一个名叫《网上杀人坛》的网站也隆重开通了。版主堂而皇
之地介绍说：“这是网络上新开辟的杀人场所，开坛者就是主持人，
杀手有密谋区。进入情境之后，你将发现，在网络上杀人比在现实中
杀人更神秘，更艰难，通常过程也更长，一玩几天是常有的事。”
我想，也只有中国人才有发明这类游戏的天赋，洋人看了之后一定会
叹为观止。这大概又能为中国人增添一项吉尼斯世界之最了。然而，
我却对“杀人游戏”发明者和热衷者的心态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为什
么如此喜好“杀人”呢？（尽管是“虚拟”的“杀人”，却也折射出
他们实际的想法来。）他们的内心深处为什么有着如此强烈的杀气？
我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古龙武侠小说中说写到的
“杀气”，它让我透体生凉、浑身战栗。我们是读着《三国演义》和
《水浒传》长大的，这些“古典名著”中描绘最多的就是阴谋和杀
戮。弱者的生命随意地就被强者所剥夺了──谁让你是弱者的呢？多
疑的曹操杀死了磨刀杀猪准备款待他们的一家老小，性急的李逵砍下
了无数看热闹的老百姓的人头，讲述这些故事的文豪们并没有表达丝
毫的谴责和厌恶，反而给予肯定与赞赏。这是一个灾民社会里的铁的
生存法则。
我们的血液里孕育着粗暴、狂野、凶残的种子。学者赵园将其概括为
“戾气”，她认为明代中后期的政局为这种残酷的“戾气”所笼罩。
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有明一代，以剥皮始，亦以剥皮终。其实，每当
王朝末年，这种“戾气”便成为社会各阶层共同的气质特征。时至今
日，我们似乎在“现代化”的道路上高歌猛进，但我们在精神上并没
有完成真正的“蜕皮”。我们没有形成坚实的生命意识，权力者从制
度上蔑视生命的价值，普通人者从本能上漠视生命的尊严。我们是
“文明古国”吗？我们如何解释作为民族英雄的袁崇焕的遭遇？他被
愚昧的皇帝凌迟处死不足为奇，而被他所深爱的老百姓所瓜分生吃才
让人痛心疾首。我们是“现代公民”吗？我们如何洞悉南京投毒案的
罪犯的心路历程？而在其被捕之后，网络上出现了要将其“千刀万
剐”、“活煮油炸”、“株连十族”的叫嚣，难道仅仅是出于善良人
的“义愤”吗？
今天，即使是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甚至留学海外的“精英”们，也并
没有摆脱传统的暴虐文化打在他们心灵上的烙印。他们虽然满口流利
的英文，但他们并没有让阳光照亮心灵那阴暗的角落；他们虽然在某
些科技含量很高的行业里工作，但他们的精神依然呈现为荒芜和冷酷
的特质。他们的智商可能极高，情商却可能极低；他们在科学研究上
可能是超前的，在情感上却可能比猴子还要迟钝。这一巨大的落差，
导致了某些“青年才俊”在精神和心理上都处于不健全的、甚至扭曲
的状态。他们在“杀人”游戏中体验到了“至高的快乐”──可悲的
是，这是他们的生活中仅有的快乐。而我想追问的是：我们为什么要
选择玩“杀人”的游戏，而不去实施“爱人”的行动呢？
中国人很早就信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原则，法家就提出过类
似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雏形思想。所以20世纪以来中国人一下子
就成了“进化论”的信仰者。我们的童年很少接触到安徒生和格林写
的美丽童话，很少体验到那些优美的文字背后的爱、同情和怜悯。我
们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身边的人们，仿佛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
人”。长此以往，我们对杀戮和鲜血逐渐麻木了，我们失去了对生命
最基本的珍惜和尊重，我们因为自己的“坚强”而感到骄傲。报纸上
经常出现一些与生命的消逝有关的惨痛消息：某某矿井坍塌了，数十
名矿工丧生；某某歌舞厅起火了，数百人葬身火海；某某大楼倒塌
了、数十个工人死亡；某某船只沉没了，数百人被大海吞噬……然
而，对于这些消息，没有多少人会留意、会惊诧、会愤怒、会悲哀。
我们轻轻地就翻过了那页报纸。
就在我发出这样的追问的同时，在报纸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则消息：一
个曾经担任外企高级程序员的年轻人，为了抢劫数千元而入室杀害了
一个无辜的生命。这个网名叫“无情”的著名“黑客”，曾经参加中
美撞机事件之后“红客入侵美国”的“战役”。他在监狱中居然大言
不惭地写道：“我和所有青年一样，有一颗不容置疑的爱国之心，深
深爱着我伟大的祖国。”他似乎认为，他参加过“远征美国”的“光
荣战斗”，即便是杀了人，因为有过辉煌的“爱国经历”，就应当享
受某种“特殊待遇”──至少不应当被作为普通的刑事犯。
然而，对于这样一个凶残的杀人犯，我无法理解他爱的究竟是什么样
的“祖国”──在我看来，祖国从来就不是一个抽象的、空洞的概
念。祖国是由具体的土地和人民组成的。一个人难道可以一边声称自
己爱国，一边残忍地杀害自己的同胞？一个以邻为壑的人怎么可能是
真正的爱国者呢？评论家马少华分析说：“一个在网上‘爱国’的
人，在网下却不能爱一个普通的中国人，这似乎不符合一般伦理的逻
辑，但却是一种‘伦理的现实’。这个网络才子，他把自己定位在一
个较高的层次上，而爱国正是一个高层次的情感；‘爱人’却是一个
较低陈层次的情感，因为后者更具体、更实在，不免要去爱那些低于
他的评价标准的人们──这是难事。一个谁都不爱的人，竟然误以为
自己是爱国的，这当然不易证明，却也不易证否；而‘爱人’则比爱
国更容易得到事实的检验。所以他的网名──‘无情’──倒更
准确，事实证明他也的确如此。”其实，这是从希特勒到斯大林到波
尔布特这些独裁者们共同的思路，至死他们都认为自己是伟大爱国
者。幸亏这个网络天才没有成为政治家。他死也没有忏悔。法院开庭
审理此案时，被害人的父母捧着儿子的遗像走上法庭。面对遗像上死
者的眼睛，他一脸漠然。无论是问讯还是庭审笔录上，他没有对死者
及其家属说过一句道歉的话。有一套坚硬无比的伦理支撑着他，忏悔
和道歉何谈容易？在我看来，此人就是网络时代某一部份“新青年”
们的突出代表，只是他心灵中的恶在某一时刻突然迸发出来了，而大
多数人勉强把这种恶压抑在内心深处。
在好莱坞电影中，经常出现玩某种“杀人游戏”结果却“弄假成真”
的故事，凯文．科斯特纳主演的《八厘米》就是这样一部检验人精神
韧性的影片。影片中那个面对摄影机杀人的雇佣凶手和在电视机前观
看杀人场景的富豪在本质上是同一类人，正如在现实生活中实施了杀
人行动的电脑天才和更多不知名的、在网络上以“杀人”为乐的家伙
也是同一类人。而要消除杀人的欲望、终结无边的戾气，唯一的、也
是最有效的解药就是爱心，就是耶稣、甘地、马丁．路德．金、特蕾
莎修女和昂山素姬们为我们指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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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进峰】谁是中国最高领导人？
可能别的国家没有这个问题。而对于人治国家的中国而言，这是个令
人尴尬的问题。
在中国，有国家主席、军委主席、中共中央总书记三个重要职务。
从法律上讲，国家主席是最重要的职务。但是，宪法和法律并没有赋
予国家主席很多职权。所以，国家主席是个表面上重要、实际上并不
重要的职务。
军委主席是中国武装力量的最高职务。在一个靠强力维持政权的国家
里，这一职务显得特别重要。中国最高领导人如果不拥有这一职务，
那么，他就会强烈地感受到他的位子不那么稳固。
中共中央总书记是中国共产党的最高职务。虽然这一职务在中国的宪
法和法律上没有得到承认，但是，中国宪法所确定的中国共产党的执
政地位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导人就是中国最高领导人。这是社
会主义国家的共同特点。这一特点严重影响中国宪法的尊严。
在正常情况下，中国最高领导人会同时拥有国家主席、军委主席、中
共中央总书记这三个职务。在特殊情况下，如：权力从一个人到另一
个人转移的过程中，军委主席就是太上皇专用职务。拥有这一职务就
拥有了对中国国家事务的最终决定权。也就是说，当问题无法用政治
手段解决的时候，武力最后决定一切。但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坏的一种
方式。武力是处理国际政治关系的最后方式。如果某一国家经常以武
力作为处理国内政治关系的方式，那么，这只能证明这个国家的人民
与当权者存在较大的对立情绪。
但是，在中国，人民的意志“高度统一”。在各级领导的选举中，在
法律法规的通过中，得票率一般超过95%。由此看出，武力解决不应
该是中国政治家处理国内政治关系的必由之路。只能作这样的假设：
所有的中国政治家并不认为人大的投票就真正代表民意。也就是说，
某一政治家在人大会上当选为国家主席，如果他不能掌握军权，那
么，他就不可能是真正的中国最高领导人，哪怕他还是中共中央总书
记。因为，中国政局的稳定，必须依赖武力，必须依赖武力镇压学
潮、镇压游行示威、镇压一切反对的声音。（200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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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福祯】“牛奶美人”与“荔枝美人”
我在孩提时代就听到许多关于宋美龄的传说，其中最让我震撼的是，
这位美人每天用牛奶洗澡。要知道此时的我，一次牛奶都还没有喝过
呢，用牛奶洗澡，而且是每天，以我幼小之心度之，简直不可思议，
于是就不思不议，束之高阁。后来读古诗时读到“一骑红尘妃子笑，
无人知是荔枝来”，再后来知道得知四川大地主刘文采的小妾爱吃鹅
掌蹼皮，于是刘家每日宰鹅无数，以飨爱妾，此时我才始相信，这样
的糗事对于一个国家第一号首长夫人来说是完全可能的，也是不值得
大惊小怪的。
“荔枝美人”杨玉环是唐代皇帝的老婆，虽然也有后宫干政的机会，
但毕竟生不逢时，“养在深宫人未识”，登不了大雅之堂，成就不了
“一代伟人”的桂冠。“牛奶美人”则不同，她不仅干政，而且干政
有功，有社会大舞台可以亮相，身后被尊为 ‘一代伟人 ’。伟人的
丰功伟绩主要有三，一是抗战率而慰军，竟至负伤，二是坚持和平解
决西安事变，三是1943、1948年两度赴美求援。对此我总有些疑惑。
疑惑一，国难当头，老公为国一首长夫人自然是焦点人物，能不尽绵
薄之力夫唱妇随吗？疑惑二，丈夫被拘，生死未卜，戚戚女人能不主
张和平解决吗？疑惑三，夫人外交，请求援助，诺大国事，如果不是
世界反法西斯大局需要，仅凭一根血缘纽带，可以摆平堂堂美国总统
罗斯福吗？美国是不讲是非理念的国家吗？
疑惑归疑惑，关于蒋夫人用牛奶洗澡的事，最近又看到亲历者两条新
例证：一条说台南一个女生因在周记里议论蒋夫人用牛奶洗澡太浪
费，被走狗逮捕入狱，进行非人的刑讯折磨，手指甲被一一拔掉；一
条是说抗战初期运力紧张，而亲见一专列既不运兵，也不载民，载的
是奶牛，为的是蒋夫人要用鲜牛奶洗澡，当时百姓闻之无不痛恨。上
述资料大约可以看作是蒋夫人人格魅力和“一代伟人”风范的另一面
吧。
说宋美龄是美人，而且是超凡脱俗的美人，这大概没有错；说宋美龄
还一度是蒋介石的外交工具这大概也不错，说是“一代伟人”总感到
疙疙瘩瘩。蒋夫人懂政治吗？懂民主吗？记得美国一位高级将领说
过：（大意）她对民主可以侃侃而谈，但却一无所知。如果说蒋、宋
日月同辉，那么，蒋介石死后，宋美龄的政治生涯也就结束了。事实
也是这样。当台湾出现变局的时候，她羞于与相对开明的势力为伍，
不久出走美国。正如有人的评价：宋美龄不过是一个独裁者的夫人罢
了。
我印象中的宋美龄印痕最深的其实是“牛奶美人，一如唐明皇的“荔
枝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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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枭】两种平等观
谈到“平等”，大约有两派看法：一派认为平等有一定危害性，与自
由略有矛盾，同时，平等思想“古已有之”，弊多利少，不宜弘扬；
一派认为中国社会等级森严，国人最缺的正是平等思想。对平等概念
的这两种理解与定位，如何给予评估呢？我在此把平等观分为中式和
西式（或传统和现代）两种来进行讨论。
中式平等，局限于物质层面。从孔夫子的“不患寡而患不均”开始，
中国人追求的是贫富均衡的理想社会。对于历代农民起义，“均贫
富”往往是最重要的思想和最响亮的口号。唐朝王仙芝自称“天补平
均大将军”，黄巢号称“冲天太保均平大将军”，北宋初义军领袖王
小波、南宋初钟相、杨么皆提出“均贫富”的口号，太平天国的《天
朝田亩制度》，共产党的“打土豪，分田地”和社会主义大锅饭，则
把这一思想发展到了极致。
事实证明：用政治的、革命的、“杀富济贫”等等强制性的手段均贫
富、用均贫富的方法来改造社会、实现社会平等，结果只能是南辕北
辙。凭借权力消灭私产，追求事实、结果的平等，伴随而来的必是更
大的不平等。这种传统小农式的平等思想，实质上是一种经济平均主
义，是能力贡献较小者对能力、贡献较大者的掠夺，与现代法治社会
的平等精神了不相干。同时，由于专制制度下政治上不可能“等贵
贱”，大多数人的生活、生产必为少数人所支配，物质层面和收入领
域的平等也不可能真正地或持久地实现。
西式平等，即现代法治意义上的平等原则，指的是权利的平等、机会
的平等，即生存与发展起点的平等和机会实现过程本身的平等。人人
处在同一的起跑线上，沿着同一的跑道、遵循同一的规则开跑。最后
成绩如何，则各凭才干天赋自由竞争。这就是“法律面前人人平
等”。对此，哈耶克在《自由秩序原理》中已有深入的阐述：“一般
性法律规则和一般性行为规则的平等，方有助于自由的唯一一种平
等，也就是我们能够在不摧毁自由的同时所确保的唯一一种平等。自
由不仅与任何其他种类的平等毫无关系，而且还必定会在许多方面产
生不平等。”
经过我党领导下的学术界艰苦卓绝的工作、许多西方思想学术基本概
念和理论进入汉语语境之后，发生了鲁鱼亥豕的意义徙迁，油彩化、
神秘化、复杂化、酱糊化了。有人认为，自由主义是关于自由的学
说，社会主义是关于平等的学说，把自由与平等对立起来。对自由主
义与平等原则的关系，美国学者萨皮罗作过概括：“平等是自由主义
的另一条基本原则。自由主义宣布所有人一律平等。当然，不应忘
记，这种平等并不意味着所有人有同样的能力、同样的道德理解力或
同样的个人魅力。它的含义是，所有人在法律面前有同等的权利，有
权享受同等的公民自由。任何法律都不得授予一些人特权或强加给另
一些人特殊的歧视；不论一项法律的目的是援助、保护或惩罚，它必
须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自由主义向所有特权发起无休止的攻击，不管
这些特权是基于出身、财富、种族、教义或性别。在自由主义看来，
这些特权是对个人发展的人为障碍。”
现代平等原则，立足于人格──人的作为权力和义务主体的资格──
的平等。公民社会崇尚和维护人格平等，平等的价值观，又成为现代
社会道德、法律所捍卫的社会准则，是仁爱、人权、人道、自由、法
治、诚信、宽容、科学、合作等公民意识和文明精神的出发点。真正
的平等精神反对出身、性别、种族、地域、智力、学历、社会地位、
经济地位、权力地位等因素在决定个人价值方面的作用，反对官本
位、权本位和任何形式任何意义上的特权。平等精神反对分配不公，
但不反对分配不均，不赞成以强制方式“消灭一切不平等”，特别是
不赞成物质方面“均平富”式的极端平均主义。
追求物质层面的平等、事实上的平等，只能让人人在权利和法律面前
不平等；追求权利、机会平等，则难免导致结果的不平等。两种平等
思想水火不相容。何者落后、何者进步，何者野蛮、何者文明，何者
伪劣、何者真优，不言而喻。更为可悲的是，不论是“古已有之”的
传统平等、还是引自西方的现代平等，都已从执政党的追求和理念中
剔除出去了！（2003.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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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远】体制的责任首先是在位者个人的责任
缘起卫生部长张文康闪烁其辞、文过饰非，持续隐瞒ＳＡＲＳ真相。
有人指出，“早年医生出身的张文康，已经背离了人道主义立场，乃
至丧失了起码的医德。”可是接着笔锋一转，“可悲的是，这并非他
个人的价值判断，而是背后整个集权机制的习惯性的政治考量。”这
话却有极大的误导性，也表明相当一部份人的思维误区。不仅仅是张
文康如此，许多权力部门的人都有这种思维，以为凭“自己是吃这碗
饭的，只能服从（上级和体制）”这样的借口，就可以为自己开脱一
切责任，而一些公众也因此有原谅之意。这是非常荒唐的。
首先，这是一种军队思维，而且完全是野蛮时代的军队思维，以服从
天职为一切借口，以为服从命令就可以不问是非，就可以不要独立判
断，就可以不承担基本责任。做为一个现代人，我们首先要坚持，在
任何场合下，都要以个人良知为最高原则，否则你至少可以拒绝野蛮
的命令、罪恶的命令。你即使无力纠错，至少你可以不同流合污。我
们要问，命令（或决策）是如何形成的？体制又是谁组成的？职位为
谁而设？命令为谁而发？这本身就包含着基本的价值选择。故而，每
个人都应清楚，而且时时强调，制度的责任首先是在位者个人的责
任，他们必需受到相应的从道德到社会舆论甚至法律的制裁！
专制体制下人们普遍的以“这是体制造成的”等类似理由为自己开
脱，已是根深蒂固的传统。1978年后对“文革”、“反右”的总结是
一典型。几乎所有人对罪魁祸首毛泽东的开脱、以及对自己和对别人
的开脱，当时典型的结论是：“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是体
制的问题，我也有份。”问题是，既然你也有责任，那么你用什么方
式表明你承担了自己的责任呢？除了一通议论、一通刻意混淆灾难事
实和回避人为责任的“总结”，除了找了几个替罪羊，没有谁再承担
过哪怕半点责任。于是，两场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罪恶记录的大案、浩
劫、人祸，就这么漫不经心地过去了。但是，那个承担了一切责任的
“体制”依然安然无恙，直到如今，且将祸及未来不知多少年。
再如最近在一浪高过一浪的“胡温新政”声中，“新青年学会”的四
君子徐伟、靳海科、杨子立、张宏海，分别被公然判处10年和8年的
重刑。徐伟在法庭上大声抗议在安全局看守所遭受的虐待，显示警察
屡次用皮鞋猛踢他的阴部和太阳穴的暴虐。他用头猛撞审判席以示抗
议，结果被警察架出法庭。张宏海在法庭上出示脖子上被警察用烟头
烫出的片片伤痕。我不谈这和“胡温新政”有什么关系，只说说那几
个“警察”──之所以打引号是我觉得“警察”这个词在这里受到了
强奸。法律应代表公正，警察应维持正义，而这里只有流氓的猖狂和
黑暗的猖狂，他们都是一群见不得人、见不得阳光的豺狼，一群以虐
待正常人为乐趣的变态狂。
可是你没想到吧，正是这些“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豺狼，一方面威逼
利诱、严词酷刑恐吓、折魔磨受害者不得把他们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勾
当和罪行告知外界、告知别人（事实上他们都和绑架的土匪或恐怖主
义者一样，用绑架的方式悄悄把受害人掠走，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唯恐
留下什么可以找到他们真实本人的线索，什么执法证之类，大都是事
后补给你个样子，而且上面也不让你看出什么真实的信息），一方面
他们却振振有词地为自己分辨说，这是上边的意思，他们也是没办法
的，又说他们是吃这碗饭的，家里也有老婆、孩子，什么需要供养之
类。总之，他们就是没有责任。他们身在体制之中，是体制的工具，
同时他们也要利用这个工具来养家糊口。你要算帐别找他们。问题
是，他们的上司呢，他们上司的上司呢？难道就不会找类似的借口了
吗？以持续的无耻谎言害死数以百计的人、且害得“一枝独秀”的中
国经济感冒的卫生部长张文康，下台后还照样抱委曲呢！理由、逻
辑，和那些个小“警察”一点都没两样──这都是无师自通早就操练
好的、可以令正义之剑、良知之刀对他们刀枪不入的护身“神符”
啊！
所以，他们不首先为他们的无耻罪行负起责任，那么谁负呢？如果不
首先追究他们的责任，那么追究谁呢？
有人提倡宽容、和解，有人提倡未来民主社会的法律“不溯及既
往”。但是在中国，在民间社会没有发展出任何力量的今天，在12亿
绵羊没有取得任何自由领地的今天，在13亿人被当作猪仔一样只给予
生存权的今天，无论如何是非常不合适宜的。
而且，宽容的前提是此人还有救，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和解的
前提是双方都愿意放下屠刀。而这里，明明只有少数已经异化成豺狼
的 “人”，紧握鲜血淋淋的屠刀不断砍向被他们看作绵羊的人。这
种情况下谈“和解”不知是何用意？是何逻辑？如果把实现民主法治
社会以后人民的正义之剑与豺狼的屠刀等同论之，要与后者“和
解”，那岂非荒唐之极！
对于“宽容”和“法不溯及既往”的法治原则，当然是文明的一种智
慧成就，我自然也很看重。但同时我要强调，任何反人道、反人类的
罪行，只要犯下，就是永恒的罪行。对于那些显然已经堕落为“非
人”的豺狼，法律之剑、正义之剑，当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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