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川普成为共和党候选人后不久,我就确定了自己的这一票。可是,和以往大选不同,这一次我一直没有说。即使是写文章议论美国大选,也是绕着弯说话,从不明确表态。我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原因似乎是微不足道的。我吃不准我的朋友们、老师们、学生们、邻居们、亲戚们,包括这个坛上的坛友们,他们是选哪一边的。以往也同样,可是以往敢说,这次不敢。我不愿意让我的朋友们看我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似乎看到了笨蛋、流氓、自私、堕落者的那种眼光,不愿意我所尊敬的老师们给我一个无法理解的沉默表情,更不愿意让人背后戳着脊梁骂,说这个人终于暴露了道德上和智力上的缺陷,也不愿意家里的亲人和晚辈以焦虑和关切的神情来询问:听说你要投川普? please tell me that's not true!
教授告诉我,we are scared by Trump。相比之下,奥巴马终于让美国did something good。言下之意,喜莱莉会让美国do something good。教授是好人,我不想让好人不舒心,于是连对一个外国人我都没敢说出我是要投Trump一票的。我只是说,根据我对美国的了解,在英国的脱欧公投中发生的事情,将exactly在美国大选中发生。
说实话,我不认为我懂很多美国大事世界大事,我也确实是低教育。我比教授们强的地方是,他们从进了小学到现在快要退休的年龄,就没有离开过校园,而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那些成天在制造一点什么,尽力要sell一点什么的人,我能闻到他们身上的汗味,他们hard working,而且, life is hard, bloody h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