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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经典名著】一日不过五：四贺小安子开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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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经典名著】一日不过五：四贺小安子开文集   
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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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7/07/15
文章: 374

经验值: 14321
文章标题: 【经典名著】一日不过五：四贺小安子开文集 (498 reads)      时间: 2008-7-26 周六, 上午8:53
作者：和尚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安公公！我想出来了，您说，绣个阉猪怎么样？
作者：史官 2004-12-04 06:00:37 [Reads:6] 返回共舞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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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by芦笛 于 北京时间 23时 7/06 (206 hits )
主题：一日不过五：四贺小安子开文集

[博讯论坛] 说明：

由于中文字数有限，剧中角色的姓名可能会跟某些人的网名雷同，但那完全是偶合。类似地，剧中虚构情节也可能与真人真事偶合。谁要对号入座请便，本人声明在先，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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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丑现形记【戏曲】

芦笛

（幕后女高音怒吼：“大胆流氓，竟敢男扮女装混入闺阁，意欲何为？！滚出去！！！”。锣鼓奏“急急风”，看小姐丢冠弃靴，踉跄而上，绕场一周，频频回头视幕内，于台口站定，喘息半晌，念定场诗）

看：奴奴本是良家女…

唉，他奶奶的！错了错了。咦，没错啊？唉，我到底是男是女啊？这两天让那高啸高元帅吓得屁如惊雷滚，尿似长江流，倒让我连是男是女都给忘记了。家去问问爹娘？（走了两步，复又站住。）唉，我怎么吓得智商跟黄师爷也差不多了？胡适博士不是说过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先大胆假设自己是女的，再小心求证一番不就得了？不过，怎么个求证法呢？（皱眉作苦思状）啊，有了！

（锣鼓急奏，看小姐随鼓点轮流卷起两只水袖，拉开衣襟，作金鸡独立势，一手探入，唱）

这一去，捣敌巢，擒贼擒…王…王…，（改为道白）王、王八蛋！抓到一对王八蛋！怪不得人人骂我王八蛋，敢情我肚子里啥也没有就这对王八蛋？不过，除了小安子安公公，谁又会知道这战略绝密？奇怪牙！（皱眉作苦思状）这么说，虽然我不男不女，似男似女，亦男亦女，非男非女，其实还真是王八蛋？

（绕场一圈，边走边挠耳抓腮，站定，面对观众）

王八蛋就王八蛋吧，接着来，要不这戏还怎么演？兀的不辱了我看好戏的芳名？（念定场诗）

奴才本是王八蛋，江湖人称好戏看。看好戏，好戏看，其实我他妈的满肚子坏水就知道瞎捣乱！拿着阴毒当幽默，玩弄君子戏娇娘。可笑世人天良丧，绅士淑女都竟然捧我这臭流氓。臭流氓居然给捧成了看主席，万众欢呼我的幽默感。幽默感，敢幽默，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居然成了伟大光荣正确的看戏党…

安公公：（急上，一把抓住背向他的看小姐，打断了她的台词）Babe，你又想去调戏良家妇女？你还没调戏够啊？有我安公公，你还不知足？公公进过蚕室，和良家妇女又有什么差别？你还要背夫私逃！好好好，跟我回去吧。公公刚从锦衣卫那儿领了赏，咱俩去痛痛快快地喝两盅，完了再家去倒凤颠鸾…

看：（不耐烦地甩开安的手）家去？我还有家吗？我让人家高啸打个满面花那阵，你在哪儿？做了这丧家之犬，你还来让我回去颠鸾倒凤，你做梦吧！还是让我去女儿国里斯（厂斯）混是正经。我跟你说，那里面的美人我还真的在台下见过两个……

安：哎哎哎，Babe，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忘记了当初咱们的海誓山盟：“在天愿为逼与鸟，在地愿穿连裆裤”？难道咱俩不是天作之合？我是逼，虽然傻一点，可毕竟算是牛逼，你就是那撮鸟了，或曰呆鸟，又名贼斯（厂斯）鸟，拉丁双名是…

看：你他妈的去拉壮丁，想法抵御那高元帅吧！我又不是丁，你来拉我干什么？你看看你找来的都是些什么脓包？！一个瑞大叔，让人家王熙凤兜头淋了一头屎尿，又手指头告了消乏，弄出一身不可告人的毛病来。前两天好不容易抓住咱们那死对头的把柄，纠缠个没完没了，白让那谬种在台下摩拳擦掌，肾上腺素大量分泌，满拟着看一回好戏。不料让人家骂成“行走的耻辱桩，长脚的大粪缸”不说，还把他化名“看不上”、“淫小鹿”的丑底兜出来，打得三十六牙只剩一颗半尽头牙，到现在还捂着肿脸在那儿滚钉板喊堂冤，哭喊青天大老爷为奴作主，这是个夹着个家伙的人干得出来的事么？还有那个格婆娘…”

安：唉，唉，我可没和她有一手，眉来眼去倒是有那么两下子，可到现在还没上手，你吃哪门子飞醋？

格婆娘：（批头散发上）安老爷，大…大事不好…

看：（冷笑一声，不屑地转过头去）瞧瞧你这心上人的能耐，哼哼。

安：哎，你这话可就说差了，男女私情可不能和公务混为一谈。格小姐可是为本帮立了大功的。你忘了，前几个月京师锦衣卫还通电嘉奖，表彰她身入虎穴，把汉杰寨的机密尽数盗来，我才能在此公布核心汉杰名单，最后她还效蒋干盗书，把人家臭骂她的私人信件拿出来发表。人家可是为革命忍辱负重，在里面时多次让咱们那死对头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从来都只敢陪笑脸，真正达到了唾面自干的理想境界。现在新官茶上还有她的效忠信。这种不是人干的事，你干得出来吗？（转头对格，温和地）你是不又为本帮立了大功？情报藏在哪儿？还在那个地方？别动，我来跟你拿……

看：（冲上去一把打开安的手）嘿嘿，当着我，你就动手动脚！你还说到现在没上手？（转身对格）滚！我见了你这婆娘的肿脸就食欲不振，腰膝酸软，小便清长，大便溏泻。诸多疑难杂症，全是你这恶婆娘害出来的！

格：（抖水袖，掩脸哭）喂呀……（唱）

菟丝附蓬麻，引蔓故不长。姘上安公公，不如去为娼！槿花朝开暮还坠，妾身与花宁独异？忆昔相逢俱少年，公公尚自有利器。我只想，青梅下，竹马旁，相依相傍，谁料他，热衷肠，想作官，进了蚕房！从此后，迟迟钟鼓初长夜，最难熬，耿耿星河欲曙天！他那里，为官印，银枪作蜡枪，我这里，守寒枕，怨妇空断肠……（哭）喂呀……

安：（以手轻抚格婆娘辈，旋以己袖为格拭泪，温言安慰）行了行了，你看你，又说那些旧事干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岂不闻“忍字头上有把刀”，没那把刀子割下来，公公不忍住那一刀，能有今天的荣华富贵么？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老爷我变成公公，你可以堤外损失堤内补，到别处去开发资源么！世间一切事物中，钱是最宝贵的因素，在看戏党领导下，只要为了钱，就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可以干出来。这些年来东厂和锦衣卫给你的赏银也不算少了。白花花银子搬出去，你要多少面首还不是一句话？

格：（抽噎）买不进来……

安：买不进来？莫非上头发的奖金是假钞票？不过不要紧，假钞票也是钞票……

格：钞票倒是真的，是…是人家、人家不要我，说…

安：说什么？

格：就跟看大爷说的一样，说是，说是看见我的肿脸就什么、什么食欲不振，什么腰膝酸软，小便清长，大便溏泻……（哭）喂呀…（唱）

脸肿无奈妾命薄，如今始悟君难托。该薄处肿，该肿处薄，脸兮脸兮奈若何！（哭）喂呀……

安：（不耐烦地）行了行了，你再哭下去，我也要食欲不振，腰膝酸软，小便清长，大便溏泻了，到最后恐怕连结脉代脉都要让你哭出来！（劈胸抓住看好戏）好你个兔儿爷，这是不是你在后面使的坏？为什么人家都跟你一个调门？

看：（愤怒地大嚷）我不是兔崽子，你他妈找谁去？！真他妈白眼狼！怪不得你上次申请在汉杰寨作个小头目，人家嫌你作奸犯科没要你，你就跑到这朔盗黑店来做店主，除了给锦衣卫密报你朋友的底细外，还专门跟汉杰寨作对！大爷当初看上你，真他妈瞎了眼！从今往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做你的锦衣卫，我做我的臭流氓！（甩开安的手，愤愤走了几步。安赶快追上去，陪笑脸拉住。）

安：哎哎哎，小看子Babe，跟你闹着玩呢，你就玩不起，还说你是天下第一玩家呢！

看：（愤犹未释）玩？玩你娘的辫子！你还不知道？大爷只能玩人，不能让人家玩。我这种玩法，是专门趁人家忙着干正事无暇理会玩上一把。人家要跟我认真吧，又掉价犯不上，不理我吧，我就可以自吹自擂天下无敌。所以谁要像高啸那样既不是名人有顾虑，又没有正经文章要写，稍微陪着我玩两把，我就只有翘辫子的份儿。你他妈连这都不懂？

安：行行行，我懂我懂。别闹了，咱们这阵大敌当前，自家倒打起来，怎么行呢？你真要走也可以，你想想，能走到哪儿去？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离了朔盗黑店，你能上哪儿去？

看：哼哼，我可以去汉杰寨！我在那儿可受欢迎了。里面有个把脑筋不大清楚的汉子娘们，可欣赏我那西坑宁（sickening）的幽默感了，前两天人家还打出“看主席回来”的大横幅来欢迎我，想让我回去玩他们呢！这世上有的人生贱了喜欢被玩弄，你知道么？

安：（脸一板）你真要走？

看：（作心一横状）真要走！你他妈有什么本事保护我？前两天装模作样使刮脸刀刮你那阉得乾乾净净的青皮鸭蛋脸，把人家的帖子割了张把，立刻就骂声一片。这会儿人家长篇大论把我什么都糟蹋过来，连我是兔儿爷的机密都给兜出来，你又有什么办法？你就连你那原配格婆娘都没本事保护！她的脸是谁给打肿的？还不是让咱们那死对头邪恶克？到现在满嘴牙还没长出来，害得她骂“邪恶克”嘴不关风，说成“截恶克”？白让你他妈作人家汉子，除了躲在人背后骂得口沫横飞，你还有什么本事？人家又听不见！我真要去投汉杰寨的话，至少在那儿没人敢欺负我，连那邪恶克都只能欺上你门来，不敢在那儿闹，这还不说明你他妈是什么样的脓包？（拂袖而下）

安：Babe！小看子！小兔子，回来！（气急败坏）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上篡（手篡）着呢！

（看复上）

看：（嘿嘿冷笑）什么把柄？

安：既然你无情，就怪不得我绝义。你真要去汉杰寨，我就要把你是锦衣卫细作这事兜出去！

看：哼哼，你敢！请问公公，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呃？

安：我是从打入锦衣卫的细作那儿知道的，怎么样？

看：那我也把你的底细兜出来！从你效法魏忠贤，自动去势入宫，巴结权势揭发起！还有你怎么在屠城后发的财，一桩桩一件件全兜出来！别忘了我这儿还有你的手令！（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念）

“奉九千岁魏公公钧谕，着御前带刀侍卫看好戏在民间微服公干，便宜行事，以反朝廷面目出现，作奸犯科无所不为，务使庶民对反贼深恶痛绝。切切此令！”

（安冲过去抢，两人扭作一团）

格：（急得哭了出来）你们别闹了！安公公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

（安闻声愕然，放开看，转过身去对着格）

安：什么？你说什么？

格：刚才我去汉杰寨撒泼打滚，好上那儿去出高啸来这闹的恶气，没成想一不小心把你的底露了出来……

安：好你个臭娘们！是你说的？

格：不，不是我说的，不过，跟我说的也差不多，不，差太多……

（安劈胸抓住格，左右开弓连打数十耳光）

格：（哭）喂呀……（唱）

屋漏更遭连夜雨，行船偏遇打头风。正发疟疾触了电，冬瓜肿脸遇马蜂！

（改为道白）官人，不，老爷，不，公公──唉，这辈子没福气有真公公，也没指望买来野老公，前世作孽今世报，摊上这中看不中吃的安公公──您这么下死劲打我这肿脸，我这脸乾脆改作攀枝花枕头得了！（哭）喂呀……

安：（冷笑）哼哼，我打你的脸？你的脸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见？你有脸吗？把人家的私人信件贴到城墙上当告示，这种事是有脸的人干得出来的么？还厚着肿脸硬说人家授了权，那可不是一封信啊，难道所有的人都授了权？（暴怒，怒吼）都给我滚！一夥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看和格互相对望一下，分头下场。安烦躁地在台上踱来踱去，然后停下来）

安：（唱）

劈荆棘，战斗在，敌人心脏！望远方，想我党，上下其手中饱私囊，更激起我妒火如狂！党对我，有恩赐，大笔封赏。靠告密，耍流氓，反贼为我顶缸。临行前，魏公公，语重心长：要大胆呐，要无耻，切记心上。他的话，句句是，胜利保障。金元宝，夜明珠，永放光芒！只是我，被万人骂，滋味难当，这些年，臀作脸，成了耻辱桩。最难堪，泄机密，暴露贼脏。朔盗店，突改向，丑闻频传。莫道世人尽愚顽，天理昭昭难久瞒。举目但见千夫指，入梦尚觉魂难安……（低头叹气久之，随即昂首挺胸）无脸方有财，无耻始有胆！不入虎穴焉得宝？不发横财枉为男子汉！（亮相）

（安挺胸凸肚，亮相如泥塑木雕。黄叶上。他身着儒生青衫，下面露出钻穴逾墙、鸡鸣狗盗之徒所着之夜行衣靠，足登薄底快靴，戴一副厚如酒瓶底的师爷茶晶眼镜，左手拿一放大镜，右手拿一枝秃笔，摇头晃脑上场。）

黄：（念定场诗）

在下匪号黄叶子，江湖人称黄蜂刺。谁敢得罪我一次，我就叮他一辈子！左手拿着放大镜，专门抓人小辫子。右手拿着师爷笔，罗织入罪治人死。浩然巾下两张脸，左边白来右边紫。红脸高唱自由颂，白脸化名散黑帖子。黄蜂刺，黄蜂刺，大爷我出名就全靠这根刺。见个名人我就叮，让众人看看我好本事！

（他摇头晃脑地在台上走了一圈，撞到如同中了定身法的安公公前，停了下来，改为道白）

咦？这儿怎么出来个挡路狗？（伸手乱摸安）不像狗啊？莫非是个毛神？什么时候建起来的？敢情是五通神？不管他灵不灵，我先拜上一拜，总是不错的。（撮土为香，就地跪倒，边叩头边唱）

叫一声，五通神，大王在上，容小人，表衷情，细道端详：出道时，慕舟子，好副身手，因此上，效韩信，猛钻裤裆。最无奈，那小子，毫不买账，厚脸皮，让人家，吐成了三喷墙。不得已，灰溜溜，来到硕道府，实指望，碎玻璃，借用日光。只叹我，志气高，才能偏短，要出名，只能靠，偷放黑枪。只要见，名人的，锦绣文章，我马上，靠google，茶杯里翻巨浪。但能靠，显微镜，找出漏子，便是我，出风头，大好时光。恨只恨，这花样，难瞒内行，红白肌，成笑话，万古流芳。图报复，用化名，桀犬吠尧，却不料，画皮落，身名俱丧。近日里，高元帅，兴师除妖，柿油党，黄蜂刺，无处躲藏。早已闻，大王爷，最好风流，黄叶我，正好是，皮条专行。若能蒙，大王爷，保度灾殃，小人我，这辈子，为您作伥！呜呼哀哉，尚飨！

（黄正磕头如捣蒜，安药劲已过，猛然醒来，见黄在磕头，愕然片刻，上去一把把他抓了起来）

安：黄蜂刺，你搞什么名堂？什么呜呼哀哉尚飨？公公又没死，你他妈的咒我啊？我刚才不过是革命热情过高，一时丧失理智而已。这种不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你他妈的捣什么鬼？

黄：（吓得魂不附体）大王爷爷活了？天哪！我这就跟你拉皮条去！听说五通神神通广大，恐怕还得多拉几个才行。大王爷爷要几个妓女？钱没关系，我这儿有的是安公公发的奖金。妓院我也熟得很，干这行我可是老手了，没问题！我刚才可不是空口乱许愿啊……

安：你他妈满口喷粪！什么死了活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死的还是活的！

黄：报告老爷，我的狗眼已经睁开了，不过…不过还是看不见，您是死的还是活的？

安：（仰天长叹）怪不得你那心爱的舟子口口声声骂你弱智，说是要留着你这妄人给大众取乐。我是死人还能说话么？你看不见？看不见不会把眼镜拿下来？为了冒充有学问，你他妈长的好好的一双眼睛，非要把自己弄成个瞎子！

黄：（依言取下眼镜）嗷，原来是安公公啊！咦，您怎么又变成了五通神？这骟了的人也能作五通神么？这倒奇了，听说五通是淫神，可您没那话儿还怎么淫凡间妇女啊？我得用google查查……

（安大怒，一拳打倒黄）

安：操你黄蜂刺１８代祖宗！老子骟不骟，关你什么Ｘ巴事？敢情你欠骟？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挥拳乱打）

黄：大王爷爷饶命……

安：什么？我是大王爷爷？你当我是土匪？老子是锦衣卫的！你诬蔑无产阶级公安战士！老子把你抓起来！

黄：锦衣卫大王爷爷饶命！

安：什么？你他妈还在诬蔑！老子是安公公！（挥拳又打）

黄：安公公饶命！我再不敢了啊！饶命！饶命！

（安放下黄，黄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揉胸捶背半天）

黄：安公公，叩谢您刚才和我那一阵肌肤之亲。我昨天用google查到田汉写的《白蛇传》，里面有两句唱词，说什么“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你老人家看看，连同船过渡都要修十世，小人能蒙尊拳贵足猛吻贱体，真是祖宗积德、三七二十四生有幸！听大内的人说，公公们让老佛爷踢了，回家就赶快在被踢之处绣个金龙，表示永久纪念。我也得这么做啊！嗷，对了，您不是万岁爷，这绣龙的事可干不得，那可是谋反大罪，砍了小人不值钱的脑袋倒是活该，您千金之体贴上可就太冤了。那该绣什么好呢？唔…（沉思半晌，拍拍脑袋）

哎！我怎么那么糊涂，没有google，我脑子就空了99.9%， 成了个无限接近于零而永远不等于零的无穷小量，就跟人头数一样。不过，想不出来也要想，搜刮枯肠捧当官。(沉思久之，忽有所得，兴奋地大叫)

对了！安公公！我想出来了，您说，绣个阉猪怎么样？

安：（大怒跳起，又抓住黄暴打）我打死你个狗日的！你他妈变着法的取笑我！

黄：（哀号）公公饶命啊！您是阉猪，体内白肌纤维多，爆发力强，我真受不了了！蒙您如此厚爱，小人来世衔环结草也报答不尽，不过您这温暖的爱心好像有点泛滥成灾了，您就少爱我两下吧。求公公饶命啊！

（安魂曲和黄叶正扭打间，看好戏垂头丧气地上，看见两人撕打，上去拉开）

看：（不耐烦地唱）

庭前着火犹内斗，槽中无食猪拱猪！

黄：（对看唱）

此猪岂敢和彼猪斗？无奈彼猪最恨作阉猪。

安：（惊喜地放开黄，一把抓住看的手猛烈亲吻，含糊不清地唱）

甜心去而又复返…，唔（啧啧亲吻声）现代孟姜女万里寻夫！

黄：（惊讶地对看唱）

看小姐原来是真小姐？

（转身对安，困惑地唱）

为何Google上查不到万喜良是阉猪？

安：（大怒，一把揪住黄，挥拳欲打，唱）

老子打死你这缠夹不清的囔糠无脑种…

（看赶快拉住安扬起的手臂，安回嗔作喜，续唱）

小看子这一把拉得公公我半边骨头酥！

（不理黄，转身欲与看拥抱，看不耐烦地推开）

安：（陪着笑脸，右手放在胸前作西子捧心状，左手拉住看的手，右膝跪地，朗诵现代朦胧诗）

哎──看子亲爱的小看子你就像洋妞那又白又胖还撒了点花椒的～～屁股是我的人生方向盘……

黄：（打断安）错了错了！公公，根据Google上提供的权威定义，夫屁股者，乃肉做之臀部也；方向盘者，乃钢铁或塑料制成之控制车辆行走方向之圆盘也。两者唯一相似之处，是都是圆形的。但方向盘为正圆形，方程是ｘ2 +ｙ2 =ｒ2。至于屁股的曲线方程嘛，唔，好像是椭圆…不对，唉，这个问题怎么连Google上都查不到答案？啊哈！这倒是我黄某人以奇论耸动天下的大好机会！应该作为我的攻关课题。要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给出屁股的曲线方程来，肯定比红白肌还更能轰动天下！安公公，你说是不是？

安：（暴怒，从地下跳起来，扬手给了黄重重的一个耳光）打死你这囔糠蠢货！老子连谈下恋爱你都要来纠缠不清，论证屁股和方向盘的曲线方程差别！

黄：（捂着脸，小声嘟嘟囔囔地吟楚辞）

呜呼！众女嫉余之娥眉兮，公公亦信谗而暴怒。环宇之内唯我博学兮，夫何人而能知方向盘并非屁股？

安：（闻声益怒，扑过去拳打脚踢）你他妈的还说人家嫉妒你，我相信谗言！嫉妒你，嗯？嫉妒你什么？嫉妒你那无穷小的脑容量？

黄：（悲愤莫名，忍无可忍，嚷了出来）就是有人嫉妒我，只是公公你不知道！其实揭示屁股和方向盘的数学差别并不是我唯一的重大科学发现，比这更重要的发现还有的是！如果老爷你刚才不打断我，我正要宣布另一伟大发现。我跟您说，老爷，您完全错了，又白又胖还撒上花椒的不可能是洋妞的屁股，只可能是馒头！这两者的曲线方程也不一样……

安：（益怒，抬起左脚来脱靴子）看来老子要想耳根清静，只有用臭袜子把你的鸟嘴堵起来！

黄：（豁了出去，绕场摇头晃脑乱走，作三闾大夫状，吟诵杂拌）

噫于戏！危乎险哉，陪伴公候！主公不但坚持屁股即方向盘论，而且居然认不得撒了花椒的馒头！本人乃北方农村之城镇居民，做得一手好米酒，见惯了家乡的月亮，村姑的屁股，以及从农民嘴里夺来的馒头。然吾若坚持真理兮，他就要用臭袜子剥夺我的言论自由！我要民主，要自由！那是化名撒黑帖子的民主！那是搞文字狱的自由！那是羞辱高啸的民主，那是造谣中伤老驴的自由！啊，自由，自由！舍自由而何求？！

【未完待续】

作者：和尚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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