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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小人万万沾不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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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小人万万沾不得(三)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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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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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小人万万沾不得(三) (690 reads)      时间: 2007-6-04 周一, 上午10:13

作者:芦笛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小人万万沾不得(三)


芦笛


四、定时炸弹为何现在才爆炸?


如上文提供证据所示,我为东海文集作序,乃是2002年年底的事,此后从未主动提起过此事,直到2004年5月8日,他引用那序言里的话来讹诈我,我才被迫于次日说出写作该文的动机,他当时丝毫没有什么不快的表示,反倒向我致歉:

【[罕见奇谈] 上述数句玩笑话口舌轻薄。言非其人,谬托知己,失言,劳班主删。 [所跟主贴] 东海一枭 - (0 字) 2004-5-9 23:29 (18 reads)】

既然他认了错,我当然也就不再和他计较,此后双方关系一直不错。后来他自己去办《震旦网》,请我去捧场,再度施展肉麻马屁功,吹我是什么“网络之帝,思想之王”。我替他想了网站名字(那名字本来非常古雅,可惜后来被新船某网女讥之为“震蛋网”,可见那些人是些什么下流胚),并特地把几篇质量较高的中性文字挑选出来,为怕给他招来麻烦,还仔细审稿,删除了一切政治上敏感的话语,贴在坛子里请他转贴过去,我记得那题目似乎是《只有山歌敬老枭》。他照例是感激涕零,还特地在该网站将我列为专栏作家,以广招徕。

这些都是网人皆知的事实,虽然“震蛋网”后来垮了,以东海先生脸皮之厚,只怕也不敢赖得干干净净吧?既然如此,哪来什么“芦笛继而在大量文章和跟贴中(包括某些‘内坛’),对我的智力思想文品人品持之以恒地进行全方位恶诋,一直发展到大规模的撒谎诬蔑、大剂量的重复造谣(有大量芦文和枭文为证。以前枭文亦有所说明和驳斥)”?这就请您把那“大量芦文和枭文”贴出来“为证”,行不行?

彼此关系真正恶化,始于刘宾雁老逝世,胡平撰了个挽联,被东海如同最高指示捧回来,倍加吹捧。我看不下去,便随便点出了几个破绽,由此引起争论。这本来是学术争论,可惜东海先生硬要往政治上扯,说我“辱骂”所有的“民主人士”,骂我是“丧家的专制制度的乏走狗”。我懒得跟这种浑人认真,挖苦了他一番也就算了。

真正的转折点,还是去年7月间的事。应《自由中国论坛》主人方应看再三邀请,我到该网站去与民运垃圾高寒决斗,同时在该网站的时政论坛贡献我旧作中的精品,向国内网友介绍我的想法。可惜高寒没胆量和我在方为我们特地开的角斗场过招,却专门在时政论坛和我打斗。他和我“单打独斗”时,东海看出便宜来,也趁机和我“单打独斗”。从此,这位大侠的光辉形象便顿时晦暗了。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东海完全是个说大话使小钱的市井无赖,大话说得有何等豪气干云,行为就有多卑下龌龊。我平生最看不上的就是敢说不敢当的懦夫,而他恰恰就是这种人。他在《自由中国论坛》重复过去的造谣诬蔑,说我骂过刘晓波和王怡,我坚决否认,请他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承担文责,向我道歉。他不敢面对我的要求,却去曲解我的话,说我对“辱骂”其他人诸如老洪、草庵等“供认不讳”!其实我那帖子将他所有的指控都一一分说明白,或指出那不过是批评,根本不是什么辱骂,或指出对方罪有应得,哪是什么“供认不讳”!

正因为此,当“言论自由斗士”方应看为保护高寒不再继续出丑,秘密封杀我的IP,使我被迫转回海纳百川网站后,我对这位摩登圣人就再不客气了,写出了一系列介绍传统文化的文字,毫不客气地指出东海乃是世上最不学有术,最不配谈论国学的村夫。其实这才是真正触怒他的根本原因──我无情地拔了他的“桩”,剥夺了他招摇撞骗的依据。

更致命的是,我毫不容情地指出他那“学问”是怎么“做”的,那就是不钻研原典,甚至从不学习古汉语的词义学,因此连古文都看不懂,只看二手介绍文字,专门东剽西窃打“漂汤油”,把别人的心得剽窃过来据为己有,然后加以吹捧话语连缀成文。例如“孔孟之道是传统社会的最适生活方式”这句话直接就是从我这儿剽窃去的。此话我曾写在《中国为什么没有大思想家》中,原来用的是“最佳生活方式”,后来我觉得不准确,便改为“最适生活方式”。

其实此事我早就发现了,只是存心忠厚,懒得揭穿而已,何况那并不是什么伟大发现,又何必认真?因为他使用动物名称反复辱骂我,骂多了我一生气就说了出来,也就只想点到为止,让他心中有数,知所收敛就行了。殊不料此人根本没有孟子说的“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竟然特地写文驳斥,硬要说那话是什么“新儒家的共识”!

我其实根本没看过什么新儒家的垃圾文字。早就向读者反复交代过,我看国学乃是青年时代的事,看的都是原典,从未看过二手介绍文章(当时也不可能找到此类文字),所有的心得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在清理了那堆并没有多少价值的文化遗产后,此生便再没碰过那些东西,因为觉得不值得。如果不是上网后愕然发现许多国人竟然以为那是什么不得了、了不得的宝贝夜明珠,我绝对不会去国学网上下载原典,好向大众揭开麒麟皮下的马脚。所以,东海说我那话是新儒学派的共识,开头还蒙得我一愣一愣的,以为我的想法与他人暗合了。

但我后来毕竟悟了出来:此类话语绝对只会出自理科人士,因为它乃是达尔文思路的余绪,文人就算是再投胎转世18回,谅他们也想不出这种话语来。于是我就请这位当代圣人万世师表把人家的原话亮出来,证明他不是剽窃我。他让我“稍安勿躁”,我“长安”到今日,还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唯一的好处就是此后他只敢泛泛骂我对国学毫无认知,再不敢用偷来的话语殴打失主了。

可惜这非但没有触动东海阙如的羞恶之心,甚至未能吓阻他继续犯错。不久后我又看到他全盘抄袭我对墨子“兼爱”和孟子“仁爱”的鉴别诠释,只能摇头苦笑:他如此择烂而固执,想来也有说不出的苦衷──您不让他作无本生意打漂汤油,人家还怎么冒充儒学大宗师?

使东海先生终于跨过临界点的,恐怕还是我无情揭穿了“东海一气化三枭”的空前网络丑闻,告诉网民那所谓“世外高人平昌公/昌平公”其实就是东海自己,他们的诞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东海这位当代大儒万世道德师表得以借“高人”之口肆无忌惮地无耻吹捧自己。

或许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在纠正于丹教授闹出来的文盲笑话时,我点破了新时代“国学热”的秘诀,告诉大家冒充国学专家其实是文盲们成名的最佳捷径。那骗术简单得我都不好意思揭破:对如今小青年来说,文言文貌似艰深,比外文还难学,它“强”过外语的乃是极度模糊不清,作为信息载体,落后原始到了难以置信的地步,其信息熵之高,堪称弹性无穷,随便怎么解释都无妨,因而确保了文盲们再怎么强奸古人也难得被人识破(除非是像于丹教授那样,闹出“信=信念”那种实在低级得出格的笑话来)。正因为此,从客观效果来看,可以说孔孟老庄为那些或因环境被迫失学、或因天资低下绝望于数理化的废物们抛下了一个有效的救生圈。而这就是东海之道应运而生的根本原因。

这些无情的大实话一旦说出口,我和东海先生之间的关系就再也无法弥补了。其实我自己也心中有数,他对我始终是落花有意,翻脸之后还一度开恩,把我算在“革命阵营”里:

【[罕见奇谈] 芦大与我不合,属于“私仇私怨”;小随讥嘲民运,涉及大是大非!纵然随网将芦大打得吐 [所跟主贴] 东海一枭 - (80 字) 2006-10-10 10:12 (66 reads)】

在我戒网整理全集期间还觉得寂寞:

【[罕见奇谈] 芦笛夭夭,江湖寂寂,要找个芦样的也不容易。 [所跟主贴] 东海一枭 - (0 字) 2006-11-24 20:42 (26 reads)】

可惜芦某天生是个智力势利鬼,对东海先生那两下本来就看不上,难免流水无情。等他爆出那么多道德丑闻来,智力上的藐视再加上道德上的鄙夷,坏印象就不可逆转了。

但尽管如此,我并没真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原想就此相忘于江湖也就算了,再没理睬他。那天我编辑全集,某旧作在电脑中无法找到,遂到网上用古狗搜索芦文,竟见到有起码10来条“芦笛为老枭所作之序及一枭附言”,当下又气又好笑,觉得这人怎么会无聊到反复拿此事作文章的地步,当下也没打开看,只是实在怕了他没完没了的纠缠,于是就写了《与东海一枭先生绝交书》。那文字全是旧话,他以前都听过,当时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证据已经列在前文中。不料这次他却暴跳如雷,竟然以万世道德师表之身破口大骂“芦笛,你妈的忠厚!”而且这脏话也就竟然写在标题里!

我当时忙着去度假,见到后虽然生气,也懒得理睬,不料他以为我软弱可欺,竟然在我回来后在海纳百川网站上帖重复辱骂,题目就叫“芦笛序枭事件扒粪”,再度重复对我过世高堂的侮辱。我忍无可忍,请他不要这么干:

【作者:芦笛 标题:东海先生,当世道德大宗师,您要骂小的请便,拜托不要把长辈拉扯进来,甚至写在标题里 - 2007-5-31 13:32 (40 reads)

因你苦苦央求,为你写序,昧著良心吹捧你的是区区在下,与过世的高堂无关 】

对这种人子最起码的请求,摩登圣人居然怒斥道:

【老妖! -- 东海一枭 - (0 字) 2007-6-1 0:17:58 (3 reads) 】

为什么一个人会变态到如此不可理喻的地步?这本身倒构成了一个心理学课题。

我素来对心理学感兴趣,因此想了许久。最后的结论是:我当初在那序言中称东海为“狂生”,其实也没怎么说错。不过那狂乃是病理的。他不是故意虚张声势,大言炎炎,而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21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最伟大的诗人,是力挽狂澜,重建中华文明的受天之大任者,是当代道德大宗师,新时代的圣人。相信这些乃是他生存的理由,丧失这一信念,他就绝对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这就是他为何要反复地吹捧自己,其执着、狂热与全心全意投入的程度亘古未见,令历史上一切有过的宗教狂热分子相形失色,完全有资格去申请吉尼斯大全,在他,无限吹胀自己不但成了一种宗教信仰支配下的宗教活动,而且就是他的全部人生的附着点。这就是他为何几年来语不惊人死不休,殚精竭虑地以大话豪语耸动天下哗众取宠──那其实是他的“自我实现”的唯一方式。如果他一旦失去了“我是伟人”这个生命附着点,也就无法活下去了。胆敢质疑他这一生死攸关的信条的人,当然就要变成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正因为此,他才不但对我那序言里的美言照单全收,沉醉在其中,而且坚信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这是他不可或缺的心理需要。哪怕在他逼出我的实话来之后,他仍然认为我不过是后来改口而已。当最后他终于相信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之后,当然要怒发如狂,认定我是玩弄他,这就是“受惠”最终转变为“受骗”甚至“受害”的心理学发生机制。

不仅如此,因为主客观条件限制,东海先生认识孔教的全部来源,只能是现代“知识分子”的二手介绍,无法如芦某一样,从小熏陶在传统教育中,见惯了传统士人为人处世,并因此影响了自己一生。所以他只可能具有毛共培育出来的“新人类”的思维定式,只会本能地相信甜蜜的谎言,绝不能接受坦然说出的真心话。

换言之,生存环境对他的视野的限制,导致了他根本不可能理解理解儒教的“诚”是什么意思。在这点上,他其实连丝毫不沾国学的天资颖悟的读者都不如。许多读者喜欢我,恰是因为我在私生活中不折不扣地实行了儒家“君子待人以诚”的教导。的确,老芦毛病无数,唯一的长处,恐怕也就是这个“诚”字而已矣。

这就是为何《绝交书》中的这段话最使他暴跳如雷的缘故:

“更何况我和您这山野匹夫不同,真正是儒家读书人后代,自幼秉承庭训,更不能说出全部实话来,影响该书的销路。平时可以嬉笑怒骂无所不为,但在这种涉及到人家收入的场合,便绝对只能心存忠厚。

你不是自称当代大儒么?怎么连这典型的儒家传统都丝毫不知,竟然以为我是失德?所谓‘父为子隐,直在其中矣’,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佛家也提倡‘隐恶扬善’。我从小就浸泡在这种培养液里长大,这一套早就深入骨髓了。当然我也知道这传统与西方公民意识颇有凿枘处,但只是在理智上知道,实践中却无法摆脱。我自己也毫不隐瞒这点,多次公开承认我是中国最后一个传统士大夫,在恪守私德方面完全是儒家那一套,只是反对把它当成宏观政治学而已。”

囿于龌龊环境造成的狭隘视野,他绝无可能相信这是真心话语,绝无可能相信世上真会有人怕影响他人收入而在序言中只说好话,绝对只可能把它理解为我为了羞辱他而临时捏造出来的谎言。这种“阴暗心理分析”反应定式在国人中常见至极,我早就在《毒眼》中剖析过了,这里的全部滑稽之处只在于出自“圣人门徒”而已。

我在《论费厄泼赖必须速行》中说:“无知者不惶惑,无德者最坦然。”东海先生就是这种从不惶惑且极度坦然之辈,从不会怀疑自己是否真有他嘴上吹的大智慧,大才情,从来坚信自己就是文起N代之衰的新时代圣人。这种人其实活得很幸福。


五、立此存照


在写作此文过程中,我一直在庆幸不曾在真实生活中结识东海这种没毛大虫,也不曾和他有过什么认真的私人通信,所有的往来基本上是在网络上公开进行的,说过的每句话都白纸黑字落地生根,随时都可以在网上查出来。若我在现实生活里真的遇到这种没毛大虫,那还不得被他层出不穷、匪夷所思的诬陷与讹诈坑得一塌糊涂,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当然网络也未必就靠得住。例如东海在他任斑竹的《自由中国论坛》和高联手攻我,那本是在万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可这人居然就有那本事赖得一干二净,说他从来不曾在那儿理睬过我,反诬我造谣。因为方应看为了庇护高寒,秘密永久封杀了我的IP,我再也无法登陆该网站,所以无法如此文一般亮出铁证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抵赖。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电脑中存了一份在那儿贴出的请他承担文责的帖子,便赶快贴出来作证据,戳穿了他“我从没在那儿理睬过芦笛”的无耻谎言。

到此地步,他该无话可说了吧?绝不!人家照样诬指我造谣。这次据说是他是独往独来的大丈夫,从不和人联手。丁不三和白万剑是单打独斗,丁不四和白万剑也是单打独斗。同理,高寒和芦笛在那儿是单打独斗,东海和芦笛在那儿也是单打独斗,若一定要说他俩联手攻芦,那就一定是造谣。

那天阿随说,生存竞争其实是比赛谁更没良心,最成功的人一定是最没良心的人(这是我的再表述,非原话),这的确是今日国人的普遍信念。东海先生的网战赫赫战果为这一人生哲学作了翔实脚注。他和随便的区别只在乎是否心口如一,也就是真小人和伪君子的区别。他不但从无孔子说的“见其过而内自讼”、孟子说的“羞恶之心”,而且善于把别人的这种习惯当成七寸猛捏:本人昂藏磊落,敢做敢当,所以他说我辱骂了谁谁,我毫不诿过,一一分说清楚,他立刻就曲解为“供认不讳”;我回忆起他早已忘却的在汉奸论坛成立前在内坛说过他的坏话,他立刻就移花接木,欺骗误导读者,把那说成是在我为他写序后发生的事;我因为自己在天下人面前戳穿了他不学有术的真面目而起了“不忍人之心”,在绝交书中引咎自责,他立刻就以此证明“芦笛继而在大量文章和跟贴中(包括某些‘内坛’),对我的智力思想文品人品持之以恒地进行全方位恶诋,一直发展到大规模的撒谎诬蔑、大剂量的重复造谣”……

一言以蔽之,有谁若和东海先生这位当代大儒、万世道德师表发生争执,那其实就是和他比赛谁更无良心更无耻,千万不可暴露“诚实”、“敢做敢当”、“惯于引咎自责”一类“练门”,芦某这种真正的腐儒当然只有“满地找牙”的份。

从智力的角度来看,东海之道也的确是世上无双神功,我这种愚钝之辈万万不是“东海逻辑”的对手。他说我辱骂刘晓波与王怡,我说那是造谣,他就说他与我毫无私交,怎么可能造谣?一面却又口口声声指责我这“老谣子”“造谣”,似乎我与他有私交,他却与我无私交。所以,我可以造他的谣,他却无可能造我的谣。我说我写序只说好话乃是为了怕影响那书的销路,他竟然用那书一本也没卖出去的事实来证明我那是无耻谎言。这种神妙无比的逻辑,敝人非但自长眼睫毛以来从未见过,就是打死也想不出来。

更何况东海先生是绝对无法打败的,反正到最后什么都是“开玩笑”、“恶作剧”、“闹着玩”:冒充“昌平/平昌老人”撰文赋诗,用常人无法想象的肉麻谀词吹捧自己,被我揭穿后,立即就变成“恶作剧”。以“民主理论家”之身歌颂儒教,大骂“真反儒者畜牲也”,待我指出那完全是毛共式文化专制口号,他立即就说那是“假标题”。如此滑不留手的泥鳅功,就是林思云也得望风拜服。

最可怕的还是这种人万万沾不得。你一旦说过他的一次好话,这辈子就再不能批评他,否则就是自打耳光。你要是辩解说,那好话只是选择性的美言,他就不但要指责你玩弄他,欺骗天下人,在天下人面前砸他的牌子,害得他的书一本都卖不出去,反倒贴了一笔海外稿费,“真是见鬼了!”而且甚至指责你向中共进谗,破坏他的伟大形象,断送了他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宝贵良机!再笨的人都能想出来,如果东海先生日后真因招摇撞骗作奸犯科进去了,那肯定也要赖到“芦笛序枭事件”上去。

东海之道发展到了这种化境,孔子的教导就此变成:

“唯东海辈小人为难养也,赞之即被终生讹诈;绝之则不仅连累娘亲受辱,且毕生后患无穷。”

敝人迟钝,至今才算悟出了东海之道这层功夫,不由得怕进了骨髓去。唯其如此,明知是作无效劳动,还是只能长篇大论写下此文,以备未来之需。倘若将来海纳百川网站倒掉了,东海先生留在该地的话语证据灰飞烟灭,他若趁机以“芦笛序枭事件”再度敲诈我,则此文搜集的证据就是我证明自己清白无辜的唯一希望了。伏唯天下仁人君子共鉴之,至祈!

【全文完】

作者:芦笛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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