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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芦马十载恩仇录(中)──《拔牙篇》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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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芦马十载恩仇录(中)──《拔牙篇》之三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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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芦马十载恩仇录(中)──《拔牙篇》之三 (690 reads)      时间: 2007-3-08 周四, 下午1:41

作者:芦笛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芦马十载恩仇录(中)

──《拔牙篇》之三


芦笛


马从《说道》逃走了一段时间,看着我们聊得热闹,又腆着脸皮回来了,上的那个帖标题我至今还记得:“借贵坛一角晾床单”,让我看了只觉好笑。其实只要芦笛在哪儿,他迟早都要在那儿。离开了我,无论上哪儿他都觉得无聊,就是走了也要回来。这种事后来发生了不止一次。

那阵我们正筹划开办“汉奸论坛”(就是如今的海纳百川网站)。大家觉得我太爱打架,会打跑写手,老非老东西特地要我保证不再去跟老马打架。既是这老东西发话,我当然只能凛遵,当下就表态说,过去的事一风吹,我不再跟这浑人计较就是。我说到做到,当即就到坛里连续上了四个帖子欢迎马悲鸣回来,这小子一直没脸皮答话,装做看不见。

后来我们就从《说道》集体搬迁到这个新论坛来,马也跟着来了(好像是老虫去邀请的)。他来后没再理我,我也恪守对老非老东西作出的承诺,没去撩拨他,更不会去看他的烂帖,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半把年。

后来王若望死了,热丧期间,这小子就贴出《王若望糊涂死了》,我一看勃然大怒,出来戟指大骂,要斑竹删了那种彻底违反中国人传统道德的下烂帖子。看好戏等亲民运垃圾本来就一直因为马的政见和他过不去,此时便趁机出来鼓噪。群情激愤之中,丁林出来要求撤销他的文集,说耻于跟马的名字列在一起。混入俱乐部的胸无点墨的流氓老格也做张做致,也提出撤销文集,顿时“撤文集”成风。看好戏更是上窜下跳,鼓动网民围攻马,要求坛方撤了马的文集。

我一看又生了气,反过来大骂那群东西,说如果要把马的文集撤了,那我带头撤文集(我当时是网站开张的招牌菜,两个论坛的文集链接我都是第一位)。我对看好戏那诈骗犯本来就毫无好感。当初他曾在网上开“玩弄马悲鸣俱乐部”,并给我来信说,是马为了出名,付钱给他办那“俱乐部”的。现在马的名声有超过我的模样,问我要不要也开一个“玩弄芦笛俱乐部”。我当时虽和马闹翻,见了那诈骗信仍然大怒,立刻就在网上公布此事并臭骂了看好戏一番。但令我非常困惑的是,这种下烂东西,竟然在俱乐部同仁中颇有市场。我比较敬重的老熊竟然还非常欣赏他的“幽默感”,那就是我第一次发现“网上无公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这种超越于政治立场和私人恩怨的强烈的善恶感与是非心。

Once again,我为自己不但不喜欢而且颇鄙视的马悲鸣再度和人大打出手。Once again,他那当事人倒消消停停地作壁上观。我第一次为他打抱不平,是因为他家女眷被人糟蹋(他后来反倒责备我剥夺了他和不平的“斗嘴之乐”!),第二次乃至第N次为他打抱不平,则是因为我身体力行自由主义信仰:“我坚决反对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的发言权”。

那就是我和原海纳百川俱乐部同仁冲突发生的起点。网站刚建立起来时,俱乐部同仁除了个别例外,都是铁杆芦迷。我被称为“汉奸的精神领袖”,在网站内威信很高。但为了捍卫这不成材的小子的言论自由(后来还加上了个随便),我逐渐和他们起了冲突,由看好戏而老格,由老格而马兰、RR、小霜,最后更被安魂曲(那是他是“超级民主积极分子”,是后来才效法马悲鸣因私仇做倒戈将军的)触发,写出了《关于“扫荡伪民运”的战略思考与建议》,就此开始了和过去的朋友们的决裂,最终使得网站解体,始终不变的只有“狼非芦铁三角”。

我和看、安、高寒辈打得结棍时,马回国去了,过了许久才回来,一看大喜过望,连称“革命形势大好”,从此就恢复和我说话,把我当成了他的事实盟友。但我俩同是扫荡,本质完全不同,他是为共党尽孤忠,我是为民族肃共毒。他纠缠私人恩怨,专搞针对民运首脑的道德批判,写的尽是上不得台盘的鸡零狗碎(这一方面是因为他没有理论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熟悉民运那些人,现在想来大概是陆先生为他提供弹药吧。我则根本不认识什么民运人士),而我从理论上透彻剖析了伪民运和晚期毛共的传承关系,指出它基本上是最不懂民主、最缺乏文明常识、最精通毛共党文化的最反动的政治势力。正因为此,我才会后来居上,取代老马成了伪民运的眼中钉。

本人的觉悟在海外华人中似乎太超前,俱乐部同仁没多少能理解我,后来又进去大批亲民运人士,如什么寒江月、北京小左等等,全都是“民主积极分子”。网站在他们操纵下日益偏离中立方向,亲共人士根本享受不到同等发言权利特别是上导读的权利,一众民运垃圾日日在坛子里围攻亲共论者,“特务”帽子满天飞,跟文革时期也没什么两样。我不但和那些垃圾打成乌眼鸡,而且对网站明目张胆拉偏架日益不满。几次为随马打抱不平和前同仁发生冲突,鸿沟越来越深,等到2002年11月间,郑义光临此坛,马发动攻郑之役遭到惨败,我出来为他打抱不平,便彻底得罪了整个“民主阵营”。

老郑来后,知道我也是老高三的狗崽子,特地给我写了个帖子,那意思就是咱们是“阶级弟兄”。的确,我和老郑的经历很相似,他89年后出亡,在香港《争鸣》杂志上发表了一系列回忆录,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但他不知道的是,我非但没有党同伐异的观念,更不相信“阶级阵线”的鬼话。这一套东西我早在青年时代就与之决裂了。我虽然对老郑抱有某种特殊的亲切感,也非常尊重这种真正的君子,但我也觉得他的智力发育somehow给冻结在青年时代,此生再也不可能突破“改天换地的人民革命”的樊篱了。在这点上,反倒是那做人一塌糊涂的马悲鸣还比他先进些。这种感觉不能不令我啼笑皆非。

前文已经说过,马给郑下了个最后通牒,要他出来道歉,否则就要上法庭打官司,索赔80万。马知道我的厉害,生怕我“看着不顺眼就劈面一把抓过来”,要我不得介入。我当然不会介入,我这人最忌讳的就是趁人之危打死老虎,联合一个“高手”打另一“高手”。这期间,什么牛乐吼、看好戏、寒江月、马兰、无为等等组成了庞大的护郑军团,对马百般叫骂戏侮玩弄,我虽然看不下去,但也保持缄默。

最后通牒过期了两天,马“大变活人”仍未成功,不得已宣布失败,被护郑军团嘲笑侮弄得一塌糊涂。好在此子脸皮奇厚,不会受伤(我后来发现不会受伤似乎是鬼大特产,他师姐也一样)。此时马已经输定,陆文禾就是后来再出来作伪证也大势已去,无济于事了,因为众人的印象已经形成,不可能再轻易改变。

但令我非常震动而又感佩的是,始终保持沉默的郑义本来可以不发一言,坐看马玩火自焚,他此时却出来毫无必要地说,确实有人找过他,说为马的某些文章提供过思路。这明明是说,马所言是实,陆文禾并非虚构,确实存在,但奇怪的是,满坛云集的高手竟然无一人看出这点来!

此时论坛里群魔乱舞,拥郑兵团变成了“玩马兵团”,我怒气填胸,心想马再怎么不济,毕竟算个高手,跟西毒欧阳锋一样,岂能在被困时让尔等无名鼠辈肆意玩弄?便出来写了《岂忍见,铁枪庙前,群鸦乱啄马尸》,又写了《老马,你并没有完全失败》,委婉地讽示那傻小子,可惜他理解力实在太低,看不懂我要说的话,但他毕竟猜出我看出名堂来了,便宣布停止我的中立状态,请我出来任法官。

我于是便一连写出了四五篇文章,强调了无罪推定的神圣原则,指出老郑其实承认了陆文禾去找过他。根据文明规矩,控方是郑义,他有责任提出证据,证明马确实搞了左右互搏,现在被控方提出了反证,他就必须证伪对方的反证。如不能推翻对方的反证,那当然只能认定被控方所述是真。于此,我宣布左右互搏案不能成立,应予推倒,改为“代人捉刀”,但这种行为并不违反社会公德,应视为无罪。但鉴于马辱骂诽谤攻击郑义夫妇长达8年,给他们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精神伤害,所以双方过失互相抵销,郑不必向马道歉,马也不必向郑道歉,但不得再攻击对方(其实这条是约束马的,老郑从未还过手,让马侮辱谩骂了足足8年)。

此判一出,马悲鸣感激涕零,口口声声“芦青天明镜高悬”,宣布90%服从芦判,只保留10%的行动自由,以防郑义攻他。老郑没有表态,但他从来没有骂过马悲鸣,一直是马在骚扰郑氏夫妇。于此,本案获得了最理想的解决:双方都没有丢面子,既恢复了马的名誉,又使得郑义从此免于马的无赖骚扰纠缠辱骂诽谤。如果马悲鸣有点起码的荣誉感和信义观,这事早就不再是个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此判一下,全坛舆情顿时大变,德高望重的正直写手云儿率先表态同意,接着又是老非,这些人都是威信比较高的同志,他们一反水,原来绝对一边倒的形势顿时翻了过来。拥郑军团本来除了寒江月、马兰算写手外,余人都是毫无份量的混混。寒、马让我使出殴女神功来,凌空虚劈了几下响鞭便哑然散去,剩下那夥垃圾土崩瓦解,再也掀不起大浪来了。

但奇怪的是,明明事情已经获得了“双赢”的圆满解决,陆文禾却又出来兴风作浪,再度炒作这已经不再是个问题的问题。我那判决是2002年12月1日下的,12月19日,陆却又给马作了伪证,令马凶焰复张,再起战火,猖狂攻郑,恶劣的stalking的犯罪行为一直持续至今。

马背信弃义,在表示服从判决之后18天就撕毁承诺的无耻行为,激起了我的熊熊怒火──我还真没想到此人会this下作,要到后来蒋彦永上书事发,我才知道人的卑劣其实是没有下限的。这是后话,不题。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琢磨这幕后的陆文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多久就侦破了他的真名,那过程我已经写在本系列第一篇里了。很明显,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完全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阴谋家。

那道理哪怕是白痴也能看出来:没有他的承诺,马绝对不敢去各大论坛发通知,邀请各路英雄齐集众议院观战。没有他拍胸脯,马绝对不敢下最后通牒。最后通牒满期后,若不是他变卦,拒绝出头露面,马绝对不会不顾万众笑骂,乖乖认输。最重要的是,此事闹得惊天动地,绝对不会逃过他的眼睛,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芦笛已经圆满判决了此案,使问题获得了圆满解决,再没有必要出来为马作证了。

的确,越想就越觉得此人不是个玩意。他若真是个正派人,如他所说只想澄清真相,那他为何生怕事情闹不大呢?为何不在老郑刚来此坛时就出来表态,说明真相,恢复马的名誉,并指出马8年来小题大作,侮辱诽谤辱骂郑义夫妇并株连到大量无辜人士头上去的严重过错,要马结束这种胡闹?这难道不是一个正派人在这种情况下能作出的唯一的决策?

可他却不这么干,却听任鼓励马去到处撒英雄帖,摆开与郑作“大决战”的架式,听任马狮子大开口,以80万美元的巨额赔款讹诈郑义,听任鼓励马下最后通牒,坐视马无限狼狈地垮台,让马受尽护郑军团的百般侮弄嘲笑,等到我把马从他的自作孽中救出来,息事宁人之后,他却又勇气大增,敢公开出来作证了!

不仅如此,有了他的伪证撑腰,马如虎添翼,更加疯狂地大干特干伤天害理的事,此时他为了撇清自己,竟然写出那“文章”来发给茉莉,他以前干嘛去了?如果他早就采取了我上面说的那种唯一正确的决策,还有必要假惺惺地向民运同袍撇清自己,表示自己的政治立场和马悲鸣截然相反,要民运紧紧把握斗争大方向么?这岂不是又作巫婆又作鬼?

既然此人人格可疑,那当然要排除他为马悲鸣作伪证的可能性,于是我就写出《马悲鸣左右互搏案十大疑窦》,请马回答那些可疑问题。马不但公开对古迷承认他一条也答不出来,而且多次向我承认他自己记不住在给《民主中国》编辑部的信中写了些什么,反复承认他生怕郑义捏住了那信作为他有罪的证据。这决不是一个无辜者的正常反应。

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马确实为陆文禾捉刀写过不少文章,很可能那《代耕集》就是这么写出来的,但陆文禾根本没有介入《马悲鸣强词夺理》一文的写作,那完全是马匠心独运。只是后来郑义抓住此文指责马“化名批驳自己”打知名度,马才想到去找陆文禾顶缸,而陆也就同意为他作伪证。

这就是马为何要说:

“郑义说得有鼻子有眼,连我自己都快不相信我自己了。这么多年
来。我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忘了。还望师兄能将
郑义出示给你以证明我有罪的原信转发给我。[email protected]

我已经在另文中指出,如果那文章真是出自陆文禾的意图,而郑义指责该文作者“郎文”乃是马的向壁虚构,则马就是误服了打药,也不会快被郑义说服,认定他太太30年的深交竟然不过是个虚构出来的幻影。根据逻辑学的反证法,这雄辩地证明了那篇文章只可能出自马之手,与陆文禾毫不相干,陆是事后才作的伪证。

这一点,陆文禾其实在与我的私人通信里已经承认了。我过去一直为他保护隐私,没有说出来。但马悲鸣贴出我给他和马的私人通信,已经彻底解除了我的道义责任。而且,公布这真相绝对符合陆先生对我的教导:“One point of falsehood would make the whole argument powerless.”的求真精神,我深信陆先生也会同意这么作。

陆先生告诉我:

“Can you not mention MBM's writing in name of He Wen? He got my
authorization afterwards. ”

这就是说,他的授权是事后追加的!任何一个智力正常者都能想出来,那是《民主中国》去信询问,马回信解释越描越黑,引出了郑义那篇文章,马这才想到去请陆文禾作伪证,于是陆便授权给他。整个事件的真相就是如此。这可是马陆两人一致的供词,并不含有“one point of falsehood”, 更不可能是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造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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