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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甘做垃圾清理工!-----芦文《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略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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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甘做垃圾清理工!-----芦文《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略批(二)   
东海一枭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4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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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甘做垃圾清理工!-----芦文《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略批(二) (412 reads)      时间: 2006-9-25 周一, 下午10:22

作者:东海一枭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甘做垃圾清理工!
-----芦文《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略批(二)

前言
芦笛于儒佛道一窍不通,却摆出一副大师模样大谈传统文化,所依据的尽是些从网络袭来的三流学者或普通网民错漏叠出的胡扯,真可谓门外谈儒千里远,梦中论道几重虚。多数学者略看一二芦文,都劝我不要再搭理,昨日又挨了台湾儒者皮介行君一顿痛斥:

“儒者要做君子,要做大人,自有儒者的高傲气象,不可茍且。对于不够格的人根本不屑一顾,即使要批评其观点,也可以光论道理而不提人名。东海以大人自许,又为什么要给芦某人以同于大人的待遇?一论再论的宣扬芦某。以芦某的无知与不堪,反证自己之失格与纠缠。如此说来,东海君岂不也类同于芦某之愚?”

老皮说得对,论学术之无知与品德之不堪,芦笛确实是根本不值得枭眼一顾。但老皮有所不知,由于文化的衰微和世人的孤陋,芦说(芦笛的胡说)在某些圈子里特别是“洋插队”的队伍中颇有市场。如果不论好坏,只论大小,其影响比起皮介行君来可大得多了。天可怜见,我不辞一论再论持续批芦,实在是不忍见网人受其误导也。

见到垃圾绕道走,固然“自有儒者的高傲气象”,但面对学术垃圾化、道德垃圾化、世界垃圾化的趋势,甘做垃圾清理工,亦是拨乱反正弘儒卫道的一番热心肠。破也是立,破中有立,破歪理也是对正学的一种宣扬。当年佛祖说法四十九年,破了多少外道的邪说歪理,某种意义上说做的就是思想清洁工、垃圾清理工的工作,何况儒家,岂宜鸣高?至于芦笛之名,提提又何妨。人大不大,品高不高,不必刻意体现在这些方面吧,故意不提,反而小家子气了。

《为芦笛疗愚!》一文刚刚批罢芦文《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之一之二,《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之三之四之五又出笼了。铲除垃圾的速度总是落后于制造垃圾的速度,奈何?且换把铁锹(换个标题)重新动手罢。

一、关于《春秋》
芦笛曰:孔子克己复礼的心事,完全被后儒理解了,孟子本人就作过连白痴都不会误解的解释:“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这里说得明明白白,春秋乱世频频出现的臣弑君、子弑父引起了孔子的恐惧,他为此编篡了《春秋》,是为天子效劳,震慑潜在的乱臣贼子。

老枭曰:“《春秋》,天子之事也”,孟子确实说得明明白白了,芦笛的理解却是牛头不对马嘴。孟子说的是孔子以《春秋》代行天子之事(贬退讨),而不是编篡《春秋》为天子效劳。(正如他自己所说:“强奸孔子不足奇,强奸到这种南辕北辙的地步,那就应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了。”)

孔子删诗书,订礼乐,赞周易,作《春秋》。诗书礼乐易每一部都是中华文化的大经大典,尤其是他晚年创作的《春秋》,实为改周制当新王、合内外通圣王之作。孔子作《春秋》,不仅是记述春秋时代的史实,也是借托春秋为新王朝立法,寄托社会理想和政治抱负,就象继西周再开一个东周王国一样,故孔子自己说:我其为东周乎?又说:后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故司马迁称《春秋》为礼义之大宗,又说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又说:有国家者,不可不知《春秋》。又说:“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史记》)。司马公明明白白说孔子作《春秋》是为了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

司马迁董仲舒都说过《春秋》“文成数万,其旨三千”,但流传下来的《春秋》仅万六千字,“其旨三千”已无从觅起。但公羊家总结《春秋》之旨(所谓微言大义是也。微言是意义精微之言,大义是堂堂正正之理),仍有大一统说、通三统说、张三世说、讥世卿说、德刑相兼说、“天人感应”说和谴告说、大复仇说、孔子为王说、天子一爵说等等,并且论定孔子为素王、圣王、先王、后王、制法之王等,论定《春秋》“作新王”。

《春秋》三传中,《左传》重史实,《公羊传》重义理。今文经学家(公羊学家)从中发掘微言大义。何休谓《春秋》“其中多非常异议可怪之论”。类似天子一爵说(意为天子非“天之子”,而是象公候伯子男一样,虽尊贵,亦爵位而已)等“微言”,在秦以后神化帝王的君主专制时代,当然是非常异议可怪的。尽管公羊学家的解析未必没有穿凿附会的地方,不一定完全符合孔子本意,但《春秋》绝非芦眼里仅为一部编年史的“断烂朝报”可知。

我曾指出,关于做学问,芦笛尚未入门,他关于中华文化的疏枝碎叶多不过从网上零星贩卖而来,根本没下苦功夫研究过几本正经著作。他回答说“<春秋>早就看过了,而且不止一次。所谓春秋笔法,就是为了克己复礼,强调的就是个上下尊卑,连这都不懂,当真可笑。”这话正好证明他不知《春秋》要旨,不知春秋书法,没读过《春秋》。

我又劝他先好好读一些熊十力梁漱溟牟宗三余英时杜维明及蒋庆等人的作品,翻一些古代近代公羊学家的著作(如康有为《孔子改制考》),然后再来谈儒,不要老这样信口扯淡误导别人。他竟然反问“《孔子改制考》竟然是理解儒学的枢钥?你怎么什么笑话都能闹出来阿?”

他不知《孔子改制考》虽然在学术上较为粗疏,但对理解《春秋》和孔学,亦不失为入门之书。说是理解儒学的枢钥之一,并不为过。《春秋》假借鲁史将人类历史分为据乱、升平、太平三世。“据乱世”必须讨大夫以确立绝对王权,“升平世”必须退诸侯,建立王权一统,“太平世”则贬天子,建立大同世界,故康有为在《孔子改制考》中写道:“《春秋》乱世讨大夫,升平世退诸侯,太平世贬天子。”

二、关于“和同”思想
芦笛拚命卖弄他的“小学”(文字训诂之学),但他对“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中“同”字的解释,恰自证毫无“小学”功底。记得他在芦文《从“大同世界”看最常见的国学陷阱》中卖弄他对“同”字的理解曰:既然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可见“同”不是君子的行为规范,那他为什么还要把“大同”当成理想境界?

结果招来村夫网友的嘲笑:连“同”这个实词的不同含义、不同词性、不同的成分都不懂。“连词性都弄不明白就胡说一气,岂有不闹笑话的?”

对“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此言,相关学者的翻译有“君子和顺而不苟同,小人苟同而不和顺”;“君子和谐,却不盲从附和;小人盲从附和,却不和谐。”等,我认为译得最好的是李泽厚:“君子和谐却不同一,小人同一却不和顺”(《论语今读》)。钱穆的也不错:“君子能相和但不相同,小人只相同但不和谐”(《论语新解》)。

芦笛炫耀了半天“小学”,把这里的“同”解释为结党营私,把此言译为“君子礼让不争,但并不结党营私,而小人虽结党营私,却争权夺利”,大大偏离了老孔原意。就象一个自称武林高手者,一下场却变成了三脚猫。朱熹说“同者,有阿比之意”当然不错,但这是引申义,这里“同”的“主义”仍是“同一”、“一致”之意(却不是“同意”、“意见一致”,芦笛的理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另外,说“同”有结党之意,已极勉强,再从“阿比”中引申出“营私”、“争权夺利”之义,简直南辕北辙。“小学”云乎哉?

西周末年周幽王的太史伯阳父(史伯)在议论周朝兴亡这一重大政治问题时曰“和实生物,同则不继。以他平他谓之和,故能丰长而万物归之。若以同裨同,尽乃弃矣”(《国语•郑语》);齐晏子与国君的对话也阐述了“和同”思想。齐景公对晏子说:“唯据(宠臣梁丘据)与我和夫。”晏子说:“据亦同也,焉得为和?”齐君说:“和与同异乎?”晏子说:“异……今据不然,君所谓可,据亦可。君所谓否,据亦曰否。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同之不可也如是。”中间一大段晏子以“和如羹焉”为喻,说明“和”是各种相互岐异甚至对立的因素通过相互调节而达到的一种平衡态(《左传-昭公二十年》)。梁丘据盲目苟同,唯齐景公意见是从,只是“同而不和”而非“和而不同”。

“和而不同”后来成为儒家重要思想,横跨伦理学政治学等多个领域,不仅是个人行为准则,而且也是政治原则,芦笛仅把它视为“孔子提出的个人行为准则”,芦眼看孔,把孔子看得忒也小了。

对于孔子的“和同”论,古今析者纷纷,江西黄瑜君在《儒家“和同”思想与中华民族精神》一文中阐释得较为透彻:儒家“和同”思想作为中华民族精神特质之精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得到体现:第一,以仁为本的“恕”道;第二,作为至德的“中”道;第三,作为价值判定的“直”道;第四,作为万物和谐共长的“生”道。“恕道”体现了儒家宽容、涵厚的心胸与灵魂;“中道”体现了儒家深广、平静的修养与境界;“直道”体现了儒家坦然、实在的精神与情怀;“生道”体现了儒家和谐、生动的世界观和发展观。这四个方面是相互联系的,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根基,那就是儒家“和同”思想。

“和而不同”与“大同理想”不仅毫无矛盾,而且一脉相承相辅相成。和而不同,就是承认不同,差别共存,在不同的基础上形成和谐。建立在“和而不同”基础上的“大同”,是一种多样性的统一,是对立和统一的整合。多元一体格局的大同社会,比起小康社会来将更和谐更宽容,更强调对多样性多元化的维护和尊重。对“和而不同”与“大同”的关系,北费孝通老先生的诠释最为形象:“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根据《礼记礼运篇》的描述和相关儒家经典所阐述的主要思想推论,大同理想追求的不是文化、宗教、习俗的同一性,而是和而不同,以和谐的人际关系为主题,不同的文化、宗教、习俗之间以礼相待和平共存。建立在仁、义、礼、恭、宽、信、敏、惠、智、勇、忠、恕、孝等旨在实现社会和谐的一系列道德原则之上的大同社会,绝非如芦笛所描述的“五统一”世界。芦笛断章取义言不及义,肆意强奸孔学,笑熬“大同”,煞是可笑。

所以,对于这一段芦笛一再炫耀的傻话我都懒得驳了,且揪在这里示众罢。芦文曰:

我在旧作中指出,孔教的理想世界,其实就是毛泽东的“五个统一”,最主要的就是统一国民的思想。任何一个看过并看懂儒家经典的读者,都应该能同意我这一说法。孔子那“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的政治理想就提示了这一点,更何况他还具体给出了操作项目,那就是著名的“四不准”,不许视、听、言、动“非礼事物”,任何一个有脑袋的人都能看出来,那就是开了后世“五个统一”、“三要三不要”的先河。

顺及:与芦笛误以为的恰恰相反,我对“小学”虽未下过苦功夫,倒也略有研究。我半师半友的忘年交陈政老在文字学方面造诣精深,其《字源谈趣》详说800个常用汉字的由来,堪称开文字学通俗化先河的奠基之作,当年有幸先睹(现已于2006、7新世界出版社出版,风靡书市)。芦笛曰“然而东海先生就是这种“不晓文义而见意者”。他和宋儒的区别,是那些人还真有学问,精通小学,作的注解因而具有了语义学价值,而东海先生用现代字义去穿凿古文,则绝对只有娱乐作用。”把东海先生改为芦笛先生,就很合适了。

三、关于“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里顺便指出芦笛“旧作”《从“大同世界”看最常见的国学陷阱》中的一个大错误。他在该文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指的乃是价值观念,说这句话意思是“如果彼此价值观念不一样,那就不要共事”云云,又属门外胡扯。

“道不同,不相为谋”出自《论语卫灵公》。这里的道并非指一般的价值观念,而作基本道德解,意为善恶邪正之间不能合作共谋,也就是近君子而远小人的意思。朱子《论语集注》中说:"不同,如善恶邪正之异."清黄式三《论语后案》中说:"君子与君子有时意见不同,行迹不同,而卒能相谋者,其道同也.此言道不同,指异端小人之贼道者"

今人如芦笛之流,常引用此言,把它当作排斥异己排挤同道的理由,完全是胡闹。正邪双方自然不可相谋,但追求、理想、事业、爱好、性格、观点、策略、路线以及一般价值观念等等各种差异和不同,乃人之常情,世之常态,何妨相谋?何妨相友?

儒家认为,思想文化价值观念之道不同,完全可以并行而不悖。《礼记儒行》中孔子向鲁哀公介绍一种“同弗与,异弗非”的儒者。熊十力析之曰:“学必观乎异,而后吾之知进。政必观乎异,而后吾之虑周。友必亲乎异,而后吾之过有所闻,德有所立”(《读经示要》)。熊十力说得好“庄周与惠施学不同,而有辩难之乐;顾亭林与李二曲学不同,而有切磋之益”。

古今中外,不要说一般的价值观念不同而互相为友或化敌为友的例子多的是,便是置身于敌对阵营而结为好友的例子也不少呢,例如当年国共两党中人,战场上双方你死我活,仍不乏私交甚笃者。可见,道不同不一定为友,也不妨为友。还要注意的是,不相友并非就相排斥。纵然不相谋不相友,纵然连泛泛之交也不做,还可以各行其道。

四、三点说明
有必要说明三点:

第一、芦笛文风极为恶劣,在与人论战中一向擅长“栽赃嫁祸”之术,喜欢大量伪造虚构对方的见解认识思想观点。所以,芦文中其大批判之“矢”所对准的很多“的”,其实与我无关,完全是他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明而强栽给我的----我想这才是芦笛不断宣称坚决不看枭文的真正用意所在。针对枭文绝大多数观点,凭他的文化功底,是无法置词批击的,除了伪造或虚构,再无他法。

例如芦笛说“那‘传统中国帝制是开明专制’一说最可笑”云云,就是栽赃。“传统中国帝制”有暴君也有“明君”,历史上儒学也并不都受尊崇。我只说过,儒学为意识形态的君主政体,称为开明专制是适当的。尽管儒学不断受到君权的扭曲,道统不断受到政统的压抑,尽管原始民主思想由于历史条件所限未能转化落实为民主制度,而且有“与时俱退”的趋向----随着专制的加强而渐渐淡化,但毕竟对历代君主政治保有一定的影响力,公共舆论、民间社会以及儒士群体对君王有着相当程度的制衡作用。同时,本于儒家仁义原则制订的各种文物典章制度,作为一种善的等级制,在维护君权的同时对君权也不无制约。(见枭文《为君主专制一辩》。另,善的等级制乃一位现代新儒家所创,名字一时失忆,芦笛将其发明权窃为己有,脸皮何厚哉)

又如,芦笛写道:孔子说:“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这儿的“危言”和后世用的“危言耸听”乃至邹容的“盛世危言”根本不是一个意思,乃是“高”的意思,如同“危楼”是指“高楼”而非危险建筑一样。而那“孙”其实就是“逊”。不明白这点,用今日的“危”去穿凿那句话,必然要闹出东海式笑话来。

我从来没有“用今日的‘危’去穿凿那句话”过,这个“东海式笑话”完全是他伪造出来强加在我头上的。芦笛最喜欢卖弄这种中学知识,不知有何意思。

还有更无耻的造谣呢,如“前段我到他当斑竹的《自由中国论坛》去,在时政论坛奉献正经文章(主要贴我自己觉得有水平的旧作),他倚仗地利人和,与著名流氓高寒联手攻我,生生把那严肃的论坛变成斗兽场。”云云。我在《自由中国论坛》有专栏,但既无斑竹的名义更无斑竹的权限,至于与高寒联手攻芦,更属子虚乌有。在《自由中国论坛》理都没理过他,《通权达变与时偕行的“圣之时者”》是东海草堂读经札记之一则,与他根本毫无关系。

类似针对网友的造谣或撒谎,尽管当事人早已说明或驳回,他就是有本事厚着脸皮在不同文章中一再重复。此人崇奉纳粹宣传部长的名言“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成为真理”,一贯擅于造谣撒谎,已经撒成了习惯,而且撒出了“原则”。一剑网友因为记得芦笛多年前文章中声称坚决不入外国国籍以表爱国之心,后来又发现他早在99年底就已经入了外国籍,遂发贴“请芦笛先生出来辟一下谣”。他居然回答:

“我在网上搞的是智力批判,专门在论者思维破绽上下刀,而只有心术不正的人如足下,才会专门去捉摸人家的隐私”、“我撒谎的原则是:精神上绝对诚实,但细节对不起,是假的。”“那些私事根本与公众无关,我如此撒谎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利益,怎么能谈得上欺骗读者?”、“凡是本人谈到自己的经历,主旨绝对诚实,但细节免不得要撒谎”、“您能不能解释一下,我披露的本人隐私到底是真是假,跟我的论点是否正确有何相干?”云云。

老枭笑道:好一张骗子的自供状;leng30000斥曰:好一篇“撒谎有理”论!细节扯谎,凭什么让们相信主旨真实精神诚实?

第二、他对老枭绝大多数观点的批判,恰暴露了他的浅薄无知,谁对谁错,略有儒学常识者一看而知,没有必要反批判。如我说:孔子的“克己复礼”,孟子的“道尊于势”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宋儒的“天理”说,其实都是儒家限制君权的一种努力。不得不承认,这种种努力效果有效也有限。道与势之间,也就是儒家道德政治理想与专制政治现实之间,历史上长期存在著相当的紧张。而这不正是儒家文化品格的优秀所在么?

芦批:“这人强奸古人真是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除了孟子之外,请问孔子的克己复礼,董某的“天人感应”,宋儒的天理怎么是‘儒家限制君权的一种努力’了?一部《论语》和《春秋》,从头到尾只看见孔子谴责那些僭礼犯上作乱的乱臣逆子,何时试图限制君权?所以孟子才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如果老孔真是‘努力限制君权’,孟子何不说‘孔子成《春秋》而昏君惧’?遮莫您这位当代木鸟大儒,竟然比亚圣还结棍?”

孔子的“克己复礼”,孟子的“道尊于势”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宋儒的“天理”说,是否体现了儒家限制君权的努力?这在儒学界早已是常识。芦笛就有本事空口无凭地来推翻(推而不翻)。这样的“芦批”,只说明他对《春秋》、对《论语》、对孔学、时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和宋儒的“天理”说,全都没弄懂。

又如芦文曰:上引东海语录,暴露了他根本不知道宋儒的“天理”是怎么回事,因为有个共同的“天”字,他竟然就此以为那和孟子的“天命”是一回事。

“天理”和“天命”,并不全同,但无大异。我在《想家找家回家》已指出:明心见性还可以缩减为两个字,明心即是见性,见性即是明心。性即心也,是人与万物宇宙共同的本体,相当于佛家所谓真如、如来藏、本来面目等。孔子讲求仁、志道、知命、知天,孟子讲存心、尽心、不动心;《大学》讲明明德和止于至善;程朱理学讲存天理,王阳明讲致良知…。仁呀、道呀、天呀、命呀、明德呀、至善呀、天理呀、良知呀,异名同质,所指都是人之本性、本体,只不过大伙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称呼不一罢了。中庸云:“天命之谓性”;王阳明言“自其形体者谓之天;主宰也谓之帝;流行也谓之命;赋于人也谓之性;主于身者谓之心”(《传习录》)。在基督教中,作为终极存在的上帝是全知全能完全超越的,在儒学中,作为终极存在的本体则是形上形下、彻上彻下、“天人合一”的,天理内在于人心,天道不外乎自性,故伊川曰“在天为命,在义为理,在人为性,主于身为心,其实一也。”

芦笛想当然地以为“天理”“天命”完全不同,恰暴露了他对宋儒的“天理”说和原儒“天命”观的无知。。此君对儒家经典的解释几乎没有一例正确的,对“克己复礼”、“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等原儒教诲的理解全都谬以千里。芦文中自以为高明的肤见、自以为正确的错见、自以为珍宝的垃圾太多,老枭只能择其要者予以解释和清理,恕不一一。“世界上再没比这更大的风马牛笑话了。但此话说来太长,只好苦苦忍住。”(芦语)

第三、他在《鸟兽不可与同群──答东海先生》之三之四之五“剽窃芦说”之类无聊指控,我已在《痞子芦笛》等文中理据扎实地一一驳回,并翔实论证出“他自已才是剽窃前人成果的剽窃犯呢----而且剽窃的对象至少有十几家。”不赘。

就是这样一个为学无知、为文无品、为人无赖的“三无牌”网痞,据说居然有一批人甘愿当芦迷捧其为大师。若非芦笛自吹或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瞎捧,那就说明这个时代已经无可救药。芦笛自以为、很多人也这样认为:懂一门技术,会几句英语,就算有学问有文化了,出过几个国,有点儿才华,就敢信笔谈文论道了。职是之故,到处都是自以为是的弱智蠢才,土鳖、海龟和“洋插队”队员们都一样,分不清学问高低品德优劣,并且以低为高以劣为优。此辈根本只知逐物不知返己,不知妙明本性和般若智慧如何获得,不知人生宇宙之真谛和中华文化之大道何在。

据说芦笛“世界级”文选将出,他自己放言:此书必然出现在大陆地摊,这就是我和鲁迅的区别,也是“新旧社会两重天”的雄辩证明。我的书要是能在大陆出版,本人早进福布斯富豪榜了!或许并非绝对没有可能吧?毕竟这是一个奇迹不断的时代,赵丽华不是都凭着“回车键体”或“结巴体”诗作成了国家级诗人吗?可是,芦笛就算当上了宇笛级文人,他谈文论道的大量文字,依然是华而不实有毒有害、需要清理和扫除的垃圾!有枭诗《垃圾》,诗中有句曰:“即使衬以鲜花美酒/即使包以最豪华的版本/即使受到最热烈的吹捧--/转眼就失去了踪影”,正好借来作芦大铁判。经过此文多角度多层次的翔实论证,应该可以得出枭氏定律了:凡拥芦赞芦者,必是垃圾爱好者;凡读芦文十篇以上者,将有弱智之虞!

四、结语
我早在《暂代儒家总经理》中指出:孔子编创的诗书礼乐易春秋诸经,形上形下,内圣外王,最为全面,最能“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其余百家,虽能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恣肆其说,以成一家之言,不过得于道体之一端而已。

孔门广大。如果把儒家比作一家大公司,孔子就是创始人兼首任总经理。在孔子手中,公司私营,规模不大,但经营范围广泛全面,诗书礼乐易春秋诸大经典,囊括了人生、社会、道德、政治、制度、教育等各大方面。道德与政治,尽伦与尽制,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信仰与世俗,教育与批判,价值观与方法论,修身与治国平天下,现实主义与理想主义等等,儒学皆能圆融统一在一起。

可落在芦眼里,“孔子的学说不过是一堆零言碎语而已。”、“孔子学说易招致误解或曲解,乃是因为他述而不作,没有什么对其基本思想的介绍和系统论证,与战国时代的学者完全是两回事,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博大精深的思想。”云云。

岂但起点就错了,根本就错了,说出这样的外行话来,可见连孔学的边沿和毫毛都没摸着嘛。凭这样的认识和水平,想不沦为专打“语录战”的“学术大茶壶”都难,怎么可能象其自诩的“对孔学的精辟介绍”?我倒想起老毛引用过的一副对子,转赠芦笛正合适: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基浅;山间竹笋,嘴脸皮厚腹中空!此文如果有点刻薄或败坏了芦笛声誉,也是不得已。因为深切希望对中华文化特别是儒学有兴趣的朋友,好好读一些古今儒家的正经文章严肃著作,勿受门外汉的误导,少上芦痞子的当!

另外,本文标题《甘做垃圾清理工》,可以是不甘、不愿但又不得不做垃圾清理工的意思,就象鲁诗“忍看朋辈成新鬼”的“忍”,实为不忍。特此说明,以免人们误会我充当这个垃圾清理工是心甘情愿的!今后,若非特殊原因或大有必要,将不再继续“疗芦”工作。如果芦笛恶搞文化抹黑儒学的垃圾继续源源而出,希望有儒者能接我的班,继续清理的工作。相信此文及此前大量批芦的枭文,已足以为芦笛奠定“三无牌”的网络痞子之位,后来者的批芦工作应该轻松一些了。

可发人一笑的是,芦笛说“东海先生就是最‘不知天命(历史唯物主义指明的社会发展规律),专狎大人(我党高干),专侮圣人之言(马列毛教导)’的小人。”这话听来怎么象夸我呀。

2006-9-21东海一枭
首发《自由圣火》9.25网址:http://www.fireofliberty.org/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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