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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草包堂第四讲:古人的“学问”是嘛玩意儿?(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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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博客] [个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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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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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西山草包堂第四讲:古人的“学问”是嘛玩意儿?(四)
芦笛
聪明颖悟的读者至此应该看出,尽管孔教特别是宋明理学毫无学术价值,但就是这种“学问”铸就了中国人的“思维”定式,变成了延续至今的“中国特色”,成了牢不可破的传统,制造出了一代又一代“以义毁国”的徐桐们,至今还在方兴未艾。尽管大多数现代人根本不看或是看不懂大儒们的屁话,但他们的反应定式已经渗透入国民的骨髓中。这就是所谓“集体无意识”,用大白话来说,也就是全民不假思索的本能反射。
最主要的本能反射,就是上文介绍的程老夫子所提倡的,决定重大国策的出发点只能是“以义不以力”。
在孔子特别是理学家们看来,政治乃是某个至高无上的道义原则的展开,所谓理想社会就是那道义原则的最终实现。如果现实政治符合那道德原则,那就是所谓“邦有道”或“天下有道”;如果违反了那道德原则,就是所谓“邦无道”或“天下无道”。仁人志士们要作的,就是追求这道德原则在现实政治中得到完美实现。为了这个神圣目的,应该坚决无视现实,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后果,否则就是可鄙的“以力不以义”。
上文所举孔子力主伐齐的例子,最充分地表明了孔教这一“思维”方式,提示了徐桐是怎么炼出来的。自桓公称霸以来,齐国就一直是强大的“万乘之国”,而鲁国极度弱小,从来是被强邻齐国欺负侵略的对象,而今孔子却向鲁哀公建议去讨伐齐国,不过是因为齐国的某个贵族把国君杀死了,破坏了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君臣大义!
这种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的蠢事,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干,然而据说是聪明绝顶的圣人就是有本事在沐浴之后,郑而重之地向国君提出来!其所以如此,乃是考虑决定国事时必须“以义不以力”,绝对不能作功利分析,让国家趋利避害。只要国策符合自己认定的至高无上的道义原则,哪怕引出再大的灾难后果也是应该的。
这难道不是徐桐同志的治国原则?大众只看见他那“西班有牙,葡萄有牙”的触目笑话,却忽略了他是当时最坚定的主战派,怂恿支持老佛爷为了捍卫“爱新觉罗家事不容外人干涉”的神圣原则,毅然以卵击石,向万国宣战,使得清朝因巨额赔款而民穷财尽,最终导致辛亥丑剧出台,而他之所以这么作,完全是出自驱使至圣先师力主“以鲁伐齐”的同一原则,乃是圣人不折不扣的最坚定、最忠实的好学生。
由此不难看出为何传统教育能把“学问”和“智力”成功地对立起来,使得书院和学校变成了世上产量最高的白痴养成所。那根本原因就是我早就一再指出的“义令智昏”的祖传把戏。孔教(特别是后来的程朱理学)认为,功利与道义水火不相容,君子只能“务虚”,不能“务实”。谁越精通这种不讲利害、无视现实、只追求完美道义的“义理之学”,当然离common sense也就越遥远。这就是传统“学问”专门炼制白痴的秘诀所在。
再聪明一点的同志立刻就能看出,时至今日,大大小小的“徐桐”仍然在每时每刻以社会大生产的规模制造出来。南宋不必说,南明不必说,晚清也不必说,甚至30年代不顾国力、无视匪祸猖獗 、去“逼蒋抗日”、因而闯下无从弥补的大祸的爱国愤青也不必说,只需看看去年慷慨悲歌登台表演的朱成虎将军就够了。和他比起来,老徐算什么?曾不如太仓之一粟!
的确,人老徐首倡用人民战争驱逐帝国主义侵略者,毕竟还有充分理由在:列强听信了国际公关先驱康梁的一面之辞,认定老佛爷是顽固派,光绪皇帝是改革派(这里顺便插一句,同情中国在野势力或流亡政客,讨厌当权派,似乎自近代以来便成了鬼子传统。流亡政客们不但首先将国际公关引入中国政治,使得不懂这套的朝廷吃尽苦头,而且自晚清以降,一直在国际舆情争夺战中占上风。中共合全国之力,竟然斗不过一个文盲小号手李老师,令人笑掉大牙),因而屡次制止慈禧废黜光绪。哪怕用现代眼光来看,这也是粗暴干涉内政。何况主战派还捏造出列强令慈禧归政于光绪的最后通牒来。老佛爷为此决定拼个鱼死网破,这从当时和现在的道义来看都无可非议。
百年后,老朱毅然决定牺牲全民性命财产,又是为了什么呢?只不过是因为美国妨碍了1949年建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去侵略吞并早在1912年就成立的中华民国而已。这说得过去么?以举国无噍类为代价(西安以东全部国民消散于蘑菇云中,西安以西国民在“核冬天”中死得惨不可言),捍卫的原则却根本不能成立。这种摩登徐桐,当真是应了九斤老太的话,一代不如一代。
令人震骇的是,许多现代中国人能看出徐桐的可笑,却看不出朱将军连徐桐都不如,竟然将此丧心病狂的民族蟊贼当成民族英雄欢呼。不仅如此,就连知道谴责朱将军的有识之士,也看不出他和老徐的传承关系,硬要说老徐不过是各国均有的泥古不化的个例。待老芦为他们拨云雾而现青天,这些愚昧同志非但不知感激,反而要笑骂芦青天是毛泽东余孽!您说称中国为弱智之邦,难道还不是实至名归?
更令人丧气的是,除了老芦之外,至今竟然无人能看出,从伟大领袖毛泽东直到伟大导师胡平,尽管旗帜截然相反,其实全TMD一直在孔圣人、朱(熹)贤人的手掌心中折腾,而且各派民运垃圾至死也无望冲出佛爷五指所化的五行山去,哪怕是芦某为他们扯下了那张揭帖也罢。
在能“观其大略”的上智如芦某人看来,两千多年来的中国人,其实一直在分毫不错地踏着圣人的脚步走。“政治就是道德原则的展开,理想社会就是那最高道德原则得到完美实现的社会,为了实现这至高无上的道德原则,应该坚决无视现实,不惜一切惨痛代价”,一直是从孔夫子直到现代中国“知识分子”们的坚定共识。这其间,变幻的只不过是“城头大王旗”而已。
在儒教看来,那“道”就是君臣大义或曰春秋大义;在毛泽东看来,那“道”就是马列毛主义;在“民主”白痴们看来,那“道”就是美式民主。所以儒家的“天下无道”,就是君臣大义被颠覆的乱世;毛共的“天下无道”,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世界不实行马列毛规定的“社会公正”原则,剥削阶级不劳而获,劳苦大众却备受欺凌掠夺;而“民主”白痴们心目中的“邦无道”,则是中国没有实行美国式民主社会奉行的道义原则。
不管心目中的“道”怎样针锋相对,各派志士要做的,就是拨乱反正,按他们主观认定的道义原则去重建国家。为此必须无视现实,不惜一切代价蛮干到底,否则就是“缺少第一原则,缺少一个一以贯之的原则,缺少一个用来衡量和判定各种原则轻重先后顺序的原则……缺少宗教,缺少对一个绝对正义的世界的想像……缺少悲剧精神悲剧意识,缺少对世俗成功的批判与蔑视”,就是“成王败寇哲学的泛滥成灾与恬不知耻而且还理直气壮的趋炎附势”(胡平语录),就该被志士仁人们理直气壮地骂为“投降派”、“奴才”。
这就是晚期毛共的治国原则。毛泽东在掌权前还不失为灵活的务实政治家,根据现实条件制定夺权战略决策,并随时根据实情加以调整。但掌权后他迅速为权力毒化,越到后期越迷醉在过去的成功里,变成了彻底僵化的教条主义者。他之所以发动文革,一个重大原因就是觉得务实的党官僚们背叛了他心目中的神圣原则。
老帮菜应该都记得,刘少奇的一个重大罪名就是“三和一少”,亦即与帝修反和平共处,少在国际上兜揽是非,去支持那些和老美对着干的落后国家,以此逐渐打破当时中国陷入的四面楚歌的极度孤立状态。
然而这却违反了毛“反帝反修、得罪一切可以得罪的强国”的“敢同恶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的“第一原则”。他于是毅然发动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让所有老成谋国之士统统成了阶下囚。越到晚年他就越是走火入魔,竟然认同了“宁长社会主义的草,不长资本主义的苗”。在基辛格向周恩来提出由美国提供核保护伞的建议时,周只因未当场拒绝,便被毛指责为“被美国人的原子弹吓破了胆”的“投降派”,“有损中国人的尊严”,几被活活整死。四人帮之所以邀了圣眷,那就是因为论“坚持原则”,谁也比不过他们。
这种绝对超脱于世俗成败利害考虑的“悲剧意识悲剧精神”一代代传了下来,从孔子而毛泽东,从毛泽东而胡平,长流水,不断线,以致“民运理论家”成了“摩登理学家”的代名词。
在“民主”白痴看来,民主不是人民内部利害斗争的妥协产物,而是某个“第一原则”的物化。他们信奉“民主”,正是迷醉于这种根本不存在于现实政治中的“绝对正义”。因此,他们反共,不是因为中共统治终将给全民包括中共自己带来巨大灾难,而是因为独裁统治违背了他们的“第一原则”;他们亲美,乃是因为美国就是他们想像中的那个“绝对正义世界”,而不是因为良好的中美关系符合中国利益。
反过来,亲共派的“民族大义”也完全超脱了世俗成败利害的考虑。他们疯狂反美或反日,并不是为了中国国家利益,而是因为那是“民族尊严”的表现。因此,只要能让他们觉得扬眉吐气,便给国家利益造成极大损害也是应该的。就是因为符合这种愚不可及的国情民俗,土匪将军朱成虎、痞子外长李大牙等人才能以专门用恶言毒语和粗鲁举止破坏邦交、损害国家利益而哗众取宠,成为人民心目的明星。
明乎此,则不难看出倒共派与拥共派乃一丘之貉,同为徐桐大学士的忠实传人,每日每时都在身体力行孔圣人“以卵击石不但应该而且光荣”的“第一原则”,也不难看出中国变成伪善之邦的机制何在。
这其实是旧话了,早在《优伶之邦》中说过:许多中国人都是人格分裂患者,在宏观上丧心病狂地作坑国坑民秀,在微观上精明做人;在宏观上慷慨激昂,义薄云天,在微观上蝇营狗苟,无所不为;在宏观上趋祸避福,趋害避利,在微观上趋福避祸,趋利避害。
这一事实,说明国人其实并未真正被传统腊制为白痴,而是巧妙地利用了这背时传统为自己谋利。大众从小就本能地知道,谈论国家大事时你若不慷慨激昂,扮演壮士,卖弄“气节”,那就只会被一致谴责为懦夫。而如果你在个人生活中假戏真做,对领导讲“气节”,那完全是自取灭亡。因此,要在这种虚伪社会中活下去,当然前提就是实行上述宏微观上的“人格分裂”。
准确地说,那其实是“价值观分裂”:治国白痴(如徐桐、毛泽东)或疯子(如朱成虎)或痞子(如李大牙)因为符合大众心目中早已确立的“第一原则”,必然要受到大众衷心欢呼,所以大家在宏观上一定要扮演满口大话疯话的白痴、疯子和痞子,而在微观上则一定要按生存本能行事,专干溜须拍马、胁肩谄笑、捧上压下的卑鄙勾当。
这其实也就是老芦不幸堕落为“奴才”的原因。本人的“价值观的二律背反”恰好和大家反了过来,宏观上强调现实利害,微观中坚持气节操守。如此和主旋律对着干,当然要被左中右各派齐齐视为眼中钉。
例如针对民运垃圾的“全民起义”的丧心病狂主张,我毫不客气地告诉大众,在现代条件下,武装反抗中共完全是以卵击石,在一连武警面前,一万暴民也不过是一堆肉。这在那些垃圾看来,当然是彻底背叛了“人民有权推翻暴君”的杰佛逊教义,当然就是“共奴”、“奴帅”。
又如胡平根据“耻食周粟”的“第一原则”,辱骂与我党合作的国内知识分子。我针锋相对,告诉大家民主自由的起码原则就是“不强加于人”,谁也无权将自己的价值观念强加给大众。每个人都有权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趋利避害乃是最起码的人权,轮不到毛泽东、胡平式的“民主民师”来指手划脚甚至侮辱他们。如果胡平发誓推翻我党,那只是他的个人决策。他可以做的,只能是回国去实践自己的神圣誓言,无权辱骂不按他的指挥棒行事的人民。这大实话当然又招来满天唾沫大雨,让老芦再一次当了“奴隶芦笛”(文盲阿,应该是“奴才芦笛”)。
再如在《老万为什么不回国》一文中,我质疑了郭罗基拒绝写悔过书,因此未能赶回去给老母送终的作法,对“忠孝不能两全,为忠舍孝”的作法表示怀疑,说我自己如果遇到这种绑匪式讹诈,那你要我写什么,我就写什么,免得慈母辞世时自己未在身边而抱恨终天。要骂共党,等丧事完了出来后,再可着嗓子骂便是。人吴弘达不就是这么干的么?又有哪个老美笑话他没有气节?跟土匪讲什么气节?这大实话立刻又招来“蠢Q战国”的长篇侮辱,说我奴才成性,当然无法理解别人的高风亮节(顺便说一句,这人的理解力之低下,连我这曾经沧海难为水之人都不免吃惊。当初我写了悼念刘宾雁老的文字,他竟然认为我侮辱刘老,全不知遗属非常喜欢那文字,要把它选在纪念文集中)。
另一方面,因为力主中美亲善,共存共荣,我从拥共阵营遭受的侮辱并不下于来自倒共阵营的。Once again,我荣任“美国奴才”,只不过是重复了大家从小就从家长那儿听到的谆谆教诲:“千万要和领导搞好关系,不然就要吃大亏。”我的话与诸位家长长年教育的唯一区别,就是那“领导”不是诸位的顶头上司,而是中国的顶头上司美国而已。
说实在的,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诸位为何在身体力行家长教诲、无微不至地巴结顶头上司时毫无愧悔,而我只不过是把这一原则应用到世界水平,就要成了“无耻奴才”?我至今还记得拙作《从万润南回忆录看周恩来、林彪和胡锦涛》贴出后,某爱国同志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其实我说的不过是凡敢睁眼的人都能看见的事实而已:
“中国本是东亚病夫,处处要仰承东西洋鬼子鼻息,若想维持共党统治就更是如此。如果是为了捍卫民族尊严和民族利益,那当然节骨眼上决不能含糊。可TMD谁曾见过这种超级痞子,毫无必要、毫无来由,不过是为了逞个人口舌之快,卖弄自己的‘民族气节’和满腹‘机智’,就放肆地轻佻地侮辱重要邻国,招致人家报复,让中国的实际利益因这种痞子秀受到重大损害,敢问人类历史上曾经有过这种祸国外交部长么?”
其实若论个人操守气节,本人敢说一句,能和老芦相比的中国人,恐怕真没几个。我这“奴才”和诸位非奴才的区别,上面已经说过了,只在于气节的应用范围不同。我只用来砥砺自己,并不拿去要求别人,遑论国事,而诸位发扬孔子传统,专门用于国事,从不用于处世为人。最典型的便是东海先生,他一面以和毛共退休将军来往为人生至荣,一面在网上慷慨陈词:“做什么也不要做中共的官!”
连消极贤甥都注意到了这点,他在我《欢呼芦笛基金会终于正名》的文章后面跟帖,说我表面反传统,骨子里其实浸透了酸传统。我当即告诉他,本人乃是中国最后一个传统士大夫。的确,论个人气节操守,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说我基本做到了孔夫子的要求。
但在宏观分析中,我从来从现实出发作功利分析。这道理是个真有良心的人都该明白:个人讲气节操守,因此引来的损害只限于自己,但要别人甚至全民不顾代价去以身殉原则,那就只有政客那种特殊的卑下动物才会问心无愧了。
因此,我反对专制,拥护民主,主要还是因为专制政体缺乏民主政体特有的功利优越性,毫无能力缓解消除社会危机,而且在今日世界中难乎为继,迟早要垮台,于是就必将在垮台时释放出积累下来的无量仇恨,将全民打入万劫不复的灾难深渊,并不是因为民主制度的道义价值引动了我无限的审美沉醉。
类似地,我无耻放弃民族尊严,甘作铁杆亲美派(等于或大于汉奸),并不是误以为美国就是我那苦苦上下求索找到的“绝对正义的世界”,而是因为中国要变成发达的文明国家,全得靠老美超度咱们出苦海。良好的中美关系不仅是中国经济腾飞的前提,而且为中国和平演变所必需。以东亚病夫之身,还要不自量力和人家较劲,就只会有当年癞蛤蟆要与大牯牛比大小、丹田运气把自己绷炸了的悲壮结局。我这大俗人对这种“悲剧意识悲剧精神”实在兴趣缺缺。
总而言之,在我看来,孔教最致命的弱点,是它把只能用于微观的道德要求放大到宏观中去,把个人的行为操守,放大为对国务家乃至全国行动时的行为规范,毫不考虑坚持“原则”可能付出的惨痛代价,由此铸定了全民坚持至今的宏观价值观(也就是我过去多次抨击的“道德宇宙观”)。正因为它毫无现实可行性,这才使得人民必然要在微观实践中抛弃之,却把它留在不会给个人立即带来灾难的政治领域里,由此导致了上述“二律背反”的荒谬现象。就是这“宏观作戏,微观作人;宏观用肾上腺,微观用脑”的下滥传统,给中国带来了接二连三的重大灾难。
其实老孔本人就是这种“二律背反”的奉行人。他自己承认:“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这意思是说,如果邦有道,那么言行都要高洁(“危”是“高”的意思,并非“危险”之意)。如果邦无道,那么行为不妨高洁,但言论就要小心谨慎(“孙”就是“逊”),免得因说大话疯话,给自己招来杀身大祸。可见连他都认识到自己那“第一原则”的迂腐,并设法在微观实践中加以弥补。
孔教作为中国最重大的文化遗产,不可避免地影响了既往中国的历史航程。如何合理继承这一遗产,也就构成了现代中国人的最大难题。我认为,咱们应该作的,是使这套道德教训回到它早就应该去的地方,也就是变成国人为人处世的微观原则,但不能再继续作为指导治国的世界观与方法论。 “奴隶芦笛”继承文化遗产的方式,才是common sense生出来的宁馨儿。
【未完待续】
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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