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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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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五十九)   
东京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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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五十九) (831 reads)      时间: 2006-3-24 周五, 下午12:05

作者:东京博士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姐夫把圆桌折叠收藏后,大姐家的餐桌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奥加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说:“原来中国也有这么多的方形的东西啊。”

的确,在印象中,日本人以为中国的餐桌都是圆形带转的,以至于还有夸张的电视广告把一家人团聚吃中华料理吃得桌子房子都一起转起来的镜头。日本的餐桌不仅都是方形的,而且至今依然还能看到很多方形的漆器饭碗,酒盅之类的食器。

大姐告诉奥加桑,新房子内装修的时候听取了燕燕的意见,是特意参考了燕燕邮寄回来的日本室内装潢照片模仿的,奥多桑看着餐桌顶上的木材格子装饰灯说:“中国人注重自己个性,日本人注重标准化,所以出售毛胚房在日本不会有很大市场,但是在中国就不一样。日本也有人把自己的想法让设计建筑公司特制,通常那样比较贵,周期长,大部分人最多是对业余造园植物等等小技巧花点功夫来消遣假日。”

大姐说了:“那多好啊,我们现在虽然住房面积和设备比以前好多了,但是我们老房子还有个花园,现在只能在大楼内做道场。你们看,这个阳台,本来是开放式的,灰尘多,扫麻烦,所以内装修时全部用玻璃窗封闭了,现在只能种几盆花而已。”奥加桑顺着大姐的指点,把大姐种的花名一个个都说了出来,这种日语燕燕翻白眼了,只能由我来翻译,二姐问奥加桑是不是学植物的啊,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我说日本主妇很多精通花道茶道,有个节目说日本人爱花,日本是世界上花卉培植种类最多的国家,还有一个是菌类,不过奥加桑还在外开店,可不是专门种花的。

大姐让我们重新在沙发上入座,二姐帮着一起把茶水和一大盆水果都移到了茶几上后,2个姐夫,燕燕和“陀螺”却依然在方餐桌上开始吃大闸蟹,满屋子的醋香味和他们埋头噼噼啪啪的闷头剥蟹的声音,惹得我也加入了,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吃蟹。

聪美好奇地过来了:“你们还没吃完啊。”我说吃蟹的戏才开始,刚才那个不算的,聪美也挤了上来:“那算我一个啊,真了不起,你们什么餐具都不用,就能吃得这么干净?奥多桑快来看啊,简直是精巧的手艺啊。”

要说吃蟹,我们除了摩拳擦掌,剔除细小的蟹肉最常用的就是蟹脚尖,也算是蟹脚出在蟹身上的合理运用,聪美看着我:“教教我,怎么吃的啊。”二姐夫递给聪美一只大蟹,先替她打开了蟹盖,聪美学着我们用小调羹放上点醋之后,用手指去掏蟹黄,被我拿了过来:“中间这个是胃,不能吃,也不能碰破。”然后我熟练地去除了胃,然后随便聪美怎么去挖着吃。

“啊呀,太好吃了,比刚才的那种菜肴吃法更豪爽,让我想起了在法国吃牡蛎的情景,最好吃的不是做成什么菜,而是生的牡蛎直接拿在手上挖着吃,什么调料都不要,就挤上点柠檬汁,”聪美吃完蟹盖,开始模仿我们吃蟹脚,却突然停住了手。

“怎么了,被扎嘴了吧?”聪美眼里闪着泪花,我估计她被蟹“咬”了,掰开她捂住嘴的手,她“嗯嗯啊啊”地说不出话,众人哈哈大笑,二姐过来看了看说:“还好,没卡在喉咙里什么的就没事,还是你剥给她吃算了,也算是孝敬老婆。”

“是孝敬儿子。”大姐纠正说,聪美问我大家在笑什么,听我说了以后,她回答:“那我要吃2份了,哈哈。”

奥多桑和奥加桑也被我们这里的热闹劲吸引了,我对奥加桑说:“虽然这种吃法不太雅观,不过,这才是真正的吃蟹,哦,对了,吃完了手上很腥的,我们小时候大人教我们在手心里倒点绍兴酒来回搓,然后在用肥皂洗手的。你们要不要也来尝尝?”

奥加桑惊讶地说:“绍兴酒还有这种用法啊。”但终究没有加入我们赤手空拳的中国式吃蟹行列,倒是奥多桑敢于放下绅士派头,情不自禁地也来了,大姐又加了个座,沙发那头人又少了一个,人气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奥多桑啃了几只蟹脚,看那“馋”相,可见在美味食品前是不分人种的,我把半个蟹黄饱满的蟹身递给奥多桑,告诉他这个可以一大口去也,剩下的随便咀嚼,不必模仿我们的唇齿间的精密操作,这与磕瓜子一样,可不是一日之功。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第一个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人,所以我们世田谷的第一被聪美抢走了,聪美才是家里最勇敢的人,虽然一上来就挂彩了,但是依然轻伤不下火线。”我的一番话,把众人都笑倒,奥多桑说:“鲁迅是很了不起的人,我读过英语的鲁迅翻译本,里面也谈到绍兴酒还有茴香豆,趣味中带有很深的思想性。”

“鲁迅是绍兴人啊。”奥加桑这方面的中国零碎知识其实也不少:“高桑,这次有没有时间带我们去看看鲁迅纪念馆?上海不是有个公园的吗?好像离大姐家很近的是吗?”

大姐知道奥加桑误解了地名,赶紧纠正道:“我们这里算虹桥地区,鲁迅墓在虹口公园,在上海另一头呢,我妹妹他们住在虹口区的。”二姐让我翻译给奥加桑说虹口公园从他们家步行就能到,他们就是不会说日语,还是有空让大姐带他们去。

看来聪美也很爱吃蟹,就在我们谈话中,不知不觉中已经吃掉了我剥好的整整一个,大姐说:“聪美,你们回日本时带几个回去吧?”大姐的认真样子一点都不像开玩笑,我说不能带的,违反日本海关的入境检疫规定的。

奥多桑也说不行,不过这个蟹虽然比日本的小,自己吃了总算明白为何上海人都爱吃:“日本都是捕捞海蟹,上海蟹的肉质比海蟹嫩,看上去小,却非常饱满,味道也浓,就是吃起来比较麻烦。”

“也不麻烦,没有吃惯的人是因为不了解蟹肉与蟹骨头的内部结构,比如奥多桑你现在的吃法旋转90度的话,那么蟹肉就很容易从中分离出来了哦。”我边说,边示范比划着,奥多桑果然渐渐找到了窍门,说吃蟹居然还吃出了点蟹的解剖学了。

奥多桑终于放弃了气喘吁吁的操作,虽然与刚开始笨拙的动作相比好多了,看着不劳而获地吃得津津有味的聪美说:“高桑,可别过分宠她哦,回到日本像蟹脚一样整天缠住你嵌住你,你就别上班了。”聪美哈哈大笑,说这是至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蟹肉,比日本的うに(海胆)还要美味,我说我一点都不碰那东西,那股腥臭味实在吃不消。

“奥加桑在看什么啊?”突然,聪美叫了起来,顺着她的目光我们才发现奥加桑一人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一本精致的画册,我立刻明白了大姐说的让聪美高兴的节目原来是我们上次在王开照相馆拍摄了1天的相册。

立刻,整个客厅的热闹的中心又转移到了沙发那段,大姐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举起靠在沙发边的巨大镜框,原来除了相册,还有好几幅像油画装饰般的巨幅照片,照片上的人几乎与真人一样大,经过了加工,还真是能把丑八怪变成大明星的高超水准,其中一张黑白的奥加桑说粗看像好莱坞剧照,奥多桑说:“我们刚才就在看,被你们的蟹宴打断了。”

聪美笑得话都说不出,半天才问:“我有这么漂亮吗?”说着就要去翻奥加桑手上的相册,大姐赶紧让聪美先去洗手,说这可是一辈子的纪念,不能弄脏的,二姐和二姐夫都挤过来看,说他们也是头一次看到。相册制作得非常精美,除了每种不同氛围的照片陪衬各种不同的背景硬卡纸,照片周围还配有烫金的浪漫诗句,燕燕正在努力把那些很不好翻译的句子说给奥多桑和奥加桑听,其实他们看汉字大致也能猜出一二。

“大姐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给我看啊。”聪美回到了沙发上,爱不释手地一张张翻看着,当时拍摄照片的情景又一幕幕展现在我们的眼前,聪美不时回头看我:“看这张多好啊,上海的照相馆水平真高,要是在日本举办婚礼都没有这么多的照片啊,这么厚一大本,我都不敢相信,把我拍得像电影明星了,哈哈,看,还有这张旗袍照呢。”聪美指着相册说,这是一张那天很花功夫而且差点放弃的照片,为了配合旗袍,只能用假发套掩盖聪美的一头金发,当时聪美的头发太多,最终无法全部遮盖,摄影师不得不找了一个角度,让无法遮盖的头发集中在镜头看不到的后脑,现在再看照片上梳着两条乌黑大辫子扎着红头绳的聪美,真是天衣无缝。

“お疲れ様でした(辛苦了。)”我对聪美说,的确,上次来上海我们来去匆匆,除了约见裁缝就是拍摄影集,虽然连摄影费用加上来回机票价格不菲,但从结果看,还是比日本便宜,最关键的是我对上海的这方面颇具信心,这种时尚决不亚于日本或世界上任何国家的。

“谢谢高桑!”聪美安耐不住高兴,一把抱住我后腰,大姐看着,不由得说:“聪美,你要是有时间在上海多住几天,上海还有很多很多好东西哦,要不,干脆你生孩子时来上海算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那不行,要是被里弄干部整天查问计划生育可吃不消,聪美说起码要3个孩子,在上海那不是整天被批斗的反动言论啊。”

二姐开始对我较真了:“也没你说得这么可怕,农村基层的计划生育可能有些人乱来,天高皇帝远,有违犯政策乱生育的,也有在具体处理中侵犯人民权益的案例,不过上海还可以吧,虽然大政策依然是计划生育独生子女,现在还是有很多通融政策的,比如你们都是外国国籍,要是常驻国内,也不会受到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很严厉的管制的,政策有原则的部分,可也有特例照顾的。”

我大致翻译了二姐的话给聪美听,大姐已经在说二姐了:“你在作政策大报告啊,什么原则啊,特例啊,说穿了,现在就是有钱什么都能办,什么农转非,生第二胎,没有钱就是让你随便生,你养得活吗?人家在日本生孩子每胎可以获得几十万日元的补助金,生下来到念书还有很多社会福利补贴,我们这里是夫妻双方遭罚款,不让超生孩子报户口,不让上学,或者巨额收费的插班,这种事多的是,连我们自己的报纸都报道,你别只看那些红头文件,真以为形势一片大好,那种好话我们插队落户时比现在说得还好听呢。”

我赶紧说:“莫谈国事,奥多桑他们都在,这样下去会发展为国际政治问题的哦。”然后我看看表:“快9点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宾馆,快讨论一下明天怎么安排吧。”

大姐这才回到正题:“明天晚宴按照你的要求预定在锦沧文华大酒店啊,你给我的朋友名单我都通知并确认了出席与否,加上家里的亲戚和朋友,最终控制为3桌,你说过日本流行奇数为吉祥的,晚上6点开始,所以白天可以带他们市内看看啊。”

燕燕已经把大姐的话告诉了奥多桑,奥多桑连连点头,我说:“那这样,明天让奥多桑他们多睡点,10点,你们到花园饭店陪奥多桑奥加桑去逛淮海路,我陪聪美去白玫瑰,然后中午合流带他们去城隍庙吃点心,反正晚饭应该很丰盛的,中午我们就小吃好了,不然奥多桑他们一日三餐中国大菜,肯定很快就会投降的。”

“白玫瑰是什么啊?好浪漫的名字,不会是再去拍什么影集吧?”聪美有点惊讶,她还在对影集爱不释手。

燕燕心领神会,在一边做着洗头吹风的手势对聪美说:“舅舅让你去体验一下淮海路上的高级美发厅的服务呢,晚上你不是要做新娘子吗?所以要按照上海流行的规矩哦。”

“那燕燕也一起去白玫瑰?你做伴娘好了,也去把头发整顿一下,大姐现在的日语陪奥多桑逛街已经足够了。不过我们也就是随便聚在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什么正规的仪式。”

“谢谢聪美!”燕燕狡猾地对聪美说。

聪美疑惑不解:“谢我干吗?”

“我借你的光啊,明天我们一起去白玫瑰哦。舅舅可从来没有那么请客过我。”燕燕这么说,聪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那个白玫瑰很贵的吗?那我自己付钱好了。”说得大姐和二姐她们都笑聪美,说上海男人再没有钱的人,这种时候还是肯花钱掼派头的,我不知道她们这么说算不算在拐着弯嘲讽我。

我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对大姐二姐说:“既然这样,那你们也一起去做做头发吧。”二姐当真了,第一个连连摆手:“吃饱了啊,我大清早从虹口赶到淮海路?还什么白玫瑰啊,我在家里自己洗头吹风比什么都好,实在不行,我们四川北路横浜桥的美发厅也不差的啊。”

大姐也说这么多人都挤到白玫瑰去,总不见得让奥多桑他们自由活动啊,“陀螺”这种时候却逞能说他可以当半天淮海路导游,我第一次理解了燕燕干吗说话老爱冲他,真是不会看场面的男孩子。

奥多桑看我们这么热闹,还以为是为了明天晚上宴会的什么人员安排的事,我让聪美去解释谈论的都是女人头发的事。奥多桑听了笑而不语,奥加桑开始整理影集,然后对大姐说:“先替我们保管,我们走得时候再来拿,大姐辛苦了,替我们聪美拍得这么好,这次又里里外外的忙碌,真不好意思。”说着,奥加桑起身分别递给大姐和二姐一个精制的礼品袋:“不知道送什么好,这点粗品给你们留作纪念,请笑纳。”

大姐和二姐都不知所措,在我的示意下接了,然后赶紧道谢,我补充说:“日本习惯是当场开封看东西后道谢的。”二姐不信:“那不是很不礼貌的,小弟你别作弄我们哦,要是出洋相可是坍我们中国的台啊。”说着半信半疑地打开了礼品袋,里面除了一对男女精工表,还有一个数码相机,我才想起,原来他们都听我在路上说中国人喜欢日本的数码相机,大概在机场免税店里奥加桑又买了几个袖珍数码相机。

大姐对二姐说:“弟弟没说谎,是这样的,我去日本时他们也是当场打开我们送的礼物的,你也别老是闷声不响存钱考虑为儿子将来讨娘子,现在国外旅游也不稀奇了,出去开开眼界,不要老是蹲在你那个虹口闭关自守。”

二姐面露难色说:“现在不都是为了孩子啊,我们家要是像燕燕那样的女孩子,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将来找个好人家,自然可以改变命运。”

大姐说:“女孩子有女孩子担心的事,看看,这就是独生子女政策的又一个弊病,要是家里既有男孩也有女孩就不会有你这种见识了。”

最趁机发挥的要数燕燕了,她正对着“陀螺”在说教:“听见我妈的话了吗?现在哪个女孩子不是想找个好人家的?哪像你们家,什么都没有。”

“陀螺”还在争辩道:“我们家对你可是够好的啊。。。。。。”燕燕回敬他:“这叫什么好?无非就是怕我不理你。”

众人送我们下楼,我说我们4个人叫一辆出租即可,不用送了,再说我都熟悉,我又不是外地人,与大姐他们约定了明早9点半在花园饭店大厅碰头,我们便离开了大姐家。

“奥多桑,奥加桑,来上海第一天,各方面还算习惯吧?明天我们早饭尽量吃清淡些的,花园饭店内有日本料理店的,如果你们要吃可以去。”上车后我对奥多桑说。我坐在助手席,桑塔纳后座坐三个人显得比较拥挤,尤其是对我们在日本很少这么拥挤坐车的人来说,司机座位上那个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撤掉的防范玻璃壳更增加了视觉上的拥挤感。

奥多桑说:“我已经有点习惯了,虽然我听不懂你们中国话,但是中国人在一起的说话表情,热闹气份好像是共通的,奥加桑大概对这样的场面脑子有点乱哄哄了吧。”

奥加桑说:“没事,大姐来过我们家,我们早就熟悉了,二姐也是自己人,大家都很融洽随便的,各国有各国的生活和说话的习惯嘛。”我发现奥加桑从来没有过批评他人的言论,任何一件事都是正向思维方式,只评论可取之处,不知不觉中把对事物的不平不满部分掩盖了,或许这种人生哲学与她们这种人信教有关,可是在聪美身上就又是另一种表现,大概这就是奥加桑这一代日本妇女与现在的日本年轻人的文化差异吧,他们也有我们中国人家庭烦恼的代沟问题。

“奥多桑,今天我们直接回宾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逛城隍庙,见我的很多朋友亲戚,所以今晚要好好休息,等过几天我带你们去逛夜上海的酒吧,还有爵士音乐会。”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茂名南路,大街上的氛围与大姐家的住宅区又是另一种风格,虽然上海的空气不如东京清澈,但是2000年的上海的晚上的灯火照明也充分显示了并无能源危机的迹象,因此夜景还算比较漂亮,街灯橱窗和霓虹灯广告照亮了半边天空。

“高桑,这里是上海的中心部吧?”奥多桑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下了车便问我,我指着玻璃大门外的远处说:“是的,我小时候那里的老宾馆叫锦江饭店,是当时上海最高级的一流宾馆,只有大干部才能住上,现在新的高级宾馆越来越多,而且都按照欧洲习惯有星级标准,我们这里是5星级的。”

“噢,刚才我们已经进房间了,很不错的,高桑这次破费了。”奥多桑说着客套话。

我说:“男人生来就是为女人破费的,我又不是第一个,不信问聪美。”他们都说我的话一点都不幽默,但是我们还是不约而同地笑了。

与奥多桑他们在电梯口分手时刚过了9点30,我对奥多桑说,如果想下楼喝咖啡我可以奉陪,打我们房间电话即可,奥加桑在一边说,不打扰了,今天还是多陪陪聪美吧,奥加桑其实既通情达理,也很会察言观色。

未完待续

——东京博士 2006年3月24日(版权作者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拷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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