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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雅科夫: 著名“主流经济学家”访谈录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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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雅科夫: 著名“主流经济学家”访谈录zt   
peacemaker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676

经验值: 24408


文章标题: 雅科夫: 著名“主流经济学家”访谈录zt (255 reads)      时间: 2006-3-01 周三, 上午2:53

作者:peacemaker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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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新自由主义主流经济学家”左y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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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科夫

众所周知,左y先生是中国现在最著名、最摩登、最勤奋、最有权势的主流经济学家,常以“独立和理性思考”为大众提供一些令人耳目一新、闻所未闻的经济学高论,例如:“经济学不讲良心论”,“腐败有利于经济发展论”,“产业化万能论”,“三房四房论”。据说,左y先生还是一个成功的“知本家”教授,自己在不到十年之内就辛苦创业,拥有了好几千万资产,并且在北京、上海、深圳都有别墅。更厉害的是,作为主流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左y先生还拥有话语霸权,具有通天本领,常常能够影响领导层的决策。

为此,作为主流媒体的TTCV电视台《面对面》栏目向左y先生发出邀请,对他做一次专访。按道理,作为名人,左y先生出席个讲座呀论坛呀什么的,一般出场费都要按每小时五万元计算,可是抠门的TTCV电视台仗着自己的强势地位,却只肯出区区五千元。左y先生收到邀请,看到五千元的出场费,暗自骂道:“他 妈 的,这TTCV真不是东西,你个王八蛋这些年做广告赚了多少钱啊,竟然对知识分子如此吝啬!真让我这弱势群体有冤无处申哪,D的知识分子政策落实到你们自己腰包里去了。五千块!到天上人间找个鸡也不止这点小费吧?”于是不想去。可转念一想:“不过,这TTCV好歹也是个主流媒体呀,要把这群鸟人得罪了,说不定哪天咬我一口也会鲜血淋漓。”想到这里,左y先生只好忍痛答应了TTCV电视台的邀请。

那天晚上八点钟,左y先生践约来到TTCV电视台《面对面》栏目演播室,主持人鸦壳夫笑容可掬地请穿着正宗意大利手工西装的左y先生入座。然后,鸦壳夫面向观众介绍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著名经济学家左y先生,请他来谈谈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些看法。要知道,左y先生非常忙,每天请他做报告、做演讲的邀请成百上千。”

左y先生顿了顿嗓子:“对,是这样的。对我而言,时间意味着金钱。其实,做名人太累,比如说吧,我的手头现在就有三、四十个邀请,都是按每小时五万计算的。有时,我真不想去,但是一想到钱,一想到我这是为社会做贡献,我还是忍不住去了。我的每一寸光阴都不会虚度。我希望所有的中国人,特别是那些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下岗工人、失业者,都象我一样忙碌起来,不要虚度光阴、游手好闲。这样,国家才会强,你们自己才会富。”

鸦壳夫:“请问个问题,为什么您有这个奇怪的名字——左y?半中半洋的,害得我每次打字都不可能设置成词组,得切换好几回。”

左y:“这叫与国际接轨嘛。我一直呼吁与国际接轨,就要身体力行,从自己的姓名改起。”

鸦壳夫:“听说您最近发表了一个言论,说南大教授要是没有别墅没有汽车,就意味着中国改革已经失败了。是不是这样啊?”

左y:“对,我是说过。因为改革就是要改变不合理的财富分配格局,优化资源配置。优化资源配置就是让我这样的优秀的人拥有相称的资源。假如象我这样的南大教授都没有别墅、汽车,那改革还叫改变了什么格局?优化了什么资源配置?改革不是失败了又是什么?”

鸦壳夫:“可是,我听说改革的总设计师先生说改革是先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最后达到共同的富裕。因此,我总觉得,允许先富是可以的,但是衡量改革成败的标尺还是多数人是不是共同富裕了。我个人还是比较赞同北欧国家的共同富裕的,但是中国人口多,人均资源没那么丰富,因此达到人家那个程度不太现实,但往那个方向走总是对的。”

左y:“我承认设计师先生是这么说过,但他已经不在了。他死前我不敢说,但现在我终于可以说,他的讲话纯粹是幻想。中国人口这么多,资源又有限,因此要讲共同富裕,就不可能让我们这些有知识有道德的人先富起来。有时我真想,要是这13亿人死上10亿多好,那样留下来的都是精英,都可以富裕。想想,我现在有七套别墅,要是人口减少四分之三,我就可以有二十八套别墅;而那些住房只有一套三十平米的,也可以有四套三十平米的房子,合计一百二十平米,住得很开心嘛!大家皆大欢喜,这才叫真小康。那些工人、农民,牙都不刷,一张口醺你一个跟头,身上穿得邋里遢他,穿皱巴巴的西装还要戴顶绿帽子,一个个素质奇差,真是丢中国人的脸,真为他们感到羞耻。把有限的资源给他们,难道不是浪费吗?这难道不是对人类和对民族的犯罪吗?因此,衡量改革的标准就是我这样的精英是不是有汽车别墅、亿万资产,至于共同富裕,见鬼去吧。至于你说的北欧模式,中国现在人均鸡地屁才900多美元,如果跟北欧那么平均主义,有什么意思?我们的收入怎么可能跟国际接轨?”

鸦壳夫:“可是,贫富差距过大,会导致社会动荡,最终玉石俱焚,这也不利于精英呀?”

左y:“如果连这个都不能预见,那这个人就不叫精英。其实,我早有对策。”

鸦壳夫:“什么对策?”

左y:“第一,我把资产转到国外,办好护照,这叫防患于未然,一旦有风吹草动,对我而言就是一张机票的问题。第二,必须狠狠打击国内的仇富心态,这叫釜底抽薪。说实话,这些穷鬼实在太不象话了,成天害红眼病,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有本事你也捞钱啊?竞争不过就叫嚷仇富,真是素质差!”

鸦壳夫:“您跑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办?”

左y:“我走以后,哪管洪水滔天。”

鸦壳夫:“那为什么您到现在还在国内混呢?干脆移民米国算了。”

“说实话,米国要是好混我早就去了,但是不好混呀,我肚子里这点东东,都是拾人家萨克斯、弗里德曼的牙慧。骗骗国内的土包子可以,骗洋鬼子不行。再说,米国富人赋税太重,制度又过于严厉。古人云‘人无横财不富’,‘水至清则无鱼’,规则弄得这么严,怎么可以搞原始积累呢?没什么意思。搞原始积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就是中国。米国已经堕落了,整个西方都堕落了,把那些素质差的下等人福利弄那么好,什么免费教育免费医疗真是对有限资源的巨大浪费!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这些国家的精英都会消失殆尽,资源挥霍殆尽,早晚会沦为懒汉的天堂!” 左y深深为西方国家的前途忧虑着,痛心疾首地说。

鸦壳夫:“除了这个原因以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左y深情地说:“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我深爱我的祖国,我爱中国人民。祖国母亲、人民无私地哺育了我,不但让我吸她的乳汁,而且还让我吸她的血。”

左y高尚的爱国主义情操深深打动了鸦壳夫,使他浑身洋溢着爱国主义激情。

鸦壳夫:“听说您一直呼吁实行股份制,而您的儿子在股市里很成功嘛。”

左y:“我为我的儿子骄傲,虎父无犬子。”

鸦壳夫:“可我八万块钱入市,现在只剩下两万了。”

左y:“那怪你自己没本事。”

鸦壳夫:“吴敬琏说中国股市还不如澳门的赌场公平。”

左y:“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这个我已经提示了,亏了钱怨不得我。”

鸦壳夫:“有不少人骂您是暴富。”

左y:“那是嫉妒我的经济成就。”

鸦壳夫:“还有不少人嘲笑您给您起名左股粪,大粪的粪。”

左y:“那是嫉妒我的学术成就。”

鸦壳夫:“但越来越多的人骂您没良心,互联网上充斥了对您的谩骂。”

左y:“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鸦壳夫:“难道您不怕报应?”

“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为了追求真理,我情愿忍受诅咒。‘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有时,我感觉自己就是哥白尼和布鲁诺再世,明明发现了真理,却被群氓和那些教士们当作异端。” 教授突然激动起来,流露出一种甘愿为真理献身的悲壮与英勇,这种浩然正气深深打动了鸦壳夫。

鸦壳夫:“您自称是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但我也认识不少自由主义者,比如秦晖、余杰这些人,他们对您这套是极端不屑的,认为您的主张缺乏最起码的公正,是伪自由主义。”

左y:“新自由主义经济学跟自由主义是两码事。他们这么说我,证明了他们的无知。”

鸦壳夫:“可这两个名词确实太接近了啊,容易给人误导。”

左y:“那他们改名好了,我坚持我的坚持。”

鸦壳夫面向观众:“自由主义者们,听到了吗?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更名改姓罢,省得老百姓张冠李戴,把你们当替罪羊。”

访谈继续进行。

鸦壳夫:“那您认为什么阻碍了经济的发展和改革的深化呢?”

左y:“制度不健全,人的观念落后。”

鸦壳夫:“什么制度不健全?”

“对富人的保护太少,对仇富心态的法律制裁不到位。最近四川不是又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富翁,峨边县政协副主席葛君明先生被一个素质奇差的臭农民张明春给残忍地杀害了吗?竞争不过就下此毒手,何其毒也!还有那些网民,居然众口一词说什么‘死了活该’,这是什么素质?常言道兔死狐悲,作为一个拥有几千万资产的富人,我常常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悲惨、无助、孤单,我们才是真正的弱势群体!有时我常常对天发问,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不公?” 左y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凄凉,眼中有泪花在闪烁,声音也哽咽了。

鸦壳夫也禁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了。这小子的最大缺点就是爱冲动,感情严重过剩,理性严重不足。

“那什么叫人的观念落后?” 鸦壳夫恢复了常态,继续问道。

左y掏出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真丝手绢,抹了抹眼泪,仍然显得那么有学者风范:“正如你,一直认为人都是平等的。人怎么可能是平等的呢?上等人和下等人怎么可能平等?精英和群氓怎么可能平等?竞争的胜利者和失败者怎么可能平等?天天鼓吹平等,让那些低素质的人消耗有限的资源,不是妨碍社会发展吗?你持这种观点,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鸦壳夫急忙问:“那我应该怎么进步?”

左y长长嘘了一口气,以一种忠厚长者的风范,语重心长地教导道:“各安天命,安贫乐道。看到比自己有钱有权的就下跪,看到不如自己的就呵斥发威。豹子见了狮子要躲着,见了羚羊就扑上去,动物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有些人偏偏不懂,愚昧呀。”

鸦壳夫连忙辩解:“可我好歹也读了十几年书啊?”

左y:“读书要有所用,知识不转化为生产力,读再多的书也是蠢材一个。你不属于不可教化的愚昧,而是被一个叫‘良心’的烂东西捆住了手脚,导致你很多事情不敢干、不愿干。如果你能抛开良心,你就能成功。可见,观念的落后妨碍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逻辑完美无缺,但鸦壳夫仍然试图维护他那可笑的“公平”论:“我不否认个人能力、勤懒、运气等因素会造成贫富差距,但眼下这个社会机会实在是不均吧。我觉得这不叫公平竞争。”

左y:“这世界哪里有什么公平竞争呢?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些人天生就是老虎狮子,有些人天生就是羚羊野兔。而且,羚羊肯定比狮子多。这是自然规律,谁也别想违背。我理解的平等,就是在自然规律面前所有动物的一律平等。因此狮子吃羚羊,是体现了平等原则的。”

鸦壳夫:“可是我觉得,劳苦大众是财富的创造者。”

左y:“生产者必然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最高级的消费者也在劳动啊,难道捕食不是一种劳动?难道狮子的捕食不是促使羚羊跑得更快的原因?没有狮子,羚羊就会变得懒惰,就会过度繁殖,就会消耗资源。”

鸦壳夫:“嘉宾,提醒您一下,这是《面对面》节目,不是《动物世界》,如果您对研究动物感兴趣,建议您待会儿找赵老师去,他现在成了动物专家了。不过他这两年也挺忙,可能顾不上您。我总觉得人毕竟还是不同于动物啊……”

左y:“你中毒太深了。人就是猴子变来的,世界上本不存在什么天上掉下来的‘人性’,人又不是天使,所谓的‘人性’,都是一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空想家臆想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鸦壳夫觉得颇有收获:“教授,听说您曾经发表过很多著名见解。比如说‘一包就灵’论、一破就灵’论、‘一股就灵’论,现在则说‘一产业化就灵’和‘一私就灵’。请问您的这些灵丹妙药经得起检验了吗?”

左y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又恢复常态,继续侃侃而谈:“这……是摸石头过河,学费总是要交的嘛!不过,你看现在教育和医疗产业化了,上大学的人反而更多了,医院的楼反而更高了,这说明我的产业化理论经得住实践的检验。”

鸦壳夫继续问道:“教授,难道您不认为把教育医疗产业化以后,穷人上不起学、看不起病,这不是断绝了穷人生存和发展的希望吗?”

左y:“你还是中毒太深。你想一想,如果把所有的羚羊都变成狮子,像我这样的精英狮子不是生存就很艰难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亏你也是学经济学的。”

鸦壳夫:“提到经济学,我还想起您的一句名言叫‘经济学不讲良心’,您真是这样认为吗?”

左y:“我向来严谨治学,经济学就是经济学,别搀杂什么‘良心’之类的沙子。经济学家只应该讲经济,怎么能够讲良心呢?物理学就是物理学,难道还有一门‘良心物理学’吗?莫非你讲良心,跳楼自杀的人就能够逃脱地球引力,不做自由落体运动吗?在经济学眼中,人就是‘经济人’,而不是什么‘良心人’,马克思的良心经济学难道不是害人不浅吗?我们再不能被所谓的‘良心’羁绊住手脚,我们等不起,要发财,要发展,要小康!”

左y说得如此慷慨激昂,以至于唾沫星子喷了鸦壳夫一脸。

鸦壳夫抹了抹溅在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股口臭与清新剂混合的气味直冲鼻腔。鸦壳夫强忍住呕吐的感觉,皱了皱眉头,然后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做人总得凭良心啊……”

左y:“如果捕食的时候讲良心,那狮子都会饿死。”

没见过世面的鸦壳夫继续自言自语道:“狮子不会吃狮子,人也不能吃人啊……”

左y理性地说:“这是国情决定的,必须有少数人做狮子,多数人当羚羊,这个世界才像是正常的秩序。”

鸦壳夫满脸迷惘,又仿佛自言自语地问:“难道您看到那些受苦受难,没钱看病上学的而自杀、自焚的穷人,您难道不难过?……”

左y忽然露出一副悲哀愤懑的表情,用干枯的手捂住胸口,颤抖着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能不难过呢?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左y的悲哀情绪再次深深感染了鸦壳夫,他哽咽着问:“是……什么地方不争啊?”

左y痛心地说道:“他们为什么不卖肾、卖血、卖角膜呢?一个肾都能卖二三十万啊!有多少杰出的优秀的人需要靠器官移植延长生命,再为社会多做贡献啊!那些穷鬼们根本不善于发现机遇,其实机遇就在身边,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发现它、利用它。没有能力发现机遇,却常常抱怨机会不公,甚至自杀自焚来向社会示威宣泄,好好的资源浪费了,愚昧啊……”

鸦壳夫:“……”

访谈继续进行。左y一席话让鸦壳夫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有些绝望,于是愁眉苦脸地请教左y:“难道除了卖肾,就没有什么办法让穷人也掌握点财富?要知道,我,还有我父母、亲戚、朋友,都不是您这样的精英咧!左y先生,您是大经济学家,求您给我们指一条生路啊。”

这般幼稚的问题对大经济学家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于是他轻松地说道:“当然有啊。”

“是什么?” 鸦壳夫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心急火燎地问道。

“空气产业化!” 左y肯定地说道,“让你一夜变得富有,让中国的GDP立即超过米国。”

“空气产业化?” 鸦壳夫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您能不能指点一下,什么叫空气产业化?”

“看来,你的经济学不及格。”教授和颜悦色地批评道:“空气产业化就是把空气私有化给个人,再按货币计算价值。”

“可空气怎么能产业化呢?”经济学不及格的鸦壳夫迷惘地呆望着眼前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自言自语道。

“是这样,”教授耐心地向这个劣等生解释道:“比方说中国有十三亿人口,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大气层厚度大约二三千公里,可供呼吸的空气大约有4000米厚,你算算,人均多少立方米可供呼吸的空气?”

“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八妇女节……九百六十乘以四千……”鸦壳夫掰起指头开始算。

“你这么算不清楚的,用计算器。”教授表现出了严师风范。

鸦壳夫拿起桌上的计算器,按了半天。“每个人零点三立方公里。”

“转换成立方米。”

“是……”鸦壳夫又按了半天,“三亿立方米。”

“对,三亿立方米。假设把这三亿立方米私有化给个人,每立方米按照100元人民币计算,那就是三百亿元人民币……”教授点拨道。

“为什么要以人民币算,按美元算不更好?” 鸦壳夫打岔道。

“呃,好,就按美元计算。每个人可以分到三百亿元人民币,不,三百亿美元呀!想一想!这不是富了吗?所有中国人一夜成为比尔·盖茨,中国GDP一夜之间可以超过美国无数倍!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马上就可以实现!”充满爱国主义激情的教授讲到激动之处,禁不住兴奋得有点手舞足蹈。

“三百亿美元!”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的鸦壳夫也突然兴奋起来,心跳瞬间达到了一分钟一千次,血压上升到五、六百,只见他面色发红,嘴唇因激动而抖动,顺着教授舞动的手,鸦壳夫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人民币,不,是美刀,正在空气中飘舞。那空气变成了美丽的绿色,令人陶醉。鸦壳夫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双手,去触摸那美丽的绿票子。激动之余,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提出要用美元算,而不是用更值钱的英镑。

什么也没摸到。鸦壳夫定睛再看,空气依旧是空气,空空如也,只有左教授那只干枯的手在舞动。

“想不通,空气怎么能产业化……”鸦壳夫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空气是不是人生存必须的资源?如同水。”教授继续他的常识普及。

“是啊。” 鸦壳夫答道。

“为什么水能产业化——你得向自来水公司交水费吧——而空气不能呢?”教授反问道。

“是啊,为什么不能。” 鸦壳夫仿佛有些想通了,可又觉得有问题,但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反驳教授,只能暗自佩服:高人就是高人。

“因此,我主张象收水费一样收呼吸费,每呼吸一口只收一元钱,国家还可以征税用于兴办教育,提高教授的工资。反正老百姓每人有三百亿资产,也不会在乎这点钱。”教授继续解释道。

原来如此!鸦壳夫终于恍然大悟,不禁赞叹道:“您可真是锱铢必较、颗粒归仓啊。”

“天下最怕认真二字,我这个人治学严谨,一向最讲认真。”教授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如果连空气都可以产业化,那良心可不可以产业化?” 鸦壳夫继续发问。

“为什么不能。我一向认为经济学不讲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可是良心一旦产业化,你就能发财。不光良心,亲情、爱情,这些原本虚无的东西,还有女人的肉体,名人的隐私,只要一产业化,就是意味着实实在在的财富,亲情使人愉悦,性使人快活,隐私使人刺激,因而也是可以算钱的,谁投资,谁受益”。教授仍然严谨地回答道。

“隐私也可以产业化?” 鸦壳夫诧异地问道。

教授:“当然可以。比如说戴安娜的隐私,就养活了一大批狗崽队记者、出版商、黄色小报老板,跟戴安娜有一腿的那个马术教练,还出书自爆隐私,为此赚了几百万美元。根据我的初步估算,围绕戴安娜隐私所产生的鸡地屁大约有4亿多美元。如果不去发掘,这些资源就白白浪费了。”

“可那毕竟是在英国啊。” 鸦壳夫觉得这种办法在中国行不通。

“教条!迂腐!保守!” 教授严厉地批评道,“像你这样落后的观念,怎么能够致富呢?要知道,在中国早已经有人引进了外国先进经验,制造隐私赚钱呢。”

“谁?” 鸦壳夫问。

“那个饶×呀,现在人家的录音带证据互联网上满天飞呢,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事正传得要‘紧’,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亏你还是个电视台主持人呢,嗤!” 教授鄙夷地看着鸦壳夫,仿佛中国人不知道饶×,就像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一样。

……

一个小时的访谈结束了。教授忽然感到有些口渴,就向鸦壳夫讨了一瓶矿泉水喝。然后问道:“我的出场费呢?我该回去了。”

鸦壳夫笑容可掬地递上一叠钱。见惯了一叠叠钱的教授立马感觉到这叠钞票厚度有问题,于是他清点了一遍。

“怎么只有四千,不是说好了五千吗?” 教授有些不高兴了。

“您刚喝了一瓶矿泉水,您那五千是出场费,不包含矿泉水费用。” 鸦壳夫依旧笑容可掬。

“就是南极洲出产的矿泉水也不值一千元一瓶吧?” 教授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矿泉水本身并不值钱,但我为您服务了,仅收您九百九十八块的服务费,不多吧?反正您也有不少钱,不在乎这一点吧?” 鸦壳夫还是笑容可掬。

“这简直是讹诈!我,我抗议!” 教授愤怒地嚷道。

“别介您哪,” 鸦壳夫依旧做笑容可掬状,“今天我是受您的启发才恍然大悟的。我给您拿了矿泉水使您愉悦,您当然要付我钱。俺也是个主持人,好歹也算半个名人咧,收您这么点钱,也不为过嘛!您向我提抗议,不是在抗议您自己的理论吗?”

“他*的,” 教授暗自想到,“猎了一辈子鹰,反而被鹰啄了眼睛。这个臭小子,真他 妈 的黑,好,鸦壳夫,我算记得你小子了。”

但是,教授毕竟是大经济学家,虽然被鸦壳夫暗刀子宰得鲜血淋漓,但依旧不失儒雅风度。“好,年轻人,有进步,你悟性蛮高嘛!” 教授努力地做出一副欣赏的表情,拍了拍鸦壳夫的肩膀,鼓励道。尽管他的心在滴血。

“哪里,哪里,还是您老知识渊博,承蒙您点拨!” 鸦壳夫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今天才知道,那前三十年算是白活了!您老走好,要不要我来给您开门?”

左教授一听,心中一阵颤抖,心想这小子又要宰人了,忙说:“不必了,不必了。”边说边往外走,结果一个不留神,在该死的台阶上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鸦壳夫见状,赶紧去搀扶教授,可教授哪里敢再让这小子帮忙,连忙忍痛自己爬起来,落荒而逃。

……

教授在鸦壳夫那里受了鸟气,既气愤又疲倦。回到家一进门,看见做股市操盘手的儿子正在津津有味地看黄色影碟呢,见他回来,只是斜睨了一眼。

“喂!这么没礼貌,见我回来也不打招呼。”教授对儿子喊道。

儿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教授,继续欣赏着黄色影碟中的美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给多少钱?”

“什么?”教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这逆子,怎么敢这么说跟爸爸说话呢?”

“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我跟你打招呼,让你感到愉悦,因此你应当付钱。”儿子已经成长为天才的经济学家了。

连着生了两顿闷气,教授非常不爽,好在老母的晚餐做的不错,教授的情绪渐渐好了起来。

吃完晚饭,教授在餐桌钱点燃一根哈瓦那雪茄,一边回味着晚餐的味道,一边想着刚才被该死的毛头小子鸦壳夫痛宰,心里渐渐又生起气来。

“嗨,达令!” 教授抬头一看,是老母在跟他说话:“今天晚饭怎么样啊?”

“呃,万德佛!” 教授肯定地答道:“妈眯做的饭,我就是爱吃,比什么海鲜城的强多了。”

“那好,”这时老母递上一张帐单,说:“合计888元,发发发,请结帐,不赊帐,不要支票,只要现金。”

“什么?……”教授愕然。

“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你吃了我做的饭,填饱了肚子,并且口味很好,因此你应当付钱”。老母也不甘落后,活到老,学到老,活学活用,立竿见影。

该睡觉了,教授突然发现卧室的空调似乎变干净了,就问老婆:“今天你抹空调了?”“哪里呀,今天出了一件怪事,有个傻小子来家里说义务为社区维修家电,我说家电都是进口的,根本没坏,只是有点脏了。你猜怎么着?那傻小子竟然把全家的空调都拆洗了一遍!哈哈,你说神经不神经?”“神经病!”教授冷笑着说:“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傻子,累死他活该,改天让他把房子重新刷一遍涂料好了。”

晚上教授想做那个事,夫妻一番云雨之后,妻子嗲声嗲气地问道:“老公,今晚爽不爽?”

“爽,爽,爽!”教授气喘吁吁地说。

“那你得给小费。”妻子撒娇地说。

“什么?!”教授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急忙揪了一下大腿,真疼,看来不是在做梦。

“你又不是鸡,我也不是嫖客,至少现在不是,现在我们是夫妻。” 左y气急败坏地嚷道。

“按照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我让你爽了,你就应该付费。”妻子振振有辞。

“那……你说给多少?”

“不多,一千块。”

“你也太黑了吧!我在外面嫖,也不过一次四五百,而且人家个个都是年轻貌美的美女,哪像你这黄脸婆。” 教授忿忿不平道。

“我是明码实价”,妻子说,“我承认,我又老又丑,比不得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小姐,因此我只收半价,二百五,可你连说三个爽,这说明物有所值。因此合计收七百五。”

“那还有一个二百五呢?”左y问。

“还有前面的调情呢!就凭你这老白菜帮子,你在外边嫖娼,哪个鸡能像我一样跟你调情?!”

……

此时在不远处的一栋灯光昏暗的居民楼里,一个面容猥琐的人正坐在电脑前,盯着放在空调里的无线针孔摄像机画面拍下的这些镜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露出焦黄的牙齿。面容猥琐的人点燃一枝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哈哈,教授真是幸福得紧,明天我就把这隐私照片寄给《名人隐私报》,图文并茂,比那个录音带可要刺激多了!他*的那得拿多少稿酬呀,哈哈,哈哈,今天白天那场义务劳动真他妈值!我发财了,我——发——财——啦!”

说完,他用笔在打印出来的照片上写下四个字作为标题:“老骥伏厉。”

他吐了一口香烟,眼睛盯着渐渐飘逝的烟圈。那空气渐渐地变成了绿色,他伸手一抓,啊,是绿色的美刀。

“看来左教授说得不错,产业化确实是他*的万能的神。”面容猥琐的人自言自语道。

【作者声明:本故事人物、情节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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