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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魂断日本桥(一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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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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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魂断日本桥(一三六)
东京博士
[
个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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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10/01
文章: 2957
经验值: 1232
标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一三六)
(515 reads)
时间:
2006-1-20 周五, 上午8:22
作者:
东京博士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爱米莉出院后不久,我陆续开始上班了,在究竟是继续全身心地在家陪伴爱米莉还是逐渐让她一定程度的自立,是一个非常不容易掌握的事情,从健康状况和今后长远来看,不断增加她通常人的生活内容无疑是必须的,但是心理因素却不是那么透明可见,也就意味着危险的信号也往往会被遗漏,不能及时发现。
在我精心护理爱米莉的这段日子,奥多桑几乎承担了所有的外交工作,无论是与有关部门的事故处理的交涉,还是对应爱米莉今后恢复工作的事,奥多桑花费了不亚于我的精力和时间。不仅仅是NHK,日本社会对肢体残缺者的就职和社会复出都提供着各种各样方式的支援,因此爱米莉只要健康上没有问题,被正式通知随时可以恢复原职上班,当然,在劳灾保险和勤务休假体制上如何处理,每个公司都有具体规定。
奥多桑给我看的是NHK有关爱米莉作出的特别休职的决定,按照中国人说,就是停薪留职,但是关于薪水有一句模糊的表达,大意是根据本来规定,事故当日是爱米莉事先申请并被上司准许的年休,因此从有关就业规则上说,属于私生活时间中发生的事,鉴于政府有关部门和肇事方对事故的善后处理调整尚未作出最终结论,所以特别休职期间的薪水只字未提,理论上完全停发工资在NHK说来也完全在道理上,我们也并不计较经济,毕竟NHK与事故毫无关系,但在人道意义上,爱米莉也获得了一笔慰问金。
奥多桑直到爱米莉出院之后才告诉我们这些,因此对爱米莉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好消息,然而,我知道爱米莉还不能很快复出社会,这取决于她的脸部伤痕能达到怎样的处理效果,毕竟26岁的爱米莉不是摩托车事故后半个脸歪着也能上电视主持节目的50多岁的北野武老头。
奥加桑和聪美本来作为女性,应该对爱米莉负担更多的身边照顾,她们也知道了爱米莉把自己包裹得除了我以外,几乎不让其他人接触她的最隐私的世界,所以奥加桑除了为全家的日常生活忙碌,都在帮助聪美熟悉店里的经营,准备帮助聪美不久新开一个洋服店。
事故之后一个多月,虽然爱米莉各方面都在日益好转,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常有波动,依然令我担心,任何人的一个好意的言行都有可能对她造成伤害,或许现在只有我才能比较仔细地随时读取她的心理。
大姐曾经特意打电话来,由于语言不通,最后只能通过我让爱米莉在网上与大姐聊天,大姐说,如果爱米莉由于容貌变化,忌讳自己周围都是熟悉的人,干脆到上海来住一段时间疗养,我知道大姐纯粹出于好心,且不说现在的假肢训练必须定期去医院接受专门指导,整容的整个计划和疗程也不可能离开家,最关键的是爱米莉最忌讳这个样子被熟人看到,当然也包括大姐和姐夫。
上班之后,虽然还不足正常的40%,但我对爱米莉花费的心思就不可能再像第一个月那样整天守护,分分秒秒地陪伴她了。我在工作上毕竟也有很多的事需要去考虑,去烦恼,而且,爱米莉任何一个小小的情绪波动会增加我内心更多的焦虑,我开始失眠,食欲不振,加上我们之间的性爱也出现了好几次失败,双方又难以启齿谈论,我觉得我再不多多走出去,不仅不能帮助爱米莉,自己都会渐渐枯竭,可是每天失去了我的那段时间的爱米莉,却又拒绝其他人弥补我的空挡,我深知别人也难以弥补,难道我真的只能被她拴在身边,同时与世隔绝?如果当初我知道今天是为了24小时帮助一个残肢日本女孩重新走上社会,我会选择背井离乡吗?
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家里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以各种不同方式为了爱米莉,为了这个家。事故让爱米莉不仅仅是残缺了肢体,更残缺了别的什么,或许是每个人本来就残缺的东西,通过遭遇而全面表露出来,要克服它不是短时间排个计划表可以确信达到的,只能说做了比不做有成效,这对于一个35岁的男人就此远离社会,是何等残酷,何等难以取舍的问题啊。
好多次我都希望能与奥多桑,奥加桑交换一下意见,可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我很少有避开当事人爱米莉的机会,我怕她疑心什么,她对我的依赖与之前相比更变本加厉,事实上,我的存在也是她最大的心理安慰和朝好兆头发展的基本心系所在,尽管有时候这根心系在严酷的严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很细很细。
终于有了那样的机会,那是周末的晚上,聪美带奥加桑和爱米莉在3楼看她在巴黎拍摄的录像,我总算有机会与奥多桑谈谈了。
奥多桑也看出了我最近处于极度矛盾的漩涡中,他在厨房沏茶:“高桑,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非常的辛苦,也想赶快恢复上班。但是爱米莉远不像我们期待的恢复得那么好,所以我们也难啊。”
我说出了对爱米莉的真实感受,其实这也并不是因为这次事故才知道的:“奥多桑,看来在整容没有达到相当程度的效果前,爱米莉是很难走上社会的,可是我不能继续整天泡在家里了。”
“嗯,我明白,要说经济方面,如果我说,为了我们的女儿爱米莉,高桑你不必去上班,我们家保证你今后的生活,那等于在侮辱你的人格,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去上班并不仅仅是为了工资,可是如果你能想象一下爱米莉比你有更大的想上班的欲望呢?可是她却不像你能立刻走出去,这个你也知道的,女孩子跟男人毕竟心理承受能力不同,尤其是容貌方面的损伤,加上她还有假肢生活才开始的种种不方便。.”
“奥多桑,爱米莉既是你们的女儿,更是我妻子,我知道如果我是为一个陌生人做出了牺牲,你们一定会有很多报答我的方法,但我不是为了寻求别人的报答或感谢在做各种努力的,我们现在是一家人,爱米莉有她的烦恼,她的虚弱之处,我也是一个人,也会劳累疲倦,也有自己虚弱和烦恼。我怕自己这样下去也会无法重新回到社会上去了,但我一直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苦恼,再说大家都在为爱米莉忙,我一个好端端的人谁会来注意我呢。”其实我自己这段时间心力憔悴,更多的原因却无法说出口。
“高桑,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和爱米莉认识都还不到一年,我们就更短了,无论是上次我病倒,还是这次爱米莉的事,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们家现在简直无法想象是什么样子,如果你认为这不是你的家,那你作出的所有,实在是我们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的,我们知道因为你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家,才会一直这么照顾着爱米莉到了今天,有些事我们父母想做都做不了,我们也知道你们夫妻之间今后也会发生很多障碍,有些事我们想帮都帮不了,但是我们相信你能坚持过去,我们全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度过最困难的时期的,你想恢复自己以前那样的社会活动我也能理解,你跟我的年龄不一样,我也有过你这样的年龄。”
不知什么时候,聪美进来了,我吓了一跳,她一定听到了我刚才和奥多桑的对话,对我说:“大哥再坚持一阵,让聪美慢慢熟悉姐姐的一些想法,逐步接近她的日常生活,现在她不大肯接受我们,我们强制她也不行啊,那会适得其反。”
“爱米莉还在楼上?”我有点担心地问。
“嗯,在看录像呢,我马上上去的,不然她们下楼你们就不太好说话了,大哥,你是我见过的良心最好的人,我都做不到整整一个月那样,大概首先体力就不行,所以请不要灰心,也要注意自己身体,现在爱米莉的心思只有你最了解了,要是有什么大家能分担的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做,我们问她,她都说自己能行。”所完聪美就准备上楼。
“聪美,最近去了奥加桑的店怎么样?”我知道聪美也很忙碌。
“嗯,感觉很好,有大哥支持的事,我觉得一定能成功的,请大哥也一定要好好支持姐姐,聪美也会支持大哥的,就是很多事我还不太懂。”说完,聪美离开了客厅。
奥多桑泡了两杯日本绿茶来,给我一杯,这是我认识奥多桑以后第一次看见他泡茶,也是第一次看见他进入厨房,他首先喝了一口:“啊,这茶真香啊。”然后,稍稍停了一下,对我说:“高桑,喜欢喝这个茶吗?”
“嗯,我一向很喜欢喝绿茶的,包括日本绿茶,”我也喝了一口,日本的绿茶不管哪一种都很容易上口,没有中国茶味道那么复杂难懂:“的确很香”。
“可是,高桑你知道吗?要是我很讨厌一个人的话,再香再好喝的茶,在他面前喝,我都会觉得没有味道。”奥多桑这么说,我不解其意,似懂非懂,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他绝对不是单纯地在品茶,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高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表面冷漠沉着,有时候顽固不近人情,但是深入了解后我已经知道,其实是一个内心火热,意志非常顽强的人,跟年轻时的我的脾气有相似之处,所以我喜欢这样的人,才会觉得这茶的味道更美味。”奥多桑这么说,我有点明白是在说与我和爱米莉有关的事。
他继续说:“人与人,语言的交流是不可缺少的,可是很奇怪,有时候没有任何意思的语言也是必不可少的,恩爱的恋人和夫妻之间其实会说很多的废话,比如今晚星星真美啊,我这么说,爱米莉最多说,嗯,明天大概又是晴天,可是同样这句话,如果是高桑对爱米莉说的,爱米莉就会在心里解释为高桑在暗示喜欢她,你们之间每天究竟说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但是一定存在着大量的这些看似废话的对话,却区别着与他人不同的紧密关系,所以也只有你们之间的这种唯一的感情纽带在无形中帮助爱米莉战胜各种困难。”
“奥多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说的很有道理,我知道我的存在对爱米莉的重要性,爱米莉的一切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可是,不瞒奥多桑说,我现在很痛苦,男人的世界并不是100%的只有女人,我这么说,请不要误解为是我认为自己相爱的人没有工作那么重要,一个人的社会生涯是连续的,不是断片的,我在日本能有今天是10年连续奋斗的结果,没有那样的10年后的我,我也不会存在于那时的爱米莉眼中,而现在的我,与世隔绝,我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经受不了一点打击,我的努力不管是直接对她,还是在外面,也都是与她联系的,但我不能说她不够努力,我只是想说,我想在爱米莉的事以外也能做些什么。”
“高桑,我理解你现在的苦恼,要是换了35岁的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现在最大的苦恼不是因为有苦恼,而是本来你已经是有什么苦恼都能跟爱米莉说,现在却有苦不能说,又没有跟其他人,比如跟我们说的机会,所以一个人在每天的忙碌中压抑着,积蓄着,哪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会甘心目睹着春光明媚,万物生计生机的窗外,却整天做生活护理,还要做心理呵护呢,更何况是你这种平时就不安现状,一直寻求突破挑战的性格的人了呢。”奥多桑说的虽然没有触及非常具体的事,但是大致说对了我的迷茫。
“直到那次脑中风之前,我也一直自以为很健康,连感冒都不大有的,可是人不知道自己的,你有过趟在病床上的体验吗?”
“很小的时候有过,几乎没有记忆了。”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躺在病床上,哪怕48小时好了,那也会一下子改变你看世界的眼光,你会重新去发现很多至今为止明明应该知道的道理,却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而疏忽,而被人们疏忽的这些东西,却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既无法用金钱去衡量购买,有时候也不能由别人代替,就像高桑,你是喜欢爱米莉才跟她结婚的,而且我们也算很开明,让你们很自由的恋爱的,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反对理由啊。如果一定要反对,哪个做父母的都可以随便找出10条8条的理由,我们也爱自己的女儿啊,可是我们对她的爱,是无法代替你对她的爱的,我想这个不用多说我们都懂的吧。”
我把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奥多桑,请帮助我,我怕有一天自己不能战胜自己,爱米莉有很深很深的虚荣虚伪的一面,害得她很多东西都抛不开,我也是,我和她都是追求完美型的人,容不得自己的缺点,甚至容不得缺点的暴露,她是女孩,这一点更为严重,其实想穿了,即使脸上有疤痕,那也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是不幸的事故造成的,而且大家会努力帮助她通过整容美容慢慢改善,总不能不完全恢复就永远不出门吧,”
奥多桑说:“你的话没错,但是具体到爱米莉身上,每个人的承受力,以及天生的性格都不同,同样是我们自己的两个女儿,你也看到了爱米莉和聪美的性格迥异,很难说哪个好哪个不好,各有各的长处和短处啊,现在遇上了点事了,爱米莉的短处就暴露得特别明显,但是如果遇上别的事,就有可能爱米莉比聪美的长处更多。我觉得高桑你不应该单纯的处处宠爱她,要让她明白,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不是整天缠在他身边,这一点不知道怎么,你也是这个毛病,要不就是你自己一直太迁就她了,你们恋爱期间火热得很我们理解,可是直到现在每天都这样,就一定会产生弊病,事物和人一样,不是十全十美的,必定有它的负的一面。从古到今,有很多的远隔千里相爱的动人故事,你们应该都知道的。”
奥多桑重新给我斟上茶,走到客厅门口看看楼梯口,大概是确认一下楼上几个人是不是有下楼的迹象,又回到了里面,并关上了客厅的门,然后说:“所以我同意你逐步恢复去公司上班,但是如果能做到说服爱米莉除了必要的假肢训练和整容,应该花点精力开始逐步做点别的什么事,尤其是你不在的时候,学会自己如何度过时光,比如看看小说,打打电脑,看看电视,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甚至跟我们做一些她能接受的短距离外出。”
我说:“奥多桑说的我都想到过,但是我对爱米莉究竟有多少心理承受能力没有把握,所以很难掌握提议她做下一步的尝试,因为我怕失败会让我们本来前进的步伐减速,甚至倒退,而倒退的结果太可怕了,我无法想象,更没有去品尝的余力。”我说的很隐讳,因为我无法把我们的性生活中最近的失败告诉第三者,而且那几次失败都是我,而不是爱米莉。
我终于知道了爱米莉失去了手臂的同时,我失去了快乐,而至今为止快乐和自信对我来说是影响别人,让人感受我的一个典型的精神状态,我对爱米莉除了那份不会改变的爱,其他都渐渐失去了自然的光彩,而是单纯的围着爱米莉的一举一动转,同时又担心她的每个举止的结果会不会造成什么意想不到的我难以应付的失败,越这么想,在越关键的一霎那,我便轻易地失去了方向,仿佛黑暗中有个幽灵专门在那时吞吃我,偶尔一次我用今天觉得很累来搪塞,我怕不久会被爱米莉败露,那样上一次得失败的心理阴影让我更怕与她过于亲热的举止后的进展会重新增加失败的纪录,我们的夫妻生活正面临着这种恶性循环的边缘。
奥多桑到底是经验丰富,大概有点轧出苗头不对:“高桑,你们是不是夫妻生活发生了什么障碍?还是缺乏必要的医学知识故意中断了某些必要的交流?爱米莉仅仅是少了一条胳膊,又不是少了什么内脏或者别的器官损伤。根本就不影响什么的,是心理问题吧?”
我点头承认,并说:“主要是我的问题,可能是身体积劳所至,更主要的可能是我产生了心理障碍,但又不能跟爱米莉说某些话题,我怕增加她的额外负担。所以我想自己改变一下自己的处境,从这个意义上说,想每周增加上班的时间。”
“上班的事我不反对,但是改变自己的心理状态有很多方法,本来可以换个环境,比如去轻井泽住几天,那里即使外出也大多是开车,也不会遇上很多人,但最近的一次整容疗程很重要的,所以离开东京也不太现实,要不月底的黄金周你带她去哪里度假吧,如果觉得我们一起去更好,你就按排好了。”
“奥多桑,以前我们预定的4月1日去南极的旅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改了一次,后来问了爱米莉,她还是想去,所以我们月底去南极旅行。”
“噢,我也忙糊涂了,还有这么回事,都忘记得干干净净了,那也好,现在看来,那个地方没有人烟,的确很不错。希望你们能玩得愉快,那我们也要跟医院联系一下,调整好爱米莉的疗程按排。”
奥多桑打开客厅的门,带我上楼:“高桑,我知道你行的,没问题。我们上去看看聪美在法国拍了些什么好东西,她们居然能坐这么长时间。”
刚走到2楼,就听见她们在3楼说笑,里面很热闹的样子,原来是聪美圣诞夜拍摄的情景,我们进去的时候,聪美叫了起来:“大哥,快来看,就是这个人,才23岁,看上去像不像40岁啊?比大哥你还大呢。哈哈。”银幕上男男女女,都是法国人,聪美说的那个法国人我知道大概就是在校园理追求她的,凡是毛茸茸的外国人我基本上辨认不出他们的年龄,这个号称23岁的法国佬对我来说当然也一样。
爱米莉今晚似乎心情不错,在批评聪美:“聪美怎么这么乱说的,真是的。我在英国时听到过法国人说话的,法语不是很好听的吗?”
我半开玩笑地说:“那聪美应该跟人家交一个普通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以后我们全家去法国旅游,导游和接触当地朋友什么的,可全靠聪美了哦,爱米莉说是不是啊。”
“我才不跟这个人交朋友的,能为我们作导游的朋友多着呢。”然后聪美又口无遮拦地说:“要是他对我有大哥对姐姐一半那么实实在在的好,我才考虑考虑,法国人都是花言巧语,女孩子都那个样,别说男人了。今天这个明天那个,我都搞不清,离他们远点好呢。”
没想到姐妹俩性格完全不同,在恋爱观上有着类似的保守传统,不知道是否与他们的家庭有关,至少奥多桑和奥加桑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性格迥异的一对夫妻,却从来没有很热烈的举止,按理说奥加桑看上去还很年轻,但他们夫妻无论在家里,还是在人前都给我相当稳健的感觉,这方面有可能从小影响着女儿们交友做人的文化根基,而这种文化根基并不因为她们个人的性格而改变。
我怕爱米莉坐在那里时间太长不太有利健康,而且已经是晚上23点了,建议大家关了录像以后继续看,大家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临走时奥多桑拍了拍我肩膀,但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在鼓励我做该做的事。
未完待续
——东京博士 2006年1月20日(版权作者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拷贝转载)
作者:
东京博士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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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看起来似乎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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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
- (189 Byte) 2006-1-20 周五, 下午5:11
(210 reads)
性食为享受,开公司乃生存,似乎没有可比性。饱食思淫欲是中华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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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博士
- (0 Byte) 2006-1-20 周五, 下午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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