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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向刘青致敬的鸡尾酒会将于1月5日在绿杨村餐馆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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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向刘青致敬的鸡尾酒会将于1月5日在绿杨村餐馆举办   
d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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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向刘青致敬的鸡尾酒会将于1月5日在绿杨村餐馆举办 (236 reads)      时间: 2006-1-04 周三, 上午7:07

作者:dck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向刘青致敬的鸡尾酒会将于1月5日在绿杨村餐馆举办

汕尾政府强令迁走山坟,东洲村民敢怒不敢言!汕尾政府在开枪镇压村民后继续抓捕东洲维权代表,此举收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村民对当局以建设电厂为由强迁山坟的要求不敢出声反抗。

元旦之际祝你:运气像曾庆一样红,做人像吴官一样正,家庭像贾春一样旺,生活像温家一样饱,事业像小罗一样干,房室像李长第二春,打牌像锦涛一样胡!烦恼像邦国一样吴,情人像小菊一样黄。”

中共中央、国务院内部公布了现任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国务委员申报的个人资产情况,其“清廉”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这次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国务委员的个人财产申报,资产来源包括薪酬、稿酬、国债券。 配偶、子女的资产,国家分配的住房、原干部福利房,有价物品(如字画)没有计入其中。

以下是现任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和国务委员申报的资产情况。

胡锦涛:5万5千元;
吴邦国:10万元;
温家宝:4万8千元;
贾庆林:22万6千元;
曾庆红:7万6千元;
黄菊:19万元;
吴官正:12万6千元;
李长春:14万8千元;
罗干:2万8千元;
吴仪:12万4千元;
王乐泉:15万元;
回良玉:18万元;
王兆国:18万5千元;
刘淇:8万6千元;
刘云山:6万元;
张立昌:10万元;
张德江:15万5千元;

据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统计,中国国内拥有自主知识产权核心技术的企业只有万分之三,99%的企业没有申请专利,60%的企业没有自己的商标。中国媒体的报道说,中国在知识产权的数量和质量上处于明显弱势,中国的对外贸易总额居世界第三,但自主创新的高技术产品在对外贸易中所占份额仅为2%。

最近, 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周叶中受到指称抄袭别人作品的事情在中国学术界和网络上引起广泛争议. 据路透社2号报道<明星学者被指剽窃异议人士>(全文附在下面 http://asia.news.yahoo.com/060102/3/2dalk.html ), 中国宣传部门已经下令停止对这件事情的讨论. 事发起因是 <中国青年报>撰写了一篇揭露周叶中剽窃的文章,但是不被允许发表, 不过这篇文章在互联网上流传开来. 周叶中因为曾经到中南海给中国高层领导人就法制问题讲课而远近闻名.今年九月份, 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他和别人合著的<共和主义之宪政解读>. 结果北京的社会评论人士王天成发现, 这本书大量抄袭了他的两篇相关文章. 王天成是北京大学法律系毕业并曾留校任教. 1994年被以所谓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处五年徒刑. 被抄袭者的政治异见人士的身份使这起学术腐败事件变得更加复杂. 下面本台记者申华邀请到纽约市立大学政治学教授夏明和芝加哥大学政治学教授杨大利来为我们解析一下围绕这件事的几个受人关注的问题. 请听讨论http://www.rfa.org/mandarin/shenrubaodao/2006/01/03/m0102-lh.mp3

被阉割的三句外国名言

我们学过的很多东西都已经深深地嵌入在我们的脑袋中,而到头来才发现我们的脑袋被塞进了太多的垃圾,我们接受了太多的不真实信息,就是被引用的外国人说过的一些话,这些看似局外人说的客观话,也是在乔装改扮之后才被我们接受的,最出名的有三句话。

1. 中国是一只睡狮,一旦他醒来,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颤抖。谁都知道这是拿破仑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接受这句话,是一个伟大的外国人对中国有如此崇高的评价,我们深为作为一个中国人而自豪,而我们也深信这只睡狮已经醒来,已经让世界感到它带来的颤抖,因为中国人民已经站起来了,已经当惊世界殊了,但是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这句话还有一个尾巴:“谢天谢地,他至今仍然沉睡”。

2. 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可能是最激励我们奋发向上的一句名言,因为照这个逻辑推理,我们每个人都是天才,每个人都是爱迪生,我们之所以没有做出爱迪生那样的业绩,只是我们不够努力而已,因为每个人再笨也总该有天才的1%灵感吧,但爱迪生的还接着说了一句:“这1%的灵感恰恰是至关重要的”。

3. 我们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同错误的对手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我们过去知道的是美帝国主义侵略朝鲜,而中国人民志愿军则是一举打败了武装到牙齿的美军,取得了一个伟大的胜利,我们是第一个让美国人在没有取得胜利的情况下签署了停战协定,大灭了美帝气焰,大长了人民威风,连美国人也如是说,这就是明证。但是布莱德利的说的这段话却是有前提的:“如果我们把战争扩大到共产党中国,那我们就会被卷入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同错误的对手打一场错误的战争”。


港记者协会递请愿信 望北京给予程翔公平审讯

被大陆当局拘禁超过8个月的新加坡《海峡时报》记者程翔,案件在这个星期之内或许会取得进展。香港记者协会一班成员,分别到政府总部及中联办递请愿信,希望北京当局可给予程翔公平审讯。

曾荫权在上周述职期间披露新加坡《海峡时报》记者程翔将在星期五前移送中国人民检察院处理,虽然外交部并无证实,但记协约10名成员趁元旦,拿一幅写着「公平、公正、公开处理程翔案件」的黄色横额,前往中区政府总部请愿,促曾荫权将他们的声音转达大陆相关部门。其后一众人士前往位于西环的中联办递交请愿信。

记协主席张炳玲表示,特首曾荫权不应只做信差,应该协助程翔聘请律师。张炳玲表示,程翔已被拘留八个月,超出大陆当局的限期,促北京中央政府依法治国,以及让程翔聘请律师。无国界记者组织较早前收集了10万500个签名支持释放程翔,张炳玲认为这宗案件亦受国际关注。

香港资深大律师,身兼45条关注组立法会议员余若薇星期一在香港东方日报发表评论表示,踏入隆冬,大陆又再加强对言论的箝制:先有重庆异见人士许万平因组织和策划反日示威活动被判刑十二年;《纽约时报》驻北京办事处研究助理赵岩因泄露国家机密被当局起诉;「沙士英雄」老军医蒋彦永被继续监控,并禁止其出国探望女儿;最新的一宗,是以敢言见称的《新京报》被整肃,总编辑杨斌被实时解雇,两名副总编辑亦遭停职查办。

余若薇的评论说,中国要成为真正的国际强国,不能单靠经济及军事力量壮大,领导人还须展现广阔胸襟,容纳不同意见。只有一个开放、强大的传媒,才能对官僚及资本家作有效监察,促进社会公平。

北京异见人士胡佳对自由亚洲电台说,中国国力日渐强大,大陆对待异见分子及新闻工作者的态度比前强硬得多。

程翔案 受台资助传有证据
大陆清查电脑 认出有关机构 近交法院审理 或难逃判刑命运

【世界日报北京叁日电】经过半年多的审理,新加坡「海峡时报」驻港记者程翔涉台谍案,今年农历春节後将交由法院审理,并在短时间内宣判。中方官方消息人士透露,由於「罪证确凿」,程翔一定会被判刑且服刑。

消息人士强调,经相关部门核定,此案一定会「依法办理」,这将是大陆首次将境外记者判刑後切实执行刑期。

消息人士表示,程翔案牵涉广,清查涉案人员花费大量人力和时间,逮捕十多名大陆民众,没有抓获台湾人。

不过,大陆方面查出和程翔接触及提供资助者,台湾某个具安全部门背景的学术研究机构有关联。

相关安全部门担心,程翔案宣判後若公布全部内情,台湾有可能因此提出反制,抵制大陆具官方背景的学术机构赴台进行交流,这将使涉台研究受到不利影响。

消息人士说,主要证据来自於程翔的笔记型电脑,在其硬碟中查获大量数据和资料,大陆办案人员「顺藤摸瓜」,很快查获相关证物,程翔也一一承认。更要紧的是,程翔把下游联系者交代得十分清楚。

消息人士指出,程翔案和香港快报记者梁慧敏、香港明报记者席扬的案子不同,梁慧敏只是先把中共「十四大」江泽民政治报告传出去;席扬预发两则财经新闻,都只算是「踩中地雷」;程翔则涉及多项政治、经济和军事情报,并且受到台湾安全部门指使,情节不可相提并论。

56岁的程翔去年4月在广州被羁押,8月正式遭逮捕。大陆指控他按台湾国安局指示,在香港和大陆建立多条情报集渠道,集大陆政治、经济等大量情报,并将这些情报转给台湾安全部门。


颜钧先生的来信

尊敬的朋友:

我已平安到达金门.

1.台湾海巡署金门海巡队第叁组长官郭东升:电话082334261及0931835371
2.台湾海巡署金门海巡队第叁组卢世炎:0933387504

请打台湾海巡署金门海巡队第叁组长官的行动电话

ping an,颜钧2005.01.03

[email protected]

金门证实颜军身份,任畹町呼吁善待

金门海巡队2日在大胆岛海域逮捕一名跳船的中国男子,金门地检署3日证实,他就是陕西异议人士颜军。金门地检署检察官张汉森表示,颜军违反国安法,在经过讯问後,目前暂时责付金门海巡队,由于颜军希望获得政治庇护,接下来金门地检署将会发函给行政院大陆委员会表明颜军的需求。

颜军是在2日上午九点多从厦门搭乘渔船,大约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到达金门大胆岛海域,他在跳船游泳企图上岸的时候,遭到金门海巡队逮捕。颜军上岸之後立即表明他的身份,幷且说,他在中国受到迫害,希望获得台湾的政治庇护。

金门地检署检察官张汉森3日接受台北中央电台访问时表示,经过多方查证,可以证实他就是陕西异议人士颜军,张汉森检察官说,「我核对一下他的资料跟长相,应该就是颜军本人没有错」,张汉森检察官说明接下来的处置方式,「昨天讯问过後,因为他所违反的是单纯的国安法,所以我们现在将他责付给当时查获他的海巡队,接下来我们这边会发函给陆委会,因为他说希望过来这边可以获得政治上的庇护,所以我们这边会行文给陆委会。」

颜军的母亲叁日接受中央电台访问时表示,颜军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和家人连系,因此她完全不知道他偷渡到了金门,作为他的母亲,她最大的希望就是颜军能够平安。

今年叁十二岁的颜军曾经担任过中学教师和记者,一九九六年因为写信给中国领导人大力抨击中国官员的腐败,被拘禁十五个月,二00叁年四月初,颜军再度因为在网路上发表文章批评时政,被中国官方秘密拘捕,後来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名被判刑两年,去年四月刑满出狱。

颜军出狱之後,无论出国或就业,处处受到当局的打压和阻挠,他在去年六月接受中央电台「展望中国」节目主持人黄绢访问的时候,曾经透露申办护照过程中受到种种刁难。颜军的母亲说,几个月来他一直找不到工作,颜军出走可能跟这个原因有关。

和颜军熟识的北京异议人士任畹町在接受中央电台访问时也表示,颜军长期被当局打压,无法正常交友和工作,颜军曾经和他说,「长期下去会困死在中国」。任畹町呼吁台湾政府本于人道主义的精神和自由,妥善处理颜军的问题,「我们不能让这些在国内没有自由的人,到了自由的地方以後,同样也得不到自由。」
根据了解,二00二年十月十四日,金门大胆岛海域也曾有中国民运人士唐元隽雇用渔船,跳海游泳上大胆岛投奔自由案例,後来被相关单位查证属实後,送往美国定居。但中国民运人士陈荣利与燕鹏於二00四年一月底及六月初偷渡到金门,目前仍滞留在台湾。



李敖最后必将成为死胎 ----- 辛灏年于墨尔本讲演后即席答听众问

去年十月,辛灏年先生应邀赴澳洲作《谁是新中国》系列巡回讲演。首场讲演“专制改良与共和革命”成功结束后,又即席回答了一个多小时的听众问题,其中以“五胎说李敖”最为精彩。现根据讲演录音整理出该文字稿,经讲演者本人校阅并略作修改、补充以后,发表如下,以飨读者。

李敖要是跟我相比的话,那是个坐在牢房里也能骂国民党和蒋介石的人,我是一个坐在牢房外面也不敢骂共产党和毛泽东的人。我对此不想再作太多的说明,因为大陆来的朋友都懂我的意思。但我想说的是,李敖根本上就是个“祸胎”,具体地说,就是“五种祸胎”。

第一、李敖是共产主义的胚胎。实际上他一向是有共产主义的思想倾向的。1949年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对败退到台湾的中华民国和国民党蒋介石,有天生的厌恶之情;对49年占领了中国大陆、貌似引导中华民族走向强大的中国共产党有天生的欢喜之情,虽可以理解,但却成了一个共产主义的胚胎。这种人,在台湾七十多岁的人中间,并不少见;在中国大陆七十多岁的人中间,以前也并不少。李敖最近去大陆,已经公开地说他是“归队”,也就是说他不是回国,而是“回到了共产党的队伍”。他在复旦的讲话已经将他和共产党的思想感情关系交待得够清楚的了。所以说他是共产主义的胚胎,就一点不牵强。只是他“无幸”待在大陆,否则,他这个共产主义胚胎,是会成长起来的,并且一定会害人不浅(后面我还要说到)。

第二、李敖是威权民主的怪胎。

49年败退台湾的蒋介石,在 1950年就开始在台湾实行县长的选举,后来连台北市的市长都是选出来的,而且不是国民党的党员。共产党在大陆,四十多年后才开始搞非政权性质的“村选举”,还没搞好(甚至还是假选,选的人不合共产党的意,或者不是共产党的人,就要废选、甚至抓人,比如最近广东的太石村事件)。可是,五十年代以后的台湾,面对的最大威胁是共产党天天喊着要“解放”它,所以,安全对于台湾来讲,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这样一个政权,面对着共产党的持续干扰、颠覆和威胁,面对着曾在三、四十年代大陆泛滥过的红色思潮又要企图卷土重来,面对着自己又必须坚持从来就有的基本民主理念,那么,台湾怎样才能保得住?台湾怎样才能走向民主和富强?于是,蒋介石吸取了他49年前在中国大陆的一些教训,在一九四六年已经建成的中华民国宪政体制下恢复“训政”。所谓训政,就是一边推动地方自治,一边建立一个有权威的国民政府。前者是为训练人民用权,后者则是为防止形形色色的外患内忧,特别是专制的公然复辟和变相复辟。这就是所谓的“威权政治”、但却是“威权民主政治”,也是蒋介石“威权统治”的由来。因为它的目的,还是要“走向民主宪政”,而不是“走回专制”。虽然,超越了训政的范围就是专制,越过了威权的限度就是独裁。但是,三十年代,共产派、所谓的自由派都骂他是“独裁无胆,民主无量”,却也说明了他虽然推行训政,却没有“过界”而成为专制。所以,49年后,台湾一批号称“自由派”的知识份子,当他们依然要像在大陆一样穷追猛打地批判、否定、直至要与大陆的共产党“里应外合”,意在推翻中华民国台北政权时,那个威权民主政治下的国民党蒋介石就要对他们实行一定的“限制”。也就是说,你想骂,我也可以给你骂,但你们也不要骂得、闹得太过份。雷震的那个《自由中国》杂志,出版了27期,期期都骂蒋介石国民党,直到第27期,实在是骂得太过分了,国民党蒋介石认为已经对台湾的安全和安宁产生了不良的影响了,才把他抓了起来,把杂志停掉了。这在大陆是不可思议的事,连一期也出不来。能够让他出版27期,骂27期,已经表现了这个政权本身确实尚拥有一个基本的民主理念,尚提供了一个起码的言论自由环境。把雷震抓起来,停了他的杂志,是为了台湾的安全,是为了不再重蹈被共产党颠覆的失败命运。因为共产党还在天天喊着要解放台湾,对岸的大炮还在天天瞄准着台湾岛。可是,人的同情心总是在“在野”这一边。就这么一抓一放,一放一抓,李敖们的名气也变大了,胆子也变大了;国民党和蒋介石的胆子倒“变小”了,只要事不关大局,只好继续让他骂。因为威权民主政治还是要表现出:“我们是有一定的言论自由的。” 这才是我称他是一个威权民主政治的原因。他既不是一个完整的民主制度,却又带有一定的民主色彩和民主内容。李敖就是在这样一个社会里被培养成的一个“怪胎”。

你们看李敖,开口就是下流,下笔就带龌齰,脏话烂话,满纸都是。我想问大家,在澳大利亚、在美国、在全世界自由民主政治成熟的国家里面,哪有学者像这个样子的?这是起码的修养嘛。反过来,在中国大陆,你能找到一个李敖吗?十三亿人中,当真找不到一个比李敖聪明的人吗?不,但就是没有,也不可能有,谁都不敢啊!如果有,共产党早就灭了他的“十族”了!所以我说他是国民党蒋介石威权民主政治下的一个怪胎。

第三、李敖是台湾社会的一个坏胎。大家都知道储安平这个人,他在1947年说过这样几句话,“我们今天在骂国民政府、在骂老蒋,我们是嫌他给我们的自由还不够多,我们想要更多的自由。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把他给骂倒了,真的是共产党掌了权,恐怕我们就连想骂一句话的可能都没有了”。是的,49年以后他再也不敢骂了,也没有机会给他骂了,先是打了右派,被送去劳教放羊去了,最后死在红卫兵的乱棍之下(也有资料说他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曾经骂国民党骂上了瘾的所谓自由派知识份子,只要稍稍正派一点的,哪一个有好下场?没有一个。就是不正派的,也几乎没有好下场。但李敖不一样,李敖在台湾却骂蒋骂出了名。实际上,李敖是遇到给他骂的蒋介石就拚命地骂,骂到蒋介石死了他还在骂。可是,你看他到了大陆,竟是一个讲演不如一个讲演,东扯西拉,做丑作怪,他真敢骂吗?他只敢羞羞答答地抱着“毛著”做挡箭牌,但胡锦涛连这个挡箭牌也不给他。有人说李敖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我问在座的各位朋友,“打着红旗反红旗”的结果是什么?是 “必被红旗所打倒”。但李敖根本就不是在“打着红旗反红旗”,他是在“举着红旗捧红旗”,你看他在关键的“六四”等问题上的鲜明“拥共”立场和胡说八道 ──一个活生生的共产党专制的卫道士,是不是跃然在大陆了?

李敖是个坏胎。他坏在哪里?就坏在他在台湾竟然成了威权民主政治下的英雄。但在绝没有言论自由的大陆,他只敢为共产党涂脂抹粉,死也不敢逞英雄。他对凶恶的共产党,根本就不敢真正地吠一次;可是他对于给了他自由、给了他骂的台湾,他却吠到今天,咬到今天,咬紧台湾的脚后跟,绝不肯松开一点点。所以我说他是台湾的一个坏胎。

第四、李敖是马列中国的一个毒胎。李敖曾说: “你们不要看我在台湾是反蒋英雄,就认为我在大陆就一定是反毛英雄,我在大陆说不定比姚文元的地位还要高,我会是另外一个李敖。”这就是说,在什么环境下,这个人就可以变成什么样子;在另一个环境下,他可以变成和他自己相反的样子。实际上,他在心里面是非常害怕共产党的。他可以在威权民主制度下做英雄,但他也可以在共产制度下做狗熊,甚至于可以踏着别人的鲜血往上爬。他自认在大陆,是一个能够比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姚文元爬得还要高的人。姚文元是什么人?姚是个毒胎嘛,是个坏人嘛。大家知道,在大陆说你像姚文元,那就是在骂你嘛!一个靠耍笔杆子、帮助毛泽东江青把知识份子与无辜人民推向“文化大革命” 火坑的人,当然是个毒知识分子,坏知识份子。作为一个人,他就是毒胎和坏人。但李敖之所以是红色中国的一个毒胎,还因为今天共产党捧他的目的,一是要利用他来破坏大陆人民对中华民国历史的反思,要李敖这个从台湾来的反蒋英雄,这个所谓的自由派知识分子,来向大陆人民、特别是青年一代控诉国民党蒋介石的罪行,来肯定──“是中国人民选择了共产党”!因为今天共产党骂国民党蒋介石已经没有人听了,反过来,大陆人民在说蒋介石好,称他是民族英雄!也就是说,共产党要请一个爱共产党、恨蒋介石、讨厌过去国民党(不是今天投共的国民党)的“台湾自由派”,来为自己的罪行背书,来帮助它继续对大陆人民实行欺骗。如此恶毒的用心,自然也就使李敖成了马列中国的毒胎了!

第五,李敖最后必将成为死胎。因为李敖一旦遇上了一个真正自由民主的制度,一个高度文明的自由民主制度,他就根本没有市场了,这个“五胎俱全”的祸胎,就一定会死的。他只是威权民主制度下的一个令人恶心的记录,是大陆共产专制统治下一个令人生恨的玩偶,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中一个最坏的典型,却必将成为真正自由民主制度下的一个死胎,并且永远不再有“投胎”的机会。倘能如此,那才是中华文明之福。


焦国标:中国民主化前我只谈卖国

钱锺书先生编《宋诗选》,未选文天祥的《正气歌》。有人在钱氏生前就提出质疑:《正气歌》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名篇,怎么可以不选?是文不好,还是意不好?编者始终未予解答。最近看钱夫人杨绛的《我们仨》,提到了编宋诗选这档事,仍然没见解释为甚么。

有位老大姐,退休后住在新加坡,教一群华人孩子学中文。讲到《正气歌》,孩子无论如何想不通。元朝给他开那么高的薪水,为甚么不给它打工?硬要去死,你死了谁养你的家?你的孩子吃甚么?老大姐对这些孩子的困惑感到难过,觉得思想接不通了,中华文化绝矣。

个人生命一文不值

后来她慢慢释然了,觉得孩子的担忧有道理。在孩子眼里,自己的爸爸整天奔波劳碌,挣钱养家;文爸爸死了,他的孩子谁养活呢?

钱锺书之未选《正气歌》,该不会也是出于这些孩子的理由,以弃选表示倾向吧?

通常我们说西方是个人本位,中国是集体本位。其实在西方,生命、自由和真理高于一切。西方传统中的大英雄多半是追求真理和自由的勇士,像耶稣、布鲁诺、马丁.路德、马丁.路德.金等。中国的风景完全不同,君主和君主的国家高于一切。在君主面前,个人的生命一文不值,更不知真理、自由为何物。中国历史上的大英雄多是忠臣烈士,如文天祥、岳飞、史可法、关羽等。中国决不是甚么集体本位,而是君主本位。

国家只会奴役国民

君主不同于真理,君主也与集体不同。无论是岳飞的南宋,还是文天祥的南宋,虽然是汉族政权,可它能代表汉族人的群体利益吗?它甚至连赵姓皇室的利益也不能代表,它只代表皇帝个人的利益。君主本位不等于集体本位,甚至比被中国官方妖魔化了的个人主义还要等而下之。君主本位是坏得登造极的个人主义。君主,尤其是昏庸的君主,不仅不是他所在群体利益的代表,反而是该群体最大的害虫。金南侵,元灭宋,中原父老蒙受灾难,谁是罪魁祸首?谁是灾难的最终根源?是金兵吗?是元军吗?都不是!是昏庸腐败的大宋、小宋皇帝。

因而在现代语境里,文天祥的「正气」和人生选择,未必是今人钦敬的范本。一个奴役国民的国家,如果失去组织军队抵御外敌的能力,国民没有义务不惜生命去捍卫这样的国家,妇女、孩子和老人更不应做任何反抗。被俘就被俘吧,亡国奴就亡国奴吧!国本来就是自己的枷锁,是「异化的存在物」,国在与国亡于己而言本无两样。

把领导人卖给地狱

毛泽东被奉为杰出的军事家,实际上他的「人民战争」思想接近于人体炸弹,他的「全民皆兵」战略接近于全民性命抵押,他的「人海战术」接近于人体盾牌理念。董存瑞是人体炸弹的先声,黄继光如果长有前后眼,未必会去堵枪眼。毛泽东不计苍生性命建立起来的国家,吞噬了更多苍生的性命。

只有国家成为全民的国家,而不是君主、暴君、独裁者的国家,国民才有舍弃性命保国家的道义上的义务。正是在此意义上,我为自己设一戒律:在中国实现民主化前,我只谈卖国主义,爱国主义我一个字都不会谈。

当然,卖国也需要资格,没有足够权力,卖国谈何容易。李鸿章才可能当卖国贼。我曾说,如果我有资格做卖国贼,就把中国卖作美国第五十一个州。外加一附带条款:一百年内,中国人不得任支那州州长。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我有权力,我不卖国了,我要卖人,把欠有国人血债的前任、现任「党和国家领导人」一小撮卖掉。不要指望我卖给美国,我卖给地狱。——苹果日报


从许万平被判12 年重刑——看专制的无道残暴,感民主的仁慈宽容

薛振标

在2005 年11 月2 日我怀着对许万平的钦佩之情到重庆了解他的案件。由于警方不准许万平家属聘请外地律师,重庆丰航律师事务所刘翔律师主动请缨担任许万平的辩护律师(据他本人介绍),当时刘律师很抱怨民运界的朋友在国外媒体说他是当局指定的,我说是否指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否能为许万平做最大的努力,使许免受迫害,我们的朋友如有不当之处望他谅解,希望他看在大家共同关心许万平的这个份上予以谅解。由于当局不肯把起诉书交给家属,我们无法看到起诉书上的内容。但刘翔律师可以看到,据他说指控许万平犯罪的证据主要是一些窃听或拍摄的许万平言行,及许万平接受海外捐款的证据等,对这些证据的指控许万平都予以否认,刘律师说像许万平的这些事可大可小,说他无罪也完全可以。我问他个人的情况,他说是本地人,他说自己同警方和法院的关系都不错;问他有没有把握通过对话协商的方式把问题解决,他要我们必须不向海外媒体报道许万平的事,他可以帮我们去同警方疏通关系,争取更好地解决许的问题。当时我们首先考虑到的是许万平的安全,因为民运不是黑社会组织,加入和退出民运都是自由的,民运并没有像某党那样要求每个加入的人宣誓终身为它效忠,一旦退出就会受到惩罚,也没有搞地下恐怖行动,所有的行动都是公开的光明磊落的,正如重庆老民运邓焕武先生说的一样公开的力量才是最大的。我认为只要许万平能平安释放,我们作些让步是完全值得的,我认为民间和政府之间应该通过和平理性的对话协商来解决问题,而不是不断地制造矛盾和冲突来破坏社会的和谐和稳定,我向刘律师表达了我们的善意,希望他转告给当局,同时对刘律师的要求表示理解,因此我们也完全答应了下来,家属还答应许万平出来后不再让他从事民运方面的事,这样做虽然对民运事业来说少了许万平是一大损失,但我们民主人士在道义上首先考虑的应该是以人为本,我们当时就把这个意见通过许万平的家属转告给了国内外的民运朋友及海外媒体,他们都很理解和支持,虽有些朋友也很担心我们的善意不会被重庆当局理解,但也完全尊重我们的决定。在许万平的案件开庭后有美国之音,自由亚洲,大纪元等等海外媒体不断的关注和采访,但听了我们的要求后,一直到判决结果出来几乎都没作进一步的报道,这一切使人们看到了国内外民主人士和海外媒体的责任感和以人为本的情怀,这同某党对待自新或退党的同志进行残酷斗争和无情的打击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

我回南宁后,也同南宁的国保进行了坦诚的交流,希望通过他们把我们的善意转告给重庆当局,希望以对话协商的方式解决问题,以实现胡锦涛主席提出的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南宁国保也肯定了我们的善意,他们也答应帮我转告,后来南宁国保告诉我许的事已进入法律渠道了,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前几天,我打电话给赵昕先生谈起许万平的事,他预测不乐观,而我还沉迷在乐观之中。直到接到北京的朋友来电话说许万平被重判12 年,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打电话给陈贤英女士马上得到了证实,而她正在回重庆的路上,我邀她来南宁详细了解情况后,想帮她请律师看看许万平的判决书再继续走法律的渠道,但重庆当局不许刘律师把判决书交给家属,陈贤英不得不立即赶回重庆,但她至今仍然拿不到许万平的判决书。

一个被重判12 年的人,他的家属不但拿不到检察院的起诉书,竟然连判决书都拿不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道?重庆当局在诬陷许万平贩毒被国际社会揭穿后,现在恼羞成怒不得不露出狰狞丑恶的本面目,给许万平来一个"煽动颠覆国家安全罪",来一个秘密审判。

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应该明白,这不仅仅是许万平一个人的悲剧!也不仅仅是民运人士的悲剧,这是全中国人民的悲剧!重庆当局公然践踏共和国法律尊严的恶行今天可以用来对待许万平,谁又能保证明天自己就不是下一个许万平?每一个还有良知的中共党内当权者你们应该明白,许万平的悲剧就是彭德怀、刘少奇等中共党内人士的悲剧的重演!解救许万平不仅仅是解救一个民运人士,是在解救每一个中共当权者你们自己!每一个仍在继续作恶的独裁分子——回头是岸!你们今天可以秘密审判许万平,当前政权下你们如果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未来的民主政府必将审判你!但你们可以放心的是绝对不会秘密审判,会像二战后审判法西施战犯一样审判你!会像伊拉克政府审判独裁者萨达姆一样审判你!那是绝对公开的!

重庆当局——回头是岸!随着许万平的上诉,二审即将开始,希望当局能顺世界民主之大潮,立即释放许万平,做中国民主事业的功臣,不要做民主事业的罪人!

薛振标

2006 年元月一日于广西南宁

东海一枭附言:

我对许万平被重判的前后经过有所了解。我的同道好友薛振标侠肝义胆热心肠,对许案非常关注,曾亲赴四川为许万平斡旋,回来后告诉我当地辨护律师的意见:他(许案辨护律师)与当地警方和法院的关系都不错,像许万平的事可大可小,定无罪也完全可以。只要民主人士不过多"参与",海外媒体少报道许案,他就可以与警方疏通关系,争取更好地解决许的问题。为了许万平个人的安全和得到"从轻处理",我与振标都认为不妨姑且略作妥协,采取对话协商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日前惊悉许君万平被重判 12年,我确是极为心痛、讶异而又愤怒,有一种上当受骗之感!更为可恶可恨的是,至今不允许许万平的家属拿到判决书!许万平被判"煽动颠覆国家安全罪",究竟有何事实和依据,除了律师口头上的"一面之词"外,不得而知。曾写了首小诗抒闷并抗议:又因思想成囚犯,惯见英华堕溷池。向小朝廷嗤小丑,为真豪杰赋真诗。我认为,"有关部门"在许案中的表现,是极为阴毒下流的,岂仅小丑而已?感谢薛振标君执笔为文,把一些内幕和真相披露出来。据悉许万平君已上诉,恳望海内外同道和有关媒体关注许案,同时也希望有关当局尊重法律和宪法,维护人权和民意,公正公开实事求是地审案,不要继续恶毒加害我民主志士,沦为与民为敌的千古罪人!


中国需要郭飞熊——记12月28日与郭君飞熊一席谈

笑蜀

昨晚听说郭君飞熊获释,有点将信将疑。今天上午试着拨他的手机。果然就拨通了,不禁窃喜。"嘟",第一声没人接,第二声没人接,第三声响过,从电话那头终于传出那个熟悉的声音。哈,他正在地铁里,难怪背景声音蛮嘈杂的。郭君说他正去电器市场换手机配件。"有没有时间见个面?"郭君似有迟疑,说:"晚上如何?"我说晚上我要坐火车回武汉。郭君一听马上改口:"好吧。那你就在报社等着,我出地铁后找你去"。

在报社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郭君就到了。平头,穿着一件黄棉袄。看上去消瘦、憔悴多了。问他吃午饭没?他说没有。他反问我,我没正面回答,只说:"那你跟我走吧,先找个馆子坐下来,边吃边聊。"

到杨基村一家叫做老川菜的小馆子坐定。要了两个菜,看着他一个人吃——因为我早已吃过了。谈及太石村旧事,我先向他道歉,因为整个过程我一言未发。他表示理解,说各人有各人的难处。然后我告诉他,如果说太石村情况不算好,至少不是最坏。相形之下汕尾更惨。他说汕尾的事他昨天在网上都看到了。我就问他:为什么太石村代价相对小而汕尾代价会那么大?他说,他介入太石村有个基本原则,可称做"三不主义",即非暴力,无敌人,不流血。这不限于太石一地,而是他做事的一贯准则。当太石村冲突到白热阶段,对方出动全副武装的防暴力量时,村民差不多完全放弃抵抗。因为事先他已反复嘱咐,我们是来讲道理而不是来造反的,所以千万不要使用暴力,即便面对人家的暴力,也不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事实上,对于武装到牙齿的专政机器,老百姓的力量根本不对称,暴力抵抗根本无济于事,反而会导致局面失控,局面失控不可避免地要造成重大伤亡。自己介入的目的本来是帮助老百姓维权,结果不但没有争到权利,没有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反而使老百姓牺牲更大,这不是跟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吗?所以他坚决劝告老百姓奉行不抵抗主义。"但是,我的不抵抗主义不是无条件的,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呢?"我好奇地问。

"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对方不能太过分。你可以打人可以抓人,但你不能欠命债。你要欠了命债,你要越出了我预设的底线,那你也就不要指望我遵守规则了。那你得小心十倍百倍的报复。可能你现在当权报复不了你。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总不会一辈子都当权吧。"

这么说的时候,郭君目光炯炯。

" 但是还好,这种极端的情况一般不会出现。只要我们奉行不抵抗原则,对方可能刚开始表现得凶狠一些,但面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百姓,他们也会改变态度缓和下来。毕竟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所以太石村虽然局面极其严酷,但事实上流血不多。有一些老百姓受伤但都是轻伤。只有一个小孩被一个疯狂的辅警猛踢了一脚,伤到腰部,可能要造成轻度残疾。还有老人混乱中摔了一交,摔坏了身子骨。"

"你们怎么做到你们说了就算数,让老百姓听你们的?"

" 我可能学识不如你们",郭君先这么谦虚了一把,然后说:"但我江湖经验比你们多,我知道怎么对老百姓讲话。最关键的是,我真心为老百姓好,我对他们说了,你们不要还手,你们有什么意外,都是我的罪过,都会让我以后没法做人。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千万要为我想想,不要让我以后没法做人啊。如果人家实在要打,我顶上去让他们打,把我打死,也不能让你们死。我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真就是这么准备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角闪着泪光。我感觉到我的眼角也有些湿润。

" 现在我明白太石村和汕尾的结局何以会有不同了。"我说:"太石村能相对来说代价最小,是因为有一定的组织性,这种一定的组织性,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知识分子介入。而汕尾之所以代价高昂,某种程度上则因为是汕尾农民孤军苦战,没有外力介入,没有知识分子为他们提供指导意见。"

郭君一听来了劲:"这倒新鲜的很。你继续说下去。"

我当仁不让地口若悬河,一发而不可收了:

" 你的三不主义是一个太重要、太需要推广的概念了。它简直就具有革命性意义。维权不是造反,不是要把谁打倒然后取而代之。维权是无权者在既有秩序中找不到维护自己正当权益的有效渠道的前提下,被迫采用的体制外的和平抗议手段,是无权者与强势者之间和平的利益博弈。但是这种博弈很难把握分寸,因为是在初起阶段,博弈双方都没有先例和经验可循。在强势的一方,本来就是强横而颟顸,本来就只要老百姓一切行动听指挥,对一切不公正的安排,哪怕是掠夺,也只能无条件服从,绝不允许讨价还价。在无权者一方,本来就是忍无可忍,本来就有点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活的劲头。这时再有冒进者从中鼓噪,局面就很容易失控。而这种冒进者并不是没有。维权者当然绝大多数是有良知的、理性的,但也有极少数人,其实不那么纯洁,其实并不顾惜老百姓的生命,而往往不惜造成大面积的流血,使冲突扩大化极端化,使事态升级,以此使自己一战成名。对比之下,你的'三不主义'实在非常理性,非常明智。如果维权都这么操作,尽管道路仍然会很曲折,但终究会演化出一个比较良性的、博弈双方都能接受的博弈规则或者叫做博弈底线,双方都可以尽量不打超限战,不必要的牺牲、不必要的代价就可以尽量避免。"

"回头说说汕尾。汕尾之所以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倒不是有谁从中鼓噪,而恰恰是因为没有外力介入。一方面,汕尾民风从来就比较剽悍。另一方面,又没有像你这样有思想、懂规则、有能力给老百姓提供实质性帮助的知识分子,让老百姓在抗议过程中做到足够的自我约束。当然最重要的因素还在于,因为没有外力介入,老百姓孤立无助,强势者也就没什么忌惮,认为不至于引起连锁反应,所以敢下决心,敢出手。就是说,没有第三方介入,没有第三方对冲突双方构成相应制约,冲突双方直接交锋,彼此斗狠,彼此刺激对方的怒气,形成恶性循环。于是事件只好走向极端,谁都没有下台阶。这是汕尾悲剧的终极因素。如果能有像你这样的一批知识分子介入其中,局面或许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太石村事件虽然也很严重,以致全世界关注,但没有重大伤亡,而且你和村民现在都获释了。与这个事件相关的一些当权者也就不至于有太深的民愤,也就给自己的将来留下了一条退路。也就是说,他们在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还勉强说得过去,历史对于他们也就不会太为难。但汕尾就不一样了,历史上无论如何都有那么一笔,在历史上留下这一笔的人,无论他现在多么得志,迟早是要付代价的。从这个角度讲,一个聪明的当权者,应认真比较太石村和汕尾两个事件对于他们的不同的意义。设身处地为他们想,虽然说太石村也不是理想的处理方式,将来也不可能没有成本,但相对于汕尾而言,成本毕竟小多了,当然是宁要太石村不要汕尾。"

"所以,知识分子介入维权,对当局并不都是一种坏事。除非从今往后中国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博弈,这样的话知识分子当然就没有介入必要。但这种局面难道是可以设想的吗?难道当局还相信自己有一拍板便天下风从的神威吗?当局显然是力不从心了。利益博弈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社会都不可能回避的正常的社会现象。问题不在利益博弈,问题只在博弈的无序。这里的关键在强势者。强势者决不能不择手段,强势者决不能打超限战,强势者决不能去开这个头。你开了这个头,你强势的一方都不守规矩,弱势的一方当然更别无选择,当然更认为自己没有守规矩的义务了,当然就要有样学样了。这么一来这个社会就乱了套,就有陷入全面内战的危险。所以博弈无序,责任首先在强势者。强势者首先有自我约束、主动接受博弈、主动建立博弈规则并严格遵守博弈规则的义务。而知识分子以第三方的姿态介入博弈,就像你介入太石村那样,无疑是防止博弈失控、规范博弈的一个尝试,恰恰应该是当局所欢迎、至少应该是当局所包容的。一方面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禁绝博弈,另一方面和平的、有规则的博弈又不要,那你要什么?难道你要无规则的博弈,或者再说透一点,要暴动不成?"

"如果说得再深一些,又要说到维权与造反的区别了。维权是在承认现存政治权威前提下的维权,造反就不用讲了,根本就不承认任何现存的政治权威。维权是与强势者分权,分权的结果是共存;造反则是要夺权,也就是传统的翻身理论,也就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维权本质上是改良,我们过去认为改良只是自上而下,是统治者主导的。这不完全对。改良也可以是自下而上,自外而内,迫使统治者在强大的外部压力下与社会和解,向社会让步,分权于社会或者说还权于社会。这就是说,改良可以是统治者主导的,也可以是社会主导的。维权则是社会主导改良的最重要的路径。在这个意义上维权既是改良,其实也是革命,是和平的渐进的革命,是牺牲最小毒副作用最小的革命。造反不然,造反就是狂飙突进,就是暴力革命,如毛泽东《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说的,它不是绘画绣花,不会那么温良恭俭让。它就是暴力,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统治。而一部中国历史证明,这种暴力推翻的结果,往往不过是前门驱虎后门进狼,往往不过是以暴易暴,毒副作用之大令人恐惧。"

"因此,维权的意义是不能低估的。维权开辟了社会革命的新形式,中国几千年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新的革命形式。这是一种最健康的革命,我们应该为之鼓之呼之,足之蹈之。但问题在于,不仅是民间传统的革命思维余烬未绝,尤其在当局,传统的强权思维,传统的专政思维仍然极其强大。这种思维的核心理念,就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任何可能对其权威构成挑战的社会元素,都不能容忍,都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以绝对保证其独大地位。这种思维排除任何分权于社会、还权于社会的可能性,排除任何对等谈判、妥协、和解的可能性。这种思维是中国社会最保守最反动的思维,是中国进步的最大的敌人。"

"这种思维意图维护统治者的利益,但事实上是既害人,又害己,事实上最不利于统治者。在并不具备而且是越来越不具备推行全能政治的实力的情况下,你的手伸得越长,失手的几率就越高。你越是要故作强势,越容易让人看穿你,你越是显出弱势。你越是要处处防守,你越是守不住,你越是捉襟见肘。"

"总之,什么都是有成本的,权力、利益不是白来的,你要的东西越多,你的成本就越高,风险就越大。所以关键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太贪。否则到头来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就像画国画,你不能什么都填满,要有实有虚,要留有余地。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 什么叫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呢?就是你不该拥有的权力和利益,你必须让出来,是谁的还给谁。然后你该干吗干吗去,做你作为一个公共政府应该做的事情去,你才可能把自己的本职做好。但扫帚不到,灰尘不会自己跑掉。外部刺激因此必不可少。但当局最不习惯的就是外部刺激。一次我去四川采访,一位高官就对我讲:没有谁喜欢压力,我也不喜欢压力。意思是我本来要改革,但你不要逼我,不要搞兵临城下。这种思维实在太幼稚。没有兵临城下,没有足够的外部刺激,已经到嘴的肥肉可能吐出来吗?这是政府转型叫了那么久根本没什么效果的主要原因。没有外部刺激就容易麻木,不是自己的也当做自己的,时间长了很容易把这种非法占据看作天经地义,没有足够外部刺激根本不可能醒过来。维权就是要提醒他们,哪些东西是你们的,属于你们的我们坚决不要。但哪些东西本来是我们的但被你们占据,现在我们必须讨回来。这就是说,维权就是跟当局在权利格局这个根本问题上区分你我。用外部刺激乃至是疼痛,迫使当局一点点地醒悟,一点点归还本来属于社会、本来属于公民的权利,这就是维权的全部旨趣所在。"

"所以,当局必须改变观念,必须容忍卧榻之侧,也有他人酣睡。必须学会压力生存,习惯压力政治。只有压力政治才是有节制的政治,才是理性的政治、智慧的政治、有生命力的政治。没有压力的政治是任性的政治,是无法无天的政治,是不可能长久的政治。学会压力生存、习惯压力政治是走向有序博弈的第一步。没有这一步,但或面临外部压力、但或遭遇博弈就以为是犯上作乱,就要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不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吗?必须清楚,维权其实是善意的,分权其实是善意的,其目的不仅是要妥当划分政府与社会的权力边界,而且也是推动政府转型从而实现有效治理的最强大的力量。单靠政府自身的改革,毫无疑问存在严重的动力危机问题,这个问题上必须学会借力。在此意义上不妨说,维权其实是政府的导师。"

" 当面对来自社会的善意时,强势的一方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善意。因为善意往往是脆弱的,来自社会的善意如果总是得不到善意的回应,反而总是遭遇恶意,总是付出惨重代价,那么善意就会缩回去,取代善意的当然就是别的东西了。这方面必须当机立断,抓住机会。最忌讳的就是所谓铁腕。人命关天,谁如果在和平时期、在正常博弈时使用铁腕,造成重大伤亡,他肯定没有理由要求历史原谅的,他肯定是民族的罪人。对这样的民族罪人将来必像犹太人追踪纳粹战犯那样追踪一百年,追踪到天涯海角。即便这样的民族罪人撒手归西,死后也必像当年的秦宰相在西湖边一跪千年那样永成丑类,永远接受世人的唾沫。"

淋漓酣畅的陈词中,不知不觉,时间已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郭君已杯盘皆空。无奈我下午尚有公务,郭君也非闲人。于是买单,然后同行到报社门口握别。窃以为以上若干思考或于当下社会有益,得空便赶紧记下,当然略有补充使之较为丰满。或有错谬,尚请方家指正。


Monday January 2, 6:36 PM

Star Chinese scholar accused of copying dissident

BEIJING (Reuters) - Censors have told Chinese media to stop discussing plagiarism claims against the Communist Party's star legal scholar, who is accused of copying parts of his new book from the writings of a once-jailed dissident.

Reporters and scholars involved said propaganda officials last week ordered no more reporting of the claims against Zhou Yezhong, a professor at Wuhan University in central China.

Zhou reached the peak of official favour in December, 2002, when he lectured then new Communist party chief Hu Jintao and the Politburo, the party's inner-circle, on constitutional law. His subsequent career has been marked with promotions and accolades.

But a month ago, two Chinese newspapers accused him of unacknowledged copying from Wang Tiancheng -- a former Peking University lecturer who spent five years in jail from 1992 for trying to establish an opposition party.

Wang, now a businessman, told Reuters he was "outraged" after he bought Zhou's book, "The Constitutional Interpretation of Republicanism", and realised how much of it bore a word-for-word resemblance to his own writings from the 1990s.

Wang said he is demanding that Zhou offer an explanation, and also considering suing him, to also make a larger point.

"He's risen to the top by repackaging fashionable terms -- human rights, democracy, rule of law -- for the Party's ends," Wang said of Zhou.

"But he reflects the emptiness of the Party's ideology. They've got nothing and so he needs to raid the opposition camp for any new ideas," he added.

The Propaganda Department last week ordered the China Youth Daily -- a state-run paper that sometimes tests official boundaries -- to suppress a dissection of Zhou's book by a liberal law professor, He Weifang, according to He and Chinese reporters.

But He's essay and discussion of the case continue to spread on China's Internet.

Zhou, 42, is one of several scholars who have brought intellectual prestige to the Communist Party's efforts to yoke formerly taboo ideas about human rights, rule of law, and constitutional government to its own needs.

His 280-page book that appeared in September is a survey of ideas of "republican" government by engaged citizens from ancient Greece to modern times.

"Developing citizens' freedoms is the source of consolidating a republic's strength", wrote Zhou and a student co-author.

But He, a well-known Peking University professor who has campaigned against China's anti-subversion laws, said Zhou took dozens of sections from Wang and other liberal Chinese scholars without attribution.

Zhou declined Reuters' repeated phone requests to discuss the plagiarism claims, and he did not respond to a phone message.

But in late November he told a China Youth Daily reporter that the publisher took out the citations to Wang's writings from the 1990s because citing a dissident was taboo.

"I fully obey scholarly norms, and don't have any problems", Zhou told the paper.

Wang said the People's Publishing House, which issued the book, has refused his request for a written statement supporting Zhou's claim.

He, the law professor, told Reuters, he did not accept Zhou's explanation. "Other scholars are also not acknowledged; this is much more than Wang Tiancheng," He said.

He said he is also angry that Zhou used "liberal" ideas to justify the Communist Party's current political controls, especially the Party's domination of China's weak parliament -- the National People's Congress.

"He strains very hard to make liberal political thought consistent with the official line, and that doesn't fit", He told Reuters.



向刘青致敬的鸡尾酒会将于1月5日在绿杨村餐馆举办

“中国人权”将于2006年1月5日(星期四)晚举行年度理事会晚餐会。会上将对刘青多年努力推动人权事业并做出的宝贵贡献表示敬意。

地点:绿杨村餐馆,位于曼哈顿东38街10号。鸡尾酒会于晚上六点开始;晚餐于6点45分开始。

请各位媒体朋友注意,不可放过这一珍贵的“致敬”场面,有机会前去采访的朋友,希望你们给这个鸡尾酒会留下难得的历史镜头。
(茉莉)



作者:dck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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