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
作者 |
[原创]魂断日本桥(八十七) |
 |
东京博士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10/01 文章: 2957
经验值: 1232
|
|
|
作者:东京博士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整个下午,我们三个男人都在那间和式的榻榻米客厅内无声地厮杀,奥多桑和我的围棋水平几乎旗鼓相当,我做事一贯认真,如果全力以赴,极有希望连连取胜,但是今天从一开始我就决定了要输给奥多桑。
开局不久,我们都没有摆出寸土必争的架势。而是各自布局,探索对方,至中盘,才出现几次短兵相接的场面,但是我并不积极迎战,甚至故意丧失中间区域的一些局部领土,但对于边角决不放弃,并不断加固防御工事,深挖洞广积粮,伺机反攻。
厮杀接近白热化地步时,由于黑白子不断近距离相撞产生必然的摩擦,奥多桑的神情开始严肃,局势对他很不利,虽然我并没有采取追穷寇的痛打落水狗战略,但是我们都清楚在黑白对比上我已经占有绝对优势,如此发展下去这种优势还将会不断扩大。
叔叔开始站在奥多桑的立场一起帮他思考,他们每下一个子都考虑很久很久,其间我上了三次洗手间,他们始终没有离开棋局。最终我故意轻敌一次,在一个很关键的一步故意装作没有看出,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浪费了一步,奥多桑伺机反扑,开始大面积蚕食我的领地,但由于我一开始的边角布局稳固,最后在我的几次象征性的小规模反击下,奥多桑以2个子险胜我。
奥多桑赞叹道:“高桑说一直没有玩围棋了,还这么厉害,基础扎实啊。”
“哪里哪里,奥多桑一直认真看书研究,下法很正规的,我很少看书研究棋谱的,下法比较野,以前都是跟大学同学较劲学来的暗工夫,不登大雅之堂的呢。”我嘴里谦虚道,但是奥多桑的棋谱路子其实我大致熟悉。
叔叔看我们下完后,大致知道了我们的水准,说不能再跟我们下了,还是当观众在边上敲鼓,然后来回厨房替我们泡茶做了堂倌。
一直跟奥多桑连下了三局,爱米莉也从外面回来了。“你们还在下啊?”
“就好,就好。”我嘴里说着,头也没抬,第三局正是关键时分,不过爱米莉回来了我也没心思再下棋,于是开始心狠手辣地想速战速决。
怎奈下围棋这个东西万万不能急躁,一半靠技术一半靠修心养身之功,第三盘奥多桑大获全胜后,他高兴地说:“这回赢得爽,爱米莉回来了,高桑是必输无疑的,我赢了他们两个,哈哈。”
今天我的成绩是2负一胜,只赢了中间一局。那是我几乎完全没有让步,认真下的一局,奥多桑到底是老姜,其实心里也大致知道了我的水准,第二局他也下得非常谨慎,因此始终没有特别的大起大落,最终虽然输给了我,却并不是很惨,可见年轻时大概就不是那种大起大落的草莽之辈。
其实,外行看围棋以为与男人喜欢厮杀战争的本性有关,内行才知道围棋并非以进攻为主,严密防守,步步为营,讲究最终占有子数才是主要目的,当然这期间少不了别人来抢占地盘,甚至突袭骚扰,这就不单纯的追求眼前的地盘利益,还讲究自己的友邻地盘之间的遥相呼应,互相保护,有时还必须去骚扰对方,声东击西,这里面就有很多的阴谋阳谋,即使发生战争那也不是为了以“杀人”为痛快,争夺更多的领土才是最终目的,这跟殖民主义时代的19世纪末到处在掠夺领土资源的地球极其相似。
奥多桑看见爱米莉回来了,收起棋摊说:“奥加桑大概要很晚才回来,晚上我们就不用烧什么,随便吃点吧。”
本来我想说我来做晚饭,但奥加桑不在,我不想单独使用他们家的厨房,再说午饭大家吃的都是中国菜,我再做中国菜对他们那样的年龄的人来说不太合适。
“奥多桑晚上喝酒的吧?正好叔叔也在,开几瓶我上次拿来的日本酒怎么样?你们谈吧,我和爱米莉去外面超市买点现成的下酒菜,生鱼片什么的。”奥多桑已经在跟叔叔又开始谈钓鱼的事了,他们都同意我的建议。
爱米莉把我叫到二楼说:“刚才去教堂了,爱米莉向主忏悔了。”
“忏悔什么啊?又乱说。哪有那么多事可忏悔的,我相信自己的事自己把握呢。”我说她,她却张开着两臂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所思所想,蹲下抱住了她的两条裸露的大腿,她的裙子就那么披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单手用力她便顺势躺倒在了我怀里:“明天真的去横滨吗?”
爱米莉今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多了一层宗教带给她的光晕,她把脸紧贴在我脸上:“怎么了,您不愿意去吗?”
“那倒不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我不能空着手吧?”我们互相亲吻着,像在用肌肤诉说着刚才分别的3小时的思念。
“都熟悉了啊,还讲究这些干吗呢。”爱米莉当然与叔叔一家熟悉了,奥多桑是老大,儿子只有2个,其他的姐姐妹妹都出嫁了,互相走动不是十分频繁。
“爱米莉不懂,我跟你不一样嘛,你们从小就在一起玩的,现在跟我在一起了,在别人眼里我们就相当与一个独立家庭了。”
“嗯,您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出去买晚上吃的东西吧,顺便去附近百货店看看有没有什么礼品,不过说好了,今晚您不许再带钱包了,钱包爱米莉替您保管着。”
等到我们准备去附近超市逛逛时,爱米莉又犹豫了,说是不是开车去中目黑车站前买东西算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附近超市转来转去都是认识的人,原来她怕碰上熟人难为情,不过她立刻又改变了主意:“看见就看见吧,反正爱米莉也不是小孩子了。”
傍晚的超市,热闹非凡,完全是主妇们的天下,像我们这样的成对的男女并不多,果然是有点引人注目,加上我们步行来超市不能购买大量东西,事先在百货店买好的鲜花拿在手上更是绚丽夺目。爱米莉说叔叔他们家什么都不缺的,姨妈和两个女儿都特别喜欢插花,干脆就买花吧,我觉得花虽好,谢了却什么都没有留下,而且只买鲜花又显得太便宜了,干脆又买了一个精致的花瓶,没想到这些东西随我们一起逛超市更成了众人注意的对象了。
“爱米莉!”我们选购的熟食都差不多的时候,正要走向忙碌的收账台,后面传来招呼声,我知道真的是遇上熟人了。
那是个打扮入时的30多岁的主妇模样的人,还带着个6,7岁的小男孩,我礼貌地对她点头微笑致意,对方嘴里跟爱米莉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我:“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啊,家里来客人了吧。”
“嗯,孩子都这么大了啊,”爱米莉答非所问地摸摸那个孩子的头,我们一起走到帐台去付钱,听她们的谈话,我知道是爱米莉高中同班同学的姐姐。
“还住在老地方吗?怎么一直没见到你啊。”女人问爱米莉。
“我们住在原宿,周末才回来的。”爱米莉回答她,显然她的回答让对方以为我们已经结婚了。
“有几个孩子了?我们家小妹到现在还没有个像样的男朋友,跟你同年的,却还是整天的在外疯玩。”
爱米莉也不跟她说我们是否结婚了,简单回答她:“都忙着工作呢,没孩子。”
那女人诡黠地笑了笑说:“那可要好好照顾你丈夫,休息天让他多吃点多睡点。”,30岁的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哪国人都差不多。要是我不在,我估计说不定还有更让爱米莉脸红到脚底心的什么厉害下文的。
总算轮到我们付帐了,出了店,我们朝超市外走,她们的车从后面徐徐驶来:“爱米莉,没开车来啊?顺路送你们吧,这么多东西不好拿啊。”的确我们俩都拿着一大堆东西,手指被勒得生痛,爱米莉用手绢包在手上拎了2个大口袋,我手上的更是她的一倍。开车女孩跟爱米莉差不多大,大概那就是爱米莉以前的同学了。
“麻由美,躲在车上啊。”爱米莉叫了起来,我们上了她们的车。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跟她们客套着,其实我很不愿意坐陌生人的车,觉得非常拘束,心里宁愿跟爱米莉单独走回家的,再说也并不远。但是爱米莉已经上车,我也没办法,大概她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一路上叽里哇啦的说笑,都是谈论同学之间的事,谁结婚了,谁开了个花店,还有同班同学当年谈了好多年朋友后来又吹了,等等等等,跟咱们中国人一样。想到了我回国与自己的国内朋友尽说中国话,也有把爱米莉晾在一边的场面,我只能听着她们说笑,好在我能听懂,爱米莉在上海却听不懂我们的喧哗。
被称为麻由美的女孩的家可能就在我们下车后前面不远,她姐姐也是周末回娘家的,“爱米莉结婚了都不告诉我们,真是的,把老同学和老邻居都忘记了啊。”
我终于忍不住插嘴道:“抱歉,我们还没结婚呢。”
麻由美她们愣了一下,“噢,哈哈哈,那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哦。”我们下车后,她们姐妹俩大概还在车上谈论我们的事。
爱米莉告诉我说,麻由美的父亲是作曲家,还兼营一家演艺人的事务所,当年还对爱米莉说,要是想出名,可以先通过麻由美的父亲进入演艺界,看来这住在世田谷的日本人还真的都有那么两下子的。不过我没对爱米莉说怎么他们自己的女儿不进演艺界赚钱,她姐姐还算马马虎虎,麻由美实在是长得不怎么样,又黑又胖像大福(日本的一种豆沙在外糯米在内的团子),爱米莉听了笑的累弯了腰,说我太损人,无奈所有采购的东西只得由我从大门口一直拿到了厨房。
晚饭我们四个人吃,买来的熟食基本上都是超市的生鱼片和下酒菜,爱米莉只在厨房做了一个日本酱汤,她也只会那么点。主食是一个大杂烩的冷面乌东,那也是现成的。
爱米莉不大喝日本酒,我们三个男人喝掉了2瓶,这还是爱米莉在旁一直控制我的结果,我说奥多桑和叔叔根本灌不醉我,再说我先吃了很多菜打底,不像昨晚在饭店很多人灌我,桌上没什么菜,日本人喝酒并不像中国人那样吃大量的菜肴,有时候真的是“喝酒”。
爱米莉拿走了奥多桑正准备打开的第三瓶酒说:“高桑一直就嘴硬,看他昨天醉成那样了,还在找理由呢。”
“本来根本不会醉的,还不都是被你催着一心想早点走才乱喝一通的嘛。”我还在解释。
“高桑是为爱米莉醉的,所以很正常的嘛。”没想到叔叔也会开这种玩笑。
“叔叔你也醉了,你们都不能再喝了。”爱米莉像护士对病人下命令似的。
“说实话,我也难得喝酒,我们家是女人军团的世界,小子还太小,不能陪老子喝,老婆不喝酒就已经都是她的声音了,要是再让她喝酒,家里不象话了。”叔叔喝干最后一滴,意犹未尽的样子:“高桑的酒,真都是好酒啊。”
“那叔叔带几瓶回去吧,爱米莉去准备一下,明天一起带过去。”我对爱米莉说。
“高桑真是想得周到,”奥多桑说了,“对他人的顾虑,我们爱米莉在这方面连高桑的一半都不如,社会人,这是基本啊。”其实我心里想,奥多桑言过其实了,爱米莉跟我在一起时或者工作时,我觉得她非常的细心周到,一丝不苟。
奥多桑拿过爱米莉手中的酒说:“我跟你叔叔慢慢喝,高桑就退阵吧,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可不能睡懒觉的。我们喝晕了,后面就能躺下,”奥多桑说着,对叔叔说:“我们睡大卧室的,你就睡我那个单人卧室,2楼现在聪美不在,已经挂高家的门牌了。”
奥多桑也有点醉醺醺的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看奥多桑说话开始有点异常,我还真的想继续跟他们一起喝,让他们都胡言乱语,我听着都好笑,反正我自己离开醉酒还很远很远。
“那聪美回来了怎么办啊?”这是叔叔在问,他们俩还真的是半醉对半醒,下面不知道会不会关了灯后打开手电,争论谁先顺着光柱爬上去的问题。
我和爱米莉都离开了餐厅,只听奥多桑还在下面高声说:“聪美回来了,让高家门牌挂到三楼去,挂在原宿不象话,简直像情人幽会,成何体统。”,看来他真的醉了。
我们进了2楼的房间,“浑身的酒气,先洗澡去。”,爱米莉一把推开我抱着她的手,其实我根本没醉,完全是在借酒趁机。
我依然不松手,甚至更加图谋不轨地把她一直逼到了床沿:“爱米莉刚才没怎么喝,我现在要灌醉爱米莉。”
她明白了我的企图,拼命想从我的手臂中挣脱,怎敌得过我趁着酒兴发疯般的力量,我已经抽出了她短裙上的小牛皮带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扎住,并固定在床架上,她的床架是那种欧洲栏杆式的,不费吹灰之力她的上身就被固定了,她无奈的看着我:“干什么啊,高桑,你醒醒啊,爱米莉不要这样啊。。。。”
“可是,我想这样呢?”她的脚还在划动,我立刻用自己的皮带把她的脚也扎紧绑在了床架子上,她的躯体完全是紧闭的一直线状态,只能有限地摆动挣扎,像一条扭动的鳗鱼在游弋,她的前胸是天,她的后背是地,当她的短裙和短衫都被降落大地的时候,美丽的天空是那样万里无云的一览无余,明媚地展现在我眼前。
她哭了:“爱米莉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您又欺负爱米莉了。”然而所有的哀求都无济于事,我能为她遮掩灯光的只有我的躯体,我开始吻她的眼睛,有多少泪水我今晚决定都吻干她。
终于,从恐惧,羞涩,到她兴奋地开始接纳我所有的疯狂举止,她的挣扎只能刺激我更大的占有欲,虽然她本来就是我的,我也同时告诉了她,我的存在感和性爱的快乐并非我的独占物,她也尝到了人生中的又一次崭新的愉悦和体验。
未完待续
——东京博士 2005年12月26日(版权作者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拷贝转载)
作者:东京博士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
|
返回顶端 |
|
 |
|
|
|
您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您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您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您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您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您不能在这个论坛添加附件 您不能在这个论坛下载文件
|
based on phpbb, All rights reserv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