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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到底是什么人？

茅境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5/06/08
文章: 447

经验值: 145

标题: 为什么？我到底是什么人？ (491 reads) 时间: 2005-12-11 周日, 下午10:52

作者：茅境在寒山小径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龙井村人都相信有龙，小时候我看到空中远远的有东西在飞，人家说那是龙发情了，要上天交配。如果我说亲眼看到龙交配，老师们肯定认为我出现了幻觉。龙井村那些传说是否可靠？我看到的是真的龙还是飞鸟？那东西和我们印象中的龙不一样，我记得是有翅膀的，而龙没有翅膀，所以我一直不敢断定龙井村那东西是不是龙。

那天晚上，跟几个好友出去喝酒，又提到龙是什么这个问题。草根皮笑肉不笑地说：龙，不就是大蛇头上长一对阳具吗？老杜说：你想知道什么东西小时候生活在水里，长大后在天上飞吗？告诉你正确答案：蚊子。

后来我又和晶晶约会。我们中间总有一层隔阂，可是不在一起的时候又有点空虚。她是一个能让人感动的女孩，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悄悄帮我找很多有关龙的资料。她告诉我：欧洲传说中的dragon是有翅膀的，有点像翼龙；蜻蜓叫dragonfly，也许和龙有什么关系；《庄子》中提到一种巨大的龙虾，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龙。

我找到一个生物老师，向他请教：这几万年以来，是不是曾经有过巨大的动物，小时候在水里，后来在陆地上，还会在天上飞。老教授说：这类动物恐怕只有几千万年前的翼龙，最近几万年是没有的。还有某些昆虫，小时候长在水里，长大后在天上飞，比如蚊子和蜻蜓。最大的昆虫是南美洲的蝴蝶，被核辐射改变了基因，长到2米。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晶晶的话，问：有没有蜻蜓可以长到3米长？

蜻蜓？最大的也就30厘米长。

如果蜻蜓受到核辐射，是不是也会变得很大？比如3米？

这就不敢说了。核辐射造成的变异是随机的，可能变大，也可能变成一种怪物，或者死掉。如果一代代人供选择，是可以选出比较大的品种的。

我又问：昆虫的化石在什么情况下可以保留下来？

很难。昆虫体内没有骨骼，外层夹壳容易风化腐烂，通常没法保留很长时间。当然有特殊的情况，比如用化学药水泡浸可以保存很久。昆虫化石通常在岩层中找到，不过保存的不是有机体，而是留在岩石上的印痕，昆虫腐烂了，留下一个空间。还有特殊的情况，比如被松脂包住成为琥珀。

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找到晶晶，朝她跑去，说：谢谢你，晶晶，谢谢你！
晶晶却直愣愣地看着我：你，你身后……有个影子。
我回身，什么也没看到。：“怎么了？你眼花了？”
“现在没有了。刚才有。已经好几次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
“每次你沉思的时候，或者有什么新发现的时候，你的背后会有一个影子。上次在学术交流会，你旁边有三个影子。”
“什么样的？”
“若有若无的，好像透明”

刹那间我的心沉下来，难道，晶晶看到的是鬼？难道晶晶是个天生的女巫？

我回头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一阵凉意涌上心头：难道我一直被鬼附身？他（们）跟了我很久？

但是，晶晶是个基督徒，一个对女巫很反感的人，如果我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女巫，她会怎么样？她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

晶晶说：我最近常常出现这样的幻视。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我安慰她说：你大概太紧张了，休息一下，看看医生。

陪她去校医院，医生问了一些家族精神病史，开了一点药。我知道这些药完全没有效果，但是又能怎样呢？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傍晚，在柿子树下的石椅上，晶晶靠在我的肩膀。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透出一丝金黄的颜色来。

“还记得你那首诗吗？傍晚，我们在竹林里／我看到你的眼睛很远／你看到我的眼睛很清／你说你看到了我的灵魂／我说我只看到了你的眼／你的眼里有我的魂／”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我思念小倩的诗。

她接着念了另外一首：

“你是我的姐姐／被世界侮辱的姐姐／他们恶毒的言语／要追随你的灵魂到另一个世界／直到你投胎转世／姐姐呵，你用宽宏的目光，把这些恶语尽收眼底／姐姐，我亲耳听见／你对着死神说：／该去的时候，请让我悄悄地去”

这首诗是我想念女巫阿翠的时候写的。如果她知道这些都是写给女巫的，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但是我又什么也不能说，或者说什么也不敢说。我想起了小倩，小倩也是在某一天忽然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来死了，阿翠说是她的师父没有能力帮她。晶晶看到鬼影子已经有一个月了，为什么她师父还没有来找她？

我小心地说：最近，你有没有遇到一个新老师，或者说，有没有人说要教你什么东西？

晶晶的脸上泛起红晕：我倒是梦到过你，也是这样一个黄昏，你对我说，你要教我以前从来没学过的东西，要让我获得全新的生活体验，明白享受生命的道理。我以为你要教我那个，我说：我是基督徒，结婚以前不可以的……老实说，你有没有做梦的时候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觉得很愧疚，我真的从来没有梦到过她，真的没有。我倒是梦见过小倩，我对小倩说：我要教你甲骨文，这样你可以好好学巫术，将来就不会像阿翠那样治不好自己的病。我还梦到过阿翠，我向她许诺：我一定学懂她给我的书，要让世界人都知道，女巫不是坏人。

可是，现在靠在我的肩膀的是晶晶，一个希望我成为她的终身依托的人。而我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她遇到小倩那样的不幸？

回到宿舍，那些人早已看到，嬉皮笑脸地围上来，湘君打趣说：什么滋味？软玉温香，娇喘如兰……

我冷冷的说：湘君，你快死了。

半夜，湘君浑身发冷，脸色苍白。我们把他抬到医院抢救。我忽然想到阿翠说过的话，我是文曲星转世，不可以诅咒别人，否则有可能应验的，难道这是真的？在湘君挂盐水的时候，我心里悄悄地说：湘君，你要好起来，湘君，我希望你好起来。

湘君的脸色渐渐地红润了。我的心却冷到了极点：我到底是谁？是我的意念起了作用还是跟着我的那个鬼施了什么法术？那些跟着我的鬼，他们到底是谁？

今夜，终于梦见了晶晶。“救救我……”晶晶无力地呻吟着，脸色苍白。

早上醒来，我在心里说：晶晶，你会找到老师的，你会好起来的。忽然间我想起上个月对她说的一句话：要死你们自己去死！我毛骨悚然，难道，因为我的一句话，晶晶竟然要无助地死去？

作者：茅境在寒山小径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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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 苗仁 - (89 Byte) 2005-12-11 周日, 下午11:25 (233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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