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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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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魂断日本桥(十三)   
东京博士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10/01
文章: 2957

经验值: 1232


文章标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十三) (944 reads)      时间: 2005-11-14 周一, 下午2:44

作者:东京博士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ご馳走様でした)谢谢您的招待。”走出FEA DOMA时,爱米莉对我一鞠躬,说的是我来日本后一开始学会的最基本的3句日语客套话中的一句。让我觉得她的礼仪还是有点繁琐,但却也令人舒心,其实我花费并不是很大,我知道对于我们来说吃什么已经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一起度过的每个时光都将是那以后永久的回忆。

夜风很凉爽,走到三越停车场的路也正是作为散步很恰当的距离,百货商店都已经关门,巨大的玻璃橱窗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在一些居酒屋的楼底喧哗,也只有这样的夜晚,才令人觉得东京是一座生气勃勃的城市。

我用手机联系了已经预订的日航的东京hotel,之所以今晚选择这个临海宾馆,不仅是因为位于台场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更在于它建成只有1年多,是一座所有客房都带有面向大海的阳台,可以隔海欣赏东京湾的现代化建筑,而最主要的是我还可以用JAL日航的会员卡获得优惠,只支付少量的现金即可。

“我们去台场吧,”我告诉爱米莉,台场是一个新兴都市区,是最近才用填海获得的新大陆,上面全部都是最先进技术人工做成了各种多功能的建筑,绿化,也渐渐成为东京的一个重要的观光,商业,旅游和居住的重要景点,周末的夜晚更是城市恋人们的好去处,爱米莉当然也知道这个地方。

“我也喜欢台场,今晚我们可以去海边散步呢。”爱米莉像个孩子般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她不知道我预约了台场最美丽的宾馆。我们的车从江户桥IC进入首都高速公路,一出卡口,我立刻加速,速度指针一眨眼就转到了140公里,朝港区方向飞驰而去。

“您发疯了啊,小心警察啊”,在限速80公里的首都高速公路上,爱米莉惊叫起来,但我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在超越车线上把邻车道上的汽车一辆接一辆抛向身后,不到15分钟,我们就一气驶上了连接芝浦和台场的彩虹大桥(Rainbow Bridge)。


东京湾的彩虹大桥夜景




“好美的夜景呢,明天也是晴天啊”,爱米莉声音撞在车窗上又弹回来,是那么的清脆,果然我看见彩虹大桥上的灯光显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这是一座美丽的斜拉桥,像一道彩虹横跨在东京湾上,我放慢了车速离开了超越车线,车一过桥,立刻就是有明(ariake)出口,我们公司几乎每年在这里的国际展览会观参加行业展览会,所以我几乎不用看车上的GPS地图,对台场的条条马路都了如指掌。

下了高速公路,经过富士电视台巨大的门型建筑,相对着的大观览车徐徐地还在转动,大转盘中央的彩灯显示着21:40。当我们驶入与富士电视台邻接的日航hotel停车场时,我告诉爱米莉:“我带爱米莉看海去,但今晚只有我们俩的大海。”

我们的客房在12楼,房间的风格与昨晚完全不同,一切都散发着崭新的气息,一对沙发边是巨大的落地窗,爱米莉打开窗帘,跑上阳台,我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围巾,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室星火点点的整个东京,令人咽下所有的语言。

日航东京宾馆(台场)




“太美了!”,爱米莉整个身子倒在我怀里,扬起头在期待着我什么,我俯首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东京湾上的星火一直连着对岸的整个不夜城,东京的上空半边被照得通明,渐渐这些美景在我的眼睛里模糊了,看到的便是爱米莉一张无限期待的美丽的脸,仿佛星空也在她眼里闪烁,我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沙枣香水味,那种让男人销魂般的香气,我知道她在离开饭店时已经使用过我给她的礼物了。

“您真坏,为什么要带我到这么美的地方来,我除了去留学2年,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东京,但也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东京呢。”她依然是反剪双臂,高举过自己的头顶,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像两段莲藕般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因为东京有爱米莉在,所以才这么美丽的嘛。”,这是一幢16层的建筑,虽然春风并不刺骨,潮风中还传来远方的海鸥的嘶哑的低鸣,“看,还有海鸥在飞舞”,爱米莉惊喜地用手指着远处海面上的一些零星的白色,那些小纸片像我们一样在缠绵着,心在夜空中恬静地飞舞,沉落,又再起鼓胀。

我们就这么依在阳台上,尽情地欣赏着美丽的大海,宝石般的星罗棋布的台场的美丽建筑,爱米莉的身躯在我的怀抱里显得是那么的孱弱娇小,我不由得围巾紧紧地替她裹着,她却把我的双手也一起拉到围巾里面,像替半夜蹬掉被子的孩子那样把我的手抱在自己胸前,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起伏,令人更峰起云涌般地想要她的所有。。。

“冷吗?”我问她,她不回答我,只是盯着我的眼睛看,我知道此时她想的与我想的是同一件事,我的手能感觉她胸前的肌肤越来越柔滑,身不由己地反弹着我手掌对她的每次压迫,甚至带着微微的痉挛。

我抱起爱米莉,把她放在宽大的双人床上的时候,身后,半开着的巨大的落地窗窗帘婆娑地飘荡着,几次一直拂到她的脸上和身上,我脱去爱米莉的毛衣时惊异地发现,她洁白的身躯今晚被玫瑰般那样艳丽的一件别致的睡衣紧裹着,原来红色与她也是那么的般配,她却一直用洁白的外衣拘束自己。她的肌肤在红色的衬托下更洋溢着生命的脉动,我吻着她的身躯,她丝毫不做任何的反抗,我坚信就让自己这么放纵下去的话,爱米莉也决不会拒绝我。

“我还穿着靴子呢”她喃喃地说着,提醒了我。她的靴子是很紧身的那种,我根本无法除去它们,准确地说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除去它们那些复杂的机关,“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搂着我的脖子坐了起来,但并没有穿上毛衣,我转身去关阳台的窗,并拉上了窗帘。

等我回身时,爱米莉已经脱去了靴子,也脱去了短裙,只穿着她那件红色的内衣,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卷缩在沙发上,像一头小鹿面临即将吞吃她的狮子,我看出她的眼神既有对我的期待,更有一份淡淡的哀求,当我抱起她卷缩着的身体时,她像一个深藏在螺蛳壳里的红色寄居蟹,我拼命用各种诱饵去吸引她,让完全她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终于,她张开雪白的两腿,笔直地指向天空,像两颗高高的白桦树,那张深褐色的沙发就是培育她的肥沃的土壤,我把那些土壤压得严严实实,不再让一丝寒风细雨侵蚀她的根部,让她在今晚金色的灯光中茁壮成长。。。。

当两颗参天耸立的白桦树像被伐木工砍到那样,渐渐无力地倒下的时候,螺蛳壳里的寄居蟹也停止了蠕动,奶糖和蜂蜜都没有被融化了,却软软地瘫在轻纱般的灯光下。

爱米莉像一颗奶糖凝聚在漂亮得糖果纸里,我知道任何一种蜂蜜是无法溶解奶糖的,因为它们虽然是不同的物质,但却是同样的浓稠,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汪蜂蜜,我所有的努力都无法融化爱米莉,但是我们已经完全合为一体,她的呼吸刺激着我的脉搏,她的哀鸣成了我的愉悦。

“累了吗”

“嗯。”她的这个感叹词不同于中文,声调中途绕着弯,那是日语独特的否定词:“我的腿麻了,起不来。”

我这才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荒唐,身后倒下去明明就是一张宽敞无比的床,却偏要穷屈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完成跟爱米莉的一场急风暴雨般的纠缠,准确地说是在她毫无抵抗之下的惨败,她容忍我那样的随心所欲,或许为了增强我男人的信心,我又一次从心底里感谢这样的女孩,爱米莉是个合格的女孩。

我把爱米莉抱到床上,她依然软绵绵地躺着,她的红色的睡衣依然搭在身上,依然是那么美艳无比,她的肌肤也依然是那么滑爽,微微发亮,有些热汗茵茵。我一刻都不想离开她,紧紧地抱着她,饱食她仰面朝天的肌肤,她的两手伸向我的后背,轻轻地安抚着,不厌其烦地平静我继续着的企图和欲望无比的心。

“您真绝伦,好象一直不知道劳累似的”我听出她有点责怪我的口气,不过日本人说“绝伦”这个词不一定是贬义或者下流的含义,至少此时出自爱米莉之口,应该算是对自己承认的男人的最高夸奖,性的话题是可以坦诚交流的,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丝毫没有淫秽肮脏的感受。

“噢,爱米莉累了吧”,我总算有点恢复了清醒,为自己过于缠绵觉悟起了一丝歉意。

“我倒不累,只是刚才腿被您压麻了。我怕累着您了,今晚的爱米莉会一直陪着您,只要您愿意。”她大胆而坦诚的告白,我确信爱米莉已经成为一个令人魂飞云散的女人。

我提议我们是否该去餐厅吃点什么夜宵,顺便我也想为自己换个心情,不能一头沉迷于性事萎靡不振,男女之间除了急风暴雨,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可以共同去发掘去享受的美好的事,哪怕一起静静地喝杯茶,谈论自己童年淘气的往事。

我们选择了靠海的有露天宽敞大阳台的咖啡馆,要了2小杯红葡萄酒,爱米莉紧靠着我坐着,我们举杯轻碰时,夜幕中的彩虹大桥映照在我们的玻璃杯上,成为2座栩栩如生的双胞胎景色。

“您真有眼光,每个选择都令人难忘。”爱米莉夸奖道。

“我知道爱米莉一定喜欢今晚的这个地方”

“我也喜欢您选择的昨晚的地方,虽然比较小,但是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而且那里紧贴着我的母校。”

我真怕她继续提及我的母校的事,我不想提那些,我的母校有我初恋的失败,有很多无数被干涉的爱情故事,而这些,爱米莉这样的日本人不可能理解,就是现在的中国大学生也难以理解的。

东京给我的是和平,安宁,和自由地可以去爱或者接受爱的地方,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也没有任何人会来干涉我们,如果这一切发生在我的国家,我既无法保证爱米莉,甚至连自己是否受侵害都无法保证,日本社会不会干涉任何个人隐私,也不会因为国籍招徕周围莫名其妙的攻击,这些在不断开放和自由的中国确实在不断获得改善,然而日本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中国社会无条件的攻击对象,包括与日本有关的同国人,在“日本”两个字面前,现在的中国人正在逐步失去理智,忘记了人的根本。

“您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别生气,刚才是我怕您累着”,她还在介意是否因为中止了我刚才对她的性的继续追求而沉默不语,爱米莉越来越介意我的心情,令我越来越无法回避我们之间不得不谈论的一些话题了。她的手伸在我的手掌里,分明是在一种道歉式的亲昵。

“我能跟您谈件正经事吗?”

“什么?”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您觉得无关紧要的,就别当回事,好吗?我想搬家独立住了。”

“为什么?”

“也不是因为认识了您,我工作后就一直这么想,应该自己独立,不能一直躲在家里,看到您这样在日本努力,我觉得我真是太那个了,所以我想独立。”

“噢,可是,那要化很多钱的,爱米莉一直与家人在一起,单独生活能行?”

“我留学过2年呢,我想我能行。”

“那可以试试看,不过外面租房费用挺厉害的”,我知道爱米莉这样的女孩决不会像我们当年这些留学生居住的那种房子。

“这倒没什么,我自己工作也有收入,可以独立生活,租房的事我家里已经答应了负担房租的,所以我想尽快找房子,您能帮我一起看看吗?”

不愧是资产家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了独立生活那样的家庭曾经产生过怎样的震动,但是显然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也就不值得我去自作多情的想什么,但是有家庭资助房租,那应该也是爱米莉与生俱来的幸福,而那样的幸福不一定都是我能提供的,更何况在金钱上即使我有这种能力,也不希望掺和在我们的爱情故事中。

“可以啊,大致决定在哪里居住呢”我想这个是最重要的。

“嗯,上班要方便,不一定要很近,但最好不用换车”,她抿了一口葡萄酒。

“那也要看预算的,都内和外面差价很厉害的。”

“本来我们家出租的房子也有空着的,反正我租外面的等于又空了一间而已,所以家里不会介意房租的,实在不行我想就在原宿附近租一间也行。”

我知道原宿一带的公寓很贵的,不过既然爱米莉不怎么考虑房租,我认为那是个很不错的地段,稍微偏离原宿车站些,在涩谷方向应该可以找到幽静点的物件的。

“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能陪我去看看吗?”

“当然。”

“谢谢您,一直麻烦您。”她又回到了那种客套的完全日本人的样子。

“别这样,我不习惯呢”,我有点放肆,不客气地制止她。她立刻知道我的含义,一脸的委屈,用手使劲在我手掌内翻滚着,我恶作剧地继续逗她:“期待爱米莉今晚回到房间也这么活跃非凡”,她听着立刻明白我的所指,脸红红的,把她的酒杯凑到我跟前,看看周围没有人在注意,便大胆地回答说:“男人整天就想着那事,麒麟讨厌您了呢。”

—— 东京博士 2005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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