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说明,没有什么发生镇压的必然性、开枪的必然性,或必然会流血的道理。正如西方政治学从战后南美和南欧总结“TRANSITION FROM AUTHORITARIAN RULES TO DEMOCRACY"的经验所显示的,凡是从威权制向民主制转化成功,总是仰仗当权的改革派同社会上的温和派的联合,而所有转化的失败都显示,社会上的过激派总是起著极坏的作用,即实际上向当权的保守派提供口实,让他们有借口动员和说服军警,乃至使他们得以动用军警来血腥镇压。在开枪之前,著名的华人政治学家邹谠教授就亲口对我多次分析中国政治的极端化趋势,却一直保留说,“至今双方都有打牌的余地,否则就不存在政治家和政党起作用的可能了。”
他同时指出,在中国,Winners take all and losers lose all,于是,实际容易引起一种升级机制,而不是像民主制国家那样每当社会激烈动荡,总是出现妥协和进一步完善法制的对立双方的互动过程,比如英国的所谓不成文宪法就是这样在几百年内通过对立双方妥协积累起来的,而美国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因为发生广泛的社会运动而死人的事了,包括六十年代波澜壮阔的民权运动几乎没有死人。中国越是没有法制,越无法按照法制约束官方和民间的行动,于是总是越来越激化,天安门上的学生领袖也更换得一代比一代激进,口号也越喊越过头,领袖越来越脱离群众,越以激化矛盾为能事,而像此柴玲这样的领导居然说,她就是蓄意要流血,只是不流她自己的血,这样的人在领导运动,但是怎么可能领导“民主”运动呢?她只能为独裁者准备祭牲,让群众做被宰杀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