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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西方国家中的伊斯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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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西方国家中的伊斯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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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西方国家中的伊斯兰教 (224 reads)      时间: 2001-12-12 周三, 上午10:25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一、历史的回溯



  公元732年10月的一个星期六,在当时法兰克王国境内的图尔与普瓦蒂埃之间(今法国中部的图尔),由阿卜杜勒·赖哈曼指挥的阿拉伯骑兵,与法兰克王国宫相查理·马特(绰号“锤子”)统领的重盔铁甲军队在维埃纳河与克勒恩河交汇处展开激战,经过一整天的厮杀,穆斯林军队终因自己的主帅阵亡和损失惨重,被迫于当夜弃帐远遁。此后,阿拉伯人的势力未能逾越比利牛斯山脉而向西欧腹地作深入的挺进。

  这次战役在世界中古史上的地位十分重要,著名的历史学家吉本和其后的许多史家都说,假如阿拉伯人在此战役中获胜,那么,人们在巴黎和伦敦看到的,会是些清真寺,而不是些大教堂;人们在牛津和其它学术中心听到的,会是有关《古兰经》的讲解,而不是《圣经》的解释。⑴

  事实上,该役的确给基督教与新兴的伊斯兰教以后的历史走向及其分布划出了经纬。20年后,查理·马特的儿子,继任墨洛温王朝宫相的“矮子”丕平,在教皇支持下,废黜国王“笨人”希尔德里克三世,自己登极称王,建立加洛林王朝。由此也开始了与教皇间的同盟关系。756年,丕平出兵意大利,击败伦巴德人之后,向教皇捐赠拉文那、彭塔波利斯等意大利中部地区,构建所谓的“教皇国”,成为后世教皇世俗权力的基础,他的投桃报李之举,即为有名的“丕平献土”。公元800年的圣诞节前夕,丕平之子查理曼大帝在圣彼得教堂由教皇利奥三世行加冕礼,上其尊号为“奥古斯都与罗马人之皇帝”。罗马教皇也名正言顺地成为西方教会的最高权威。当其时,除西班牙部分地区尚还残留着阿拉伯势力外,西欧从此成为基督教的一统天下。

  反观伊斯兰教,从先知穆罕默德(约570-632年)逝世100年以来,图尔之役是伊斯兰世界遭遇的第一次大挫折,倭马亚王朝时期的对外大扩张也因此而告中辍。18年后,它被阿巴斯王朝所替代。新王朝和以后相继崛起的伊斯兰教诸王朝尽管也有过军事扩张的势头,尤其是奥斯曼帝国曾将其疆域拓展至东南欧,但西欧各国却再未受伊斯兰势力的染指。不惟如此,西欧基督教世界在1096至1291年近200年内,曾前后发动过8次十字军东征,一度还在东方世界建立起十字军的据点。从15世纪末叶到17世纪初叶,西班牙的君主还不断地兴起迫使当地穆斯林改宗皈依基督教的运动,期间约有300万穆斯林被放逐或被处死。这样,西欧基督教国家在图尔战役后的1200年历史长河中,基本上向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关闭了大门。

  随着地理大发现与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及军事上的强势与殖民扩张的加速,西欧基督教各国逐渐在与传统的竞争对手较量中占尽上风,及至近代,伊斯兰世界的广大穆斯林国家在军事上、经济上和政治上均屈居其下,这些国家和地区大多沦为西欧诸国的殖民地或附属国,如穆斯林绝对人口数最多的印度尼西亚,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曾是有着“海上马车夫”之称的老牌资本主义列强荷兰的殖民地。印度次大陆和伊朗、阿富汗及北非诸国,也都分别被划入英、法列强的势力范围,有的成为“保护国”,有的更直接沦为殖民地。从西欧宗主国来的基督徒,俨然成为许多伊斯兰教国家的统治者。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另一种情况,却是西欧各国仍未对穆斯林敞开大门,直到20世纪初,西欧诸国穆斯林的总数未逮万人,遑论伊斯兰教在是地的发展了。有的欧共体成员国家如西班牙、葡萄牙、比利时、爱尔兰、丹麦、挪威、卢森堡等7国,在本世纪60年代初,甚至还没有一所清真寺。但从某种程度上讲,作为基督教文化的中心区域,西欧从迈进20世纪以后,特别是在二战之后,毕竟开始真切地感受到伊斯兰文化的存在了,这首先即凸显于该地区穆斯林人口的迅速增加上。



           二、西欧穆斯林人口的增加



  西欧从狭义上仅指欧洲西部濒临大西洋的地区和附近的岛屿,包括英国、爱尔兰、荷兰、比利时、卢森堡、法国等国。因冷战时期的历史缘故,除了上述地理上的含义外,它还有其特殊的政治含义,即从广义上讲,西欧也可通指欧洲所有的资本主义国家,包括中欧的德国、奥地利及北欧的瑞典、挪威、丹麦等国,还包括南欧的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腊等国。本文所指称的西欧,主要是指这15个参加欧共体的成员国。

  欧共体成员国家共拥有3,216,795平方公里的领土,其总人口在1991年为365,943,000。穆斯林人口数在这些国家的增长极其迅速,从1901年的不足万人,猛增到1971年的约450万人;而20年后的1991年,已在1000万之上,1995年时估计约1150万人。⑵

  如果说,东南欧尤其是巴尔干半岛的阿尔巴尼亚、波斯尼亚、科索沃等地区穆斯林民族的生息繁衍,是中世纪奥斯曼帝国军事征服的历史结果,那么,西欧诸国在本世纪中后期冒出来的庞大的穆斯林人口,当属西欧各列强殖民主义制度的衍生物,因为进入西欧各国的穆斯林移民主要有两大来源,它们多少都与西欧资本主义列强的前殖民地有关。

  其一是曾为宗主国效力而同自己祖国的解放运动力量作战的那些“为虎作伥”者们,他们在殖民者大势已去,独立运动告捷的同时,也因无法在国内立足而尾随主子撤退至宗主国,成为侨居西欧的政治流亡者。典型的如从阿尔及利亚到法国的“哈基斯”(Harkis);和从印度尼西亚到荷兰的“马鲁古人”(Moluccans )。后者于1950年4月25日,还在美国与荷兰的支持下,发动叛乱,曾建立过所谓的“南马鲁古共和国”其大部分成员曾在殖民地时期的荷兰军队中服过兵役。政治上的失败,使这些信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被迫作出避居异国的选择。

  其二是大量从前殖民地及穆斯林世界涌入的劳动力,他们是更主要的来源。从60年代到70年代,二战后迅速崛起的西欧各国,正急需大量廉价的劳动力来充实和扩大经济发展。从第三世界国家或前殖民地吸纳所需要的廉价劳力资源,当属近水楼台的捷径。以西欧几个第三世界穆斯林人数相对居多的国家来看,涌进法国的穆斯林多来自北非地区;流入英国的穆斯林主要来自南亚诸国;而在德国打工的穆斯林,大部分原籍为与德国历史渊源关系颇深的土耳其。⑶

  除了上述与政治和经济因素相关的来源之外,西欧各国的穆斯林人口的增加还包括了非法移民的流入;也有从伊斯兰国家来欧洲求学深造的穆斯林学子;以及第一代穆斯林移民组建家庭后所产生的第二代乃至第三代穆斯林后裔;甚至还有原籍欧洲国家的改宗皈依者,这些人有的因婚姻关系,有的出于文化上的选择,从而成为穆斯林队伍中的新成员。据1991年的统计,如按所在国穆斯林人数的多寡来作排列,欧共体国家中的穆斯林人数依次如下:

法国,400万;德国,250万;英国,150万;

荷兰,45万;比利时,45万;意大利,40万;

西班牙,35万;希腊,30万;

奥地利,12万;瑞典,10万;丹麦,10万;

   挪威,5万;葡萄牙,2万;爱尔兰,2万;卢森堡,1万。⑷

  以上穆斯林人数共计1037万,在当时欧共体的人口总数中占2.8%。通过上述的排列亦可看出,西欧的穆斯林人数在分布上呈相对集中的特点,四分之三以上的穆斯林聚居在法、德、英三国。

  法国历史上自图尔战役后,一直是天主教势力强大的国家,根本没有穆斯林落脚插足之地。1832年,阿尔及尔落入法国之手。传统的伊斯兰教敌手已不再被高傲的法兰西人视为危险的因素,穆斯林在他们看来,只是有待开化的落后民族。野心勃勃的拿破仑三世还曾梦想通过征服更多的穆斯林来建立一个法兰西穆斯林帝国。而且在他之后的法国殖民统治者也都始终未放弃在非洲各穆斯林居住地区的开拓和扩张。尽管如此,20世纪前在法国本土羁留的穆斯林人数未逾千人。一战前后,从阿尔及利亚及其它殖民地来的穆斯林开始涌入法国,1924年时,他们的数字已上升到12万,但1935年时又回落到7万。二战后因法国亟需更多的劳动力,致使在法穆斯林人口回升,1952年为24万。60年代民族独立运动风起云涌,如前文所述,为数甚多的穆斯林出于社会阶层、价值观念、政治立场和文化氛围等诸方面的考虑,在感情的天平上更倾向于宗主国一边。由于这样的原因,许多穆斯林移居法国本土,到阿尔及利亚独立后的第二年,即1962年,法国穆斯林人口竟高达百万大关。而1975年,翻番至200万。进入90年代后,在有关穆斯林人口的统计上,又以400多万的数字,高居西欧诸国之首。

  德国是基督教宗教改革的发祥地,是地除新教影响甚大之外,天主教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该国最早出现的穆斯林社区是由奥斯曼帝国的外交官们在18世纪的强国,普鲁士首府柏林创建的。此外,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与德交战的协约国士兵中有不少穆斯林曾以俘虏的身份被德国囚禁,战争结束时,他们在被开释之际作出定居德国的抉择。汉堡和柏林两地,是其时德国主要的穆斯林居住中心,穆斯林社区还包括了一些商人及数量甚少的德国籍皈依伊斯兰教者。1920年,德国穆斯林为1000人左右,1951年达20000人。德国穆斯林的真正骤增,是在60年代大量从国外输入劳动力之后。1961年,德国与土耳其政府签定有关输入劳力的协定。10年后在德国已有15万穆斯林,1991年更增至250万人。在穆斯林人数上,成为欧共体诸国中仅次于法国的国家。值得指出的是,德国的穆斯林中,有75%是土耳其人。近年来因欧洲战事频仍,遂使很多穆斯林难民流入德国,他们多来自于前南斯拉夫联邦共和国。

  英国也是基督教传统势力极其强大的国家,除安立甘宗以外,新教的很多重要宗派也都源于大不列颠,基督教文化在是地的基础和影响之深,于此即可想见。伊斯兰教在此地的存在,其文化根源只能溯自昔日大英帝国的海外殖民地。最早在英国出现的穆斯林移民,是19世纪后期来自亚丁湾的也门人。20世纪上半叶,早期的穆斯林定居者们中有莘莘学子,也有军队的遣散人员。50年代后,穆斯林移民开始受到人们关注。从印度次大陆、塞浦路斯、埃及、伊拉克等地前来英伦的穆斯林日见增多。60年代早期,大多穆斯林移民为巴基斯坦人,70年代后又有不少亚裔移民从东非向英国迁徙;还有很多的穆斯林移民来自新生的孟加拉国;在英定居的穆斯林中,也有伊朗人和原籍中东各国的阿拉伯人。⑸就人口统计而言,二战前,穆斯林人数已达5万。二战后的1951年,翻番到10万。1971年时为75万,20年后再度翻番至150万。目前已约在180万之上。

  在上述三国中,穆斯林中取得当地所在国国籍的情况并不一样,据1991年的统计表明,英国有100万人,约占66.7%;法国次之,有250万人取得国籍,为62.5%;德国最低,为4%,只有10万穆斯林成为德国公民。英、法两国在这方面也是欧共体15个成员国家中最高的,而德国则是最低的,甚至不如比利时(6.7%)。⑹其实,这也是伊斯兰教在欧共体各成员国中不平衡发展的真实反映。



三、西欧社会中的伊斯兰教及相关问题



  穆斯林于近年来在西欧诸国的骤增,客观上也促进了伊斯兰教在该地区的迅速发展,当然也因此引发了一系列相关的社会问题,这些也都是那些制定输入廉价的外籍工人等经济政策的“始作俑者”当初未曾料及的。当吸纳外籍工人的传送带转动起来时,绝大部分异国劳力是被预想为数年后即会返回故国,并由新的年轻劳动力来弥补所出现的空缺。输出劳力的国家则因希冀缓解国内不断增加的失业压力,以及对能够通过外出打工者寄回各种硬通货外币而形成一个现成财源的状况感到满意,故此对移民的控制兴趣甚浓,也更乐于轮换外送人员,以利加强官方的控制力度。接受方国家一般在开始阶段也多在处理外来劳工问题上倾向于将事务移交给输出方国家,类似的运作思路和实践,在德国与土耳其两国关于外籍劳工的问题上表现得尤为明显。从德国政府在90年代时仍不愿向那些外来的劳工敞开登记加入国籍的大门上也能得到印证,伊斯兰教一直被德国视为“客籍宗教”。而就在德留居的穆斯林来讲,不要说赴德国打工谋生的外籍工人自身难以入籍,就连他们组建家庭后所生育的子女,即便在德国出生,都不能得到公民资格,只有那些在血统上具备条件的,才能成为德国公民。这是指那些原籍德国,后来改宗伊斯兰教的,或者在双亲中有着一个德国公民身份的(通常是母亲)穆斯林后代,方可以享有德国公民的资格。

  虽说留居并不容易,可随着时间的进展,来欧的穆斯林单身汉们开始在欧洲组建家庭,婚后那些在西欧呱呱坠地的孩子们心目中的“家”,显然与父辈们大相径庭。不过,维系穆斯林社区全体成员的共同纽带──伊斯兰教文化,毕竟是能让穆斯林家长们的心病完全化解的唯一良药。至于在基督教文化占主体地位的社会环境中,能使穆斯林移民的文化归属感得到满足的主要去处,则非清真寺而莫属。哪里有穆斯林的聚居,当地就一定有清真寺的存在;而哪里出现清真寺,该地区的伊斯兰教文化也定会兴旺发展起来。这是伊斯兰教作为世界宗教文化的重要发展特征,是由其教义所决定的必然结果,这也是世界各地的伊斯兰教文化在各个历史时期发展壮大的历史规律。

  清真寺在每个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心目中的地位极其重要,作为人们崇拜安拉的圣所,它的宗教意义是显而易见的。穆斯林每日的五番拜和每周五的聚礼,以及每年两次的会礼,都须在清真寺进行,清真寺是穆斯林的宗教活动场所,同时也是伊斯兰文化中心,它兼有寺院教育、议事等多种社会职能。是故穆斯林有“围寺而居”的生活习惯,并就此形成一个个以清真寺为中心的穆斯林社区。因此,根据清真寺数量的变化状况,就能对伊斯兰教发展的程度作出较准确的评估,这在西欧各国亦不例外。从西欧各国清真寺增加的情况来看,其发展之迅速实属罕见。

  本文提及的欧共体15个国家直到1961年时,清真寺数量的总数为382个,其中因历史的原因,有350个清真寺位于希腊的西色雷斯和罗得岛等地。其余14个国家中,德国和英国各为10个清真寺;荷兰为5个;法国为4个;意大利、瑞典、奥地利则分别只有1处供穆斯林祈祷的场所,而其余7个国家如前文所述,干脆没有清真寺。当穆斯林人数逐渐增多以后,宗教生活的需要,使清真寺顺理成章地迅速增加起来。1971年,全西欧的清真寺已跃居607所。1981年,已猛增至2124所;而1991年时又增至4845所;1995年,清真寺更增至6000所左右。其中,穆斯林人数最多的法国、德国和英国在1991年,分别有1500所,1000所和600所清真寺。而荷兰、希腊、比利时等也都分别有400、400和300所左右的清真寺。⑺从有关各国的情况来看,清真寺数量与各国穆斯林人数的多少呈现正比的关系。这些为数众多的清真寺,作为迥异于西欧传统的基督教教堂风格的宗教文化景观,立体地展现在西欧社会中,它们正是伊斯兰教文化业已在是地立足扎根的重要标志。

  面对穆斯林移民数量的急剧增加,西欧各国政府中除了有的坚持将穆斯林视作外国人,仍把伊斯兰教看成是非本土宗教之外,大多已持较务实的态度,如英、法、荷等国,政府方面鼓励穆斯林与当地居民的结合,促进他们尽快地同化于主流社会。这种前景曾引起伊斯兰教界人士的担忧。已故的巴基斯坦著名学者,伊斯兰促进会创始人阿卜杜拉·毛杜迪在晚年造访欧洲、美国、加拿大时,曾告诫侨居欧美的穆斯林,要他们避免同化于自己所处的新环境,或者干脆离开西方,以避免在那难以捉摸的道路上丧失自己的灵魂。⑻也有的学者对此持以异议,他们认为毛杜迪的说法是对穆斯林的误导。在他们看来,穆斯林在西方的存在,给穆斯林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绝佳机会,以完成其宣传伊斯兰教信仰的义务。在此过程中,他们不仅遵行了真主号召人们信仰伊斯兰教的旨意,而且将西方社会从它的罪恶路上拯救出来,并令其重新回到皈依真主的路上。事实上,伊斯兰教在西欧地区的成功也可从一定数量的欧洲人改宗其教上得到印证。及至90年代中期,法国有3万至5万的本国人改信伊斯兰教;英、德两国略同,各约在5000人左右。⑼

  伊斯兰教文化在西欧的兴盛,还表现在各种伊斯兰教团体与组织的成立,在这方面,来欧求学的穆斯林青年学生们往往扮演了先驱的角色。如以天主教根基深厚的几个国家来看,法国在1963年成立了“法兰西穆斯林学生协会”和“伊斯兰教协会”。在其邻国西班牙境内,1971年,第一家伊斯兰教组织在格兰纳达由外国穆斯林留学生正式创立,不久,该组织的分支机构即在全国各地分布开来。比利时境内的穆斯林组织得到塞内加尔、巴基斯坦等伊斯兰教国家使馆官员的支持。1963年,一些穆斯林青年成立了“伊斯兰教总董事会”,并在比国首都布鲁塞尔建起第一所清真寺。

  伊斯兰教在西欧的发展可谓成绩斐然,但穆斯林居民的激增和其社区的扩大也引发了相关的社会问题。如西欧国家中近年来出现了势力不小的排外主义倾向,种族歧视和宗教敌对的逆流也时有涌动,如德国就发生过多起袭击、甚至焚烧土耳其居民住处的恶性事件,英国也刊登过有人向印、巴移民居住地区投放炸弹的报道。另一方面,穆斯林移民或难民中因良莠不齐,亦常有暴力倾向和采取极端手段的事例发生。如主要在意大利活动的阿尔巴尼亚裔难民群落中,黑手党势力猖獗,这些穆斯林中的败类在走私军火、贩卖毒品和组织妇女卖淫等活动上无恶不作,乃至出现强龙压过地头蛇的现象,原来老牌的意大利黑手党也因斗不过这帮心狠手辣的外来恶棍,被迫让出经营多年地盘。此外,在英国,也有的穆斯林组织鼓吹在英国境内建立“伊斯兰国”。笔者曾亲眼目睹有人在街上散发此类传单。这种为宗教狂热意识所驱使的行为只会直接引起本地民众的反感,其负面作用也可想而知。

  总而言之,通过数十年来的发展,伊斯兰教已跃居为西欧的第二大宗教。据预测,到2015年,西欧各国穆斯林的数量将在1995年的基础上再翻番,达到2300万,占总人口的7%,伊斯兰教也将更深地植根于欧共体社会,从而在政治、经济及文化等各个层面上对整个西欧乃至国际社会产生深远的影响。鉴于目前有关西欧伊斯兰教的研究,特别是对其近况的了解,在我国尚属薄弱环节。为了加强对日益一体化的欧洲诸国作全面的探研,草拟本文,权充引玉之砖,还祈方家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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