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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跋《教授在课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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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跋《教授在课堂上》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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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跋《教授在课堂上》 (424 reads)      时间: 2003-2-08 周六, 上午5:23

作者:芦笛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跋《教授在课堂上》



芦笛





今天终于把剧本写完了。写作中充满了创作乐趣。我自己觉得写出来的话非常滑稽,大笑无数次,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虽然自己的英文一塌糊涂,但相信这种剧本,鬼子也不见得就能写出来。这需要的是文学才能和高度的幽默感,而这两样玩意都非人人皆有的天赋。



所以,如果能让鬼子改一下,从文学的角度上来说完全可以投稿,但人家决不会要,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世上居然会有这么蠢的“教授”,更别说那Babidiot了。让人悲哀的就在这儿,现实生活中就是有这种人!混子是该剧本的少数读者之一,坚持到了最后,在谢词中说那是他看过的最滑稽的剧本。不知道他是否想过,这其实是黑色幽默,说的完全是真实人物和真实的故事。而这一无情的事实真是让人在大笑之后悲从中来。



老2是新来者,跟贴问我那些辩论是否真事。当然不可能在细节上真实。我和教授从来就没有像剧本上那样一来一往地交锋,他骂我的文章大概有那么四五篇吧。除了最后一两篇外我听大贼劝告,中途放弃撕毁后,全都一一拷下来,逐段作了详细批驳。剧本中引用的那些观点全在上面,并不是我捏造出来的。到现在我还没看见教授写出反驳我那些驳斥文字的文章来,尽管他一年前便号称写出了反驳我的《试接樊弓先生六招》的文章。



教授的谬误数不胜数,剧本中只引用了“人数是无穷小量论”、“常识是18岁积累下来的偏见论”和“伪善亦善、伪恶亦恶”论。谁要认为我曲解了教授的意思,请去参观他的原文。第一个指出我有歪曲之处的读者,本人当通过斑竹酬以200美元的奖励,并立刻到各大论坛发声明更正并向教授道歉。



时至今日,如果有谁还在这些争论上疑惑不定,建议他去看看那剧本。“人数是无穷小量论”就不用说了,反正教授跟在剧本上一样抵赖,他是决不敢出来捍卫那伟大发现的。



至于“常识论”,我批驳他的方式跟在剧本上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常识的例子。真实生活中我用的是“人数只能是自然数”这个常识,而剧本中用的是“儿子决不能出生于母亲之前”这个例子(其实这问题涉及到因果律,讨论相对论的论文中常见到举此例)。除此之外完全忠实于真实。这“常识论”本是教授“评扫荡”某文的基本立论基础,但自我指出可笑之处外,他现在讳莫如深,既不敢像捍卫“伪善亦善”论那样死不改口,也不像对“无穷小量”论那样矢口抵赖。这在他大概确实有苦难言:赖也无法赖,辩也无法辩,当然只好闷声大发财了。



关于“伪善亦善”我倒是在剧本里作了点发挥。因为用英文思维,错误便暴露得特别明显,光那个“hypocrisy is also a virtue”的命题就完全是个笑话。诸位如果不相信,不妨去用那句话问问鬼子们的感觉如何。那里面我觉得可以说服任何人的批驳是两条。第一条是,如果“打着善良的旗号作恶是伪恶”成立,则所有的法院都可以关门了,因为任何人也不敢惩罚假恶人、假罪犯。法律的根本宗旨就是惩罚真恶人,防止冤枉假恶人。第二条是,如果假善人是善人,假恶人是恶人,则以后谁也不敢演电影里的反面角色,以免像演《白毛女》中黄世仁的那个演员一样,让义愤填膺的战士枪崩了。



至于Babidiot的台词倒完全是虚构的。尽管这个人物非常真实,可我无法引用原型的原话。那倒不是有什么顾忌,而是我跟剧本中的教授和“笛”一样,根本无法记住那些毫无意义的胡话。我敢说我代表大多数读者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我和他们的区别,不过是《皇帝的新衣》上那个孩子和大人们的区别罢了。



老实说,编造那些胡话是我一生干过的最吃力的事。在写作过程中,我不止一次为此感到骇然。林奈说,人和人的区别比人和类人猿的还大,确实如此。这种现象我觉得有很宝贵的研究价值,可惜我不是干这行的,否则定要仔细探索一番这现象出现的原因是什么。这似乎跟中国的教育制度有关,因为我从来没在外国见过这种奇特现象。当然话说回来,虽然国人的智育水平一般比西方的低下得多,我过去还从来真没在国内见过这种现象。总之,希望它与种族基因差别无关。



在写作过程中,我不止一次地恍然又回到了青年时代。那个在课堂上嘴尖牙利,弄得教师面红耳赤下不了台的“笛”就是青春之笛。我不但让所有教过我的科任老师都两股战战,而且永远是奉命组织班会批斗我的班干、团干的屁股上的疼。在我记忆中,似乎没有哪一次他们能倚多为胜把我驳倒或压服。在剧本中,我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的我,恍然悟出我为什么至今是个废了儿,让无数智商不如我的人成了我的上司。那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侥侥者易折,锋芒毕露,让人无法下台。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写完剧本后,我突然失去了再去总结樊教授的大定理的任何兴趣。在中文网上扬名立万,靠的决不是什么本领,而是脸皮。一个连起码思维能力都没有的人当“高手”不足奇──反正咱们是个愚民之国,但被人揭穿了思维上的千疮百孔还屹立不倒,人家把原文附在“大定理”后面还要铁嘴钢牙地咬死那是造谣歪曲断章取义,这种“定力”才真是spectacular 。哪怕我总结出一万条大定理来又怎么的?人家不是照样以不变应万变,以皮肤厚度应对你的思维利刃?



其实我两年多前见了樊教授第一篇文章,就知道此人连我当年中学的水平都没有,根本犯不上去罗嗦,所以他的《五招》贴出后几有一年,我都没理会。后来他又写了篇文章质疑我的《真话的力量》,因为没搞道德批判即“复杂化儿骂”,所以我写了篇《欣见樊先生始开观点争论之风》,对他这种作法深表赞赏的同时也批驳了他的那些质疑。从他的文章中我再一次发现此人根本不具备起码思维能力,甚至连概率的起码观念都没有,而这在一个数学教授是很罕见的事。



所以,如果不是他后来一再不知进退,不识厉害,多次向我发难,以萤火之光向日月挑衅,我是绝对不会去理睬的。他和老马不同,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老马不管怎么胡言乱语,总不失为一派大宗师,博学多识,文章涵盖古今中外。撕他的文章不但有广阔的用武之地,而且可以自己立论,写出《评马系列》那种传世杰作来。但樊教授知识范围惊人地狭窄,除了体育似乎就只能千疮百孔地谈点经济。去花那些脑筋为他总结大定理,唯一的“意义”就是向读者证明此人连起码的思维能力都不具备,那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能让读者花钱买你那关于某个化名网人智育不及格的雄辩证明?从存在的学术价值来说,教授根本就不能与Babidiot相比,至少后者为专门家提供了一种富有挑战性的研究课题。



因此,我本来根本就不想和教授罗嗦,批判“伪善亦善”是写作“犬儒篇”不可避免的重大论题。无奈教授将此当成对他个人尊严的挑战,于是我只好放下重要文章不写去写打架散帖。即使如此,我还是以写作《犬儒篇》为主,直到看见他“可怜”我,这才真正让我动了气,放下正经文章不写,去总结那些大定理。那还不光是他那精神胜利的“可怜”,主要是此人完全不具备智力辩论的能力,只具有吵架素质。所以越吵越让我上火。



所谓智力辩论,我觉得,就是像我这样,去抓对方的硬伤(事实错误)和软伤(思路错误)。而所谓吵架,就是像教授那样,只会搞道德批判,用比儿童稍微复杂一点的语言骂“你是个大坏蛋”,也就是教授的“不管你动机如何,你就是在作恶”。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智力活动,只能证明热衷实行者的智力不堪网上辩论的区区“重荷”。



不幸的是,这正是大多数国人对辩论的理解。例如老马提出那个“强奸作爱”论来,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在道德上指责他诬蔑中国妇女。所有参与讨伐他的人中,只有我肯定他原意并非如此,只是糊涂说错了话。我的批驳文章尽管嘻笑怒骂无所不为,但从来只在逻辑上批驳他,从来没冤枉地给他扣过大帽子。在这方面,老马除了攻郑之外,倒也比较decent,也很少玩这一手。所以,和这种人打架还觉得不是那么辱没人,不至于堕落到去向读者指出“伪善亦善、伪恶亦恶”这种普遍结论和“芦笛扫荡伪民运是作恶”的特殊结论,居然是从别人来帮他推车这么一件事的“阴暗心理分析学原理”中“推导”出来的!



所以,和教授打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自失身份。再干下去,似乎近于侮辱自己了。我这人的性格缺陷,是没老马和思云的本事,充耳不闻背景噪音。理会那些噪音的结果,其实是降低了自己,捧高了对方。



老马毕竟是我的老对手了,知道我的厉害,所以主张用车轮战来累死我,而不是去痴心妄想驳到我。这小子真不愧是我的师弟,真能算是我的知己了。的确,我上网三年,至今还从未遇到过真正值得过招的人。驳倒我的唯一路子是抓我的文章中的硬伤,而这一点是很容易办到的,因为我写文章从来只凭记忆,很少查资料。但如果要论思维严密,这网上能和芦笛较劲的人还没让他妈妈怀上呢。有同志主张去请思云来,请你们先去问问他敢不敢来。他和我交手不是一次了。我早说过,他只适合写记叙文字,根本不适合写议论文,因为思路毛病太多,写驳论就更没戏了。



所以,这架是不打了,还是安心作我的独孤求败算了。我尸居余气还有两日未散,这两天先把樊教授的文章拷下来,然后抓紧时间把《犬儒》写完。以后如果忍不住又从cable上网,樊教授不来惹我便罢,惹我就把他的成名作撕得雪片也似,再帮 他总结出600条大定理来。



最后谢谢关心我的安危的混子和然然,并感谢ouyan指出“in nights”的错误,我居然犯了这种错误,实在和我多年留洋的经历不相称,惭愧阿。这英文怎么练,似乎就是到不了中文那种mistake-free的地步,主要是对错误没有那种敏感,写完后得反复看才会发现,不会像鬼子那种一望就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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