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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旧帖重贴:[忆与思 - 文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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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旧帖重贴:[忆与思 - 文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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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旧帖重贴:[忆与思 - 文革篇] (563 reads)      时间: 2002-12-16 周一, 下午3:10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忆与思(四):文革篇第二



我进大学后,一直被各级党官们当作我们年级“只专不红”的典型。但因为本人

“出身好”,除偶尔发点小牢骚外并无“反党言行”,故他们对我也奈何不了。我

历来对政治不大关心,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都表现得相当被动。文革刚开始时我也是

一如既往,你批你的“三家村”,我看我的红楼梦。



我第一次真正参与文革活动是被迫的。记得那是一九六六年九月初旬,我们系

的党领导和学生党团总支的头头们将所有师生叫到阶梯教室,说是有重大政治活

动。我们一进教室,立即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怖气氛。只见讲台两边各有两名带着红

袖章的人狠狠各按着我系一个老教授的头,每个老教授胸前都挂着书写上”资产阶

级反动学术权威XXX“的牌子,当然名字上都被打上个大”X“。教室两侧和大

门处站着一班我们从未见过的少年男女,都穿着军装,带着特宽的红袖章,上印

着”XXX红卫兵“字样。最令我吃惊的是有好几个女的头上理的发竟然是”陆军

装“,她们手上不时挥舞带着大铜扣子的宽皮带。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被我系党团

骨干聘请来的北京XXX中和清华附中的红卫兵,专门为我系老红卫兵成立助威来

的。



老红卫兵成立的仪式倒是简单明快,一位比我高两级的我系的“红专”标兵宣布在

我系成立”XXXXX红卫兵“组织,说是设有学生分部和教师分部,随后念出

了”光荣榜“上的名单。当然这些上榜者都是些党团骨干和一些一贯的积极分子。

接着,这个”红专“标兵号召”出身好“的教师学生主动靠拢他们,和” 资产阶级

反动学术权威“以及”狗崽子“们划清界线。(我是后来才知道”狗崽子“的含

义。)他最后反复强调”出身论,有成分论;然后警告说,出身不好的教师学生必

须尽快向他们交代以往的政治态度,定期汇报思想,自觉接受改造等等。



大概是觉得我系的老红卫兵对敌斗争还不够强硬,一位北京来的男头女身小将冲到

台前一手拿过话筒,呼喊了几句什么“不是请客吃饭”之类的口号,然后不断举手

高呼“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其他的北京小将同时在旁边监视看有

没有人不 举手者。其中有一两个我系学生因为 举手慢些竟然挨了皮鞭。本人有生以

来第一次在淫威之下 举手呼喊自己最不以为然的口号;我一方面感到屈辱,一方面

暗暗以阿Q精神安慰自己说,“好在我的老子虽非英雄,却也不在反动之列”。



这次活动最后以老红卫兵和北京小将们联手押着两位老教授和后来被“揪”上台的

几个教师在校园内游街而告终。



与思(五):文革篇第三



我系老红卫兵组织成立后,当天晚上他们就用突然袭击的方法,以破四旧为名对大

部分教师进行抄家。对于所谓“出身不好”的教师,他们最感兴趣的是翻阅其各种

笔记以便发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罪证”。一个父母在香港的教师谭XX,大

半年前申请利用寒假回港探亲被系党总支否决后,在日记本上写了两句寻常的牢骚

话。这次日记本被查出,他当夜就被老红卫兵们剃了阴阳头,关进”牛栏“,拳打

脚踢。另一个从海外回国任教的中年女教师林XX,被老红卫兵们指控为“歧视迫

害革干子弟工农子弟,也被替 剃了阴阳头关进”牛栏“,受尽折磨。据粗略估计,

一周之内,全系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教师被他们殴打或批斗过。



顺便指出,这些老红卫兵们,除了个别之外(如前面提及的与我同室的H君),都不

是真正的读书人;每次测验或考试,即使要拿一个“及格”还得靠党总支向任课老

师施压对他们网开一面。正因如此,这班人对大多数教师特别是非党员教师早就心

怀不满。现在他们借文革之机批斗所谓“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其实在很大程度

上是在发泄私愤。



对于“出身不好”的同学,这班老红卫兵也是千方百计加以迫害,只是手段较为隐

蔽。在老红卫兵成立后的第二早上,我们做完早操回到宿舍,随即发现在隔壁房间

林君的木架床楣上被贴上一张“小字报”,上写“老子反动儿混蛋-绝对如此”及

一些恐吓性的语言,署名是“XX系红卫兵。”我当时气愤不过,大声喊道:“哪

些小人干些偷偷摸摸不敢见人的勾当?”当时无人肯承认是他贴的小字报,但另一

房间却跑出来一位刘XX,问我是否对革命口号不满。我当时问他中央领导是否有

出身剥削家庭者,他说就算有他们已经和家庭划清界线并反戈一击。后来的对话我

至今还大致记得:



我问:“那你们为什么说‘绝对如此’?”

刘答:“那是指一般人,你想把中央首长们污蔑成一般人吗?”



我见刘XX既不懂逻辑又横蛮无理,灵机一动,



我问:“春秋战国以前你祖上是干什么的?”

刘答:“我怎么知道?”

我说:“那好,按照你的逻辑几乎可以断言,你的家族从某一代开

始,包括你这一代和你的子孙后代,全部都是混蛋。”



刘XX恼羞成怒,当时想动武,但又见很多同学在旁边,显然都不是同情他的,只

好留下几句场面话,灰溜溜地走掉。



这位刘XX在整个文革期间一直充当着老红卫兵一派的马前卒。他当时肯定会回去

向其上司汇报我“把中央首长们污蔑成一般人”,但估计他的上司其实也知道这个

刘XX的品性,同时内心深处恐怕也不认同“绝对如此”的血统论,此事也就不了

了之。刘XX自此之后多次想找机会对我打击报复,此乃后话。



就在我和刘XX辩论的当天晚上,老红卫兵们又在学生宿舍旁边的空地上搞了一次

批斗会。被斗争的对象是比我高一级的一个男同学,“罪名”是他对人讲过“毛主

席有过三个老婆”。当时一般群众只知道毛在认识江青前有个前妻杨开慧。这个男

生大概是看过西行漫记一类的书知道还有个贺子珍,又不该告诉了一位积极分子。

就为这样一句百分之百的真话他被批斗了三个小时,随后被立即开除学籍,遣送回

乡。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斗争他时,老红卫兵们高呼得最多最响的一句口号是“不

许XXX污蔑毛主席!”



忆与思(六):文革篇第四



六六年九月九日,我跟随XX省大学生赴京代表团乘火车上北京。



S大学共有120名代表,大体上是每个班一名。代表是在八月下旬通过投票产生的,

其时省委派到 S大的工作组仍在领导运动。但由于外部形势的影响和我系群众的压

力,这次选举倒真的是“全民投票“。尽管工作组和党团骨干积极分子事先为他们

属意的人做了许多“拉票”工作,结果我反而在班上被选上了。不但如此,我们系

十六名代表中,只有四五名是工作组属意者,其他的在他们眼里都是右派或偏右派

-- 这是后来的所谓“黑名单”暴露后我才知道的。这虽然是一件小事,却有力地

揭示了共产党掌权后一直不敢搞民主选举的真正原因。



系里和我同时被选入代表团的还有陈XX,正如上文提到的,他后来成为我校造反

派群众组织”S大红旗“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陈XX是广东潮汕人,比我高三级。他

为人热情诚恳,聪明好学,写得一手很飘亮的钢笔字和毛笔字。他是他们级出名的

业务尖子,和同学关系很好,同时又是中共预备党员。陈样貌并不”英俊“,甚至

后来被朋友们戏称为”陈大麻子“;然而这并不影响他个人的魅力。我第一次知道

他大约是在七月中旬,当时系里有些胆子较大的同学贴了些批评几个政治辅导员的

大字报;系党团领导如临大敌,布置了党团骨干和积极分子对其他同学盯梢,监

视,并要他们记录下”嫌疑“分子的活动。陈不满这种做法,在内部会议上提出反

对意见反而被上级警告。随后他不计个人得失,将事情公开出来。为此他葬送了自

己的政治前途,却赢得绝大多数师生的尊敬。这次他被选为赴京代表团副团长之

一。



这是我第一次上北京。一出北京火车站,我们就看到满街的大标语,上面写的差不

多千篇一律都是”红五类的欢送,(yqy注:并非欢迎!)黑五类的滚蛋!“。想不

到北京人或者说是北京学生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狂妄和排外,连对我们这班”伟大

领袖“请来的”客人“也如此无礼。这使我再次回想起小时候领教过的军区大院的

孩子那种横蛮态度。



我们被安排住到北京工业学院,听说赵紫阳有个儿子就在此读书。两天之后,S大的

其他学生也到达京城,但他们住在地质学院。其时我对政治仍然冷感,代表团中很

多人因为将要受到陶铸接见和毛的”检阅“而十分兴奋,我却因北京气候干燥和生

活不方便想尽早离开。白天空闲时间,代表团很多人去清华北大读大字报和抄大字

报;我偷偷一个人跑去地质学院约一个同班同学去逛王府井外文书店;后来几天又

一道参观了军事博物馆,北京动物园,等等。



令我感到气愤的是,我系的老红卫兵们到京后又故技重演,他们串同地质学院的老

红卫兵把很多小字报贴到一些”出身不好“的同学的床头,并威吓他们不准擅离校

园。结果我们班的林君和我的室友Q君在北京的两周都被他们”软禁“在地质学院。



北京人的排外和老红卫兵们的横蛮使我对毛的接见已全无兴致;但是又怕被人抓住

把柄,9.15的接见我还是不敢不去。那天我们凌晨三点就被叫醒,胡乱吃了些早餐

后,每人带上几个馒头和一壶白开水就开始步行去天安门广场。因途中不断碰上其

他队伍,所以只能走走停停,大约早上八时入到广场划定的位置就坐。清规戒律很

多,至今已记不完全了;大概有”二十个不准“吧。我印象最深的是”不准带太阳

帽,这使我坐在广场上在烈日下晒了近十个小时。“捡阅”直到傍晚八时才开始,

我们所坐的位置只能看见毛的模糊影子在城楼上移动过几次,大概就那么几分钟;

有大半个小时都是听其他中央领导人的讲话。当晚我们回到工业学院宿舍时已是十

二点多;这是我一生中最疲乏的一天。



忆与思(七):文革篇第五



六六年九月下旬,S大的学生陆续离京返到学校。其时文革“十六条”和毛泽东的

“我的一张大字报”在本省各高校的影响逐渐增大,工作组早就消消地撤走了。一

天中午,我班的Z君神情十分激动的告诉我说,我系即将成立一个新的“我们自己

的”红卫兵组织。Z问我,按他的家庭背景,他是否可以参加我们班的红卫兵分队。

原来,这个计划是两天前陈XX找各级一些学生代表开会商订的,因我当时回家处

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出席。按计划将在我系成立红卫兵大队;与之相应,每个级

成立一个中队,每个班一个小队。我当即对Z说,我十分欢迎他加入。z君当时激动

得眼睛都有些湿润,立刻对我说,他设法去搞些军衣和红袖章回来,为参加晚上的

成立大会作准备。



Z君是广西北海人;他热情豪爽,好交朋友,但胸无城府,做事有些莽撞。他家庭出

身是“城市贫民”;但因老红卫兵们和他不对劲,曾在同学中散布流言说他家庭背

景复杂,在运动初期又对他施加压力,要他交代问题;因此他对我有上述一问。我

本来就对出身论不以为然,如非因为当时政治气氛的压力和为了少受老红卫兵们的

攻击,我实在想把所有不是老红卫兵的同学都拉进来。最后,因家庭成分所限,我

们班的新红卫兵小队只有七个成员,和老红卫兵的数目不相上下。即使如此,老红

卫兵们后来还是把我们系的新红卫兵组织讥为“大杂烩”。



成立大会于当天晚上在宿舍旁边举行,除老红卫兵们都躲到不知那里商量对策外,

差不多所有其他学生都参加了。大家的情绪都异常激动,心想总算有了自己的组

织,再也不受别人歧视和欺负了。有很多不属所谓“红五类”的同学虽然没有加入

新红卫兵,但都把它看成是他们自己的组织,从书写标语,布置会场,准备茶水,

他们都热情帮忙,有才献才,有力出力。整个晚上,参加成立大会的三四百人都觉

得彼此之间变得十分亲近,就好象同一个大家庭的兄弟姐妹。在呼喊一些口号时,

很多女同学都激动得哭了。



几天以后,全校规模的新红卫兵组织也成立了,取名为XXXXX红卫兵总部,开

始与早就成立的官方支持的老红卫兵组织XXXXX红卫兵兵团分庭抗礼。当然,

由于时代背景所限,也由于学生们本身思想的局限性,新红卫兵成立后,所做的无

非也是些破四旧,搞批斗一类的事。但和老红卫兵们相比,他们行事要温和很多;

而最大的区别在于,老红卫兵们批斗的主要对象是专家教授,新红卫兵们批判的主

要对象是党的官僚。



顺便举个例子:S大历史系有一位十分有名气的教授陈XX,他当时已双目失明,双

脚不能直立;在运动初期,老红卫兵们为了显示他们对“反动学术权威”的憎恨,

多次派人到陈教授家骚扰,让他家人扶着他听他们的批判。对此事,大多数S大的师

生都感到不平,包括后来的新红卫兵和造反派群众。至于文革后在国内出版的很多

回忆陈教授的书,都按官方钦定的说法把批斗他的人称为“造反派”,这其实是完

全错了。事实上,当陈教授被批斗时,很多“造反派”群众还被老红卫兵和他们背

后的党官们骑在头上,自身难保!



至于我自己,则连对批斗“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都提不起兴趣。即使整过我

的人,我恨他也只是在他飞扬跋扈的时候;一但他失去权势,被人押到台上批斗,

我就怎样都再恨不起他来了。对我们系的党官如此,对后来的刘少奇,四人帮也如

此。难怪我的很多同学都说我不适合搞政治。好在对这点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忆与思(八):文革篇第六



六六年九月下旬,省委以帮助农民抗旱为由,将我省各高校学生分散安排到本省农

村各地。S大学被指派到本省东部XX县一个乡,它挺靠近以首创“忠字牌”,“忠

字舞”而闻名全国的黄山洞。



这个乡那一带都是丘陵,是本省客家山区的边缘地带,水源稀缺,土地瘦瘠,本来

极不适宜种水稻,以种果树或花生等经济作物较为合适。但由于当时“一刀切”的

“以粮为纲”的政策,那几年来,绝大部分的土地都种上了水稻;而据三同户的老

农偷偷告诉我们,那里实际上是十种九不收,就算遇到风调雨顺之年,平均亩产也

不过一百来斤而已。农民倒是很欢迎我们,一是因为S大学在省内挺有名气,二是每

收留大学生可从县里领取粮票,以没人每天两斤算 --这多少解决了他们自己粮食

不足的问题。我们在那个乡苦干了两个星期,不但抢救不了多少已过了灌浆期而仍

然干瘪的水稻,而且还消耗了很多国家的粮食,唯一的“收获”就是一部份人学会

了“忠字舞”!



据老农们说,黄山洞的情况比他们这里还要差很多;那边常常要靠国家配给救济

粮,而相当一部分人却不务正业:从公社,大队,小队,直到家庭都搞什么“毛泽

东思想宣传队”,在省内各处巡徊演出;然而因此竟一直被树为本省农村的模范标

兵!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当时的省委书记在文革中受冲击后终于了解到那模范标兵乡的

真实情况,并从中吸收教训;他在后来调任四川省委书记及再后来上调中央时一改

作风,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一直到六四事件在北京下台为止,他的后半生是光明

磊落的;我相信老百姓最终都不会忘记他为国为民所作的贡献!



十月初旬我们回到学校,运动的形势又发生了大变化,当时自发成立的群众组织在

全国各地已多如雨后春笋。S大校内在半个月间也成立了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群众组

织。规模最大的造反派群众的联合组织就是“S大学红旗公社”,简称“S大红

旗”。



自此之后,S大两派逐渐向社会上扩大影响,并合自联合起社会上的造反派群众和保

守派力量,在社会上分别称为“红旗派”和“东风派”。这两派的根本区别是后者

的种种活动一直受到XX军区暗中支持。而两派所做的事却实际渐趋一致 --或忖

摸毛泽东的意图,或根据“中央文革”的指示,批这斗那,(比如批陶铸,批所谓

文艺界黑线等等)互争功劳。当时,本人一方面自己对那些批斗缺少兴趣,另一方

面因母亲父亲相继得病,已基本置身事外了。1967年一月的“夺权”,二月三月的

“二月逆流”,几次反复,很多学生渐渐对毛泽东搞文革的目的产生疑问。私底下人

们开始对林彪吹捧毛产生反感。加上两派之间和红旗派内部的头头们争权夺利越演越

烈,我们下边的人已大致看出这场运动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四五月间,我们数学系的

很多学生开始对参加运动失去兴趣,经常关门读书,品茶下棋。本人从1967年五月

中旬我父亲生病入院始,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家里,一直到S大被军事管制后我才返回

学校。



回过头来看文革和造反派,大致可作如下归纳。一方面,造反派群众利用毛对运动

的多次干预解放了自身,最终主动地参与文革,达到了它的全盛时期;另一方面,

虽然造反派们大多数人都有某种社会理想,但因他们都把理想的实现寄托在毛身上

甚至四人帮身上,所以他们不可避免地最终走向失败,尽管这个失败带着悲壮的色

彩。不错,毛本人和造反派群众都反对刘少奇建就的官僚等级体制,但他们是分别

从两个不同的极端来反对的。造反派们追求的是一个平等的公民社会;而毛想要的

是他一个人的绝对独裁,他甚至不想要一个金字塔式的社会权力结构,他要的是他

一人高高在上,而其他人之间倒是平等的-但都只能俯伏在他的脚下。现在看来,

这两者都是空想;毛发现自己的空想行不通后只好向大部分的官僚贵族妥协,并和

他们一道镇压了以经失去利用价值的造反派。



如果说,我对文革后一阶段的某些事情还感兴 趣的话,那就是杨曦光的文章“中国

向何处去?”和之后的“李一哲”的大字报了。关于这些文章以及文革后期S大的另

外一些情况,我打算留在下次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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