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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论民众，执政者，民意---民本论对民主论质疑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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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论民众，执政者，民意---民本论对民主论质疑的回应   
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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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7/15
文章: 895

经验值: 10271
文章标题: 论民众，执政者，民意与局限性---民本论对民主论质疑的回应 (600 reads)      时间: 2004-7-22 周四, 上午8:33
作者：即兴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论民众，执政者，民意---民本论对民主论质疑的回应 即兴

中国主要领导人建国后，极力强化『政治挂帅』，将哲学，历史，文学艺
术领域的理论探讨，甚至自然科学领域中不同学派之间的学术讨论都统统
归之于政治上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这使中国政府由初具宪政民权嫩芽的
政权向压制民众正当的言论，结社自由权利的一党，一人独裁政权演变。
不断走向独裁的政府又加速了专制的『政治挂帅』意识的强化。把一切问
题政治化的思维方式影响了中国几代人。现在我们不少政治活动家的政治
热情因着惯性仍然处于病态的亢奋状态，任何细微的刺激都会触发他们的
政治狂热，似乎随时准备着与论敌作生死的决斗。由于失去了理性，有意
无意间，一场纯权力争夺中势不两立的两个政治阵营，在思想领域中却结
成了同一专制阵线，共同压制或阻碍思想自由的进程。

自我提出要弃『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观，树以民为本的民本观后，与网
友进行了不少有益的讨论，但也遇到过崇尚『政治挂帅』者的无理性的攻
击。然而，两者对促使我更全面地检视自己对民主观与民本观的认识，对
拓宽自己的视野，健全自己的思考都是十分有益的。

对于民本观的质疑，据我所见，主要依据是民本观是封建社会的产物，是
封建时代的思想，现在社会不同了。人民要当家作主，民本观阻碍人民当
家作主，所以民本观不再适用，该提倡坚持民主观。他们认为再宣扬民本
观，简直就是为维护皇权服务，是复辟倒退。

然而，在我看来，他们宣扬的民主观的基础，『人民当家作主』的理想，
在理论上说不通，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至今他们根本就提不出
『民主观』的实质内容。（对此，我在回答了对民本观的质疑后，将在对
民主观提出质疑时再详谈。）民本观的基本要点我已多次指出，是一切从
政人员在决定他们的政治行为时，要以民利、民意为根据。各个时代，因
民众的诉求不同，因此民利、民意必不同，于是持民本观的从政者其政治
行为的依据就不同。任何社会形态中必然都存在着普通的民众与从政者，
执政者的区分。『应具民本观』将永远是民众对从政者与执政者的基本要
求。不能实现的理想必须极早抛弃，合理的要求将永远存在。民本观本身
并不存在历史的局限性。解释『民本观』具体内容时，人们确实必然地会
带着时代以及其他社会因素造成的局限性。硬说民本观有历史局限性的人
其实是对文化演化原理的不解。正表现出他对民本观的认识仍停留在封建
社会，他的思想还受着某种政治偏见引起的局限性的制约。就如我们说『
仁者爱人』有历史局限性吗？我说没有，因为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应该爱
人。但是持『仁者爱人』的观点的人对其进行解释时必定存在着历史的或
社会地位的局限性。在奴隶社会，人只指奴隶主，民是指奴隶。因此，那
个时代的人认为只要爱奴隶主就是仁者。而到了封建社会，『仁者爱人』
还是被人们认同，说明其本身并没有历史局限性。激进的共产党人反对『
仁者爱人』只是出于他的阶级偏见，如果我们屏弃了阶级偏见，今天我们
提倡『仁者爱人』又有什么不妥的么？同样，今天如果屏弃了自己因政治
偏见造成的局限性，那么，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发现『民本观』并不存在什
么历史的局限性。被中国马列主义者批判的冯友兰先生所提倡的传统文化
抽象继承法，我认为是很符合思想文化的演化规律的。我劝认为民本观有
历史局限性的人还是尽快地抛弃自己的政治偏见造成认识上的局限性吧！
至于如张三一言等人为了否定『民本观』为它硬按个什么『皇主』来批，
我只要问他『民主观』是否该配一个『皇本』，他们就会明白自己的胡闹
是多么的没有理性了。

那么，现时我要对『民本观』赋以什么具体内容呢？

一，哲学依据
我喜爱屏弃了唯物，唯心本体论的辩证法。承认真理的相对性，否定任何
理论体系在法律上的绝对权威。马列主义者如果真是认为存在决定意识的
话，在承认个体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同时，更没有否定各人所持的真理
标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理由。当前，我以为最为紧要的就是必须强调
多元思维主体系统中真理标准的多元化，即在涉及处理人际关系的一切领
域中，不存在唯一的真理标准。如果一定要说真理只有一条的话，那么这
唯一的真理就是『“真理只有一条”是条歪理』

这道理很简单，每个人，每个团体在发表自己的意见时，没有一个不认为
自己的意见是正确的。如果真理只有一条的话，那么只有同意自己观点的
才可能是真理。而非真理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么无权者就会为不能实施自
己的意见而造反，而有权者就会对不同意见实行无情的镇压。这只能导出
目无法制的无政府主义与朕言即法的专制主义。

民本观既要求从政者以民利，民意作为行政的依据，就必须要让社会个体
的意见得到充分表达。最起码得承认不同于自己的意见也必具有合理性。
让人人有合法地发表意见的自由。可以说真理标准的多元论是民本观的基
石。

辩证观是民本观分析具体事物的指导原则。任何具体事物都是可分的，因
此，在任何社会，任何历史时期不可能存在全民一体的社会政治活动。因
此，在任何人类社会活动中所涉及的个人或团体之间不可能存在全民的共
同的利益（包括道义和物质两方面）。你称他为阶级也好，阶层也好，团
体也好，小组也好；你在奴隶社会也罢，封建社会也罢，资本主义社会也
罢，共产主义社会也罢，不同的个体或组合之间都不可能在社会中担负同
样的社会责任，享受同样的物质生活，具有同样的思想意识。因此，在任
何社会中就政治层面上说必定有执政者，从政者和不问政者的社会功能性
差别。共产主义的理论曾经制造了一个全体人民当家作主美妙的理想。但
是由十来个共产主义国家的社会实践证明，这种所谓的理想只是个无法实
现的梦想。今天的民主观论者，（如网上出现的笔名北京小左）借批所谓
的精英治国来批民本论。指责民本论者是要低贱的平民去维护一个精英的
政府。这一方面表明他们对民本论的一无所知，同时也表明了他们与共产
主义的一脉相承。他们一定要将社会的执政者视为高人一等的特权者，将
一般不问政者看成是低人一等的贱民，那是他们的自由。但是这正透露了
一些拼命想爬上执政地位者的动因，也说明了那些人在爬时为什么要对不
准备问政的平民表示鄙视与憎恨。从他们的论述可知，他们描述的将来会
有一个不分执政，从政与不问政的全民社会出现。我以为这只能是无稽之
谈。我为他们的理论准备了唯一的退路是，在他们的『全民当家作主』的
社会中，执政者可能称为老板，平民改称为伙计，于是民本便过时了，要
『以伙计为本』才对。当然，这也只能是他们自欺欺人的退路！

二，具体内容
民本观论者要求执政者与从政者以民利，民意为政治行为的依据。这就必
须要对『民』，『执政者』，『民意』与作出界定。

所谓『民』，并非『民主观』论者所说的『人民』。对于『人民』我已经
有过说明，我将在向『民主观』提出质疑时再详述我的看法。民本之民是
指『民众』。他是对『官』而言的。就日常用语而言，每个人都能大致地
作出官、民的区分。但是，在政治理论领域里如何精确地为官与民作一定
义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民本观的思考中，我有一个很不成熟的界定。
需说明的是，现在由于无政府主义思潮以及现实官场存在着严重腐败的影
响，人们心理上容易对『官』自然地产生厌恶感。我愿意用『执政者』替
代『官』。在宪政民权社会中『执政者』我认为包括一切民选的行政，立
法人员以及由他们直接任命的政府政务人员。那些当选的执政人员原出自
民众，但一旦被选上，其社会功能与一般民众不同，这是不言自明的。那
些被他们直接任命的政务人员的政治行为直接向他们的任命者负责，将其
也列人执政者的范围应该没有大的不妥。一般而言，在政府部门从事日常
工作的事务人员，我认为可以置于民众之列。所以，以民为本当然主要是
对这些执政者作出的要求。至于现在虽然在野，但他的一切政治行为都是
为了通过合法当选或非法谋位，取得执政之权或者直接影响社会政治环境。
我定其为在野从政者，他们属于普通民众还是从政者，会因事，因时发生
变化，没有固定的法定规范。他们的一切从政行为也应该受民众的监督。
『民本观』认为民众不断对执政者，从政者提出自己的政治或社会生活诉
求原是很正常的，又正当的。但一些民主论者把这诉求描述成可怜的乞讨，
这除了说明他们对民权社会执政者，从政者与民众的关系一无所知外，也
说明了，长期生活在专权社会中，他们已受专制意识的潜移默化，如果否
定民众向执政者，从政者提出社会诉求的一切行为的必要性，正义性，那
么人们每有小小的不满，除了无声的忍耐或动手杀执政者外还有什么可做
的呢？难道这真是他们追求的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秩序。即使拿今人的立
场来分析奴隶社会，大概也很少会同意这样的观念的吧。我真不知民主论
者认为民众应通过何种途径来表达自己的意愿。或许在他们的意识中，根
本就不存在民意两字？

执政者是社会的精英还是危害社会的人渣，并不决定于政治地位，而是决
定于其行为是否符合民意，民利。不同的人会因种种原因对同一执政者的
行为作出不同的评价。但是如果民意决定要将混蛋拉下执政地位时，民本
观就有利于民众把他拉下来；如果民意拥护某位执政者，那么，民本论就
有利于维护该执政者的政治地位，这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一些极端的民
主论者指责民本论者只为了维护执政者的政治地位，显然是毫无道理的。
只能理解为他们主张不问青红皂白，一概地将执政者拉下台。他们将执政
者当作民众唯一的监督对象，就如文革中的『大方向论』一样，必然导致
帮助在野从政者躲避民众的必要监督，掩盖他们违背民意，民利的行为，
打击符合民意的执政者的正当行为。这是一种典型的无政府主义思想。这
种观点将有利于权欲熏心的野心家。而不可能导向『人民当家作主』。张
三一言等民主启蒙师竟然笑话我认为在野的所谓民运人士也是该受民众监
督的从政者的观点，可见那些民主观论者心中哪有从政为民的观念。

再说，在民权社会中，必定有些人并不想当家作什么主。根本就不想问政。
这些人在民主论者看来就是阻碍他们民主事业的愚氓之民，于是民主论者
像一些共产党人对付这些人那样，要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要他们关心政
治，要他们讲政治，逼着人人对民主论者关心的每件事都表态。当人们真
被逼得不得不说，而又说了与民主论者意见向左的真话时，他们又会抡起
『反民主』、『御用工具』或『反政府』的大棒给以无情的打击。一方面
压制人们说真话的自由，另一方面剥夺人们不说的自由。这也是这些民主
论者的共同特性。这种思想意识可取么？这种民主观要得么？与民本观相
比，民众会何舍何取还用置疑吗。

『民意』是民本观中的另一要素。何谓民意，虽然在宪政民权国家中，每
个公民的意见都可以是民意的一个组分，但并不能说任何个人的意见就是
民意，或必定被反映在民意之中。既然说，无论什么情况下，任何人对任
何事物发表的任何意见都只能是民意的一小部分，以民意为本岂不成了句
空话。不，就如任何社会不可能有绝对的平等而在宪政民权社会中，人们
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来维持这个事实上不平等的社会的稳定运作一样，面
对各不相同，甚至对主流民意完全相反的判断，我们也要借助法律来确立
民意。在民权制度中，只有民意代表在民意机构中的言行才是有法源依据
的民意。根据宪法设立的民意机构也正是根据这样的民意作出立法决定的。
尽管由民意立法机构所确立的立法条款，不可能完全符合各个公民对民意
的综合判断。但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运行，在法律上，他们是人人都要接
受的根据民意作出的决定。在民权社会中，一切以法律为依据，离开了法
制就不可能存在宪政民权政体。

由此可见，即使是在宪政民权制度下，民选的民意代表，也只有在民意机
构运作的法定权限中，他的言行才代表部分民意。除此以外，他的任何言
行都不能代表民意，而只能表达他的个人意愿。所以，一些民主论者到处
没有法理依据地，以人民的名义发表评论，冒充民意只能是强奸民意的行
为，一些毫无法理依据地对任何人与组织的行为作出违法，非法的判断也
只能暴露民主论者缺乏现代法制观念的特性。

在宪政民权社会中，民选的民意机构并不可能代表社会弱势群体的利益，
最多只能是为了维持强势群体的最大利益的目的出发，部分地照顾到社会
弱势群体的利益。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社会是不可能在利益分配
上达到实质上的平等的，而理论上，社会的利益分配是根据民意而定的，
所以民意也并不可能达到全民的公正。那么，受民意青睐的不会是社会的
弱势群体便是必定无疑的了。身处社会弱势群体之中的个人，要改变自己
的地位必须靠自身的努力，增强自己的物质与道义的力量转弱势为强势，
使别人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意愿，使自己的意愿反映在民意之中。决不能幻
想来自强势群体的无私恩施。任何社会中，总有弱势，强势群体之分，我
至今没有见到任何政治理论能导出有一天世界上会出现一个全民一体的民
主或共产社会。民主观最多只是为有些人提供了一个做个好梦的机会罢了。
有许多人喜欢有个美梦，但我宁可抛却入天堂的好梦，而探究一下如何在
现实的地狱中尽量生活得更满意些。

我认为，民本观并非救世灵药，它只能是执政者作出政治决策的有利条件
之一而已。在一些专制国家中，民众没有基本的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
没有完善的由民众参与遴选执政者的民众参选制度，更谈不上建立宪政民
权政权。因此，在那里的民意便没有稳定的法源基础。执政者即使有民本
观念，对民意的判断更多地决定于自身的特性。包括观察事物与判断事态
的能力，等等。而民众由于没有自由言论，结社的法律保障，是否能成功
地表现自己的意愿同样也更多地决定于自身的特性，以及增强自己的物质
与道义的力量的能力。在这样的社会中，由于执政者与民众之间的关系主
要地是建立在个体的特性之上，因此较宪政民权社会含有更多的不稳定性。
民意的反映最终很可能以暴力的形式，而不是以和平的，立法的方式来表
现。然而，并不能因此否定民意在社会变革中的作用，更不能说明，民众
不应该要求执政者树立以民为本的观念，这只是说明为了减少或消除执政
者与民众的暴力冲突，宪政民权制度比专制独裁制度更优越。这只是证明
了，宪政民权制度比专制独裁政权，较有利于贯彻民本观的宗旨，然而这
丝毫无助于证明民主观的合理性。因为，显而易见的是，在那样的社会中，
想『人民当家作主』更只能似水中捞月一般。历史事实还说明，在帝王时
代用暴力更朝换代的过程中，也体现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真理。所以，无
论何时，何人要夺去政权或是维护政权最终必须在是否『以民为本』上争
高低。迷信暴力者必不得善终。尤其是当大多数民众期盼和平改革时一味
依仗暴力拒绝变革与迷信暴力革命者更将自食恶果。

三，关于『官本位』
民本观的批评者说，历来的民本观都是『官本位』论者。在今天民众要求
当家作主时还来提倡『官本位』的思想，至少是不合事宜。

首先，我要指出的，他们没有论述何谓『官本位』。我猜想其实这些批判
者对『官本位』就如对『民本观』一样也只望文思义的一知半解而已。其
次，他们也没有向读者揭示『以民为本』与『官本位』的必然联系。所以，
这有些像张三一言为『民本』胡乱套上个『皇主』的帽子那样，管他什么，
先往你头上套个如今人们讨厌的带『官』字的帽子再说。这种批判方式其
实真不值得回应的。

抱着或许通过在网上讨论，能增加些对『官本位』的认识的愿望，我还是
不怕出丑地来说几句。为多少有些根据，我翻阅了一些书报杂志，有幸在
《炎黄春秋》2000年第五期上有篇刘野先生写的题为《『官本位』断想》
批判『官本位』的文章。因为刘先生也未能查到『官本位』的确切意思，
所以，根据经济学的『金本位』的意思，推断出官本位可能是『以“官”
作为基本的价值尺度和社会地位。』的意思。在他的文章中，他与我一样，
认为『官』原来并不是一个坏人的代名词，只是后来人们讨厌的官越来越
多，见到『官』就觉得不顺眼了。这同我们的民主精英们糟踏了『精英』
两字一样。现在，竟然民主的理论家也情愿放弃『精英』桂冠，把批『民
本论』与批精英政治绑在一起了。辩证法真会作弄人呐！

我关心的当然是刘先生有没有说『民本观』是『官本位』的祸首，或者是
作恶的同党。他在描述了历来官本位的发展轨迹后，列举了官本位危害社
会的几大罪状。这些罪状倒也是作为民本论者的我所痛恨的。最后，他为
治疗『官本位』开了一帖药方，我一见这药方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这药方
正是被民主人士视如粪土，民本论者作为传统经典，孔孟之道的亚圣所说
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据此，我怀疑，民主精英拿『官本位』
作武器痛打『民本观』是否搞错了对象。

同一人也可能既具『民本观』，也具有『官本位』。我认为官本位可以理
解为，一切行为从维护官的利益出发。所以，为官者会将『民本观』从属
于『官本位』。换言之，它的以民为本，主要地不是为了民的利益，而是
为了维护官的实际可达到的最大利益。他懂得为自己最大的可得利益，根
据民意对民众作出最低限度让步的必要性。要让执政者百分之百的以民利
作为政治行为的指导原则，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是民主观论者想往的天
堂，那也正是民主论者，为批评民本论者建筑在流沙上的基地。对执政者
可能还是不可能全心全意地为民众而行，作出的判断正是『主』与『本』
的分水岭。民主论者认为可能，民本论者认为任何时代都不可能。

显然，存在于民众中的民本论者，必不会以『官本位』作行动的原则。所
以，『民本观』可能与『官本位』有所联系，但它们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
因果关系。那么以批『官本位』来代替批『民本观』就成为十分荒谬了。

我可肯定，如果民主论者敢对其理论作一认真的论述，我们就可看到一篇
地道的马列主义论作。我并非认为马列主义的不该存在，而只是难以想象
由一些自称以西方Democracy 为师的人来论述中共的传统理论会是怎样个
情景。这也可能是我至今看不到那些理论家来认真地论一下他们的理的原
因吧。

以上是一位民本论者对民主论者质疑的回应。我期待著能见到更多有些说
服力的批评。

作者：即兴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上一次由即兴于2008-4-29 周二, 上午7:43修改，总共修改了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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