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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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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八十五)   
东京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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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八十五) (857 reads)      时间: 2006-6-21 周三, 下午11:23

作者:东京博士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我的自尊来自我的自信,即使失败或失意的时候我都会告诫自己我努力走出黑暗,我能穿越那些苦难的隧道,泥泞的沼泽,或悲壮的旷野。其实我经常自问自己的自信来自何处。我一直是很无助的,而且完全明白这种无助降落在一个男人身上是绝对必须让眼泪走开的,哪怕在孤独的夜晚。

于是,我真的无数次战胜过了自己的软弱,也更增添了我的自信,我的自信不用什么语言或神态来表达,女人们大概最能感受到了,无论是爱米莉,聪美,还是现在眼前的香织,而且她们都在我不知不觉中似乎阅读了很多,当针尖突破我的表皮时我毫无知觉,真正感觉疼痛时,她们已经越过了我本该防范的界限达到了真皮,甚至内脏。

日本女性自古以来就有着哀愁纤细的神经触角,她们内心的激荡仅仅是被外表的矜持包裹着,我无法抗拒爱米莉,无法伤害聪美,也注定了更无法占有香织,在我这段短暂的生命中一下子出现了三个爱我的女人,实在令我有点招架不住,也许是上苍的安排,用不可挽救的爱米莉的死原谅了我走向了聪美,但是此时聪美的短信震动却从死亡线上拯救出了一个我,我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提前关闭了铃声,更不明白聪美在这时发来的恰恰是短信,而不是电话。

当我离开香织走到有阳台的窗口打开手机时,聪美的短信说明天下午回来,而且已经购买了新干线车票,所以告诉了我准确的达到时间。香织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看我并没有离开窗口的意图,只是慑慑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哥,我吃饭了,您坐沙发上吧?”她的语气似乎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内疚,或许我现在应该选择离开这里,但我却没有那样的勇气,我承认,我很喜欢跟香织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空气,并没有其他的奢望,但我担心对方不一定,眼前每个细小的变化都会震动我犹豫的神经末梢,我觉得有点累。

“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先走了,等你吃完饭,我们在外面谈吧,我在附近的咖啡馆等你好了。”我建议道,不仅仅是为了我,也为了香织,我不仅完全没有责怪一分钟前的香织,而且也非常的理解她,更不会认为她是那种风尘女子般的轻浮自己。

“对不起,大哥,刚才我对您失礼了,请您原谅,您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吧,我给您重新泡杯热咖啡,不用再去咖啡馆了。”香织不知道是装着没听懂我的含义,还是真的以为我是为了想喝咖啡才提议去咖啡馆的,我只能放弃了原先的打算,开始看星期六下午的电视,正在播放智力测验,我集中脑力去参与画面上的思维,不再去想别的,也不再去想餐桌那边的一切,尽管我知道那里有一份温馨可以垂手可得。

香织的确是个可人的女人,她的阅读他人心情的能力决不亚于爱米莉,此时的我必信无疑。我曾经把第一个在隐私生活中接触到的爱米莉神话化为一种唯美,不仅仅是爱米莉的外表还是气质,都压垮过我,打碎过我的所有自尊,我没有允许香织走到这一步,但是我已经相信,爱米莉有着代表她这类日本女性的共性,香织便是,而且似乎我对这种女性非常的脆弱,现在只能用聪美做为自己心灵的护身符。

我暂时没有交谈的意图,并非仅仅是因为刚才差点越轨的一幕惊悸,还有不想打扰他人用餐的考虑,但是我知道现在我们之间用餐行为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缓冲剂,我不由得重新站起来走向餐桌,香织似乎已经明白,默默地替我摆好了餐具,我再次为她的感悟力震惊,更震惊在这个空间里,我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一股疲惫归来后爱妻的款待,我不敢继续再往下想,我知道这间房子完全有能力彻底埋葬我的一生,前提条件就是我如果是一个独身男人的话。

我不愿做的事,香织并没有强制我,我现在仅仅是处于礼貌地决定陪她吃一点,也算是对她为我特意制作的料理的感谢,我不用担心我的变化无穷会捣乱她的心情,因为香织本来就知道我的所有,我不是自古以来的世田谷的人,也不是日本人,知道我深爱过爱米莉,现在又是聪美的丈夫,还完全明白我找她是为了阿托里埃的事,凭香织的聪颖,我根本无需把自己的意图全盘托出。

我客套着赞赏香织做的菜味道真不错,她谦虚地回答说:“主要还是靠各种调味了呢,烘箱都是自动的,其实很好做的,大哥做菜才好吃呢,上次还特意为我们做了一顿,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遇上像大哥这样的人的。”她伸出晰长的手熟练地用刀叉夹起了奶油三文鱼,然后把小碟子递了过来,我礼貌地点头致谢,但已经不希望她总是提起生活中的我,我心里即使喜欢这样一个女子,我的人生也已经没有容纳她的空间了。

“大哥一点都不像是中国人。”香织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不知她的用意如何,好像世田谷的人只有爱米莉这么说过我,奥多桑一直认为我有强烈的中国情结,聪美根本就不管我是哪国人,她想要的就是要,别的根本不管。奥加桑则含而不表,以微笑带过,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奥加桑始终给我的是当初送爱米莉回家在中目黑遇见的那对丹凤眼,用慈祥来描述似乎奥加桑没有到那样的外观年龄,但凡是圆圆的,柔柔的,温和的词汇都可以形容这样的上流社会的奥加桑。

“中国人怎么了?你认识过别的中国人?”我很自然地问道,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10年出国的人这么多,在日本中国人积累的人数,以及人数以外的各种五花八门的信息在日本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虽然整天接触世田谷银座或与这类日本人共同生活交往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以前工作的高岛屋发生过一些事。”香织刚说了个头却突然打住了话题,我和她立刻同时感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不说了那些事了,大哥,对不起,我没有恶意的,我是说您很优秀的,刚开始我一点都不知道您不是日本人,但听您说话口音又不太一样,我当时瞎猜您是不是北海道人呢。”

香织的日语说的非常标准,而且发音很美,爱米莉说日语也有这么动听,她们的共同之处就是使用非常上品的敬语,又不让人感觉听着累,至少我这种在日多年生活的人,已经很喜欢听这样的女性说非常标准规范的日语了,相比之下,聪美对外对内的语言方式却是随时切换的,几乎对我从来不说略微过量的敬语。

我知道香织说的有关中国人的事不会是好事,从她的突然收住话题并道歉我大致能猜想,因为那种下三烂的事实在太多了,香织本来是说我的,无意中漏了嘴又觉得不妥,我吃完了她给我的三文鱼,味道很不错的,我含糊地应付她:“燕燕也是中国人,还有我很多朋友都是中国人,大家都应该是差不多的。我也是燕燕那个时代过来的。”

“噢,您也是留学开始的?真不容易。”香织说话开始小心翼翼了,明显的是因为顾虑着不再重演刚才自己的失言,我也没有兴趣跟他谈论中国人的问题,在我目前的生活中,虽然我有燕燕,小丽,健,还有关系稍微疏远些的其他中国朋友,但是我并没有特别去用因为他们是哪国人我才保持交往的逻辑模式,而是从此人是否值得交往去判断。

“大哥,我是不是很傻呢,其实我也很笨的,但是我会努力做每件事,请您多多包涵,”我们吃得差不多了,我这才发现其实我吃的不少,日本人做菜本来就量少而精,跟我来了10年日本的中国人比不是一个当量级别的,因此我几乎替香织解决得不错,以至于我估计她会不会怀疑我与奥多桑吃午饭是撒谎了。

“香织很聪明的,傻有时候其实是善良,只有不懂善良的人才把别人的善良归结为傻,我知道,所以有些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我很感谢你,不仅仅是感谢这顿饭,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做朋友,跟我,也跟聪美做朋友,当然还应该有阿托里埃。”我并没有把话说完,完全采用了典型的日语表达方式让她去想象,我知道我们双方都能心领神会后面的含义。

“大哥,您别说了,哎。。。”香织有条不紊地把餐具都收到了厨房,解开了围裙坐下,我们面前隔着桌子,各自盯着自己眼前的咖啡,咖啡很烫,从袅袅升起的轻雾可以看出,稠密的咖啡知己注入后,立刻不断地有一个个小白点浮在深褐色的咖啡液面,像朵朵白云,又顷刻间散开,彷佛夏日的夜空中灿烂的礼花。

香织的一声轻叹,我以为她还钻在了刚才的事情里,我把那个精巧的咖啡知己小瓶子推到了她面前,然后说:“香织,知道吗?我刚来日本时非常喜欢听日本的演歌,现在也依然喜欢,不仅曲调优美,那里面的歌词所描绘的日本人的悲欢离合也是非常动人的,不仅帮助了我学日语,也学会了解了很多日本人的感情世界,文化习惯,现在的日本年轻人似乎喜欢演歌的并不多,流行强烈节奏,有的歌甚至没有旋律,只有节奏,像背书念经似的。”

“噢,我也不是很喜欢演歌,我很内向的,演歌大多数都很低沉的,女人的悲哀太多了,我怕自己无法更多的去承受,但是我在法国的时候倒是偶尔听日本演歌,因为那才能感受到日本的韵味,就像喝酒,虽然巴黎也有很多种类的日本啤酒,sapporo,kirin,Asahi,ebisu,但是在异乡他国,偶尔喝点日本酒感觉就不一样了呢。我那时在法国念高中,偷偷喝呢,这大概是我干过的唯一的坏事。”

“嗯,我也同感,有时候没有离开自己家乡时很不经意的东西,到了国外偶尔品味一下,个中滋味却是很浓很浓的,”我和香织几乎同时拿起咖啡杯,正要喝时,她却用自己的咖啡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口,原来香织也会来点小小的调皮的,我发现她笑得比刚才自然多了,并且又开始敢于正面看我了。我继续说:“我学生时代,上海有个流行歌手叫张行,自己弹吉他唱歌的,觉得风格有点像日本的歌手長渕剛,因为据说是同时与2,3个女孩同时保持恋爱关系,最红时期被判处了有期徒刑7年,葬送了青春。”

“啊?怎么会呢,那也是自由恋爱吧?这么可怕,怪不得大哥。。。。”香织半开玩笑地说着,我知道她想说“怪不得大哥吓得不敢碰香织了”,不过此时我很不喜欢她这样打断我的思绪,我知道她的文化中是无法理解我们中国那个时代的事情的,当然我也不需要她去理解,甚至我都没有那样要求聪美去理解过中国,或者学几句简单的中文。

“我想应该是自由恋爱,一个红歌星,有很多出名后和出名之前的女孩追他也是很正常的,有传闻是因为女孩之间争风吃醋造成了事情被炒作闹大,那个歌手也是个特定时代的牺牲品,要是在今天的中国,谁当一回事呢,”我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仿佛要否定她刚才数落我的话,香织也伸手握住了我,我没有躲避,她明白的事我也明白,我并没有挑逗她,更决心不能让她有任何沮丧,我应该是香织的大哥,尽我的能力给她信心,在不牺牲自己的前提下为她的幸福尽力。

“这个歌手当时有一首很著名的歌,叫《迟到》,那时中国很流行日本三洋的手提收录机,是个很值得怀念的时代,我唱给你听,说不定我现在还能唱全呢,如果忘记了可别笑我哦。”香织点点头,默不作声了,她的手软软地摊在我手掌内,乖得一动也不动,小手指上还有个细细的戒指。其实只要我记住旋律,我即使唱错歌词她也丝毫不懂中文的。我轻轻地开始唱起了张行当年的《迟到》这首歌,我又开始自信地认为能够完整地记住歌词的。

“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也带来了我的烦恼,我的心中,早已有个她,哦,她比你先到。。。。。”我唱完后,逐字逐句把歌词翻译给了香织听,她渐渐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很清楚我唱这首歌她已经明白了含义。

在这样的空间里,女人会无所顾忌地放肆自己的感情的,而且她们甚至对自己的自制力远远不如男人,除非本来就打算性放纵自己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属于哪种男人,但这次猛烈的袭击却不是我发起的,依然来自香织,她已经完全改变了一惯的温柔,发疯似的死死抱住我,以至于我暗暗使劲想掰开她抱住我的双手,但是非常的徒劳,当然我更怕会弄疼她,只得放弃,她的脸已经贴在我脸颊上,滑滑的感觉足以令任何男人缴枪不杀,但是我无动于衷,只是扶住了她肩头禁止她进一步的攻击。

“别这样好吗?我们还是好朋友,我真的很感谢很感谢香织,感谢你替聪美做的一切,我们今后还要继续一起做事的,我也感谢你对我的一片真情,但我真的没有能力为你做什么,你是个好女孩,一点都不傻,讨人喜爱,可是我已经没有得到你的资格了,我不想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也不想做对不起聪美的事,她不仅是我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我平静地把事实陈述给她听,其实这些都是多余的,香织本来就都知道,她或许根本就没有在听。

“我不要您对我负任何责任的,我也不会打扰您的生活的,您就现在抱着我吧,我求求您了,大哥。”我不明白她在胡说些什么,依然在试图推开她,但是终于还是不忍心,她吻着我的脸颊还在说:“我不是坏女人,您要是真的不讨厌我,您今天就把我当作陌生的坏女人好了,我今天能跟大哥在一起,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梦了,您愿意怎样就怎样吧。爱米莉和聪美有的我也想有,哪怕就今天。”

我惊讶万分,为香织的大胆惊讶,更惊讶地认识到我当初完全是别有用心地告诉她关于我和爱米莉和聪美的恋爱故事,居然唤起了她这个听者有心地投入到了其中,或许幻想着她自己也能和我轰轰烈烈死去活来地爱一场,脆弱的女人很容易为一个爱情电影或者爱情小说落泪,更何况我告诉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我不久前的事情呢?也许我自己因为对香织也颇有好感,我至今为止的一切礼仪举止都会被对方认为是喜欢她,然后在一个人的静夜中不断地让思念膨胀和发酵,酿成了现在的局面,我突然连最初买了一束鲜花给她病中的母亲都在脑海中掠过,但是我记得我得体地回避了见她母亲,礼到人不到。

我承认我是个颇为保守的男人,虽然我的爱情故事有闪电式的经历,甚至现在还是与姐妹恋的结果,但这一切并非我的蓄谋,人生是包罗万象海千山千的,爱情当然也不例外,我对香织坚决地守卫着自己的防线,那仅仅是我追求完美的一种本能,我追求过与爱米莉一起度过的完美,爱米莉从某种角度可以说是受我影响,把自己推向了我们2个人叠加起来的对完美追求后而终究造成了无限的遗恨,现在我誓死捍卫的不是一个正人君子的自己,而是在保护聪美,她已经是我妻子,香织再诱惑也是一首《迟到》的歌。

香织的针织衫扣子已经完全脱落,或许是一进门她就解开披在了身上的,此刻紧抱着我的胸前已经令我两颊发热,并且我确信已经立刻被她知道了,我只得佯装抱她,然后说:“没想到你劲也真大,勒得我气都透不过来了。”待她略微松动了,我开始说:“我知道香织不是那种女人,所以我对你会有负罪感的,如果你真是酒吧咖啡馆的小姐,我倒没有什么顾忌的,我不想伤害你这样的好女孩,我已经心领了你愿意给我的所有。”

“大哥,您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我没有时间了,我快结婚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上您,能在我结婚前,跟我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想圆自己的梦,我只有现在才是自己的,自己决定自己的喜怒哀乐,就算是您帮我好了,我会永远感谢您。”香织的话,我半知半解,怎么会突然要结婚了?但是对于她的自我快乐,自我中心的人生观,我倒是并不新奇,而且人人都应该有这种权利。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讨厌香织,她的温柔贤慧完全是为男人尽心尽力的类型,哪怕她不是十分爱的男人,一旦组成家庭,她也会那么尽职一个女人的天份,我甚至毫不怀疑如果时光能倒回18个月,我现在的妻子有可能就是香织,但这不可能,没有爱米莉,我就不会认识聪美,我的人生中也就不会出现香织,上帝捉弄人是狠毒的,饿死时不给你半颗玉米,吃饱时却用一桌精致的法国菜诱惑你,

但我的自尊心强烈地告诉我,我不是女人决定一切的男人,尽管爱米莉和聪美都是她们首先表达了对我的爱慕之意,但是在关键时刻的进攻都是我作为男人去实现的,今天下午我对攻击这个美丽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是什么约束着我,良心?道德?都有些,但都不是,我极力用满脑子去想聪美,想过去的爱米莉,她们都在哀求我,鞭鞑着我的良心。

就在香织扑上来的一刹那,她的整个身躯飘然而至,我差点把香织就此征服为我日夜怀念中的爱米莉,我坚信香织决不会对这种替身似的发泄抱有怨言,她今天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香织已经放开我,倒在了沙发上,紧闭着双眼,那件针织衫终于离开了她的肩头最后的缠绕,只有那件粉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美丽的躯体,我不敢欣赏她的一览无余的曲线,唯恐无法战胜最后的自我挣扎和心灵搏斗。一个告诉我马上要结婚的女人如果她愿意这么做,那她不久的婚姻还会预示着是一种幸福吗?

我不由得为香织黯然伤神,轻轻地把手伸向她的背后想把她扶坐起来,她的粉色连衣裙内还有内衣,我的手掌能敏感地感触到那些凹凸的轮廓,一股醉人的幻想直击脑门,我偷偷看了她一眼,泪水正从她的紧闭的眼角流了下来,在她淡淡地化了妆的脸上一直滑下耳际,有几根细发被湿润后紧贴在脸颊上。。

“香织,对不起,别哭了,起来跟我说说话好吗?有什么不开心跟我说好了,或许我真的能帮你呢?就算不能帮什么,说出来了也会舒服些的啊,我来日本10年多了,也有过很苦闷的时候,一个人没有人说,我知道有些也不是可以随便跟人说的。”她顺从地把体重依靠在我手臂上,半坐了起来,但是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哭声,只有眼泪还在暗自流淌,我真有点受不了此情此景,恨不得能赶快逃离现状,却无法忍心看着她的美丽就如此消弱下去。

“大哥,我会什么都能跟您说的,我真的是个很单纯很幼稚的人,您不要把我看得什么都行,我太没用了,一点主见一点本事都没有,我是一个太平淡的女人,连聪美爱米莉她们的一半都不如,甚至平平庸庸得不如燕燕,所以您这样的男人当然连碰都不会愿意碰我一下。”香织已经完全坐起,她的头砥着我的脖子,头发在我下巴下,我不由得抱住了她的头,但是怕她正面转过来,她已经完全依坐在我胸前了。

我知道她的自尊心因为我丧失了很多很多,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用稍微亲热的举止去安慰她,我并没有理清自己心灵的债务,自然也难以开口再向别人借款:“不,香织在我心目中是天使,是银座的天使,我喜欢看你穿着店里的制服接待客人,你是完美的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有能力其实又很要强的善良的女人,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说你几句不好的话行吗?。”

“大哥,您说我什么都行,我只要您现在抱紧我,”她的话音刚落,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嘴唇紧紧地贴在了我嘴上,我无法躲避,不知所措,既希望她的吻是很长很长的,又有点后悔今天不该来这里,在这种矛盾下,我们紧紧地拥抱着,谁都没有再说话,香织是一个弱者,我又岂止是一个强者呢?只不过我们都会伪装自己罢了,所以我们现在的紧紧拥抱才脱去了平时的伪装,如果我们不用对他人对社会负责,舒心地为自己活着,那么我和香织都没有伤害对方,无论做什么,因为我们都无法抗拒地能够承认喜欢对方,爱的唯一性似乎是一个谎言,我怀疑并不对所有人成立。

未完待续

——东京博士 2006年6月21日(版权作者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拷贝转载)


作者:东京博士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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