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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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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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协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John 因为也住在公司里，所以老有机会跟我唠磕。说的最多的人，除了老板，就是执行经理卡洛斯了。Thomas 自己是CEO, 但实际上真正管事的是卡洛斯――我不敢用他的英文名，更不敢提他的姓，这样有麻烦的时候我还可以狡辩。不过谁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卡洛斯：这小子的名字跟那个《谋杀戴高乐》的职业杀手一模一样。而且，他也是西裔人――看名字就知道了。他跟大腹便便，不修边幅的Thomas 不同，是公司里的一个异数。作为执行经理，他那时四十多岁，从形象到作为都极其professional. 他一身的名牌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打上发蜡。上唇留着整齐而浓密的胡子，腰杆笔直，行事对人彬彬有礼。跟这些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有如鹰隼般的眼睛。当他盯住你看的时候，你能感到逼人的气势，立刻就会意识到这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我见识到卡洛斯的另一面是有一天晚上，我发现公司的侧门不知怎么竟开了。须知那是铁门。而我前面已经说了，公司里的设备挺值钱，至少跟一般的黑人兄弟偷点抢点那种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菜。那时候John 还没有从军队里退伍回来，公司大楼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于是我马上通知老板。老板让我呆在办公室关上门别动，他们马上就到。结果卡洛斯住的近（Thomas 住While Stone 那边）先到，进我办公室问了一下情况，我们就一起上楼搜索。上楼前，他从腰里抽出支手枪，哗啦一声把子弹顶上了膛，平日里文质彬彬的他顿时一脸的杀气，令人胆寒。我们逐层开灯搜索，最后取了手电上天台搜，都没有发现任何情况。下来时老板也到了。他们交给我两支枪。一把是手枪，搁我的办公室抽屉里。因为晚上我常在办公室干事；一杆是shot gun, 就是那种四发的散弹枪，搁我卧室里。射击时不必瞄准，端起就打，一定能把对方撩倒，人多也不怕。因为威力大，射击时要make sure 把枪托抵住肩窝。有一次一个哥们没抵住肩窝便击发，结果巨大的后坐力把丫锁骨给撞折了。
老板叮嘱我说，凡是晚上在公司里面发现其他外人，不必废话，举枪就打。干掉后不要报警，因为我没有持枪证，警察来了以后会很麻烦。只需要给他们打电话，他们会马上赶来，把尸体弄上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扔掉就行了。
结果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机会在大楼里面开荤。倒是在楼外干过一票。那次下班后我们坐在天台上的围墙顶喝酒（喝的晕呼呼的，也不怕掉下去。不过那围墙比较厚就是了），天色渐暗，暑气逼人。一群黑哥哥跑进大楼的back yard, 那是truck 的loading dock, 和公司堆放准备要扔的旧设备的地方。因为属于privatearea, 老板的儿子Jack 便厉声警告他们离开。但是这些黑哥哥平日里横冲直撞惯了，根本就不吃这套，还大声叫骂，mother fuck 什么的。于是Jack 便下楼到我的卧室里取了那杆shot gun 上来， 翻身坐回围墙上，把烟叼嘴里，端起枪，连瞄都没瞄就“轰”的一声放了一枪。子弹打出去，弹头自动裂成碎片，在那帮黑哥哥们的脚下掀起一片尘土，黑哥哥们一阵哇哇大叫，也不知打中了没有。即使打中，这么远的距离，也死不了人就是了。楼顶的白哥哥们顿时放声大笑。Jack 笑眯眯地把枪凌空扔给我，说：“Your turn!”。我一把接住枪，呷了口酒，笑着向黑哥哥们旁边的一堆破铜烂铁瞄了瞄，轰地也放了他娘的一枪。弹片在黄昏中打在废铁上，伴随着刺耳的擦啸声，溅起了一片火花。黑哥哥们胆为之裂，终于抵挡不住，仓皇撤退。然后这帮哥们还居然报了警，后来来了一警车调查，Jack 跟警察还爆发了激烈的争吵。Jack 把手伸人跟前说，go ahead and arrest me, ok? 但人民警察兄弟们也始终没敢动他。
我在纽约买武器一般是在China Town 里的那个枪店。名字我忘了，好象叫John。不过应该好多人知道的。那个枪店的老板是个华人，但是长的很精干，显得非常的身手敏捷。他撩起衣服，让我看到他身上同时插了三把不同的枪。最小的一把在脚上。另外俩一把胳肢窝的皮套里（其实三把枪都有专门的皮套），一把在腰后。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武装到牙齿，他说枪店是抢劫的对象，因为有很多的武器。枪店的警报器是直接连警局的。他的店就被抢过，结果当对方大叫“everybody freeze!” 的时候，他早就滚翻在地并同时连发数枪，伤一人，其余逃走。
在纽约Bronx 那地方，一枝手枪最便宜可以50美元买到。如果你对此感到大惊小怪，那还有能让你更震惊的：在这里，如果你想杀一个人，也只需要花50 美元，而且基本上没有后顾之忧。原因很简单，这里吸毒的人太多了，而吸毒的很多都是贫下中农。染上毒瘾的人，一切全不在话下了。尤其是毒瘾发作，又没有钱买货的时候。这些吸毒的人跟蚂蚁一样的多，杀个人又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的平常，通常根本就不会记住你是谁，自己杀过什么人。他连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一切到了他那里，就跟野兽涉过一条河一样，所有的足迹和气味全消失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当然你得知道谁吸毒又没钱），把照片、地址给他，付一半钱，让他完事后取另外一半钱。当然付钱的方式也有讲究，我就不在这里教人学坏了。如果要干掉的人不在纽约的，价钱就要贵一些。不是因为要旅行，而是他得托那边的人，比如洛杉矶、芝加哥什么的。那边也有很多这样的穷哥们。于是价格就doubled ――还是非常的“reasonable”――还不如在曼哈顿midtown请人吃顿饭呢！这种操作，往往跟professional 的杀手一样有屁股擦的很干净的感觉。
所以很多中国的漂亮妹妹，甚至包括是不少的女演员，就是因为这个而失身。正常的人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太划不来。但瘾君子不一样，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我们公司里，除了我一个人，没有不吸毒的。公司里后来来了个犹太人叫Ily 的当VP,这哥们也是个厉害的主。６４后很多美国公司都撤出中国了，这哥们倒好，还向中国的某海滨城市赠送了５０个集装箱的设备。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哥们在中国坐公共汽车的时候（切，米国老板也坐公共汽车？），手上一个金表给偷了（again, 戴金表坐公共汽车）。结果那个城市的公安局把全城有案底的小偷全都抓了起来，严刑拷打，但还是没能找到那金表。这哥们也是个瘾君子，后来还到医院去住了好长时间去戒毒，天知道他能不能戒的成。他们还拼命“请”我试试，但我坚决拒绝。任何东西都可以试，唯独毒品这玩意儿，我可不能拿自己的意志冒险，要试也得等自己差不多了的时候试。
（待续）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３）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２)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1)
【我的海归故事】 新春Party
作者：狼协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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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海归故事】海归前夕 (4) 豺狼的日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