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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民本”而非“民主”与Democracy接轨

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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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7/15
文章: 895

经验值: 10271

标题: 以“民本”而非“民主”与Democracy接轨 (600 reads) 时间: 2003-7-02 周三, 上午12:10

作者：即兴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以“民本”而非“民主”与Democracy接轨即兴

有这样一些所谓的民运人士，他们生在红旗下，在思想成形的关键年

段，接受的是唯一的真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甚至，他们在大

陆时不少原是共产党的骄子，深黯共产党内斗、外斗的那套斗争权术、

斗争哲学。真理只有一条是他们的毫不动摇的信条。一分为二的两分

法是他们分析事理时最简单思维方式，爱憎分明，非是即非；非友即

敌；对他们所说的“民主”理论有所怀疑就是维护专制。共产党的种

种意识形态在他们的思想里根深蒂固，无时无刻不潜意识地流露在他

们的言行之中。他们反对共产党的一党专政，憎恶压制言论自由，抗

议镇压政治异己，只是因为个人政治派系在权争中的失势，自身政治

地位的变换而已。就如今日左派共产党人的争取言论自由权，叫嚷党

内民主一样，只是旧质新形。故而，今日所谓的左派，右派虽流异却

出于同源。他们的合流也意料中事。

所谓真理只有一条，使人难免陷入迷信的盲从或者变成“我即真理”

的独夫，有时更表现出双重人格，因迷信的盲从而成为攻击异己的打

手。那些人，一方面津津乐道自己由信共到反共的所谓心路历程，一

方面却斩钉截铁地肯定共产党本性难移。他们煽动仇恨，以为只有激

烈的抗争才是改革社会的唯一道路。历史上奴隶杀了奴隶主，自己成

了新的奴隶主；农民杀了地主自己成了新的地主；举着民主旗号赶走

了独裁者结果自己成了新独裁者，是屡见不鲜的事实。如果我们盲从

那些满脑子共产党的思想意识的人去反对共产党。那么，只能驱狼从

虎，重滔覆辙。

众所周知，社会的经济基础，思想意识的演变是社会制度变革的根据。

经济与意识的改变是一个持续的渐进过程。任何一个政治实体内，如

果没有外来的军事经济的强烈干预，引起强制性的体制改革，它的经

济与意识很少可能在短期内发生质的激烈变革。即便外力军事干预会

造成制度结构的剧变，但是，如果这种军事干预不能引起被干预地区

经济与意识的相应剧变，那么这种制度结构的变化也是不能持久的。

这就决定了，总体而言，社会的变革只能是一个急不得，慢不行的渐

进过程。社会的演变之轨迹必然以民利为源，以民心为本向前沿伸。

有志改革者也只有树立以民为本的民本观念才能切实地在社会演进中

顺乎潮流，争取民心，有所作为，必须与那些看似追求激变实质仅图

一己私利的所谓民运人士作一区划。来自旧社会形态的革新者真有志

革新，必须先有对己作改心革面的检视，才可能博取众议，择善而行。

近百多年来，中国所受到外来军事，经济，以及思想意识的干预可谓

惨烈了。但是，悠久的中华文化的深厚根底并没有被包括马克思主义

在内的西方文化所动摇。因此，在历尽了火与血的炼狱后，随著经济

的复苏，中华民族必定会重建民族自信，一扫所谓知识精英们的崇洋

心理，沿著中国的传统文化的发展轨迹，在更广泛的国际联系中发挥

重要的作用。我们今日乐道的与国际接轨，不单是经济，也必定要包

括政治，文化等领域中的全方位的接轨，但这接轨不是单方面的凑合，

而是各取所长的双向的融轨。这就要求我们在接轨时，知己之长而有

所坚持。明他人所优的理之所在，而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这不是少

数人翻几本经典，广引博证地纸上谈兵能解决的课题，再好的改革方

案，没有民意的支持，也只能是一纸空文。所以，这又是一个以民为

本，集思广益，同心同力之事。其实，以“民本”观念与 Democracy

精神接轨远比共产“民主”为佳。

在当前，社会变革的关键时刻，我认为深植于中国民心的“以民为本”

仍可为治国的根本指导思想。西方的Democracy 能经历奴隶制，封建

制，资本主义制度而发展演进，中国的“民本”思想也同样可以与时俱

进。在新的社会条件下，不断注入新的内容。当今，信息时代任何国家

都不可能用政治手段来封关自守。孤立于广泛地，愈益紧密地联系着的

世界政治经济之外。今天提倡“民本”，当然主要从中国民众的利益，

要求出发。但是，同时也要了解世界各国民众的想法，只有具有宽扩的

国际视野，才能在日趋密切的国际交融中正确地把握未来，在经济，政

治等诸方面作出正确的个人或国家的行为决策。那为什么，人们大谈“

民主”而我却偏要强调“民本”呢。因为，西方的Democracy 与中文的

“民主”含义不同。我们不能否认这样一个事实，在 Democracy传入中

国时，一些思想先驱者是感觉到“民主”与Democracy 意差的。但是，

世界上两种不同的语言之间，很少能有精确地一一对应的同义词汇供翻

译之用。所以，有一段时间他们常常用“德先生”来称呼西方的 Demo

cracy。这“民主”在中国广为转播成为家喻户晓的流行词语的过程却

是共产党改造 Democracy为“新民主”的过程。我们大部分民众所接受

的，其实不是 Democracy而是“新民主”的概念。我们今天时常可以听

到什么，文艺民主，民主生活，军事民主，科学民主，等等，等等。

Democrcy的真义早就被淹没在那些花样翻新的“民主”条目的汪洋大海

之中了。我们现在既然已经从对共产主义的盲从中清醒过来，探索国家

前进的新方向，难道不应该对这“民主”概念作一返本清源的正名？

今天不少民主精英所熟悉的“民主”实在不是Democracy 而是共产党的

“新民主”，即所谓的“人民民主”，是“人民当家作主”。在共产党

掌权前，经共产党的宣传，人们往往把“人民民主”理解为人人都是国

家的主人。“你将成为国家的主人”是共产党鼓动民众革命的常用语。

当时，中国人理解的“主人”即能决定一切的人。于是，大家兴冲冲地

跟着共产党做着今后“我”能说了算的美梦干革命。根据我的观察，在

大部分中国人包括不少民主精英心目中至今还是将“民主”作如此的解

释。一些“民主”鼓吹者，不愿意承认这点，他们说“我们没这种意思。”

但是，又说不出在他们心目中“民主”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民主”

是“我为民作主”？是“民为我作主”？“民不作主”？我真想象不出

“民”、“主”两字还能组合出什么符合或近似西方Democracy 真意的解

释。要是真逼急了，他们会说出一大堆，什么法制啊，法治啊，言论自

由啊，人权啊，多党竞争啊，等等，等等。且不说这些内容是不是Demo

cracy的内涵。即使是的话，与“民”、“主”两字何干！如果你进一

步问他们什么是“人民”，他们会给出一个与共产党异曲同功的答案：

跟我走的就是人民，否则便是“颠覆者”、“愚氓”、“帮凶”。在这

些人心中“人民”只是他们启蒙，教育的对象而已。在西方政治家口中

从来不可能出现的对民众的责难，在这些民运精英中却成为口头禅。民

主精英们在共产党的“人民民主”显现出虚伪性的今天还抱著“民主”

两字不放，实在与共产党当年误导民众，以为跟著他们就能当家作主，

有着同样的嫌疑。就Democracy 原意而言，它比共产党的“民主”更现

实。想当年，实际上共产党正是将很现实的Democracy 歪曲成“人民当

家作主”，然后又说资本主义社会中，人民不可能当家作主，于是将Demo

cracy 冠以“资产阶级民主”来批判它的虚伪性，同时鼓吹只有实现他

们的所谓“人民民主”才能真正当家作主。其实，根据Democracy在西方

的政治运作中原本就没有人民当家作主的意思。它所体现的观念更接近

于中国的“民本”思想而非“民主”。可以这么说，Democracy正是被共

产党歪曲成人民“民主”而背了近百年的“虚伪”黑锅。没想到，那些

口口声声以西方为师的“民主”精英，还要继承共产党的衣钵让Democracy

继续代替共产党背这“民主”的“虚伪”黑锅，更有甚者，有人一听

说“民本”就不问事由地指责为封建主义，就说是专制主义的帮凶，岂

不可笑！

Demo 是“people”cracy含“rule”的意思，在西方重法，由法来规范

一切社会活动，法的制定者也须受法的约束。这里有由民众来参与制定

规则的意思。然而，在中国，制定规则的人就是主人，当时被翻译成“

民主”可说也是事出有因。但是，人们忽视了西方制定规则的人也须受

规则约束的观念。因而，经共产党的误导而产生了认识上的偏差。似乎

只要谁自认代表了人民的利益，谁就能言出便是法。于是一些人习惯于

对他人的行为合法与否作随心所欲的判断。在“当家作主”的潜意识影

响下，在这些人看来，法只“存于我心”。于是，掌权的认为自己代表

了人民，说谁非法就可抓谁。在野的自认我即人民，说你政府非法就可

以过国境犹如跨过商场的门槛一样随便。这种“民主”如何要得。

Democracy 政治运作中，其实只是体现在民众参与选举国家领导人及民

意代表的政治运作之中。一旦，任何个人合法地成为民意代表，议员，

执政者，他们就不再是任何个人的代表，而成为法律的代表。人们也只

能在法律许可的规范之内对他的行为有所制约。这与中国人心中的“主

人”与“扑人”的概念真是风马牛不相干。所以，任何Democracy 国家

中，由民众选举产生的政治活动家，既不会对任何个人唯命是从，又不

能对来自民众的声音置若罔闻，他们必须以法律为依据，以民意为根本

地来决定自己的政治行为。而作为民众的一员，也决不能自以为政府必

须按我的意见行政，否则就作无节制的抗争。由此可见，中国“民本”

观念实在比“民主”观念更为接近于Democracy 精神。今天还不该认真

清理一下“民主”观念给人们造成的思想混乱使自己变得更清醒，在政

府与民众之间建筑起互通，互动的桥梁，使改革步骤订得更切实可行？

“民本”思想也是今天与Democracy精神作国际间思想接轨的最佳媒介

作者：即兴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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