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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推荐九歌《开车乱游欧洲》 (成人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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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推荐九歌《开车乱游欧洲》 (成人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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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推荐九歌《开车乱游欧洲》 (成人游记) (1015 reads)      时间: 2002-11-25 周一, 上午5:03

作者:加人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写在前面



在挪威生活的那八年里,我曾多次开车漫游欧洲。路线大致如下:



一, 挪威—瑞典—丹麦—德国—捷克—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匈牙利—挪威。

二, 挪威—英国—法国—瑞士—德国—奥地利—捷克—德国—丹麦—瑞典—挪威。

三, 挪威—瑞典—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奥地利—捷克—德国—丹麦—瑞典—挪威。



这篇游记是我第一次开车欧洲游里发生的故事。





正文



一,欧洲游的理由



又快到八月份了,2001年日本名古屋的温度计已冲出了38度。我成天呆在空调房子里感冒,哪里也不想去。要是在挪威,正是每年一度的欧洲游季节,那现在就不知道是在哪个国家溜达了。



记得在挪威的那些日子里,我像只小狗掉进了猪圈,觉得天生地隔膜。现在想起来,也只能怪自己,因为确实也曾有过好几位金发美女对九哥开过绿眼,其中住在我隔壁的那一位,还几次半夜三更来做梦。但当时的九哥总觉得在挪威打的是临时工,所以没有同任何人定终身的勇气。才几年前的事,现在反省起来,自己是多么的纯真。其实人和人的关系,不定终身,定临时,也会另有一番情趣。



在那些日子里,我最怕的就是节假日。大家放假一回家,城市里闲荡荡的,九哥就不知道怎样打发光阴了。那时,我时常开着车,去一座被人遗弃了的旧房子。那房子坐落在海边,从窗口,可以看到海面色彩点滴的变化。房子里的水电,当然早已去世。但房子并不是破烂得到处透风。每次去那里,迎接我的是一只已经野了的老猫。我喜欢带点水和食物,还有去别墅的情绪看望那房子和老猫。坐在房子里,边喂猫,边看着海来消磨生命。后来,我干脆把那房子取名叫“别墅”。去多了,从停车的地方到门口,都踩出了条小路。我甚至曾想,如果能很便宜地把那房子买下来,修修补补、接下来的人生就不至于闲得那样要死。但去了市政府查问那房子的主人时,我又突然怕那房子有太多动人的故事。



节假日还只有一两天,就是复活节,也超不过一星期,那还在忍受量之内。但一到夏天,七、八、九三个月,挪威几乎全国放假。城市里好像只有些脸面陌生的游客。加上挪威王国的物价与王国的地理位置一样,均处在地球的最高处,比如在奥斯陆最便宜的超市里买一片豆腐,就要花掉折合3个美金。所以,去其他欧洲国家,既可以旅游,领略其他民族的文化品尝各异的美味,又可以省钱。所以到了七、八、九三个月,许多挪威人的家庭都会利用这一剑三雕的好事往西欧东欧流动,而单身女人则喜欢去南欧寻求罗曼史。而我的欧洲游,除了挪威人所有的理由外,还有其更重要的原由。



1993年,我与我的挪威达旦玛丽安娜结束了五年的共产生活,终于彻底分道扬镳。我从首都奥斯陆搬到了挪威的第二大城市贝尔根。带着一种要摆脱什么的迫切需要,和寻求什么的强烈憧憬,具体的说就是想找一个人取代玛丽安娜和我伴随光阴。这听起来很平常的事情,对我却很有些特别,因为我理想的那个跟我伴随光阴的人,不能像玛丽安娜那样是个老婆。虽然不是老婆,但也肯定要是个女人,年龄可以从10岁到25,最好是个白女人,在贫苦线上挣扎的白女人,要那白女人长得漂亮、又能做饭菜弹钢琴就最完美。我想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就可以填补我相当部分的空虚,满足我一定程度的被需要感,以让我更多感觉自己存在的价值。因为,过去我是借着玛丽安娜的光在挪威那么个富有安定的社会生活的,如今,该轮到别人借我的光在挪威生活了。尤其是,那时我的提琴店生意已经稳定,过过救世主的瘾也有点本钱了。所以说,去找那么一个女人,是为了满足我的心理需求,如果是个18岁以上的女人,除了满足我的心理需求以外,也应该附带满足我身体局部的需求,我身体那个很小却很重大局部的需求。当然,我决定那样做,更要紧的是出于“要把雷锋做满全世界”的国际主义觉悟!(?)为此,我曾给生活在困境中的东欧许多国家的音乐学院寄了信,表示愿意全费支助一位钢琴女学生来挪威留学。回信虽收到不少,但迟迟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被茫然和孤独逼到了极限的我,决定出去疯狂一阵,去寻找一切可能的刺激和发泄。同时,过去因签证而伤透了感情的我,也迫不及待要顺便享受享受我刚拿到的新挪威护照的便利。



You see,我是在那样一种复杂失落的心态下开始了我的第一次汽车欧洲游的。所以,那次的欧洲游不是什么“游览名胜古迹、学习异国文化、了解民间风俗”等好听的由头,而纯粹是为了满足个人精神、感情、肉体刺激的需求。所以我那只能算是一种低级趣味的,名副其实的“乱游”。也因此,这篇游记里写的是一个精神颓废情感变态下的九哥,有不少低级趣味肮脏下流的垃圾,只能供大家作为反面教材,所以在继续读下去之前,请朋友们先准备好标语口号痰盂纸巾。













来自〈日本九歌网〉www.danielviolins.com/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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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作者 日期

2 9 2002/11/19 23:16

二,瑞典的别墅



为了方便,我特意买了辆丰田的小巴士,尽管伴随了我4年的BMW还并未古老到必须退休的程度。在小巴士里,我放了张两米长的沙发,那便是床。从加油站买了个小煤气灶,带上锅碗瓢盆,外加几桶挪威天然水,(据说挪威的天然矿泉水,就是挪威的自来水)还有卫生用品若干,包括保护男性局部专用隔离套,就万事具全。



出发前,接到当地音乐学校一个电话,说一个星期后会有个什么活动,希望我在那个活动中开个乐器角落以帮助气氛,当然也是为我赢得更多的生意。我满口答应,害得那学校都把我的事印刷进了活动内容的介绍。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实在呆不住。那时的我用“热锅上的蚂蚁”决不是文学般的形容词。“我要离开挪威!我要离开挪威!!我要离开挪威!!!”终于,又一个彻夜不眠的我,从床上跳下来,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在桌上留了张纸条,里面写着“如果我发生意外,请将我的全部财产交给我祖国的家人。”纸条里有详细联系地址。之后,我开车离开了贝尔根。



我那次基本没作计划,没设目的,“gone with the wind”随风飘去。从挪威的贝尔根出发,经过我曾住过四年的首都奥斯陆,在朋友的客厅里呆了一夜。说是朋友,其实是一个生意上有点来往的同行。想起来真寒心,在那城市里住了四年,竟找不出几个不见见面不好意思的朋友。



第二天从奥斯陆动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瑞典边境。本以为可以亮亮我那小红本本,不是“毛主席语录”的小红本本,而是挪威护照的小红本本。可从挪威往瑞典就是一座桥,根本就没有护照检查边境,甚至连车都不用停,只是放慢到时速40公里开过去就是。早知道这么容易,以前去瑞典时拿着中国护照找那么多麻烦看那么多脸色去签证干什么?



北欧的三个国家,瑞典、挪威、丹麦,有着比较特殊的关系。这三国的语言非常接近,大概像四川话和贵州话一样接近吧。所以三国的人,用各自的语言完全没有交流障碍。此外,北欧这三个国家还有个特殊的条约,那就是谁都可以自由的到三国的另一个国家去生活工作,所享受的权利义务福利同本国人一样。住满两年后,就可以改入居住国的国籍,当然,在本人希望的前提下。所以,世界上许多人把挪威当成瑞典的首都,或者以为Scandinavia(斯甘底那维亚)是同一国家,是十分可以原谅的错误。然而,奇怪的是,这三个国家的人们,却喜欢把自己分得清清楚楚。他们会很强调地纠正你:“我是瑞典人,不是丹麦人。”就像上海人会时时不忘“阿拉是上海人,无是江北人”一样。就连电视台转播他国的节目时,都要不厌其烦在节目里加上字幕,尽管谁都知道,谁也不会耐烦、也没有必要去读那些字幕。这三国的人只要一出斯甘底那维亚,到了随便什么其他的地方,见了面就会如同弟兄姐妹般亲热。但在斯甘底那维亚内,就各有各拿邻居取乐的经典笑话。



从挪威瑞典边境,我大约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来到瑞典的一个主要城市,叫尤托博格(Goteborg)。那城市我以前去过。那是我刚到挪威的时候,想做点文化生意,回国正好碰到湖南博物馆的一位熟人,是过去一起下乡搞过省委工作队的老战友,说他们正准备找国外的博物馆出展马王堆古尸。我与玛丽安娜一商量,决定自费去尤托博格问问,因为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历史博物馆。博物馆的负责人听了很兴奋,只是十分担心古尸的保护难度以及费用。想着可能会做一件大事,我带着玛丽安娜自费又飞了一趟中国。结果和湖南博物馆的负责人一谈,那个亲口对我说过“古尸出展”的领导,却突然改口说:“不是古尸出展,是古墓里的某些文物出展。”那一次会面,又一次证明了玛丽安娜的理论:“从大陆领导口里出来的话,是绝对信不得的。”虽然我那糟糠玛丽安娜说那话时是带有情绪的,但我后来为大陆的公司企业办的几件事,也都是花自己的时间自己的钱,结果也通通被人过河拆桥了。



在尤托贝格吃了顿中餐,一车开到瑞典的一个小城市Helsingborg(黑儿森卑格)。那里有我真正的别墅。



那别墅是一栋坐落在300来平方花园里的小小木造平房。它过去的拥有者是一对恋人。那对恋人闹翻后,急于切断关系便很便宜地出手转让给了我。由于谁也不愿意带走那些过去碎心的记忆,所以别墅里留下了几乎所有的家具电器锅碗瓢盆,在床垫底下,甚至找到本两个人做爱的裸体相册。他们能那样便宜转让给我的另一个原因是那片土地的所有权不是私有的。那约300平方米的土地,是因为我经常去那个城市为当地的交响乐团服务,打擦边球沾上了当地政府给本市市民福利的光,每年只需交折合200来美金的地租费。



别墅面朝大海,碰上好天气,可以清楚地看到丹麦“哈姆雷特”的城堡。海边游艇群列,碧蓝的天空翻卷着白云,特别新鲜的空气,无比宜人的景色。别墅区有许多免费公共设施,比如迷你高儿夫球场,洗衣中心等等。要是我当上市长,一定再添上个把脱衣舞厅酒吧妓院,把那别墅区变成男间仙境!



在那座漂亮精巧的小城市里没有一家小提琴店,于是我与那里最大的一家乐器店建立了生意伙伴关系,因此拥有一群固定的顾客,每次我去那里,都要与那些人见面。既休息,又挣钱,真是理想的好事。没好事的时候,白天出去逛逛街,买买东西,尤其是电器。瑞典的物价比挪威差不多要便宜一半,尤其是汽车和家用电器。有时我乘二十来分钟的船,跟着瑞典人去丹麦的“黑儿森儿”小镇买肉和香肠,因为丹麦的肉类比瑞典又要便宜上多少个百分比。据说丹麦养的猪口比人口还多,怪不得欧洲有人说:“只要有丹麦人,就不会没肉吃。” 黑儿森儿小镇很小,真的没什么地方好去,有时实在无聊,只好到“哈姆雷特”的城堡里去再逛上一圈。



回别墅辛苦手做完晚饭,还要麻烦嘴巴吃。之后,就是一片惨静。我想,黑儿森卑格应该被评为世界上最干净最圣洁的小城市,因为那里几乎没有任何夜生活,更闻不到一丝一毫“资本主义腐朽糜烂”的气味。只有一家出租录影带的小店,价钱又便宜内容又丰富。那便是我唯一的消遣和娱乐。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在那家店里阴暗的“儿童不宜”角落耗上数小时,找到大把录影带里的熟人,把她们带回别墅。在那些孤独的岁月里,几乎天天都是靠着那些录影带里的女朋友,陪伴我度过一个个不眠之夜。



在世外桃源里呆上个把星期,就会觉得世界似乎已经静止不动。那种感觉,曾多次让我怀疑死亡就要降临。我只能重新上路,去寻找新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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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作者 日期

3 9 2002/11/19 23:16



三,科本哈根“开黑”



也不知为什么要赶黑,好像是睡不觉。车开到了丹麦首都科本哈根正好是半夜。



科本哈根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因为从我买肉的黑儿森儿小镇,只有45分钟的火车。科本哈根火车站侧面的一片,是我每每定要光顾的趣地。那里集中了所有五花八门的成人用品商店。那天,一如既往我停好车走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看到店老板的老婆带着个4、5岁的小男孩也在店里。那孩子指着一个带有女人头部的超大女性局部器具说:“爸爸,我要那个。”那父亲解释说:“不行不行,你还没满十八岁,那是大人玩具。”那孩子竟然不讲道理大吵起来,吵得那母亲很是害臊,便把孩子抱出了商店。于是,满街都能听见那孩子的喊叫:“我要大人玩具,我要大人玩具。”孩子们就是可爱,怪不得常被当成“大人”们的活“玩具”。



除了成人用品商店外,那条街上还有一些录影带出租店。每个录影带店里都会有几间小房间,名义上是供成人观摩录影带,而实际上被许多街女利用为“客人接待处”。所以小房间里还特意备了纸巾垃圾桶。



男人援助街女,(说“嫖妓”多么难听)是一种味道,在街上逛来荡去,和这个街女答答腔,和那个街女砍砍价,那又是另一番情趣。这时的九哥,被一条蛇吸引住,再仔细一看,那不是一条蛇,而是一条女人细长弯曲的躯体扭动得像条蛇一样。追上去一看,吓我一跳,因为那女人的脸和我头发的颜色一个样。在欧洲呆了数年的九哥,品够了白女人皮肤的粗糙,而像样的黄女人在欧洲又实在珍贵。几经思想斗争,再度追上去问了问价。她的回答意外得令人不可信:“你能给多少就多少,或者做完了你看我值多少就给多少。”接着,她告诉我她“是来丹麦学发型设计的,今天是睡不觉,才出来找找‘一举两得’的刺激。”如果她是个骗子,那也不是个一般的骗子,而是个高明的骗子。无论如何,我宁可相信她讲的是真话。既然她不是专门卖淫,那我也就不算专门嫖妓。再说,她没有明确开价,我也就没有理由推脱“太贵”。



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过黑女朋友,自然也从来没有机会把我的“红旗”插到非洲过。要是在白天,我可能是会有所顾及的。但那是在晚上,尤其是在录影室里反正什么也看不见,两眼一摸黑,准确地说是两手一摸黑。凭着触感,我惊讶地发现,黑女人的皮肤非常细腻,简直像丝绸一样细腻。真的,以后有机会一定摸摸,不是教唆你做坏事,是叫你摸摸试试,摸摸脸,摸摸胳膊,看看我有没有骗你。那天,和那黑女人做完国际贸易后,她并没像大多数职业女性一样立刻离去,而是和我一起看了看录像。看着看着又问我:“能不能再来一次?”在她安慰我加费只是“三包香烟”后,才让我放心再无私援助了非洲一次。



就这样结束科本哈根的话题,是不是会让读者觉得九哥太不文化?



记得头一回去科本哈根,大约是1988年跟我的挪威女人玛丽安娜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那个会议的名字好像叫“中国少数民族问题研讨会”。我作为挪威奥斯陆大学的代表,曾在会上作了“摩梭人的家庭结构与音乐”的讲话。参加会议的都是欧洲各大学的中国问题专家教授学者。在会上有个台湾人不断以提问的手段打断我的报告,要不是他那“成博士”来“成博士”去地叫得我心花怒放,(我没拿到博士学位,怕是永远也拿不到了)我真的要喊口号“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了。散会后大家一起去了家有名的蒙古烧烤店。那台湾人忙跑来跟我套热乎,三番五次解释他在会议上与我作对“不是个人恩怨”。



第二天,玛丽安娜带我去游玩了科本哈根最有名的游乐地“Tivoli”。在那里,我还约着见了我在丹麦唯一的熟人。所谓熟人,是我在北京曾碰到的一位丹麦记者老头。他还打过我当时清华大学半女朋友的主意,问她想不想跟他去丹麦?不过,我那半女朋友没有上当,自己去了美国华盛顿留学,一直留到现在。



后来,为小提琴生意上的事情我又独自去过科本哈根几次。至于使科本哈根更出名的“美人鱼”雕像,我一直没有提起去荣幸的兴趣。更况乎那一回,不是开会,不是旅游,不是做生意。



我觉得科本哈根没有更多我要寻找的刺激,因此也就没有在那里多呆一会的兴趣。看了看地图,准备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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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作者 日期

4 9 2002/11/20 11:18

四,德国



在一家咖啡店吃了点早点,便一车开到丹麦边境Gadser。从Gadser乘船下到德国的Rostock. 车从船上下来,就进入了德国,仍然没有边境检查。



由于怕晕船,上船时服了颗晕船药,(应该叫“防晕船药”才对,对不对?)结果在船上药性没有发作,等下了船那药才来劲,弄得我像只晕鸡,边开车边做梦,几次被车胎压在路边线所发出的尖叫声惊醒。为了多活几年,只好把车往路边一个很小的休息处一靠,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肚子饿。在车上自己做了个香肠鸡蛋炒饭,摆起小桌子,悠闲自在地吃了起来。自己做饭,当然是为了省钱,但也有相当部分是我实在吃不惯洋人的食物。“吃不惯洋人的食物”也是我这些年来装鬼子装得最最痛苦得一个部分。



欧洲的公路文化十分发达,每几十里路定有一个停靠点。大一点的有餐厅、加油站、浴室,甚至钟点出租休息室。就是最小的停靠点,厕所电话和水总会有的。有些停靠点,还被妓女们利用为“守株待兔”服务基地。



睡饱吃饱精神就来了,洒了泡尿我继续上路。在不限速的高速公路上选了个第二最慢的车道,因为第一最慢的车道已习以成章地成为了东欧车、形状如火柴盒,速度如蜗牛的东欧车的专用道。我避开奔驰宝马,随着杂牌车流以每小时150公里的速度一口气开到了柏林。



一路上,我感叹着德国人开车的规矩,我敢说他们是世界上开车最规矩的民族,只要你方向灯一亮,后面的车一定让路,决不会有人跟你抢道。如果有,那肯定不是德国人,或者不配是德国人。德国人的规矩,还不仅仅表现在开车,走路也一样。遇到红灯,就是没有一辆车,人们也会耐心地等待。记得头一回去法兰克弗参加国际乐器博览会,出场时数千人,一排跟着一排,每排之间还隔着令人舒服的距离,通道一边还保留了足够两个人通行的紧急道。人们井井有条,谁也不会插队,更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投机走紧急道,如果有一个想走,那人就凑巧叫九哥。德国人的规矩,还表现在他们的买卖上,一分钱一分货,决不让价,也决不多要。总之,纪律是德国人的秉性,所以他们天生就是军人的材料,要不在第二战开始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厉害!



柏林是我后来多次路过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与那城市毫无缘分。那种感觉也可能有憋尿的原故,就是说每次不管是进市区还是出市区,都一泡尿要跟着一望无际爬行着的车队憋上好几个小时。那次,因为是第一次进柏林,我尽量提着兴致,首先来到东西柏林围墙的遗址看了看。



柏林墙建于1961年8月13日。一夜间,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就被那座小小的围墙切割成两截,这种状态一直延续了28年。在那漫长的28年中,据说有一、两百人因为爬围墙而丧命。站在那遗址前,1989年11月东西德人民用锤子榔头硬是把围墙敲开的动人场面又历历在目。人们狂欢、拥抱、歌唱、哭泣。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控制,就连银行,也好像忘记了它存在的目的,破例给所有来自东德的人发放一定数额的救济金。



柏林墙的崩溃,标榜着社会主义阵营的毕业。



而现在,遗址区变成了观光要地,那便给小贩们提供了各种就业的机会。有为客人照相的、画像的,有卖工艺品纪念品的,甚至有人把柏林墙的砖头敲成一小块一小块拿来卖钱。(据说还有假货,买时要注意)



之后,我爬上了“胜战纪念塔”,不知道这样翻对不对,原文是Siegessaule。上塔时沿梯都有游人“到此一游”的签名。而各种文字中,我们伟大祖国的简体字也不少见。站在塔尖,俯瞰柏林上下,看到东西德城市建设风格、规模、新旧破烂程度之差异,正想发几句感叹,却不由得一阵头晕。年轻时在祖国曾做过建筑工人,上工时从高架上摔下来过,所以酿下了惧高后遗症。



在柏林市中心特意找到家中国餐馆吃了顿饭。可惜那中餐极不地道,大概是为了迎合鬼子以为的“地道中餐”口味。加上那餐馆的打工仔装得很不中国人的样子,好像生怕我跟他套热乎就会求他打折一样,所以连柏林红灯区的方位都没好意思问。



吃过饭,天已见黑,我开着车毫无目的地在城里转来转去。“毫无目的”不要误会成“什么也不想做”,而是“不知道往哪里去”。终于,发现一条街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穿着好像没穿的色情女郎。我就近找了家便宜的汽车旅馆停了下来。把满身的疲惫一淋浴冲掉,性器勃勃又出了门。



德国的色情女郎,似乎也同她们的奔驰宝马一样傲慢,完全不像其他地方的那样热情主动,你不答腔,她们都懒得斜眼看你一目。不过,那傲慢也许是德国有规定街女不准主动拉客。看着那些街女,让我记起我以前在汉堡的一点经历。



那是在三年前,我和一位提琴界的同行一起去德国做生意。那天下午,我的生意还没谈完,他就催着我上路。我那同事是位六旬老人,那天却开着他的宝马飞奔。途中连饭都没有吃,只在加油时买了点干粮。抵达汉堡。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老人熟门熟路把车开进了红灯区。看到那满街闪耀的红灯色情,我才对老人的底劲之源泉恍然大悟。



进了饭店的房间,我放下东西,喝了口水上了个厕所,在冲澡之前想过去问问老人明天准备几点出发,房间却没有了人,一问前台的服务员,才知道他已经出去了好一阵。



汉堡的红灯街,地名我记不得了,只记得那条街还宽敞,两边一间接一间的色情店,有成人用品店、有peep show(从一个小洞里看裸体女人)店、有录像店、有成人show店,总之五花八门不应有的尽有。路边还排排站着性感得不能再性感,也就是穿得露得不能再露的女郎们。



我花了大概10个马克,进了一家成人show店。本以为是传统的,带点艺术带点挑逗让你看一点又不让你看全的那套把戏,没想我刚坐下,一对德国职业男女正好轮到我位子前面的桌子,两人一丝不挂,没有音乐、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没有挑逗,那女人一屁股往我前面的桌上一坐,两腿一分开,那男人就冲了进去、、、、、、那么真枪实弹地战,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尤其那对在无色灯光下白斩鸡般肉淋淋的男女,离我还不到一米的距离。你说德国人竞业不竞业,就连脱衣秀,都那样货真价实。



我冒了一身汗,冷汗夹杂着热汗,匆匆逃出那成人show店,不是不好意思看下去,而是看下去就会顶不住,不是我顶不住,是我的内裤“顶不住”。



马路上的街女,人人开口都是“50马克”标准价,我正在5个美女中拿不定主意,一股浓郁的女人味把我拽进一个很大的场地。原来那气味是上百女人团结的力量。后来才听人说,那里“是汉堡最大的鲜肉市场,集中着来自全世界的各类嫩老雌肉。”一问价,仍然标准。我真纳闷怎么德国肉会那样地廉价。



看到一个绝色,消魂的程度就不用描绘了,反正一眼就把我前面的那5个都毖了。上去向她问好,她竟然没有反应。我只好掏出50马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你那块肉,我买了。”



她把我带到一间小房间,态度突然变得异常友善,玩着我裤子的拉链,问:“想要什么服务?”见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竟然问我懂不懂英语。听完她的课,我才学习到,在德国看女人,就像看医生一样,50马克仅仅是个挂号费,不同的治疗有不同的费用,而费用的高低要与护理人员议价。那位绝顶美女的开价是400马克全套,200马克半套,100马克法国式,50马克挂号费就只能得到用手诊断。那天,我只计划消费挂号费,所以那美人反复声明:“脱光让你摸摸是额外服务,千万别指望其他人也这样。我之所以给你额外,是因为我很喜欢日本人。”嘿?老九怎么成日本人了!



第二天,我那六旬老人同行起得很晚。一路上,像只漏气皮球。



让我把话题回到柏林。走在那条街上,问了一位女郎是50马克,就知道没有必要再问其他(其她)的了。怎么办?100马克法国式,200马克半套,要400马克才全套,那么贵!正要离去,那位女郎走过来,说:“我可以为你做模拟式的。” “模拟式?”我当什么呢!她解释说,有一种带女性局部器具的内裤,她穿着那器具,客人虽心理上跟她做,但肉体是跟那器具做。“这样既便宜又安全。”德国人也真是,不但工业发达,而且敢想敢干!



一阵寒风,把我冷缩了许多,我是说把我身体的那个局部冷缩了许多。连打了几个哈欠,无聊至极,还是回去睡觉实惠。



第二天一大早,我动身往捷克的边境去。汽车一过东德,道路就欺负人,怎么也跑不到时速100公里。天黑之前,我终于来到德国靠捷克的最后一个城市Dresden.



本来在Dresden不想停,结果在一个路口,看见一位高窕美貌但打扮颇为便宜的女性,那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德国货。我装模做样向她打听去捷克的路,她却问能不能上我的车。



上了车,没等我说话,她就给我指路。我开始担心她是真的以为我仅仅只是问个路,那我也太麻烦人家了。车开到一个高处,她让我把车靠一靠,下了车,她指着前面说:“虽然从这里到捷克边境只有60公里,但看看那车队吧,怕是五个小时也开不到。现在正是高峰时间,要到明天上午才会好一些。”



在我左右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她说:“你要没急事,可以在我的工作室呆一夜。”

她,什么人的干活?还有工作室!我装着考虑了一下,大概5秒钟,便把车调了个头,按她指引的方向开去。是猎奇?是累了?还是没事做?或许都有一点点。管它是什么,跟着她去再说。被她带进一栋普通的公寓,上楼来到她的“工作室”。所谓“工作室”,和任何住房没有什么两样,客厅卧室冰箱彩电。



“你在这工作室做什么工作?”已经猜出了个八开的九哥,仍然明知故问。



“你先洗个澡,出来就明白了。”



等我从浴室出来,她已换上了透明的睡衣,分开着双腿躺在床上。”



我把浴巾一丢,赤裸裸地冲了上去。



她那前戏的情绪,被我“呼呼”的鼾声打断。朦胧中,我觉得自己的命根子被人揪住,整个身体都在往上提,再也顶不住,再也顶不住,再、、、“啊---”我惊醒,看见她紧紧含着我的。我慢慢地退出。她紧闭着嘴唇免得从鼓鼓的嘴里留出来弄湿床单。她顺手拿起一个玻璃酒杯,吐了出来,还拿到我面前让我看了看,说了句:“很浓啊,像果冻一样。”然后混上些果酒,用食指搅拌了几圈,再用舌头舔了舔那食指,便一口把那杯酒,连同我的子孙万代一口吞了下去。



我的天,但愿那只是做梦!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清晨。我陪她坐在凉台上,聊起天来。她告诉我她叫卢芭,是从苏联解体后的某个小国家来的,那年24岁。她是花钱通过一家国际婚姻机构介绍给一个德国人做老婆的。结果那德国人不是真要娶她当老婆,而是利用她来挣钱,因为那男人为了制作自己的一套电脑游戏而辞了现任的工作,所以和自己真正的老婆假离婚,想出了找个东欧“老婆”来挣钱养家的馊主意。



“他人不错,我和他妻子也相处得过去。从我们那来的女孩子能做什么?到哪里还不是做这个。跟着他,至少有个依靠,有个身份,有份安全稳定。我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像我的朋友娜塔莎,和我一起出来的,现在还在捷克那边‘俄国出租车’店里做。”



“娜塔莎没你幸运,可能是因为没有你漂亮吧?”我试探着。那大概是男人共同的第一反应:只要身边的女人提到另一个女人,就想知道是否比这个女人更漂亮。



“娜塔莎没我漂亮,你真会讲话,她比我漂亮多了。只可惜,人是靠运气,光漂亮管什么用?”



天啦!比我眼前的卢芭还漂亮,那能是个什么样子。要知道,能到西欧来混皮肉饭的女孩,都像过去部队文工团招演员一样,是被选了又选,挑了再挑,百里挑一的。



“在捷克那边做一次才50马克,在这里,我至少可以得100。交一半给他,就是那个叫丈夫的人,剩下都是自己的。” 卢芭很自然地说着,说出了我该交纳的费额。



至于我问她:“你的,那个叫丈夫的人,也跟你做那事吗?”她回答得很坦然:“当然做,只是做了必须对他老婆保密。不过不是白做,我收费的。我们只是生意上的伙伴。”



我没提出给钱,她也没有逼着我要。第二天,带她出去吃了早点,等着看她要钱的耐力到底能坚持多久。一起走进家鞋店,她试了试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很满意地说:“这我穿了工作很合适。”我连忙查了查价牌,刚好100个马克。说也是,虽然没享受全套,但算做旅馆费100马克也不算贵。再说,我们中国人传统的脸面,送东西总比送钱台面。她拧着那双鞋,高兴得甚至一路搀着我的胳臂,像真正的情人一样。又一起吃过午饭,一起照了些照片,进了一家便宜食物店。这时我看到了另一个卢芭。她在精打细算着每一件需要购买的食品,不时摇摇头表示太贵。有个橘子罐头,她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犹豫了好几次。当我抢着为她付了帐后,她竟然激动地当众咬了我的耳朵。



把卢芭送回她 “工作室” 的路上,我问她将来打算怎么办?她说:“我只想赶快找个真正的丈夫,做个真正的妻子和家庭主妇。”



听了她的这番话,我的思想一阵忙乎。记得自己这次出来乱逛的目的,是要“找一个人取代玛丽安娜和我伴随光阴”,这个人“最好是个在贫苦线上挣扎,长得漂亮、又能做饭菜弹钢琴的白女人”。卢芭不正是我要找的那类女人吗?只可惜,我要找的不是老婆,因此没法满足她做“真正的妻子和家庭主妇”的愿望。



“你会弹钢琴吗?”我突然问。



“钢琴,不会,怎么啦?”



“不,没什么,随便问问。”我敷衍着。



不会弹钢琴,那还可以忍受,但,我怎么能带上个妓女回挪威?那还不让众人笑话,尤其是我那大学者玛丽安娜!



在她“工作室”公寓的门口,正好撞到她的“丈夫”。那是个戴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完全不像个坏人的样子,见了我,还很得体地打了个招呼。



最后离开卢芭时,她委托我如果见到娜塔莎,带她问候。我正好乘机讨了“俄国出租车”店的地址。



与卢芭拥抱道别,我继续向捷克挺进,心里急着要把卢芭的问候带给那位金发美女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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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9 2002/11/22 12:41

五, 捷克



《人“性”》

摘自《开车乱游欧洲》(捷克特匍利斯小镇)



我后来又去过德国不知道有多少次,但再也没有想要停下来玩一玩的欲望。



从德国Dresden到捷克边境只有60公里,但车队排得比进出柏林市区还要命,所以足实爬行了两个多小时。



跨出德国国境时,没有出境检查,甚至没有停顿,德国的边防官员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挥手示意我赶快过去别挡路,我等着跟他说tank(谢谢),但他的头始终没有抬起。而进入捷克时,几个边防官正在围着一辆好像是土尔其人的汽车,只有一个边防官站着在检查护照。好高兴我那挪威护照终于该派上用场了,可惜那边防官从我车窗接过护照,连脸都懒得验证一下,“啪”一个章敲了上去。那过程前后没超过5秒钟。虽然欠点庄严感,我仍为我崭新的护照上终于有了一个印章而欣慰。



跨过捷克国境不远有个叫Teplice的小镇。还没进入小镇就对那里人气的奥秘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小镇,是男同胞的乐园,如果把男性排泄液分为“小便”和“小泄”的话,那里就是男性可以“随地大小‘泄’”的乐园。



东西德统一后,Teplice小镇成为了东西欧的分界线。西欧人可以自由地出入捷克,而东欧人到了这里就是世界的尽头。所以,这里集中了不但是捷克,而可以说是来自整个东欧国家的精英寻金洞。平时开车快得要死的德国佬只有到了这里才会一改常态,慢慢悠悠地检阅着马路两边夹道欢迎的美洞大军。九哥也没事,再说反正也走不快,跟着车队欣赏着美味。那些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年青、一个比一个性感、一个比一个美丽,只要你对某女子眨一下眼,那女子一定会跑过来,从上衣里掏出她1/3或2/3的本钱。所以,九哥生怕有飞虫掉进眼睛,那要是眼睛一揉,还不引来一大片。



带着如同吸了鸦片的情绪,我在一家小店停下车想买点东西,迎面撞上一位少女。她那套性感行头与她纯稚素朴的脸蛋极不相称。



“要不要?”她单枪直入。



“多少?”我惯嫖地。



“你是新来的吧?我们这50马克,一个价,谁都一样。”



那女孩真的是天仙般美貌,要不我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在遗憾,遗憾到费我的指头多敲那么多个电脑毽子,而且还要辛苦各位的眼睛和情绪。但我没能立刻买她,因为心里在想着娜塔莎,就是卢芭的朋友,那个金发美女娜塔莎。所以,看着那仙女,只好痛苦地说了声“No, thank you, not now, maybe later”(不,谢谢,或许等等再看)。我走进那家小店,看着店里的商品,却忘了要买什么,脑子离不开那女孩最后留给我的那线失意的目光。老实说,那样的美少女,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条件下碰到,我会很绅士地给她5马克或10马克,而不会期待任何回报,一个小小的kiss除外。想着想着,想着她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在贫苦线上挣扎,长得漂亮、又能做饭菜弹钢琴的白女人”,便什么东西也没买就匆匆出了小店。但,那纯稚美少女的身影,已不复存在。



根据卢芭的情报,我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叫“俄国出租车”的肉店。想着就要跟娜塔莎交配,心情一阵激动。听说我点娜塔莎,从店里走出来一位自称是“娜塔莎”的黑发美女来。



“不对不对,娜塔莎是金发,不是黑发,你们不要耍我,我是卢芭介绍来的。”



一阵调侃后,那黑发美女坦白了自己不是娜塔莎,而叫,叫什么“莎”来着?就叫她“莎莎”算了。莎莎告诉我:“娜塔莎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可能要到很晚。要不你就在我们这开房过夜吧。”据莎莎介绍,“俄国出租车”并不是那店的正名,正名叫“什么什么旅馆”。所以说那店本来是家小旅社,就是现在,仍保留有几间房间出租给客人过夜。而莎莎,没客的时候也帮着管理管理房间,所以,不知该叫她“兼职经理”还是“兼职妓女”。说着,莎莎拉着我去看了房间。房间比我想像的要干净整洁,而且房内就有卫生设备。一问价钱,也实惠到令人不能推辞的程度。怪不得高收入的德国佬都涌到这里来低消费。



莎莎看我打算住下,便开始自己脱起衣服来。看我装出副紧张的样子,她安慰我:“只是借你的淋浴用用。”



我在那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着,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幻想着那浴室里的体态。



人啊!抽去我们抽象的灵魂,剩下具象的躯体就是动物。单纯的性欲便是动物的本能。



莎莎从浴室里出来,用条浴巾裹着上身,也不知是浴巾太小还是故意,屁股和下毛却完全暴露。到了这般光景,50马克当然次要,我的“动物”之所以没有冲上去,是因为我的“人”在品味着她的挑逗。因此,我把我全身膨胀的兽性隐藏在我那层薄薄的人皮里。莎莎当然经验丰富,从床上拿裤衩时故意把屁股翘得高高,那动作十分老练地做得非常笨拙,笨拙得好像不是故意。然后她又在套黑长丝袜时有意把腿抬得高高,好让我看见她被下毛遮掩的部分。两招失效,她使出了最后一招,站起来穿高跟鞋时安排了不小心让浴巾从上身滑落,于是,她那对圆圆鼓鼓的,就摇晃着屏屏向我挥奶示意。见我仍无动于衷,她这才像个惨败的拳手,迅速穿好衣服,为借浴室向我道谢后,走出了房间。就在她顺手要把门从外面关上的瞬间,作为人的智慧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我,却再也抵挡不住动物本能的饥饿。终于,我撕破那张薄薄的人皮,让我的兽性迸发出一声:“等等。”



于是两具兽体滚打在床上、、、、、、



个把小时后,莎莎将套套轻轻从我疲软的插杆上剥去时,说:“怎么又起来了,这么大,开始我还以为你性无能呢!”



当我再度把她按下,她的职业理智立刻提醒:“慢,我得去拿套。做两次,是要另加钱的。”



“加多少?”|



“25马克。”



要不是为了留着点作为娜塔莎的见面礼,处在那种非人状态的我,大概是不会有理智去心痛那额外的25马克的。



等莎莎走后,我休息了片刻。动物的本能比性欲更重要的欲望是什么?答:“食欲”。我感到了肚子饿,就出门找地方吃饭。坐在一家小露天餐馆,边吃边欣赏着飘来荡去的女郎,也欣赏着别的正在欣赏着飘来荡去女郎的德国嫖客,或者曾经是嫖客,或者就要成为嫖客的德国嫖客。



一根大香肠半只鸡另加一大碟土豆,撑饱了的我又在想着下午过国境后,第一个碰到的那位纯稚少女。“我一定要给她5马克,10马克也行,完全是做好事的那种5马克或者10马克。”



少女们很多,纯稚的也不缺,一个个,一群群,就是没有我要找的那一个。



我散了散步,心里惦记着那纯稚少女,此刻正在和什么样的家伙忙乎呢?越想越不是滋味。



走着走着,我听到有女人的哭泣。顺着哭声找了过去,发现那声音发自一个农村茅屋式的棚子。虽然捷克夏日的黄昏不是很暗,但也只够看清那棚子的轮廓,所以不知那棚子究竟有多豪华。这时,我看见一个乡下婆娘,拽着个少女从那棚子里出来,然后,一把撕开那少女的上衣,把她推到马路边上。我一看,还了得,这不明明是逼良为娼吗?我老九,读中学时打抱不平出了名的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容忍这样欺负人的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我跑了上去,冲着那婆娘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那婆娘看了看我,一扭头,把我那声大吼变成了无效劳动,再度把那少女推前一步。我再也忍不住了,小时侯受人欺负的怄气一股子发了出来,一把抓住那婆娘的手:“你敢再推她,我就叫警察。”



好一个“英雄救美女”,不,准确点说应该是“狗熊救少女”,因为那是不是个美女,我还没来得及检验。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那少女不但不感谢老九的救命之恩,反而向我冲过来,嘴里凶狠地说着什么,并挥舞着拳头,那意思大概是如果我不放开那婆娘,她就要跟我拼命。我下意识放开那婆娘,看了看那少女、裸露的双乳。那时的光线虽暗,但那垂落至超过肚脐眼奶子的形状还是不难分辨。这时,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对于那少女的讨好,那婆娘不但不感动,反而对着她大开其骂,最后,用很糟糕的英语对我说:“都两天了,没接一个客,有什么用。”说着又把那少女往马路中间推了几步。



一种莫名的同情心油然而升。说也是,谁不是父母的孩子?谁没有弟兄姐妹?再说那少女的奶子,还突然让我想起60年前后闹灾荒时,一个河南叫化子妇女抱着个5、6岁的孩子,把自己干瘪垂落的奶子塞进那孩子嘴里的画面。



这时,又听见那婆娘一阵臭骂,最后又用了句英语:“这么丑,谁肯买你。”



听到这句话,那少女“哇”,像死了谁一样,死了谁呢?反正像死了人一样嚎哭起来。



“谁说没人肯买、、、、、、”我说了一半,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是我说没人肯买,便宜给你,你买不买?”



“便宜给我!便宜多少?”



“40马克,30马克也行,只要你买。”



“30就30,什么了不起。”



“40,我刚才说是40。”嘿,那婆娘,刚说过就赖帐。



当时,我真的置身于一种非常为难的处境。老实说,花35马克,在那种地方,买那么个“这么丑”,我还真的觉得不划算。但要是帮人做好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白给她35马克,说:“拿去花吧,你那堆肉,就no thank you 了。”那不是正好验证了那婆娘的咒骂“这么丑,谁肯买你。”兴许那婆娘还会把咒骂曲发展变奏成“这么丑,花了钱都没人肯要。” 如果是那样,我不是给她钱,而是给她一个更大的刺激。说穿了,那位少女需要帮助的,不光是金钱,更是自信。怎么办?按照我们中国人“做好事做到底”的道义,看来老九这回是不但要牺牲金钱,还需牺牲生命、、、的一小部分了。



那棚子里很小,没有床,地上摆了块木板,木板上铺了张席子,席子上有一床薄毯子。借着蜡烛,我看见木版的顶端有一堆东西被块硬纸板盖住,因为没盖全,可以看到是些行李。显然,那孩子平时就住在这里。



借着烛光,我也看了一眼那少女的脸,看完了又直后悔。要是看了能等于没看就好了。我出于礼貌摸了摸她的乳房,干瘪垂落得像、、、像什么呢?至于她的下部,我实在担心不够卫生而免礼了。那女孩翻开我的毛找了找,笨拙的手帮我披不上外套,那当然也要怪我过于小巧不够挺立,我正好自己动手。接着,那女孩在我玲珑软塌的器具上揉了揉,刚刚含进她掉出口水的嘴里,我的忍耐度就到了极限。“啊!” 真的,像可乐泡泡从折叠吸管里冒出来一样,对我来说还真可谓新体验。



就那样完事了,那女孩觉得对不起我,就像我觉得对不起她一样。只好又消费了一个套。她帮我套在我的手上,不是一个手指上,两个手指上,五个手指上,而是整个手上,然后双手拿起我并拢的五指使劲,使进。那女孩的很大,巨大,大到我整个手都被吞没。她发出“啊,啊”的喊叫,兴许也是故意要让门外的那婆娘听到。声音不但越来越响亮,而且越来越真切,害得我垂帘听政的缩头小龟也跟着兴奋地把头伸出来探了探,想去她那大海里畅游冲浪。



出了那棚子,像尿了裤子一样急忙返回“俄国出租车”。回到房间,赶快冲水,抹肥皂,再冲水,再抹肥皂,再冲水。



那一天,也真算辛苦了。我换上睡衣,准备一头睡到天明。娜塔莎的事,就只好等明天了。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钟,我的眼睛被太阳的强光照刺。一个外星人从太阳里走出来,托起我要去天上。也许天上无比的好,但那是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地方总是让人害怕。我使劲挣脱它,但怎么也跑不动。于是我采用了梦里最常用的逃走法,将脚用力一踮,身体就腾空而起、、、、、、



房间的椅子上坐了只金丝猫,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觉得痛,才确认已经不是在做梦。再仔细看了看那只金丝猫,那猫居然会变,变成了位金发美女。卖关子也是白费,因为大家已经猜到那金发美女就是娜塔莎。



“醒啦,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娜塔莎问,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做那个的。



“啊!真漂亮,是真的很漂亮,真的比芦芭漂亮多了。”我看着那仙女,情不自禁地。



“芦芭?哪个芦芭?你是说芦芭、什么什么洛夫?你认识芦芭、什么什么洛夫?!你怎么认识她的?她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见到、、、、、、”



问题多得来不及回答。当她得知我不过只是芦芭的一个嫖客,或者说嫖客中的一个,准确地说还算不上一个,她的提问才告结束。那脸上的神情,也换成了诱惑式的。看她那身套装,像个职员样子。那一带的欧洲人好像没有进屋脱鞋的习惯,所以她仍穿着双职员式的黑皮鞋。那副庄重的样子,让人怎么也不好轻佻。娜塔莎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问了个完全不必问的问题:“你要不要?”



“当然!”



“当然,哈哈,男人,哈哈哈哈哈哈。我要70,70马克的,当然,时间次数不限、、、、、、那好,去换换就来。” 娜塔莎起身走了出去。关门时给了我一个飞吻。到那时,我才知道:飞吻也有温度。



一会儿,可能只有一会儿,可我觉得是很久,娜塔莎一身白色紧身性感装,踏着高跟鞋再次来到了我的房间。她那美貌,美貌得有些过度,以至看着会使人神经紧张心跳过速,看着会让人失去自信。娜塔莎似乎经常碰到这种情况,随手把灯关上。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缕月光随着半透明的窗帘波浪。



不知是娜塔莎天生,还是因为我是芦芭介绍来的(她怎么可以输给朋友呢?),娜塔莎表现得异常精彩。从情感上,她假拟到了接近真正情人的热度,从肉体上,她做出了职业用具最高的淫荡。最最令我,也令我那零件不能忘怀的是,每每等到我就要达到突破点时,她会突然停我的电,把我从山顶摔至半坡,接着又帮我爬一次,一次,一次,再一次,就像蚂蚁爬树枝,每每快要爬到顶,就被个顽皮的小孩子抓下来再爬过。就那样,万里长征不知道爬了多少次,终于,我达到“死也值啊!”的境界,整个的心身随同我的精英一齐冲进了娜塔莎里面的世界。



啊!人“性”,居然可以如此单纯!如此放纵!如此忘我!如此麻醉!如此游戏!如此无所顾及犹如仙境、、、、、、



那天的活动,让我得到一个发现:男性的功能,是何等地能伸缩有弹性,又是何等地因人而异。



也许两人都累了,第二天等我醒来,娜塔莎仍在酣睡。我小心地揭开毯子,一座玉雕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的身段、洁白透明的肤色、紧而有弹性的肌肉、乳房的颜色形状,免毛的下部、、、、、、怎么也想详细描绘出来和大家分享,因为那真的是上帝的造化,是人类的骄傲,是值得崇拜讴歌的。但想到因为多出那几笔,可能会使得出版社为出不出我这本书打问号,或者出版了也要入另册,我只好忍痛割爱。总之,我把娜塔莎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多遍,细致得连脚指甲肚脐眼汗毛孔都没有放过。



于是,我作出了重大决定:这次的旅行,就到此止步,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那个人。不会做饭菜,不会弹钢琴,不是个淑女,都无所谓。就是硬要给我做老婆,如果只是定期,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可以考虑。



等我看够了,不,应该说不要一次都看够了,留着以后慢慢看,我把毯子轻轻给她盖上。想不到她突然把眼睛睁开,那动作告诉我,当我把她翻来覆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睡。那弄得我大男子汉好一阵害臊。



我搂抱着她,像是真正的恋人,至少我已经进入了真正恋人的情绪,很柔情地告诉了娜塔莎我的决定。最后还反复强调,决不让她过芦芭那样的生活,如果她的理想和芦芭一样,是想做一个真正的妻子和家庭主妇,我也可以考虑。本以为娜塔莎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我倾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并跟我海誓山盟。但是,她没有,只是轻轻地拔着我胸前的那几根胸毛,轻到让我感觉到痛又不至于拔出来的程度,说:“我不能说走就走,我欠了老板许多的债。”



“多少?不太多的话,我帮你还掉。”我说得很勇敢,虽然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或者是否真的愿意。



娜塔莎听了后,好像有些感动。她爬起来,说:“那好,我去问问。”说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关门时,仍然没有忘记给我一个有温度的飞吻。



之后,娜塔莎没有再来我的房间。等到上午十点来钟,莎莎敲门进来问我要不要?要不要她?要不要续房?我说要不要续房我得找娜塔莎商量。结果她把我带到那房子的后花园,娜塔莎正悠闲地坐在花园的木秋千上喝咖啡。我向莎莎要了份早点,坐在娜塔莎秋千旁边的木板凳上。



“怎么样?你问了吗?是多少?”我问。



“什么多少,一共70马克,你已经给了。”她答。



“不是不是,我是问你欠你老板、、、、、、”



“啊!那个呀,你还当真?” 娜塔莎大笑起来。那笑里含有觉得天真,觉得滑稽,觉得感动。“我不会跟谁走的,我不属于那种一个男人的女人,我要做全世界男人的女人。我现在这样生活,没有人逼我强迫我,是我自己希望这样生活的,是我选择这样生活的。过去,我在芭蕾舞团当演员,很令人羡慕吧!结果怎么样,还不照样要被那些当官的权贵fuck(操),操了不但没有好处,还、、、、、、上帝造了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这,谁也改变不了。只是我不愿白给人操。像现在多好,我操一次拿一次的钱,高兴操就操,不高兴操就不操,每天操几个新人,就有几个新的故事,又冒险又刺激、、、、、、我是个大人,我也有需要,我天生喜欢操,特别喜欢操,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够我用、、、、、、”(省略号里的话太那个什么,超出了文学语言的范畴)



我把莎莎拿来的早点热狗举在半空中,不敢相信这番粗俗的语言出自那么个完美的肉体。半饷,我想起该轮到自己讲话:“以后呢,等你老、、、、、、我是说等你更成熟些、、、、、、”



“我早就想好了,等我老了,也开一间“俄国出租车”这样的小店,不,要比“俄国出租车”更操,操得多的店。我已经在存钱,而且每天晚上在酒巴工作,为的不是那点工资,我有你们的钱包,在乎那点工资吗?我是为了学习鸡尾酒的调法,还有酒巴的经营管理。我现在的工作是做个好操女,将来的工作是做个好操女妈妈。我说你,那个谁,对不起,我又忘了你的名字,别自做多情充耶稣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到最后没有一个当真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当真。真的,我在这里很快活,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永远也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不要做妈妈做主妇。我天生就是个操女,甘心情愿做操女。陪男人操是我最大的享受。对了,你,那个谁,要不还是实在点,再操一次,今天,50马克就行。”



看着那热狗被两片面包夹着的香肠,我突然感到一股恶心。



“能一起照张相吗?”我问。



“好,要脱光吗?”她问。



“那,就脱光吧。”我说。



“好,一张10马克。”她说。



“莎莎,不用续房了,我这就byebye。”



那以后,我多次经过Teplice小镇,每次都要去“俄国出租车”看娜塔莎,和她进行各式“爬山运动”,但她总记不住我的名字,所以老是叫我“那个谁”。



我也有意去找过那位纯稚素朴少女,想补给她5马克或者10马克作为拒绝了她的歉意,当然,也想另花50马克尝尝她的鲜嫩。但她,始终没有再出现。那女孩,一直让我感到内疚和遗憾。日本的谚语:“逃掉的鱼总是大的” 说的应该就是我这种感觉吧!







声明:某种原因,故事中店名人名都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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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9 2002/11/24 23:53

(首都布拉格和布努咯)



与Teplice小镇道别后,我直奔捷克首都布拉格。抵达布拉格已经是晚上。我在市中心的一个广场坐了坐。1993年,正是东欧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后的第三个年头,人们充满着对西欧美国的向往。街边的商店地摊贩卖着各种西欧美国的色情杂志,酒吧迪斯科飘出最流行的西欧美国音乐。人们的穿戴,趣味都好像在极力消除几十年来所造成的与西欧美国的区别。总之,整个城市充满着一种被解放了的喜悦和积极向上的气氛。广场里的人很多,有朋友聚会的,有休闲散步的,有玩耍溜狗的,不时也有妙龄女郎来向我表示愿意帮忙减轻一点我钱包的重量,还有出租车司机拿着色情俱乐部的小广告牌表示愿意慷慨领路。两个女人向我搭腔后,那胖点的抱着我跳舞,瘦点的却在我全身乱摸,一只手按住我的“麻醉键”,而另一只手却忙碌着搜寻我钱包的方位。



我在市中心一家旅店介绍所找到家便宜旅社,回到停车的地方,却看见两个警察等在那里。原来他们是在等钱用,等我违章停车的罚款。在那时的东欧,只要有酒,没有款也无所谓。一瓶便宜的果酒递过去,那两位警官便急忙找地方醉去了。开着车去找那家旅馆,问了好多人,捷克人都跟我讲德语,而不是英语。当我说我不懂德语时,他们很奇怪我这个外国人怎么不懂德语,就像我们中国人在马路上碰到外国人不懂英语一样会奇怪。



在欧洲的那些日子里,我了解到,英语在欧洲其实不是最常用的共同语。在捷克、匈牙利、波兰等国家,德语是最常用的外国语;而苏联、罗马尼亚等,法语却更流行些。不过,近年来这种情况应该有所改变。



最后终于碰到个懂英语的中年人,他竟然热情地答应带路。跟着他的苏联拉达车左拐又拐,越来越觉得不对,但出于礼貌和好奇,还是跟着。一直跟到高速公路路口,那人把车一靠,走过来对我说:“日本佬,从这里上高速公路,跟你的车轮一起滚出去!”他那凶狠的样子让我一阵痛快。等他走掉,我才掉头找回旅馆的路,一个弯拐错,来到个安静漂亮的地方,塑性就地扎营睡觉,那样也好省掉一晚的旅馆费。我把水罐放到车顶上,用根管子接下来,就那样冲了个淋浴。(每天都要冲淋浴,是我早在澳大利亚时养成的臭习惯)之后在车里两米长的沙发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把车按原路倒回去,找到那家旅社。原来那旅社,离我问那叫我“日本佬”中年人的地方只要一拐弯,过去几步路。把车停好,把我的煤气炉,锅碗瓢盆电饭包搬进房间,做了顿美美的湖南饭菜。



估计在布拉格达不到我这次旅行的目的,那目的就是要找一个“在贫苦线上挣扎,长得漂亮、又能做饭菜弹钢琴的白女人”。但既然来了,我还是鼓足了旅游的兴致,决定去市里看看。



布拉格是座很古老很优美的城市。



我又找回到昨晚去过的市中心广场。广场的人远不及晚上那么多。我在广场旁边的小街小巷逛了逛,看看商店的橱窗。在一个二手乐器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抵挡不了捡便宜的诱惑。里面有一些小提琴,虽破烂的居多,但还是有好几把不错。丝毫也没有犹豫就决定买下来。店员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吉普赛女人,她告诉了我银行的方位。我匆匆跑去换钱。等我换好钱出来,返回那小店的路上,被好几个吉普赛男人截住,不是要“抢”我的钱,而是要“换”我的钱,拿他们手里的小提琴换。嘿,消息真快!难道那时的吉普赛人就有移动电话?吉普赛人手里的那些提琴其中一把还真的不错。我们以相当200马克的价格成交。(后来,那把琴带到日本卖了10000美金)等来到那家二手乐器店,我已经是手提肩扛塑料袋。把换好的钱拿出来一数,不够。于是,只好又去一趟银行。本想把手里的乐器寄放在那店里,但记起有人提醒过我:“对吉普赛人,决不能信任。”所以只好手提肩扛塑料袋去了银行。在银行门口,还被保安挡住开琴盒检查,怕里面是冲锋枪手榴弹。那番折腾,挺辛苦的。



等把那当生意搞定,就是说回到旅馆把车开到那小店,把乐器装上又开回旅馆,再来到市中心,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随着人流,我来到一座桥,那座桥决不仅仅只是过河那么个简单实用的存在,那是一种文化,一段历史。桥上每隔十来步就有一个艺术家,他们可以是画家、音乐家、雕塑家、小手工艺品家、算命家、乞讨家、无家、、、、、、



漫步在桥上,我突然想高歌一曲“美丽的多瑙河,我为你歌唱、、、、、、”可惜后面的词记不得了。



过了桥,在一个很大的教堂前,有一个更大的广场。人们一堆堆围着正在演奏音乐的小乐队。小乐队在演奏着吉普赛音乐。广场里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贩。可惜我是一个人,所以对什么都没有仔细看看的兴趣,心想留着等找到那个“在贫苦线上挣扎,长得漂亮、又能做饭菜弹钢琴的白女人”,再带她一起来这里细逛。



布拉格我后来去过多次,但那次只呆了一天,睡了两晚,便动身去了捷克Bruno。因为那里音乐学院有两位前南斯拉夫的钢琴女学生在等着我。前面提到过,由于我在挪威一个人生活觉得孤独,想过要到东欧找一个弹钢琴的美女,既帮那美女走出东欧监狱,又帮我自己走出寂寞的地狱,还可以一起做做音乐。为了这一箭三雕的好事,我曾给许多东欧的音乐学院发过信。结果我收到一些回信,那两位前南斯拉夫的钢琴女学生就是其中之二。



抵达Bruno,我立刻与她们电话联系上了,但她们说当天不能和我见面,理由是一个要上课,另一个说很久没做美容了。我就近找了家宾馆住下。那次出门,是头一回住宾馆,一来是要见两位女士,再说也不算太贵。因为是宾馆,就不好自己做饭菜。休息好了就开车出去吃饭。等我的车被从后面违章超车的车擦了一下,那人只做了个“sorry”的手势,连车都懒得停,我才更加注意到捷克人的车之破烂,开车之野蛮。与德国人比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的动物。好在我是中国人,要是换成日本人,那个车被蚊子咬一口,都要哈上好几口气擦了又擦的民族,还不知道要被吓晕到何等程度。



第二天,我先见到那两位女学生中的一个,叫什么名字忘了,只记得她又丑又胖。我顿时大失所望,好在那胖丑说另一个正在做美容。我客气地买了两个冰淇淋,边吃边等候,心里幻想着那做美容的到底臭美到什么程度。终于,美人登场了。果不虚等,她果真美瘦。黑黑的头发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小小的嘴巴细长的脖子,脖子以下是衣服。



据说她们是一对身影不离的伙伴,是不是同性恋我没好意思问。她们来自前南斯拉夫,现在的两个敌对国家。但那并不影响她们的友谊。她们仍然愿意自称自己来自南斯拉夫,而不愿意说具体来自南斯拉夫分裂后的哪一个国家。



带着逞大款的欲望,请她们到了一家高级中餐馆美味了一顿。进去时,她们两都显得有些紧张。想着那顿饭一定会变成她们与家人朋友的话题,给了我心理上一个极大的满足,。点菜时,我当然注意了不要被那餐馆宰得过分,点了些“麻婆豆腐”之类的。餐桌上,我试探了美瘦是否有单独跟我去挪威的可能?她的回答很明了干脆:“我们两就像是一个人身上的胳膊大腿,是不可分割的。”



“光要腿那部分,不行吗?”我问。



“不行。”一个回答。



“不行。”另一个回答。



晚上,我们去了丑胖的住处,因为她那里可以弹琴。丑胖的琴弹得不错,闭着眼睛,那音乐比美瘦还瘦美。可惜不能天天都闭着眼睛过日子。她弹了首拉赫马尼洛夫钢琴协奏曲中的一段旋律,我在上海音乐学院读书时,听老师说是“世界上最美的旋律”。那琴声是一首诗歌,一副图画,更是一块浓郁的奶油巧克力。更形象地说,犹如、、、、、、就像、、、、、、近似、、、、、、好比、、、、、、仿佛、、、、、、那些省略号留给你去寻找世界上最优美的词汇填进去就是。反正那琴声很好听。我忍不住半睁开眼睛。暗暗的灯光下,

作者:加人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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